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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王软禁,自己虽然平凡,却也不敢出头。再者,左铜关的情形的确不容乐观,废太子势在必得,西非王只剩下这最后的一片落脚之地了。
关外叫阵的声音更加清晰,西非王更加心烦起来:一群没用的废物!西非王暗暗地咒骂着。西雷越的名字渐渐的在西非王的脑海里盘旋,那个自高自大的家伙,竟然不肯听我的命令。屠城,就是要灭除二心,他居然不肯。他这样放过那群贰心的愚民,难免就不是对我的贰心!今天的叫阵,就由他去送死好了!
急矢射来,平非王终于应战。
废太子旗下的阎将军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西非王的军队,西雷越没有在其列。早晨探子谈听说西雷越冒犯了西非王,被软禁起来。据说消息可靠,阎秦的心理多少还是有一些怀疑,西雷越毕竟是西非王阵前的大将,这样随意变更,本来就犯了兵家大忌。难道,这是西非王那老东西的计策吗?不可能,以西非王的愚蠢和狭隘,根本不可能!
正沉思间,西非王的战鼓已经擂响。咚咚的鼓声绵延不绝。
阎秦抬起头,却看见被锁着铁链的西雷越被带了上来。
西雷越的目光沉静,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一丝愠怒,年轻俊朗的古铜色面庞上,几条鞭痕清晰可见,就连着上半身,也附带着烙铁烫过的印记。
“大将军西雷越,本王命你出战!”西非王高高在上,不容分说的命令道。
西雷越斜睨了他一眼,冷峻的脸上一摸嘲笑。接着就大踏步的走上战场中央,“膨—”的一声挣碎铁链,高高地昂起头:“大将军西雷越在此,'奇+书+网'贼人哪个来敌?!”西雷越豪气大发,这最后的一战,自己必死无疑,然而自己的生命,就当是送给荷衣最后的礼物吧!荷衣,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见你了!
很快,废太子的人马便有人应承迎战。那人生得孔武有力,满脸的路腮胡子,使一把长枪。
刀光一闪,那枪已经到西雷越面前。
西雷越从容不迫闪身而过,几个回合下来,手无寸铁的西雷越竟是占了极大地上方。
阎秦一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西雷越,他的骄傲,他的豪情,自己不由得钦佩起来,只是他的所托非人,偏偏是狡黠而又心胸狭窄的西非王,如果他能加入废太子的阵营,废太子一定可以如虎添翼。眼看自己的手下就要命丧西雷越的手中,阎秦刚想上前施以援手,不料一支冷箭射来,却是从敌方的阵营里直指西雷越而去。
阎秦一惊,西雷越也是猛的回头,看见西非王阴晴不定的脸色。好个无情无义的西非王!
西雷越猛地跃起,飞身回转,硬生生地接住箭,头也不回的扔了回去,那箭劲风带势,恶狠狠地刺向西非王。
西非王大惊,那箭径直而来,连忙拉起旁边的侍卫,挡在自己身前,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箭蹭过侍卫的手臂,直射进西非王的胸膛。西非王感觉胸前一片剧痛,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西非王的军队登时大乱。
阎秦连忙吹响军号,一场混战就此拉开。
西雷越昂立战场中央,双方都是他的敌人,猿臂一伸,几个骑兵便被他拉下马,脖子一歪,便倒进血泊之中。
西雷越抢过一把尖枪,对着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刺了起来。
狼烟起,冷兵器的光芒依旧寒冷残酷,任是鲜红的血液也温暖不了。
西非王的军队终于败退下来。
西雷越早已经血红了眼睛,败局已经是必然,自己不属于任何一方!西雷越只是荷衣的将军!
阎秦率众包围了西非王军队里的最后一只困兽。
西雷越的目光坚定,头颅昂扬,仿佛为着什么了不起的荣誉!
当然,那荣誉就是荷衣心里的将军——大将军西雷越!
“西雷将军,我阎秦佩服你豪气千丈,希望你能投诚废太子,再行建功立业!你如果答应,我保障废太子不会为难您!”阎秦凝视着西雷越的眼睛,可惜他只看见那里面的一片毅然决然。
晶亮的尖枪一闪,西雷越仰天长啸。
阎秦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凭西雷越的身手,他逃出去绝不是什么难题。
西雷慢慢地回过神,淡淡道:“谢谢阎将军一片好意,天下已定,而且西雷并不需要再建功立业了,西雷的心愿早已经完成,只盼在一场大战中结束这戎马的半生!”
“荷衣!”西雷越忽然仰天大叫:“我来了!西雷越来见你了!”
