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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小婢 (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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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离开,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肩颈,和遍布伤痕的背脊,她的心揪得发痛,可她不善表达,只能凑近,打算为他擦干头发。“我帮你。”
  “不要!”常惠猛地抬起头。“你若敢再羞辱我,我定饶不了你!”
  羞辱?!芷芙脸色乍变,嘴唇紧抿地抓住他半干的头发,用手指梳了几下,便拢在头顶扎成髻,然后将那半桶热水提起,冲在他身上。
  她的动作很坚决,眉宇间也带着不容抗拒的凌厉之气。
  常惠不希望在自己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再跟她争执,便沉默地忍受着那微烫的药汤,由上而下冲过全身。
  冲完水,芷芙放下铁桶,走回火边背对他坐下,好像房内根本没有他人存在。
  她生硬的态度,令常惠皱了皱眉,不过只要她别再盯着他,他可以忍受她的臭脾气,在这舒服的药汤里多泡一下。
  常惠不自在地在水里动了动身子,腿因此擦到粗糙的木头;他垂眼细看,认出了“澡盆”,是原来闲放在隔壁小毡房内的大马槽。
  想不到她竟聪明地把它变成了澡盆,看来,在他迷糊时听到的重物拖拽声,应该就是她在拖这个东西。
  心里猜测着,常惠的视线移向了“澡盆”外。
  毡房内因火塘里旺盛的火而不再寒冷,而且房内也多了不少东西。
  除了地上那只铁桶,和他用来装水的陶罐,他看到床脚地上和火塘边,堆放着一些他没见过的包袱和筐子,那定是像床上的卧具一样,是芷芙带来的!
  一个响动,将他的视线给吸引到火边,他看见芷芙将火上的瓦罐抬下,放置在火塘边;从瓦罐散发出来的气味闻来,那里头熬煮的是药。
  不用说,一定是为他准备的。
  显然,在他迷迷糊糊时,她为他做了不少的事。
  一种介于内疚和羞愧的感觉袭来,尽管水温很舒服,他也不想再继续泡了。
  胡乱搓了几把后,常惠闷声道:“我要起来了。”
  “衣服在你右边。”芷芙明白他的暗示,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想到自己都被她脱光看透,又在她面前泡了半天澡,早乱了男女之别,常惠喊住她。“得了,没必要出去,外面太冷,你背过身去就行。”
  芷芙身子僵硬地坐下,什么也没说。
  常惠抓着木槽小心地站起来跨出去──此刻若摔倒,绝对是大灾难!
  草墩上放着一迭新衣服,不是他的,他根本没有干净的衣服,更别说新衣。
  但此刻的他,不在乎衣服是谁给的,只要有得穿就好。
  等穿好衣服,走回床上躺下时,他全身的力气彷佛已用光了。
  常惠正闭着眼睛调息,但一只手蓦地撑着他的颈部,将他托起。
  他睁开眼,看到芷芙将一个冒着热气的碗,递到他嘴边。
  “什么?”
  “药。”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温热的药液已碰上了唇际,一股力道迫使他张开了嘴。
  好在那碗药汤不仅不苦,还有点微甜,让他喝得十分顺畅。
  喝完药,芷芙将他的头放回床上,再用手里的帕子擦净他嘴角遗留的药汁。
  她替他拉好被子就走了,动作虽利落,但并不温柔。
  常惠头痛地闭上眼,可芷芙很快又踅回来,将一个小包袱塞在他后脑下。
  那包袱软软热热的,枕着很舒服,他惊讶地问:“这又是什么?”
  “烤过的草药包,枕着它,脑不热、心不惊。”
  “哪来的药?”
  “随身带的。”她的回答依然没有多余的字,也不带感情。
  知道她口拙,常惠不想再问,只将疲乏的身子沉入舒适的被褥中。
  见他倦了,芷芙开始忙碌;她把马槽拖出毡房,倒掉他泡澡的水,再将空马槽拿进来放在门边木箱旁,然后收拾堆放在地上的旧衣、清理被弄湿的地面。
  就像照顾他喝药洗澡一样,她的动作快而熟练,但缺乏女人的温柔和轻巧。
  这让他想起被她握住手腕时曾感受到的力量,那与她柔弱的外貌绝对不相称。
  常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寻她的手,那该是双不同于普通女人的手,可她移动得太快,他看不清楚,反而把自己弄得头晕目眩,于是他放弃地闭上了眼。
  芷芙收拾好该洗的衣物后,走过来看常惠,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注视着他瘦削的面容、倾听他短促沉重的呼吸声,她舒了口长气。
  为了尽快让他得到干净、舒适和温暖的环境,她使出了浑身解数。
  她知道自己制造的噪音让他很痛苦,可是她轻不了,也停不下。
  她必须更换肮脏的卧具;必须烧火煮水熬药,让毡房暖和;必须取回带来的东西……现在,看着他睡在干爽温暖的崭新被褥里,安静地闭上了咒骂的嘴,和喷火的眼睛,她真的松了口气!
