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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遮蔽了原本就淡色的天空,林风摇曳着残叶,仿佛还能听到林间狼崽们奔跑的脚步声,光影斑驳在眼前,女子坐在老树根旁,望着眼前突起的土丘,默默想着陈年往事,幼年无忧无虑的捕猎生活,年少时母亲被猎食的场面,成年后狼群的灭亡。多少残酷记忆存留在脑海,却击倒不了她依旧走下去的勇气。
乐观,自信,毅力。希玟淡笑着低头,无论如何,她还是学不会怎样去叹息,孤零的影子陪在她身边,她依旧倔强的坚持。
希玟伸手摸上那一片泥土,下面沉睡着亲人,“我没能和他结婚,但我还是会让沃尔夫变回原来的样子,你不用担心。”
肃然望向另一旁,父亲骁勇半生,如今只剩黄土下腐朽的尸骨,却让她继承了不灭的精神。
“现在觉得最初的芙兰最开心,她总是义无反顾。也许有时候往回寻找,我们就能找到最终的答案。时间累积我们心里的牵挂,可我做不到让所有期待的目光成真,所以我只有执着自己的追求。”
“以后我再来看你们。”希玟淡淡的笑着,“我现在要见一个人。如果还有机会,我带孩子们来见你们。”
树枝上的叶似凋谢的花儿一般枯萎,希玟拂去肩上的树叶,漫步走出连绵却寂静的阿瑟山脉,她生命最初的地方。
秋后的阴天,冷冽的风四下窜起,希玟一路往南,经过亚伦和英伦边界,马蹄声不断惊扰胆颤的平民,望着远处不断飘起的硝烟,苍空下风依旧再刮,吹散了小村庄宁静的生活。
借住了一户农家,屋主见希玟孤身一人,就留了她一晚,边境连月战事不断,生活状况也不稳定,屋主给希玟倒了杯热牛奶,再给她几片面包算是不错的招待。
“将就着吃一些,现在也只有这些东西。”女主人很好心。
“谢谢。”希玟喝了口牛奶,吃着干硬的冷面包。
妇人坐在木桌前叹气,“我们亚伦虽亡国,但我们还是想继续过平淡的日子,没想到英伦和西玛伦居然为一个女人的小孩打仗。现在连北海伦和奥伦也在打。我看这场战事会累及整个大玛。”
“可我听说是为了希玟女王才会打仗。”男人跟着坐在妇女旁边,“好像是西雅亲王向希玟女王求婚,但希玟女王喜欢的人是蒂亚斯国王,希玟女王觉得为难,就离开了。后来英伦和西玛伦也就开打了。”
“漂亮女人都是祸水。”妇女摇着头,“以前的芙兰斯特是,希玟女王也是。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多久。”
“西玛伦的贝尔王子前几天在和北海伦一场战役中受伤,所以昨天蒂亚斯国王亲自率兵出征北海伦,等蒂亚斯国王一到,我估计北海伦就挂了。”男人低着头,映着微亮的烛火。
“贝尔王子受伤了?”希玟蹙眉,轻声询问。
“蒂亚斯国王派吉姆王子镇守亚伦抵抗尤莱亲王的骑士兵,两边实力相当,也就这样僵持着。可贝尔王子到奥伦才三个月,就助奥伦侵占了半个北海伦。听闻贝尔王子丝毫不比蒂亚斯国王逊色。”
“那他还受伤?”希玟更不解。
“你不知道呀~英伦派了一个叫沃尔夫的骑士到北海伦,那个叫沃尔夫的骑士好像和贝尔王子有仇,十分彪悍的把贝尔王子击落马下,率兵打了一场胜仗。虽然我说这句话有些不当,但我还是很期待蒂亚斯国王和那叫沃尔夫的骑士能打一仗,看谁更厉害。”
沃尔夫?打仗?希玟捧着牛奶笑吟吟,“他还挺能耐。”
“这位小姐一个人是要到哪里去?”妇女问道,希玟微微抬了抬头,“最南边。”
“最南边只有一个恶龙谷,你去那里干什么?”男人诧异。
“我有一个朋友住那里。去见见她。”希玟微笑,随后站起来,“我先去休息了,谢谢你们的款待。”妇女和男人也跟着站起来,“这么早就休息?”
