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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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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才垂下头道:“恩师教训的是,弟子记住了。”

    这时王衡道:“爹爹,圣上如此器重于你,为何仍要拒之,如此不是辜负了圣意。”

    王锡爵看了王衡一眼道:“不要胡言。”

    王衡不服气当下继续道:“就算爹爹不体圣心,天下士子对爹爹出任宰执,也是翘首以盼。爹爹若一再拒之,天下苍生奈何?”

    李三才也是道:“恩师身负众望,学生不少同僚,好友也是频繁来信,问恩师为何不出仕为官,学生也不知如何答之。”

    王锡爵见二人这么说,沉吟道:“你们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一次虽说天子召我,但也有李植,羊可立,江东之三人在朝堂上为我造势之故。”

    李三才道:“李兄他们都是朝中清流,举荐恩师也是出于一片公心。”

    “公心?”王锡爵斥道,“老夫还不知他们肚里卖得什么药?他们与申吴县不和,故而希望老夫入阁取而代之,这才是他们的'公心'!”

    李三才心底佩服,王锡爵不为名爵所诱,看事十分通透。相较下,李植,江东之以为王锡爵为人刚直强硬,眼里容不得沙子,入阁后必与申时行冲突。

    却不知王锡爵也知道这一点,在申时行,王锡爵这样经久历事的老官僚眼底,他们的计谋就犹如小孩子耍弄权谋一般。

    王衡道:“申吴县任首辅以来,畏首畏尾,不敢规劝天子,将朝堂上弄得乌烟瘴气,爹爹入阁,正好是拨乱反正。”

    “竖子之见,申吴县长于谋身,不等于不善于谋国。你们与李植,羊可立,江东之他们在下面骂的倒是轻巧,但若论真正上台办事,为政天下,你们全部加在一起连申吴县十分之一都不如。”

    王衡满脸通红,李三才道:“恩师所言极是,但是恩师若是拒之,李兄他们必推举其他人入阁,若是内阁不和,到时岂非党争再起?此才是国家的不幸。”

    王锡爵闻言点点头道:“你这话倒是有道理。”

    李三才,王衡又再劝了一番,王锡爵终于有几分意动。

    次日陈矩要往河南办事,王锡爵终于决定在服阙之后就入朝为官,并书信一封交给陈矩让他转交天子。

    陈矩办妥差事后大喜于是道:“荆石先生想通这一点就太好了。”

    王锡爵道:“陛下如此看重老臣,老臣怎不知进退。老臣要说的话都写在信里,公公回宫后,也当劝谏天子疏远谄媚之臣,止钻营求官,戒除虚浮,节约开支,广开言路。另外张江陵忠于谋国,在位时虽是狂傲,但也为国家办了很多大事,恳请陛下也不要再追究张江陵旧人的事,并善待张家后人。”

    此言一出,陈矩对王锡爵心底十分敬佩,王锡爵被张居正整成这个样子,在他身后失势时,仍是肯为他说话。

    这样的话,王锡爵不是第一次说了,在之前就上表天子讲了好几次。

    这与于慎行,林延潮一样,都是正直君子之举。

    陈矩当下道:“咱家谨记先生教诲了,这一次咱家去河南办潞王就藩之事,马玉前车之鉴在前,不知先生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王锡爵道:“马玉之死乃咎由自取,公公既去河南,当以百姓为重,如此必不生祸患。”

    “受教了”。陈矩言道。

    于是陈矩从苏州乘舟至徐州,再从徐州转乘从贾鲁河前往开封,一路上都没有惊扰地方。

    待陈矩座船快要抵至归德境内时,船上官兵来报道:“公公,河岸上有官船来迎!”

    陈矩在船舱中摇了摇头道:“不是与你们说了,沿途不要惊扰地方,你们要我如马玉一样吗?”

    官兵道:“回禀公公,我们一路上是依公公吩咐办的,但是这官船却是不禀自来,似早已打探到我们行踪,在路上等候很久了。”

    陈矩闻言一晒心道,这么说就是来巴结,这官员做的也太难看了。一般官员对路过地方的太监,都是敬而远之,恨不得早早让对方过境。

    甚至如王锡爵那般,处处与宦官划清界限,陈矩也是欣赏的。

    至于中途逢迎,就是谋攀附的,想谋个好前程,将来调至京里去。

    此举说出来,真是辱没了读书人脸面,传到官场上令人不齿的。

    陈矩道:“你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官员?若是一般七品小吏,就给我直接拒了不见!”

