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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错信了刘仁轨的话才让你受苦了。人心叵测啊,我要怎么办才能补偿你呢?我希望你能安心养病,我知道你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叔叔,你的伯父吧。”
“王大人啊。”阿牛痛哭流涕。
“从现在开始我就会像照顾子侄一样照顾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大人,我明白,您救了我,即使是畜生都懂得知恩图报,我更加会报答大人的,从现在开始,我完全听大人的。”
“真的吗?”
“是的。”
“来,你把这个放在你们住的屋子里,然后去太守衙门报官。那样我不但会留你在身边,还会重用你。”王石说着,把一包包好的东西交给阿牛。
仁轨看两人被释放后,去找任姣煦表示谢意。
“那天晚上真实天谢谢大小姐了。”
“你没事就好了。”
“我还要拜谢一下任侍郎。”
“好的。”
仁轨告别任小姐,见到了任瑰。
“我很替你高兴,但是我还是对你和你的朋友担心。不能对王石轻敌,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老任开门见山地道。
“侍郎大人,那您的意思是?”
“带着这封信,你去长安找左骁骑卫将军屈突通吧。”
“他是我朝的第一名将,可以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
阿牛果然报官了,太守府的都头带着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阿牛等人居住的小院。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午睡中被惊醒的老张问。
“给我搜!”都头一声令下。
很快,众衙役就找到了王石给阿牛的包袱,原来包袱里有玉佩和珍珠项链等贵重首饰。
洛阳太守接报后,又带着人马围住了任府。
“太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任侍郎问。
“我们要抓一名窃贼,这名贼人不仅偷了齐王的东西,还偷了皇帝陛下内务府的东西。奉齐王殿下钧命,给我搜!”
洛阳郊外的一处客栈中,仁轨、敬寒和直心三人在商量着仁轨的何去何从。
直心说:“我觉得应该听任侍郎的,正则去长安避一避。”
“不行,我们三个好不容易聚集在了一起,不该让正则走。”敬寒说。
“我觉得任大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直心接言。
“我觉得他想太多了。”敬寒说。
“寒哥。”
“直心,你知道正则经历了多少才能留在武馆吗?现在离武科考试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砰”地一声,一包东西从门外扔了进来,砸在三人的面前。
“谁在哪里?”敬寒首先跳起来,追出去看。
没追到人,折回头来看扔进来的东西。
“啊,画的是正则!”
“怎么一回事?”
“是王石做的好事,我现在就去太守衙门,把我被冤枉的冤屈洗刷掉。”仁轨道。
“不可以,这份通缉令证明他们已经有了诬赖你的证据。”直心说。
“可是就这样被诬陷吗?”
“正则,你都看到他们怎样对待阿牛的,没罪也会按下罪名,屈打成招的。”
“可是,直心,我不甘心啊。”
“现在你必须走,再想办法证明你自己的清白。”直心劝说。
“狗日的,这**、无道的朝廷。”敬寒骂道。
敬寒和直心把仁轨送到了岔路处。
直心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正则昼伏夜行,多走小路。”敬寒说。
仁轨点了点头,挥手向两人道别。
“保重。”
“我们会再见的。”
蒋阿牛也在僻静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仁轨走远。这是作为好朋友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现在开始,我再也没有朋友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别怨我。阿牛心道。原来客栈中的海捕公文正是阿牛扔进去的。
第三十一节直心离去()
外戚和权臣蒙蔽了圣上的耳目,再说了,我看圣上本非圣明之主,我们以后当官了,也是沦为鱼肉百姓的爪牙。
宇文将军也许很有权势,但他还没有资格来告诉我们太学生怎么做。
----源直心
仁轨走到驿亭边看到贴满了海捕自己的公文,气愤异常,把一个个公文都扯下来,撕成粉碎。
一路上,沿途都有隋兵详细排查,都有漫天遍地的通缉公文,仁轨只好风餐露宿、以野果和干粮为食,小心翼翼地赶路。
一日,终于见到深山有一户人家的屋子,饥饿难耐的仁轨来到该户人家的院墙外,问:“你好,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无人回答后,仁轨就闯入到了屋子中,在灶台上他发现了还有余温的面饼,赶忙抓起来,张口就吃。一口气吃到了两个大饼子后,他突然发现了回到屋子里来的一个老大娘。
大娘问:“你是谁?”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想抄近路到长安去,所以走到了这深山里来。”
好心的大娘又弄了些咸菜和一碗青菜汤加上面饼给仁轨,大娘说:“小伙子,快坐下,我生火了,一会儿就能暖和起来。一点粗茶淡饭,你就随便吃些吧。”
“谢谢大娘,不用了,我不饿。”
“这么大的小伙子,快吃吧。”
“老人家都不吃,我怎么能吃?”
