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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天时九星,人和八门之类的怪话。醒过来之后没多久,柴叔居然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郭沐霖当即顿住脚,让我在心里默默地把那晚发生的事情仔细跟他说一遍。
我索性一股脑儿地想到什么疑惑就都跟他说出来,我知道假九渊的事情不是梦,很可能是当时老鬼在迷惑我的神智,想直接把我的魂魄引走。
对此,郭沐霖没发表任何意见。
可等他听到我的血玉被老鬼弄碎了时,脸色刹那间变了。
他急着伸手进我领口摸了一把,发现血玉果然没了,气得咬着牙发狠:“好好的怎么会碎了!看来那滴血被老鬼拿去了。”
我不明白那块血玉的来头,可东西是我的,他干嘛生冲我生气。
我闷闷地没再说话,尽管我很想问问那块血玉的来头,但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不会说的。
老槐树周围被挖出一圈大坑,六口阴骨棺已经全部被挖了出来。不过那六口棺材外面错综复杂地绕满了树根,树根里隐约有蚯蚓似的东西在蠕动。
柴叔正在用那把匕首隔树根,树根裂口处居然有液体往外渗。
阴骨棺里的东西正是靠着这种液体维持生命的,郭沐霖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让我定定心心站在里面后,二话不说开始帮忙割树根。
被割断的树根会动,老槐树激烈地摇着树冠,像是在抗议。
但柴叔却毫不犹豫地在树身上贴了一圈符纸,然后点火把老槐树烧了,树身剧烈地颤抖着,居然挥舞着火舌一般的枝干朝我打过来,我赶紧蹲下身子避开。
老槐树发出一种很低沉的震鸣,我看到有骷髅挣扎着想从火海里逃出,可碰到符纸后又惨叫着往后倒去。
这把火烧红了头顶的那片天,然周围那些树却一丁点都没受到波及。
熊熊火光中,柴叔握着匕首朝郭沐霖走近:“六口活阴留给你,老鬼交给我。”
第二十一章 九渊是人?()
柴叔的脸在晃动的火光中变得阴森恐怖,坚定的眼神里透满了威胁。
郭沐霖笑了,两手一摊,耸耸肩:“你刚才不是一把火把老鬼烧死了吗?”
我突然发现郭沐霖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九渊的媚态已经能从这张普通的面容中流露出来。
柴叔嗤笑,半眯起眸子露出阴森危险的眼神:“少装,老鬼根本就不在老槐树里,不然绝不会这么轻易烧毁。说吧,把我骗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来我猜得没错,郭沐霖跟曲诃应该早就抓了老鬼,很可能九渊已经把老鬼的煞气收了,不然他现在的精神不会这么好。
这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可目标竟然都是老鬼。
郭沐霖没有否认他的话,挑着眉头懒懒地把柴叔打量了一遍:“我之前一直在琢磨你是什么人,不过你之前隐藏得太好,我本来以为你是已经灭绝的阴阳师,现在看来……”他拖长了尾音,眼神又缓缓落到柴叔的匕首上,勾唇讽笑,“你不过是个捉生替死的鬼师。”
郭沐霖语里的轻蔑惹得柴叔皱紧了眉头,他迟疑着看来看那六口阴骨棺,似乎在纠结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棘手事。
我曾听我妈说过鬼师,鬼师修的是邪术,通常以帮助将死之人延长寿命来赚钱,这也是郭沐霖说的“捉生替死”。
他们会想方设法将活人的寿命转嫁给将死之人,把不该留的留在阳间,将不该走的送往阴间。
与此相比,我们青家的扶乩简直是最为温和且长阴德的一派,就连我们扶乩请来的仙家也都是良善之辈。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柴叔,根本没办法将他跟满心眼邪魔外道的鬼师联系在一起。
不过,鬼师用的虽然是邪术,可平时一般都是跟活人打交道,为什么会来到半庙村伏老鬼?
