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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小婢 (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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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随即凶狠地大吼一声:“额图!”
  额图惊恐的小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细瘦的胳膊被两个男人抓住。
  “你要是敢打他,我就发誓,死也不碰那个铁炉。”常惠大声说。
  “反了!”狐鹿姑气得潢脸通红。
  “你竟敢以这来威胁我?真以为你一尺,你成了腊月二十三的灶神——上天了。”
  “我不是灶神,也不想上天,但我就是要以这为条件,换取我夫人和额图的平安!”常惠寸步不让,“太子大权在握,由你选择。”
  “敢跟我讲条件?”狐鹿姑怒极狂笑,“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当狗一样,用铁链与手铐锁住,每天揍你、饿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已经那样做过,可我怕了吗?”常惠颀长的身子挺得笔直。
  面对常惠的镇定和坚持,狐鹿姑气得脸发青,脑子里拼命在想,不如一刀砍了他,出掉这口鸟气,大不了不要那个太子宝座,放弃那没影的“寒天刀”。
  可是对王位的向往,与对荣华富贵的贪欲,最终还是抵消了他想要维护自尊的勇气,他将满肚子的怨气与怒气,化作肮脏的口水喷向常惠“软硬不吃的汉狗,你生来就是老子的克星!因为你,我左右不得舒展,横竖不能自在,你……你他娘地滚,老子我不想再看到你。”
  “但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虽然对方已恼羞成怒,可常惠仍不卑不亢,还进一步刺激他。“难道匈奴太子真的就只有那点本事——拿女人和孩子撒气?”
  这话正踩到狐鹿姑的痛脚,他的父王与兄弟都嘲弄他没本事,可尽管气得想吐血,但贪欲让他不敢忘记,常惠是他的克星,也是他的救星,他得罪不起对方!
  收敛起满眼凶光,他气急败坏地说:“我答应!但我要’寒天刀‘!”
  常惠冷然一笑,“只要火候到,你就会得到它。”说完,他转过身大步离去。
  “放开他!”狐鹿姑怒喝,并警告额图:“贱奴,盯住他,别忘记你是我的奴隶,敢有二心,我定饶不了你!”
  额图没说话,一溜烟地追赶常惠去了。
  常惠知道他会跟来,他故意不在匈奴人面前表现出对额图的关心,就是为了减少匈奴太子对他的伤害,而那孩子似乎也明白这点,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陪伴着心急如焚的他往回赶。
  “芷芙!”一进毡房,常惠就焦虑地喊,可她不在毡房里。
  “一定在小毡房。”额图提醒他,常惠脚跟一转,就去了隔壁。
  芷芙确实在那里,正给羊儿除粪换草。
  “芷芙,让我看看你的伤!”常惠走到她面前,拿走她手里的铲子。
  芷芙抬起头,惊讶地问:“谁告诉你的?”
  “是我。”额图自行承认,取过常惠手里的铲子,继续芷芙没做完的活。
  常惠将她拉到门口光线好的地方,仔细审视她脸上的伤。
  除了左额有个血迹已凝固的肿块外,她左边的面颊,也有一片小擦伤。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芷芙拨开他的手,拉下头发挡住伤,想回去干活。
  常惠一把拉回她,生气地说:“怎么会没事?你有药吗?”
  “有,等收拾好这里,我就会去敷药。”她安抚对方。
  “你应该先处理伤口——走,现在就去!”常惠拉着她就走。
  芷芙知道拗不过他,便随他回到大毡房,洗过手,取出药粉用水调和后,她打算自行涂抹,可是因没有铜镜,她找不到正确位置。
  “给我。”常惠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接手这件事。
  他坐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而他的呼吸,像他的手一样温暖。
  他的动作很轻,不禁让芷芙想起了父亲,以前父亲曾多次帮她疗伤,父亲的手虽也很温暖,但不像他这么轻柔,她真想抓下他的手摸摸,看它为何如此柔软。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常惠已开始发问:“他们为何抓你?”
