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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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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我知道,这不是爱。假如经历过这么多,还不能让你对我敞开心扉,反而对一个伤你伤得如此彻底的男人执迷不悟,那我也无话可说。”萧绝打断她,慢条斯理地道:“但是,你不能否认,恨也是一种感情,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恨一个人。没有希望,又哪来的失望?同理,没有爱,就不会有恨。我不希望,他一辈子夹在我们中间,成为一道禁忌,变成彼此都不敢碰触的伤。”

“我……”杜蘅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萧绝微笑,声音变得十分柔和,如清风明月,小溪流水,轻轻拂过,温暖而舒适:“去吧,跟他好好谈谈。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把上辈子积在心里,想说的,该说的,却来不及说,或是无法说的话,通通都说出来,把他留在你心上的痕迹彻底抹去。然后,回到我的身边,开开心心地过咱们的小日子。”

杜蘅沉默了,怔怔地看着窗户。

正午的阳光,透过素花的窗帘,映得室内一片昏黄,似染着一层金黄的薄霜。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夹袄,单薄的身影,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

跟南宫宸开诚布公地谈话?

这样的画面,根本不可想象!

夫妻七年,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何曾有过一次静下来听她说话?更不要说,两人坐下来,平等地对话!

有些事,或许可以改变;有些人在四处碰壁之后,也会试着改变自己。

然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南宫宸!

重生,或许的确能让他领悟到一些东西,体会到一些人的珍贵之处,从而改变态度,却无法让他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遗忘?

不错,她可以忘记南宫宸,将他摒弃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然而,那种刻骨铭心的痛,真的能全部抹去,不留任何痕迹吗?

她,真的很怀疑。

“你好好想一想,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萧绝拍了拍她的手:“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杜蘅心中一颤,抬起头定定地看他:“你,不担心南宫宸过河拆桥?他的胸襟可不大。”

萧绝不屑地道:“名利地位,荣华富贵这些东西,爷从来就没放在心上。他想要,随时可以拿走。爷有一身本事,天地之大,哪里不可容身?”

撇撇嘴,又道:“再说了,爷手里的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真地想秋后算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个有没有这个本事?爷也不介意,再联合小秃驴,闹他个天翻地覆,国无宁日!”

末了,道:“所以,你不用顾忌什么王爷皇上,怎么解气怎么来就对了!”

错过

悬空寺,位于大理城北的青岩山山顶,凿崖而建成,因寺庙有一部份孤悬于崖之外,远望如浮在半空,故得名悬空。悫鹉琻晓

杜蘅站在空旷的坪里,远远地看着南宫宸负手立在走道上,俯瞰着脚下缭绕的云雾,不仅感慨万千瑚。

曾经,她满怀崇敬地看着他站在悬崖之上,对着满城的旌旗,豪情满怀地指点着江山,暗暗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而今,旌旗仍在,那份渴幕和眷恋却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怀的沧桑……

“阿蘅,你来了?”南宫宸转过身,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杜蘅犹豫着,是落落大方地上前,还是停在原地,保持适当的距离。

“过来。”南宫宸习惯性地下着命令。

杜蘅心生反感,冷淡地回绝:“不用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南宫宸一愣,回过头看了眼脚下的白云,笑道:“你还跟以前一样胆小呢。”

说着,缓步迎了上来铄。

不是胆小,前世是敬畏,不敢与他比肩。而今生,则是不愿。

杜蘅也不反驳,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曲膝福了一礼:“听说王爷执意要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南宫宸面色微变,盯着她看了良久,轻声道:“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王爷言重了~”杜蘅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来,淡淡道:“这几天,我反复想过了,也试着设身处地以你的角度来看待我们之间的问题。的确,你的处理方式我不能赞同,但是,我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错。”

“阿蘅……”

“你听我说完,”杜蘅抬起手,机械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言词倾吐出来:“前世的我,太过懦弱,完全没有能力,也没有想过要如何自保,只是一味地退缩,一味地忍让。这样的我,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造成那样的结局,其实我自己要负大半的责任,不能一味怪你。”

如果,她能象今生一样,勇敢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流言,同时积极地解决困境……

她有理由相信,结果一定不会是那样的。

这样长篇大论,侃侃而谈的杜蘅,令南宫宸觉得很是新奇。

他有些发怔,声音有些发哑:“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没能百分百地信任你,没能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保护好你和孩子。”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诚心诚意地道:“阿蘅,对不起!”

