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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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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称许道:“这几日刑部尚书潘季驯,讲官沈一贯皆有向朕,替这些士子求情。朕虽有意卖个人情给他们,但却担心无法向太后交代。既朕免了武清侯的罪责,那么太后也不会就此说什么。”

    张诚道:“另外若陛下能将林延潮免于夺职削籍,而予以贬官外调,那么与百官也是有了交代。当然若不赦免林延潮,也是无折于日月之光。”

    天子闻言却是踌躇:“朕怎么不愿赦林延潮。但林延潮这等强项,既不愿认错,太后那边朕没办法交代。”

    张诚道:“那无妨,陛下若仍器重林延潮,过个几年,再复官就好。”

    天子道:“朕本也是这么想,但林延潮说此生不出闽一步,朕担心……”

    正待说话间,一名太监入内禀告道:“陛下,河南巡抚杨一魁求见。”

    “不见!”

    这太监闻言犹豫,张诚问道:“河南巡抚来作什么?”

    太监道:“河南巡抚是来上呈万民书。”

    “什么万民书?河南又有何冤情吗?宣他进来?”天子不由皱眉问道。

    不久河南巡抚杨一魁入内向天子叩拜。

    天子问道:“汝身为河南巡抚不坐镇河南,来京作什么?”

    杨一魁道:“回禀陛下,臣此次来京,是代河南布政司官员,士绅,及五百二十万老百姓,叩谢皇恩。”

    “这?”天子一愣。

    杨一魁道:“我河南二个月前即遭大水,百万百姓衣食无着,流离失所,是陛下,恩准拨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用以赈济灾民,活我百万百姓。我河南省黄河两岸之百姓闻讯,无不焚香叩拜,感激皇上之圣德啊。”

    “故而臣受我河南五百二十万官员百姓所托,入京呈万民书,面谢皇恩。”

    杨一魁呈表。

    天子读毕,不由哽咽地道:“朕今日方知,为何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都是林延潮之功。”

七百七十二章 转机(第一更)() 
天子看着案头万民书,那是河南一省官员百姓对他感激。

    大臣们整日说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第一次在年轻的天子心中有了形状及意义。

    “我圣朝之所以称之为大明,并非万里疆土,两百年之基业,而是因奉正朔,继正统,民心所向。每一个百姓虽渺小如沧海一粟,但合起来才是我大明的江山社稷。”

    “陛下胸怀四海,以天下苍生为念,真旷古之明君。”杨一魁大声道。

    天子站起身对河南巡抚杨一魁道:“你的奉承话,朕不听,朕只听百姓们所言,太祖有言,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你身为一省之长,就是这河南一省五百二十万百姓之父母,你务必要太祖的这句话放在心底。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朕要你实心用事,将每一文每一两都用在老百姓的身上,如此方不辜负了老百姓之期望,以及他们给朕所呈的万民书。”

    杨一魁垂泪道:“陛下放心,臣若是敢贪墨一文钱,请陛下重责。”

    杨一魁退下后,天子又将案头上沉甸甸的万民表又看了一边,然后道:“朕要作尧舜,并非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既执掌这天下,当化家为国,视家人如国人,视天下苍生如家人,天下家国具为一体。”

    高淮,张诚闻言皆感动泪下。

    天子道:“林延潮犯颜直谏是为过,但对社稷,却是有功。有过就要罚,有功就要赏,张诚立即替朕拟旨。”

    高淮,张诚闻言都是喜出望外。

    高淮含泪道:“陛下,臣这就去拟旨。”

    而在官员士子中。

    得知林延潮从诏狱中回府,被革职削籍,并勒令三日内离京之事后。

    消息传出,众读书人都是为林延潮不平。

    士民心底都有一杆秤。

    逼潞王削大婚之费,以赈济黄河百万百姓,又洗刷了张居正的冤屈,平反了他的冤案。

    这样的大功劳,加官晋爵是丝毫也不为过,但林延潮却落了个革职削籍,勒令回乡的下场,甚至连自己的学生都被关进刑部天牢之中。

    这就是朝廷报答忠臣的方式吗?