“我又不用长途赶路,吃多少干什么,我会找其它东西吃的。”
“来,吃,我看得出来,你很饿,只是装成不饿。你干了什么?是反叛朝廷了,还是要归隐山林啊?”
“大娘,我不是。”
“如果不是,就不会跑到深山老林中来了,不要拿抄近路来骗我。你要不是就是得罪了杨广小儿身边的那群贪官污吏吧,或者你是要跟着翟让造反的?”
仁轨感觉这个老大娘真不简单,对当今皇帝都敢直呼名讳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村妇。
老大娘叹了口气道:“不管你做了什么,伤心的都是为娘的。快吃吧,要赶路是需要体力的,我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儿子,他离开家都两年了,他看到瓦当翟让劫了朝廷的粮食去救济穷人,就离开了家,去参加瓦当军,而现在瓦当正被朝廷重兵围剿,也好久没有我儿子的消息了。唉。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活着,瓦当寨被攻破,他还不是要像你一样四处逃亡,在外面挨饿受冻。”
“大娘好人自有天助的。”
“我这样对待你,也希望别人能这样地对待我的孩子。”
一席话说得仁轨想起了家中的母亲,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哎,饼子都冷了,我再去给你蒸蒸。”
过了一会儿,大娘回来,说:“热好了,快吃,快吃。”
仁轨眼中含着热泪,狼吞虎咽起来。
杨广的一道圣旨传到了洛阳太学中:如果你们的上疏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朝廷命官的话,你们就要被处罚。
源直心安静地坐在水池边思考着老杨的这道圣旨。
直心太学中的好友师浩来到水池边找到直心,说:“直心,大家都在一起读书的这段时间,你来这里干什么。”
“读书。雪松师浩的字,你说我们来太学干什么?要读什么书?我们未来要干什么?”
“哎,你这个人啊。”
“我们现在在这里学到的能用在哪里?外戚和权臣蒙蔽了圣上的耳目,再说了,我看圣上本非圣明之主,我们以后当官了,也是沦为鱼肉百姓的爪牙。”
“咦,你们两位在这里干什么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李天过来道。
“什么?什么迟到了?”师浩问。
“你不知道吗?宇文化及将军在洛阳府邸的总管丁平宴请我们全体太学生呢。”
“我们太学生不能接受这种宴请的。”直心道。
“我们必须去,丁总管可是代表宇文将军发出邀请的,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不去的话就是得罪宇文将军。”李天道。
“宇文将军也许很有权势,但他还没有资格来告诉我们太学生怎么做。”直心说。
“直心,不要这么死板。”李天接着说。
“我们联名上疏是为什么?就是反抗贪污民脂民膏的宇文化及,所以我们怎么能参加他府上宴请的宴会呢?我是不会去吃用百姓的血泪和汗水换来的东西的。”
“我听说这次宴会是应齐王殿下的要求所举行的。殿下因为我们太学生的轻举妄动而担忧。我们不能任性啊。”
“什么?你说什么?谁轻举妄动?谁任性?怎么能把我们的上疏说成任性呢?”师浩不服气了,问道。
“雪松,算了。”
“只是吃顿饭,不要想得太复杂,而且就算不给宇文将军面子,那么你们要见到齐王殿下的钧命才甘心吗?”
