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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忠和何晓栋強自忍住不笑,憋得脸色,不能不让人想起大便不畅。
两人平时时不时地要找地方解决生理需要,干的不过是开山劈草,老牛犁田的力气活,最多说些最原始,最质朴的荤话,倒是能引起一些同好者的笑声应和,却没有眼前这两小子说得形象,生动,充满想象和联想的乐趣。
更要命的是江信北根本就没有一丝笑意。
邪门了,鬼才相信江信北干过那事。
几句话拉近了三年轻的关系,接下来的介绍就显得很自然。
“栋哥,你去把马牵到我家。”
江信北要去牵马,陆奉明拦住。
江信北没有坚持,听陆奉明对何晓栋的称呼,江信北感觉到,陆奉明看似不计小节,心思可能不简单。何晓栋只是陆安兴的低级别手下,陆奉明称呼为“哥”,在江信北眼里,这可不是普遍现象。
走出保安大队院子,一路上,赵子昂和陆奉明交谈的多,只是偶尔和江信北说一两句话。
赵子昂帮江信北全是因为赵元茂的原因,和江信北没有半点交情基础,陆奉明虽不怎么讲究,但也没开放到平等看江信北的地步,俩人即便想对江信北热情些,也难找话题。
身份摆在面前,过了最初见面的亲热期,陆奉明和赵子昂或许没意识到,但骨子里的优越感不时从某些细微之处流露一些。
穿着,见识,谈吐各方面都难和赵子昂陆奉明两人相提并论,江信北很敏感,很快感觉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心里不那么好受。默默跟在俩人后面,没有主动挑起话题。
进了一家饭馆,比较空闲,三人选了靠窗的一桌坐下。
“信北,想吃点什么,尽管点,算是给你压压惊。奉明请客,现在他是金主。”
“随便吧,乡下人嘴贱,只要有得吃,吃什么都香。”
江信北朝赵子昂笑了笑,很随意地回道。
赵子昂和陆奉明没哆嗦,只当江信北开开玩笑,没听出江信北话里的情绪低落。
这顿饭其实没必要请江信北,只是陆奉明还没有放弃原来的想法。
江信北能够对付石峰和黄永三俩人绰绰有余,原本想让江信北吃些酷头,再示之以恩,威之以利,当能如自己所愿。
现在,知道了江信北有赵子昂这层关系,陆奉明不好直接开口,那么,就想着拉近和江信北的关系,熟溜了,事情就有水到渠成的可能,一个乡下小子,想必希望在城里找份收入不错的事情做。毕竟,如果江信北自己乐意,赵子昂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心甘情愿的事情,总比强行拉郎配可靠多了。
在陆奉明和赵子昂面前,江信北总有些自卑挥之不去,对陆奉明安排大热天喝白酒,虽然不喜欢,却没有表示,毕竟江信北还是明白陆奉明和赵子昂并没有恶意。
其实陆奉明和赵子昂也觉得中午喝酒,不那么适宜,但酒是话之媒,有杯酒作引,由头好找,话好说,消除许多语言顾忌,增加谈兴。
边喝酒边聊天,江信北渐渐丢开自卑,融入陆奉明和赵子昂的话题。
酒桌上的话题多与江信北相关,江信北自然拿遭遇扒手,到被逮进保安大院的经过来解答赵子昂和陆奉明的疑问。
“石峰和黄永三在县城算是称得上名号的角色,俩人联手都在你手下吃瘪,看来你很能打呀,能不能教我几手?”
