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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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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整个码头上的官员一片哗然。

    这都什么年头了,钦差大人你还搞微服私访的这一套。你莫非真是要揪着我们河南官场不放吗?

    你还搞一艘空船,来戏弄我等,诳我们在码头上迎接,这是什么意思?

    李子华,杨一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一名官员出面道:“可知你们家老爷是什么时候下得船?身边有几个人?去了哪里?我们也好派兵护卫。”

    这下人道:“老爷是进了河南境内时下了船,至于去了哪里,小人不知。”

    听完这下人之言,李子华,杨一魁对视一眼,心想这麻烦大了。

八百零一章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归德府府衙排衙。

    下面的官吏都是捏了一把汗。

    因为大老爷与二老爷,又起争执了。

    以往苏严在归德府坐衙时,从来都是一言堂,但现在林延潮任同知,终于有人可反对几句。

    但见林延潮道:“吾以为这一次随贼的乱民,乃不得已为贼所裹挟,另外也是为饥寒所迫耳,若是以雷霆手段镇压,恐怕会失去民心。不如大赦百姓,归田者不问,再犯者弗赦,以为宽仁之政。”

    苏严不悦道:“司马又生妇人之仁了,这乱民不追究,日后再作造反生事,如何是好,唯有杀一儆百,震慑这些宵小。”

    林延潮说完,下首本府巡捕也是为难地道:“府台老爷,这一次造反乱民,牵涉甚多,若是强行去民间抓拿,恐怕会激起民变。”

    苏严斥道:“那是你的事,不是本府关心之事。”

    巡捕为难地道:“那府台大人,恳请你调动官兵,协助捕快抓拿,以免乱民生事。卑职请府台拨一百名官兵相助。”

    苏严双目圆睁道:“吕巡捕,告诉你不要与本府算账,不然将来本府找你算账!”

    当下散衙,吕巡捕一脸大汗而去,其余官员仿佛刚才在正堂内都呼吸不畅般,到了堂外方才立在那长长的喘息。

    堂中林延潮摇了摇头,自己在苏严这等人手下为佐贰官,真是十足摆设一个。

    不过林延潮为何明知自己反对无效,也要出言反对,那当然是为自己留后路。

    万一苏严将来作死,又再度激起民变。林延潮也会因当初在议政时,说了这句话,而免去罪责。若林延潮一句话不说,就如同默认此事,将来归德府第二次激起民变,自己身为佐贰官就要再度与苏严一起背锅。

    林延潮可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下城退兵之举了,自己的命不可能总是那么大。

    所以宁可在堂上得罪苏严,也要明确表达自己意见,否则就如同其他三位通判,与苏严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自己至归德府任官以来所提建议,苏严一句也没听过,权力甚至还不如三位通判,他手上至少还有分管辖事之权,这令林延潮不免生不得志之意。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林延潮心底长叹,正要起身,苏严在旁道:“林司马请留步。”

    林延潮停下脚步,苏严难得温言地道:“林司马这边坐。”

    林延潮点点头,坐在了苏严案边问道:“府台有什么吩咐?”

    二人都是很有默契,刚才堂上不过公事上的争执,大家私交还是可以的,也算是大家不‘因公坏私’。

    苏严从匣子里取了两锭银子放在案上,林延潮见这两锭银子与库银差不多大小,但唯一就是银锭上没有府库的印记。

    苏严道:“司马初来乍到手头想必不宽裕。”

    “府台……”

    苏严笑了笑道:“林司马看来是误会,本府为官清廉,岂是行贿之人。此乃两百两耗羡银,司马为本府同知,一年可从耗羡银中支一千两百两。”

    什么是耗羡银?

    这名词才出来不久。

    但一提耗羡就知道了。

    这可是千百年来之陋规,在汉朝时,每缴粮食一石,官员称为了免被雀鼠偷食损耗,让老百姓加耗两斗,这两斗称为雀鼠耗。

    到了明初和明中,百姓缴粮,就有淋尖踢斛。

    什么是淋尖踢斛?

