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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阴沉木究竟是怎么惹得皇帝动了杀机,就意味着在一定程度上拿到了白家舅舅认祖归宗的钥匙。
白舅舅会回来的。
檀生在一门心思帮舅舅把路给铺好。。。
许仪之心里有点涩,目光缱绻地看着檀生。
这傻姑娘,男人的事,她也要管。
拼命护着翁笺呀、农作物们呀、那位看见他就流口水的青书师姐就够了呀。如今翅膀长硬了,连自家舅舅都不放心了。。。
许仪之笑着摇摇头,若白舅舅知道檀生挖空心思地帮他堂堂正正地回京后会是什么心情?那头熊大概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吧?
“龙眼被腐蚀…龙爪被废…”檀生沉吟半晌,勾起唇角朝赵老夫人笑了笑。
赵老夫人一边脸僵硬,一边脸抽搐,半张开嘴神情紧张地想说话,哪知一开口,唾沫便顺着嘴角垂下,“我我都说了,你…”她话含在口中,嘟囔着说不清,像含了一块手掌大的冰糖,“你…你不要为难赵家和阿显了…他到底是你父亲…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檀生笑意渐渐敛去。
赵老夫人清晰地看见了檀生的神态变化,一声尖叫,“我什么都说了!你你你…你不能再为难赵家了!”
檀生默了默,气氛陡然凝固,牢房四壁斑驳,隐有静止的光与尘盘旋在人的鼻尖四周。
赵老夫人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事已至此,她绝对相信赵檀生的手段。
赵檀生说要整死赵家和赵显,她就一定会整死他们。
赵檀生说今天就要动手,那赵家和赵显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过来,赵家最像她的,是赵檀生。赵檀生卯足劲来,绝不是赵显和赵华龄那一众末微之流可抵御的。
赵老夫人看向赵檀生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哀求。
隔了良久,才听见檀生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我不。”
赵老夫人险些再次厥过去!
“你答应了的!”赵老夫人神色张皇,她站不稳,扑过来时便砸倒在地,颤颤巍巍地抓住檀生的脚踝,“你答应了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了的!我若说得你高兴,你就保住赵家和赵显啊!你说过的啊!”
赵老夫人用了力,檀生脚踝被抓得剧痛,檀生挣脱不开,索性蹲下身来,面无表情地将赵老夫人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狠狠掰开。
“磕磕”
是关节断裂的声音。
檀生眼神里不带丝毫情绪,她看着赵老夫人的如鸡皮褶皱的那张脸,看赵老夫人浑浊的眼白,看青砖上发出恶臭的排泄物,她始终不带丝毫感情,“我就说话不算话,你能做什么?我骗你,你又能做什么?”
最后一根小指头被掰开。
赵老夫人喉头中迸出呜咽之声。
许仪之将檀生拢到身后,不欲叫小姑娘在此地久留,抬脚便走,走至门口,忽闻身后传来一腔沧桑怨毒之声。
“整死赵家算什么本事?”
“李质朴呢?”
“皇帝呢!?”
“赵檀生,你别忘了,让白家去死的,可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檀生停住了脚步。
赵老夫人声音越发尖利。
“柿子找软的捏?李家和皇帝你动不了,你就把气都洒在赵家身上!?你和你那早去阎王的娘真像啊!都流着下流的、卑贱的、便宜的血!”
赵老夫人仰天大笑。
檀生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正欲说话却听许仪之率先开了口。
“他们都会下来陪你的。”
“陪着你,好好地跪着给白家人道歉。”
檀生扭过头,正好撞进许仪之如秋水般的眼眸。
檀生轻轻地握住许仪之的手,目光坦荡地与之对视。
嗯,好的。
咱们就狼狈为奸吧。
狼狈为奸地把皇帝拉下马。
三日后,赵老夫人被遣送至北疆,赵显痛哭流涕跟在马车后十里相送,送完亲娘,刑部直隶侍郎赵显大人以病告假,暂别庙堂。
说来也划算。
赵老夫人一个人,换来赵显和贞贤郡主两个人的安稳。
毕竟谋杀和**的罪名绝不可同日而语。
李质朴攥住赵显的病贴,越过左登全,吩咐人将赵显的诸多物什收拾好后扔到了赵府门口。
赵显虽名义上担着四品官的头衔,可满定京的人都知道这厮**寡妇、虐杀发妻的名声了,再入朝为官,除非他娶个公主,或许还能实现。
赵显闷了一口酒。
他已经浑浑噩噩十来日了。
赵家门口天天都有士子堵门,高声唱着《认罪书》,以此羞辱他折辱他。
他不后悔把赵老夫人推出去替他挡灾——至少如今他们都还活着!
