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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二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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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他暑假期间外出做标本的奖金。他抽出二百元找了个隐匿的地方藏了起来,整
个过程弥散着一种酸楚的味道。要知道,这钱可是自己为自己准备的课题经费。想
到课题,他拿起方才丢在桌上的大信封,从里取出迟业宗交给他的一篇论文。在一
行题目的下面,署有迟业宗和他的名字。是的,在这篇课题论文的论证过程中,他
为他做过一点具体的工作,可这并不能说明他有资格署名,心想:“迟主任,我懂
你的意思,你是想拉我一把。可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独立完成某一项课题。”这种想
法十分微妙地反映在他的心里,愈发使他有了紧迫感,他不能够坐等机会,得创造
机会;年龄不饶人。立刻,他翻开了一叠跟解剖学有关的资料……打算着从何下手?
要说在解剖学教研室,科研方面的研究无非是两大类,一类是神经解剖,主研人员
几乎是沿着沈先生的那条思路下来的,年龄都是在50岁左右的教师;再一类是偏重
临床应用解剖,受益人是方殿老师、吴老师、任老师等容易出成果,短期内不能见
成效的年轻一些的教师。后者得需要院里提供的科研经费。权衡一下,他把自己的
课题定位在前者。当他认为自己有了较为成熟的想法后,屋里的光线渐渐地暗了起
来,跟着,他听到了门锁的启动的声音,他去门口拉开了门,把妻子若寒迎了进来。
若寒进了过道,问他:“你怎么会在家里,他们教研室的人把整幢楼整成了福尔马
林的仓库,他们在修补标本,会缺你?”两人对视了一下,他说迟主任让我休息。
尔后问她,你怎么现在才下班?

    她答道:“这得问迟主任,他老人家就像个交通警察,忙着往各教研室派任务。
我们生理教研室要出一个班主任。真滑稽,竟然让我去。珏良,我能当班主任?笑
话!我拒绝了。对了,你这次外出,有啥收获?”周珏良把八百块钱递在她的手里,
一见钱,若寒美丽的大眼睛即刻闪耀出兴奋的光芒,“很感谢,亲爱的,”她说,
“比我预想的要少。”

    方殿在学生上晨间预备课的时候,穿上讲课用的白大褂,独自一人来到阴凉而
潮湿的地下室,从灌满福尔马林的池子里搬出一个标本,用一条白色的褥单裹住,
把标本扛到一个担架车上。他推着担架车进了电梯,上升至教学楼的一层时,他把
担架车推出电梯,推至大实验的解剖台上,把姿势摆好。他摆出他需要的解剖器械:
解剖刀、肋骨剪、夹钳……这些东西虽说是用在解剖,但是,他还是像手术器械一
样消了毒。一切准备停妥后,他面对着标本说“谢谢你为医学服务。”说罢,目光
穿过实验室的窗子,朝外面望去。

    到课的学生是新入学的大学生。这些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地往教学楼这边走。在
上课铃响过之后,他们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有的面带执著,还有一些看上去性格
内向的学生排着队走进教室。

    “你们都围坐过来,靠近解剖台。”方殿招呼他们。他看得出,有的学生因为
害怕在往后退。等学生全部靠近解剖台后,他说:“我是你们的解剖学教师,我叫
方殿。作为未来的医生,你们要熟练掌握人体的结构。解剖课是重要的基础课之一。”
他先是把解剖学的定义写在黑板上,转身,他把标本裸露的地方介绍了一遍,望了
一眼刚走进大实验室的周珏良:就像手术室的器械护士一样,他将一把解剖刀递在
方殿的手里,方殿用眼扫了一下切口的位置,把锋利的解剖刀深深地扎进了标本。

    标本的模样还有点像病人。但是,下了这一刀,注定的,标本成了与生命毫无
关联的教学工具。他用细心练就的刀法从容地开始了解剖课……配合他上课的周珏
良技术员在观察解剖台周围的学生。他发现,在方殿讲课的过程中,有个别的学生
面露无所谓的表情,退出大实验室。他出去叫住他,问道:“你学过解剖课?”

    “不!”学生明确地回答:“我没想放弃观察人类的结构。可是老实说,我对
大脑的机能更有兴趣。”他把学生催回解剖台周围的时候,方殿正在讲大脑的解剖。
他面对打开的头颅,不知怎么,经历过多少回类似的解剖,他仍然感性地意识到:
“它不久前还是思想的发源地,它奇特的功能不仅协调着感官的一切,还在控制着
人的行为。可现在,它不过是一堆死亡的细胞组织。”

    “通常来讲,我们解剖界把大脑的结构称之为‘暗箱’结构。”

    “为什么?”个别的学生提问。方殿随之答道:“我们只能从形态学上研究结
构,也就是你们所看到的细胞组织。机能是研究不透的。大脑在活着的时候,谁也
搞不清楚它的内部是如何运作的。”

    “包括思想、智商、判断等等吗?”

