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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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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熟,他不禁有些失望。

他是如此渴盼着她,她却毫无所觉。

可一想到,她的梦里有他,梦中也唤着他的名字,又让他心悸不已。

好不容易才抑下去的绮念,卷土重来,以比之前更强烈十倍的激/情,奔涌而上。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起了无数邪恶的,卑鄙的,却也是令他无比兴奋的画面。

开始幻想着,她不是坐在轮椅上,而是跨坐在他的双膝上;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细的小胳膊,紧紧环抱的也不是软枕,而是他的身体……

幻想着她的柔软包裹着他的窒热,娇媚地在他身上上下起伏着,***着他……

身体某处不可避免地充血肿胀,鼻息不自觉地加粗,目光开始朦胧。

这样的画面太肮脏,这样的想象放在阿蘅身上,几乎已算是一种亵渎!怎么可以把他的阿蘅,想得如此放荡!

他一边唾弃着,自责着,一边却不受控制朝着堕落的边缘滑去,脑中的画面越来越邪恶,身体越来越热,手情不自禁地往身下探去……

在即将攀到顶峰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危险感迫近,常年接受训练,对未知的危险有着异常的敏感度的萧绝豁然而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杜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那双黑玉似的,如浸在清泉里的清冷瞳眸,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醒了,她竟然醒了?!

他所有的丑态,全都落在她的眼里了?

热气,从浑身三万八千个毛孔里渗出来,把他瞬间煮成一尾大虾。

风流倜傥,英明神武,巧舌如簧,机变百出,阴险狡诈,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萧七爷,萧世子,京都小霸王瞬间石化,就这么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瞪着她。

咣当!

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间崩裂了,碎了一地!

不眠的冬夜

杜蘅红透耳根,仓惶地闭上了眼睛。睍莼璩晓

发现她比自己还惊慌,萧绝立刻判断她其实刚醒。

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并不是没有收获。他至少知道,她睡一觉醒来时,表面看上去清醒无比,实则脑子里一团浆糊!

于是乎,他做了个令自己后悔万分,无地自容的动作!

他迅捷无比地拉住了她的手旄!

鬼使神差!

事后回想起来,当时绝对是鬼使神差!

当那双纤细,柔软,白皙,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微凉的小手,轻轻地碰触到他的那一瞬间,那灼热的温度烫得她一个机灵,五指下意识地一紧…岷…

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抵挡不住的快感汹涌而来,从头发到脚趾,从体内泛滥至全身,低喘一声,轰地一下暴发了!

一股淡而腥的麝香味,迅速在空气里弥漫。

杜蘅满脸震惊,樱桃小嘴惊讶地微张成圆形。

四目相接,面面相觑。

这一刻,世界安静得仿佛连时间都静止。

积雪压断了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也压断了萧绝最后一根神经。

耻辱啊,这绝对是萧七爷毕生最大的耻辱!

他面无表情,跳起来,飞也似地消失了。

杜蘅来不及羞赦,一切发生都得太快了,毫无预兆地开始,闪电般结束。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对她做了什么,那个闯了祸的人,已经扔下她逃之夭夭了!

这一晚,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杜荇独坐在望春阁卧室里,听着一院之隔传来的笑语喧哗,看着门廊下挂着的大红灯笼,真正的刺目又刺心。

自从夏风订亲之后,为了给未来的儿媳留体面,许太太亲自发话,命她搬出听风轩。

所以,她只能乖乖地搬回望春阁,给韩晴儿腾地方。

嫁进夏府一年多,夫妻间温存的次数屈指可数,且还都是倚靠药物半遮半掩,半推半就。

本以为以他对杜蘅的深情,还有时间慢慢筹划,夏正庭的突然去世,一下子打破她所有的幻想。她所有的计划来不及实施,就胎死腹中。

毫无疑问,搬出听风轩之后,夏风主动跑来找她的可能性为零。

如果,她膝下有一男半女,后半辈子也许还有所倚仗。偏偏,这个小小的心愿老天也不肯满足她。

杜荇咬紧了唇瓣。

她琦年玉貌,花样年华,难道就这样虚耗在这寂寂的空庭里?

难道她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为的就是嫁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要一段独守空房的婚姻,一个孤苦伶仃的结局?

什么好处都没得,却成全了杜蘅一段大好姻缘!

不,她不甘心!

最近萧杜两家订亲,穆王府一百六十抬的聘礼闹得整个临安沸沸扬扬。杜蘅成了临安城,不,应该是大齐王朝最受瞩目,最被羡慕的女子!