若他谋杀罪名敲定,他只剩死路一条!
赵显再闷一口酒,只要还活着,他就还能翻身!
等等。。。
如果娶个公主能翻身…
那娶个郡主…他还能翻身吗?
定京城里不都说皇帝宠这个侄女得很吗?!
赵显一个激灵,大声唤道,“赵福!”一开口他才想起赵福已经收押天牢,秋后问斩了,忙改口,“赵喜!赵喜,你去打听打听贞贤郡主现在的处境!”
第两百二十二章 淑妃(一)()
满定京的人都在打听贞贤郡主和赵显的近况。
他们还活着吗?
什么?还活着?这对奸夫**怎么还没上吊啊——人们大抵心里都在这么咆哮。
京城的赌坊盯准商机再次开盘,赌的是“贞贤郡主会黯然神伤地剃度为尼”和“贞贤郡主会在月圆之夜身着红衣上吊自尽,然后变成厉鬼弄死赵显”,许多赌徒都表示这两个选项都很有诱惑力,实在左右为难。
实则贞贤郡主在哪儿?在做什么?预备做什么?
谁都不知道。
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
热潮来得快去得也快,贞贤郡主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同样,慢慢地也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口中。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秋倒是还早。
这兵荒马乱的春天过得快,一不留神夏天就冒出了头儿,檀生换上了靛青单衣道袍,单插了支自己砍的木簪,脚踏黑碗口布鞋,素面朝天地背上背篓跟着青书师姐去采蘑菇,还带了个拖油瓶。
该拖油瓶姓翁,名笺。
翁笺小姑娘自上回来了东岳观,表达了一番对田园生活的向往,握拳表示一定要说通平阳县主允准她来度夏。
檀生呵呵呵呵,表示这根本就是一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平阳县主怎么可能把一只乖乖的大家闺秀随便放到这山野乡村来?不怕被狼给叼走了?
“…我跟我祖母说,东岳观有许多南来北往的贵家太太。”翁笺小姑娘狡黠眨眼。
这个逻辑,檀生不太懂。
所以呢?
“所以,万一哪户贵家太太把我看上了呢呵呵呵呵呵呵!”翁笺笑得一脸奸诈,“还有姑母在旁边帮忙说项,祖母一番权衡后就果断地把我放出来了。”
是了…这姑娘的婚事还没有着落。。。
翁笺小姑娘真是时运不好,如此好的家世该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奈何小时定亲的两人都夭折了,平白落了个克夫的名声,再加之定京城里贵女多、郎君少,狼少粥多,剩啊剩的就剩到了这时候,还有那该死的翁大妈太过纨绔,连累自家小妹婚事无人问津,京里的纨绔们生怕被这顶级的纨绔大舅子给吞了。
如今,平阳县主恨不得赶紧来只狼赶紧把翁笺叼走得了!
檀生抹了把额,翁笺看着憨,对她奶的命脉倒是把得很准呀。
林中三两点光,三个小姑娘打草惊蛇慢慢走。
许仪之这些时日忙得见不着人影,倒是时常写信来,可信里诸如“吾思如瀚辰,如星芒,如长河”之类酸不溜秋的见不得人的情话,正经事一样没说,檀生消息闭塞只好开口问翁笺,“京里都还好?”
翁笺专心打草,随口道,“天儿还是那个天儿…”转了口想起一件事来,“那贞贤郡主先是被秘密送到了长乐观,紧跟着又被秘密接进了宫。”翁笺低下声音,“皇上一直很喜欢这个侄女,一定舍不下她古佛青灯、孤苦一生的。”
这点,檀生是知道的。上辈子,所有节气宫里都有贞贤的赏赐下来,或是指头大的东珠串,或是开得正盛的芍药花,这些个赏赐一看就是尽了心的,绝不是靠内务府随手定下的。
这就是看得见的恩宠。
这看不见的恩宠,就落在了袁家。
虽然袁家只有一个袁修拿得出手,可皇帝要捧着,中秋家宴都要给上不了台面的袁家留个位子,为的是啥?还不是给贞贤脸面!
因为有皇帝的喜欢,贞贤才能为所欲为。
只是檀生一直没闹明白,当今圣上心信教身不信,后宫美人众多,子嗣也多,单是公主就有十来个,对侄女比对亲闺女还喜欢,真是叫人费解。
檀生蹙眉道,“皇上一向这么喜欢这个侄女?”
翁笺点头,看四下无人方轻声道,“说是皇上算了八字,贞贤郡主的八字旺宗室。”
旺。。。旺个屁旺!