    不久官兵回来,陈矩但见他脸上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问道:“为何如此惊慌?”

    那官兵哭丧着脸道:“公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到底什么事?”

    “外头官船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杀马玉的林三元!”

    咔嚓一声!

    陈矩手中的念珠线断了,念珠一颗颗地掉在船板上。

    “什么林三元?”

    饶是陈矩一贯镇定,不把文官看在眼底,听到林延潮的名字,也是有点慌了。

    林延潮半路劫在路上意图何为?

    他前脚刚杀了马玉,后脚不会来杀自己吧!

    我陈矩可是冤枉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还没干过呢!

    当下面对王锡爵也是从容不迫的陈矩,现在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当然身在官船上意图巴结陈矩的林延潮,不知自己还未现身,但凭着赫赫凶名,已是将一整艘船的人都给吓尿了。

九百一十二章 马屁的方式() 


九百一十三章 宰相之才() 
    林延潮意欲何求?

    陈矩看的官员很多,有的官员求权,有的官员求财,或者是如他陈公公一般求名。

    权(色)名利,陈矩认为大凡人所求不过这三样。

    林延潮杀马玉是为权名利吗?名是有了,但权和利却没有。

    之后为了淤田之事,名也没有了。

    所以到了现在林延潮到底所求的是什么?

    林延潮闻言笑了笑道:“本官所求当然是为了老百姓。”

    陈矩一晒,言下之意显然是你在忽悠谁,然后他道:“?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林延潮心想,这是论语的话,大意是看一个人品行,要看做事的情由,动机,并是否乐意。

    陈矩继续道:“有时候事虽善,意却未善,不可以称为君子,有时候事善,所由也善,但心却不以为乐,此乃伪君子矣。”

    “林同知,你杀马玉之事,所行所由所安是什么?”

    林延潮深感能在司礼监里混的死太监,都是相当了得啊。

    文采了得不说,更是一语道破天机。

    你做好事,但存坏心,是不能称得上君子,你做好事,也是为别人考虑,但心底却不高兴,这也是伪君子,不是正心诚意之道。

    陈矩眼下之意,你林延潮杀马玉,是哪一种?

    林延潮沉默了,但见陈矩道:“杀马玉之事肯定是好事,但若林司马若为了贪墨淤田,那就是存了坏心,称不上君子了。”

    “再譬如你杀马玉,对咱家说是为民请命,但心底却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伪君子!”

    河面上不知何时,突起风浪。

    陈矩几句话下,杀机已现。

    林延潮坦然道:“陈公公,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行孝事,主要看心,论迹,贫家就没有孝子了。

    论邪念,主要看迹,论心,世上没有人没动过歪念。

    换句话说,讨论一个事,看事情的结果就好了,好心办坏事,还是坏事。

    但讨论一个人,则要看他的动机,观其所由。不能因他办了错事,而否定这个人。

    至于杀马玉,有利于百姓,有利于天下苍生就行了,你在那边讨论我的动机干什么?

    林延潮一句话将陈矩下面所有话都推回了肚子里。陈矩自负博古通今,能言善辩,常自诩若他不作太监去参加科举,说不准也能考取一个翰林。

    但在林延潮面前,才知道什么是盛名之下,绝无虚士。

    自己的学问,真是难望项背。

    这时江风一起,而林延潮则从陈矩话中探听到,天子并没有完全听信自己与高淮的一面之词。

    先下圣旨处置马玉,平息河南的民怨,再下密旨安抚自己与高淮,但实际上却是将信将疑。

    陈矩这一次至河南,八成暗中奉了圣命,查探马玉案的真相。

    这还是天子一如既往的作风,否则为何付知远的任命都到了,但自己的任命却迟迟不到?

    若是给陈矩查到是自己设局,故意诱马玉来查淤田之事,那么林延潮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但是查得到吗?

    陈矩道:“那咱家不问马玉,问你林同知何许人也呢?”

    林延潮一脸诚恳地道:“林某行事对得起圣上,对得起百姓,不错,马玉是为淤田之事,与我有私怨,此事由辜明已挑拨,河南官场上人所共知。”

    “但林某杀马玉,真不是为了私怨,恳请公公明鉴。”

    陈矩点点头,然后又追问了一句:“淤田真不是你贪墨的?”

    林延潮道:“这话是圣上问的,还是陈公公你问的?”