有穆王府那样声名显赫,实力雄厚的夫家;有萧绝那样把跋扈张扬,恣意疼宠着她的夫婿;还有穆王妃这样温柔敦厚,没有心机的婆婆……

杜蘅除了比她会投胎,有哪一样比得过她?能有今天,说起来还是托了她的福!

如果不是她一根筋地想做侯夫人,死活要嫁给夏风,哪里有她今日的风光?

杜蘅什么都没做,什么力都没出,凭什么坐享其成?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顾家默默无闻的小厮,最后摇身一变成了穆王府的世子爷?

如果当初,她把浪费在夏风身上的精力都花在萧绝身上,今日姐妹之间的情势,会不会来个大逆转呢?

想着萧绝,杜荇的心头又是一阵烦燥。

那样霸气狷狂的性子,那永远挂在嘴边的漫不经心的笑容,那称不上俊美儒雅却绝对帅气逼人的五官,那挺拔修长的身姿……

绝对走到哪都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优秀男子,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发现这块璞玉呢?

一个能在顾老爷子逝后八年,还主动替顾氏料理身后事的男人,对陌生人尚且如此重情重义,对自己的妻子就算做不到一心一意,至少也会有始有终吧?

绝不会象夏风那样,承诺了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结果却把她扔在这里,寂寞一生!

他难道真的不明白——她如果忍受得了寂寞,早就去伴了青灯古佛,何必非要嫁他?

窗外又是一阵嬉闹声,各种肆无忌惮的调笑声,醉酒后含混不清的呦喝声,以及渐行渐远的杂沓的脚步声……

最后,所有的喧闹都散去,一切归于岑寂。

杜荇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窗边,一颗心不自觉地悬得老高。

大蓟惊讶地抬眸,当发现她狠狠地盯着听风轩的方向,不禁微微一叹,勾下了头。

半晌之后,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有多可笑——这里与听风轩虽只一墙之隔,却也还没近到能闻钗钏之声的地步。

莫说是站在窗下,就是翻过墙闯到新房去,又能怎样呢?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况且她这个旧,还不怎么得夏风的欢心。

去了,只是徒惹笑话!

“上次侯爷赏我的那条珊瑚银的手镯呢?”杜荇抿了唇,装做漫不经心地道。

大蓟忙道:“收在箱子里。”

“把它包起来。”杜荇淡声下令。

“小姐要送人?”大蓟疑惑地问。

不是她多嘴,实在是手镯是平昌侯赏的见面礼,如今侯爷又已不在,说是遗物也不为过。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意义非凡。

可是,杜荭已经去了江南,老太太一把年纪,不可能戴珊瑚银的手镯,余下的再没有人当得起这份重礼。

杜荇也不瞒她,淡淡道:“是要送给蘅姐的的。”

大蓟的嘴张大成O形:“……”

杜荇嘴边一抹嘲讽的笑:“她如今是穆王府的准世子妃,普通的东西可入不了她的眼。”

“……”大蓟想劝,想到她的脾气,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也觉得我可笑吧?”杜荇笑得流出泪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我如今已没了退路,就算是一根稻草,也必须拽紧了!”

大蓟心一紧,轻轻道:“二小姐如今也有了好的归宿,以前的事,想必不会计较。”

她的命运早就跟大小姐拴在了一起,哪来的立场笑话她?自然是希望她好。女子出嫁,没有个娘家人在背后撑着,在婆家是很难直得起腰的。

是以,她也盼着大小姐和二小姐能冰释前嫌。

这样,大小姐遇到为难的事时候,二小姐才会看在姐妹的情份上,拉她一把。

杜荇冷笑:“计较?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若不是我替她接收了夏风这个烂摊子,她能有今天?”

大蓟惊讶之极,心中一片悲凉。

万没想到,大小姐竟是这样想的。

别人不知道,她心里最清楚,大小姐想当侯夫人可不是一年二年了。

好不容易如愿以偿了,就该一心一意地跟小侯爷过下去,想法子讨好他,迎和他。就算得不到他的欢心,最起码也要得到他的尊重,才是正理,日子也才过得下去。

可大小姐过得不顺心了,不去检讨自己的态度,反而把责任推到二小姐身上。

明明恨着二小姐,还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份心思,大蓟跟了近她十年,也看不懂了。

杜荇也没打算要她懂,不耐烦地道:“其他人的节礼,你看着办,过几天就送回家去。”

