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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等候的吕芸大惊,急急掠来。玉狮冯海也偕同杨抡奇飞掠而至。
吕芸急急奔到惶然问道:“高大哥,你要独自进去?”
“不错,我要独自进去。”
“这……老天,即使他这里不是那神秘帮会的秘坛,也是高手如云的黑道聚会地,每个人都是不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命的残忍骠悍凶恶亡命,你一个人空手进去,岂不是闭着眼睛入一死城里闯么?”
他沉静地一笑.说:“请放心,我自有道理……”
“不,这太过冒险,进去必定凶多吉少……”
“吕姑娘,世间的事.那一样又没有凶险?喝口水可能被呛死呢,为了避免一场不幸的残杀,我非进去不可。目下我不能将内情告诉你,请原谅,你退下去。”
玉狮到了,神色肃穆地说:“高老弟,你竟然答应要独自一人进去?”
他一本正经地说:“是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进去查个水落石出。”
玉狮不以为然,神色懔然地说:“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仍然坚持要进去,硬往虎口里送,这是愚蠢。”
“海公请想想、如果不查明底细,牵连太广,不知要枉死多少无辜,因此明知凶险,晚辈也必须进去一趟。”
“只怕你进去容易,活着出来便难了。”
“有海公的子弟在外声援,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管谈判成与不成,他们会放晚辈平安出砦的。”
“恐怕不会吧.你是他们的眼中钉,不惜干方百计要将你拔除,今天你送上门去……”
“不然,以往晚辈独来独往,他们方敢不择手段明攻暗袭,而今天有贵庄的门人及威震天下的海公亲自声援,他闪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老弟,我不能让你独自进去冒不必要之险……”
“海公……”
“咱们已掌握了他的罪证,而咱们又可掌握攻入的胜算,何必再浪费辱舌?我保证在一个时辰之内,把源山砦化为刀山火海……”
“不!海公……”
“给他们一刻时辰开门投降,不然他们将玉石俱焚。”玉狮声色俱厉说。
高翔心中一急,计上心头,说:“海公有所不知,晚辈进砦与他们商谈,原是缓兵之计,这时决不可乱了脚步。”
“缓兵之计?老弟的意思是……”
“晚辈已派人至中山王府送信,至迟在巳午之间,龙翔鹰扬两卫的高手,便可兼程赶来。南京盗宝案在官府中,外弛内张,此案不破,余波所及,还会有少人遭殃、因此任何人牵涉到盗宝案嫌疑,皆须由官府出面,青天白日纠众公然进袭砦堡,不如由官府前来处理方便得多。如果要全力进袭,难免双方死伤枕藉、到对海公不利,晚辈也心中难安。”
“哦!你何时将信息传出的?”
“昨晚碰上白莲会的妖孽,晚辈便知事情辣手,因此到达源山砦,晚辈便悄然派人将信传出了。”
玉狮似乎颇为不悦,但也无可如何,沉声道:“好吧,既然你坚持要进去,老朽不便勉强,只在一刻时辰之内……”
“一刻时辰之内,晚辈如无消息,一切由海公作主,如何?”
“我给你一个时辰出砦。”
送走了玉狮与大总管,高翔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向脸色苍白的吕芸说:“冯庄主如此心切,倒是十分意外,这里面……”
“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昨天咱们所遭的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
“你怀疑……”
“咱们从湖广追踪而来、马本停蹄船不泊岸、风餐露宿赶得甚紧,伏袭咱们的人,消息从何而来?源山砦的人,不可能与灵已会有关……”
“这个……暂且瞒住你。”
“哦!但……但玉郎君……”
“我们岂能以玉郎君的凑巧出现,便咬定他们是一伙。哼!如果玉郎君真与他们是一伙,便没有逃出砦去的理由,砦中必定有地道复壁,藏一个人太容易了,逃出不是欲盖弥彰么?”
“老天!休想得真多。”吕芸乍舌地说。
“因此,只要我能进去,陈砦主便不会自掘坟墓,致我于死地。”
“你想他会让你进去?”
“当然,不管他是不是主凶,都会让我进去,他已无所选择。他们来了,你退下去。”
“大哥,小心为重。”吕芸颤声说,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关切真情,与及流露在外的恐惧。
“谢谢你的关切,你走吧。”
吕芸依依不舍地退去,一步一回头。
“小姐,他真要往虎穴里闯?”
