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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凌挑眉,轻抬一声,旋即看着手中的卷轴,淡淡的说道,“说。”
“这是阁主特意嘱咐,越过了帝关军机楼。”
“。。。。。。”夜凌眼珠转了转,不禁皱了皱眉,“什么事?”
“龙家妹妹要嫁人了。”
夜凌一愣,戌字谍子继续说道,“这是阁主的原话,属下传达到了,少阁主,属下告辞。”
夜凌站在原地,握着卷轴,有些不解,听到谍子告辞,夜凌点了点头,“去吧。”
“龙家妹妹?”夜凌深吸一口气,“是龙清月吧?”
“她要嫁人,为什么要告诉我?”
“现在七家这种情况还能举办婚礼?”
帝关难道不告急,或者出了什么变故吗?
夜凌打开卷轴,仔细的,一字一字的看下去,并无记载帝关变故。
那现在帝关,七家又是怎样的状况啊!
夜凌收起卷轴,迈开腿,直接冲向帝关!
多事之秋啊!
第388章 今日因()
第三百九十六章
帝关煌煌!
夜凌再一次长途奔袭到帝关,在帝关城墙之下,夜凌看到了一个老熟人——龙清皓!
在直面龙清皓的瞬间,夜凌的视线不自然的偏了一下,不过转瞬间就回到了龙清皓身上,夜凌抬起手,正想拱手示意,龙清皓一把拉下,这位杀得古族心慌
的青龙,眼中愤意,期翼,欣喜,怀念无数情感迸发。
夜凌错开视线,“龙清皓,我们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龙清皓点头。
如果不算七年前夜凌玄一千里驰援琅邱的那一役,夜凌和龙清皓的最后一面应该是在无数古族喋血的太古道场。
那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帝关!夜凌望着重立起来的帝关主城,微微蹙眉,这一次怎么感觉里面活人的气息更少了呢?
“你来帝关,七家守关怎么办?”夜凌看着龙清皓,气息沉稳,修为巩固极佳,一丝波动都没有露出,这明显就是最近并无战斗。
“七家守关?”龙清皓一愣,“守什么关?帝关?”
夜凌皱着眉想了想,情报上的确是说过七家守关战损几何,可是龙清皓的反应,“七家没有在帝关守卫古族?”
龙清皓面露疑色,却还是回答道,“七家在四年前就已经退兵了,帝关现在只有几人,数族支撑。”
夜凌的瞳孔放大,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慢慢问道,“四年前,可是玄一、三生战死之后?”
龙清皓也露出愧色,玄一和三生也是他的朋友,他却什么都做不到,看着依然健在的夜凌,龙清皓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谁,是你们自己退兵的?”夜凌低声问道,难怪,难怪,难怪他数年间多次出关也没有碰到七族之人。
“是胤狮的将令。”
胤狮的将令?
夜凌心头无名之火再起,那头狮子要干什么!洒血帝关,一身筑墙守帝关?那是他的事吗?那是自己,帝族唯一传承者,夜凌的职责,一生的责任!
胤狮,他算是哪根葱?
夜凌推开龙清皓,径直走向帝关主城。
以往,夜凌进入帝关都是呼喊关守,自从与胤狮绝交之后,夜凌就再也没来过帝关,这一次,夜凌直接凭借着帝族血脉踏入帝关主城。
沿着熟悉的道路找到了设在帝关的军机楼,夜凌看着门挑了挑眉,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轻轻的推开,溅起灰尘,夜凌一手捂住口鼻,挥了挥手,军
机楼中的桌案上布满一层厚厚的灰尘,夜凌用手一抹,这里至少有一个月没有人打扫了,上面的书卷文案已经被带走了,夜凌再向里走去,在军机楼的深处,
是一处卧房,也有一个月没人居住了。
这里,原是文曲养病之所?夜凌转过头,那他现在去哪了?
帝关的军机楼已经一个月无人了,之前那个谍子还说越过军机楼,军机楼都不存在了,胤狮在干什么!
夜凌伸出手想要触碰什么,指尖微颤,最后却无力垂下。
龙清皓站在帝关外,昂着头看着这座伫立十万年,破而后立的帝关主城,心中感慨万千,家族中的事情也多,因为其中一件事让他措手不及,他也不会通过
凌霄阁的门路来帝关寻找夜凌。
帝关城门再次开启,龙清皓急急迎上去,“夜凌,我这次来——”
夜凌抬手打断了龙清皓的话,“你妹妹就要嫁人了,你不会去准备吗?”