“是。”大蓟轻应。

杜荇没有说话,低了头盘算。

萧绝既是跟杜蘅订了亲,正月初二是一定要去杜家的;夏风娶了韩氏,初二那天自然是要去韩家,到时她就一个人回去。

杜蘅收了她的礼,就算是面上情,也该请她到杨柳院里坐一坐,说会话。

只要时间掐得好,来场偶遇也不难,到时再相机行事,未必没有机会……

殊不知,杜荇在这里春闺怨浓,新房里韩晴儿更是欲哭无泪。

夏风喝得酩酊大醉,被常安和瑞安两个人抬进新房。

她是新妇,自然不能乱动。

纪氏被安排在新房里陪新妇,见此情形尴尬得不得了。

还是喜娘伶俐,让纪氏代夏风拿起喜秤挑了盖头,交杯酒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再喝,说说笑笑间便簇拥着离去。

韩晴儿枯坐了半晌,夏风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得忍了羞意,命贴身的丫环打了热水,绞了毛巾替他净了手脸,颤着手帮他除了帽冠,鞋袜和袍带。

犹豫了许久,闭上眼睛,一咬牙正要去解他的衣裳时,一双手却被人握住了。

她吃惊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一双深黑如夜的瞳眸:“相公?”

他不是喝醉了吗,怎的眼神这么清亮?

夏风慢慢坐起来,避开她的视线,轻声道:“我的确是喝多了,可还没有忘记,尚在热孝,请你原谅……”

韩晴儿只觉热气冲上头,整个人都窘得通红,咬着唇一个字都不敢说。

生怕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今晚是她的新婚夜,奶娘说过,绝对不能哭,不然一辈子都泡在泪水里,不吉利!

夏风歉然望着那张低垂的小脸,本想要抚慰她,伸出手却在半途垂下来。

默了半晌,只逸出二字:“睡吧。”

韩晴儿是新妇,相公还未安寝,哪里敢自己先爬到床上去睡?

只好端坐在床沿不动。

夏风好象灵魂出了窍似地,定定地凝视着窗外,不动也不说话。

他真可笑!

一心想要求好,事事顾全大局,可看看最后的结果是成什么?

明明对杜荇无意却娶了她;明明喜欢阿蘅,却不敢大声说出来;明明不想娶妻,却碍不过父母之命,违心地成了亲。现在,又在找这样的借口,伤了妻子的心……

他想做个好儿子,却不能替父亲分担心事;他想做个好臣子,却受到皇帝的猜忌;他想做个好男人,却辜负了阿蘅,又亏欠了杜荇……

夏风,从什么时候起,你的人生竟被自己弄得一团糟?

韩晴儿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等得四肢都麻木了,心也成了灰。

她虽不是出身勋贵世家,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家娇养出来的嫡小姐,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掌心,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小侯爷俊美儒雅,温文有礼,原以为父亲替自己挑了个如意郎君,自此就会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万没想到,新婚之夜就遭遇了这样的难堪!

虽然早知道他房里有人——他已二十三,翻过年马上就二十四,倘若还是懵不知人事,怕也会担心他有毛病吧?

也早知道杜荇貌美如花,国色天香。

可人不风流枉少年,夏风生得俊俏,哪能没有几桩风流韵事呢?况且,他并没有惹一身的风流债,只是娶了一个贵妾。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连父亲也讨了几个偏房呢!何况夏风还是平昌侯府的小侯爷!

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她方知传言不虚。

夏风果然是爱惨了那位贵妾,为了她才遭到杜家二小姐的退婚。

看,现在不又是为了她,让自己这个正牌的妻子新婚夜就受冷落吗?

泪水一颗颗坠下来,慢慢的越落越多,越掉越疾,终于香肩耸动,低泣出声。

夏风悚然一惊,转过头看着穿着大红喜服,哭成泪人的韩晴儿,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新婚。

罢了罢了,他已失败了那么多次,至少还可以尝试着做个好丈夫。

他张开嘴,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新婚妻子的名字!

心底的愧疚越发深,低低而又无奈地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有意冷落你,实在是,实在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迟疑着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对不起。”

三个字,勾出韩晴儿更多的眼泪,她顾不得羞赦,伏在他怀中哭得几乎要断气。

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颌,伸指轻轻抹去她的泪,柔声道:“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该肿了。”

只这么一个温情的动作,已经令韩晴儿的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也许,是她多心了,他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真的为父守孝吧?

公公七七刚过,热孝未出,他这样才是正理,自己这一哭,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且,他会不会嫌自己不懂得矜持,不知廉耻?