“那其他太学生在哪里?”师浩问。
“或许他们都已经在宴席中了。”
源直心没有去参加宴席,他对大隋朝已经失望透顶了,在太学这个“象牙塔”他也嗅到了铜臭的味道。思虑再三,直心决定离开太学,退学。当然,走之前,他还要去给李敬寒打个招呼。
“寒哥,我能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看书了,我已经有近十七年沉浸在书本中了。”
“你读书的热情很高,所以你的书呆子的称是名声在外的。”
“我对于每天能学习到新东西感到开心。不断地充实自己,不断地学到新技能。只是现在我才发现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种负担,从来没想过学问会让我感觉如此沉重。”
“你们的联名上疏就算没有成功,那又会怎么样?别让这事打击你的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隋铁定长不了啦。杨广老儿还真是可悲的傻子,北有突厥,东北有高句丽,内有十八路反王,不知道大隋完了,会不会有五胡乱华的惨剧重演。别想太多,通过太学的考核,去选择出仕吧,当官了,可以造福一方的。”
“你觉得在现今的体制下,我能够造福一方吗?”
“你想太多了,先当官再说,不然你什么都做不成。”
“我想我可能也去长安一段时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哎,你这个人啊。”
“抱歉,你的武举考试我无法去给你加油了。”
敬寒送走了仁轨,现在又要送别直心,心中不胜嘘唏。
“寒哥,出城了,你回去吧。”
“你一定要走吗?”
直心点了点头。
“哎,我们几个又要分别了。保重。”
“恩。”
两个人互相注视着,拍了一下肩膀,再次分别了。
第三十二节敬寒夺魁()
我家小姐亲手做的,希望你能穿着去参加武科考试。希望你能得到头名。
——小月
均衡武馆中,何舟子在训练众弟子打坐静思。
一段时间后,何舟子道:“现在睁开眼睛了,后天就是武举考试的时间了,不论是兵法、还是骑射,最的就是集中精神,记住了吗?你们要互相竞争,但是记住,你们最大的敌人是你们自己?明白了吗?”
“是,师傅,明白。”
训练结束后,敬寒单独找到何舟子,说:“师傅,我要在这次考试中夺取头名。”
“你有这个实力,但是骄傲可对你很不利。”
“如果我能取得状元,我有个请求,希望师傅能答应我。”
“什么请求?”
“得到状元后,我会向您提出来的。”
任大小姐在家中魂不守舍,做女工被针刺破了手指头,本来娇煦是要做一件战袍给仁轨穿上参加考试的。
“小姐,我应该阻止你的。”
“小月?”
“你在这里叹息,好像已经世界末日一样。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没有办法能在考试之前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些海捕公文一出来,能澄清无辜的机会几乎没有。”
“不,你错了。他一定会澄清自己是无辜的,并参加考试。”
“你这是没有希望的。”说着,小月,抢过战袍,开始折叠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把他拿给另外一名能够参加考试的武生去。”
“小月!”
“你只会越看越难受的。”
说着,小月拿起战袍就跑了出去,刚好遇到了敬寒。
小月说:“李公子,我有东西给你。我家小姐希望你能够收下这个。”
“这是什么?”
“我家小姐亲手做的,希望你能穿着去参加武科考试。希望你能得到头名。”
仁轨在路上的一处茶摊吃东西。
身边有两个外地武生经过,武生甲道:“我们必须尽快加快脚步,到达洛阳。”
武生乙接言:“恩,我们准备了六年,这次一定要在武科考试中脱颖而出。我知道,已经失败两次了,我都无法直视父母的眼睛了。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
直心顺着洛水而行,遇到一名老翁。
直心说:“老人家,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可以。”
“您可以告诉我,高士廉先生的家怎么走吗?”
“你找高士廉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事情找高先生。”
直心才看清楚老翁并不太老,只是背有些驼,头发花白得多罢了,约莫只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说:“你好像走了许多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好。”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里有些干粮。”
“谢谢您,大伯。”
中年男子拉起了钓鱼竿。上面没有钓饵,他看了看,又把鱼竿甩了出去。
“大伯,你好像忘记放鱼饵了。”
“我没带鱼饵,垂钓不一定只钓鱼。”
“古时姜太公是抱着钓取天下的心态在钓鱼,您又是抱着什么目的钓鱼呢?”
“你说你是来找高士廉的?”