“准备?准备什么?”龙清皓急了,“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妹妹要嫁人,你就这般无动于衷?”
夜凌抬起头直视龙清皓,两眼之中毫无生色,眸子深处是可以焚烧天际的怒火。
“龙清月结婚,我作为朋友自会去参加,备一份大礼的。”夜凌向前走着,声音传过,“这件事本来就不用特意告诉我,凌霄阁的情报已经知会我了。”
龙清皓驻足原地,看着夜凌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龙清月是喜欢过夜凌,但是夜凌喜不喜欢龙清月就是一个未知数了,现在看夜凌的表情,大概是不
喜欢吧,他作为哥哥——
“你们龙家为龙清月择选的人是谁?”远远地,夜凌的声音随风飘过。
龙清皓大声喊道,“百里家百里杰。”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夜凌的话像是祝福龙清月一般,可是龙清皓怎么听心中怎么不是滋味。
百里杰是他的朋友,他的妹妹要嫁给他的朋友,按道理来说他是非常高兴的,可是,他妹妹不喜欢,他又无力阻止,冒险来找夜凌,虽然会伤了他与百里杰
的兄弟情,却是能保住他与妹妹的感情。
在这一点上,他与夜凌的想法一致,天大地大妹妹最大!
可是。。。。。。
龙清皓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身不由己啊!
……
……
夜凌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人族内,走过一个又一个城池,从未驻足。
他在心中勾算了许多,把自己的后半生全都算了进去,他有许多事要去做,他还有很多人要去见,还有一些责任要去担。
魔域又派人来与夜凌会面,一次又一次的邀请夜凌过去,每次都被夜凌婉拒,最后,夜凌谢了一封信,让魔域来使带回去给魔域之主,据说魔域之主看完这
封信之后暴怒,撕毁了夜凌的信,在王座上孤坐了整整一天。
夜凌的卜算已经可以使用了,虽然修为尚浅,却依然能寻到那一丝说不清的因果联系,他跟着这种感觉,来到了中域之北的石城。
石城啊——
夜凌看着这个古城,因为地域的原因已经破旧,却依然安好的古老小城,这里也藏着夜凌的许多秘密。
真是有缘啊!
夜凌苦笑着,在石城外找到了当年他葬下的小女孩,墓碑残破,虽然夜凌曾修缮过一次,却依然挡不住风雪侵蚀,夜凌于墓前伫立良久,想不出自己应该说
什么,也想不出应该做什么。
他于这个小女孩只是萍水相逢,因为一时念起救了她,可她最后还是死了,夜凌替她报了仇,却还是没能阻止她的死亡。
在夜凌年少时,每每挑战天意,总想以人力夺造化,纵是修行本就是逆天之道,可除此之外,夜凌再也没能扭转过天意,修炼了人皇卦意之后,夜凌对天命
因果的理解更上了一层楼,对于这种天命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到最后,他没没能逆转谁的命运,也没救得任何人。
他总是在失败,总是失败!
陷神门是玄一的诞生地,就在这里夜凌借助女圣剑意成功将玄一幻化,斩出了那一刀,随后夜凌远走北域冰原,玄一在此血肉剔骨,将一身血脉尽数抽出,
以剑为骨,以剑气为脉,就是怕人察觉出自己与夜凌的联系。
“玄一。”
夜凌站在女圣陵墓外轻声说道,女圣陵墓本是陷神门的禁地,在玄一铸剑之后,又将女圣的剑放回棺室。这里是禁地也是女圣陵墓,里面记载了可以破开神
道剑门的无上剑诀,为了不让这剑法失传,玄一又将剑诀拓印一版,用剑诀说服陷神门的门主,这才成功将陵墓补全,让女圣安息。
在这石城发生了不少事啊!
夜凌再次感叹,这一次夜凌顺着因果天意又来到了这座古城,夜凌眼皮跳动,总有些即将遭遇大事的感觉。
来到石城的第一晚,夜凌没有去惊动这里的凌霄阁分舵,而是选择一间破屋,这里是为小哑巴遮风避雨的地方,在石城待的那几天,夜凌来这里找个几次小
哑巴。
夜凌打量着破屋,门口外有使用炭火的痕迹,夜凌走进破屋,里面的陈设七零八落,不过看起来,这间房子曾经也辉煌过。在屋内的角落被人清扫出来,上
面铺着干草,夜凌看了看房顶,也就是那一块上还有着不小的顶盖,有两个人住在这里,夜凌跳上房梁,脚尖轻轻点着,他也怕这房子倒塌,毁了别人的安居
之所。
夜凌在房梁上随意望了望,正好扫到在边角的一处横梁上放着一个灰尘覆盖的布片,在房梁上踏了几步,房梁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夜凌无奈,只好腾空而
起,悬空而立飞到那角落处的横梁。
这是一块手帕,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看着边角夜凌勉强把它当成手帕,意念一动,一股气流将飞尘吹落,露出被它遮掩的东西。
四根大钉钉着三十几枚铜钱!