    不少读书人们闻讯后都一窝蜂去国子监边林延潮的原居所那,要为林延潮鸣不平。

    待上门时,却被告知林延潮已不住在这里了。

    众人本要探视,却无处发泄,当下心底更是不平,为林延潮叫起屈来。即便明知林延潮不住在这里,士子们仍是堵在了门前高声议论,抨谈时政。

    这就是叶向高,龚子楠他们来到国子监林府时所见的一幕。

    他们在聚集了数百名士子里听了几耳朵话,虽没有打听到林延潮现身在何处,但是可知士子们对林延潮被罢免的怨怼。

    五人重新碰头,各抒己见。

    龚子楠愤愤不平道:“士子们都说朝廷用人如夜壶,用时捧在手里,不用塞在床下。天子用时,让宗海上疏打倒了太后,武清侯,眼下不用了,就将他革职还乡。”

    林材道:“虽说宗海被革职削籍,但时议都站在他的一边,也算是天日昭昭,不忍宗海见屈。”

    叶向高则是道:“都是无权无势读书人的牢骚罢了,他们虽有愤慨之意,但无凝聚之势,说破嘴巴又能如何?眼下我们要先找到宗海,听听他如何说才是。”

    翁正春,陈应龙此刻都没什么主见,见叶向高这么说,顿有了主心骨纷纷道:“依进卿之言,下面当如何?”

    叶向高道:“宗海虽从这里搬走,但必有人知其居所,我们大可去找卢诚之问一问,他多半能知道。”

    于是众人去福州会馆打听了卢义诚居所。

    卢义诚原来是行人司行人,位不过正八品。但因与林延潮乃同年加同乡,林延潮对他一直有提携,加上这一次叩阙他坚决地站在林延潮一边。

    眼下三年考满,被推举升为正七品大理寺评事。

    不仅是卢义诚,还有顾宪成,赵南星,他们二人由户部主事皆改任吏部主事。

    任吏部主事的好处,对于顾赵二人而言,堪比连升三级。

    但众人都升官了,独林延潮却落个革职削籍。

    叶向高找到卢义诚时。卢义诚已远非当初中了进士,就高兴得昏厥不醒人世的不名举人。

    林延潮不在京城,加上原刑部尚书陈瑞因张居正之党被贬斥,导致京城里福州籍京官所剩无几。

    现在的卢义诚已经隐隐有几分福州籍京官翘楚之势。

    五人入座之后,卢义诚穿着七品官服大摇大摆地来见客,见五人都身穿布衣,故作惊讶地道:“失礼,失礼。”

    昔日同考士子,一人已是科举及第入朝为官,其余人落榜后还要继续考进士。

    那么卢义诚穿着官服来见旧友,无疑就十分失礼了。

    五人忍住气,翁正春道:“卢大人,我们这一次来府上是问宗海现居何处,请卢大人不吝赐教。”

    卢义诚道:“原来如此,宗海现暂住在东直门,你们也听说宗海罢官之事了,也好,一会你们在此用过午膳后,我就命下人驾车送你们过去。”

    陈材听了起身道:“我们担心宗海,心急如焚,就不叨唠了。”

    卢义诚笑着道:“那也不急于一时,午宴的厨子是从老家过来的,烧得一手地道的家乡菜。你们今日就住在我家,赶明儿还有一场文会,有几位翰林参加,都有可能任这一次会试考官,我与你们介绍相识。”

    听说卢义诚要介绍他们翰林认识,叶向高笑了笑直接拒绝道:“多谢卢大人了,我们还是见过宗海再说吧。”

    说完叶向高领着众人离去。

    离了卢义诚府上,众人都是憋了一肚子气。

    林材忍不住道:“卢义诚若非仗了宗海之势,否则焉有今日,你看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叶向高道:“卢义诚也没有辜负宗海,再说进士可是他自己考上的,谨任兄,这背后说人可是不太好啊。”

    林材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进卿以你之才,远胜于卢义诚十倍,这一科出人头地来,替我们争口气。”

    闻言叶向高徐徐点头。

    不久数人来至林延潮家宅。

    现在东直门林府门前,却是门庭冷落。

七百七十三章 亲民官(第二更)() 
林府中。

    林延潮半卧在榻上,一旁丫鬟取下他额上的湿巾,给他拧了一条,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申九坐在林延潮卧榻前的锦杌上,看着林延潮如此,不由叹道:“宗海,看来你实病得不轻。”

    林延潮强笑道:“劳申兄担心,不妨事的,只是我明日就出京了,以后见不到申兄,以及恩师,心底实在是挂念。”

    申九听林延潮的话,连忙呸呸地吐了一地唾沫道:“什么叫以后见不到,这晦气话可不能乱讲。”

    ,林延潮笑着道:“那好,愚弟作八十寿时,还请申兄一定赏光,这行了吧。”