拿出一个金币塞给妇女,希玟浅笑,“您能帮我准备一点吃的吗?我要带走,比如肉干,鸡蛋。”妇女拿过金币呵呵笑,“可以,明天给你准备好。”
第二天清晨,希玟系好斗篷扶着木梯小心翼翼走下,站在楼梯上看到桌上准备好的干粮和冒着热气的牛奶麦片。白白的雾气在清晨透光的木屋里飘着淡淡的麦香;这种场景让她回忆起雪狼山下的玛莎奶奶和葛郎老爷;恬淡的气氛;一辈子温馨平静的生活。抚着陈旧的木扶手,无论是在英伦白桦林的木屋;还是西玛伦雪狼山的小屋; 瞬息片刻的简单生活,都在希玟的记忆里得到了永恒。
告别朴素的农牧人,彼伏的枯涩草地连绵暗沉的阴天,突兀的树干停着黑色乌鸦,在空荡的天地中注视希玟孤寂的经过。
希玟第一次站在恶龙谷口,那时西雅陪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说会等她回来,手上似乎还残留他的淡香,老套的誓言,却让她每分每秒都会微笑。
此后希玟还来过一次,撕下黑龙鳞替盖伦赚了一大笔钱,让每个盖伦人吃上了一顿肉。
第三次来,没有以往的雄心勃勃,踏进那一片荒寂的平原,希玟只想处理自己遗留的问题。
天空下起寂寞的雨,无声无息夹杂着秋风,萧瑟的刮过,彻骨的冷。拉拢斗篷走在利刃般山峰的小道,湿漉的风帽却吹开,逆风的路,每走一步都觉得吃力,站在蛇穴入口,洞口粘稠腐臭的阴风几乎让希玟不能忍受。
走进阴森的蛇窟,希玟扶着内壁显得很谨慎,“该死的狼来了,嘶嘶在不在?”
“嘶嘶,我抓了老鼠来哦!”希玟从麻袋里掏出一只老鼠晃了晃,“又白又嫩的小老鼠。还会吱吱叫呢。”使劲掐捏了一把,老鼠吃痛,吱吱的更大声。
“嘶嘶~哇哦哇哦~梦幻的小老鼠~我美味的晚餐。”洞穴伸出传来诡异兴奋的嘶鸣,一条大蛇咧着嘴出现在希玟面前,谄媚的和颜悦色,“嘶嘶~狼MM,老鼠涅?这个洞里的蝙蝠我都吃腻咯~”
“你带我去见芭芭拉,我就给你吃小白鼠。”希玟笑嘻嘻。
“嘶嘶~不行不行。”大蛇恐惧道,“就因为上次那件事的失误,我差点被芭芭拉大人劈死。”
“什么事的失误?”希玟狐疑,“你们又做什么恶俗的事了?”
大蛇将希玟从头看到脚,嘻嘻笑,“嘶嘶~没什么,嘻嘻!”
希玟说的直截了当,举起麻袋,冷着脸,“你要是带我去见她,你吃它们,要是不带我去,我吃你。”
“嘶嘶~我选择吃它们~”大蛇很实务。
带希玟走出蛇穴,大蛇游在丛林朝着西面茂密的雨林前行,期间不断回头看默默跟在身后的希玟,一身红色斗篷,模样有些忧郁。
“嘶嘶~你来这里干什么?”大蛇笑着问,“不怕芭芭拉大人把你变成其它东西吗?”
“耍人比较好玩。”希玟回道,“她应该是这样想的。”
“嘶嘶~这倒是,就像现在,虽然阴错阳差算错了人,但好像让你变的更惨。”
“你自言自语什么?”希玟不悦,“芭芭拉到底在哪里?”