陆奉明笑笑地说,江信北把杯子一端,道:“怎么说呢,这事情还是我自己莽撞了。如果没有你俩出手,我就真的惨了。借花献佛,敬你俩一杯,再次表示对你俩的感谢。”
没多余的客气,三人杯子一碰,江信北接着道:“奉明,有个好爹比什么都强,我的事情就很好地说明了,打架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还是个惹祸的源头。我刚才还正在琢磨,以后我要到县里来混,怎么开口求你帮衬呢。当然,你如果感兴趣,我们切磋印证一下没关系,千万别说教不教的话。”
江信北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赵子昂没觉得有什么,陆奉明只在意江信北后面两句,却显得有些兴奋,说道:“兄弟间就不要见外了,就今天下午吧,到我家,反正你的马也在我家。”
赵子昂和陆奉明都在南河书院读过书,自由平等思想在交谈中表现出来,让江信北对俩人好感剧增。
一块巨大的乌云漂移到南河上空,慢慢发散开去,大地仿佛受到感染,回以一阵一阵的凉风。
没多久,零零星星有几点雨水随风飘进窗户。
连续半个多月的闷热天气,终于让老天承受不了,给自己退凉的时候,顺便帮陆奉明赵子昂和江信北带走混合酒气的燥热。
饭吃完,却走不了。
伙计捡收好桌子,拿一壶凉茶,摆上茶杯,给三人分别斟上。
赵子昂:“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信北把眼光从逐渐发亮的天空中收回来,没头没脑地冒了句:“这雨应该下不长。”
陆奉明最终没能忍住,道:“下多久也没关系,真要如此,你到我赌场去帮忙,放心,亏待不了你的。”
江信北笑了笑,说道:“我对赌宝一点都不在行,而且没有兴趣。如果你真想找帮手,我倒是有个想法,想不想听听?。”
这一餐饭吃下来,三人天南地北,聊的不少。江信北之前感觉到低陆奉明和赵子昂一等,完全是自卑心理作祟。想开了,原本有些模糊的野望得到迅速充实,对陆奉明讲的事情都会在脑子里转一转。眼前这俩人都是现成的老虎皮,如果不想办法好好利用,那才是脑子坏了。
陆奉明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江信北,找不找帮手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江信北说有办法,倒是不妨听听。
“我觉得,不管你现在急不急着要帮手,落点都在饥民身上。”
这话有些新鲜,不仅是陆奉明,赵子昂也被江信北成功吸引。
江信北暗暗得意,法子行与不行,就看两人怎么理解。
第四十一章 种因得果()
每个人头上都有一棵露水草,总不会缺少活命的那滴水。
偷儿门类很多,不论干那种都是门技术活。
扒手是较为普遍的一种,踩线,跟踪,制造混乱,下手,转脏,救场各个环节都需要人帮手。但成员多,分赃得利太少,又不划算,所以在南河,这类偷儿,多是三五个一伙。如果出现摆不平的场子,从其他行道朋友处借势就成了必然,出门靠朋友,在他们身上体现得非常到位。
当然也有一些单打独干偷儿,一种是随时被人暴打的小扒手,在街头混混中是地位最低。一种是三年不偷,一偷吃三年的偷儿,不过,那不叫偷儿,叫独脚大盗,如非有独门绝技,恐怕是干不来的。
石峰结伙的朋友多有胆识,能打,不怕事。这源于他们所做的主要的两件事。一件是放高贷收印子钱,一件是组织赌博,抽取水子钱,这两件事情都需要足够的威慑力。
在瓜坪镇上,石峰对江信北还说不上有多大的感觉,但长塘镇上的事情后,石峰对江信北生出敬而远之的想法。
人都说,善的怕恶的,恶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长塘,虽然江信北是主场,但像江信北这样,敢独自一人挑战那么多人的疯狂举动,在石峰看来,即便是不要命的碰到这样的疯子,恐怕也得退避三里。
偏巧昨天,杨通跃三人冒犯的是江信北,而鬼使神差地自己跟着黄永三招惹上了江信北这个疯子,更可恨的是杨通跃三人见势头不对,竟然溜之大吉,害自己和黄永三四人在保安大队吃了次暗亏。
一肚子恶气难以排解,第二天,除了让朋友帮忙打探杨通跃三人的消息,还亲自带着两弟兄在街头寻找杨通跃三人的踪迹。
雨停了,天色也不早了,石峰带着俩兄弟离开歇脚之处。
“峰哥,那不是陆奉明那小子吗?”
石峰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去,见陆奉明和赵子昂在前,江信北跟在后,正从正街向自己这条街巷走来。
虽说同行是冤家,但石峰的生意和陆奉明的赌场并不冲突。在南河县城,陆奉明虽然称不上顶尖公子行列,但陆安兴的特殊位置足以让他成为道上朋友眼中的追逐的偶像,能有机会接触,想办法都得粘上,如果陆奉明愿意,石峰不介意让陆奉明占些干股。
后面跟着江信北,让石峰心里不安,打算放弃这次机会,意欲避让,却不巧,江信北也看到他们。昨天的事情,很大的原因就是拜石峰所赐,江信北到现在还愤愤不平。现在身边有现成的两张虎皮,那还不顺手拿来用用?
江信北快步赶上前,赵子昂和陆奉明只得跟着。
“你想怎么样?”