    申九闻言哈哈大笑。

    林延潮则是咳了几声。

    申九见林延潮如此,不由肃然道:“阁老这一次遣我来看望宗海,宗海离京前有什么话要和阁老说的,有什么事要交代阁老帮你办,我来给你转达。”

    林延潮‘感动地’道:“恩师,不念弟子愚钝,再三照顾,此恩此情不知要怎么报答才是。”

    申九道:“这见外的话,你不要多说了,阁老让我转告你,当年徐华亭为翰林编修时曾顶撞过首辅张永嘉,被贬为延平府推官;张江陵为翰林时,也曾宦途失意,告病归家三年,潜龙也有在渊之时,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听了申九这话,林延潮很受用。

    申时行是拿自己比徐阶,张居正,用二人失意之事来激励自己。

    徐阶有被贬为延平府推官的时候,张居正也因对政坛失望,称病跑回江陵老家宅了三年。

    林延潮正色道:“恩师的话,学生谨记。”

    申九又道:“阁老还叮嘱你,眼下太后与陛下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在这时候替你说话。你先回老家,待过了几年,阁老必保你重回朝堂之上。”

    林延潮听申九的话,却叹息了一声。

    申九见林延潮如此,却有些失望心道,林延潮怎么如此急功近利,不知阁老好意。

    官场上向来是有进有退的,有时退一步是为了进三步。

    谢安东山再起的故事,人人都听过。

    谢安隐居,朝命屡降而不动,天下称安石不出,将如苍生何?

    大大夫辞官,拿出视官爵,荣华富贵如粪土的态度,用此来养望,也是为时人所推许的。

    但见林延潮却道:“申兄,你也知道吾一生之所学,就在事功二字。不为官如何事功?这不是前功尽弃吗?所以还请申兄与阁老说说,就算让我贬官外放,为一任亲民官也是好的。”

    听了林延潮话,申九惊诧道:“宗海,你不是说笑吧,你身为翰林这等清流官,竟要外放置身浊流,这不是自污吗?”

    申九心底一噔,揣测林延潮不是因这一次之事受了巨大打击,在仕途上灰心丧气,所以破罐子破摔。

    什么是亲民官?

    就是卑怯事务繁剧,抚民、催科、听讼、劝农等等之事,事无巨细,均在亲民。

    基层亲民官还要迎来送往,事各路长官赔着笑脸,逢迎如娼妓。

    所以在明朝官场上,皆捧清流官,贬浊流官。

    何为清流?

    一翰林,二科道,三部曹。

    这都是最令官员们羡慕的清流官,虽钱少但事也少啊,关键是近慕天颜,六部九卿都要卖你几分面子。

    一般清流官员自请‘下流’,去担任浊流官,那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名声我不要了,以后专心‘捞钱’。

    申九不由心想,好你个林三元,别看你一脸正气,说什么为民请命,到头来竟打着去地方捞钱的如意算盘。

    申九看着林延潮,没好气地道:“宗海最近很缺钱花吗?”

    林延潮一听即会意,笑着道:“申兄,你想到哪里去了?”

    申九道:“是了,以宗海之处境,就算再不济,也可以求阁老,让你调至南京翰林院,或者是在地方任一学官,那名声也比亲民官好多了。”

    林延潮摇了摇头,南京翰林院那真的是养老圣地,若是去那,林延潮就要整日与林世璧一起去秦淮河畔风花雪月了。

    而任学官,不是说让你当一省督学,那就不是贬官而是升官了。申九指的是去县学府学里任教谕,这也是学官,现在县学府学荒废成什么样子,这也是冷板凳坐穿的闲职。

    林延潮道:“喝茶养老,看管学校,此都非吾所愿。吾志在事功,只要能为亲民官,就算是九品也好啊!”

    听完林延潮这话,申九都要遮脸了,这话说得实在太不要脸了。

    林延潮为了捞钱,竟自甘堕落到这个份上,饥渴到连九品官都不放过。

    申九气道:“九品没有,不入流的河泊所大使,你要不要干啊?”

    林延潮为难地道:“我祖父就任过河泊所大使,这重操旧业不太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申九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当下道:“宗海,你可是堂堂正六品京官,就算赋闲在家,都要强过为一任七品县令十倍,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听我一句劝,先回侯官老家,三年后再出山,继续当你的清翰林。”

    申九这一番话可谓是掏心掏肺,而林延潮则是沉吟半响道:“要不然这河泊所大使,小弟也去试一试?”