“嘶嘶~你面前就是。”大蛇停下,希玟望着眼前一片茂密树林,疑惑,“鸟都没一只。”
大蛇往前一探,半截身子竟然消失在树林,像被砍掉了一段,希玟看呆,大蛇又探出脑袋,“进来呀~这里是芭芭拉大人布置的结界。”
大概和任意门差不多性质的异空间,希玟走进结界,原以为巫婆住的地方会是阴森怪异的古堡。结果,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和风徐徐,鸟语花香,小溪娟娟。那景色叫梦境。
一大片各式古怪的花草植满眼前透着绿意的山坡,一幢矮矮的木屋,围着简易篱笆,烟囱吐着袅袅白烟。
走在镶着石子儿的小道,远远望见一片耀眼的银色,希玟蹙眉,走进一瞧,竟是银色玫瑰。
“这里怎么也有银色玫瑰?”希玟不解,“那个老爷爷说只有他才能种植。”闻着这片花香,希玟摇头,摘下一朵又细细闻了闻,“不对,这香味和老爷爷的银色玫瑰不一样,他的更好闻一些。”
“嘶嘶~傻狼,你还想闻呐!真够笨的。”大蛇翻白眼,随后语气一调,“哥哥,买玫瑰花吗?买一朵送给漂亮的姐姐吧,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希玟哇一声,惊悚,“那个小女孩和老爷是你和芭芭拉变的?”
“嘶嘶~surprise吧。哈~”
“卑劣的臭东西,那个银色玫瑰,你们给我下药了。”
大蛇撇嘴,“我们原本打算让你和西雅亲热的,好让你变成原形,让你自己懊悔,谁知道半路窜出一个蒂亚斯把你给劫了。倒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靠~有没有搞错,当巫婆也不需要这么没品吧,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原则?”希玟气的发狂,“这种恶心的事也干?”
“嘶嘶~哈~你说的真好笑,芭芭拉大人是巫婆,不恶俗难道高尚?那我们改行当天使得了,混什么巫师呀!”
突然间一道激烈蓝色闪电凭空劈在大蛇头顶,瞬间,大蛇僵着表情气孔冒烟,乌焦似炭。
“关你禁闭一年,谁让你跑出来。”芭芭拉拖着一身似干枯的黑色斗篷从木屋走出,一张蜡白的脸毫无生气。见到希玟显然吃了一惊,“咦~你怎么来了?”
“你和葛葛达果然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希玟蔑视道,芭芭拉懒散的拖着脚步,“哦吼吼~我们当然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她是巫师中的败类。”
“你是败类中的佼佼者。”希玟冷冷回道。
“呿~道不同,不相为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你又何必拿你的那一套衡量我,真幼稚。我恶俗怎么了?我俗我存在~恶俗是邪恶的最高境界。你以为我的手就这样白白被你砍了?看玩笑,我就是喜欢恶俗你,俗不死你,也气死你。怎么滴?有本事打我呀~哈~”
希玟头脑昏沉沉,估计是被芭芭拉气的血压升高,极力压下自己情绪,保持冷静,“我不是你对手,这点自知自明我还是有的,上次也是靠偷袭才得手。但你对我也做了很过分的事,以前我们算是抵消。我想和你谈以后的事。”
芭芭拉听的愣了愣,随后耸着肩大笑,“哦吼吼~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对你只有一条宗旨,‘整你,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明白了?”
芭芭拉绕过希玟走到花圃前摘下几片叶子,又回过希玟身旁,停了停脚步,“对了,你不找葛葛达求救,怎么想着亲自来找我?你还真有胆量来。”
“我听沃尔夫说他破咒的方法是我必须结婚,然后生下一个孩子?”希玟问道
“沃尔夫?”芭芭拉摸着下巴困难的回想,“不好意思,忘了。被我下咒的人太多了,记不起来。”
希玟鄙视,“就是我狼外甥,一只森林狼。”
“哦吼吼~就是那只狼呀,他说的对,只要你结婚生孩子。他就能变回去。”芭芭拉爽朗的笑,“但是你要和谁结婚呀~听说英伦那帅哥把你甩了?然后你又甩了西玛伦那帅哥?”