难怪九渊一直提醒我不要太过相信柴叔,看来他确实不简单。
我现在终于明白,柴叔当初看到阴骨棺的时候为什么会生出赞赏之意了。
不过俗话都说相由心生,但凡玩弄邪术过多的人,面目通常都能显示一二分邪气。那种邪不是九渊面相里的那种邪魅,而是危险和算计。跟纵欲过度的人面色会发虚,病入膏肓的人印堂会发黑是一样的道理。
从某方面说,我之前愿意相信柴叔,完全是因为他长得很周正,眉宇间带着一股浩然正气。
柴叔跟郭沐霖僵持了很久,他忽紧忽松的眉头里藏着极大的纠结:“你不是人,我今天不杀你,但那六口阴骨棺必须让我带走。”
“好。”
郭沐霖答应得太过爽快,以至于柴叔张着嘴诧异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用力朝郭沐霖抱了下拳:“希望你说话算数,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后会无期。”
那六口阴骨棺,每口都起码半吨重,柴叔就凭自己肯定弄不走。
郭沐霖看他一直盯着我们不动,知道是在等我们离开,所以很识趣地拉着我就往树林外走。
“什么都不管了?那里面可有六个活阴,如果放出来,危害也很大吧?”我摸不透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可半庙村是我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我不希望村子就这么毁了。
我想起花蛇之前接着桃子的口告诉我的那几句话,其中有一句:半庙亡。
眼皮突突狂跳了几下,我看郭沐霖不出声,顿时有些急了,往后拖着身子想让他先把话说清楚。什么都不告诉我,光靠猜的话脑子根本就不够用。
当时他正拉着我手腕,我整个人跟地面呈六十度角往后倒着,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忽然就松了手!
我摔得屁股都开花了,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时,他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我说你烦不烦,想回去送死就去,别成天叨逼叨的,我还有正事要办,你要是想跟着我,赶紧回去睡阴骨棺!”
我揉着屁股看了他一眼:“你要走了?”
他哼哼两声,没有否认:“我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太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说着也不再管我,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了。我讪讪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似乎有无数个鬼魅在张牙舞爪,心里一怂,赶紧厚着脸皮追上了郭沐霖。
九渊再现身形时,两条银白的眉毛已经变成了黑色,可满头的银丝却依旧招摇地盛白似雪。
他不由分手地把我推进阴骨棺后封住了棺材盖,我本来以为他会陪着我一起睡进来,所以他这么一闹,我吓得赶紧大叫:“九渊,你在外面吗?你别离开,陪陪我吧。”
“叫魂啊你,聒噪!”他不耐烦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坚强,免得成天到晚被这个死人妖贬损。他除了长得好看点,品性简直恶劣至极。
他听到了我的腹诽,哼哼两声威胁道:“你再说我坏话,信不信我把你扔里面风成人干?小花,你说呢?”
花蛇无力地“嘶嘶”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真想跟他狼狈为奸。
“老鬼的煞气是不是被你吸了?那我背上的生死印应该解除了吧,我缺失的魂魄该怎么取回来?”
九渊哂笑:“你的魂魄就是在抽打老槐树那晚出了问题,你不是说姓柴的用树枝打了你三下吗?哼,以树枝的威力,他当时根本用不着拍你三下,一下足矣。他拍三下,本意是想打散你的魂魄后受他控制,结果你虽然魂魄不全了,理智却还健全。”
难怪当时我感觉灵魂快出窍了,没想到这树枝的威力这么大。
我这才想起来,树枝还在我背后压着。
不过折腾了这么久,树枝竟然一点都没这段,枝干软软的带着弹性,实在不像桃枝。
“当时你的魂魄应该被吸附在了树枝上,抽打老槐树时,恰好被老槐树吸了过去。”他说着好像突然开始使力,我听到他叹了几声,整口阴骨棺突然变得奇寒无比。
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冻成了冰块。
四肢百骸中有汩汩寒气开始涌动,阴骨棺里突然出现了水流声,是棺臂中白骨里的鲜血在涌动。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曲诃回来了。
“姓柴的老家伙居然把那六口阴骨棺毁了,你听过赶尸吗?他居然能把那六只活阴当成死尸驱赶走,啧啧,果然不一般,你没选择跟他对着干是正确的。”曲诃啧啧感慨,情绪到现在还没平复。
九渊没有搭理他,我冻得脑子都快不行了,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僵得压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曲诃不耐烦了:“你刚恢复了五六成,别瞎胡来。不就是个小丫头,你这么上心干什么?你还真把他当老婆啊,你爹要是看你找个这样的,肯定得嫌弃死你。”
这样的?我哪样了?
我青竹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不就是长得没九渊那么风华绝代吗,不带这么贬损人的。这些长得跟死人妖一样的鬼物,忒爱以貌取人了。
“别提那个老家伙,我烦他!”九渊貌似跟他爸的关系不大好,不过我好奇的是,鬼物也有爸妈?难道他们一家子死了都不投胎吗?
