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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陈真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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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深感忧虑,问到张学良时,张学良却说:“怕啥?大不了国民大元帅不干了,张作霖不照样是东北王?谁敢说个不字?东三省姓张,这谁也改不了,永远改不了!”

而日本关东军在输了上次的比武之后,倒也沉寂了一段时间。

张学良果然带着陈真,去见了一次赵一荻。赵四小姐听说“陈元”就是陈真,发出的尖叫直令隔了三四间的仆人,都吓着了。她美丽聪慧,夏天时冲破层层阻力,终于能与张学良在东北成亲。两人情投意合,陈真见了,也不禁为张学良欣慰。

他暴露了身份之后,在奉天城内,颇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奉天的武术界,也曾经派出代表前来拜访,奉上拜帖,邀请陈真当面一晤。但陈真久已疏远江湖,实在不愿重复那些繁文缛节,自然是一概谢绝了。

他把他的精力,全都铺在了‘三〇’式步枪的研发上,试验已进尾声,只等再修改几个参数,那射程远,容弹量大的新式步枪就可以交付奉天兵工厂,大批量的制造了。

为了这几个数据,陈真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图书馆和实验室里。

奉天城内新近建成的东北大学,拥有东三省最大的图书馆,陈真收集资料时,往往在这里一泡,就是一天。

徜徉于浩瀚如烟海的典籍之中,往往会让他拥有难得的心灵的宁静。仔细地计算一道公式,反复推敲化合物的元素构成,甚至是在休息时偶然翻一番林琴南、孙了红的文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有的时候,他会忘记东三省的危机,而单纯的沉积于智慧的快乐中去。

这时候的他,就仿佛回到了霍元甲死前时光中去。国仇家恨还没有深切的压上他的心头,精武门仍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他仍是那个穿着中山装,快乐的,充满理想与朝气的留学生。

“嗒”的一声,陈真将厚厚的一摞书,放到阅览区的桌子上。他是他今天应当的浏览完毕的任务,其中甚至还少了一本《爆炸物的合成》,不知被谁先借走了,需要他过一会儿再去找找。

屋子靠南墙的第五张桌子的第六把椅子,是陈真惯常阅读的角落。他把书放好,刚想坐下,忽然发现,在他的对面,那本《爆炸物的合成》,正好端端的摆在那儿。

而借它的人,居然是个年轻女子。

陈真意外了一下。辛亥革命提倡男女平等已经很久,可是实际上能收到高等教育的女子,仍然是少数。而在这少数能受到高等教育的女子中,不学国学,不学外语,不学音乐美术,而学化工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何况,那居然还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如果不是她的脸色实在太差的话,那个戴着白色发箍,穿着乳白色高领毛衣,有着尖尖下颌、清秀眉眼的女子,真的可以算得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女了。

可是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却是实在太差了;而重重的黑眼圈,又使得她的目光,看起来充满了凄厉的味道。她笔直地坐在那儿,紧紧地抿着嘴唇,几乎是在用一种“严肃”得近乎“残忍”的神情的在看书。一手翻着书页,一手快速地做着笔记,在她的面前,摞着两摞书,一摞是看过的,一摞是没看的,加起来数数,怕也有十几本。

陈真看了她几眼,不觉对这个如饥似渴地女子,生出了淡淡的好感。

他便也开始看书。与那女子相似,他们都是鱼鹰一般的读者。厚厚的一本书,与他们来说,宛如宽阔平静的湖泊,他们轻轻飞过,只在看到肥美的大鱼时,才一个猛子扎下去,痛飨美味。

图书馆里,几十个渴望获得新知识的人——有的就是东北大学的学生,有的却已经老得须发皆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片寂静。只有翻动书页时,发出的唰唰声,和笔尖划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间或一两个人咳嗽,声音显得格外空洞。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陈真飞快地扫完《现代合金概论》、《步枪改良》、《日俄战争中的武器比较》,拿起水杯,正要润润喉咙,忽然对面的女子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原来她已经把那十来本书,都看完了,正要拿回去还。陈真心念一动,伸手敲了敲桌子,低声招呼道:“小姐,麻烦你,《爆炸物的合成》。”

他本来是可以等到这个女子把书还了之后,他再去借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想偷这个懒了。

那女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从书堆里抽出那本书递给他。

陈真点头致谢,待那女子走后,便开始研读《爆》书。过了一会儿,忽然又有人在他的身旁敲桌子。

陈真抬起头。那苍白的女子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几本书,嘴巴却向陈真摊在右手边的几本书努了努。原来这一回,却是她想借的的书,被陈真拿走了。

