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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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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几个意思?

萧绝不答,卷宗啪地扔到地上:“你是不是闲得慌?”

魅影立刻面露惊恐:“爷,我很忙很忙,忙得要死……”

半年前那次暴雨中主仆二人的过招还记忆深刻,他怎么敢重蹈覆辙?

其实说过招,实在太粉饰太平了,那是实实在在的人肉沙包,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之力啊!

可怕的是,这次爷胸中的郁气似乎比半年前强了好几倍,打完之后有没有命活下来是未知数啊!

萧绝勾了唇,阴冷一笑:“半个月之内,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搞定夏季。再不行,你亲自出马。”

魅影惨叫:“爷,不带这样玩的啊?我把林月仙叫回来?他长得俊,肯定是夏季好的那一口!”

如果一定要在那个变态和人肉沙包之间选一个,他情愿当人肉沙包啊!

起码被主子打死,还算死得其所,搞得不好还得博个忠仆的名声啊!

跟变态呆一块,只能多个断袖的名声,啥好处都没有啊!

夜影给他一个白眼,活该!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场!

年夜饭,萧绝吃得索然无味,匆匆几口扒完,搁下筷子就闪人。

“绝儿~”穆王妃颇有几分幽怨:“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成一个恶婆婆才罢休?”

萧绝蹙眉:“我今天轮宿宫中。”

“啊?”穆王妃的一脸幽怨立刻转换成心疼和不服:“都轮宿几天了,竟然除夕也不放假?”

萧绝淡淡道:“我之前找人替了太多班。”

“是吗?”穆王妃还一脸迷糊:“娘记得你有一段时间天天在宫中轮宿啊,什么时候放过假了?你去金吾卫,也没多长时间,怎么在宫里比在家里的日子还多呢?”

萧绝不吭声。

萧乾轻咳一声,道:“金吾卫是天子近卫,轮宿比别的卫所要多。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穆王妃立刻心虚:“哦。”

顿了顿,又有些不服气:“我又没在外面说,心疼儿子念叨几句也不行?要我看,这金吾卫的差事真不咋地。眼下还好,以后成了亲,也天天宿在宫中,我啥时才有孙子抱?”

萧绝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杜家的年夜饭看起来就热闹许多,在瑞草堂摆了四桌,老太太和二个儿子并许氏一桌;几位小姐一桌;杜松等三位少爷一桌,姨娘们也赏了一桌。

杜老太太很是高兴,破例倒了半盅酒。

菜过五巡,酒至半酣之时,说漏了嘴,原来是杜蘅和萧绝订了亲之后,给杜谦说媒的人一下子激增了许多,家世背景更是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老太太相来看去,相中了盐课提举司提举唐藜霜居在家的妹妹唐念初。

是以膝下并无子女,今年二十七,比杜谦小十一岁,已霜居九年。

老太太已经打听过了,听说唐大人年轻时家境并不宽裕,唐念初的前夫患了重病,要娶人冲喜,为了那笔不低的聘金,她等于是卖身到前夫家。

结果成亲当天,花轿刚进门,那边就已经亡故了。是以,说是霜居的寡妇,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再说,唐藜如今做到盐运提举司的提举,那可是大大的肥缺。对于这个为了父兄前程卖身的妹妹,一向十分敬爱和照顾。

而杜家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杜蘅不禁暗暗撇嘴,老太太果然精明厉害。

这门亲事一结,可谓是里子面子都兼顾了,当真是人财两得的大好事。

怪不得老太太喜得合不拢嘴。

杜谦却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一直不敢看杜蘅的眼睛。

杜蘅心里本就有些不快,再听了这个消息,越发的郁闷。

散了席,派发了封红,借口明日一早还要入宫参加大朝会,早早地扶着紫苏回了杨柳院。

大朝会其实很没有意思,一大堆的命妇挤在一起,向皇后,贵妃们拜年,说站阿谀祝福的话,然后赏些酒菜吃了。

宫里的规矩大,人又多,冬天天气又冷,你推我让地说几句客套话,坐到席面上时,酒菜已经结了一层霜。

当然,有资格跟皇后和贵妃坐到大殿里用餐的超品,一品命妇们除外。

杜蘅只是郡主,年纪又小,自然没有资格入殿。

举着箸做了个样子挨到散席,急急忙忙便往宫外走。

上回万寿节,萧绝细心体贴地遣了宫人特地给她送瓜果,这次却是不闻不问,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

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接近,忆起上回在宫中遇劫,杜蘅立刻生了警惕,猛地转身,手里的金针还来不及递出去,已被人握住了手臂。

南宫宸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语:“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萧绝在一起久了,二小姐居然也变得这般暴力。”

“王爷?”认出面前站着的人,杜蘅一脸讶异。

他不是被圈禁了吗,这么快放出来了?

