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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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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太后算是动了真怒,而坐在一边的景娴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跟着越皱越紧——
  “这下子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只是……”
  前一世,景娴虽然不至于被亲人被家人背叛,被生生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到了最后身边总是还是有着娘家的兄弟,为自己奉献了一生的容嬷嬷,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明白这种被亲近人背叛的感觉,而她与雁姬之间即便说不上有什么过于浓厚的姐妹亲情,可是看着对方先前那副美艳动人的模样儿被生生折腾成现下里的憔悴不堪,却是隐隐的让她生出了同命相连之感,而此外,再加上努达海府中的事儿本就已经惹得有心人入眼,她便更是无法再坐视不理,双眼不由得一眯,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真当咱们乌拉那拉家的人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招惹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虐!


☆、80这不过是个开始

  “圣旨到;他他拉府众人还不速速前来接旨?”
  那拉太后虽然碍着此事的严重性,一不小心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折腾的皇家脸面尽失的缘由,并不打算将这档子事给捅到明处;反而还得上赶着帮忙遮掩几分;而又因着端王夫妇殉身的事儿才过去没多久;总归不好这会儿就后脚赶着前脚的发作起人家女儿;弄得外人嚼舌头根;认为天家无情;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作为上位者;作为后宫之中刷说一不二的主子;那拉太后要惩治一个并不得宠出身也压根比不得正儿八经皇家公主的格格,本就实在算不得什么为难的事儿,再加上在这向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半点不输给前朝的后宫之中,多的是兵不刃血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处置起新月自然就越发的简单了起来。
  而此外,努达海虽然身为朝廷外臣,按理来说,是不在后宫管辖的范围之内,就是前朝后宫皆是要敬上几分退上几步的那拉太后也得碍着‘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避让上几分,可是这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只怕猪一般的队友,弘历虽然在自个儿的事儿也不见得多拎得清,可是对于这生生搅乱了自个儿登基大典,还闹得前朝后宫一团乱的新月,却是没得半点好模样儿,在听到太后为保住雁姬,虽然没将努达海所言所行言无不尽,却到底也记上了他一笔,同时将新月的罪责更添上了砖瓦的话头,便更是动了真怒,直接拍案而起的发作了起来。
  如此,在这般两两相加之下,雁姬这头才刚出宫回到家,宫里头的旨意便后脚赶着前脚的进了他他拉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武大将军努达海,尔身为朝廷命官,朕一向重之信之,尔却知情不报,愧负皇恩,然念及尔身为良将,先前屡立大功,朕不忍过于苛责,只革去大将军官职,去太子少保衔,褫夺双眼花翎,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什么?皇上怎么能……”
  吴书来每念一个字便等于在努达海的心上划了一刀,他知道雁姬此番进宫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也知道宫里头的那些个无论什么都*拿着规矩说事的主子少不了会迎头再踩上一脚,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料到向来理解自己,看重自己的皇上亦会如此作想,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一心忠于朝廷,忠于圣上,所思所想皆是想为主子爷分忧,皇上怎么能……”努达海说着说着却是突然一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调转视线,不可置信的看向雁姬,“是你对不对?你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恶毒残酷无情,你还是不是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大方的雁姬?!”
  “努达海,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听着努达海口中句句带着控诉的话,跪在一旁的雁姬却是稳如泰山,“世祖朝那会儿,孝庄文皇后便已经下过明旨,圣上主子爷又岂是我这般命妇可以随便见得到的?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见到了,英明如主子爷,又怎么会事事按照我的心愿行事?”
  “你……”
  “说到底……”雁姬压根不想给努达海说话的机会,对方刚冒了个话头便直接打了个正断,“不过是主子爷也觉得你这番行事太过不妥,才会所降旨意,你对我所言不服气,难道对主子爷的话还有所质疑不成?”
  “雁姬!”
  眼见着自家儿子被雁姬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的话给噎得满脸通红,老夫人只觉得怒从心头起,也顾不得上头等着人接旨的吴书来脸色越来越差,便直接的发作了起来——
  “我知道你对这事儿不满意,心里头保不齐就存着对我的埋怨,对努达海的埋怨,对这个家的埋怨,可是你毕竟是为□,为人母,怎么能不管不顾的将事儿闹得这样大,难道你真是要看着咱们他他拉府就此一蹶不振,成为京城的笑柄,你才算是心满意足,才算是出了口气不成?”