***!涉嫌谋杀!***!
哪一项放在寻常女子身上都是一个死字!
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放在贞贤身上,却像什么也没发生。
翁笺低声再道,“等贞贤郡主缓过来,怕是会…”
会狂沙席卷式地对她进行报复吧。
檀生布鞋踩在泥上,软软绵绵的。
只不过,能让贞贤郡主再次缓过来的契机只有一个,那就是再找个人嫁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重回定京社交圈,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而这个人选只有一个,便是赵显。
等此事热度稍稍浅了些,赵显过了妻丧期,二人狼狈为奸一合计,索性顺水推舟,把亲给结了,一来赵显能趁势重回官场,二来贞贤郡主能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双赢局面,这两人应该想得到。
就看他们会不会这么做了。
檀生若有所思,翁笺拿着木头拐杖四处逗猫惹狗,青书师姐跑得飞快,转过头来眉飞色舞地朝她们招呼,“快来呀!人来了!人来了!”
翁笺瞬时甩掉拐杖,红着一张脸,如一支离弦的箭一冲而上。
檀生脚下生根,心里默念了三遍许仪之的名字,算了…她都是有主的人了…偷看猎户洗澡什么的还是让年轻小姑娘去做好了。。。
檀生看着翁笺趴在大石后撅起屁股的样子,心情有点复杂。
啊。
甚是对不住平阳县主啊。
啊。
檀生没等来贞贤郡主铺天盖地式的报复,却等来了一个邀请,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命令。
来传令的是一位五品太监,年岁不大却神容倨傲,手上戴了只水头极好的翡翠扳指。
“奉淑妃娘娘之命请合真道长进宫看相,后日会有车轿来接道长,还望道长沐浴焚香,以待贵人。”
正觉女冠笑着塞了只香囊袋子,“这宫中贵人看相素来都由长乐观与国师掌眼,东岳观小小道观不足挂齿,恐扰了淑妃娘娘清净。”
那内监看这香囊袋子觉得好笑,手一推,正觉女冠也没拿稳,袋子就掉到了地上,太监似笑非笑,“这大餐吃惯了,谁还不喜欢用点山野小菜清清口呀?您观里这合真道长势头正猛,前不久不才出了那大个风头吗?淑妃娘娘想请她过个眼,是抬举。女冠您塞钱给咱家是看不上淑妃娘娘的抬举呢?还是觉着咱家眼皮子薄,这辈子都没见过钱呀?”
阉人说话阴阳怪气且来势汹汹。
正觉女冠头一回受这闲气。
檀生弯腰捡起那香囊袋子,随手递给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子,“诺,这公公不要,给你买糖吃得了。”
那太监脸色登时不太好。
檀生直起身子来,笑眯眯地看着那太监,“既是淑妃娘娘来请,那本道长便也托回大。”檀生顿了一顿,“来接本道长的车轿得提前一天熏上檀木香,车中的茶汤需山泉水冲泡的秀芽茶,看相算卦赌的是心诚,还望淑妃娘娘这两日记得沐浴焚香、供奉天尊,这样算出来的卦才灵验。”
檀生看那太监脸色越变越差,再好心提醒一句,“公公,您最好拿只笔记一记。若是漏了啥,算不灵验了,那可全是您的罪过呢。”
第两百二十三章 淑妃(二)()
不【终于记得用(一)、(二)来计数了…】
那内监面色不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内监一走,正觉女冠脸色便垮了下来。
“淑妃召你进宫,所为何事?”正觉女冠沉吟道,“东岳观从不掺和内宫女眷的事,淑妃和信昌侯是一条路子,信昌侯和国师敬一道长也是一条路子,看相算命不找国师,反倒找了你…这来的太监倨傲无礼,合真,为师让人去探探路,你先莫慌——”
檀生笑起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淑妃相邀,小道姑我岂能不从?且安心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皇帝信道,我合真纵然不是国师一脉,那也是定京城里响当当的神棍,她淑妃还能把我给吃了?”
吃了她,倒是不会。
淑妃要敢吃了她,许仪之就敢立马带着巡城营备司闯进宫让淑妃把她骨头带肉都给吐出来。
这点自信,檀生还是有的。
淑妃不敢吃了她,可折磨起她来…。却是得心应手的。
初夏烈阳,檀生抬起头默默抹了把额上的汗,眨眨眼睛,眼前的白芒这才弱了点。
她已经在寿春宫门前的空地上站了整一个时辰了,寿春宫来来往往的宫人或埋着头快步朝出走,或趾高气昂地目不斜视从檀生身边过,顺势带走一股风。
反正就是没人理她。
寿春宫将她一个人甩在这西晒的空地里一个时辰有余,接应通报的内监早就不见了踪影。
檀生明白,这淑妃是要给她个下马威。
至于淑妃为啥要给她个下马威,檀生心里门儿清,就那么几个理由,总不能是因为淑妃嫉妒她貌美吧?