  “那两人被我踢下湖后,才说太子以为抓住你的夫人,就能逼你就范。”芷芙轻蔑地冷笑。
  “可他不知我是冒牌的,就算抓了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常惠皱起了眉。
  “别说傻话。”擦药的手顿一顿,他语气生硬地说。
  “什么傻话?”芷芙吃惊地问,不知自己说了哪句会刺激对方的话。
  “’没影响‘那句话!”常惠不悦地说,指上的力道随之重了一点,听到芷芙猛地倒吸一口气,他连忙把手拿开,凑近细看,对自己发出无声的咒骂。
  芷芙在突兀的痛感过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解的发问:“我并没说错,抓了我,的确对你没什么影响。”
  真的没影响吗?听到她回答得那么肯定,常惠非常清楚,答案不是这样。
  “你错了。”他低沉地说:“如果他敢抓你或伤害你,我一定会跟他拼命。”
  芷芙一听,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吗?”
  “在这件事上,我绝不开玩笑!”
  “你不用跟他拼命,因为我不会让他抓住我。”芷芙很有自信。
  听完她说的话,常惠更加相信,无论她出了什么事,对他都有影响,而且还是很大的影响。
  当听说芷芙差点被人抓走杀死时,他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愤怒,并立刻猜出主使者是狐鹿姑。
  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那混蛋打一架,想跟他厮杀,想亲手宰了他!即使是现在,那愤怒的余波,依然撞击着他的心房,让他仍能听到血液中暴力的呐喊。
  而看着芷芙脸上的伤,他感到疼痛,仿佛那伤是在自己身上。
  他晓得,如果这事发生在其他他关心或亲近的人,比如额图身上,他也会焦虑生气,但反应绝不会这么这么强烈。
  他发觉,对他来说,芷芙已不再是侍女或朋友,而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龙城是漠北最冷的地方,植物生长期极短,大雪覆盖后,到处都结了冰,只有淡盐水的嘎纳湖不结冰。
  这湖很大,清澈明净,湖畔一年四季植物不绝,据说刮风下雨时还能听到湖面传来笛声,因此被当地人认定是魔鬼居住的地方,是不祥之地,还把它称为“魔鬼湖”,至今人迹罕至。
  寒风中,芷芙来到湖水的最北面采摘野菜。
  随着严寒加剧,荒原上可以采摘到是野草、菌类越来越少,而她发现常惠仍不习惯只吃肉奶,因此她今天特意跑得远一点。
  事实证明她来对了地方,看看竹筐里丰富的收获,芷芙很有成就感。
  自从在湖边发生过险些被抓的事情后,她就此过去谨慎,因为她不想因意外而导致常惠遇险。
  事发后的第二天,额图把常惠怒找狐鹿姑,逼迫他答应不得伤害她,否则他就拒绝打造’寒天刀‘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因此相信了常惠真的会为她拼命。
  尽管她明白,他会为任何遭受邪恶迫害的人拼命,但仍为他的表态暗自开心。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男人仗义护过她呢。
  水声响起,芷芙看到银白色的鱼儿跃出湖面。
  她走近湖边,低头一看,呵,清澈的水里游过一群鱼!
  太好啦,有好东西吃了!