杜蘅呼吸一窒,眼泪毫无预兆地在眼眶里凝结,偏又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憋得满脸通红,脑仁子更是疼得象要炸开似的。

她迅速地转过身去,死死地咬着下唇,仿佛那些排山倒海殛欲冲出胸腔,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全凭这最后一关守住。

她不肯回头,她更不允许自己再为他掉半滴泪。

太傻,太不值得。

可是,他道歉。

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南宫宸;宁折不弯,打死不服输的南宫宸;天之骄之,不可一世的南宫宸……

居然,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任她如何坚强,如何坚定,如何坚决,泪水仍然不可抑止地从心灵深处涌出,一滴一滴地滚落。

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呜咽声随着眼泪一起从指缝间流泻出来,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也越流越急,仿佛要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干般,泉水般涌出来,濡湿了衣襟,再湿了地上的落叶……

南宫宸有些措手不及,愕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听她哽咽着,用一种极度虚弱的声音,诉说着七年婚姻里她的委屈和痛苦,女人之间不断发起的战争,她孤立无援,被陷害,被欺凌,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和讥刺,而他从头到尾冷眼旁观,她的无助,失去孩子的悲愤……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至少在他的面前,她从未如此失态。

前世是畏缩懦弱得不敢靠近,今生却是心怀怨愤而拒人千里。

而现在,冷静理智得近乎冷漠的她,却在他面前失态地号啕大哭。

只因为,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想揽她入怀,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想解释,可嘴唇翕动了半天,却发现无词以对。

不能动,也不能说,唯有仔细倾听。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她说的很多事情,他竟然是第一次听说。

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纤弱的肩膀上,竟压着那么沉的担子!亏他还一度以为,自己对她格外宽容大度——却原来,远远不够,以至回过头来重新审视,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笑话!

他总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地替她做着决定,却从不考虑她的处境和心情。

原来,她要的其实很简单。

而他,为她做得太少太少。

原来,七年夫妻,他错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可惜,等到他终于恍然大悟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那个曾经可以为了他豁去性命,那个全身心付出,毫不保留,坚定地支持和爱慕着他的女子,如今已经决定收回付出的所有感情。

这哭声,这眼泪,既是对过往的委屈和伤痛的渲泻,也是与往事的决别。

她,不要他了。

而他,却无话可说,连挽留都不敢。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不论是做为男人,做为丈夫,还是做为父亲,他都太失败。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

痛恨那些该死的自尊和骄傲,痛恨他的后知后觉,痛恨他的自以为是……

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却悲哀地发现,自以为给了她最好的,然而那些记忆里,却鲜少搜寻到发自内心的欢悦地微笑画面……

有的,永远是卑微,是瑟缩,是敬畏,是泪水和无声的哭泣……

看着蜷在地上痛苦失声的小女人,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再攥紧。

因为他知道,这是杜蘅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也是最后一次。

是剖心,更是决别。

原以为,押上江山做赌,孤注一掷,一定能求得她的谅解,就可以破镜重圆。

此时才明白,原来他们的绝裂,在他踏入那间风雪交加的小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无论他如何努力地想挽回,两个也已经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就象现在,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满腹的话只化做无声的叹息,任苦涩盈满胸腔。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蘅终是哭得累了,渐渐收了声。

原本是抱定让他死心的决心而来,根本没打算与他深谈,不料他一句真心的道歉,却会惹出她积压在心里数年的委屈和泪水。

哭了这么久,那些该说不该说的话通通都倒了出来,憋在胸口的那团郁闷之气倒的确消散了,可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懊恼。

好好的,干嘛跟他说这些?好象她有多委屈,多想让他怜惜似的。

说出口的话再要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事已至此,后悔自责都于事无补。

只得强抑了窘迫,抬手抹了把眼泪,一声不吭地离去。

见她渐行渐远,再走几步就要淡出自己的视线,南宫宸终是没能忍住:“阿蘅!”