夜凌看了看房柱,没有被攀爬的痕迹,这三十几枚铜钱是很久之前被放在这里的,夜凌忽然捏了捏手指,将四根大钉拔下接过那三十余枚铜钱。
查了查,总共三十三枚。
其中三十枚已经生了铜锈,还有三枚并无异样,夜凌拿起那三枚铜钱,微微一愣。
这三枚铜钱上有自己的神力波动,虽然很淡了,同源的神力夜凌还是能感受到的。
看来是小哑巴钉在那里的——
夜凌判断到,那一段时间小哑巴每日都求着夜凌让他带她离开,夜凌无动于衷,小哑巴像是跟屁虫一般跟在他身后,夜凌也想给小哑巴买些东西,可是她不
接受,一次,夜凌偶然看着小哑巴盯着自己的手,夜凌以为她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铜钱,便随手抹上一道神力扔给了她,仔细想想,好像给她了四枚铜钱,有一
枚她系上了丝线挂在脖子上,剩下的三枚原来被她藏在了这里。
夜凌握着铜钱,表情阴郁。
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肯带她走呢?
破屋的破门碰撞石砖发出刺耳的动静,夜凌回头望去,正看到两个小家伙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
夜凌偏了偏头,似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角落的干草落,又把目光转向两个小家伙。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谨慎又警惕的将一个小他两三岁的小女孩护在身后,男孩的表情像是一头愤怒的小豹子,他身后的小女孩也探出头看着夜凌,没有好奇只
是凶狠。
夜凌摇头,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两个小家伙露出这种表情?
夜凌抬起手,两个小孩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小家伙的动作,夜凌开口道,“无意打扰你们,只是我没有地方居住,看到破屋想要进来看看,没想
到已经有主了。”夜凌挠了挠头,“可以让我在院中住一晚上吗?”
两个小孩都不动,八九岁的男孩一只手挡着妹妹,一只手按着破烂的裤子,看样子里面是他的武器。
夜凌想了想,指了指房梁,“你们知道这上面藏着三十枚铜钱吗,刚才它们掉了下来,既然你们住在这里,那就给你们吧。”夜凌取出三十枚铜钱置于地上
,举起双手,“你们俩能不能让开些,站在那里,我出不去。”
小男孩挡着妹妹,一步一步的退到门外,夜凌举着双手走了出去,也站在门外之后,示意两个小家伙快些进去,他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呆一晚上了。
两个小家伙对着夜凌旋转着挪动,倒着走进房屋之中,夜凌这才进入院中,好在院中有一棵树,还可以让他靠着。
仿佛是很满意现在的样子,夜凌开始打量起那两个小家伙,莫不是什么缘分,他怎么又在石城遇到这种孩童?
不过这一次,他完全没打算与他们认识,他的心肠经过了这么多年也硬了许多。
靠着树干,夜凌无聊的望着屋里的场景,其实也没什么阻拦,那屋子有半面墙都塌了,这里遮不了风,也只能挡些雨水,若是大风,雨水依然会打湿他们的
衣物身体。
两个孩子的晚饭是从菜市场捡的烂叶子,现在正值九月,有些果子也都熟了,他们也捡了几个。
想了想自己年幼时候的经历,这些孩子的生活都不是一个苦字能形容的。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这是夜凌至今都没体验过的事情,他的一切太顺了,祖先传承下来的血脉功法,让他在修行路上顺风顺水,偶尔有些小磕绊也挡不住他的成长,除了所求之
事并无回响,诸事不顺之外,应该得到的东西他一样不少全都得到了。
他不配说苦!
谁苦?
眼前的这对兄妹,他的妹妹,东方雁,霓裳,胤狮,现在依然守关的五位师伯老熊瞎子、邢力、唐重、吴渊、褚卫,文曲,还有他的外甥小未央。
这些人苦,他的路太顺,本就是被安排好的路,被他挣脱了枷锁,选择了一条不同于安排的路,除却进境艰难之外并无资格叫喊。
夜凌眯了眯眼睛,透过树叶看向夜空。
他做了孽,理应得到一个悲痛的结局!