  她解下竹筐上的绳子,从插在头上的铁梳中取下三匡,做成弯钩绑在绳头,然后悄悄返回湖边,将绳头掷向湖里游动的肥鱼。
  不一会儿,就钓上来四、五条,这可把她高兴坏了,本来她还想再多钓几条的,可忽然闻狂风骤起,本来平静的湖面兴起波澜,继而像沸水般涌动巨浪。
  鱼儿逃离,天空黯淡,她惊悚地跳望四野,看到西北方有条白色的“雪龙”正盘旋而来,天空中,大片的雪花正随风乱舞。
  暴风雪来了,想起漠北恐怖的暴风雪,芷芙急忙用绳子将鱼儿穿腮吊在一起,再背起装满野菜的竹筐,快速往湖水另一边的毡房跑去。
  这雪来得突然而猛烈,凄厉的寒风尖利的呼啸着,把荒原上平展的积雪,吹成了一条条白色巨龙,在天地之间翻滚腾跃。
  毡房四处都是发出令人忧虑的响声,令芷芙一阵心惊,来不及收拾野菜和鱼,她放下竹筐就去找木条和绳索,好加固穹庐架的每一个支撑点,绑牢松动的帷毡。
  眼看暴风雪越来越急,她担心起隔壁的马和羊。
  在这样的暴风雪中,青烟不会有事,但十分娇弱的奶羊就难说了。
  她把塘里的火烧得更旺,因为结冰的毡房很容易会被压垮。
  随后,她赶到小毡房,但大雪已将门给封堵,她用力推开积雪,站在门口就感觉整座毡房,仿佛都在风雪四摇晃。
  狂风把某处帷毡吹起,发出啪啪巨声,两只奶羊挤在一起紧靠青烟,而那匹俊美的天马依然不改风姿地昂首挺立,仿佛护卫般,呵护着两只羊。
  被她整理堆放得很整齐的杂物,此刻像一道屏障般,保护着毡房左边的墙,令那一面显得稳固,可右边的马和羊儿的窝,却令人不安。
  帷毡在凄厉的寒风中,如风橐般鼓起又塌下,每一次起伏都带来啪啪巨响,并拉扯着相连的支架,令它摇摇欲坠。
  芷芙迅速跑过去解开系羊的绳子,想把青烟和羊儿带到相对安全的左边,不料才解开绳子,她就听到呼啦一声,右侧一块帷毡被撕裂,狂风夹带着飞雪袭来,不断加大裂口,惊得羊儿唤不停,连青烟都略显不安。
  她知道奶羊最怕受寒,一遭风寒必定断奶,因此她急忙把马和羊带到左边,令抗寒能力极强的青烟卧倒,让羊儿依偎在它身旁,希望马身体的热量能保护羊儿。
  随着裂缝扩大,更多的风雪侵入,一根支撑帷毡的撑架歪了,虽然仍受其他力量牵制,还没有真正垮掉,但也导致整座毡房倾斜欲倒。
  芷芙用草席将裂缝堵上,却又很快被狂风撕烂,没办法,她只好找来青烟夜里避寒用的毛毡,用短剑为针,牛皮绳为线,顶着风雪,将毛毡缝在裂缝上。
  毛毡比草席坚韧,但也更难驾驭。芷芙紧握着它,不屈地与风雪搏斗。
  狂风扯散了她的长发,冰雪凝结在她的脸上,可她没有感觉,一心只想保住她的羊和马。
  她终于将裂缝补上,但还来不及庆贺,就听到一阵吓人的“嘎崩”声。
  受惊的马和羊儿当即嘶叫起来,芷芙急忙跑过去安抚它们,可其中一只羊忽然往羊圈跑去,仿佛在里头就能找到安全似的。
  不幸的是,一根松脱的横木在此刻落下,刚好打在羊身上。
  芷芙惊呼一声,奔过去,用力将那根横木从羊身上拉开,可这个动作触动了本来就很虚弱的支撑架。
  终于,随着那根摇摇欲坠的支架倒下,原本互相牵扯着,悬在那里的半座毡房坍塌了,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地抱住那只羊。
  当大风雪骤然降临时,常惠正与其他铁匠,在炉边忙碌。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一股飓风袭来,卷走了棚顶,吹倒了立柱。
  在轰然巨响中,大棚了倒塌,部分断木草席落到火炉上,引发了熊熊大火。
  “快灭火!”看着着火的木头草席,皮毛毡子到处乱飞,常惠大喊。
  可是每个人,都忙着躲避随着风雪盘旋而至的断木飞毡,只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扑灭大火。
  狂风呼啸,将燃烧的碎木蓬草吹得四处飘散,幸好风雪太大,因此就算它们落在了附近的毡房上,也旋即被雪花扑灭,没有造成大灾难。
  常惠看铁匠和看守们或四处逃窜,或忙着回家照顾自己的住所,不由想起芷芙和荒野中的毡房,那破烂的毡帷,能抵抗这么大的风雪吗?
