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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马秦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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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李国亭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也顾不得许多了,索性把左脚上的那只掉了鞋跟的破棉鞋也从脚上甩了出去。撒开两只光脚片子,也顾不上脚下那积雪的山路寒冷和冰滑了,一猫腰,就顺着岔路口右边的那条布满荆棘的小路跑下去。

    “快追啊,那小子从右边那条路上跑下去了。”

    一个家丁高举着火把,大声喊道。

    “追上去,追上去。快追上去。抓到穷小子,老爷重重有赏。”管家刘学仁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指挥着家丁们紧跟着李国亭逃跑的小路,追了过去。

    “站住。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就要开枪了。”随着一阵呐喊声,李国亭听见自己的后背方向传来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他情知不妙,自己还是被身后的追兵追上了。便不顾一切地顺着山道往下跑去。

    “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带着流光,划破夜空的沉静,从李国亭头顶飞过,打中了前面的一颗树。子弹在树干上炸开,崩出一片树皮。

    “汪汪——。”

    枪声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狗吠声。

    李国亭也顾不得什么了。那两片脚丫子,丝毫也感受不到脚下积雪的寒冷,路边荆棘的挂刺。没命地往山下的深沟跑去。

    跑到一处山路拐弯处,李国亭听见了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低头一看。脚下,长满荆棘的坡道旁,是一条通往山外的溪流。他转过脸,回望了一下身后,发现,那伙追她的人,还紧紧追在他的身后。从身后起伏的火把和呐喊声,可以判明,他们离他越来越近。

    “不能再沿着路跑了。”李国亭心想。那样,跑不了多远,就会被他们抓住。

    情急之下,李国亭伸手拨开路边的荆棘,一跻身,钻进荆棘丛中,从路边的荆棘丛过去,跳进冰冷的溪流里,很快,他就涉过溪流,来到对岸的一丛覆盖着积雪的灌木丛中。他把自己的身体俯卧在灌木丛下面。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地藏在灌木丛里。

    管家刘学仁和随后赶来的盘龙镇保安团团长一起率领着一帮陈家的家丁和保安团的士兵,沿着刚才李国亭跑下去的山路,追下去。

    天快亮的时候,整个山洼才恢复了平静。

    追赶李国亭的那帮陈家家丁和镇保安团的人不知道追到那里去了。反正。躲在山溪旁边的灌木丛里的李国亭再也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

    躲了半晚上,李国亭冻的浑身上下直打哆嗦。两只手不知多少次把身上的棉袄往紧里拽了又拽。希望身上母亲留给自己的那件棉袄能为自己多抵挡点寒冷。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冻的失去知觉的那双光脚。感觉那双脚似乎没有长在自己的脚上,到像是长在雪地里。怎么也不听大脑的指挥。

    他知道自己的双脚已经冻麻木了。于是,把头往脚前靠。尽量把自己的嘴靠近脚丫子。张开嘴,大口向自己的脚上吹着热气。不一会,就感觉。冻的麻木的双脚有些暖和了,脚面上冻的绷紧的皮肤也开始松下来。他便活动了一下那双光脚丫,刚才还没知觉的脚丫子,现在也开始能动了。

    他咬着牙,站立起来。拖着冻的僵直的腿,走出灌木丛。爬到山路上。

    饿着肚子又跑了一天,终于离开了盘龙镇的地盘。傍晚时分,又饥又饿的李国亭来到了川道边上的一个不大的村子。

    这座村子紧靠山边。前面是一片频临河滩的田地。在南面的一块覆盖着薄薄的积雪的田地上,用茅草搭着一个一人高的窝棚。李国亭不敢进村子,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怕被陈广福的人发现,所以,就绕着村庄,跑到了地里。

    薄雪覆盖的地里,还有些白萝卜没有收获。他太饿了,便悄悄跑到那个窝棚下,借着暮色。匍匐在地里,偷着拔了两个萝卜,便迅速抽身回来,爬上这个窝棚。

    窝棚里铺着厚厚的干稻草。像是有人在这里住过。李国亭知道,地里有萝卜没收。这个窝棚说不准就是看萝卜的人用来住的。

    反正自己也跑不动了。肚子饿的叫了不知多少回。身上又冷。先在这窝棚躺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再跑。这么冷的天,估计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里了。

    想到这。李国亭坦然地放松紧张了一天的身体,钻进窝棚里的干稻草堆里。别说,这稻草堆还真暖和,刚钻进去,李国亭就感到身体不那么寒冷了。

    他趴下身子,从怀里掏出刚才从地里偷拔的那两个白萝卜。贪婪地望着带着泥土香气的沾有雪泥的萝卜,说道:“饿死我了。萝卜啊萝卜,有了你,我就不怕死了。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将来报了仇。我一定给你建个庙。天天贡奉你。”