  从与他见面起,他就没好脾气,除了不停地赶她走,连她好心照顾他,也被骂成“不知廉耻”,现在他终于睡着了、安静了,她才敢仔细地看他。
  常惠变了──不仅外貌,就连性格也变得易怒、暴躁和爱唠叨。
  过去的他,容貌俊秀整洁,举止斯文儒雅,言谈风趣轻快,即便对她这样地位低下的侍女,也总是彬彬有礼、慷慨温和。
  可现在的他,鬓须凌乱、言辞尖刻,连目光都变得冷漠无情。
  不过芷芙不怪他,也不气他,因为她知道,是匈奴人的囚禁,和长久的病弱,把他变成了这样;看到他苍白瘦削、伤痕累累的身体时,除了震惊和愤怒,她感受最深的,是对他的怜悯和心痛。
  以前他与公主和朋友们打猎时,她见过他纵马飞奔的英姿、看过他肌肉结实的臂膀;她还记得他红润的面颊和灿烂的笑容;记得他看到猎物时,眼里闪过的智慧与快乐光芒;记得他谦和有礼的谈吐,带给人的舒适感……
  那时的常惠是那样健康俊美,而现在……他的变化是如此令人难过。
  她听说,过度的折磨和痛苦,会改变一个人的个性,她恨那些折磨他、打他的匈奴人,更渴望亲手教训那些打过他的人,但现在她会记下这笔帐;以后如果再有人敢打他,她定让那混蛋吃苦头!
  床上的常惠忽然发出一阵模糊的呢喃,把芷芙吓了一跳。
  她以为他醒来了,正想跑开,却发现他眉头紧皱,似乎非常痛苦。
  芷芙俯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巴;她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却听不清楚他在咕哝什么,所以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不行,他还在发热,那一定是他在病痛中无意识的呻吟!
  芷芙用手指按摩常惠滚烫的额头和太阳穴,慢慢地他平静了,嘴巴不再咕哝,眉头也渐渐放松。
  注视着他潮红的脸,她默默地想:匈奴人毁了他的健康、改变了他的脾气,但她不会放任下去,她要照顾他,让他恢复健康,像过去一样神采飞扬、温和平静。
  她在杂物中找到一个皮革水囊,虽然太大,但还能凑合;于是她将水囊擦净,装了半袋雪回来,放在他的额头上为他降温,再为他拉平身下的毛皮、掖好被子。
  此刻,她非常感谢翁归靡送给她珍贵的毛毡、兽皮和帷幕。
  那位乌孙国大禄不仅慷慨,而且考虑周详,公主虽然为她和常惠准备了不少衣物用品,但由于不了解大漠的生活习俗,因此并未想过要准备这类实用的东西。
  她也很高兴自己在轮台时,向一个大汉丝商买了床衾被。
  直起身,芷芙的目光落在挂于大床四周、被烟灰熏染得面目全非的帷毡上。
  她决定立刻将它们换掉,反正常惠刚泡过药澡、服过药,不会这么快醒来。
  主意一定,她立刻动手;不一会儿,床榻的面貌便彻底改观。
  当芷芙把换下来的旧帷毡,拿到屋外时,透过阳光,她发现这厚厚的帷毡是用细羊毛编织的,除了被烟火熏黑和积满灰尘外,并无太大破损。
  她将它们摊在坍塌的围栏上,用木棒使劲儿地敲松。
  清除灰尘,并被拍松的毛毡,摸起来不再那么硬邦邦的,于是她把它们带回毡房,将其中两块放在火塘边,铺成了自己的“床”;剩下的,则铺在常惠的床榻与低矮的案几之间,这样人坐着会比较舒服。
  看常惠仍熟睡着,她便去整理隔壁的小毡房。
  先前在寻找给常惠泡澡的浴桶时,她在这里发现了不少宝贝;虽然都是别人丢弃不要的东西,但对她却仍有使用价值,比如缺边裂口的陶碗、凹凸不平的铁壶、没盖少门的木箱柜等;而最让她惊喜的,是发现了一堆颜色发黑的桦木。
  刚开始,她不太相信这地方会有好木柴;等用指甲刮破树皮、看到干枯的木柴表面渗出油光时,她才相信,那果然是即使在雨中都能燃烧的桦木。
  正因为有它做引子,她那时才能把火塘里的牛粪饼点燃。
  这座毡房既小又破,从里面安放着马槽和栓马桩,以及四处散落的马料羊草来看,这里根本就是圈养牲畜的地方,因此她决定整理好后,用来充当天马“青烟”的厩房;大马槽已经拿去做了澡盆,小的这个,就留给青烟用了。
  她在两座毡房和嘎纳湖之间来回奔忙着,一直没有停歇,其间,还不时去看熟睡的常惠,为他盖被擦汗、更换头上的冰袋。尽管她的碰触,有时会让他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也张开过眼睛,但他并未清醒。
  夜晚来临时,她已收拾完两座毡房,喂饱了“青烟”,还把该清洗的东西全都洗得干干净净,并把水罐装满清澈的淡水,还从湖边采了可食的野菜。