下一秒,南宫宸的脸色微变,放开她的手臂,改捏住她的下巴:“哭了?”

“王爷,请自重!”杜蘅骇了一跳。

“是谁?”南宫宸的语气近乎阴鸷。

“放手啊!”杜蘅焦急地左右张望,这里可是皇宫,且今天可是大朝贺,来往的人不少,被人瞧见她跟南宫宸拉拉扯扯,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南宫宸抿紧了嘴唇,语气十分固执:“回答我。”

“你简直莫名其妙!”杜蘅眼角瞥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急得脸都红了。

“别逼本王发火!”南宫宸态度很不友好。

“到底是谁逼谁?”杜蘅简直给他气疯,去掰他的手,无奈他力大如牛,把自己累到气喘咻咻不算,还差点被他捏碎了下颌骨。

“谁把你弄哭了?”

纠缠这么久,就为了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

杜蘅懵了一下,道:“王爷误会了,不过是刚才从树下过,眼里进了雪粒罢了!”

“真的?”南宫宸捏紧了她的下颌,脸上的表情很玩味。

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加重语气,也没有明显的不悦。

但是杜蘅太了解他了。

此人说话做事跟萧绝完全相反,不喜欢把话挑明,习惯点到即止,总是让人去琢磨他的意思。

杜蘅忍不住去看他。

他是认真的,如果不说一个答案,他真的不会放过她。

至于为什么他这么关心谁把她惹哭,这却是杜蘅一时想不明白的。

但她不想跟他纠缠,所以也不打算去弄明白他的目的。

既然他这么想要一个答案,那她就扔一个给他好了,而且还不能给得太痛快,否则他一样不相信。

是以,她略迟疑了一下,垂下眼睫,轻声道:“父亲,要续弦了。”

至于不情愿意的表情,根本装都不用装,她并不认为杜谦会一辈子不续弦,但至少不该这么快!

南宫宸了然,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唐藜的寡妹?”

杜蘅的心神全都放在朝这边走来的人身上,看到陈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很礼貌地把人请走,不禁松了口气。

这时才发现,南宫宸早有预谋,说不定跟了自己有一段路了。

心神一定,这才注意到他说了什么,惊讶地抬眸。

这事,连她都是昨天晚上才知情,他居然也知道?

早知道他手下有一堆能人异士,织就了一张庞大的关系情报网,却从没想过,杜府也会是他关注的对象?

七年夫妻,她深知他的禀性——从不会在与他的大业无关的人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明明,杜谦对他的前程,并无一丝助益,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在杜府身上?

再一转念,恍然大悟。

她跟萧绝订了亲,杜谦也就成了萧乾的姻亲,连带的杜谦的填房也会成为萧家的姻亲,当然会成为他关注的对象!

南宫宸看她的表情,已经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哂然一笑:“这并不难猜吧?杜府还有比她更好的选择吗?”

不错,因为杜萧两家联姻,登门给杜谦说媒的人如过江之鲫,可真正面子里子都占全,还能兼顾到银子的,可不多。

以他手里掌握的资料,猜杜老太太的选择,还不是跟玩似的。

杜蘅并不想跟他站在这里讨论父亲续弦的问题,这很可笑。

她只想尽快摆脱他:“王爷的问题我已回答,可以离开了吧?”

“本王还没有问完。”南宫宸气定神闲。

杜蘅气结。

前一世他也难缠,起码还知道自恃身世,从没象现在这样耍过无赖!

南宫宸沉默地看了她许久,不急不慢地道:“告诉我,你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不等她说话,又微微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别否认!本王不是萧绝那种傻子,你说什么都信。本王很确定……”

他语声一顿,忽地抬起手虚按向她的胸口:“你的心里,一定装着本王要的答案!”

杜蘅只觉汗毛倒竖,猛地倒退了一大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信不信?”南宫宸往前走了一小步,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性地微微俯下来,嘴角还含着一丝浅浅的笑容:“不管你心里藏着怎样的秘密,总有一天,本王会把它挖出来。”

这时退让代表着心虚,所以杜蘅忍住心底的恐惧,坚决不退。

她摒住了呼吸,只把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仰,冷冷道:“我不知道,原来王爷患有妄想症。”

两个人靠得极近,如果角度够好,远远看过来,倒是副典型的郎情妾意的画面。

南宫宸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勾住她的腰,脸上的表情象是在***,迸出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本王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自信。”

“放开她!”