    “当然包括。”

    “请问老师,您这样肯定,有什么根据吗?”方殿面对提问题的学生说:“你
如果有兴趣,课后可以留下来,你有足够的时间搜遍这个大脑的一切组织,搜寻到
什么,可以通知我。可现在,你不能再用提问的形式占用我讲课的时间。”

    一上午的课,四个课时的教学计划完成。方殿回到办公室,趁午时休息的机会,
他把在打字机上打得干干净净的课题提要看了一遍,放在桌上,尔后,他拉开抽屉,
拿出一份科研计划项目申请表。这份表展示的内容十分的详细,从项目的名称,目
前国内外水平和研究试制的目的意义等方面都有具体的要求。简单一点说,要求年
轻的学者慎重地考虑课题的意向。在考虑这等问题时,方殿清楚“应用”二字的份
量。他得承认,当初,他考入医学院的时候,打算读到研究生,然后去一家大医院
当一个出色而受人尊敬的医生。可是,在本科毕业、考研究生的时候,临床应用医
学的大门外聚集着众多的本科生,唯独像基础部的类似解剖这类专业却无人问津。
是啊,一旦选择了解剖学,这辈子不但要守住这份孤独的专业,而且与医院的各种
良好的待遇无缘,本科生中流传着这种说法。正在选择的关口,他的班主任迟业宗
动员他报考解剖学的研究生,考在沈先生的名下,实际上,是迟业宗带出来的。不
用说,毕业后,留校任教。他至今认为,教学和当医生之间毕竟有一段遥远的路,
他完全可以创造条件从路的这一边走向医生的行列。事实上,他放弃了。他承认,
从经济方面考虑,当医生比教学实惠得多,但他现在很愿意留在医学院的解剖学教
研室工作,这里既能施展才能,从应用的角度上选择课题;又能避免处理麻烦的人
际关系。现在,他把考虑成熟的课题项目的名称填在申请表上:“腰神经根的分布
及临床意义。”这个课题的最初拟定与他的妻子有关。他的妻子王芳是他大学的同
班同学。她毕业后,没有考研究生,分配到附属医院的骨外科当了一名医生。她和
方殿的关系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兄妹,对事业有共同一致的认识:“把科研成就用在
临床,重在应用,对病人有痊愈的结果。”王芳在医院收治了不少的腰腿痛的病人,
这种疾病常影响到人的机体功能。可它在一些医生的眼里往往不予重视,就像是对
待一些陈谷子烂芝麻一类的旧事。她却认为,重要的事往往是最普通和普遍的。她
想弄清楚这种病的源头。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方殿。那段时间,他俩只谈这个,
不谈别的,谈出了目的和意义。方殿自然就成了这件事的主要当事人。在这一点上,
他俩可谓黄金搭档。他在医学院的实验室里寻找真相;她把他定性了的成就用在临
床。想到此,他去了一楼的实验室,准备取一些他为这个课题准备的资料。

    他的实验室跟他讲课的大实验室毗邻,里面设施简单实用:一台带锯,一个躺
式冰柜是他从省重点学科的投资中争取到的。除此之外,水泥筑成的解剖台和一把
木制椅构成了这里的全部家当。他绕过解剖台,去窗台那里取了资料。出实验室时,
他发现一个中年男人在走廊里站着,与他照了面,点头致意的样子类似鞠躬。这人
的外表长得单薄,目光阴沉,骄傲。他似乎是发觉方殿在观察自己,没有言语,折
身朝楼梯口走去。

    他上楼的步子显得已熟悉这里的环境,腰部鼓鼓的,像是在衬衣的里面塞了样
东西,扁扁宽宽的,一本书?他上了楼梯,进了解剖学的办公室,转悠着,尔后,
用低沉的声音说了声:“尚可。”

    “要帮忙吗?”方殿随后走进办公室时与他打了招呼。

    “我找迟业宗先生。”他客气地说,“我有要紧的事找他。”

    “迟主任正在给学生上课。”能够听到他惊讶的声音:“他还兼课?堂堂的室
主任,兼课?”待他的惊讶慢慢地耗尽,他问方殿:“解剖学教研室的人才情况是
怎么样的?是金字塔结构呢?还是倒金字塔?!”