  “额图,我们快回去!”他心急的对紧跟着他的额图喊了一句。
  两人冒着大风雪,艰难地往家里走,飞雪迷离,庶挡了视线,风寒刺骨,路滑雪泞,常惠脚步踉跄,却始终不停地往前。
  当他们好不容易回到家时,两人都成了雪人。
  看到风雪中半倾塌的小毡房,常惠一惊,知道芷芙一定在那里。
  他赶过去,掀开帷毡,来不及擦掉脸上的雪,便焦急地寻找芷芙。
  他最先看到的,是青烟和一只羊,它们安然无恙地站在左边储存草料杂物的地方,那里没多大损坏,但门的右侧基本已经坍塌,垮塌的帷毡下,芷芙张开双臂,护着地上的一只羊,满头青丝散落在洁白的羊身上。
  “芷芙!”看她一动也不动,常惠以为她受了伤,不由得惊慌地走来去,跌跪在她身边,气喘吁吁地喊她。
  听到常惠的声音,芷芙忽然抬起头,乌黑的秀发在她猛然回头时飞散开来,像黑色的丝绸般,飞旋在她苍白的脸庞四周。
  常惠震惊地看到,那一向冷硬如石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泪水,她失去血色的嘴唇也颤抖不已……她在流泪,可她,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拂开芷芙脸沾染了冰雪的湿发,他颤栗地问:“怎么了?”
  “羊……死了……”她凄然地说着,抱起地上的羊,将脸埋在羊身上。
  抚摸着她剧烈颤抖的双肩,他明白她在哭。
  常惠希望她能放声大哭,而不是这样催心裂肺的默默哭泣。
  “别哭了,芷芙,把羊给我。”他哄劝着,感到眼睛也阵阵发烫。
  分开她的双臂,他将那只身体还有余温,但已不再呼吸的羊抱起来,对同样满脸泪水的额图说:“你能把它埋在门外雪堆里吗?”
  “能……”额图接过羊,走出了门。
  常惠本想安慰芷芙,可肆虐的风雪和摇晃的毡房,迫使他改变了主意。
  要彻底修复坍塌的毡房不容易,但他至少可以试着让倾覆的那半站起来。
  他拖过马槽,顶住那根已松动的大杆,然后顺着坍塌的部位,把松散的穹庐骨架,按其形状互相交错捆绑好,与稳固的撑杆连在一起,最后再用羊毛线和牛皮绳把帷毡绑牢,将撑杆竖起,固定好底部。
  虽然这样毡房的形状会改变,也比以前低矮,但至少不再漏风雪,也更稳固。
  就在他一节一节地按步骤进行时,一股猛然袭来的狂风将他背上的帷毡鼓起,差点将他掀翻,幸好一股力量适时介入,帮助他共同顶住了暴风。
  常惠回头一看,是芷芙,她泪迹斑斑的小脸依然苍白,但眸光已不再悲伤。
  “好姑娘,我正需要你的力量。”他对她微笑,当作给她鼓励。
  芷芙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转身,抓起另一节坍塌的骨架,学着常惠的样子,将它与撑杆弯曲的地方绑在一起。
  见对方完全明白他的意图,常惠很高兴,微笑着继续与风雪,和坍塌的毡房奋斗,可他的体力毕竟尚未恢复,很快就双手无力,眼看连牛皮绳都抓不住了。
  他正着急时,一双纤手伸来,将渐渐敞开的绳索收紧,再牢牢绑住。
  “呃,我这双手没用了……”常惠边叹息边擦汗。
  “没关系  ,有我就够了。”芷芙让他握住收拢的撑杆和帷毡,自己负责捆绑。
  她不仅有力,而且手指灵巧、动作更快,捆绑技巧也高明,不过常惠对毡房的结构比她了解得多,知道哪些部位是关键,因此两人配合不仅速度快,还默契好。
  不久,额图进来,也参与了他们拯救毡房的行动。
  终于,他们让坍塌的“半壁江山”,重新站了起来。
  “芷芙,你先回房准备晚饭吧,我和额图把青烟和羊儿安顿好就来。”看看不再受暴风雪侵扰的毡房,常惠对芷芙说。
  芷芙点点头,没有再看看她的马和羊,默默地离开了。
  在门口目送她进入大毡房后,常惠关上帷毡,走回来对额图说:“伙计,你知道城里哪里可能买到奶羊吗?”
