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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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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是笑着道:“正是,正是。”

    于是张绅朝外道:“上联,烟锁池塘柳,答出来我们就开门。”

    果真墙外沉默了一阵,林延寿道:“此联乃千古绝对,你们怎么出此对联,这分明不让我们进这门嘛。”

    张绅闻言哈哈笑着道:“什么千古绝对,我怎么不知道?你能答出就进,不能答出就别进。”

    “此乃强人所难啊。”

    张绅这边道:“不行啊,你答啊,答有人出来管你叫爹。”

    “叫爹?哈哈,若我这边答出两个,你不是管叫爷爷?”

    “那也成啊。”

    这时墙外传来嘿嘿地笑声道:“那好,我们答了。”

    “下联是,秋唫涧壑松。”

    张绅变色,还真给他们答出来了?这不是千古绝对吗?怎么就被他们给对出来了?这怎么可能?莫非书上骗人吗?

    “慢着还有,桃燃锦江堤。”

    “等等,我又想出一联来,烛镌河坝松。”

    “对了,还有灯锢汀堤桂。”

    “算了,凑齐五个吧,烛铄(通烁)酒坛桂,对了,顺便考考你们,爷爷的爷爷的爸爸叫什么?”

    哈哈,说完门外传来大笑。

    张绅等人的表情都是别样的精彩,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

    门外传来长笑之声:“如何昔日曹子建七步成诗也不过如此吧!快开门,不要误了吉时。”

    甄府之人,也是在旁看张绅他们笑话。

    不对,这林延寿必是请你帮忙,好啊,居然作弊。

    得知此张绅大怒,抬起头对着门外喊道:“这样就完了吗?听闻咱们姑爷是林三元之兄,那八股文章想必是写得好的,既是如此你就以‘妻为夫纲’四个字为题,写一篇时文来,让我等过目。”

    张绅说完,众人都是道:“此举太过了,妻为夫纲,你不是羞辱人吗?别让人家下不了台啊。”

    张绅斥道:“羞辱又怎么了?”

    果真墙外一阵沉默。

    半响后,墙外道:“这题我们不做!你欺人太甚。”

    张绅冷笑道:“我怎不知什么欺人太甚,我只知道连这题目都不会,如此就别想进门娶亲了。”

    墙外道:“爱进不进,如此宝贝,你就自己留着吧,自己和自己成亲,我可不受这气,咱们回府!”

    “不结了,咱们走了!”墙外纷纷道。

    闻言甄府顿时一片大乱。

    张绅冷笑道:“怕什么,婶婶不要急,人家讹我们呢?”

    张绅这么说完,大家定了定,但一会张府的人朝门缝外一看,大声道:“公子不好了,林府的人真的走了!”

七百一十九章 于心何忍() 
“真的走了,走了。”

    这余音寥寥,回荡在甄府里。

    甄府上下的人,也是听出,原来府外那吹吹打打的鼓乐声,竟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一墙之隔的喧闹声,也是没有了。

    “快爬上墙看看!”甄老爷急忙吩咐道。

    几个甄府的下人手忙脚乱地爬上扶梯看后,哭丧着脸道:“老爷,他们真的走了。”

    “上百人的迎亲队伍都走了!”

    此言一出,甄老爷身子一晃,幸亏左右几个人眼明手快地搀扶。

    甄夫人也不顾面子了,当即尖声道:“快开门,将人给我追回来。”

    张绅仍是不服气地道:“婶婶如此我们甄家颜面何在?”

    “你走开!”甄夫人一点脸面也不给张绅留下。张绅唯有悻悻离开。

    甄府大门开启,几名下人追了出去。

    众宾客都是掩面偷笑,方才拦门,这回是倒开门,将人追回来,这可是什么脸都丢光了。这好好的迎亲变成了追亲,这简直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半响小厮返回向甄夫人禀告道:“夫人,林府的人走远了,说以后再也不来了。”

    甄夫人闻言勃然大怒,将手里的茶盅摔了个粉碎,对众人道:“大家也看见了,今日并非是我甄家对不起林家,而是这林家没有诚意,对不起我们甄家,这事怪不得我们,我甄家唯有退婚!”

    众宾客私下嘴巴啧啧有声。

    谁都看出甄夫人这是给自己家扯遮羞布啊,这时候也唯有这么强撑着面子了。

    甄夫人话说完,众人都是没搭腔,此刻甄老爷倒是醒转过来,听闻女婿没追回来,当下喊了一句:“我苦命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说完甄老爷又晕了过去。

    甄夫人见了忙道:“把老爷抬下去。”

    正待这时,一丫鬟哭哭啼啼地跑到大堂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投缳了!”