    说着,李国亭用手把萝卜青皮上的雪泥用手擦擦,张开嘴,“咔嚓”就咬了一口。

    也许是太饿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萝卜全吃完了。感觉肚子还是饿俄的。

    他从稻草堆里爬起来,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天已经黑了,窝棚前面不远的村庄里,已经亮起点点灯火。晚风带过来一阵狗吠声。居住在村庄里的人家,大概开始烧晚饭了吧。一想到晚饭,李国亭就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想起父母活着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和村庄里的人一样,这时候,坐在屋子中央的那张小木桌旁,正在喝着母亲熬的玉米粥。可现在,别说一碗玉米粥了,就是一个窝窝头,也没人给。

    “他妈的,老子有一天有个出头日子,非把这些财主们统统关起来,不给他们穿衣,不给他们吃饭,让他们也受受这罪。”李国亭恨恨地望着灯光闪烁的村庄,自言自语地说到。

    又在窝棚里呆了一会,肚子还是饿,李国亭瞅瞅,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便从稻草堆里爬出来,顺着窝棚的柱子溜下来,猫着腰,再次来到刚才那块萝卜地里。他爬在地上,伸手就去拔萝卜。这次,他有点贪心,一连拔了三个,揣进自己的棉袄里。刚准备后退,就感觉身后有一只大脚,一下踩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疼的他“哎呀”地喊了一声。猛地回过头来。

    “妈的,你这个贼娃子,敢偷你大爷的萝卜。”随着一声怒喝,李国亭看见一个手里拿着锄头,头上戴着棉帽的人,正用他的一只脚,踩住他的小腿肚。手里的那把锄头也被高高举起来。朝他身上砸下来。

第七章 山神庙里() 
晃动的锄头从农夫手里往趴在雪地里的李国亭身上砸下来。

    李国亭脑子嗡的一声,心想,完了,我李国亭大仇未报,就死在了农夫的锄头下了,是命吧。想到这,把眼睛一闭,等死。

    就在农夫的锄头砸向李国亭的一瞬间。那把锄头却突然停在了李国亭的后背上。

    原来,李国亭偷的这家萝卜地,是这个村子一户姓丁的农家。主人叫丁全亮,四十来岁。

    天刚黑,丁全亮抗着锄头来到了自己的萝卜地。准备挖几个萝卜回去。就在他来到自家地里,准备挖萝卜时,意外发现自家地里的雪地上有人踩过的脚印。再一看,地里的萝卜被人偷拔了。心中一团怒火。

    自打这两年年成不好。四乡八岭受灾的农户多起来。他们这里紧靠红岩河。还没受多大的影响。自然灾害没受。人害到是遭受不少。自去年以来。小偷一下子多了起来。不说村子里养的鸡呀、鸭呀。羊啊、牛啊。就是连小猫小狗都被偷了去。还有,最恨的就是这地里的庄稼。农家人,一年到头,就盼着地里的收成。好卖几个钱。一家人生活用。那成想,包谷成熟偷包谷。豆子成熟偷豆子。地瓜成熟偷地瓜。 啥成熟偷啥。简直防不胜防。于是,家家户户开始在地里搭起安棚,一家人轮流住在地里,看起自己家的庄稼。

    丁全亮也不例外,他家这块临河滩的地,不知被偷过多少回。可他从来也没抓住过贼娃子。有几次,到是让他遇到过,那贼娃子脚底下像是抹了什么油,两片脚丫子跑的比狼还快,硬是从自己眼皮底下跑了去。让丁全亮费劲地空追了几回。

    这让丁全亮心里一直闷着一口火。他发誓,要是再让他逮住贼娃子,先打死他再说。

    这天晚上,他刚来到自家地里,就发现不对劲,凭直觉,地里的萝卜又被可恶的贼娃子光顾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上前顺着雪地脚印,走到刚才被李国亭拔过的萝卜地头。蹲下来,看了看被拔过萝卜的松散的土壤,和掉在地上的发黄的萝卜叶子,气得直骂:“好个狗日的贼娃子,专门盯上你爷爷的萝卜了。等着,容我逮着你,一锄头挖死你。”

    丁全亮嘴里骂着,却也没可奈何。只得挖了几个萝卜往回家走。

    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看那样子,贼娃子才偷了没多久,地上的脚印还新鲜着呢。都怪自己一气之下,没看仔细,说不定,顺着地里的脚印,保不准能抓到偷萝卜的贼。

