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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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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间,房里静得呼吸可闻。

紫苏淡淡几句话,犹如在水里抛洒了千万斤石灰,掀起涛天巨浪。

杜谦的心猛地跳了跳,神机营是什么,他竟从未听闻!

“你怎么知道神机营?”夏风眸光一冷。

这是大齐最隐秘的机构,权力凌驾于六部之上,不受大齐律例限制,只依圣旨办事。

拥有一流的密探,顶尖的杀手,最快捷的情报,最先进的武品……甚至有临事处机,先斩后奏的权利!

这个秘密,毫不夸张地说,全天下知道的没有几个。

紫苏垂眸,避过他锋利的视线:“总之,府兵不能调。”

顿了顿,慢慢地道:“倒不如,去求燕王。”

“为什么?”夏风的心也跟着剧烈地跳了几跳。

紫苏默然,良久,轻轻道:“小侯爷若不方便出面,就由奴婢自己去求。”

言下之意,竟是默认了他心中的怀疑。2

微风飒然,夏风的手已经扼上紫苏的咽喉,手掌微微用力,青筋隐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谦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努力缩着自己的身体,恨不能地上突然裂个大洞!

紫苏毫无惧色,微笑着看着他:“你猜?”笑容充满了自信与坚持。

夏风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狐疑,嘴唇贴到她耳边:“我不知道,三堂有这么小的探子?”

紫苏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依旧微笑以对:“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夏风笑了,笑意冰冷如噬血的兽:“撒谎!若你在三堂,不会查不出阿蘅的下落。”

紫苏汗透重衣,面上依然气定神闲:“我从未说我在三堂,而且,我也没有权力动用堂里的力量。所以才说,要去求燕王。”

夏风缓缓退开,瞥一眼呆若木鸡的杜谦:“今日在此房中所谈,若有一字外漏……”

说到这里他顿住,虽未再着一语,却更令人惊悚,更教人心惊胆颤。

杜谦心脏狂跳起来,无来由的一阵心虚,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下官什么也没听到~”

“很好~”夏风起身出门。

紫苏知道暂时瞒过去了,悄悄松了口气,跟着他也踏出房门。

夏风眉心一蹙,警惕地问:“你去哪?”

“放心,我不是去燕王府。”紫苏略感好笑:“但如果傍晚时仍然没有小姐的消息……”

“没有如果!”夏风打断她,斩钉截铁地道:“我一定会把阿蘅平安带回来!”

“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从瑞草堂出来,就见白前象个钟摆一样,在园子里走来走去。

她快步走过去,问:“怎么样?”

白前满头大汗:“石少东不在京城,三天前就出门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该死的!”紫苏咬牙低咒:“平日里阴魂不散到哪都跟着,偏偏要用他的时候,倒不在了!”

“怎么办?”白前焦急万分。

“还能怎么办?”紫苏一跺脚:“去找啊!”

这么大的临安城,光靠她们几个,上哪找?

可是,找不着也得找!小姐若有什么不测,她们几个也不用活了!

夏风动用所有力量,把临安城翻个底朝天,四处寻人的时候,杜蘅正躺在那间幽暗的小房间里昏睡。

一阵悉悉簌簌,叮啉当啷的响声将她惊醒,睁开眼,很快发现声音是从门外传来。从门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蓝色的衣角晃动。

昨夜的记已如潮水般涌进脑海,杜蘅一个激灵,一咕噜爬了起来。

房子狭小,一览无遗,没有任何可供躲藏之地,甚至连块石头,木板,砖块之类的硬物也没有。往身上一摸,发现金针也被搜走了。

只听“咔嗒”一声响,门上大铁锁已经打开,情急之下取了头上金簪握在掌心,刚刚藏好,就听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纯阳”油光满面,酒气熏天地闯了进来:“小美人,我来陪你来了~”

“滚!”杜蘅冷声叱诉。

“哟~”纯阳自然不会被她几句喝叱就吓得退回去,不但没退,反而伸手去摸她的脸:“想不到,杜太医的女儿,还是个小辣椒!”

“嘿嘿~”他伸手去捏她的下颌,十分萎琐地笑道:“女人辣一点才够劲,不然,全象个小绵羊似的,一吓就晕过去,跟死鱼似的,有什么意思?”

杜蘅僵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双倍!”

“什么?”纯阳一怔。

“我说,不管她用多少钱收买你,我都出双倍的价,买我的自由。”

“嘿嘿~”纯阳干笑,偏头灌了一大口酒。

“五倍!”杜蘅面不改色,继续往上番:“你做这种事,无非是图财,谁的钱多替谁办事,是不是?”