杜蘅下意识地停步,却没有回头。

“阿蘅!”南宫宸几步追上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行吗?”

杜蘅缓缓摇头:“太晚了。”

“不晚!怎么会晚呢?”南宫宸急切地道:“我们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

前世,是他不懂得珍惜,错过了她,与幸福擦肩而过。

可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

知错能改,跌倒了再爬起来,重新上路不行吗?

难道犯一次错,就万劫不复了吗?

杜蘅转过身,哭得红肿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王爷,不是所有事都有机会可以重来。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要忘了,我已经嫁人了。”

“我不在乎!”南宫宸冲口道:“你如果怕萧绝或是穆王府报复,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都交给我,我来处理……”

“我在乎~”杜蘅摇头:“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不可能再回头。”

“我不信!”南宫宸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度:“你为了我连命都能舍,而我也可以为了你放弃江山!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们的感情之深,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吗?”

“王爷……”

南宫宸打断她,飞快地道:“你和我夫妻七年,跟他认识才多久?以你的为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醒醒吧!你对他是感激,是相濡以沫,是知遇之恩,根本不是爱!不要口是心非地欺骗自己了!”

杜蘅勾起唇,自嘲地一笑:“不错,我们的确做了七年夫妻。可是,你知道吗?那七年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天说的话多。”

南宫宸:“……”

“我承认,”杜蘅静默,低头呼了口气,再抬起头时,明眸温润如昔,眼底却隐隐夹着几分悲凉:“我的确爱过你,你在我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清雅高贵,至高无上。而我,是那么的卑微和渺小,只能匍匐在你的脚下。”

金秋的阳光洒下来,照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面目一片模糊。

南宫宸瞧不清她的神色,一时心跳如雷,喃喃低语:“阿蘅~”

“妻以夫为天,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甚至认为世间所有的夫妻相处,都跟我们一样。”杜蘅的目光慢慢迷朦起来,唇边浮起一丝极淡的笑容,甜蜜而温柔:“直到,我嫁给他。才知道,原来夫妻之间还可以那样。无条件地信任,无条件地包容,遇到分歧,平等对话,协商处理。而不是单方面地通告,独断专行。”

南宫宸怔中,眼中的迷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羞恼成怒:“那小子开了无数花楼,是游戏花丛的老手,这不过是些骗小女人上钩,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而已!宠女人,本王也能做到!”

“不是的,”杜蘅摇头,语带怜悯,眼里闪着温柔而笃定的光芒:“他给我的不仅仅是宠溺,而是尊重。”

南宫宸一窒。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似一根刺,刮得鲜血淋漓,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该死的萧绝,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女人嘛,宠就够了,谈什么尊重!倘若人人都如他一般,男人的尊严何在,世上岂不是要乱套!

杜蘅熟知他的脾气,心知他必定不以为然,淡淡地笑了笑,道:“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我选择他的全部理由。”

南宫宸瞳孔微缩,咬着牙道:“就因为他当初帮过你?”

杜蘅摇了摇头,道:“需要。”

“需要?”南宫宸怔住。

“是的,需要。”杜蘅点头,坦然看着他,眸光柔和而深沉:“他需要我,我能帮到他。我们是相互依赖,相互扶持而不是单方便地依附。你明白吗?”

南宫宸顿觉莫名:“这是什么荒谬的理由?堂堂男子汉,沦落到依靠妇人,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你居然把终身,托付给这种无用的男人?”

杜蘅不屑地翘了翘嘴角,露出一种“我就知道你不会懂”的眼神,淡淡道:“我的话说完了,告辞。”

“你别走!”南宫宸咆哮着,飞身挡住她的去路:“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杜蘅退了一步,冷静得近乎冷漠:“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想与你化解过往的恩怨,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至于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一句“与我无关”似一柄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撕心裂肺地疼。

那一惯冷静自负的黑眸,刹那间一片灰黯。

终于还是输了吗?