右手边的书,是陈真已经看完了的。陈真点了点头,示意她随便选。那女子便拣了两本,回到了对面。

于是这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过任何一次交流。

可是对于陈真来说,好像今天的读书效率,比往常更高了。

晚上7点55分,图书馆即将关门。

两个管理员中的一个开始扫地。陈真抬起头来,发现对面的女子,也正轻轻按着太阳穴,把视线从书本中移开。

还留在阅览区的五六个人,急急忙忙的去还书。陈真走在最后一个,看着那个女子,登记完毕后,匆匆忙忙的离开。

女子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大衣。大衣很旧了,并且不合身,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几乎怀疑那空荡荡的衣服下面,并不存在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体。

陈真摇了摇头,还了书,穿上自己的一件风衣,夹着他的皮包,慢慢走出图书馆。

他将自己的身体放松,呼吸调匀。在精武门训练出来的吐纳功夫,使得他在这样行走时,获得了极好的休息。夜晚的冰冷空气,刚好可以帮助他冷却高速工作了一天的大脑。而墨黑的天空中,那点点繁星,则让他略嫌疲惫的双眼,恢复了明澈。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女孩,一个他曾经魂牵梦萦的女孩。他曾经和她一起,漫步在黄浦江畔,看上海滩的不夜灯光,看比灯光更美丽的天上的星星,看比星光更加璀璨的,她的眼睛。

他们曾经发誓永不分离,他也曾经相信,他们真诚的爱情,一定能够战胜一切。但是最终,他还是永远地失去那个女孩了。

因为他是中国人,而她,却是日本人。

乱世之中,两个人的爱情,实在无法承载两个民族的仇恨。

陈真轻轻地叹息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热血冲动的少年,可是这些经年往事,他在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口剧痛。

他张开两臂,用力做了一次深呼吸。冰冷的空气灌入他的肺部时,他的肚子却不甘寂寞地“咕咕”叫起来,提醒着他,他这一天,只吃了一张烙饼而已。

——那么,去吃老孙家的血肠砂锅面吧!

陈真想着,脚步再次轻快起来。

可是,无人的校园林荫路上,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倒伏在地上的身影。

陈真一愣,四下一望,阴森森的路上,除了他和那倒地的人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在。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将那人的身体扳过来——

月光,照在那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陈真吓了一跳,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呼”的一下,全都涌上了头。

那憔悴虚弱的女子,正是日间和他换书的那个女子。现在她紧紧闭着双眼,仿佛连最后一丝生气儿也没了。

她刚才先于陈真出了图书馆,可又怎么会倒在这里呢?

陈真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只觉她呼吸虽然略显急促,但还算得上平稳有力,而眼下也未曾见血,看来并非是什么恶疾缠身的样子,这才用力一掐她的人中。

那女子悠悠醒来,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了陈真一眼,便又昏了过去。

陈真皱了皱眉,将女子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放到自己的皮包里,又将皮包背好,然后一挺身,便将她抱了起来。

那女子轻得几乎没有分量,以至于陈真用力过猛,竟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闪。

他暗暗摇了摇头。这女子如此瘦弱,脸色又这么差,回想此前在图书馆里,她似乎一整天连口水没喝过的样子,他已经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多么不爱惜自己的人了。

他就这么抱着这女子,大步跑出了东北大学。

残雪未消的街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车辆。只在东北大学门前的路灯下,停着一辆红呢子、青门帘的黄包车。

西北风卷着雪粉,打着旋儿,贴地而过。拉车的车夫,站在路灯的光区里,站在车把间,把双手夹在腋下,瑟缩着脖子,用力跺着脚。

陈真松了口气。抱着那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叫道:“车夫,送我们到盛京施医院。”

那车夫缩了缩脖子,朝车厢里扬了扬肘子:“去啥医院啊?我这车里有人!”

他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说了一句,怨气被勾起来,不由就叨咕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上了车你倒是走哇,哎呀妈呀,就在这儿冻着,可冻死我了。”

原来,是有个客人早早地就包了他的车,却只是让他把车停在东北大学校门口。大冷的天,拉车的不怕忙,只怕闲,真要跑起来,也就不冷了;偏偏这人往风口这儿一停,车夫活动不起来,又闷又冷,早就一肚子气了。

却听车厢里有一人笑道:“又不是让你白冻着。一个钟头一个大洋,你当是白拿的呢?”