“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杜谦在太医院做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我杜家是清州首富,你完全不必担心银钱。”

“有了这么多钱,岂不是想上哪上哪,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

“只要你放了我,立刻就能拥有这样的生活。”“嘿嘿,你真当我是傻的?放了你,连命都活不成,哪还有命享受?”

“你!”她气得发晕。

纯阳偏头打量她一遍,啧啧连声:“早知道你这么值钱,应该多要点的。”

“谁,到底是谁?”杜蘅不甘心,连声追问。

“干嘛,去了阴间化成厉鬼向她索命?”纯阳哈哈大笑着向她扑了过来:“这样,陪老子好好玩玩,把爷伺候得爽了,爷再告诉你。”

“去死!”杜蘅忍无可忍,挥起手中金簪,朝他颈后大椎穴狠狠刺了过去。

“臭娘们!”纯阳猝不及防,被刺了个正着,痛得嗷地一声叫,反手把杜蘅象块破抹布似地摔了出去!

杜蘅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失了血,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一摔!疼得当场要晕过去,只凭着一口气撑着,努力想要爬起来逃走。

来不及了,纯阳愤怒地咆哮着,象头暴怒的灰熊冲了过来,一把揪起杜蘅的领子,一巴掌猛地扇了下去:“臭表子……”

“呯”地一声,脑袋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击,一缕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脸上如盘了一条蚯蚓,恐怖之极。

他怒吼一声,蓦然转过身来:“谁,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

却见小道士手里拿着一块砖头,正惊慌失措地站在他身后。

楚桑,竟然是楚桑!

认出来人,杜蘅再忍不住,掩着唇尖叫了起来:“啊!”

见纯阳转过身来,楚桑吓得仓惶地倒退了两步,扔下砖头,想要夺路而逃。

“小兔崽子!”纯阳吐出一口血痰,扔下杜蘅,几步就追上了楚桑,猛地捏住了他的脖子,象老鹰捉小鸡似地,把他拎起来,按在墙上:“居然敢造反,活得不耐烦了!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楚桑拼命挣扎着,瞪大了眼睛死命地看着杜蘅,拼尽最后的力气,挥动手臂,发出微弱的声音:“走,快走~”

杜蘅看着门,离她不过四五步的距离,一个小跑就能冲出去,冲出去就能获得自由……

她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拣起了地上的砖头,冲过去,狠狠地,冷静地敲在了纯阳的头上……

PS:狂晕,于,大,海居然是禁词,害我查半天。。。

金陵香扇

纯阳”发出一声怒吼,身子晃了晃,掐着楚桑脖子的大掌松开。2

楚桑象只破布娃娃,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跑,快跑!”杜蘅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楚桑两眼发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听“咚”地一声响,纯阳的额头撞上墙壁,身子翻转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杜蘅。

杜蘅再顾不上楚桑,掉头就要跑柝。

无奈,脚上象绑了几十斤重的石块,眼瞅着只有几步路,腿竟然迈不出去,身体软得象面条,跌坐到了地上!

“贱人,看老子抓到了,不把你玩死!”纯阳头上滴血,一步一个血脚印,摇摇晃晃向杜蘅走了过来。

“别,别过来~”杜蘅骇极了,死死瞪着他,双手撑着地面,一步一步往后退胝。

终于,身子被逼到门边,双手抵到了门槛,退无可退。

纯阳也已支撑到了极限,闷哼一声,往她身上倒了下来。

杜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双手掩着脸,放声尖叫:“啊~~~”

半空中突然变出一柄折扇,在纯阳的眉心轻轻一点。

他宠大的身躯,竟然被这小小一柄折扇定在了半空。

杜蘅仰头,看着他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悬在她的上方,面目狰狞地瞪着她,下巴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他的手……

竟然到了自己的腰上?

杜蘅低头,惊骇地瞪着腰间忽然多出的一只手,张着嘴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啊”“啊”“啊”“啊……”

“女人,可不可以闭嘴?”石南叹了口气,左手轻轻一送,纯阳便如一截枯木沉闷地倒在地上,腾出手来掩住她的唇:“乌鸦叫得都比你好听!”