等等。
难不成还真是嫉妒她年轻貌美灵气逼人?
檀生手上搭着拂尘,眼神开始放空,在这满宫偷偷窥视的状况下,华丽丽地走神了。
薄纱玉立,高淑妃靠窗斜睨,一眼便见一道姑模样的小娘子老僧入定般直直站立,眼神定在地上,对其间喧嚣充耳不闻,很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貌。
“本宫不喜欢她。”高淑妃语声娇俏,靠在窗框上,柔若无骨,“一个道姑长得这样美,总叫人生气。”
“您生什么气啊!”身边一老嬷嬷连声道,“您穿的绫罗霞帔,她穿的布衣长衫;您住的天子床畔,她住的荒山野岭;您是凤凰她是麻雀,您跟那道姑置什么气呀!”那老嬷嬷声音一沉,“您千万记得信昌侯嘱托了您什么——这小道姑听话倒还好,若是个主意大的,您这口气,侯爷还能不帮您出啰?”
高淑妃面露得色,“纵是侯爷不帮本宫出这口气,圣上也总是要帮的呀。”高淑妃纤手摇铃,招来一宫人,“叫那尼姑进来罢。”
这不是檀生头一回进宫。
上辈子她也是跟着袁修他妈见过世面的。
只是这世面没深入到皇城内宫——陈太后薨天时,她跟在袁修他妈身后远远磕了两个响头,跟皇城外的那两尊石狮子打了个照面也算见了大世面。
今时不同往日,今儿,这世面就见得深了。
都见到皇帝宠妃的卧室里来了。
檀生为自己的进步感到欣慰。
同时对淑妃在自家卧室里见客的习惯表示不解。
檀生有个好处,心里骂娘,面上也能平静得像看透了生死的八十岁老太太,忍着膝盖疼,拂尘一搭,给那上座的淑妃行了个道礼,“贫道合真见过淑妃娘娘。”
“小道长是出世人,虚礼,咱就不说了。”淑妃笑道,声音软嗲甜腻,一听就是天下男人都喜欢的款儿,“听说,小道长你借着本宫的名头诓骗了曹御史给你作伪证?”
檀生克制住上挑的眉梢。
嗬!
她想了千万个淑妃要见她的理由,就漏了这个!
檀生连忙躬身,极为乖顺,“苍天日月可鉴!贫道拜座无量天尊,绝不打诳语的!曹御史夫人身有诰命,贫道一介草民如何敢拿娘娘的名头去诳人?何况,这诳人不诳人,刑部木板铁律自有定夺,贫道又岂敢拿律法当儿戏?”
淑妃咛咛笑起,丝帕掩唇,“诳了便诳了吧。贞贤那厮,本宫也瞧不上眼。凭小道长你就把贞贤逼到这幅田地,也是你的本事。”
来势汹汹,像要问罪,可最终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檀生有点摸不透这淑妃到底要做什么了。
不过,在余光中,檀生终于看见了这高淑妃的样貌。
嗯,怎么说呢。一句话总结,这高淑妃的样貌比她的声音更招男人喜欢。
樱桃嘴,柳叶眉,桃腮小鹿眼,这满足了天下间三分之一男人的喜好。
蜂腰,大胸,长腿,皓颈,这满足了天下间另三分之一男人的喜好。
檀生垂眼不答,索性装没听见。
淑妃笑着话锋一转,“有句话叫,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也不知小道长你听说过没有?小道长既然有本事有声望,就该入了这世给圣上分忧解难不是?东岳观小小道观,藏匿在山野乡间,小道长屈居在此能有什么出息?本宫明白的,赵家待小道长你不好,原先李氏三番五次要小道长你的命,赵家那群人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早就寒了小道长你的心,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势跟赵家那群扶不起的阿斗反了目,蛰伏在东岳观里,本宫说得对也不对?”
对对对。
你美你说得都对。
檀生有点懵。
合着,淑妃给下马威是欲扬先抑来着?
是想拉她到入帮派来着?
是。。。是想让她归顺信昌侯来着?
淑妃见檀生没说话,觉得口干舌燥,吃了口茶斥道,“茶水都凉了!”再转过头,眸光流转,“小道长你在那东岳观能干什么?吃斋诵经?难不成好好的青春都白度了?你还不如投在国师门下,给圣上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