他的痛楚如此明显,令她不忍直视,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闭嘴不言。

沉默,难堪地笼罩着两人。

“再见!”杜蘅终是忍不住,落荒而逃。

“宝儿~”南宫宸忽然开口,一下子就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们的孩子,是叫宝儿,对吧?”南宫宸涩然问道。

“我,问了紫苏。”将她的惊讶看在眼里,干涩地解释了一句。

杜蘅僵硬地点了点头。

“还有件事,”南宫宸犹豫了许久,终于一咬牙,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个疑问一直萦在心头,如附骨之蛆,不问清楚实在寝食难安。

杜蘅奇怪地睃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在,事情已过去多年,已经不再无法面对。

想了想,道:“我当时被她们剜掉了眼睛,哪里还知道具体时辰?只记得,那天你一走,她们就动手,最多也就是相差个把时辰。”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在他耳中,却似一道惊雷炸响,直炸得他面白如纸,摇摇欲坠:“你,你说什么?”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下着雪,因为她即将临盆,他甚至担心得没有上朝。

却在那天早上,收到慧智登基的消息,怒冲冲赶到清秋苑时,还不到辰时,一直到离开,前后呆了不到一刻钟。

换言之,杜蘅正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是太康三十一年十一月初三辰时末!

杜荭却骗她是在初四日卯时三刻!整整相差了十个时辰!

直接导致了杜蘅转世重生的时间,错了十年!

万万想不到,他赌上一切,精心策划的转世重生,原本该是破镜重圆,阖家团圆的喜剧,最终却毁于妇人之手!

“贱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悲愤莫名,仰天长啸。

大结局(上)

那啸声苍凉廖落,带着满腔悲愤,惊破长空。悫鹉琻晓

杜蘅惊骇莫名:“你,你怎么啦?”

萧绝在寺外正等得心焦,听到啸声,心中一惊,飞驰而来:“阿蘅,你没事吧?”

杜蘅瞪着状似颠狂的南宫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知怎地,突然就发了狂……”

萧绝确定她无碍,心下稍安:“谈完了?瑚”

“嗯。”杜蘅的视线仍定在南宫宸身上,满眼迷惑。

“别理他,我们回家。”萧绝揽着她的肩,转身就走铄。

刚走到寺门,迎面碰到匆匆赶来的魅影:“爷,一级密函。”

萧绝脚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杜蘅何等眼色,立刻道:“你有事只管忙,我到军医处去。”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萧绝扫一眼她微肿的眼睛,意有所指地问。

“我没事~”杜蘅脸上一红,却没回避他的视线,坦然道:“把压在心里的话全倒出来,整个人都轻松畅快多了。”

“这就好。”萧绝会心一笑,不再坚持,送她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叮嘱:“累了就去休息,别为那帮兔崽子硬撑。现在是战时,伤员多不胜数,治不完的。”

“知道。”杜蘅微微一笑,心下微甜。

紫苏笑着放下车帘:“世子爷放心吧,小姐有我照顾着,错不了。”

马车刚一启动,魅影立刻掏出竹筒,从里面倒出一枚蜡丸,捏碎了,将纸条双手奉上。

萧绝低头扫了一眼,面色凝重:“哼!果然不出所料,那厮出手了。”

“朝中出事了?”魅影心中一沉。

萧绝点头:“肃亲王门下清客指证他与陈绍内外勾结,谋反罪名坐实,已经被打入了宗仁府;皇上气得吐血中风,恭亲王临危受命,暂摄朝政。”

肃亲王此人,他还是了解的,典型的好大喜功,有勇无谋。

说他贪财,从陈绍身上大捞了一笔还有可能,但要说他“勾结外臣,图谋不轨”。

他只能说:呵呵~

肃亲王再怎么糊涂,也该知道,这是要人命的大事,不可能大意到连门下清客都能轻易探到内情。

更何况,陈绍投敌已有数月,做为幕后主使竟不知及时毁灭证据,还傻乎乎地被人捅出来,做为呈堂证供,闹得人尽皆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是被人算计。

魅影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真是出大事了!”

信中所述任何一件都是天下轰动的大事,三件一起,足以令风云变色!

如今的临安,不知动荡成什么样子?

忽地想到什么,急急又问:“王爷,没事吧?”

如果恭亲王真的意欲染指朝堂,坐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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