随着这话出口,黄包车的棉门帘一挑,已经有个人像一团棉絮似的,轻轻地跳下地来。

那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身量虽不是很高,可是长得非常精神。细腰长腿,梳着三七开的分头,眼睛炯炯有神。他穿了一身紫纺绸的裤褂,对襟褂子故意没系上边的四粒扣子,露出里边雪白的麻布短坎。

他穿得真是利索极了,好看极了——只有一样,那裤褂的薄厚,原本是春末夏初穿的。而现在,可是已经下过了雪了。

陈真看着他,总算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要躲在黄包车里。

那小伙子不怕冷似的向陈真拱了拱手,笑道:“这位一定是精武门的陈真陈大侠了?”

陈真皱了皱眉,“嗯”了一声。[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在下是奉天武术协会,北鹤分会的弟子,吴一鸣。”那小伙子微笑道,“特奉总会长程海青之命,来给陈大侠送请柬……”

“我说过,我已经不算是武林人了。”

“……我白天时就到了陈大侠的寓所。等了很久,那位俄国的房东太太才告诉我,陈大侠十有八九,是在东北大学图书馆里。”

这人居然不顾陈真的回答,一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于是我来到东北大学,又不敢打扰陈大侠读书,便只有在大门口恭迎大驾。”

他微笑着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红帖来,道:“奉天武术协会将于三天后,为陈大侠接风洗尘,还望陈大侠代表精武门,肯赏薄面,到时移趾前往。”

他双手捧着那红帖,弯了弯腰,递了过来。可是陈真抱着那女子,哪有手去接它?

“我不是武林人了,也代表不了精武门。”陈真正色道,“我说过很多次了,麻烦你回去再跟程会长说一次:我不想插手东北武林的事,请各位江湖朋友,就当奉天城内没有我这一号就得了。”

吴一鸣微笑着不说话,稍稍欠身,仍将那红帖举在陈真面前。

陈真稍觉不快,又不愿与他纠缠,问道:“我急着送人上医院。这车,你还用么?”

吴一鸣站在车把之外,微笑道:“陈大侠接下帖子,小弟任务达成,自然亲奉陈大侠上车。可若是陈大侠拒绝,小弟心中郁郁,也许就还需要乘车,四下走走,散散心。”

他的话中,隐隐透出些威胁意味。陈真越发不喜,道:“这女子骤然晕倒,生死未卜,吴兄还是不要玩笑了。”

一面说,一面便抬右脚,要迈过黄包车的栏杆。

却见吴一鸣也是右腿抬起,轻轻一撩,竟已脚面迎上了陈真正要落下来的右腿,向上一托,向外一推,其力用得极为精妙,正是陈真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当口。

“啪”的一声,陈真右脚落下,却是已经偏转了90°,仍落在了黄包车车把之外。

陈真的身子都拧成了麻花,可是他是多么敏捷的一个人。一遇吴一鸣阻挠,其实已也跟着变式。右脚被逼落地时,左脚却早已顺着那一扭之力轻轻抬起。

就在他右脚又落回车把外时,“嗒”的一声轻响,他的左脚却已落入了车把内。

不惟如此,他旋转的身子,甚至还来得及在吴一鸣来不及收回的右腿上一蹭——“沙”的一声,吴一鸣立足未稳,却也一步踏入车把里。

这时那车夫却已看出两人话头不对,一早逃开了。只是既怕着惹是非,又怕车子遭殃,便躲在远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将过来。

陈真与吴一鸣,面对面的跨站在一条车把之上。

吴一鸣冷笑道:“陈大侠说什么不是武林人,不问江湖事。可是这一身的功夫,却足以称雄东北啊。”

原来他们说来说去,还是只怕陈真“称雄东北”而已。

陈真强自压住怒气,道:“练武之人,讲究除暴安良,扶危济困,你现在这样干扰这位姑娘求医,岂非违背了侠义本意?”

“她去不了医院,须怪不得我。只不过是因为陈大侠自矜身份,不肯卖我们东北武林,这么个面子而已。”

吴一鸣微笑道,竟是寸步不让。

陈真两眉一竖,手托那女子,再次向前进步。吴一鸣毫不客气,出腿相抵。两人膝盖对膝盖,唯一较力,“砰”的一声,吴一鸣已给陈真整个弹开,向后一退,重重坐在了黄包车车厢前的踏板上。

陈真森然道:“让开!”

吴一鸣哈哈大笑,道:“好!”