    方殿琢磨了一下,在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回答他,算不算泄露机密什么
的。“我问的是职称,咱教研室有教授职称的人吗?”

    “咋?”这下子,方殿懂了,自己和他很可能有同志关系。心想,他有啥背景,
他端详了他,反问:“你是谁?”

    “我叫池田。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他在回答中现出他的性格,说,
金字塔结构。

    “塔尖是谁?迟业宗,他有教授的职称?”方殿把拥有一连串问题的池田带进
资料室,指着沈先生的遗骨说:“他就是我们教研室的教授,解剖学专家沈先生。”

    “久仰。”深深地一鞠躬,池田转身匆匆地走出资料室,落座在办公室唯一的
沙发,从衬衣的里边取出不是一本书,而是类似书一样的本子,颇有把握地翻着,
说,我正在著一部书,一本研究人体解剖的书。到时,我会赠送给你,后会有期,
方殿老师,你能告诉我,迟业宗现在哪里?我耍的是具体的地点。

    下午,第二个课时的铃声响过之后,迟业宗随着下课的学生走出教室时,被院
长派出来的人叫住,通知他,“院长请你到他的办公室。”他把落了一层粉笔末的
白大褂脱了下来,拎在手里,去了医学院的主楼。

    院长的办公室设在主楼的一层,用不着敲门,院长已经敞开门等他了。“请坐。”
他从迟业宗的手里接过白大褂,挂在墙上的衣勾,转身,面对迟业宗,微笑了。
“你看,迟主任,我老是找你,我也懂得——”他说到这里打住。迟业宗也懂得,
他的微笑里时常汇聚着他的指示。他不便追问,笑了一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
神贯注地望着院长。

    “嗯?你不准备坐下来吗?”等迟业宗落座,他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接着方才
突然打住的话题说,“懂得你的困难,所以,我准备把条件好的教师派到解剖学教
研室。”有了这番话,迟业宗的脸上随之涌现出了像是在展望前景的表情。往教研
室输送人才,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尤其值得高兴的是,院长说这位教师是自愿教解剖学的。他瞧着院长微笑着从
办公桌的右上角,一个文件夹子的里面抽出一份资料,掂了掂手里的资料,像是举
行了一场隆重的交换仪式似的,把资料交换到迟业宗的手里,说道:“这位教师的
名字叫池田,是从日本留学归国的博士生。在日本的医学院,他能当上大教授,有
大好的工作条件,大量的收入,他会拥有一幢大房子,得到舒服的汽车。可是,他
回来了。回到了祖国,落户在咱这,甘愿当一名普通的教师。他来报到的时候,没
有提额外的要求,只要求了住处,院里已经在专家公寓给他解决了三居室,至于他
的教学任务,你统筹安排就是。一周后,他就去教研室报到。对于他的到来要予以
重视。”迟业宗点了点头,问院长,“还有什么指示?”

    “暂时没有。”院长凭直觉,能够对一个人的思维走向作出较为准确的诊断。
他有把握地考虑到,迟业宗会以他出色的协调能力,继续付出在基础部主任的位置
上。事实如此,他离开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再提辞掉主任的事。

    是的,迟业宗握着手里的资料,满心的爱才心切。回到解剖学的办公室,立即
把池田博士的资料翻开,他想,在他没有到达教研室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他的资
历。他希望他能以出色的解剖学理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像沈先生一样,他喜爱有
真才实学的人。

    他开始翻阅资料,首先,他想知道同胞池田是哪省哪个地方的人。资料上有
“籍贯”一栏,里面工工整整地字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籍贯的地点是“老家”。
是的,是的,像他那样的年轻人常把籍贯称为老家的。经历呢,资料上提供,他在
去日本之前,在老家的一所医学专科学校里任基础课的教师,职称曾为讲师。

    他知道,医学专科学校的教师没有医学院那么专职,那里的教师常兼任各门基
础课。说明他有多种学科的理论基础。当然,。资料里夹带着一份关键的东西,池
田的学历证书。从证书上看,他就读于日本——校名的前个字他认得;后一个字他
不认得。查了一下字典没查出这字的读法,就暂时读作“取”吧。尔后,他从资料
上知道,池田博士的婚姻状况是离异。

    他通盘考虑,对他的到来,要做哪些准备?按规定,他需要试讲,听课的自然
是教研室的全部教师。在解剖学教研室里,对绝对私人领域的事情,大家保持距离,
尊重个人的隐私;但在专业范畴内,他们侧重知己知彼,以便在配合上互补。

    作为解剖学教研室的主任,迟业宗的想法深一层,池田博士能否在教学上挺得
住,能否得到同行的认可,试讲是他的第一站。

    除此之外,要不要开一个欢迎会?他对这类事的例行公式了解甚少,得找人商
量一下,想到周珏良的时候,他才发觉,他已有几天不在办公室。通常,这个点,
他除了呆在技术员的工作室,就是呆在这间办公室。这些日子,他行色匆匆,在忙
什么?