  此刻,坐在火塘边,芷芙正用擦洗干净的铁锅,准备着她和常惠的晚餐。
  房内非常安静,只有床上常惠粗浅的呼吸声,和隔壁青烟的鼻息。
  芷芙往火上添了一把烘烤在火塘边的草药根,那是她在旷野里找到的,虽然已被冰雪浸透,很难入药,但烘烤后用来烧火,仍可驱虫避蛇、祛病消毒。
  常惠在暖暖的气息,和浓郁的草药味中醒来。
  张开眼睛的瞬间,他迷惑了。
  床,柔软而不熟悉;气味,温暖却怪异,他弄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眼前簇新的毡帷上,火光在跳跃;头顶的穹庐在光影中露出模糊的轮廓;脑后高而暖的药枕散发着药香;而身上,他触摸到柔软的皮毛,和考究的衾被……
  所有的一切都令他困惑不安,直到视线徐徐降下,落在火塘边那个纠缠在他梦里的倩影上时,他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芷芙,她没走,还在这里!
  常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在静默中消化着又看到她的惊愕。
  他对她的不肯离去虽仍感到失望,但已不那么生气了。
  大概是为了留意他的动静,她没有背对他,而是微低着头,面朝燃烧的火焰,坐在他的对面,因此他能清楚看到她的表情。
  老实说,她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有着娟秀细致的五官,和高丰满的身材。
  那浓淡合宜的眉毛下,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是默默留意着周围的一切;挺直的鼻梁托起上翘的鼻头,嫣红的小嘴总是紧抿着,看起来很严肃。
  而她最引人注目的,是眉宇间那股令人难以亲近的冷傲之气,那让她沉静的目光,显得格外凌厉。
  她好像不会笑,记忆中,他从没见她笑过,更没听过她的笑声,对此,他感到遗憾,不会笑的女人,再美也不可爱,更何况她还有着臭脾气。
  如果不是这次相逢,他永远不会知晓芷芙是如此固执而大胆的女人。
  常惠仍不敢相信,这个看似温顺乖巧的女人,竟公然冒充他的夫人,将他“掳走”,让他在匈奴人面前尊严扫地,还无礼地扒光他的衣服,为他洗头、洗澡……
  令他最为恼火的是,无论他好言相劝,或是恶言驱逐,她始终不笑不恼,摆出一副双唇紧闭、打死不理的尊容。
  他痛恨自己虚弱到如此地步,竟被她当作孩子或白痴似的摆弄,而无法反抗;但他更气她无视他的抗议和要求一意孤行;现在,被她不顾一切地折腾后,他愈加没法跟她计较,因为尽管面子尽失,可他确实感到舒服多了,也睡了个好觉。
  唉,早在认识解忧时,他就知道她的这位侍女乃游侠后代。
  游侠多为藐视礼法之辈,一向率性,他又怎能与她计较?解忧派她来,大概就是因为了解她大胆敢为的个性,否则,换作真正的侍女,恐怕早就被他骂跑了。
  常惠暗自叹息着,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巡视四周,不想再为她发愁。
                  第2章(2)
  在明亮的火焰中,他看到毡房──他的“牢笼”,有了令人惊讶的改变。
  不仅床边换上了漂亮的帷幕,门上破烂的草席,也成了厚重的毛毡;原先堆放在屋角的马具被整齐摆好,凌乱与脏污不复存在;毫无疑问,这都是芷芙的功劳。
  可即便她利落地为他做了一切、给他带来温暖,但他仍不希望她留下。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仅违背他的意愿、毁坏他的清誉,也会害她失去名节;更何况,一想起她那令人讨厌的个性,他就头痛、嗓子痛,全身都痛。
  他从来不是一个爱大声吼叫,与人争吵的人,但可怕的是,这个女人总能逼得他忍不住想大吵大闹。
  见鬼,怎么又想到她那边去了?惊悟到自己的眼睛和心思又回到她身上时,常惠暗自咒骂着,稍动了动身体。
  不料这轻微的动作,立刻惊动了火边的人。
  “你醒了?”芷芙立刻走了过来,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常惠没有回避,而是大方地看着她。
  可她什么也没说,便转回火边,拿着药碗折回。
  他皱眉。“又要喝药?”