  “额娘言重了,正是因为我是努达海的妻子,骥远珞林的额娘,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才不得不为这个家考虑,您想想,这事儿由我上报便已经惹得主子爷这样震怒,若是还等闹得全城皆知亦或是御史台大人上折子让主子爷辗转得知此情,岂不是越发闹得大?”
  “你!”
  “更何况,主子爷这般旨意已经是看在努达海以往的功劳的从轻发落了,若是咱们还……”看着努达海和老夫人皆是撩开一旁的吴书来,被愤怒迷了眼般的只顾得到数落自己,深知‘阎王易躲小鬼难缠’道理的雁姬却是直接将话头一转,“岂不是不但耽误了吴公公的功夫儿,还浪费了主子爷的一番苦心;以为咱们家就是个上下不知礼,没得规矩的?”
  “……你!”
  “哼,这他他拉府倒算是还有个明白人!”
  吴书来自问从小跟在弘历身边,也算是经过了不少事,有着不小的眼界,可是他却是从没有见到哪家哪府刚当着宣旨太监的面就敢公然无视圣旨的,在一旁冷眼看了大半会儿热闹,吴书来的脸色自然是越来越差,即便是被雁姬这般明里暗里的挽回了面子,语气却仍然不善——
  “怎么的,将军,哦不,他他拉大人,您这是对主子爷的意思有异议,想抗旨不尊不成?”
  “不,我怎么会……”
  “既然如此,还不速速接旨?咱家可不像大人如今一身闲差,有的是功夫闹幺蛾子,颁完旨可还得回宫里给主子爷回话呢!”
  “……是,奴,奴才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敬皇太后懿旨到,众人跪下听旨!”
  努达海在吴书来声声带着不满,句句带着挤兑的话中,满怀憋屈的接过了对方毫不客气递过来的明黄卷轴,而刚想起身问一问新月的事儿,却只见一直站在吴书来身后冲当布景板的方嬷嬷,突然向前一步,再度的掏出一卷旨意——
  “*新觉罗新月,端王夫妇以身殉国,让人动容,哀家念其二人功勋,特将尔接入宫中抚养,以示恩泽,却不料尔无视祖宗家法,屡次违反宫规,冲撞长辈,实乃教化不善,让人痛之惜之,然顾念尔双亲于国有功,如今尸骨未寒,哀家不愿重责,尔由今日起移居慈宁宫大佛堂,于佛前抄经百卷,无诏不得出宫,静心虔意以慰端王夫妇在天之灵,以全忠孝!”
  “不……”
  看着努达海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到处罚,新月难过极了,内疚极了,可还没等她来得及上前劝慰一二,便被这表面上句句为她着想,实际上却是将她禁足于宫中,从此与世隔绝的话给震得脚下一踉跄,面色也跟着顿时变得惨白——
  “不,不!阿玛额娘临终之前最后的遗愿便是希望我和克善能够好好的活下来,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若是将我禁锢在宫中,用规矩束缚住我的身体,用体统来束缚住我的灵魂,岂不是正好违背了我阿玛额娘的意愿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正是正是!”努达海看到新月后脚赶着前脚的遭了秧,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那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处境,连忙跟着附和了起来,“月牙儿,哦不,格格好不容易才从痛失双亲的沉痛之中走出来,眼下里你们却又这样逼她,难不成只有她日日以泪洗面,消瘦得不成人形,才算是慰藉到了端王夫妇的在天之灵么?”
  “放肆!皇家之事,又哪里轮得到外臣前来置喙?大人难不成刚接了旨便忘了主子爷的话,想要再摊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不同于身在前朝虽是看过努达海上赶着请求抚孤的神来之笔,却到底没身临其境感受过的吴书来,方嬷嬷身处于后宫之中,即便撇开日日接连不断传来的寿康宫中的热闹不提,仅凭着自己亲眼所见的新月在宁寿宫中的所行所举,也足以让她对这位格格敬而远之,如此,自然是压根不愿意对其多说半句废话——
  “更何况,身为子女为父母尽忠守孝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即便尊贵如当今皇上也是一日不敢错的为先帝爷守孝,如此,难不成格格竟是觉得自个儿比皇上还要贵重?”
  “我……”
  “还是说,您就是打心眼里的想要上赶着去做个不忠不孝之辈?”