夜凌终于敲定算盘,迈向了一条相反的路,这条路的尽头是孤独的死亡。
一如当年白玉灵龟一族判给夜凌的恶谶——
生不如死!
第389章 樗里()
第三百九十七章
清晨,一夜未曾熟睡的男孩揉了揉眼睛,小心站起身不想去惊扰妹妹,走到屋外,看着地面上的淡淡纹路,这个没见到什么场面的小家伙,开始警惕的盯着
在树下盘坐手捏印决的夜凌。
整个院子被淡淡光晕分成八方,八方之中各有图纹泛着淡蓝光晕。
樗里疾站在房门口,不敢踏足,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妹妹,低下头又看着跟前的纹路,淡蓝纹路缓缓褪去,聚拢在树下的那个陌生人身下。
夜凌缓缓的睁开眸子,昨夜为了卜算,他运起八卦阵,在阵中观景,寻找与自己有缘的因果。
这世上最难除去的便是因果,这是所有修士都不想沾惹的东西,因果过多红尘沾身,这回影响修者破境,故此,因果便是修者最忌之物。
夜凌是自封神,接下来会自封圣,不理会世上种种,他人避之不及的因果,夜凌迎面而上,他参悟了人皇的道法之后,越来越感觉这因果可不是想避就能避
的。
因果缘线在夜凌的指尖出现,夜凌忽然转过头,眼神炽热,因果直指此地,两条因果缘线一条牵着立在房门前的小男生,还有一道牵着在屋内角落蜷曲的少
女。
夜凌站起身,白衣如雪,片尘不染,冲着小家伙温和的笑了笑,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夜凌的声音带着迷幻性,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孩子根本抵御不过,即便是捂住嘴,声音也还是会流出来的,“樗里疾。”
“那是你妹妹?”夜凌抬了抬头,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解。
他开启八卦阵,用了八个时辰推算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让他不理解的事呢,他知道帝关变故之后,便开始着手推算起这件事,他要亲自择选一位能
继承文曲称号的人,第一次推算,夜凌便看到了这座城池——石城。
随着推算的次数不断增加,落在这这个地点。
昨夜夜凌又下了大本钱,不惜耗费元气推算,终于算出了两道因果,屋中的两人皆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并且,夜凌看着屋内蜷缩而眠的少女,自己手中的两道因果缘线,连接在此女身上的要远胜于樗里疾,这个小女孩与夜凌的因果牵扯之深不亚于夜未央与夜
曦。
这也是他算了八个时辰的主要原因,他以为自己算错了。
“是疾的妹妹,楽。”樗里疾回答道。
夜凌眯了眯眼睛,摆了摆手,转身离去,“昨夜多谢两位收留,日后必有重报。”
樗里疾警惕又古怪的看着夜凌离去,真是个怪人,这是个破屋,收不收留也并非自己说的算,只是刚才自己明明小心提防着,怎么声音不自主的流了出去。
看着夜凌的身影完全消失,樗里疾才转身看着妹妹,小家伙几乎一宿未眠,眼睛下一圈青色,神色有些憔悴,夜凌一离开,他转身见到妹妹之后无力的瘫坐
在地上,见到妹妹还未醒,他偷偷撸起袖子看着胳膊上的淤青,这是昨日偷果子被殴打的伤,虽然不重倒也让他难受,只不过他还不想离开这里,石城是他呆
过的最好的城池了。
这里的人不会轻易把人打死!
樗里疾呲着牙揉着胳膊,听说是十几二十几年前,有个人打死乞丐后差点被神仙灭门,在那之后,石城遇到乞丐乞儿都不会放肆殴打,顶多不轻不重的踹上
两脚,他在这里呆着几个月了,经常偷东西,现在没被打死都是神仙保佑了!
身后的嘤咛声响起,樗里疾飞快的把袖子撸下,回头看着妹妹笑了笑,“楽,醒了?”
樗里楽看着哥哥的笑容,也笑了一下,甜美又脆弱,“哥哥。”
樗里疾侧过头,看着那里放着的三十枚铜钱,又抬头看了看房梁,“从房梁上掉下来的?骗谁呢!”
樗里疾看的仔细,房柱上根本没有爬上去的印,不过,似是想起了早上看到的一幕,樗里疾有些犹豫了,站起身,走向角落,“楽,你先让开些。”
樗里楽点了点头,站起身挪动几步。
“啐——啐——”
樗里疾冲着自己的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小不点的身体猛然一跳,顺着房柱爬了上去,一只手搂着房梁,樗里疾清晰的看到房梁上没有半点灰尘,
在房梁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