江信北拦住石峰的去路,石峰停住,怒目而视。
“不想怎么样,拜你所赐,昨天被保安队讹诈了二十大洋,得出在你身上。”
江信北自己在打讹诈,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似笑非笑地看着石峰。
石峰本来被王国忠和何晓栋讹诈了五个大洋,要找杨通跃三人补偿,不想自己的愿望还没着落,又被人讹上了,心里有气,正想发作,却见陆奉明和赵子昂笑笑地站在江信北边上,看着自己,只得勉强把怒火往肚里咽。
都是聪明人,无非是借用俩人的身份,赵子昂和陆奉明心知肚明,江信北根本就没出那二十大洋,此时讹诈石峰,纯金,没有半分杂质。
江信北不是什么好鸟,本来听来江信北说了饥民的事情,陆奉明就觉得江信北肚子里坏水肯定不少,现在更加确定。
石峰没有理会江信北,把眼光投向陆奉明。生意场上有生意场上的规矩,石峰不惧陆奉明乱来,但个人恩怨冲突,就底气不足。
陆奉明想不高兴都难,他对石峰本人没有多少恶感,只是眼红石峰的流动赌场的暴利。石峰他们的流动赌场,看下注的差额多少和场面氛围,赔少家拿多家,每场拿三局,或者,每局从赢方十抽一,那该是多大的利润?现在有江信北横插一杠,不正好合乎自己最初的意愿么?
陆奉明和赵子昂笑容不见,脸色古板得难看。
有赵子昂和陆奉明俩,江信北要是出了那二十大洋,那和扫把星撞地球的概率没什么差别。石峰问候了俩人全家女性还不解气,但只能闷在肚子里。
“好,是兄弟不明,上了别人的当。赏个脸,你们指定,随便到哪个馆子去坐坐,权当兄弟给你们赔个不是。要不望江楼,怎么样?”
既然惹不起,石峰脑筋急转弯,被讹二十大洋,如果能结交上陆奉明和赵子昂,这笔钱完全可以记在公账上,自己也吃不了亏。
赵子昂心思不在江湖,说道:“吃饭的事,以后再说,我兄弟的钱那是要立马兑现的。”
陆奉明另有想法,补充道:“先把钱兑现了,吃饭的事情,今天不行,你定个时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也是好事。”
石峰哪能不知好歹地定时间?自然只能就陆奉明的心情,以后还得另找机会,好在有陆奉明这句话,倒也不担心以后没机会。
石峰三人把身上悉数拿出,凑齐二十大洋,递给江信北。
石峰三人转身离去,江信北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自觉,把二十大洋往口袋里一拽,摇了摇,那声响犹如天籁之音,动听之极,彷如全身三万六千毛孔与天地同呼吸,满腔惬意,到此时,所有戾气一扫而空。
……………………………
何晓栋把江信北的马匹交给陆家,陆夫人大为高兴。
陆奉明几天难回家一次,今天让人把马带回来,今天肯定回家,而且不会太迟。
等厨子把蒸好的馒头装好后,陆夫人带着丫鬟赶着马车,把这些食物往赵元茂家的义摊而去,想着早去早回。
陆家人口不多,除了主人家四个正主外,只有丫鬟一人,厨房俩人,一人负责采买,一人负责饮食。虽然,平时还有些保安大队下属,僚属和体面人家的家室走动,家居生活不算清冷无聊。但陆奉明俩弟兄现在都是一天到晚不归家,陆夫人觉得自己的操心越来越派不上用场,心里空落落的,总想找个事来做做。最近,就迷上公益事情,有事没事总喜欢带着丫鬟跑义摊,为饥民难民们发放一些食物,这样总能弥补一些母性的缺憾。
其实,陆夫人很想要个女儿,可惜有了陆奉明陆奉仁俩兄弟后,别说女儿,就是小子都未能再添一个,如果真有一个女儿,女儿大了,和女儿的共同话题肯定比两个臭小子强的太多。为此,陆夫人一直引为憾事,倒是便宜了丫鬟,她起码算得上陆家的半个女儿。
前段时间,陆夫人只是出些钱粮,凑到赵元茂家的义摊,今天却想着自家做好熟食送去,更能表达心意。却事有凑巧,还没到义摊,便下起雨来。就近躲雨,馒头遮盖不好,等雨过后,馒头有些进水,只好半路折回,总不能拿进了水的馒头发放,那样会好心没好报,还不如不做。
更巧的是,刚进回家的街巷,刚好看见石峰递给江信北社么东西之后,转身离去。
陆夫人不认识石峰和江信北,也不关心他们的事情,她高兴的是儿子能早早回家。
让丫鬟赶上前叫住陆奉明,转来帮忙赶车。如果是赶去做善事,人家知道,只会说好,现在是回家,俩体面女人赶着马车有些不伦不类。