说罢,手中的尖枪一个回旋,在西雷越的脖颈相接时喷出一片血红。
西雷越昂立不倒。
萧凝思远远地看见了西雷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西雷哥哥………………”萧凝思慢慢向后退去:“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第六十四章 佩老夫人之死
御剑佩家。
佩老夫人卧在华丽的锦塌上,面色灰败将死的样子。她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远方,似乎凝望,似乎缅怀昔日的记忆。
“蓝苍宁!”
佩老夫人一诧,连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见佩狄生走了进来,芦雪跟随其后。与佩狄生目光中的怨怒不同,她似乎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那些事实。
“佩大哥。”佩老夫人嘶哑着嗓子。
“住口!你谋害我们全家还有萧家,你怎么说?!”佩狄生背过脸,不愿意再见到这个昔日的旧人。
“我的弟弟和家不也是救你的时候给毁了吗?!”佩老夫人忽然笑起来,两行眼泪落下:“我当初为什么要遇见你们?遇见姓萧的。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吗?我的命样曾经批注说:‘心机深沉,纠缠不休,涡旋激流,此生主在富贵沉浮之间。’哈哈哈哈哈,果然如此啊。我带着弟弟远避山中,本来就是做避世修身之想,没想到却还是逃不过万卷红尘、富贵名禄的纠缠。”
“既然知道如此,为什么不趁早离开,反而在我佩家生事害人?”佩狄生握紧拳头。
“哼!生事害人!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萧如瑟另娶新人,不甘心你们一个个富贵在手,不甘心我自己一个人流落远方!”
“所以你就害了萧大哥一家,把佩家弄得支离破碎?!”萧如瑟血红了双眼。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想杀了我么?”佩老夫人的精神陡然好了起来,好像回光返照的样子。
“哼!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又老又丑又病,萧大哥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就算你做了鬼,凭着你的这幅丑怪的尊容,哼!”佩狄生松开紧握的拳头嘲讽道。
“佩狄生!你不要太过分了!”蓝苍宁嘶哑着嗓子咆哮着:“我生前能拆害你萧佩两家,死后也不会放过你们!”
佩狄生如无视蓝苍宁一般,并不予理睬,岔开话题道:“佩家的剑呢?”
蓝苍宁眼珠一转:“我不知道什么剑,别来问我!”
“佩家的封号叫做郁剑,就是以至宝郁心剑而名,你来佩家执掌了权利,宝剑自然由你掌管,而今既然已经证明你对佩家图谋不轨,那郁心剑理应交还。风言乱世,无宝无以镇邪!只要你交出宝剑,过往的一切我们佩家都不予追究。你好好想想吧,你的亲生女儿还在尼姑庵中受罪,你若交还郁心剑,我们便可帮她逃出那受苦的地方!”佩狄生目不斜视地看着蓝苍宁。
她的模样衰老的厉害,灰白色的发丝,橘皮似的皱纹中间一双已经黯淡了光彩的眼睛,昔日美丽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
“她也是你们郁剑佩家的人,你们想怎么对待她干我何事!郁心剑没有,就有我蓝苍宁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蓝苍宁料定了佩狄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也便铁了心,要把郁心剑留给自己唯一的女儿,保佑她在这乱世中得到一份安宁。若是自己贸然将宝剑交出,恐怕佩家会冷落了自己的女儿,反倒叫她吃苦受难。
“老夫人,爹爹他取回郁心剑也是为天下苍生,为这城中的老百姓的安危着想,你难道想看着那些兵戈铁马刺破我们的城池?践踏我们的土地?屠杀我们的子民?你命我挂帅出征,难道不是为了保卫而战吗?”芦雪走上前来。
蓝苍宁只是不理。
“好了,雪儿,她是个没有心肝的人,你不必多费口舌。蓝苍宁,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现在就说明白,要不然等你死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哈哈”蓝苍宁突然干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佩狄生冷哼道。
“佩狄生,你以为眼前的佩芦雪是你的亲生女儿么?你那么温柔的待她,实在是可笑之极!”蓝苍宁用尽最后的力气坐起身来,拉开床帏,一个暗门露了出来。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佩狄生狐疑地看着蓝苍宁。
她已然是快不行的样子,气喘吁吁地靠在床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佩狄生正要去拉暗门。芦雪道:“爹爹,还是我来吧!”