    啥?众宾客哗然。

    这喜事转眼即成悲事。

    却说林府这边。

    林延潮听了林延寿,孙承宗这边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清楚后,也是头疼。

    幸亏自己平素低调,这一次没有请官场上的朋友,只是邀请几个弟子,以及王家屏,朱賡黄凤翔等几个挚交好友来,否则这一次连着林延潮也是一起跟着丢脸。

    林延潮看着林延寿也是在捏着额头。孙承宗,徐火勃,陶望龄他们倒是与林延潮说林延寿的好话。

    林延潮道:“此事虽错在甄家,但兄长你也有不是,好好的拦门,偏要戏弄别人,说话也不给你留余地,难怪他们会恼羞成怒。”

    林延寿待要开口。林延潮道:“兄长,你不必再说了,这亲事看来是结不成了,对于大伯爷爷,我也是尽了力。你收拾收拾回侯官老家去吧。”

    林延寿道:“不行啊,京城里白脸奸臣那么多,没有我帮衬着你怎么办?”

    林延潮道:“有你帮忙更乱,不必再说了,京城你不用再留了。”

    听林延潮的话,林延寿不由仰天长叹,目中露出悲色。

    正在说话间,府外有人禀告道:“甄府的人求见。”

    林延寿站起身骂道:“见什么见,给我轰出去!”

    “坐下!”林延潮伸手拍案了,此事他也不管你什么兄长不兄长了。

    林延寿哼了一声,坐到一边。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请进来吧!”

    来的人正是甄老爷,甄夫人。

    林延寿拂袖欲走,林延潮朝林延寿瞪一眼。林延寿不敢造次,口里道:“我就听听他们甄家怎么说。”

    说完林延寿又坐下了,还不忘翘起二郎腿。

    甄老爷,甄夫人走入堂中,但见林延潮低头喝茶,也不与他见礼。堂上其余人对甄老爷,甄夫人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甄夫人原先跋扈的气势完全不见,只是垂着头坐在一边。

    甄老爷长叹一声,向林延潮一揖道:“亲家,今日实在是我们做的不对,我向你们道歉来了。”

    林延潮放下茶盅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只能说我们两家少了些缘法。”

    甄老爷连忙道:“事至如此,是我们甄家不对。”

    说完甄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地契道:“这是我们在京郊一百五十亩地的地契,还有大时熏坊一个三进宅院,这些拿给你们林府,略表补偿之意。”

    林延潮一听这诚意不小啊,几乎都等于自己现在半个身家的了。

    林延寿却起身勃然道:“谁要你们的臭……臭。”

    林延潮作势咳了一声,林延寿这才不说话了。

    林延潮斟酌了一下,道:“亲家,此事不是多少钱多少地,而是‘妻为夫纲’这四个字若传出去,我林家的颜面何在?”

    甄夫人连忙道:“这只是一时玩笑话,我那侄儿说话都没轻没重的。”

    林延潮道:“大庭广众,那么多人面前,不是笑话两个字就能解释的。”

    甄夫人低下头道:“我当时也正后悔了,那你们也不能扭头就走啊,后来我都开门派人去追了。”

    甄老爷垂泪道:“是啊,是啊,我们后来也知不对了。”

    林延潮不说话,一旁孙承宗道:“甄老爷,甄夫人,我们林府在京城也是有名望的,东翁乃天子近臣,若是因为此事成了朝堂官员里的笑柄,那么此中的后果,不是你们甄家当得起的。”

    孙承宗的话,令甄老爷,甄夫人二人都是无地自容。

    甄老爷垂泪道:“亲家,千错万错,都在我们甄家,此事我们会与外人解释清楚,但千万别退这婚。我女儿今日投環自尽,幸亏发现得早被救下来,若是真的退了婚,那么我女儿就活不成了。”

    听甄老爷这么说,左右之人都是一惊,心道这甄家女儿还真是烈性。若是真的婚事不成,逼死这甄家女子,那真是喜事变成悲事。

    甄夫人起身试泪道:“老爷,我们死也不求他们,我们走!”

    说完甄夫人拉着甄老爷起身。

    “你们走到哪里去?”此刻林延潮发话了。

    甄老爷,甄夫人停下脚步,对视而泣。

    林延潮走至二人面前道:“我的官声无关紧要,若是因此弄出了人命,于心何忍,此事就此揭过吧。”

    甄老爷,甄夫人闻言顿时大喜,笑中带泪道:“亲家此恩此德,我甄家永远感激于心。”

七百二十章 各取所需() 
数日后,林家与甄家婚事还是办了,此事还是办得颇为低调。

    婚事办后次日。

    林延潮起床刚看了会公文,就见陈济川在书房外走来走去。

    林延潮搁下公文问道:“什么事?”