杜蘅瞪大了眸子,惊恐万分地瞪着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死命地挣扎了起来:“滚开,滚,不要碰我~”

“嘘~是我~”他将她按入怀中,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温柔地低语:“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偏头,示意属下把纯阳拖出去。

也不知是他平稳的心跳令人宁静,还是那熟悉的语调让她心安,杜蘅终于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安静下来。2

石南立刻放开她,退后一步,犹豫了一下,问:“你还好吧,除了头,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蘅没有答话,目光盯在楚桑身上。

“放心,”石南略有些不情愿,淡淡道:“这小子应该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晕过去了。”

她还是不吭声,垂了头默默地整理衣服,藉此平复激烈的心绪。

石南全不顾身上穿着浅色的袍子,席地而坐,偏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搞的,我才离京几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

杜蘅嘴角极不可见地抽了抽,冷冷瞥他一眼。

他衣服一尘不染,鞋帮却卷起了毛边,鞋底上还沾了些许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显然是刚一进临安,就被紫苏抓了伕。

“纯阳呢?”心底,不是没有感动。

“啧!”石南唰地展开折扇,煞有介事地摇着:“可怜我这把新买的金陵香扇,生生被头猪给糟踏了!”

杜蘅斜眼偷瞄了一眼。

见他手里那把扇子,象牙为骨,绢纱作面,正面工笔描着凤穿牡丹,反面则是龙飞凤舞题着“风流倜傥”四个字,居然还洒了金粉!

她不由“噗”地笑出声来。

好嘛,前一刻还很高大的形象,瞬间毁灭!

“你还笑?”石南大为不满,哇哇乱叫:“没良心的丫头,知道这把扇子会值多少钱吗?都没用一次,就弄脏了,赔!”

杜蘅敛了笑,拧起眉:“你不会,把他给杀了吧?”

“那种畜牲,就该千刀万剐,留着他做什么?”石南半真半假地道。

“不行!现在还不能死!”杜蘅噌地站了起来,却又一阵头晕,差点栽到。

“得得得~”石南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姑奶奶,你坐着!要啥,发句话小人去办。回头让你那凶悍的丫头紫苏发现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不过是有事出了次城,晚回来了个把两个时辰,看把他摧残成啥样了?

寻人这种小事,非逼得他亲自出马……

他的形象啊~

“你见到紫苏了?”

“嗯,”石南瞅她一眼,开始哀声叹气:“我已经派人接她去了。”

“怎么,她出事了?”杜蘅不解地看他。

石南叹一口气,小声嘀咕,偏那音量又刚巧够她听到:“她能有什么事?有事的那个是我好伐?我答应她,不让你少根头发。现在,不止头发少了,连头皮都破了……我,我严重怀疑她能否让小人见到明天的太阳?”

杜蘅不再理他神神叨叨,走过去扣上楚桑的脉门。

石南撇了撇嘴:“不要告诉我,你砸那一千两银子,就为了今天?”不等她答,径自道:“我不会信,你又不是神仙,哪算得这么准?”

杜蘅不答。

她当然不是神仙,不然不会落到纯阳手里,吃这么大一个闷亏。

然而楚桑的出现,还是让她大吃了一惊。

按照前世的轨迹,他应该进宫,从最卑微的学徒做起,一步一步做到司礼监的大太监,成为御书房的禀笔太监,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皇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有军机要务除了皇上,他第一个知道。

甚至,在某些敏感问题上,当皇帝举棋不定时,他一句话能左右皇帝的决定。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跟着一个江湖术士,招摇撞骗……

难道,是因为她一时的贪念,令石南收了手,从而无意间改变了楚桑命运的轨迹?

他这一生,要就此没没无闻地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这对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杜蘅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至少,对楚家来说,是幸运的吧?

“有时间同情别人,还是先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吧!”石南有些不是滋味。

“放心,不会再有下次。”杜蘅慢慢道。

紫苏风一样卷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杜蘅,尖叫:“小姐!”

“你带了人来?”石南面容一肃。“是小侯爷,不是外人。”紫苏忙解释:“他从早上起,就一直帮着找小姐,我……”

石南打断她,冷冷道:“下次,别再自作主张。”

“撤~”他做了个手势,不知从哪里悄没声息地走出四五个黑衣人,连他一起,烟一般消失不见。

紫苏尴尬之极,涨红了脸,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做错事,惹石少爷生气了?”

杜蘅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要紧,他那种人没正形,气不了多久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谁说过几天就没事了?”夏风大踏步走了进来。

紫苏心一紧,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杜蘅却是若无其事,淡淡道:“皮外伤,自然好得快。”

夏风深深看她一眼:“是谁救的你?”

杜蘅抬起下巴,朝昏迷未醒的楚桑指了指:“多亏了这位小道爷,我才躲过一劫。”遂略过石南不提,把昨晚到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紫苏这时才注意到楚桑,定睛一瞧,脱口嚷道:“是他!”