曲诃不高兴了,开始阴阳怪气:“你什么时候去找肉身,痛快点给个话,我可没工夫一直跟你在这瞎耗,我还有很多事没办呢。”
肉身?
我的脑子突然卡了壳,恍惚半晌才重新回过神来,只断断续续听到曲诃的后半段:“……好好一个人,非要瞎折腾,我看你有屁的本事,连生魂都能被人剥离身体。要不你就别找肉身了,直接跟我一样定定心心地做鬼不是挺好的?”
九渊冷笑:“你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猩猩,懂什么?我必须找回肉身。”
心脏突然剧烈地扑腾起来,九渊是人?
九渊是人!
第二十二章 扶乩笔记()
我在阴骨棺里睡了很长的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突然有种脑子里有东西要呼之欲出的感觉。
就在这时,我猛然记起小时候有一次偷看我妈扶乩的情形。
当时她正吟唱着扶乩曲,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我突然看到一个半透明的黄鼠狼正龇牙咧嘴地往她鼻子里钻。
当时我吓坏了,推开门就跑进去喊她。
我以为那黄鼠狼想害我妈,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妈扶乩请去的仙家。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仙家突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比它的小脑袋都要大,然后就这样嚎叫着逃走了。
我妈当时没法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再请到别的仙家,只好找了由头把人打发走了。
那天我挨了一顿打。
我不记得八岁以前的事情,所以眼下突然想起这件事,让我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神。
小孩子一般三四岁就开始记事了,所以我八岁之前的记忆空白是不正常的。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所以以前我也没放在心上。
我想起老鬼说的“居然是你”,隐约感觉他这句话可能跟我八岁之前的事情有牵扯。
郭沐霖打开阴骨棺时,我木然地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点陌生。
“青竹?”他皱着眉头,犹豫着伸手在我眼前轻轻一晃,“感觉怎么样?你的魂魄已经归位。”
他说着就把我拉出了阴骨棺,我的影子确实已经恢复。
不过,低头那一瞬,我突然发现有条混沌的红光在我影子里游动,等眨眼再看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惊得呼吸开始急促。
郭沐霖看我情形不对,居然很贴心地把我扶到一边坐下:“曲诃之前喂了你两颗灵元,现在又把魂魄补全,只怕你体内阴气太重一时间不习惯。”
“呵呵,那你还不带你的好老婆去睡觉,吸点精气出来平衡平衡可是双赢的事。去吧,我来拆这口阴骨棺。”曲诃笑眯眯地出现在郭沐霖身后,伸手就推了他一把。
郭沐霖挑眼一笑,竟然真的拉住我胳膊就往房里走。
我脑子有点晕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衣服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
满头银丝倾泻而来时,我眼前一花,忽然透过他的桃花眼看到了另外一双眼,深如寒潭、锐似饥鹰,瞳仁中浮动着点点焦躁的戾气。
一个激灵吓得我浑身一颤,九渊就在这时攻破了城池长驱直入。
我不在状态,身上冰冰凉的感受不到半点温情。
他这次突然有了耐心,试图把我送到云端翱翔,可我的身体却像死尸似的没有任何感觉,无论他怎么撩拨,我都到达不了他试图让我到达的目的地。
他折腾了两次,自己爽了,可我却全程没吭声,只死死咬着下嘴唇忍住那份疼痛。
完事后,他才有点泄气,颓然地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婆娑:“你怎么回事?睡一觉睡傻了吗?我等了你一天一夜,怎么魂魄齐全了倒像是个哑巴?”
奇怪,他说我傻说我哑巴,我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起。
放在之前,我应该会跳脚生气的。
我茫然地看着他,发现他眼底居然有一缕紧张在鼓动,但转瞬就消失了。
我张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你的灵元,取回去了吗?”