    他拿起话筒,通过院里的总机把号码拨到技术员办公室。“他不在。”接电话
的另一位技术员说:“他可能在动物饲养中心。”他撂了话筒,琢磨了他的去向,
思路一下子跳到了不久前,他和周珏良之间的一次对话。那天,他问他,“我交给
你的那篇论文,你修改得怎么样了?”他说,“迟主任,我已经把论文寄到解剖学
杂志,不过……”他欲言又止,仿佛对自己的事情有把握的表情凝望了迟业宗,尔
后继续说,“从自身价值之中,我懂得事业有成的重要。这得靠我自己。当然,我
成就的目标会紧跟在你的后面,不会出界的。”回味了他的说法,迟业宗百感交集,
心想,他很可能带着某种复杂而微妙的心理着手于某个课题。照那次对话的内容,
他不会出界,以此类推,他的课题方向亦会定在神经系统的范畴之内。“我能帮他
做点什么呢?”他想,“总得帮他做些什么。””

    整个下午,周珏良呆在医学院东北角的动物饲养中心,就像笼子里的动物似的,
情绪摇摆亢奋。是的,他的思想活跃,突然被有所成就的渴望控制;并且不让其他
的想法取代。整个暑假,他在替别人制作标本的过程亦不在考虑。自己究竟能做点
什么?除去制作标本,他想像方殿那样,在课题上站住脚,受到同行们的认可和尊
重。可条件呢,有言道:“条件是自己创造的。”也许有道理。那么,他为自己创
造了哪些条件?经过分析累积,认为自己对课题的研究具备了与自信有关的基础。
直接或间接的,他从迟业宗的研究领域里得到启示,他接受人体有一个大脑中枢,
一个神经系统中枢,若干个脏器和远古时期就有的206块人骨和难以计数的肌肉群。
人体具备的所有,在世界的范围内只有一个版本;而这个版本得供所有的医学者研
究。他承认,人体的结构已被无数的学者探寻过。他执拗地认为,唯一没有被彻底
探寻过的地方就是大脑;是大脑的机能,不是简单的结构,就像方殿在讲课中说的
那样,大脑在成活的时候,机能方面是个谜。思来想去,他勇敢地把课题方向定在
揭穿谜底。这个决定立刻把自个吓了一跳。在有所成就的路上走得那么久,就像在
旷野的一片漆黑里摸索了那么久,天空裂了缝,阳光从缝隙里透出一丝灿烂,尽管
自己的胆量大了一点,想有所成就的步子快了一点,尽管如此,他还是为自己的决
定大声喝采。

    情绪变化得多快啊,万一不成呢?他想,同行同事们会不会觉得他不知深浅,
一个普通的解剖学技术员竟然……几经磋跎,他安慰自己,即使没有结果,过程也
挺重要。至少,过程能让他的心理稍许平衡。有了此等的宽慰,有关课题的想法在
他的大脑深处总算是播下了种子。具体的研究对象也和种子的性质差不多,是细胞;
是大脑神经系统中的重要细胞,取材于伟大或者渺小的思想们的发源地——大脑的
上丘部分,通俗一点说,是大脑的指挥部位。

    独自想到这些,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一位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啊。激情和干劲
随之产生。他号召自己要立刻着手投入。

    落实到实处时,他对自己的课题环境当然一清二楚。他没有经费,没有院科研
处的指示,动物饲养中心的动物与他无缘。这无所谓,他就是要彻底地靠自己。好
在他的研究对象消费很低,选择的动物是存活特质明显的金黄地鼠。

    立刻,他急匆匆地朝北山市场奔去。他用私藏下来的200元垫底,在北山市场嘈
杂的叫卖声中,他毫不犹豫地用这笔钱换回了20对地鼠。他要让他它们交配、受孕、
产仔产生的第二代才是他的课题目标。谁也不能说他残忍,他需要它们有大脑。从
出生的第一天到第15天的活脑。他想知道它们的大脑是如何从零开始的变化。

    原本想把这些动物带回家,养在阳台,以便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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