“是的。”
“走吧,我带你去。”
“不用麻烦您了,您知道的话,指个路就行了。”
“走吧,我就住在那里。”
“那么您就是治礼郎高先生?”
“哈,呵呵,老夫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了。”
高士廉曾是隋朝的治礼郎,因多次抨击朝政,弹劾贪官,被贬为朱鸢主簿。老高一气之下,弃官归隐。
武举考试的日子到了,洛阳城外的演武场上,旌旗招展,万马嘶鸣,人声鼎沸。
王世充也带领着三万精兵前来压阵,他把麾下的三万军队分成左、中、右三路,每路百行,每行百人,各摆成一个方阵,他亲自高举戟钺,以虎、狼、熊为旗,指挥中军前进。中军全体将士,全都身穿白色战袍,披上白色铠甲,打着白色旗帜,插起白色箭翎,远远望去,好像遍野盛开的一片白花;左军一万将士,一律身穿红色战袍,披上红色铠甲,打着红色旗帜,插起红色箭翎,望去好像一片熊熊烈火;右军则全用黑色,犹如一片乌云。三路大军,开到会盟地点附近,摆开阵势。天刚蒙蒙亮,王世充亲自鸣金击鼓发令,三万人一齐大声呐喊,那声音简直像天崩地裂一般,惊动了到会的各路考生。
在杨广治下,大隋三征高句丽,失败;北击突厥,失败;镇压各路农民起义,败多胜少。可今天参加武举的考生从王世充麾下的军队中,还是见识到了铁军的风貌和昂扬的士气。
在弓、马、步、拳脚、兵器等各项考核比试中,敬寒都是名列第一,而伍亚鹏表现也不赖,紧跟敬寒后面,位列第二。
任府中,任大小姐在专心地做着女红。丫鬟小月兴高采烈地跑进屋子里道:“小姐,小姐,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啊?”
“李敬寒公子得了武科第一了。”
“哦。”
“除了这句,你没有别的什么话好说了吗?师叔的弟子得了第一,你不高兴吗?”
“我想刘仁轨是知道今天是武科考试的日子,心里面一定很难过。”
“小姐啊。我跟你说了,你别再想着刘公子了。”
均衡武馆中,何舟子很高兴,因为李敬寒拿了状元,伍亚鹏和高飞分别夺了二、三名,而其他的弟子也都通过了考试。
“好,好,大家表现都很好,我很开心。”老何道。
“这都多亏了师傅的悉心指导和教诲。”敬寒说。
“是的,没有师傅的帮助,我们不可能成功的。”小伍道。
“不,主要是你们自己做了很多的努力,希望以后你们都能保持这样的热情。”
“是,师傅,我们会铭记在心的。”众弟子回答。
“好,好,今夜我们一醉方休。”老何看着众人开心地笑了。
晚上,敬寒一个人找到了何舟子,因为他之前说过,若能获取状元,他会向老何提出一个请求。
“师傅,我想娶任侍郎的大小姐任娇煦为妻,希望师傅能给我做媒。”
“哎,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我的那个师侄女娇煦呢。”
“我知道我自己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全心全意地保护、爱护她的。”
“好,我去替你试试,你也跟着我一道去任府吧,我跟任师兄谈话的时候,你可以去见见我的那个师侄女。”
“是,师傅。”
两人来到任府,老何和老任到书房说话。敬寒向任小姐的偏院走去,走到屋子外面,他就听见了小姐和丫鬟两个人在讲话。
“但是在这幅画里既没有蝴蝶,也没有蜜蜂啊。”
“所以他就知道这花是没有香味的。”
历史人物:高士廉因妹夫长孙晟病逝,便将妹妹高氏接回家中,并厚待外甥长孙无忌、甥女长孙氏。后来,高士廉发现李渊次子李世民才华出众,便将甥女长孙氏嫁给他,这就是后来李世民的贤后——文德皇后。而老高后来也当了大唐的开国宰相,并和外甥长孙无忌一起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长孙无忌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
第三十三节心里有他()
一个女人的幸福在于他找什么样的丈夫。
——小月
即使生病的时候,她担心我多过担心她自己。
——任瑰
这世上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做我的师傅,平民、书生、军卒、小孩和老人,我都在他们身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