    陈济川推门进入后,向林延潮道:“老爷,昨晚……”

    “昨晚怎么了?是否兄长他?”林延潮见陈济川欲言又止的样子即猜到几分。

    陈济川点点头道:“是啊,大老爷他一夜未回婚房。”

    林延潮不由伸手捏了捏额头,问道:“他昨夜去哪里了?”

    陈济川低声道:“大老爷他喝得鼎鼎大醉,然后就不见了,我们寻了半夜,方在坊内翠雅居找到他。”

    “翠雅居?”

    “乃是坊间的青楼。”

    “荒唐!”林延潮闻言震怒。

    陈济川连忙道:“老爷息怒,我们找到大老爷时,看见他只是喝酒,却没有与那些姐儿胡来。”

    林延潮怒道:“那也不行,上一次的事还没完,这一次新婚头晚居然就敢夜宿青楼,此事传出去,我这张脸都给他丢尽了。”

    陈济川垂头道:“老爷,放心青楼那边我已是想办法封口,只是新婚头一夜,大老爷连盖头都没有揭,就敢夜宿青楼,对于甄家与新奶奶而言,实在是太委屈了。”

    林延潮不由摇头,此事被其他人得知,娘家还不马上找上门来算账。

    林延潮起身踱步了一阵问道:“兄长他醒了吗?”

    “还未。”

    “用冷水泼脸,让他与他夫人赔罪。”

    “是。”

    正说话间,外头下人来禀告道:“老爷,甄小姐正在外面。”

    陈济川脸色很难看,估计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斥道:“什么甄小姐,要叫甄大奶奶。”

    下人连忙道:“是,甄大奶奶在外求见。”

    陈济川道:“这甄大奶奶前几日敢投缳自尽,看来是个有脾气的女子,这一次不会是来大闹的吧,老爷是不是避一避?”

    林延潮道:“避怎么避得过?兄长闯了这么大的祸,总得补窟窿吧。”

    “若吵起来?”

    “叫夫人来吧,女人一起说话总是方便些。”

    片刻后林延潮与林浅浅在堂上见了甄小姐。

    昨日凤冠霞帔遮面,林延潮今日方得见真容。

    甄小姐姿色中上,不算十分美丽,但一看就知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行止端庄。只见她脸色很不好,唇色苍白,丝毫没有新婚女子的喜悦。

    这也难怪,林延寿一晚不知在哪,而她一个人在陌生地方,孤立无援地独守婚房一夜,这等滋味可想可知。

    甄小姐向林延潮,林浅浅欠身行礼道:“月蓉见过叔叔,弟妹。”

    见此林延潮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看对方这样子不是来上门问罪的。

    于是林延潮,林浅浅一并起身。林浅浅道:“嫂嫂新嫁,应是我们请礼才是。”

    甄小姐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弟妹哪里的话,我嫁为新妇,年纪又比叔叔,弟妹小,向你们请安也是应有之理。”

    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来说,身为堂兄的林延寿没成婚,林延潮是不能成婚的。但林家不是什么大族,族内没有那么多规矩。当时林延潮中了举人,林高著为了定林浅浅的心,也就让二人早日成亲了。

    不过对于讲究礼法规矩的家族来说,这就不行了,在家里到底是以辈分大小?还是以嫁入林府的先后而论。

    何况林延潮这二房一支远胜长房,也不是在其下的道理。

    但见甄小姐主动来向林延潮,林浅浅请安,就是表示自己愿意处下。

    说完甄小姐向随身丫鬟点点头,丫鬟立即捧了茶来。甄小姐端过茶对林延潮道:“相公的父母不在身边,叔叔与弟妹就是月蓉唯一的家人。”

    林延潮,林浅浅不是甄小姐的长辈,不敢居这敬茶之礼,连忙推辞。

    林浅浅见甄小姐如此温婉,满是歉意地对甄小姐道:“哥哥他自小胡闹,昨晚他一夜未归,我们定好好说他,你不需因此生气。”

    甄小姐垂下头道:“我哪敢生气,当初迎亲拦门时我们甄家竟说出'妻为夫纲'那等话,相公心底不痛快恼我,这也是应该的。”

    林浅浅道:“嫂子,你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哥哥的不是。”

    甄小姐轻声道:“嫁人前,我娘叮嘱我,说既进了门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就没有谁是,谁不是。唯有你不是的时候,我容了你,那么当我不是之时,你也能容我。这才是夫妻长长久久之道。”