  新月虽然确实是如方嬷嬷所说的这般,是个彻头彻尾心里不存忠孝,只有情*的性子,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一针见血的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又一个闹不好便得扣上一顶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却到底是让她犹犹豫豫的收了声,只留下腮边两行不停落下的眼泪在控诉着心中的委屈。
  而努达海虽然看着新月这幅模样,只觉得难受极了,有心想要上前为自个儿的月牙儿打抱不平一番,却被一旁见状不妥的老夫人给拦了个实,只能瞪着一双牛眼怒视着那帮子恶毒无情的人,剩下的骥远珞林便更不用说,他们虽然也于心不忍,觉得这般行举实在是太过于残忍,可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却总是免不了让他们觉得心惊,又胆寒,直将方才还冲着自家额娘理直气壮的吐着吐沫星子的他们给憋得连个屁都不敢再放。
  如此两两相加之下,雁姬满意了,吴书来满意了,方嬷嬷也满意了,从容的朝后挥了挥手,直接打破了这么个僵局——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恭请格格回宫?若是误了功夫儿,惹得主子们发怒,谁担当得起?”
  “努达海……”
  “月牙儿……”
  目送着新月慢带委屈和不愿,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他他拉府的大门,看着努达海跟霜打的茄子一般陡然失去了方才理所当然的模样儿,雁姬只觉得通体畅快,可转眼看到身边看着新月离去的背影发呆的骥远珞林二人,却又让她眉头一皱,直接一声令下将二人带回主屋——
  “额娘,您刚才怎么不拦着点?您看格格那副模样儿,和那听着就慎得慌的懿旨,这,这保不齐格格回宫还要受多少苦呢!”
  “就是就是,哥说得对极了!”珞林连忙会意的接过话头,“额娘,虽然,虽然方才哥的话说得重了些,很是让你面上无光,可是一码归一码,您总不能因此就埋怨上了新月格格,想以此泄愤不是?您在我心中是那样善良高贵的人,总是不会跟咱们计较的不是?”
  “呵,可眼下里我就是想要恶毒一次,残忍一次,无情一次,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看着方才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眼下里到了自个儿这儿就又放开了胆子将矛头对准起自己的儿女,雁姬只觉得失望透了,也没有了循循善诱,循序渐进的耐性,直接抛下这样一句话,震得跟前二人目瞪口呆,可这还不算完,没等骥远珞林回过神来,便只听到她再度张嘴抛下一声炸雷——
  “这堆烂摊子,一时半会儿之间怕是理不清楚了,而你们,也不能生生被此耽误了去。”雁姬看向珞林,“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等不得几年便是大选了,若再是这幅没规没距的模样儿,失了咱们家的颜面倒是小事儿,只怕你这终身大事……就像你说的,我始终是你们的额娘,就是再被你们伤透了心,也总归是不能不管你们,正好我先前寻的教养嬷嬷也有了信儿,从今天开始,你便好好的跟着嬷嬷学规矩,别再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事儿,反倒把自个儿给搭了进去。”
  “……额娘!”
  “而你……”雁姬压根不理会珞林满带抗拒的叫声,直接转头看向骥远,“你跟你妹妹不同,身为男儿,你以后总是得要继承家业,为此,我以往也没有多加管束过你,只任由你*文便文,*武便武,却不料生生的将你养出了个女儿家的性子,一碰到事儿半点都稳不住,说起来,子不教母之过,这也是我的不是,我便自然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下去,你收拾收拾东西,过几日便跟你舅舅去军中锻炼锻炼,我不指望你以此谋个什么军功回来广大门楣,却总得去去你那副性子,别半大小子还跟个奶娃娃一般,拿不得半点主意还上赶着裹乱。”
  “我……”
  “你们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对我的话,不听也好,当耳旁风也罢,这总归是你们的事儿,将来的日子过得如何,也全在你们掌握。”
  雁姬看着骥远不但没有半点觉悟,反而还跟乌眼鸡一般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忿的模样儿,只觉得满身疲累,挥了挥手再懒得多听一句——
  “若是你们有明理懂事的那一天,或许会明白我此番的良苦用心,可即便没有那样一天,做到这样,我也问心无愧,对你们没得半点亏欠了。”
  “额娘……”
  “去吧,我乏了。”
  打发走这让她操尽了心神的一儿一女之后,雁姬在房中枯坐了良久,而后睁开双眼,却只见其中再没有先前的一丝痛惜,只剩下一片冷意——
  这一切,还不过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因为新月吃尽了挂落的钮祜禄氏看到新月还跟自己住在一起,会是种怎样的心情呢=A=向她致敬!


☆、81大佛堂里很热闹

  “哦?你是新月那丫头身边的人?”