    就是官吏收粮时,用斛装粮,老百姓将粮往斛里装满后。

    官吏用脚踢斛,斛面堆尖的粮食就掉到斛外,然后这掉出斛外的粮食都归官吏了。

    此外还有顺风米,养斛米,鼠耗米等各色名目。

    好了,现在张居正搞一条鞭变法了,老百姓不缴米粮,改缴银子了。

    张居正以为官员们如此没办法搞淋尖踢斛那一套了,但没料到官员贪腐的智慧是无穷的,没有淋尖踢斛,咱还有火耗嘛。

    一府一县所征火耗,除了实际火耗,其余都由官员自己分了。

    一般火耗是老百姓缴纳正税的二至五成不等,到底是二还是五,一看地方穷富,二看官员良心。

    面对这耗羡银,林延潮没有动手拿。

    首先这算贪污吗?算,这是林延潮官俸之外的收入。

    但这真的能算贪污吗?、明朝官员官俸之微薄,众人皆知,若林延潮真靠官俸,只能勉强一家吃喝,至于师爷,随从,以及官场打点根本无从说起。

    故而官员们都默认耗羡银收入,在明朝为官,恐怕没有几个人是不收耗羡银。

    甚至耗羡银这一潜规则,到了清朝,朝廷还将他合法化了。

    这就是著名的火耗归公及养廉银制度。就是朝廷将耗羡银,视同为正税,定一标准,不许官员滥征。然后将这征来的耗羡银一部分作为官员养廉银发放,剩下一部分称为羡余,缴入藩库。

    林延潮之所以犹豫,不是收不收这两锭银子,而是在想苏严背后的用意。

    林延潮道:“这耗羡银不是由户房分发吗?怎么劳府台亲自送,此下官实不敢当。”

    苏严见林延潮看破了他此举之后用意,笑了笑道:“林司马可知分管河工之事,藩司那已是有决定了。”

    林延潮心道苏严果真在藩司那有人,藩司公文还未下移,他就提前知道了。

    苏严道:“藩司言归德同知管河工乃是循例,非寻常不可更易。”

    林延潮心知苏严是一定要将自己挤至管河同知的位上,免得以后他在府衙管事,林延潮在旁反对。

    林延潮问道:“那本丞设厅之请呢?”

    苏严面无表情地道:“藩司让本府自行裁定。”

    林延潮闻言心底一笑,布政司这么说,就是默许了。当然此事却令苏严却很不高兴。

    但见苏严道:“分厅视事,如此就是两个衙门了,正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本府以为此举不妥。”

    林延潮心道,苏严好大的口气,这一府知府,竟给你当出皇帝的赶脚来。

    “若是林司马不分厅视事,那么这府衙内永远都有司马办事之地,这耗羡银本府可作主,给司马增至一年两千两。若林司马坚持己见,那就是要另起炉灶,本府虽不赞成,但也唯有祝司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苏严皮里阳秋地道。

八百零二章 河工银()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换句话来说,就是你爽就可以了,但前程就不要问了。

    不过这句话威胁之意甚重,苏严斟酌了下口气道:“林司马,你三元及第出身,乃商文毅公后第二人,金马玉堂方是兄弟施展抱负的所在,以兄弟之才,待时养望将来必有入阁之日,何必来州县任这风尘俗吏,作此功名之士。你大可拿这耗羡银去京里找相熟同年活动,至于河工之事,本府替你一肩挑之。”

    苏严的意思,让林延潮不要分厅视事。但若不分厅视事,那么林延潮虽说分管河工,但也是在苏严下面俯首听命而已,根本没有事权。

    当然苏严为了补偿林延潮,让他每年从耗羡银中支两千两,有了这笔钱以后也可去京里打点,早点谋得回京复官,不要在这一府数县内,二人咬来咬去了。

    一山不容二虎,苏严说得未必也不是道理。

    真分厅视事,苏严在首尾上处处针对自己,那么林延潮也将一筹莫展。将来河工出了事,林延潮则是一人背锅。

    假设今年黄河再度大水,到时不仅危及一府老百姓的性命,那么自己的官位也将不保。

    面对苏严的威胁,林延潮真想当面打脸,但他为官数年,早已是不是当年意气用事之时。

    林延潮开口道:“且容下官考虑两日。”

    苏严露出讶然之色,然后道:“林司马自便。”

    林延潮回府后,与孙承宗,丘明山商议。

    丘明山大力表示支持,因为林延潮开厅视事后,但等于独立衙门,有单独的财权,事权。纵是要受苏严打压,但总是胜过事事在他下面受气的好。

    这天锦衣卫赵大,张五也是赶回,告诉了林延潮一则消息。

    林延潮次日当面向苏严请开厅视事。

    看着苏严额头上青筋暴出的样子,林延潮却是微微冷笑。

    这对于苏严而言,简直比当日林延潮直接拒绝他更令他暴怒。似他这等之人,最不能容忍就是有人违逆他的意思。

    但见苏严脸色阴沉,是一阵青,一阵红,半响方道了一句知道了,然后与林延潮再无交语。

    见苏严一脸阴郁,林延潮却是心底大爽,尔这贪官酷吏,今日终于也让你吃瘪了。

    待林延潮离开府衙那一刻,不由有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快意。

    不过府衙官员则都是暗中摇头,林延潮如此彻底得罪了上宪,这是官场大忌,以后哪里有好果子吃。

    林延潮眼下公卿延誉,负一时物望,朝廷有不少大臣是他奥援。且林延潮刚来归德府又很得老百姓爱戴,故而苏严一时拿他也没办法,只能允许林延潮开厅视事,然后待日后找碴了。

    什么是设厅视事?