    申九掩面败退,竟有人汲汲于富贵到这个地步。

    见申九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林延潮咳了几声道:“申兄,小弟说笑的,此事还请申兄务必帮忙。”

    申九替林延潮拍背道:“宗海,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是好好养病才是。”

    林延潮笑道:“小弟并非是自污,而是久在宫阙,虽近天颜,却不知民间疾苦,故而想去地方历练,为一任亲民官,真真正正为老百姓作一点实事。”

    申九听林延潮这番话却不由动容,他这一番不是作伪之词。

    申九心想林延潮还真的如此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申九犹豫了一番,看向林延潮问道:“宗海,你真如此打算?”

    林延潮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此乃吾肺腑之言。”

    申九也干脆道:“那也好,既宗海这么说,愚兄就转告阁老。”

七百七十四章 情谊() 
申九现在很为难。因为林延潮现在被削籍,削籍就是没有官身。不说是有品秩的亲民官,就是不入流的杂职官,都没办法。

    而且林延潮如此汲汲于仕途,也是令申九不解。

    堂堂的翰林,居然去当亲民官,自甘下途。身为浊流,除了一心一意捞钱,还有什么追求?

    但申九听林延潮说要事功,为老百姓做一番事后,却是有了改观。尽管他认为居于庙堂之上,林延潮更能安天下苍生,任一方亲民官格局似小了点。

    但申九还是为林延潮言辞所动,决定替他在申时行面前说一番。

    说完话,一旁下人禀告说叶向高,翁正春他们求见。

    林延潮忽然想起叶向高,翁正春都是青史留名的人物,至于陈应龙,林材也非池中之辈,不是那等来考场三日游的。

    若他们金榜题名,庶吉士馆选,分配何处任官,或者落榜后想要留京读书,入太学,吏部侯缺都要有人帮忙。

    若林延潮在京时,自不在话下,只是明日他就要离京了。

    卢义诚虽升作大理寺评事,但他与叶向高他们不过泛泛之交,不会热心帮忙的。

    所以林延潮想来想去唯有拜托申九了。

    而且据林延潮所知申九能帮的忙,不止这么点。

    林延潮对申九道:“申兄,我离京后,若有人说是我家乡同窗上门找恩师帮忙,还请申兄也替我照拂一二。”

    照拂二字林延潮微微加重了语气,申九知林延潮言下之意,他的同乡赴京赶考,自也有拜托他通关节的意思。

    申九肃然道:“会试乃国家论才大典,其他的你与阁老都好说,但这个忙却不能帮。”

    林延潮笑道:“申兄据我所知首辅的二公子,恩师的大公子,还有朱国祚,这一次都是应试举子……我也知恩师公正严明,副主考人选申兄总可相告吧。”

    林延潮这话言下之意,会试之绝对公正,不通私情也只是说说而已。

    笔者按,历史上万历十一年会试,申时行的长子申用懋,张四维的次子张甲征都不会在这一科金榜题名,朱国祚甚至中了状元(朱国祚从小养在申时行家里,与他几个儿子结伴读书)。

    有时通关节,不是让自己挤下别人上榜,而是避免考中后,被别人踩下榜。万历八年时要不是申时行强行搜落卷,林延潮早名落孙山了。

    会试主考官,一般是内阁里,是没有任过主考官的人轮选。

    现在三辅臣中,张四维是万历五年的主考官,申时行是万历八年的主考官,那么这万历十一年的主考官,无疑只能是余有丁了。

    余有丁清正廉洁(怕当干系),这关节不好通,所以林延潮就想到了副主考。

    申九知林延潮的意思,低声道:“副考官听说乃吏部左侍郎许国。”

    会试副主考也是入阁的大热人选,许国眼下的资历,完全可能替补张四维入阁,成为三辅。

    再往内阁里说,张四维背后站着是晋商。那么许国的背后,站着可是徽商。

    许国对林延潮而言自是相熟,可修书一封托他关照。

    不久申九即是起身告辞了。

    告辞前,申九取出一张票对林延潮道:“这是两千两白银汇票,京城大多晋商钱庄,宗海都可持此票汇成白银。”

    林延潮见这银票吃了一惊。申九则塞至林延潮手中道:“这是阁老心意,谋官起复的事,将来总有万一,此去闽地路远,宗海揣在身边也是个方便,万万不要推辞。”

    林延潮持票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申时行虽说帮自己谋起复,但若皇帝真不肯,申时行也没办法。如历史上顾宪成得罪了皇帝下野后,吏部数次向天子推荐官员,都将顾宪成名字列在第一个,但皇帝就不用,这也没有办法。

    那么申时行拿出这笔钱来,意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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