    想到这,丁全亮往紧里掖掖棉袄。右手抗起锄头,左胳膊窝里夹着新挖的两个萝卜,又往回走。离自己的萝卜地不远,他就发现,地里有动静。仔细一看,那地上趴着一个人。

    “好你个大胆的贼娃子。还敢来偷。看你是活腻了。巧呢。你爷爷抓了你好几次,都让你这龟孙子跑掉了,今天,活该你落在我手上。你爷爷今天可要在你身上出这口气了。”心里这么说着。丁全亮从右肩上取下那把锄头,把左胳膊窝掖着那两个萝卜悄悄地放在田垄边。双手紧紧握住锄头,两眼紧盯着前面雪地里趴着那个人,小心翼翼地扑了上去。

    正当他右脚用力踩住李国亭的小腿肚,双手高举起锄头,喊着打向李国亭的后背时,猛地看见李国亭回过头来。那是一张还未成熟的,幼稚的。单纯的娃娃脸。一双惊恐的眼睛正在恐惧地望着他。他从他恐惧的那双眼睛里,似乎看到饥饿的眼神和恐惧的脸色。突然,一阵怜悯涌上他的心头。他又有些不忍心对着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下狠手了。

    “起来,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偷我的萝卜?”丁全亮移开那只踩在李国亭小腿肚子上的脚,伸手拽着李国亭脖子上的棉袄领子,把李国亭提溜起来。

    李国亭此刻虽然心里害怕。他不知道这人会怎么对待他,但他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乡下的人抓住小偷,从来都不会轻饶的,小了,暴打一顿。大了,那就是打死。他小时候也曾在自己的村子里,看到过乡亲们亲手打死过一个偷牛贼。那个人人激愤、人性扭曲的场面甚是可怕。

    因此,现在自己也成了偷人家东西的贼了,还让人家当场抓住。那准没好果子吃。算了。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想到这,李国亭把眼睛一闭,也不理会丁全亮的问讯。

    “哎,你这贼娃子,问你呢?你他娘的不说啊。好,走,把你抓到村上去,看你还说不说。”

    李国亭依然一声不吭。

    丁全亮无奈,抓着李国亭回到村子里。

    听说丁全亮抓到了一个贼。全村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这一两年,小偷经常光顾这个村,大伙都很气愤。有几次,发现了贼,可就是没抓住。让贼给跑掉了。这次,听到说抓到贼娃子了。全村人就像过年似的一下子热闹起来。

    碾麦子用的土场上,聚起许多人。李国亭就被围在村民们围的圈子里。

    他的两只胳膊被用草绳反绑着。低着头,光着脚站在圈子里。

    村民们有的人开始骂他,年青的人,有人上去用脚踢他,还有妇女用吐沫吐他。

    有人提议,把他吊到村子旁边的山神庙里。到天明了。拿他这个贼祭奠山神。

    于是,众人簇拥着,把李国亭连推带踹。弄到了村子西南角的山神庙里。

    村民们请来了村长。让他住持对李国亭的审问。

    于是,在山神庙里。晚上,临时开起了审讯会。

    村长是个瘦高挑个子,长着一嘴的山羊胡子。在这个村子可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坐在太师椅里,隔着面前的长条桌,透过鼻梁上那副水晶石眼镜,借着山神庙里的清油灯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的李国亭。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

    李国亭挺着头,不回答。

    “住在哪里?”

    李国亭依然不回答。

    “为什么要偷丁家的萝卜?”

    李国亭还是不回答。

    “我看这小子是吃了称砣,找死来了。他妈的,村长问你,你还装老大啊。”旁边站着一位村公所的大汉,上去踢了李国亭一脚,嘴里呵斥到。

    村长一连又问了几个问题。李国亭还是一声不吭。

    于是,村长把脸转向围在旁边的村民:“这个贼看样子是个惯偷。什么也不说。不说,就证明他就是我们村经常被偷的那个贼。大伙说怎么对付这个贼,是把他送官呢?还是按照我们村规办?”

    “按村规办。按村规办。现场一片喊声。

    村长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对着面前站立的李国亭说道:“按照村规,偷窃村里财物要被吊在山神庙里。祭奠山神。”说完,他撇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李国亭。发现,李国亭还是挺着头。什么也不说。

    于是,村长把长袖一甩,说道:“就按村规,把这个贼吊到上神庙的大梁上,祭奠山神。以禁效尤。看以后,还有那个贼敢光顾我们红岩村。”说完转身离开。

    几个年青村民很快便把李国亭反背着手,吊在了山神庙神像前的那根梁柱上。

    半夜,看热闹的人都离去了。整个山神庙里,除过看庙的老头,躺在庙前的那个小屋里睡去了以外,就只有亮着清油灯的座前的山神高大的塑像,在清冷的寒夜里。扬着那张褪色的有些破损的泥塑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吊在他面前的李国亭。