    厅古作听。古代官府办公的地方叫做“听事”,简称“听”。

    同知有两等,一等是佐贰官,也就是林延潮现在如此,辅助知府,其权受到知府遏制。

    还有一等就是设厅。

    厅有两等,一等由布政司设厅,直归藩司署理的,这称为直隶厅同知。

    还有一等因事而设,归府署理的,这称为散厅同知。

    林延潮请求设厅,就是从佐贰同知,转为散厅同知。

    当然直隶厅同知权限更大,好比现在直管县,归省(布政司)直管。但设直隶厅兹事体大,需经朝廷批复,而散厅同知因事而设,因事而革,手续上相较要简单多了。

    管河同知署行辕,林延潮就选在商丘县学旁,先打算借居民房之内。

    临时行辕,前门是习字街,后门是训字街,东北是微子庙,微子是商纣王的兄长,周朝时得封宋国,乃是天下宋姓之祖。

    同知署行辕离府衙不远,一座三进的宅子。

    虽宅子不大,但既为公署,也有正堂,二堂,后宅之分。

    正堂为排衙,正式场合所用,正堂外厢房为同知署署吏所用。

    二堂为同知白日办公,官吏接见之地,二堂旁取一间正屋作签押房用,二堂旁厢房为长随,幕客居住。

    林延潮设厅视事后,让孙承宗任书启师爷,丘明山任钱谷师爷。

    师爷不过是外人称呼,实际就是幕客,幕僚,常言有云‘官断十条路,幕之制事亦如此’

    此外还有充作长随的。

    长随与官员间十分特殊,既似主仆,又似雇佣。

    二者有主仆之分的上下关系,但长随也可忽来忽去,事无常主。

    师爷,长随都如同官员自雇的政府官员,官吏见之常称之二爷。

    长随有五职,一门上,二签押,三管事,四办差,五跟班。

    门上又称门丁,司阍,门房,林延潮让展明,以及老家来的家仆司门内堂外堂门禁,百姓只许至正堂,官吏只许至二堂。

    什么人可以见,什么人不该见,门上可替林延潮筛选,然后通报。林延潮要出门也需门上准备车马。

    至于签押,就是签押房里的长随。

    签押房里长随有稿签、发审、值堂、用印、号件、书禀六职,当然这是总督巡抚,藩司签押房的标配,如林延潮这等基层亲民官,签押房里也就三五个人。

    林延潮让孙承宗总司,并用印签押之事,然后几个门生帮忙就是。

    官场公文上申称详文、平行称关移、下行称牌票,这都要用印才能生效。官印就是官员权力所在,一旦失印,绝非丢官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冒用印信,不少胥吏都贿赂衙门里的正印官的掌印,拿到盖印的牌票后,然后去民间敲诈勒索。

    故而对官员而言,签押房就是机要之地,就犹如皇宫里文渊阁一般的存在。

    若非林延潮对孙承宗如此信任,也不会将签押房交托给他。

    官场有云,假门上,真签押。

    门上看似掌握官员出入,权力很大,但签押才是真正接触官员,幕友之人。林延潮将门生放在这位置上,也有历练之意。

    其三就是管事。

    衙门里的管事,不同于管家,有管仓的,有管库的,有管监的,有管号的,还有有管厨的。

    林延潮索性将之一并委给陈济川。

    此外还有办差,跟班。办差就是出外办事,跟班就是照顾起居。

    以当时官场的陋习,一名官员到任后师爷,长随都是自带的,往往浩浩荡荡上百号人。

    到了清朝时,朝廷看不下去,规定督抚带家人五十名,藩臬带家人四十名,道府带三十名,同知、通判、州县带二十名,州同、县丞以下官员带十名

    若多带降调一级,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没有官员真按这么办的。

    故而林延潮任同知后,带着二十多名随从,也不算太多。

    开厅视事后,忽门子传,有人远道来拜见林延潮。

    林延潮心想就算钦差要来,也没这么快吧。

    林延潮开门一见,来人竟不是丘橓。

    但见陈行贵向林延潮施礼。

    林延潮一把扶住他道:“你怎么会到河南地界来,豪远呢?”