“是的,他是个有主见有胆识的人,没能阻止他,我无能为力。”
“天哪,小姐……”
“已无法挽回,只能靠苍天保佑他平安。小秋,沿途我们皆留下了暗记,为何至今仍不见爷爷到来?他老人家该在五天前到达南京的,按理他该来了,江宁镇的暗记,不可能尚未有人传信给他的。”
“小姐,老佛爷即使接到传去的讯息,也必须赶到江宁镇,再沿途循踪赶来,绕一个大圈子脚程近三百里……”
“一千三百里他老人家也可在一昼夜赶到。”
主仆俩低声谈论向下退走,一步一回头,目光始终紧吸住高翔的背影。
高翔屹立在桥头,无畏无惧屹立如山。
“小姐,高爷真了不起。”小秋无限感慨地说。
吕芸没来由地轻轻叹息,低声地说:“是的,他真了不起,如果他不幸……唉!我该怎办?怎办?”
她们站住了,砦门楼上已出现一群黑衣人。
白虎星君出现在垛口、困惑地打量着下面的年轻人,久久方沉声问:“你就是高翔?”
高翔抱拳向上行礼,笑道:“正是区区,阁下是……”
“陈仲先。”
“原来是陈砦主,失敬了。”
“废话少说,你带了龙尾山庄的人来,是何用意?”
“前来查案,南京盗宝案。”
“你欺人太甚。”
“正相反,区区如果存心欺人,早已下令进袭了。”
“呸!你们已经失败两次了……”
“砦主差矣!高某未下令进袭,而且阻止了双方的惨烈恶斗。玉郎君在贵砦出现,这件事总不能洗脱贵砦的嫌疑。”
“哼!你乱入人罪,血口喷人。”
“玉郎君的事……”
“他与本砦无关,朋友来往平常得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
“在下也怀疑这件事,因此希望与砦主商谈……”
“你我已没有商量的余地。”
“砦主请三思而行,不可自误。如果贵砦是清白的,高某只消进砦走一圈,便可真相大白……”
“哼!你还想进来?”
“请砦主俯允。”
“哼!你如果敢进来,一切后果你自行负责,本砦主不负责你的安全。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进来必将九死一生。”白虎星厉声说。
他呵呵大笑,说:“即使是万死一生,高某也要进去,高某从不放弃那万分之一的一线希望,以免枉死多少无辜的人。”
白虎星君一怔,问道:“你真是为避免双方死伤而来冒险?”
“但愿砦主相信。”
“你真敢闯虎穴龙潭?”
“高某义无反顾。”
白虎星君呆了片刻,突然叫:“年轻人,你很有种。”
“谢谢夸奖。”
“本砦主成全你。”
“高某深感盛情。”
“高住,你的生死……”
“在下的生死,与砦主无关。”他抢着答。
白虎星君举手一挥,叫道:“放下吊桥。”
高翔植剑于地,含笑相候。
“你最好带上剑。”
“一把剑挡不住贵砦两百位黑道高手。”
“不带你便是希望微乎其微。”
“不久便可分晓。”
吊桥刚着地,他已大踏步而上。
吊桥升起,砦门方戛然而开。
门楼上的人已经不见了,险了开启沉重砦门的四个人外,全堡不见人影。
寨墙上内有防跌女墙,人伏在上面,下面根本无法看到,因此上面虽有不少防守的人,他却无法看到人影。
砦占地并不广,六七十间拥挤的瓦屋,全是平房,中间设了火巷,显得有点简陋,地势所限,空间不多,放眼前望,从砦北可看到砦南的寨墙根,寨墙房屋高出甚多。除了前面的一座六七亩大的广场外,显然全砦活动的地方有限。比起广阔恢宏的龙尾山庄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一是天堂,一是地狱。这些黑道亡命,也知早晚要碰上霉运出事,对栖身巢穴并未抱有长住的希望,所以房舍皆因陋就间,能过一天算一天,倒是对防身保命的墙壕,下了不少工夫,建得比州县的城池还要坚固。
高翔之所以敢冒险入砦,并非是他不重视自己的生死、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而是有把握而来。他深信源山砦不是灵已会的秘坛,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曾经与灵已会不少戴面具的高手拼博,只要对方人手袭击,他便可以捉摸对方的的身分了,况且大援在外,他不信陈砦主敢在这时放手一拼。
当然,在他的猜想中,如果陈砦主与灵已会有关,又当别论。但他仍然有把据脱身,凶险吓不倒他,他必须查证一些事,任何凶险也无法令他裹足不前。
他概略地打量四周的形势,方毫不迟疑地迈步向砦中心走去,义无反顾。
砦门重重地闭上了,万籁俱寂。
他嗅到了凶险的气息,危机像网般向他收扰。
静得可怕,只有他一个人,他感到好寂寞,心情逐渐紧张。手心,有汗水沁出,经风一吹,凉凉地。
寒意甚浓,脊梁凉飕飕地。
陈砦主并没有与他面对面商谈的诚意,这是什么意思?是为了他那句让他走一圈的话么?