  “是的。”芷芙坐在他身边,想要将他扶起。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他在她伸手前撑起了身子。
  芷芙也不坚持,等他坐好后,就把药碗递给他。
  常惠接过,一口气把药汤喝光,嘴边立刻送来一块温热的布;他毫无选择地任它擦掉漏在嘴边的药,然后瞪着两眼,靠坐在床上,看她拿着碗和布巾走开。
  看来,我真的没法赶走她……
  注视着芷芙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付不了这个沉闷的女人。
  这对一向自诩为人机灵,能应付各种状况的常惠来说,无疑是个重大挫折。
  也罢,芷芙非要留下的话,就让她留下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名声可计较了。
  再说,在她公然宣布是他的夫人,又抱起他、扛过他,脱了他的衣服,把他的一切都看光后,再跟她谈什么“礼义廉耻”、“男女大防”……不是很蠢吗?
  “天黑了吗?”受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常惠率先开口。
  “黑了。”芷芙答得很快,并没有抬头。
  “黑多久了?”他再问,因为他发现,令他难受的沉默,对她却是种享受,而他不想让她称心如意。要难过,就大家一起难过吧。
  “很久了。”
  “你吃过饭了吗?”
  “没。”
  从早晨到现在?“中午也没吃?”
  “嗯。”
  他瞪着她的金口玉牙,极忍耐地说:“架上有肉干,罐里有稞麦。”
  “嗯。”
  常惠愣了,那为数不多的食物,是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邀请她吃,她竟连点感恩的意思都没有!心情一暗,他阴沉地问:“你真要留下?”
  “是。”
  “因为解忧要你来,所以你不愿回去?”
  “是。”
  “你真要命!”她毫无温度,又吝于言辞的回答,终于激得他低吼起来。
  这女人,真的有本事逼人抓狂!
  听到他突兀的咒骂,芷芙吃惊地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望。
  其实她此刻心情正好,因为他看到她时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再赶她走,还很配合地服药;在她看来,那都是他身体和脾气开始恢复的明证。
  瞪着那双清澈澄明的黑眸,常惠胸口的火呼呼地往上窜,可就是发不出来。
  良久后,他转开视线,挫败地想:与这女人在一起,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生来就是那样的脾气,就算打她、骂她,或者干脆把自己逼疯,也不会有什么用,因为她根本不明白原因!
  他暗自纳闷,解忧究竟有什么绝招,竟能与她相处多年而没被气死?
  转回脸,见芷芙仍怔忡地看着自己,常惠没好气地改了话题。“在我睡觉时,你都干了什么?”
  芷芙尽职地回答:“收拾房子、提水、烧火、照顾‘青烟’。”
  “‘青烟’,就是那匹你沾光得来的天马吗?”他还记得昏睡前看到的骏马。
  “对。”
  抚摸着床上的新被褥,再看看身边悬挂的新帷毡,和附近堆放的用具,他诧异地问:“这么多东西和你,都是它驮来的?”
  “还有骆驼。”
  呃,他竟忘了那个!想起今天屡屡听到的驼铃声,常惠又问:“骆驼呢?”
  “回去了。”
  她简单的回答无法满足他,见她无意多说,他只好追问:“回去哪儿?”
  “月海子。”
  听她只给了三个字,常惠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然知道月海子是车师国与匈奴交界的一个草场,可这女人好像以为这样告诉他,他就能明白一切似的!
  “你怎会从那里找骆驼驮东西?”他皱着眉头追问。
  “骆驼主人是跑生意的,乌孙大禄是他朋友,就借了他的骆驼。”芷芙也在皱眉,她很想给他满意的回答,可越想说好,就越说不好。
  常惠想了想,换了个方式确定。“你是说,乌孙国大禄送你到车师,向他朋友借了骆驼后,再送你去轮台找曹将军?”
  “对。”芷芙见他总算搞明白了,不由高兴地补充:“离开乌孙时是大禄的骆驼,大禄悄悄送我到车师边界后,才换了朋友的骆驼;那人带我去轮台,这样匈奴单于就不会怀疑乌孙国了。”心情轻松,她的话自然也说得顺畅了。
  明智!常惠虽不明白她忽然情绪高昂的原因,但却暗赞大禄没让乌孙国卷进此事的谨慎做法。
  解忧派侍女来照顾他,其用心感人,可做法莽撞;万一此事被匈奴人知道,那将给乌孙国和她自己带来灾难,也对大汉不利。
  心里的石头落地,他闭上嘴巴仰面躺着,感到筋疲力尽。
  与一个笨嘴笨舌的人对话,需要体力和智能,而此刻,他两者皆失。
  他不开口,芷芙自然也不说话;寂静中,只有木杓磕碰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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