希玟无视她的话,缓缓而道:“你能不能解除沃尔夫的诅咒?并且从此以后不要再对我周围的人下手?如果你能做到,我能答应你任何要求。就算……让我变回狼,我也愿意。我不想无穷无尽经历你的恶俗。”
“哼~重新把你变回狼有什么意思?”芭芭拉扯着嘴角嬉笑,“完全无乐趣。”
“那你想怎么样?”希玟烦躁,“只要你说的出,我都会做。”
于是芭芭拉又有了恶搞的念头,吟吟一笑,“哦吼吼吼~真的什么都愿意付出?”
“只要不是烧杀抢掠的事,都可以。”希玟回道。
“不用这么麻烦,这东西你有,就看你愿不愿意给,如果你愿意,我就解除那只狼的诅咒,并且我和你所有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保证不再找你麻烦,包括你关心的人。怎么样?”
“什么东西?”条件过于优越,希玟突然不敢轻易答应,芭芭拉探近希玟,摸了摸她的脸颊,“那是一种交换,以血为盟,心甘情愿。立下契约,就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即使是我本人,也无能破除。”
芭芭拉轻声在希玟耳边吐出那两个字,大蛇在一旁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这头狼,其实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可怜。
再也没有表情,希玟脸色惨白如灰,芭芭拉笑虐,“哦吼吼~不敢了吧!别在我这里捣乱了,回去吧。”
“进屋立誓!”希玟颤着嘴唇,“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别再来烦我和我家人,把那个东西给你,也无所谓。”
芭芭拉突然一凛,眉头顿时拧皱,“我没听错吧,答应了?你不会昏头了吧?”
一把拉过芭芭拉,希玟义无反顾的走进木屋。小屋的门吱呀一声紧紧关闭,大蛇在门外望着希玟消失的背影,默默叹惜。
过了几分钟,明媚的天空突然笼罩了乌云,半空被硬生生割开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裂缝中探出一个蛇脑袋,缓缓降落到草地,随后一袭黑色斗篷的葛葛达也急冲冲走出。急躁的发颤,见到守门的大蛇,魔杖一挥,暴烈叱诧的蓝色光芒,禁锢它的行动,“那只白痴的狼呢?”
“嘶嘶~在里面!”大蛇在葛葛达面前十分乖顺。
葛葛达刚想破门而进,希玟开启木门,默默走出,食指还滴着殷红的血,犹如她斗篷的眼色。
“你疯了?”葛葛达暴怒着大喊,“你过你的日子不就好了,管你狼外甥能不能变回狼,你连你自己都顾不了,还管他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呀。”
“当然知道!”希玟抬头微笑,“其实这样最好,天下太平,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是终点。”
葛葛达一副苦涩的脸,却欲言又止,希玟还是微笑,“我知道斗不过她,可逃避不是办法,我想保持人的模样看孩子们长大,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可我却享受着这些,所以我该承受这份奢侈带来的磨难,我不是万能的人,很多事我都只能选择接受,我很无奈,可真的没有办法。但我想,只要我撑起自己该撑起的职责,就无愧任何人,也算没有白活一场。”
“而且,只要我不吻西雅,就不会有事。芭芭拉以后不会再来陷害我,我也就不会再像那次一样失去理智。”
“好好~”葛葛达点头称赞,“我带你回亡灵沼泽,这辈子你就老实待在结界里,那样就不会有事。如果你想念孩子,用任意门就可以。”
希玟笑着点头,“这样也好,我也需要到你那里住一段时间。”
葛葛达瞥了眼一旁的芭芭拉,恨道:“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姐,你看不出我一直在帮她?还和她立血契。”
芭芭拉嘴巴一撇,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呿~我随便说说的而已,怎么知道她真的会答应。她也算是极品了。”
希玟突然一手揽过葛葛达,另一手揽住芭芭拉,算是化干戈为玉帛,爽朗一笑,“以前的事烟消云散。以后大家见面,相识一场,也是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ps:背景音乐《哭泣的雪特兰》
ˇ第一百一十五章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北海伦海风翻起苍白的浪,被孑然的候鸟带走,玻璃窗外吹起一股冷风,惨淡天际边淡色日出,海面迷雾不散,透不出任何光线,黯淡蔓延,天地沉闷一片。靠在落地窗旁看着无尽的海面,似乎与苍穹连成一条线,淡蓝色的海水在浅滩席卷混浊的泡沫,一浪又一浪。
轻巧的开门声响起在身后,西雅散漫的抵着窗户,细碎的金发泛着光,看着窗外起起伏伏的海面,表情如海水般冷清。沃尔夫有些烦恼,关上门坐在沙发挠头,“真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明明是在想她嘛,为什么把她留在西玛伦?”