那门豁然间打开,芦雪只是面无表情。
一个孱弱的女孩脸上盯着一张苍白的面具,仅留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悲伤。
芦雪揭下那女孩的面具,一张与芦雪极其相似的脸显露出来。
芦雪的眼泪落下:“老夫人,我一直就知道,我是芦雪,真正的芦雪,我当年被你掉包的时候,奶娘又将我换了回来,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能说话么?因为她一直被人封住了哑穴!”说罢,芦雪的指尖往那瘦弱女孩的肋下一戳,那女孩淡淡微笑一下。
“老夫人,谢谢您当年救了我母亲的性命,虽然百霜没有能报答您,可是将百霜囚禁这十多年,也算是一种报答了吧?!”孱弱的女孩微笑着:“老夫人,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百霜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当年您坚持要把我带在身边,我娘就已经猜到您的用意了,只是碍于您恩人的身份,也就没有说破,把我留在了您的身边。我和芦雪小姐一起玩耍,一起居住,那几个月快乐无比,后来当您把把我们调换,我就已经和芦雪商量好了,由她的奶娘掉包,点我的哑穴。我就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了,这日日夜夜的陪伴,我一直为您赎罪,老夫人,不要再错下去了。”
蓝苍宁听完这番话,眼睛里的神采又黯淡了许多,灰颓地倒在床上,闭起眼睛,心头渐渐升起一股绝望。
萧如瑟去了,自己的世界就如同没有了色彩,行尸走肉一般!
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
“萧大哥!萧大哥!”
蓝苍宁哀叫着。
眼前一片光亮渐渐延伸而来。
四周都是一片的冰冷。
良久,芦雪向蓝苍宁看去。
佩老夫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颜色。
芦雪掀起一直盖在佩老夫人的锦被,那下面,赫然是黑色的寿衣,闪耀着暗哑的光泽!
百霜忽然变了脸色:“老夫人的尸体有毒!你………………你………………”
第六十五章 人神
废太子行宫幽深漆黑漫无边际,又带着彻骨的寒冷。
这古老的宫殿日益的沧桑,到处都是深绿色的苔藓和年代久远的植被。密密麻麻的植物和将近斑驳的建筑自然地组合在一起,仿佛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如果有人误入这里,还会误以为是幽灵和鬼怪的巢穴,落荒逃走或者经历一番冒险,看能否把这座古老宫殿的每一个守护神、灵或者其它搜寻完整,或者得到一番奇遇,遇见非人间的力量和事物。这样的宫殿总是会引起人们的这样或那样遐想,只是大多数时候,它总是空空荡荡的一座大建筑物罢了,因为年代太长的缘故多了一丝阴凉和某些长年来累积而来的一种灵性而已。
萧凝思走过那长长的走廊,被一种莫名的感觉缠拢着。走廊外的天空晴朗湛蓝,有朵朵的云层漂浮荡漾。
这古老的宫殿静极了,萧凝思每一声细微的脚步都变得清晰,仿佛被什么放大了一般。
玉一样的皮肤在古老深绿的植物映衬下更加莹润,萧凝思抬起手看着阴影不断地从自己雪白的手背上掠过,仿佛它干净至极,没有沾染过任何不洁的东西。
宫殿内。
废太子的身影在烛光里轻轻摆动。
天下的权利已经完全掌控在他的手里了。
他桀骜的背影颀长,却带着落拓不羁和一丝野性的张狂。在黢黑的宫殿里似乎更带上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一位外来的使节跪倒在废太子的脚下。
“殿下,请求您归还我们的人神—羽。”那使节的衣着虽然简单,但人却带出一种高贵的气质来。
“荒原族的王,您行这样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废太子转过身来,狭长邪魅的眼睛带过一丝得意。
“殿下,我知道您英雄了得,眼下只要平定战乱,中原您唾手可得。只是人神羽向来是我族的守护神,七年前被您的叔父夺去,|Qī+shū+ωǎng|从此荒原与中原便没有一天是安宁的,请您看在黎民安生的份上,把守护神归还吧,荒原将感激不尽,自愿年年进贡!”那使节始终不敢抬眼仰望废太子,战战兢兢地祈求着。
废太子的威势萧凝思不是第一次见到,却仍有窒息的感觉。
他独身一人竟敢面对这外来的使节,当真英勇。
“我知道。”废太子看了一眼萧凝思,接着道:“羽就是那千年不坏的软尸,妖艳绝伦,却没有凡人的性别,是吧?”
那使节终于仰起头,目光恳切,点头道:“那便是我们的守护神了!”
