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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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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得其名,出自中庸第十七章!林延潮口里轻轻地念道。

    原文是故大德者必得其位,必得其俸,必得其名,必得其寿。

    看着这一题,林延潮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句话放在这一章里,是歌颂舜的孝道,大意是说如舜这般大德之人,必拥有与大德相应的地位,财富,名声,长寿。

    那‘必得其名’四字,就是说舜大德之下,一定会得到很好的名声。

    这题不好做啊,这题截上又截下,他背过的小题里,没有这一道,以往所背的程文之中,倒是有,但是林延潮这一次要凭自己实力答题,自是不肯再照搬。

    用过去程墨上的题来答,虽是不算错,但不会取一个好名次。

    现在林延潮过府试已是八九不离十了,眼下是要争取好的名次,所以必须自己答。

    林延潮参考了自己背过卷子里的破题,之后搁笔沉思,他眼下有足够的时间,因为别人要答三道题,自己只需两道就好了,所以丝毫不慌。

    必得其名,按照两句破题来说,要一句写上意,一句写下意。正破是上句破必得,下句破其名。

    正破有些难,反破容易些,上句破其名,下句破必得。这样就简单了,先因其名,而后必得,前因后果。

    林延潮当下写下‘圣人有誉于天下,理必可也’。圣人之所以誉满天下,这是理所当然的。

    破题可以了,下面起讲从破题一句发散,夫名者,名其德也,有大德矣,名安能去之?

    这大德是全篇之意,若是放在破题里讲,与‘必得其名’无关,就犯了‘连上’的错处了,主考官下面看都不用看,就可以将卷子丢掉了。

    所以大德,必须放在起讲里说,解答了破题里圣人为何名满天下?是圣人之所以誉满天下,因其美誉在圣人的大德,有大德的人,名声怎么会离他而去?

    写到这一句,林延潮不由感叹,圣人的教诲,实是很有教育意义。想到诗会上,读书人争相投诗,要将自己名气传出去,真该让他们好好写这篇文章,扪心自问一下。林延潮摇了摇头,将这点想法抛之脑后,自己继续专心答题。

    破题,起讲后,就是文章的主体了,林延潮知道本府知府喜欢四六骈文,但这一篇文章若是再追求格式,文意就要差了三分了。林延潮取舍了一番,心想不能以辞害意,两者取舍还是文意最重要。

    所以这一篇文章,林延潮就没有拘泥骈文的格式。

    这时候云板响过,考生们可喝水上茅厕,林延潮只是专注于文章之中,没有在意。

    到了午时时候,云板一声响,几名书吏已是下来收第一题的答卷了。

    林延潮心知提坐堂号的考生,可以在午时前先写完首题,交给主考官,呈浏览一遍。这样做,当然是方便主考官有足够的时间,看这些考生的卷子,若放在统一交卷,那么主考官要在两天内看完九千张卷子,那时候看得有多认真,就可想而知了。

    这时林延潮第二题也写得差不多了,见书吏来收卷就交了第一题上去,待第二题写完后,拿着干粮吃了起来,并琢磨下一道五经题和最后的五言八韵诗。

    在公堂上,陈楠坐在椅上,拿起考生的卷子一篇一篇看了起来。

    按照科场重首题的惯例,陈楠若是满意的,就在首题上画一个圈,这差不多就算取中,通过府试概率很大了。划一个竖,就表示待定,至于划一个叉,就直接淘汰了。

    看了几十张卷子,陈楠不由摇了摇头,除了五六张卷子可以外,其他多是不合他的意。

    陈楠看了那五六张取中的卷子,如叶向高等人就不必说了,这些人名副其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还有几篇什么闽县七杰,侯官五子,陈楠看了他们卷子却哭笑不得,在那怀疑,他们是怎么通过县试了。

    陈楠拿起下一张盖着堂字小戳的卷子,入目一行字,轻弃故旧,于义俭矣。

    嗯,破题道得好,小巧精致。

    而后文章看下去,竟是一手他最喜欢的四六骈文。

    陈楠精神一醒,将椅子拉近了一点。他直起身一面用手指叩着桌案,一面一字一句地默读文章,看完之后赞道:“此文词格律严整而略带疏放,读此文如读庾信的哀江南啊!”

    陈楠喝了一口龙井茶,心道,好文如好茶,一遍读完口中回甘。文章也是意味深长,理气辞三道兼具,这等好文,不取第一也难,我本以为天下读书人之钟秀都出在绍兴,苏杭,不料闽中也有这等才子,这文章究竟是谁写的?

    陈楠翻过卷子,一看名字,口里的茶竟差一点喷出,居然是他!