杜蘅正要怒斥,一道声音比她来得更快。

南宫宸笑了,是那种噬血而残忍的笑,若无其事地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礼貌地退到一旁:“二小姐刚刚差点摔倒,本王只是扶她一把。”

萧绝没有理他,冷着脸望着杜蘅:“有没有事?”

梦境拼

杜蘅摇头,很自觉地走到他身边。睍莼璩晓

萧绝的脸色微霁:“走吧,回家。”

南宫宸微微一笑,没什么诚意地道:“对了,还没恭喜两位订亲。”

萧绝也很冷淡地随便点了点头:“多谢。”

南宫宸看了两人一眼,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以调侃似的语气,道:“就是不知道,两位能走多远?据本王所知,二小姐……旄”

故意顿了顿,不止尾音暧昧地扬了起来,连望着杜蘅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暧昧不明的气息。

杜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那目光,好象被他扒光了,任他亵/玩。

事实上,南宫宸也的确有这么个意思崂。

不止一次,在梦里与她缠绵过,他很想知道,现实中的她是不是跟梦里一样令人销/魂?

这么一想,心中又是一烫,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炙热起来。

杜蘅瑟缩了一下,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垂眸避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往萧绝身边再靠了靠,仿佛在寻求他的支持和保护。

察觉到她的不安,萧绝立刻往前踏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快速地,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不冷不淡地看着他,静候下文:“哦?”

杜蘅咚咚乱跳的心,莫名就安定下来。

心里模模糊糊地升起一个念头:有他在身边,真好。

南宫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黑眸眯了眯有寒芒一闪而逝,嘴里却是一副很遗憾的口气:“二小姐好象很喜新厌旧,又很喜欢富贵权利的样子。萧世子,要小心提防,别让她又跟人跑了。”

萧乾已是位极人臣,身份地位若要比他们家还高,那就只剩皇家了。

明明就是自己对阿蘅有兴趣,偏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脸兼不怕死呢!

萧绝勾唇,回了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灿烂笑容:“王爷如果也有兴趣,不妨放马过来试试。”

胆敢觊觎阿蘅,看小爷整不死你!

杜蘅啼笑皆非,都懒得跟这种无事生非的无聊人士生气,扯了萧绝一把:“走啦~”

“嗯。”萧绝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搓了搓,皱眉:“怎么这么凉?”

杜蘅随口抱怨,完全无视身后几乎用视线将她灼穿的某人:“宫宴上的东西又不好吃,从早上挨到现在,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虽说有几分刻意的成份,但语气里仍带了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的意味。

萧绝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忽然间就平静下来,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发,笑:“傻丫头!又不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不会让紫苏准备些点心带着?”

杜蘅不无幽怨地瞥他一眼,低头看着脚尖。

以前她的确是记得带的啊,可是最近被他照顾习惯了,就很自然地以为他会安排,当然不愿意那么麻烦地带吃的在身上啦!

哪里晓得,他会不管她……

身后,南宫宸意味不明地注视着两人,直到消失不见。

这半年,他虽然圈禁在府,被皇上夺了职务,却也因此拥有了一段从未有过的空闲时间,看清了很多问题,也理清了许多头绪。

而那个奇怪而凌乱的梦境,更是有了前所未有的进展。

嗯,他现在根本就不信无言的那番梦境很可能是关于未来的预兆的鬼话。

因为,他的梦境里除了杜蘅,又出现了新的人物:夏雪和杜荭。

她们,居然还都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他的女人。

这简直是奇谈怪论!

且不论夏雪已经嫁人怀孕,就算她仍然待字闺中,他也对一个明显走向没落的侯府的无脑千金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杜荭更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小角色,再怎么昏头都不可能娶进门的货色,居然也成了他的侧妃!

只要想到梦中,她捏着手帕,装出一脸娇羞的样子,娇滴滴地唤“王爷”就觉得一阵恶寒,连看一眼都嫌脏的女人,怎么会去碰?

而且,他还发现。

梦境的进展速度,跟他的心境有关。

他若是漫不经心地不当一回事,进展就缓,甚至一二个月都停留在一个片断上。

如果定下了心,努力把这些片断,象拼图一样一个一个串起来,拼成一个故事,进展就会快很多——有时候,一个月也能跳出好几个片断。

就好象,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梦,而是本来就存在他的脑子里,只看他是不是愿意从记忆中抓取出来?