他知道,危机来了。真的,危机来了。
走就走吧,要来的终须要来,这时想退出,已经不可能了。
他铤挺胸膛,自语道:“马行狭道,船到江心,不用多想了。”
勇者无惧。但在情势末明郎化之前、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会感到一些紧张,他也不例外。
广场对面,中一条四丈宽的道,长约十丈,通向砦中心唯一的一座像样些的大厦。
两侧、是一排排的瓦屋,家家门窗半闭,看不见半个人影。
到了广场中心,对面人影入目,一个黑衣中年人转出右面的屋角,到了路心.然后阴沉沉地举步向他迎来。
渐来渐近,七丈、六丈、五丈……
中年人穿黑劲装,黑凶头。背上系剑,腰下挂囊,身材高壮,脸色如古铜,粗眉鹰目,留了八字大胡,脸上有岁月留下的苍劲坚强线条,每一条肌肉皆充注坚韧的活力,眼中的冷电寒芒如同利镞,神色不怒而威,令人不敢正视。
四丈、三丈……
两丈了,高翔抱拳施礼道:“请领在下谒见砦主。”
对方听而不闻,仍然一步一顿欺近。
来意不善,他不再浪费口舌,也向前迈出一大步。
丈二、一丈……
一声沉喝,宛如半空里响起一声乍雷,黑衣中年人进击了。“金雕献爪”急似迅雷,双爪齐攻,上罩脑门下控胸膛要害,抢制机先进击,先下手为强。
高翔早有准备。并不为对方那声震耳欲聋的沉喝所掠。这一招只能接,不能闪,爪一分便可控制八尺空间,不易闪开,不然只有示怯后退。接,未摸清对方修为的深浅、相当冒险。
忙者不会,会者不忙。他双盘手上拂以“拨云见月”作势硬接,明实明虚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身形突然虚悬而起,来一记怪异的奇妙反招“懒虎伸腰”,真绝,完全违反技击常规,化不可能为可能。
“噗噗!”四只爪接实。
“砰噗!”异响同时发出。
“嗯……”中年人闷声叫,屈腰俯身踉跄急退,退了四五步突然仰面便倒。
肚腹被踹了两脚,怎能不倒?
高翔站正身躯,拍拍手说:“承让承让,得罪了。”
中年人脸色苍白地爬起,吃力地说:“你走吧,在下认……认栽。”
“在下抱歉……”
“哼!不要假惺惺。”中年人愤然地说,跟舱走了。
高翔淡淡一笑,举步迈进。
进入走道,他脚下一慢。
身后有声息,一座半掩的木门中,鬼魅似的掩出一个黑衣人。紧蹑在他身后。
他不动声色,从容举步迈进。
“转身!”身后沉叱震耳。
剑气压体,彻骨奇寒。
他旋身左转,又是反常身法,但见人化电闪,在剑尖前逸走了。
人影倏止,双方贴身而立,黑衣人的剑刺出仍末收势,他的左手已扣住了黑衣人的右肘,右手反扭住黑衣人的右手脉门,只消加上三分劲,黑衣人的双手皆可能折断报废,毫无反抗的机会。
黑衣人目定口呆,双手在发抖。
蓦地,身后传来了沙嘎的刺耳叱声:“你取下他的剑,老身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他夺了黑衣人的剑,徐徐转身。
那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奇丑白发老女人,手中剑冷电四射,一双鬼眼厉光闪闪、缺了牙的瘪嘴显得相当阴狠刻毒,成为颊上无肉的人。
他轻拂着剑,含笑颔首呼道:“前辈定是飞天鬼母郭大嫂了,幸会幸会。”
“会无好会,你准备好了么?”飞天鬼母问。
“随时候教。”
“进招!”
“且慢!”
“有何废话?”
“如果在下胜了,大嫂否作主,免了这些无谓的拼搏,让在下与陈砦主面对面商谈?”
“老身答应你、可惜你已活不到那时候了。”
“答应就好,在下是否能活并不重要。”
“进招!”