他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压在我身上,闷声闷气地喃道:“还没有,小竹子,你知不知道夫妻生活不和谐会出问题的?你看曲诃那张便秘脸。知道我为什么跟他交好吗?我爹妈也是那方面不和谐,经常吵架,所以我爹成天到晚在外面撩女人。”
我脑仁一疼,脱口道:“你又骗我?”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仰头四十五度角装忧郁。
他突然撑起上半身冷眼瞪我,脸色跟黄梅季的天气似的,说变就变:“嫁给我的时候居然不是处,你可真行啊。你当时到底塞什么了,我那里到现在还……”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气得脸红脖子粗地低头就攫住我的嘴巴开始亲吻,还带着惩罚性质地噬咬。
惹得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开始回应……
第二天出发时,半庙村居然静悄悄的变成了一个死村。
曲诃附在了花蛇身上,花蛇到现在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吐蛇信子都无精打采的。
曲诃可能是看过柴叔怎么毁的阴骨棺,他把跟我对应的阴骨棺拆解后,从每根骨头里抽出一根细小的红针,撞在一个小瓶子里让我戴在了脖子上,说那些是我身上还未回归的灵元,戴在身上迟早会慢慢吸收的。
九渊要去一个叫金流镇的地方,是曲诃帮他查到的地名,他的肉身可能就在那个地方。
其实他的肉身跟魂魄分离了这么久,按理他已经没办法以人的形式再活下去。
离开半庙村的时候,我三步一回头地看了很久。
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子,下次再回来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爸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能想法子从九渊嘴里打听他们的消息,见机行事了。
我从没听说过金流镇这个地方,不过离半庙村十几公里倒是有一座金流山。
出发之前我把爸妈床板下那个暗格里的东西都撞进了包里,如果那块血玉有古怪,说不定其他东西也都有什么讲究。暗格最下面用红布包了一本书,是纯手工记录的扶乩录,里面记录着我们青家老祖宗的各种扶乩心得。
我想爸妈是希望我能仔细学习这本书里面的内容,不求多厉害,但求能做到扶乩请仙防身。
扶乩是属于道教的一种占卜方法,有的地方也叫请仙、扶鸾、卜紫姑等。据说紫姑是扶乩一派里最受尊敬的神灵,最早的扶乩一派最大的光荣莫过于能请到紫姑仙。
不过这些都是传说,看看足矣,当不得真。
很多人都以为我们青家的扶乩是造假骗钱,其实不然。
我曾亲眼见过我妈为一家远道而来的陌生人扶乩,我敢保证我爸妈对那家人压根不了解,根本谈不来提前打探他们的消息。
那年我才十岁,那家人看穿着就非富即贵,他们也是多方打听才找到了我妈。
他们有个亲人去世,想让我妈扶乩帮忙跟那位亲人见最后一面。
其实这种情况很难办,扶乩请到的一般都是动物仙,不是说想请谁就能请到谁。
不过因为那家人给的钱多,我妈只能答应帮忙试试,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把那人的骨灰随身带了过去。
我妈当时居然真的利用那盒骨灰把那位鬼仙家请到了身上,当时那家人不希望有任何外人在旁边打扰,但我妈坚持要让我记录文字,他们又看我还是个孩子,僵持了个把小时后才同意。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坚持让我在旁边看着,是有原因的。
那家人根本没有跟鬼仙家倾诉相思之苦,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仙家上了我妈的身后,突然瞪大了眼,借着我妈的嘴把在场人的名字一一报了出来。仙家的眼睛里带着很深的恨意,报完名字后,我妈嘴里又念出一连串类似甲子年丙申月之类的八字。
仙家的亲人听完后脸色全部白了,我看到他们眼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不在阴阳不在合,混乱乾坤木虎身?”郭沐霖看我坐在车上一直看书,无聊地伸长脖子过来看。
他肯定没发现,我的手在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我刚才回想的那件事,居然就记录在这本笔记里!字迹略显青涩,歪歪扭扭明显是出自小孩子的手臂,可语言却晦涩难懂,我看得很费力。
最骇人的是,笔记里每一篇都会标注记录者的名字,而这一篇,记录者一栏赫然写着:青竹。
我发誓我从不记得自己在这本笔记上写过这种东西,难道是我八岁之前发生的吗?
还有一件事让我很纳闷,九渊突然又没办法听到我的心思了。似乎从我影子归位之后,他便没办法再听到我在心里腹诽的任何言语。
“这是《透天玄机》里的话,你看这种东西做什么,就你那智商,能看得懂?”郭沐霖瞥着我,鄙夷地撇撇了嘴。
我不想跟他讨论这本书,有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和盘托出。
爸妈当初留的那张字条肯定有言外之意,他们让我别让九渊看到那块血玉,这一点我没能做到,但暗格里的其他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