“归还你们的守护神,我没有什么异议。也不需要你们的进贡—”
那使节正欲开口致谢,却被废太子制止。“只是,荒原与中原两地长年的贸易往来十分繁盛,给两国都带来不少财富,希望你说通你麾下的那些老族长,不要他们任意抵制我们正当的贸易往来即可。”
“英明的殿下,我代表我们荒原族向您致谢。那些老族长的已经老了,他们的儿子马上就要接替他们,他们的想法同他们老一辈的可不一样,殿下,就请您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废太子挥手示意,那使节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白衣的萧凝思,一惊,竟呆呆地站在原地,挪不开脚步。惹得废太子大笑起来,才尴尬的跌跌撞撞地离去。
“殿下。”萧凝思轻轻作揖。
“你越来越美了。”废太子欺身走近,萧凝思不着痕迹地避开。
“谢谢殿下夸奖,凝思此次前来,是想殿下能从那个傀儡手中解救出我的哥哥。”
“哦?”废太子一诧。“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有把握才对啊!为什么又要请求我?”
“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一位亲人!”
废太子踱了几步,皱起眉头道:“刺杀先王的凶手啊!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我要给天下一个交代,你这样求我………………”
萧凝思连忙跪下:“萧凝思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报答陛下。我哥哥的手上,有打开金阁的钥匙,只有您救了他,您答应荒原族的事情才能兑现。”
“好的,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下来。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事,你知道谢王妃吗?把她带来见我。”
“是。”
“萧凝思,有一点,我非常喜欢你,就是你做事从来就不会多问。尽管去吧!”
萧凝思作揖退下。
却见上官温筠款款而来。
“你又来做什么?”上官温筠温文的脸上竟有一丝奥怒。
“上官大人,我萧凝思做什么事可和你无干,不必劳驾您多问。”
上官温筠一噎,再无话可说。
第六十六章 五色毒莲花
“一切都结束了吗?”芦雪看着掌心的毒液蔓延,乌黑模糊成一片。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怔怔地看着父亲。
佩狄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个样子。”
“雪儿莫怕,这药的毒性虽然最温和不过,却是十分恶毒。却非要人受一番苦,生不如死才罢休!”一旁的百霜安抚道。
“那要怎样才能解?”想到佩老夫人生前对付囚犯的办法,芦雪心头一颤。
“金木水火土,用黄金铸成大锅,用木头烧火,沸水加土煮,然后敷泥,火淬,金烫,水泼。六六三十六日后方可痊愈,只是经过这般,人大抵也已经半死了。这是西域的妖术和诅咒之毒,如果不用此法,人在九十九天后全身变成黑色,各种毒虫便会寻来,若人身弱,便被毒虫所噬,人身强,却也成了毒怪,形容丑恶。江湖上曾经有人依此修炼毒功。所以说这是毒,也是药。它不会有中毒的症状,不疼也不痒,身体会有一种莲花的香气随着毒性加重渐渐溢出。这药便叫做五色毒莲花。”看着佩家父女希冀和惊恐的眼神,百霜凝重道,“不过,做此药,非要一个药引不可。”
“什么?”佩家父女异口同声道。
“人神的眼睛!”百霜镇静地看着佩家父女:“据我所知,皇宫中的禁地中,有一个美丽妖艳的软尸,叫做羽,他就是人神!”
芦雪低下头:“这个我知道,只是先帝把他锁在金阁里,只有先帝才有钥匙,只是先帝已死,那钥匙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你最好还是快点去找吧!芦雪,你只有七天的时间,让先前的工匠再铸一把也好,找到也好,得到人神的眼睛。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百霜郑重道。
“你不帮我吗?”芦雪执起百霜的手。
百霜淡淡地抽回手:“我在这里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想离开了。再说我的母亲,已经不知道等我多久了!”
“谢谢百霜姑娘的帮助。”芦雪还想说些挽留的话,却被佩狄生一个安心的眼神拦下来。
“雪儿,不要再强求别人了,百霜姑娘已经帮了你很多了。”
“是,父亲。”
佩狄生轻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你治好。”
“父亲。”芦雪仰望着佩狄生百感交集。从前孤独的日子一幕幕回想在芦雪眼前。
傍晚的时候,芦雪送走百霜,看着她孱弱孤冷的身影在天幕下渐渐消失,心中禁不住地悲凉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情绪袭来,让芦雪焦躁起来。
钥匙的事情已经派人去查了,父亲去祭拜母亲,却久久没有回来。
天已经大黑了,整座佩府宁静漆黑,没有一点生人的气息。
芦雪久久地伫立在门前,却始终等不来父亲的身影。
月冷星稀,芦雪孤零零地走在路上。
父亲一个人祭拜母亲,不会出事了吧?
芦雪拼命想甩掉这个念头,却又不停地担心着。
一阵冷风吹过,佩家的祖陵就在前面了。
依稀的灯火黯淡。
芦雪握紧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这有什么好怕?大灾大难都已经经历,还害怕自家的祖先吗?
芦雪安慰着自己。
“佩儿——”一个尖利的声音扑倒在芦雪身上,芦雪一惊,一掌劈出,那鬼厉的身影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