丫鬟叫陆玉玲,算起来,还真算陆奉明的妹妹。陆玉玲是陆家在乡下的族房,她家姊妹多,陆夫人见陆玉玲生的乖巧,而且很勤快,便动了心思。陆玉玲来到陆家,名义上是丫鬟,陆家却把她当女儿看待,以满足陆夫人盼女心愿。
到了陆家,时候已经不早,不过雨过天晴,斜阳下的山水屋舍都显得新鲜透亮。
赵子昂清早出屋,一天都未回家一趟,担心受父亲责罚,陆夫人不好挽留。
江信北取出一些猎肉,递给陆奉明,没有多话。
陆奉明也没有客气,倒是陆夫人客气几句,让江信北以后有空来家玩玩。
出了陆家院子,赵子昂二话没说,提腿上马,江信北一阵腻歪,在前牵马。
“上来吧,试试我的马术。”
在外读书,很久没骑马了,一直以来,赵子昂都认为骑马奔跑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
第四十二章 舌尖上的美味()
赵家院子很热闹,这是十年来极少见的。
冷锋的到来,让赵元茂兴起把在南河的老弟兄都召集起来的兴致。
当年的年轻汉子,现在都有了家室,甚至有些都当爷爷了。坐在桌边的六个人,嬉笑怒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有纠纷,只有这些多年未见的弟兄知道,此时此景,恍如隔世,这才是最好的发泄情感的方式。
当年姚季宗遣散陀螺寨的时候,留下继续跟着姚季宗赵元茂和冷锋的不到三十人。加上这一二十年来,出了事故的,剩下的有十九人,分散在各地。冷锋这次带着俩弟兄前来,南河县城内有四个,加上大哥姚季宗那有两个,总共十一人,一半刚过点。还有八个,在外独挡一面,没有办法知道这个聚会。
现在就等冷锋和大哥姚季宗到来,这次老弟兄聚会就齐整了。
只有十来天时间就是八月十五了,冷锋回去有一大堆事情,现在跟着各位混饭吃的有不少人,团圆的日子,自家兄弟不说,但家人孩子望,抚慰手下兄弟感情,维系家庭和睦,增强兄弟凝聚力,打点各自的关系,一大堆事情要的是时间和精力。
能在节前有这个松活的日子,还是这么齐整,不得不让这些粗豪汉子敞开胸怀,好好体验一下当年的开怀畅饮,要不就太对不起这近二十年的奔波。
按照辛惠的想法是,一桌太挤,要摆两桌,冷锋表示反对,当年在陀螺寨的时候,众弟兄都是大桌子吃饭喝酒,那多痛快。
派人去找赵子昂,眼看就旁晚了,不但赵子昂没见回家,派去找人的人也还没见踪影,赵元茂很恼火。
陀螺寨在南河县留存下来的这份基业总归是要交个儿子的,儿子不在叔伯眼前混个熟脸,不在一干众弟兄里面建立自己的人脉基础,就显得薄情寡义,光靠老子的老脸,只怕以后难获得这些老兄弟的全力支持。
赵元茂还没等到赵子昂回家,管家倒是先领着江信北走进院子。
“子昂没跟你在一起?”
赵元茂正和一位老者交谈,见江信北到来,起身走到江信北问道。
江信北满脸疑惑,说道:“子昂还没到家?没道理呀,他骑着我的马先回来的。”
老者五十来岁,大赵元茂不多,叫艾友铎,跟着赵元茂过来,仔细打量江信北一会儿,笑道:“果然是个壮小伙,二当家好福气。”
赵元茂不好在这个时候发赵子昂的火,说道:“不是子昂,他父亲你知道的,你猜猜看。”
艾友铎跟冷锋在外地,一晃就过来十多年,他还是在赵子昂很小时见过,呵呵一笑,没在意认错了人,倒是对这个故人是谁默起神来。
故人之子?在南河有个故人,掰着指头算,那个故人也就只有江敬林了。
“江敬林?”
赵元茂点点头,对江信北道:“既然来了,你也过去和众叔伯认识一下。”
当年,江敬林在陀螺寨住过几天,桌边六人都和江敬林打过交道,其中有一人在那次被伏击中受伤,对江敬林的救援一直感怀于心,听赵元茂介绍眼前这小子是江敬林的三小子,立马来了兴趣,想看看江信北得到江敬林几分真传。
其他五人难得有今天这样的机会放肆,纷纷附和。
这些山林汉子,与人相博一般都是以性命为筹码,拳法讲究刚猛直接,甚少花架子。好在头些日子,江信北得赵元茂指点,放胆而为,深得“大路两边,各走一边”的精髓。不与强者硬磕,不让弱者死缠。虽然有些取巧,但江信北脚步沉稳,门户严密,攻守都很有章法,六人也不全善拳脚功夫,有两人还差点在江信北手下出丑,颇让众豪客惊呀。
就在众人叽叽咋咋地询问江信北父亲近况的时候,门外传来冷锋响亮的说话,中间夹杂着马蹄声。
“大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