    听甄小姐这话,林延潮,林浅浅都是露出欣然之色。

    林浅浅见甄小姐如此,露出不忍之色,拉住她的手落泪道:“嫂子,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不痛快的话,别憋在心底,当着我们的面不要顾忌。”

    甄小姐也是红了眼眶。

    林浅浅与甄小姐说了好一阵话,甄小姐这满脸忧色这才少了许多。

    这时甄小姐道:“今日来此还有一事与叔叔,弟妹相商。”

    林延潮道:“嫂嫂请说。”

    甄小姐道:“这一次我的陪嫁之物里,除了首饰,金银等留在身边,其余五百亩郊田,以及京里的两座绸缎庄,米铺等每年所得,都支予府里的公中。”

    “地里的田租,铺子我们甄家自有人管理收取,到时会有账目呈送,至于公中用度如何,一切听叔叔和弟妹吩咐。”

    林延潮与林延寿眼下还未分家,公中就是两家一并的开支用度。而甄小姐又说这笔钱归林延潮使用。

    听闻这么大一笔资产,林浅浅不由吃了一惊,不由心觉得甄小姐实在太善良了,她看向林延潮不知他是答允还是不答允。

    但见林延潮脸上露出几不可见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弟妹,这些是你陪嫁之物,一切全自然由你处置。”

    林浅浅不知甄小姐肯拿这些资产放入公中,不是她的善良而是她家人的授意。

    此事说白了,婚姻大事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了。甄家两代没出进士了,这么大家产要有权力的保护,而林延潮系出寒门出身,在京为官到处要钱,若只靠俸禄,以及冰敬炭敬等的收入,只是够用而已。

    这事摆不上台面,但两边都心领神会,因此林延潮也不会向林浅浅说破。

七百二十一章 转变() 
林延潮看这甄家给自己馈赠的厚礼。

    首先是五百亩位于京郊的雄县的田产。要知在大明京师附近可谓没有一处无主闲田,不是皇庄,就是勋戚所占。

    甄家这五百亩地与老百姓家五百亩地也不一样,是所谓的隐田。就是甄府利用原先官员身份置办下来,不用向交朝廷交地租的田。

    这五百亩都是上地,上地每年夏麦秋粟,有三石以上收成,而佃户无论丰年歉年斗要按一石五斗一亩交地租。

    五百亩就是每年地租就是七百五十石,而林延潮的年俸不过一百零二石。此外还有几处绸缎庄,粮米铺,每年也有五六百两银子收入。

    而作为一个失败的穿越者,林延潮不似其他主角一般穿越后各等发明创造,肥皂牙膏,躺在银堆里赚钱。

    林延潮主办的燕京时报,事功刊因在草创期,每个月给自己的进项也才几十两银子如此。

    故而甄家所给,七百余石米,五六百两银子作为林延潮每年的进项自是不少,当个小地主绰绰有余了,就算将来不当官,林延潮的小日子也会过得不错。

    故而这样婚姻对于林府,甄府而言,是双赢的。

    婚姻对于这个时代寒门出身的官员而言,是最快的爬升途经,远比受贿,以及在家乡诡寄田地来得快,而且还没有污点。

    如林延潮的老师申时行,就让自己次子申用嘉与前尚书董份的孙女成亲。

    这成亲还是让申用嘉入赘董家,尽管成亲当日,董家回报给申时行巨额的金银,但一个堂堂的内阁大学士让次子入赘,现在看来实在匪夷所思。

    但申时行唯有靠此手段巩固权位。

    林府甄府婚姻也是如出一辙,但毕竟不是同一阶层,难免磨合之间,一家视其为暴发户,一家视对方靠祖上余荫,自身不思进取,两边相互看不起。

    但两家却又不会放弃这门亲事,但两家的矛盾最后,唯独苦了林延寿与甄小姐两位当事人。

    说来林延潮也是尽到了力,若是全然为了自己仕途,让林延寿娶南京那位侍郎女儿才是最好的。但听闻甄家小姐的贤淑之名后,林延潮还是让林延寿娶了她。

    今日见来甄家小姐确实当得起'贤淑'二字。

    但是如她这等出身,又是如此温婉聪明女子,对意中人应是有很高的期许,但被父母为了家族的利益,许给了自己堂兄,心底必定是有很大的落差吧。

    想到这里林延潮对这位女子不由有几分歉意,自己只能顾全到自己一家,却没有办法顾全到别人。

    这当然是现代人的想法,对于当时而言,再正常不过了,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子女没有选择的自由,甄小姐唯有能做的就是认命二字。

    为了弥补心底的愧歉,林延潮道:“既是一家人了,嫂嫂也不要客气,有什么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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