    陈行贵笑着道:“在苏州打点生意,这一次没来。我在苏州时,听说你任了归德府同知,故而赶来拜见司马。”

    林延潮讶道:“你们陈家的生意竟作至苏州来了?”

    陈行贵道:“是啊。说来话长了。”

    林延潮见陈行贵面有萧索之色,点点头道:“大家许久不见了,正好说话。”

    林延潮请陈行贵请入花厅,下人端上装着瓜果的高脚盆子。陈行贵道出来意,原来陈行贵一位族兄,前年出任两淮都盐运通判。

    借着这一层关系,陈家北上想在寸土寸金的苏州站稳跟脚来,在天下最暴利的两淮盐业中分一杯羹。

    哪知这位族兄去年不幸在任上染疾病故,结果没有他照拂,陈家人生地不熟下,不仅没有赚钱,还赔了不少本钱。

    陈行贵就是负责此事的,本来依着他与林延潮同窗的关系,在陈家里十分受重视。但这一次失利,却足以让陈行贵一落千丈。

    陈行贵道:“现在豪远在苏州变卖产业,原先从家里带来的五万两银子,赔得只剩两三万两。但我陈行贵就是不肯服输,故而来这里找找司马,看看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林延潮点点头,他与海商出身的陈家早有往来。

    家里在福州城开得当铺,倾银铺都有陈家的股份,并让陈家帮忙打点。

    陈行贵眼下在苏州失利,林延潮自是要帮他。

    林延潮道:“归德远不如苏州富庶,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你可知归德钱最多的行当是什么?”

    陈行贵不愧是行商的,当下道:“我打听过归德钱最多的行当,一贩酒,二棉田。”

    林延潮摇了摇头笑道:“错了,是河工。”

    陈行贵闻言愕然道:“不错,河工,盐道最暴利之业,你要我往河工里插手?”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错,兄弟我正是分管本府河工。你别误会,我并非是要与你贪墨。”

    “我给你算笔账,朝廷,府里每年拨给归德府河工银,在五六万两之数,还不说今年朝廷又要大兴河工。你在本府办个钱庄。这河工银我可以做主,寄放在你钱庄中,你拿出去拆借放贷,这一年是多少利息?”

    陈行贵惊道:“宗海,你这可是挪用官银啊。”

八百零三章 河工的猫腻() 
陈行贵现在几乎是在走投无路下,来投奔林延潮,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机会,请林延潮帮他指点一条出路。

    当下陈行贵仰天感慨道:“我走投无路之时,宗海还能不惜担当挪用官银的罪责来帮我。”

    “但挪用官银有违朝廷纲纪,我陈行贵虽是没出息,但也不会行此连累宗海。并非我迂腐,而是不能损宗海之清望,而来帮我这个忙。”

    眼见陈行贵拒绝,林延潮笑了笑道:“挪用仓粮方是大罪,至于官银尚不至于,再说此事并非我临时起意,而是早有打算,就算你今天不来投奔我,我也会找他人来办。”

    挪用仓粮都是古代官吏创收的办法,就是乘着大灾之年,粮价居高时,将库里的仓粮偷偷拿出去卖了,待粮价低了时候,再买回来。

    一高一低赚个利差。

    挪用仓粮,若被察仓的御史察到了,那就是重罪。

    至于挪用官银,这在清朝那是大罪,但在明朝却不是。

    为什么?

    因为在张居正一条鞭法前,官府征税主要收上来的粮食,丝纱等实物,官府来宝钞来兑付。至于白银却是很少。

    比如林延潮刚到北京时,部分官俸朝廷还是以宝钞形式支付。

    白银一直不是大明的主要流通手段,所以挪用官银问罪倒无先例。因此朝廷唯有挪用仓粮这一条,才是大罪。

    为什么挪用仓粮是大罪?倒不是擅自挪用,而是因为一旦遇到真正灾年,若是仓粮被挪用,而至仓粮不足,甚至无粮赈灾,这是会激起民变的。

    所以朝廷才不许挪用仓粮。

    虽说明朝对挪用官银管制很松,但官银是不能在民间上流通。因为但凡官银上都有印戳,如果官吏贪污官银,拿着官银私下去老百姓那买东西,老百姓是绝对不敢收的。

    所以官银用于下发地方时,地方衙门都要重新再铸一次,抹去印记。

    而现在林延潮的管河同知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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