    太难受了。李国亭的两只胳膊被绳子吊在大梁上,酸痛酸痛的。他挣扎了一下,想活动一下身子,减轻一下胳膊的酸痛。无奈,越活动,胳膊越痛。吊了半个晚上,肚子也饿的咕咕响。嘴里干渴的直冒烟。大脑更是涨的厉害。

    渐渐。李国亭有些支撑不住了。昏昏沉沉地垂下了头,昏死过去。

第八章 危难获救() 
“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昏死过去的李国亭猛地苏醒过来。

    恍恍惚惚,李国亭睁开眼睛,看到脚下的山神供桌旁边,站着一位身穿花布棉袄、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娘。小姑娘扎着两根马尾小辫。扬起冻的红扑扑的脸蛋。同情地伸手摇着李国亭的小腿,嘴里轻声唤着他。

    李国亭努力挣大眼睛,困难地吐着话语:“你――你是――是谁?”

    小姑娘微笑了一下,没回答,转身向身后望望。原来,小姑娘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位头上裹着头巾,身穿深蓝色厥肚棉袄的老年妇女。

    “奶奶,他醒了。”小姑娘对老妇人说道。

    “来,帮奶奶把这娃儿弄下来。”

    老妇人说着,伸手把山神面前的那张八仙供桌往李国亭脚边拉。小姑娘也帮助拉那张供桌。

    “你――你们是谁?为啥要帮我?”李国亭吃惊地望着这对婆孙问到。

    “快别问了,孩子,我们帮你逃命吧。要不。天明,你就会死在这里。哎。都是可伶的人啊。”老奶奶对李国亭说道。

    很快,那张供桌就被老奶奶和她的小孙女拉了过来。老奶奶爬上供桌。伸手去解绑在李国亭手背上的绳子。

    小姑娘在下面杨着脸,注视着奶奶的一举一动。

    “艳红,去。到庙外面望着点,别让人发现了。噢。”老奶奶一边动手帮李国亭解绳子,一边回过头对小孙女说。

    “嗯,奶奶,我去看。”小姑娘应允着,转身出了庙门。

    “唉,多不当的娃儿啊,这么大点,就遭这罪。”老奶奶一边解绳子,一边嘴里说着。

    绳子解开了,李国亭一下没站住,双脚一麻,身子往下一溜,就瘫软在供桌上。

    老奶奶急忙扶起李国亭,当老奶奶的双手触到李国亭冻得紫红似的像红萝卜头一般的双脚时,不免心疼起来。

    “哎吆,娃儿,真是遭罪啊。连个鞋儿都没得穿。看,冻成啥了。”说着,老奶奶从怀里摸出一双纳底的棉鞋,给李国亭穿上。

    “奶奶,谢谢你。”李国亭感激地蠕动着干裂的嘴,对老奶奶说道。

    “哎呀,说个啥子谢。奶奶我问你。你干嘛要偷人家东西?”老奶奶问道。那双仁慈的双眼紧盯着李国亭羞愧的脸。

    “我――我不是故意去偷的。我――我饿了,偷了他家地里的萝卜吃。”李国亭低着头说道。

    “偷了萝卜就要被吊死?哎,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老奶奶忿忿地说道。

    就在这时,在门外望风的小姑娘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庙里,对着老奶奶小声喊道:“奶奶,有人朝这边来了。”

    老奶奶一听,马上紧张起来,她忙对李国亭说:“快,快跟奶奶走,我们从庙后面出去。”说着,伸手搀着李国亭的胳膊从供桌是哪个下来,就往山神像后面走去。

    “奶奶,带他去咱们家吗?”跟在奶奶身后的小姑娘问。

    “那还用说,娃儿不去咱家,让他们发现了,非把他打死不可。哎,都罪孽 。”老奶奶一边扶着李国亭往后面走,一边对小姑娘说道。

    “我知道了,奶奶,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说着,小姑娘闪身往他们前面跑去。

    摸着黑,七拐八拐地。李国亭也弄不清楚老奶奶把他领到那里了,反正,走了一段崎岖的小路,好像还绕了一个圈子,走过几户人家的小院外面,总之,他跟着老奶奶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老奶奶伸手推开半掩的院门,指着院子对李国亭说道:“快进去,到屋里去。”

    李国亭迈脚走进院子。老奶奶和孙女都进了院子。三个人摸黑走进屋子里。女孩点起起一盏清油灯,黑暗的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这时,李国亭才看清,这是一间朴实的农家小屋。靠着窗户,砌着一张土炕。炕上铺着一领竹席。席上铺着蓝花粗布褥子。炕头摆着一个长条的红漆铜锁木箱。木箱脚头,放着一床绣花棉被。

    土炕边,摆放着一张半截柜子,枣红色的柜子表面,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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