    这会轮到陈矩额上渗出汗来,然后道:“当然是咱家问的。”

    林延潮点点头道:“没错,我贪的。”

    闻言陈矩露出笑意,当下道:“方才是咱家一时闲聊,林同知不必放在心上。”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陈公公,有一事,林某求之。”

    “但说无妨。”

    林延潮道:“这一次潞王请将我归德盐政,归于长芦,本官与付藩台都可以不可,但原先的河东盐又贵又劣。故而本官想请公公答允,将本府改为山东行盐。”

    陈矩闻言笑了笑道:“林同知,诚然疏通贾鲁河,以及改山东行盐,都是有利于归德老百姓之事。无论这二事能不能成,但可能你在归德任官的日子不多了,你费如此大气力,最后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何必白费气力?”

    林延潮笑了笑道:“只要调命没有下达,林延潮在任一日,就仍是百姓一日的父母官。只要有利于百姓之事,林某就尽力去做。”

    陈矩点点头,重新审视了林延潮一番,然后道:“若藩司那边没有二话,咱家可以答应你这两件事。”

    林延潮大喜,眼下老付刚刚升任河南右布政使,就算老付不开口,但这个面子人家肯定也是要给的。

    陈矩见林延潮方才与自己说话时,提及马玉案,他一直不动声色,唯独自己答允他此事,却是露出喜意。当下陈矩若有所思道:“咱家倦了,多谢林同知款待了。”

    林延潮将陈矩送至船上,临别之际,林延潮赠了陈矩几本古籍。

    陈矩喜好读书,喜好收藏古籍这是林延潮从高淮那打听到的。

    林延潮知道若是金银,陈矩绝对不会收,但是赠送书籍嘛,这都是读书人常有的事。而且其中还有两本是林延潮派人从苏杭求来的孤本,价值千金。

    陈矩略微一翻,他是此中行家,自是知道这古籍价值的分量,但他也没有推辞,当面就收下了。

    回了船以后,陈矩左右都收了一笔馈赠。

    人人是眉开眼笑,他们本以为林延潮是来';打劫';的,但没料到白赚了一笔,这等心情实在是好啊。

    当然左右也有人道:“公公,都说林三元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但见今日看来言过其实啊!”

    另一人则道:“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那要怎么看了。林三元对其他人当然是如此,但公公是什么人啊?就算他的恩师申阁老见了也是要恭恭敬敬的,他敢造次?”

    听了这一番话,众人皆笑。而陈矩则是道:“观人不可片面,你们都不懂林三元。”

    众人皆问:“公公汇演如今,以为林三元如何?”

    陈矩将林延潮送了几本古籍放在一旁,徐徐地道:“达能抚世,退可安民,远能追管仲,近可比江陵,真宰相才!”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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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一十四章 未得意先忘形() 
    三月,归德府夏邑县。

    大雪消融,去年一场瑞雪后,田里的庄稼长势极好。

    大雪堆积在河滩边的淤田里,雪化水融。

    去年十月后,百姓在这近千顷田亩里,种下的冬小麦,早已拔节,接近了丰收的时候。

    林延潮站在遥堤上,远远望去,但见黄河紧紧地约束在缕堤之内,而缕堤和遥堤间却是麦田遍野。

    林延潮当下走至田边,来至田边捧起沉甸甸的麦穗,不由点了点头。

    一旁的府经历黄越开口道:“司马大人,今年这麦子长势极好,四月时亩收三石,不在话下。”

    林延潮点点头道:“三石,这淤田真能收得如此?”

    陪同的左右官员,以及众乡绅们都是欣然地点头。夏邑县知县道:“是啊,北方土地贫瘠不比江南,我河南土瘠沙碱,若是下地,百姓力田一年,亩收也不满一石,大多都只收得数斗,唯有上田两年三熟方可有两三石的收成。”

    “这沿河淤田,老百姓们耕种半年,足以得食,还有半年可另谋生计,去年冬天我们归德府没有饿死一名百姓,这都是司马大人的恩德啊!”

    众官员,乡绅一并称颂。

    林延潮点点头道:“本官当初也没多想,只是看到此景,没有辜负了,当初买田的老百姓就行。”

    “司马之恩,何止如此,眼下黄河两岸百姓能有一口安乐茶饭,这都是司马留下的德政啊!”

    林延潮笑了笑对左右道:“这也有父母官的功劳,本丞可不敢独享!”