    陈楠揉了揉眼睛心想,是否我看错,或许前面几篇文章都写的太差了,这一对比下,这篇文章写的不错,才胜人一筹。

    陈楠想了一阵后,又拿起方才那篇文章,重新再读一遍,不由仰天长叹,为何我还是觉得不错呢?莫非整日只读案牍公文,好文章看的少了?

    陈楠笔虚了一半,拿不定主意,对一旁张师爷挥挥手。

    张师爷来到一旁问道:“东翁有何吩咐?”

    陈楠道:“你也是取过秀才,算得精通文字,这一篇文章你拿去看看。”

    张师爷听了也是奇怪,有什么文章连两榜进士都为难呢?他当下从陈楠手中接过文章仔细读了起来,读完之后也是拍腿叫绝道:“东翁,这是好文章啊!即直抒胸臆,又格律严谨,在下以为……以为是好文章。”

    陈楠点点头道:“那你以为可以取第几?”

    “这我不敢说。”

    陈楠摇了摇头道:“你既不敢说,那请卢教谕过来。”

    不久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过来,卢教谕是进士出身,饱读诗书,论博学二字在福州府内官吏之中,不出第二人。

    陈楠拿了两篇文章给卢教谕道:“你看看这第一篇文章如何?”

    卢教谕拿起来后,读了一篇道:“佳文,可取第一。”

    陈楠道:“第一篇是福清叶向高作的。”

    卢教谕道:“嗯,桂山先生之子,我听过,果真名副其实。”

    “还请卢教谕看下一篇。”

    卢教谕点点头又接下去看,半响后道:“府台大人,这一篇也是不错啊。”

    陈楠与张师爷互看了一眼。陈楠又问道:“卢教谕,这如何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文有笔(二更)() 
卢教谕听陈楠询问,当下道:“府台大人,依律学官不得阅卷,下官只是司于监察,不好再说。”

    陈楠道:“少拿这一套,本府也就让你谈谈这两篇卷子而已。”

    卢教谕为难道:“这……这下官实在不敢再说了。”

    陈楠站起身来问道:“那我不问你别的,你就看第二篇,是否从哪篇程文上抄来的?你饱读诗书,判断绝不会有错。”

    卢教谕笑着道:“府台大人,你多虑了。你看此文文词清丽,颇有几分王弇州等人提倡的复古文风,绝对是新文而非旧文,再说嘉靖后的时文,我看过不下几万篇,其中绝无此文。”

    听了这句话,陈楠心底疑虑才尽去,他其实怕那篇文章不是不好,而是剿袭的,那时候自己取了才是闹笑话了。

    陈楠松了口气点点头道:“那就好!”

    卢教谕走后,陈楠心道,卢教谕乃是名儒,既说这篇文章不是剿袭,那就是不差了,看来我的眼光无误。

    想到这里,陈楠拿起卷子,但见卷上考生名字上正写着‘林延潮’三个字。

    陈楠站起身来,朝公堂下走去,一旁张师爷不由大吃一惊,上前道:“东翁,你这是要作何?”

    “本官要去看看林延潮的卷子。”

    张师爷立即道:“东翁不可啊,府尊你亲自巡场,取看考生的卷子,恐怕会引起他人的非议,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陈楠还是十分听张师爷的劝的,当下点点头道:“本府差一点失察了。”

    说完又重新坐回了案前,陈楠看向了堂下考房内,正奋笔疾书的林延潮,自言自语道:“若是此人真有才学,我当……”

    陈楠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看他下面几题写得如何再说?”

    堂下林延潮丝毫不知,他已是第二道题写完,吹干墨汁,但觉得不拘泥于骈文的格式后,自己这一篇写得如花团锦簇一般,对,不能以文害辞,以辞害意。写文章当直抒胸臆,那才是痛快。

    这一篇写完,剩下五经题和五言八韵诗也是一气呵成,而这时候绝大部分考生都还在埋头做题。

    林延潮想也不想,将卷子一卷,拿在手上,直上公堂而去!

    这一刻考场内,众考生笔下都稍稍停顿了下,抬起头来看去,心想此人是谁,竟第一个交卷?

    林延潮昂首挺胸,直至公堂之下,抬起头但见公堂外匾下书着四个字‘为国求贤’,而堂上则是竖‘天地君亲师’的牌位。

    知府陈楠端坐在案后,看着正拾阶而来的林延潮,而左右则站着书吏,官员二十余人。

    林延潮停下脚步双手举卷,一旁书吏接过铺在陈楠的桌上。

    林延潮当下道:“请府尊当堂面试!”