“有僭了。”
声落,他点出一剑,虽是虚招,但虚点实至。飞天鬼母不敢大意,挥剑便搭以便争取中宫。
双方搭上手,便是一场空前猛烈的可怖恶斗,剑影漫天,进发撕裂的彻骨剑气直迫丈外,两人急进急退兔起鹘落各显神威,各抢机先互不相让。
“铮铮铮……”双方开始硬接了,因为双方都快速绝伦,争取中宫雷霆一击,非硬接不可,谁的剑被震偏暴露中宫,谁便注定了失败死亡的命运。
显然,飞天鬼母被主翔的艺业所惊,狂攻了六七十招后,已有点心神不定。她先是轻视,然后是诧异,最后是惊愕,等到攻了八十招,她吃惊了。
高翔经过大风浪,他先是有点紧张,然后是镇定,最后是胆气大壮。
八十招后,他已完全摸清鬼母的剑路与内力修为的火候。胜算在握。但他并不急于取胜,事先已知道鬼母是源山肇事实上的首领,又猜出源山砦的人不是灵已会的凶犯,他不能做得太过分,所以开始采守势,不管对方如何迫攻、他皆以不变应万变,从容挥剑,化解了对方暴雨狂风似的剑势、逐渐取得了主宰全局的契机。
飞天鬼母女开始奋不顾身的狂攻,八方旋动剑皆用了全力。
这是回光返照似的攻势、依然猛烈万分,高翔却不再感到重压,他从容接招化招、不再让出空隙,见招化招见式破式,紧守即得的地盘,不肯退让寸土,在一阵近乎疯狂的袭击下,他毫不退让,反而把飞天鬼母迫得步步后退,剑挥动开,像是撤出了千重天罗,万张地网,把对对方迫得左冲右突,难越雷池半步。
天罗地网在逐步收紧,逐步汇聚。
“铮铮铮……嘎……”震剑错剑的啸鸣,比往昔更为急骤,更为猛烈。
飞天鬼母开始恐惧了。她已浑身大汗,逐渐脱力,勇气与体力在急剧下降、消失。
她所攻出的剑招,皆被对方以雄浑绵厚的剑闷一一封死,而且在剑网中不时飞出一两道诡奇绝伦的剑虹,直迫她要害迫她闪退,而又恰到好处地停止追袭,让她有缓过一口气来重行进攻的余地。
终于,她看出这是一场绝望的拼搏,对方只守不攻存心相让,她已经支持不住,如果对方反击……
她不敢想,只感脊梁上发冷,尽管她已大汗彻体浑身火热。但她仍然感到寒意甚浓。
一声低啸,她攻出最后三剑,之后便精神涣散,真力难以以为继了。
“铮铮铮!”三剑皆被震出偏门。
在这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她看到神奇莫测的剑芒,曾经在她的眼前诧异地急闪数次。同时,今她心胆俱寒的剑气,迫向她的眉心、咽喉、胸口三处要害。
人影乍分,恶斗终于结束了。
飞天鬼母飞退丈外,只感到浑身发虚,脱力的感觉无情地袭到,她的双脚在可怕的颤抖,人要向下挫,眼前发晕,心头发呕。
她的剑无力地支在地上,支持着她力竭欲倒的身躯,吃力地举左袖拭抹流入眼中的的汗水,和在死盯着眼前这位青年人。她仍然难以相信,这位年青人凭什么迫垮了她?剑术并不出奇,内力修为也平常得很,既无惊世的绝学、也没有新奇的秘技,凭什么能击败她这个从刀山剑海闯出来的老江湖?
她确是败了,不由她不信。
高翔剑植身侧,神定气闲地屹立原地,含笑向她注视。神色平静毫无得色傲态。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屏息着,久久方问:“你……你为何不杀我?”
“在下为何要杀你?”高翔反问,语气中并无挖苦讽刺的成份。
“你我已敌我分明。”
“在下只希望在责砦找出线索。”
“你找到了么?”
“不曾,但已澄清了在下一些疑团。”
“你认为可以击败本砦两三百好汉么?”
“那是不可能的。”
“但你却敢无畏地进来。”
“在下如不进来,责砦将血流成河,彼此皆无好处,在下必须进来。”
“你不怕死?”
“谁不怕死?应该说在下知道生死大义。当然贵砦的黑道群豪都不怕死,但这种玩命的匹夫之勇是谓不义,不足为法。”
“你的胆识超人一等。是老身一生中所遇上的唯一劲敌。”
“谢谢夸奖。”
“你走吧,砦主在大厅候驾。”
“谢谢。”
“不会再有人拦截你了。”
“高某深感厚情。”
飞天鬼母发出一声低啸,进入右面的一栋平房。
“大嫂请留步。”他叫。
飞天鬼母扶门框转身问:“有何见教?”
“贵砦与龙尾山庄有何过节,能否相告?”
“没有过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就怪了,难道就没有利害冲突?没有个人恩怨?”他进一步问。
“没有,本砦的人,不屑与那些白道的钓名沾誉之徒往来,咱们高攀不起,黑白道各有生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算是怕他。”
“贵砦知道有关灵已会的事么?”
“灵已会?没听说过,只听说有一个什么天地会。”
“他们与贵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