突然间挺身跃起,半空中一脚飞蹴,“啪”的一声脆响,已将黄包车左边的车把踢断。

武林之中,白鹤门历史悠久,昔日号称“掌、剑、腿,一身三绝”。后来门内分家,在共传剑术之余,南鹤门专攻掌法,北鹤门最擅腿功。

这少年吴一鸣,实在是北鹤门百年一遇的人才,头脑敏捷,一双神腿更是无坚不摧,因此才在奉天武术协会中,备受倚重,在多人失败后,又来给陈真下帖。

这时他一脚踢断杯口粗细的黄包车车把,兀自身子不停,一纵而跃起丈许,在凌空一个筋斗,便远远退了开去。

只见灯光下,他如同一只抖翎黑鹤,“扑啦啦”带风声响,已落在黄包车后。

那车夫看见车被踢坏,在远处已是心疼得唉唉乱叫。

把车把踢坏,这黄包车就已经难以行驶了。风急天冷,满大街空无一人,却让陈真上哪再去找第二辆车?虽然也能抱着这女子步行求医,可是脚步颠簸,毕竟是对病人不利的。

这吴一鸣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毁车阻医,要挟于他。陈真这么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登时便真的动了真火。

吴一鸣躲在黄包车后,笑道:“陈真,奉天武术协会几次三番的请你,是给精武门面子,给张学良面子。你再不知好歹,小心东北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陈真纵身一跃,“腾”的一声,便已抱着那女子,跳上了车厢顶。

却见车厢后部人影一闪,那吴一鸣已自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黄包车猛地一震,又向左歪了三分。

原来吴一鸣竟已在这瞬间,从那车厢底部钻入,又从车把前钻出,而钻入钻出之际,他又已是一脚,将黄包车的左轮也踢坏了。

这黄包车,车轮、车轴都是钢制。吴一鸣这一脚踹过,车子左轮虽未当即飞出,可是却也轮圈变形,辐条崩绽,车轴脱扣,眼见也是转动不了的了。

吴一鸣又在笑道:“车子已经是走不了了。不过这会儿陈大侠若是接下帖子,在下倒可以帮忙,到前面的街上去叫车。”

陈真咬紧牙关,道:“我岂会和你这样的败类为伍!”

吴一鸣一愣。他天资卓然,一向是奉天武林交口称赞的少年英雄,此次来给陈真送帖,一方面是急武术协会之急;另一方面,却也真是存了向陈真立威,听陈真称赞的念头。

岂料,现在陈真竟称他为“败类”,口气更是冷漠厌恶若斯,不由令他失望之余,加倍愤怒起来。

“陈真,你给脸不要脸!”

他猛地跃起,双腿连蹴,存心就要将这黄包车完全毁了——

可是突然间,他头顶上的路灯灯光骤然一黑。吴一鸣只觉得双肩猛地一重,身子急遽下沉。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已失去了意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远处的黄包车车夫却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吴一鸣方一跃起,那车厢顶部的陈真,便也迎着他跃起——只是速度却快得直如他本来就在半空中等着吴一鸣一般。

“噗”的一声闷响,三人相遇。陈真抱着那女子,双膝向前一顶,已是正正撞在吴一鸣的肩窝上。

这一撞的力量好妙,虽将吴一鸣整个撞得横在空中,可是却并未将之弹飞。

只见一撞之后,陈真已改成用双膝压在吴一鸣的肩上。三人一起从空中落下,倒像是陈真抱着那女子,共乘一架雪爬犁,从高坡上落下来一般。

“砰”的一声巨响,三人重重砸在地上。吴一鸣用后背接了三个人的份量,登时当场昏倒。

陈真双膝一挺,又已抱着那女子,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

他竟不用双手,不用第二招,就将吴一鸣击倒。那车夫远远看到,不由惊得合不拢嘴巴。忽听陈真召唤,连忙跑了过去。

陈真道:“你知道这附近哪还有车么?你能尽快给我找辆车么?”

那车夫发愁道:“这么晚的天儿,也就‘蓝蜻蜓’夜总会那儿还有车呗。可是也太远了,这一来一回,没半个小时可回不来啊。”

陈真眉头紧皱,虽不甘心,却也知道,车夫所说确是实情,一时不由犹豫起来。

那车夫弯腰检查车子,转动车轮,心疼得直叹气。可是突然,灵机一动,却有了主意。道:“这位先生,你不就是要送这姑娘上医院么?要是你能帮一把的话,我这车也能走啊。”

“哦?”

那车夫咧嘴大笑,安排陈真先将那女子放入车厢,然后捡起那断掉的车把手,往哪坏了的车子左轮里一插,用车轮和车轴将之卡住。

那车夫笑道:“先生您帮我把我车抬起来。”

陈真何等聪明,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喜道:“好主意啊!”双手扳住那杠子,往上一抬,已将车子的左轮抬得离了地。

那车夫笑道:“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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