这么一想,脸不禁热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小声道:“我,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些想家了。”

夏风莞尔,并不戳破她的谎言,摸摸她的发,轻声道:“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给母亲请安。”

“嗯。”韩晴儿点头,抬起红红的眼睛,飞快睃他一眼:“……”

夏风看出她的顾虑,微微一笑,道:“我习惯睡外面。”

“我服侍你……”韩晴儿犹豫一下,伸手去解他的襟扣。

“我自己来。”夏风说着,脱了外裳搭在床架上。

韩晴儿垂头,默默地爬到床里,摊开被子,悉悉簌簌地把喜服脱下,蜷着身子背对着他躺下。

一双强健的手臂忽地伸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韩晴儿浑身一颤,讶然回眸。

夏风却垂了眼并未看她,只低低道:“睡吧。”

韩晴儿又惊又喜又羞,既没胆量顺势偎到他怀里,又不舍得推开他,只好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心头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果然是多虑了,这段婚姻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想着想着,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看着她平稳地睡去,夏风唇边逸出一抹苦涩的笑。

算了,就这样吧。

起码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生活在一起,至少不会那么累。

王爷请自重

自那日之后,萧绝再没在别院出现过。睍莼璩晓

初时不以为意,时间长了不止紫苏几个惊讶,就连别院的管事都觉得奇怪了,忍不住托人打听,七少最近是不是遇着啥麻烦了,咋都不上别院来看二小姐了?

杜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绝口不提萧绝,乖巧地配合治疗,闲时看看医书,安静而怡然。

但就是这副冷静淡然的样子,才更让紫苏担心。

小姐的脾气她最了解,肯直接说出来的都是小事,越是藏在心里不说,面上不动声色的,事情越大条旄。

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两个人到底出了啥问题?

前一天还兴高彩烈地送聘礼呢,怎么翻过脸来就不认人了?

去问杜蘅,两人是不是吵架了峥。

杜蘅微笑:“你想太多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吵架。”

偷偷去问夜影,她淡淡一句:“爷掌着金吾卫,年底事多,哪抽得出时间?”

一副嫌她少见多怪,不知好歹的样子。

紫苏自然是不信。

萧绝又不是第一天去金吾卫,小姐昏迷那会,他可是整整守了十天,一步也没离开过。那会子,金吾卫难道不忙?

小姐醒来后,身体逐日恢复,不需要整天守着,七爷恢复去金吾卫当值,可轮着他留宿宫中那天,都会找了人代替。不管多晚都回别院,回来第一件事是先来看小姐。

难道真是订了亲了,追到手了,觉着没有挑战性了,丢开手了?

一念及此,紫苏连连敲了自个好几个爆栗。

七爷可不是这样的人,这些日子他是怎样待小姐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怎么还能怀疑他的真心呢?

可她也不能揪着别院的人去问——那显得小姐好象巴巴地缠着他不放,多掉价啊!

只好把这个闷葫芦揣在肚子里,憋得可难过了!

杜蘅不声不响地等到了二十九,吃过早饭便吩咐收拾东西回杨柳院。

紫苏吃惊:“不用跟七爷说一声吗?”

汇报到这里,夜影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瞥一眼把沉默地靠在椅中,两条长腿搁到一堆卷宗教的萧绝:“知道二小姐是怎么回答的吗?”

魅影立刻很尽责地发挥捧哽的职责:“二小姐怎么说?”

萧绝不动声色,眼风微微一扫,魅影立刻打了个寒颤,乖乖地往后退了一步。

“京郊而已,又不是山长水远。他忙,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这话乍一听,很是合情合理,也没什么烟火气。

但仔细琢磨几遍,慢慢就咂出点幽怨的味道来了。

夜影垂着手,一脸平淡地转述着杜蘅的话,末了加上一句:“这时候,二小姐应该已经回杨柳院了。”

魅影在一旁,大为惊叹:“你学二小姐的口气,真***绝了!”

萧绝头也不抬,冷冷问:“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呃,有点扎手~”一句话,立刻把魅影打回原形:“可能是年关将近,也可能是热孝未出,这龟孙子缩在府里硬是不出来。守了半个月,硬是没等到机会。”

萧绝冷笑:“爷砸了大把银子进去,就训练出一批只会守株待兔的废物?”

魅影噤声。

萧绝不再说话,低了头去很随意地从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抽了一份拿在手里研究。

“二小姐呢,真不管她了?”可沉默不到一盏茶,魅影又很犯贱地开了口。

据他所知,七爷都已经找好了替身,就为了留二小姐在别院过年,免去她奔波之苦。

现在,是几个意思?

萧绝不答,卷宗啪地扔到地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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