“你认识?”

“不。”

“是。”

杜蘅和紫苏,同时回答,给出的却是两种答案。

夏风眼中闪过狐疑。

“是这样的,”紫苏忙解释:“小姐封县主那天,路过街头,正好碰见他给人追打。小姐好心,拿了一千二百两帮他还清债务,安葬父母。那日,是我出的面,小姐一直在马车里,是以并不认识他。他也许,是从街坊的议论里知道了小姐身份,这才出手相救。”

“看来,是你的善心帮你逃过一劫。”夏风点头。

他查过纯阳的伤口,两处在头部,都是钝器伤;还有一处在颈间,是利器刺伤;三处伤口都不深,与她所述经过很吻和,跟他们的身体状态也很相符。

现场,也的确并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然而,若没有第四者出现,纯阳就该与她和楚桑一起留在现场,而不是孤零零地躺在另外一间房里。

杜蘅,明显瞒了他一些事情。

这让他很不舒服,却只放在心中,并未流露丝毫:“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

PS:终于更完了,撒花。。

动心忍性

“不,”杜蘅不同意:“得先找个地方,把楚桑和假纯阳安置下来。”

不止紫苏,连夏风都有些吃惊:“为什么?”

她不把楚桑带回杜府还可以理解,但连假纯阳也不带,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带回去也没用。”杜蘅淡淡地道。

“怎会没用,”紫苏嚷道:“证据确凿,他敢不认罪?!柝”

“我的目的,并不是惩罚纯阳。”杜蘅叹气。

“怎么,有纯阳做证,柳氏还敢抵赖不成?”夏风挑眉。

杜蘅并不想跟他深入探讨杜府内宅中的腌臜之事,笑了笑,没有说话肭。

连老太太都敢害,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哼!”夏风冷笑,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她想赖,还得问问我手里的鞭子答不答应!”

“小侯爷好威风。”杜蘅弯唇,牵出一抹嘲讽的浅笑:“家父但凡有小侯爷一半魄力,也不至弄出这许多事端。”

若暴力威慑管用,就不会有人造反,也不会有改朝换代这个词了!这个世界,没准就真的成了太平盛世了!

“……”夏风被她噎得满面通红,无词以对。

紫苏忙把话题岔开:“我有个远房表叔住在西城,可以暂时把楚公子和假纯阳寄放在他家。”

夏风本打算把纯阳带走看管,这时也不敢再多嘴了。

“嗯。”杜蘅颌首。

等安顿好楚桑和假纯阳,绕了半个临安城,回到杜府时,戌时已过。

夏风本想陪她一起入内被婉言谢绝。

转念一想,此刻与杜谦见面,确实有些尴尬,遂作罢。

柳氏再可恶也是杜谦的妾,越过他直接施以鞭刑,于礼不合,确有以势压人之嫌。

他并不后悔鞭打了柳氏,只有些懊恼伤了翁婿之间的和气!

现在想想,今日他确实太过急躁,本可以处理得更柔和些的。

他其实并不是个浮躁之人,相反,素有儒将之称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谋定后动,惊而不乱。

然而,当他发现杜蘅根本不在玉虚观,发现她被人设计下落不明……

那一刻,他的心,乱了!

生平第一次,领悟到什么是“恐惧”!

害怕做错一个决定,稍迟片刻,就会与她失之交臂,悔恨终生!

所以,他没有耐心去细细谋划,没有心情去谆谆诱导,甚至没有时间去顾忌杜谦的感受!

他只想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撬开柳氏的嘴。

所以,他用了鞭子,简单粗暴,却也直接有效!

他不知道杜蘅身上,究竟有什么吸引了他,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对他,不再只是个“名字”;也不再只是父母强塞给他的妻子。如果更诚实一点,他其实很感激父母的先见之明,早早为他安排下了这样一段婚姻!

让他能够在其他男人发现她的好之前,早早就握住了所有权,可以大声而骄傲地向世人宣布:她是他的!

目送着她头也不回地没入重重楼宇,夏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杜谦派了人守在二门,杜蘅一到,立刻领到了烟霞院。

父女两个见了面,竟是相对无言。

看她衣衫虽有些狼狈,神情却很坦然,情绪也算稳定,应该没什么大事。

偏夏风那家伙小题大做,好象天塌下来一般,搞得人心惶惶!

杜谦心里想着,勉强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受了点惊吓,其余没什么。”杜蘅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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