    听林延潮这么说夏邑县知县连忙道:“司马过誉了,下官不敢居功。”

    林延潮对左右道:“统筹在本官,治事在于地方,若没有父母官与百姓支持,这黄河也不会变害为利,收这近千顷淤田。”

    林延潮放眼望去,但见淤田长势极好,露出欣慰之情。

    自己在归德任上忙碌一年有余,就是为了见到此丰收的景象,这是自己的政绩,如此不辜负了自己在归德为官一任。

    林延潮沿着大堤一路前行,却见道旁竖了一碑。

    林延潮向夏邑县知县问道:“这是何意?”

    夏邑县知县不答,众乡绅们一并道:“司马治水开田之功,恩泽我夏邑百姓,我们百姓感念恩德,在此刻碑以录功德,这沿河大堤,我们议过了决定定作&039;林公堤&039;,以此上报朝廷。”

    林延潮心底狂喜,但面上却是一沉道:“这是何人主意?”

    众人不知林延潮喜怒,心想会不会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这时众乡绅不敢答,知县倒是上前,表示自己有话说。

    林延潮当下与他走到一边。

    知县上前道:“下官听闻官场上有风声,说司马马上就要调任,若是司马一离任,这修堤的政绩就要留给下任。”

    “所以下官与百姓商议,立碑刻功,让朝廷,及后世百姓们都知道这大堤是司马的功劳。”

    林延潮闻言一滞,心想我还以为是老百姓真的刻碑颂德,原来是你这小子赶着来拍自己马屁。

    林延潮道:“本官就想着,这沿河百里缕堤还未建毕,就说你们夏邑县还有三里许没建完。堤未修毕,你就着急刻碑,这话若传出去,让本丞成为官场笑柄不说,你还得罪了下任本府正堂。”

    知县当下急着道:“可是归德府能有今时今日都是司马之功啊,若是让后任贪享,那么下官与百姓们心底不服。”

    林延潮闻言默然一阵,然后道:“我知你一片好意,但当今圣明天子在堂,首辅也是老成谋国之人,若是本官真作出政绩,就算没有刻立石碑,他们也会看在眼底。”

    “倒是你刻意为之,反而让别人以为本官自彰表功了。如此本官政绩有十分,也被他人看作只有七分了。此碑不许再立,至于此堤名字也不要叫林公堤了,待建成了留给下任府台吧!”

    “如此你也是送一桩人情给他,懂了吗?”

    说完夏邑县知县闻言嘴唇一动,然后垂头道:“回禀司马,下官懂了。”

    林延潮点了点头,当下又道:“马上就要四月,到时黄河大汛就要来了,你身为父母官需组织百姓,立即抢收麦子。”

    “抢收麦子后,你可以从耕种淤田的百姓里募集河夫巡堤,役钱从河工署里支出,他们有田在堤内,定是会尽力护堤。另外百姓贪利,不免怀侥幸之心,但你不可如此,四月一过,任何百姓不许住在这遥堤缕堤之内,只能结庐住在堤上。若是五月大水一来,淹死任何一名百姓,本官不论身在何处,必惟你是问。”

    “下官记住了。”不知何时知县的喉咙里有了一丝沙哑。

    但见林延潮拍了拍他肩膀后,继续上堤巡视。

    当日林延潮巡视完夏邑县后,次日回到了府衙。

    到了府衙后,但见正堂里粮捕通判马通判,商虞通判吴通判,以及睢州

    知州马光三人正在堂上聊天。

    他们三人见林延潮到了,一并是起身见礼。

    林延潮见了三人,笑了笑道:“何事聊得这么高兴?”

    吴通判起身笑着道:“司马,好事,天大的好事。”

    “怎么说?”

    吴通判与马光交换了眼色然后道:“司马大人听说了吗?这一次皇上派来的陈公公,真是如怀恩公公一般好内监。”

    “如何个好法?”

    吴通判道:“自上个月陈公公到了开封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了马玉余党,将几百人里手头上有人命的都是向朝廷请了秋后问斩,而敲诈勒索百姓的则是判了流放三千里,百姓们闻之无不称颂陈公公的功德!”

    林延潮点点头,这果真符合陈矩的做事风格,先杀人立威,博取民望。

    “之后就是下令免了河南修建藩邸之用,让潞王在湖广就藩,如此一项,就为本省省却了六十八万两。”

    “另外下令将归德,开封二府的盐政归还给本府,潞王府只用卫辉,怀庆二府盐引。”

    听到这里林延潮不由眉头一皱,但随即释然,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好了,虽说这一次马玉之事,令天子对潞王大大的不满。

    但只要潞王一日是天子的亲弟弟,太后一日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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