    陈楠笑着道:“你的文字已在这里,本官也不知试你什么?”

    说到这里,陈楠顿了顿道:“本府问只问你一句,为何而求举业?”

    林延潮朗声道:“晚生求举业为,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

    听林延潮这么说,众人都露出赞许的神色,读书人学而优则仕,若是不仕,要么是天子无道,自己当隐士,要么荒废一生所学,不愿为国家百姓尽力。

    陈楠心底赞赏,面上不动声色拿起林延潮的卷子就看了起来,一卷阅毕后,露出释然的神色问道:“这三篇时文,都是你当堂作的?”

    “是。”

    “第一篇有文,第二篇有笔,为何第二篇不学第一篇呢?”

    读书人将有韵有偶有文采的文章为文,无韵散行有文采的文章称为笔,而没有文采的文章称为言。

    林延潮道:“第一篇文章已是学生极至,第二篇谈圣人教诲,若再求行文韵偶,学生不能。”

    陈楠欣然点点头道:“本府也猜是如此,前篇文采胜于后篇,但后篇立意高于前篇,皆有长处。可惜你年纪尚小,文字还欠缺火候,若是有一日,你文风大成,独树一帜之时,必成一代文宗,那时天下读书人都会传抄你的文章。”

    林延潮听了不由讶然,这评价相当之高啊。

    陈楠拿起朱笔,在林延潮的几张卷子的卷尾上都点了几个圈,然后道:“你的文章,本府已是取了,名次待发案时再定!”

    林延潮双手一举,长揖道:“谢府台大人!”

    陈楠笑了笑道:“退下吧!”

    林延潮面朝着陈楠后退几步,这才转身,当下走到月台边,正要下台阶时候,朝下一望,但见考场内三千考生正垂头伏案,悬腕运笔,一笔一划写在卷子上。

    嗯,与你们相比,我已是童生了!林延潮驻足了一会,随之大袖一拂走向龙门。

    “这位公子,请稍待,时辰未到,龙门还不能开!”

    林延潮脸色傲然之色,顿时消散,心道,我擦,我竟是忘了这一茬。

    于是这位新录童生,只能站在龙门前无奈干等。

    回到家后,林延潮告诉了林浅浅一声自己中了童生后,疲惫不已,倒头就睡,这一睡睡了好久过去。

    次日精神恢复,林延潮就起床吃饭,林浅浅就凑到桌旁问,林延潮取童生的经过。

    林延潮如实道了,林浅浅担心地问:“陈知府只是口头上说取了,到时候会不会变卦啊!”

    林延潮笑着道:“你放心的,不会的。”

    林浅浅道:“没有到发案,总是不能让人安下心来,你还是先不要与外人说,到时候闹了笑话。”

    林延潮也是一脸无奈道:“知道了,对了,明日发案时,你多备着零碎的铜钱。”

    林浅浅问道:“为什么啊?”

    林延潮扒了一口粥解释道:“因为明日我府试录取后,就会有报喜的人,吹吹打打上门来,到时候你要准备钱打赏啊!”

    “打赏?”林浅浅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要我们给他们钱打赏,你中了童生,应该他们给你钱恭喜才是啊!”

    林延潮听了差点喷饭,连忙开口纠正道:“浅浅你方才说得有两处不对的。第一,只有中了秀才,没有中了童生这一说,第二,这钱真心是我们要给的。”

    听说要给钱,林浅浅嘴巴嘟得高高的。

    “给多少?”

    “这我也不清楚,但最少每人五十钱一百钱的吧!”

    “不行~~~~”林浅浅最后一个行字拖着长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报喜了() 
看着林浅浅一脸执拗加呆萌的样子。

    林延潮哈哈笑了笑,突凑近亲了亲林浅浅的额头。

    林浅浅被林延潮动作吓了一跳,低下头满脸羞红地道:“干嘛亲我?”

    林延潮笑着道:“听我说的去吧,我的钱不是还有不少嘛,从此以后咱们家不差钱!”

    “嗯。”听林延潮这么说,林浅浅满眼都是小星星,“潮哥你的钱,我都替你攒着呢。”

    林延潮道:“知道,你别太辛苦了,多给自己卖点衣裳,城里的成衣铺,听说新仿了苏样,你可以去买一件。明日别人来了,见了也是喜庆。”

    林浅浅摇摇头道:“我是女眷,怎么能陪你出门见客,不过衣裳我也有买,成衣铺太贵了,我都是拿了布自己裁得穿。你好好读书,我去换钱。”

    说完林浅浅提起裙子下楼了。

    次日,府试发案。

    这一天一大早,陈行贵,黄碧友等人即来林延潮家敲门。

    林延潮睡眼朦胧见了二人道:“这一早作什么?”