  云娃是从小就跟在新月身边的贴身婢女;主子前脚进了宫,她自然也就得后脚跟着入宫侍奉,只是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于新月;碍着是功臣遗孤;宫里的人在明面上总是得忍着让着点以示施恩;或是碍着身份不好太去干预;但是对于这么个下人;就用不着那样客气了;如此,云娃刚一进宫;还没来得及跟自家主子见上一面便被直接打包送去了内务府学规矩;直到这新君登基的大好日子才得了个准信儿脱离了苦海,而当她在内务府嬷嬷似笑非笑的指点之下,好不容易摸到慈宁宫后头的大佛堂之时,等待她的却不是让她心心念念的新月,而是满脸沉色,一副山雨欲来模样的钮祜禄氏——
  “是……”
  云娃身为下人,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再对这宫里头的规矩不熟悉,在王府之中也绝不可能不懂得一点上下尊卑,可问题是这端王府偏偏就不是一个能够用常理来说,身份王府却实在不太讲究礼数的地方,而再加上新月在端王夫妇面前一向得宠,新月身边的人便也就跟着鸡犬升天,如此,云娃在府里头虽然怎么都比不得那些个正经的少爷小姐,却也是个从小没怎么受过委屈的主儿,听到钮祜禄氏发问便下意识的将话儿脱口而出,直到抬眼看见对方越来越差的脸色,才慢一拍的想起来在内务府学的规矩,不由得顿时一乱,说话也失了条理——
  “哦不,回,回娘娘,奴才确实是格格身边从小伺候的人,刚刚从内务府学了规矩出来,奴才给娘娘请安。”
  “呵,看来内务府这规矩也是教的一日比不得一日了。”
  正如同端王夫妇因着对新月的喜*,能够对云娃另眼相看一般,钮祜禄氏因着对新月打心底里的那份浓重的厌恶感,对眼前的云娃也是打一开始就没有半点好感,如此,再看到对方一副在自己随便一句话下手脚都紧张得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小家子模样儿,心里头虽然因着云娃对自己的敬畏有着些些快意,语气却是越发的不善和不悦——
  “当格格的没得半点模样儿便罢了,总归是从小就没教养得好,碍不到宫里头什么事儿,可是眼下里怎么着,这内务府什么时候竟是连个奴才都教不好了?”钮祜禄氏压根不叫起,“还是说你们那端王府的奴才竟是那般的精贵,跟格格一样的精贵?可以不守规矩,可以目中无人?”
  “娘娘,我……”
  云娃能够在端王府那么多奴才丫头中间脱颖而出,成为新月最为看重和信任的人,除却了那从小到大的情分之外,她也不可能没得一点察言观色的眼力见儿,只是这话又说回来,正是因着从小跟新月享福享惯了,端王府里又是主子奴才之间没得什么大讲究,导致于她对内务府那些个嬷嬷耳提面命所说的那些个不能在宫中走错一步,说错一句,不然分分钟便会惹来大难的话很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在她看来,宫里头的规矩就是再大,可是比起王府总不至于还要胜过千倍万倍不是?
  如此,她便是从没有想过一句这样简简单单的话会惹得钮祜禄氏对自己这样的不假辞色,心中不由得又是不解,又是惊慌,根本来不及过脑就只想先将眼前这一茬儿给揭过去,却不料越慌越乱,越乱越错——
  “我,哦不,奴才……”
  “大胆,在娘娘面前什么我不我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桂嬷嬷跟在钮祜禄氏身边几十年,陪着她从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一步步的登上了如今的皇太后宝座,就是比起那位宁寿宫的主儿总归还是要矮上一截儿,却也算是翻了身做得主儿了,可是无论是钮祜禄氏还是她都是怎么都没料到这福还没想到,便是接连在新月身上栽了好几回大跟头,闹得颜面尽失,主辱奴死,如此,桂嬷嬷心里头自然也是憋着好大一团火,而若说面对新月,因着身份她还少不得要顾忌一二,那么面对起同为奴才却矮过自个儿一等的云娃,她便是没得半分隐忍的必要了,直接朝底下人一挥手,便拿对方泄起火来——
  “你们都是死人呐?看着这个混账东西对娘娘不敬,还不赶紧掌她的嘴,难道等着娘娘上赶着去请你们?”
  “不……啊!”
  “这一巴掌,是教你身为奴才,便得守当奴才的规矩,别跟你们家主子一般,没规没矩的,上上下下没一点分寸!”
  “我,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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