最近二个月,他很热衷地玩着这个名叫“梦境拼图”的游戏。虽然还不能窥到故事全貌,却也已经可以凭着现有的这些片断,自行推演出一个狗血的故事。

说穿了,无非是众女争夫,各施手段,争风吃醋罢了。

很不幸,他居然成为了众女争抢的对象——如果那些女人有品味有档次也就罢了,偏偏还一个比一个让他倒胃口到欠揍的地步!

曾经以为,以杜蘅的聪明和手腕定然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

现实中那么精明冷静,善于伪装的她,在梦里居然那么懦弱单纯得不堪一击,处处被欺,真是凄凉得让他始料未及。

以至每次梦醒后,都忍不住心有余悸地感叹一句:幸亏是梦!

再心有戚戚地反问自己一句:如果杜蘅的性子跟梦境中一样,自己还会对她心心念念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她这种性子,说好听点叫善良,说得不客气点就是愚蠢!

娶这种女人,不仅仅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的麻烦,简直是受罪!

然后再无聊地多问一句:萧绝还会当她稀世奇珍一样捧在手心疼宠吗?

答案当然还是不可能!

每次这样一想,就会得到一种恶趣味似的满足感。

呵呵,萧绝啊萧绝,你以为拣了个宝,其实是一根草。

不错,他现在很肯定,不管杜蘅如何狡辩否认,都无法掩盖她其实是记得他的事实。

因为她唤出“润卿”这两个字的语气,跟梦里如出一辙。

回想起来,在静安寺初次见面时,杜蘅望着他的复杂的目光,当时解读为惊吓,害怕;现在却发现,其实用幽怨和愤怒形容更为准确。

如果,她曾经受到过那样的屈辱,而她还记忆深刻的话,她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就不足为奇了——虽然让他极为不爽。

梦里,她对自己可是死心塌地,千依百顺得很。

如果说这个梦境拼图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除了无聊打发时间以及对真相的契而不舍的挖掘习惯外,就剩下她这羞涩中含着深情的呼唤了。

每次她都只凭这声娇娇怯怯的呼喊,就可以弄得他欲/火焚身,情难自控。

最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现在已经迷恋上她的声音,以至对侍妾完全提不起兴致了!

当然,这也可以算是他积极发拙梦境拼图的福利——听到她的声音,就能与她在梦中春风一度。

可惜,她出现得越来越少。

大多数时候,是那两个让他倒足了胃口的女人。

他只是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梦境中的人会跑到现实中来,还带着跟他的梦境同样的记忆?

如果是未来,明显已与事实不相符和,他也绝不可能会允许他发生;如果是前世,那两世的人生相似度高得未免太让人惊悚!

如果非要让他选择,他比较倾向于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这种说法。

这也可以解释,那年秋狩,杜蘅为什么想要置杜荭于死地——是的,他毫不怀疑,事实是杜荭想要害杜蘅,却被杜蘅反过来摆了一道,逼上了死路。

也可以解释,夏雪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很明显,这是萧绝的杰作。凭卫守礼那饭桶,还玩不出这么漂亮的手段,更加没本事收拾由此造成的烂摊子。

萧绝当然不会混帐到只因为夏风曾经是杜蘅的未婚夫这一个理由,就要把一个侯府千金弄得身败名裂,逼得走投无路的地步。

巧合?嘿嘿,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点,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只有他和杜蘅才有记忆,夏雪和杜荭却好象一无所觉的样子?或许,是时机没到?

最少,杜蘅的记忆就比他要恢复得早,所以她很早就开始对付柳氏,杜荇,杜荭和夏雪,并且对自己采取了高度的防卫姿态。

不过,他也不是很着急。

二年过去,他已经习惯有梦境的陪伴,已不再如最开始那样焦躁不安了。

梦境还在继续,答案迟早要揭晓。

他很有耐心,也已经学会享受发掘的过程,更懂得,漫长的等待后收获的果实更甜美的道理。

只有一件事让他很不爽。

杜蘅居然明明知道是他的女人,居然向萧绝混世魔王暗送秋波,投怀送抱?

以为借着穆王府的势力就可以摆脱他?做梦!

他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萧绝对他放手,让她乖乖回到他身边。

不过眼下,最要紧地是重建父皇对他的信心,拿回失去的权利。

就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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