    黄碧友满脸羡慕嫉妒恨地道:“我们都听说了,你被府台当堂录取了,这等好运,还在家里睡着,赶紧陪我们去看榜。”

    陈行贵也是道:“林兄,是啊,太不够意思了,这一次要你做东,请我等大吃大喝一顿啊,中午我在城东的酒楼,定好了位子。”

    林延潮见了二人道:“二位兄台,我就先不去了,我若走了,报录人来了,家里乱哄哄的,没人这接待。二位好兄弟,我就在此,先祝你们榜上有名。”

    二人也是笑着答允,林延潮问起他们考得如何。

    陈行贵摇了摇头道:“听天由命,三千人只取五十人,我之前还有几分信心,考了之后,却看得淡了,反正考前析梦,梦中的渔夫也不是说戏言而已吗?”

    说着陈行贵自嘲地笑了笑,林延潮道:“陈兄何必在意梦中之言,尽管去看榜好了。”

    黄碧友笑着道:“我与陈兄一样,首题里,我一句写不出来,想起梦里见到两颗槐夹着一枯井,我随便写了句,两槐夹井以来,昔去今往,填进去后一看句子反而顺当了,你说好不好。”

    陈行贵骂道:“好个什么,你这是杜撰典故,不写还好,若是写了,考官知你杜撰,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黄碧友听了神色一僵道:“我也是从权,当时就要收卷了,我也没有办法了。罢了就算今科不中,我也比陈文才,朱向文好了,毕竟他们县试都没过。”

    二人又说了一阵,当下向林延潮告辞,去看榜了。

    而林延潮与林浅浅在家打扫屋子,过了一阵,一辆骡车停在街口。

    林高著,大伯,三叔,大娘,林延寿一并下了骡车。

    大伯付了钱,林高著即领了一家人往家里赶。

    但见是林高著满脸喜色,走得很快,而林延寿却道:“爷爷,爹,三叔你们别高兴得那么早,府台老爷哪里有当堂取录的道理,就算是取录了,那是一等一的好卷子。延潮的水平我知道,当初连文章里遇到‘之’字要顿都不知道,能过县试已是老父母开恩了。这一次府试比县试还难十倍,延潮没考完三场,就一场当堂取了,肯定其中有蹊跷。”

    林高著听了,眉头一皱道:“这不会吧。”

    大伯亦然还是很相信自己这个儿子的,当下也是道:“爹,延寿说的也有道理啊,当初连延潮他爹,也是考了三次府试,才取得榜末过的关,延潮,怎么一下子就取了?”

    大娘也是一旁道:“是啊,你们也慎重,慎重,爹你都把署衙里的差役,都叫到家里来,说要热闹热闹,万一到时候报录人没有来,你不是丢人了吗?”

    大伯也道:“何止是爹,连我也将衙门里一帮弟兄们,都叫来了,连典使他都请来了,若是到时候闹了笑话,脸就丢大了。”

    大娘听了大声道:“什么你连典使都请来了,完了,完了,阿弥陀佛,到时候千万别闹笑话就好。”

    林延寿继续在那道:“是啊,爷爷,爹,你都对延潮太有信心了。我看此事八成是他知道府试取不了,碍于面子怕过不去,随便说自己过了。爷爷,爹,你们还是把人请回去吧,真来了,可就尴尬了。”

    大伯道:“我昨日都说好了,哪里今日又叫他们回去的道理,多没面子。”

    倒是林高著哼了一声道:“够了,别说了,寿囝你自己县试都没中,却见不得你堂弟取了童生,再啰嗦,我撕你的嘴。”

    林延寿听了吓得往大娘身后一缩低声道:“爷爷就是偏心,信不信,延潮诳了我们后,今日一大早就跑了,留我们在家被别人看笑话……”

    林高著正待回过头来呵斥林延寿,这时听得前面有人道:“爷爷,大伯,大娘,三叔你们都来了。”

    众人看去,但见林延潮穿着崭新长衫,站在家门口。

    林高著看了喜道:“知你取了府试,我和你大伯,都休了一日的假在家陪你。”

    听林高著这话,林延寿撇撇嘴道:“还不知真的假的。”

    “延寿。”林高著喝了一句。

    林延寿低声道:“爷爷,知道了。”

    一家人进屋后林高著问道:“对了,打赏的钱备下了吗?这一会可不能少了。”

    林延潮捉弄般看了一眼林浅浅,林浅浅气得一跺脚,当下走到林高著面前低头道:“爷爷,昨日去倾销店,用整锭银子都换了铜钱,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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