西雅目光寞然,沉默不语的态度让沃尔夫更急躁,站起来踱步,“你们两个人不和好,我很麻烦呀!你如果永远不原谅她,不和她结婚,我怎么办。”
西雅转身,俊美的侧面衬着窗外的光,“你为什么老说这句话,她结不结婚好像与你无关。你现在只要专心北海伦战事就可以,不要整天琢磨她的感情生活。”
沃尔夫脸色一拧,努力给自己消气,“算了算了,你心情不好,我不和你吵,但你要知道,她和蒂亚斯那件事,一定有蹊跷。你当时气头上,也不仔细想一想,还口无遮拦的说些伤人的话,明显是把她往蒂亚斯那边推。真傻。你没看到你离开时,她当时强忍悲伤的模样。”
西雅轻笑,遥望天空飞过的候鸟,“我怀念曾经的生活,那时芙兰爱我的脸,简单的眼神,那么美好的开始,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样。而我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被她踩在脚下碾碎,你别期望我能大度的接受她和蒂亚斯的事,对于她,我是自私,我承认,所以我不会原谅她。”
望向西雅冷漠的模样,沃尔夫微微动怒,“你也不能这么说,她为你放弃阿瑟山脉的生活,还毫无怨言的给你生下两个孩子,得罪了巫婆,被变的面目全非。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幸福,可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她经历的苦楚,不是你能想像。她独自一人撑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那件事,一定有问题,可你现在不能只想着她的污点,忘了当初她所有的好。很不公平。”
“公平?”西雅掩面一笑,“她说爱我,却与蒂亚斯纠缠这么多年,对我公平?她考虑蒂亚斯的感受,不忍心将亚瑟要回来,就这样把我们的孩子留在西玛伦,对我公平?”
“你……”沃尔夫脸一横,“她也不情愿这么做,你怎么一点也不体谅她?“
“是她自己选择了蒂亚斯。你也听到她讲的话,她是自愿的。自愿躺在别人怀里。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恨。”西雅悲愤出口,紧捏着手掌,“她曾经说爱是唯一,我做到了唯一,可她没有,我凭什么还要相信她的话,事到如今,她要是还说她爱我,我会觉得可笑。”
“你傻子吗?”沃尔夫大咧咧的怒骂,“她要是真选择蒂亚斯,就不会无缘无故。你不能接受她和蒂亚斯的事,可当初蒂亚斯怎么就能接受她和你的事?为什么她一直不忍心伤害蒂亚斯?就因为蒂亚斯比你更包容她,让她觉得内疚。”
“蒂亚斯当初是破坏了你和她的幸福,但你又不得不承认他对芙兰的痴情一点也不比你少。一个人不会永远对你付出无条件的爱。蒂亚斯原本多情,如今变得这么痴心,是个女人都会对他动心。希玟能撑到今天还对你不变心,意志力算很坚定了。你要是还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要是有一天希玟真的和他好了,你就当一辈子的忧郁王子吧。”
西雅顿时烦躁,极力隐忍怒火,坐回椅子,“她爱选择谁是她的自由,和我无关,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