  “将军想买羊,去代替死掉的那只吗?”机灵的少年问。
  常惠点点头,“我不想让芷芙太难过。”
  额图眼睛转了转。“我今晚去找人打听打听。”
  “好,带一斤茶跟他们换。”常惠说。
  额图的眼睛发亮。“茶可是比黄金还值钱呢,我保证能换到。”
  “行,换最好的!现在干活吧!”
                  第5章(2)
  收拾完小毡房,再安抚好惊惶不安的马和羊后,芷芙便替他们扫净身上的雪,用融雪烧的热水给他们清洗,然后三人围在火塘边吃饭。
  今晚的食物很丰富,有烤肉、鱼汤和野菜饼。
  “吃这么好,哪里来的鱼?”常惠高兴地问。当得知是从嘎纳湖钓来的时,本来垂涎欲滴的额图怯步了。
  “哦,魔鬼湖的鱼……那我不吃了。”他畏惧地看了看诱人的鱼汤,无论常惠和芷芙怎样劝他,都坚决不吃,好在他还有两个选择,因此仍吃得很高兴。
  常惠喜欢吃鱼和野菜饼,额图喜欢吃肉,可是芷芙却吃得很少,常惠明白,她还在为死去的羊伤心,因此没有勉强她。
  吃过饭,额图回去了,常惠希望他明天就能带给他有关羊的好消息。
  可是由于暴风雪持续不断,第二天额图没有来,奴头也没有来,整个荒原全被白雪覆盖,就连毡房四周的深壕沟,都被雪填得满满的,毡房也被半埋在积雪中。
  常惠站在门口,掀开门毡往外眺望。
  满眼风雪,四周看不到任何移动的身影。
  他探头看看隔壁安静的小毡房,冰冷的雪花飘落在脸上,冷得他缩了缩脖子。
  隔壁很安静,芷芙应该正在忙吧?他很想去那里帮她,可想起自己早上害得羊儿一看到他就躲,只好放弃。放下门毡走回房内,他在火塘边坐下,信手拿起身边她为他做了一半的冬鞋。
  抚摸着那细密的针脚,和厚厚的鞋底,常惠的目光变得温柔。
  芷芙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女人。
  今早起床后,他为了避免芷芙触景伤情,所以没让她去隔壁照顾马和羊,坚持由自己去做,而她大概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便爽快地答应了他。
  可惜他喂马喂羊都没问题,偏偏就是不会挤奶。那看似轻松简单的事,居然弄得他狼狈不堪,也把那只可怜的羊,弄得“咩咩”直叫唤。
  最后他不得不回来,向正忙着给他做鞋的芷芙求救。
  可是芷芙已经去了很久,怎么还不回来呢?
  正想着,忽然门口吹来冷风,他抬起头,看到芷芙垂着双肩回来了,还一进门就把手里装奶用的罐子放在地上。
  “匡当”一声,常惠听出那是个空罐,心头掠过不祥之感。
  他忙放下鞋问她:“怎么了?”
  芷芙发出一声呜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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