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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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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晚一点启程,你们好好休息吧。”

    江宁两人应下,沈振便离开了。

    韩致远找了个角落,稍微清理之后,铺好被子,与江宁就睡下了,到了半夜,江宁忽然醒了,他感觉自己被韩致远的双臂紧紧箍住,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有手指头能动了。

    江宁有些无奈地盯着房梁看了一阵,不远处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在暗夜中发出点点残光,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夜风顺着门口吹了进来,凉意入骨。

    江宁尽量动作轻微地挣开韩致远的手,他才爬起来一点点,忽然身上的力道一松,韩致远的手放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双手就再次用力地箍上来,力道大得江宁差点喘不上气。

    他一面无声地挣扎着,一面在心里暗暗吐槽,韩致远这个少女心爆棚的睡姿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啊!明天一定要好好跟他商量一下,这样抱着睡一晚上,人都要废了。

    就在这时,韩致远忽然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像是发现江宁的动作了,然后他闭着眼摸了摸江宁的脸,睡意朦胧地懒声道:“乖,别乱动,睡觉了。”

    江宁听了肯定不从啊,乖你个头啊,又不是小狗,于是他挣扎得更厉害了,奈何韩致远功力深厚,刚掰开这只手,那只手又缠上来了,简直堪比牛皮糖。

    韩致远似乎发现他不肯安分,还是耐着性子,用困得听不清楚的声音安抚道:“乖,乖,睡觉了,再动就把你扔出去……睡地板……”

    江宁:“……”求你把我扔出去啊!人要憋坏了!

    终于,韩致远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稍微清醒了一点,睡意朦胧地道:“江宁?你醒了?”

    总算是感觉到了,江宁深呼吸,咬牙道:“是啊,快放开!我憋不住了!”

    “噗嗤——”韩致远居然一声笑了出来,胸膛震动,贴着江宁,使得江宁有一种自己也在笑的错觉。

    “我和你一起去。”韩致远可算是松开了手,跟着江宁爬了起来。

    江宁走了几步,回头低声提醒道:“记得穿鞋。”

    韩致远拉长声音,懒懒地“嗯”了一声,应道:“知道了。”

    夜里的风很凉,尤其是外面,江宁被冻得一个哆嗦,迅速解决完之后,带着尾巴韩致远往殿门口走,忽然见到前面正好走来一个人,打了个照面,江宁愣住了,天色虽然黑,但是他还是凭着大致的轮廓认出了这个人。

    那人正是前几日刁难他们的刘肆,他手里不知道拎了个什么,走路行事间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意思,这回正撞上江宁,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哐当”几声脆响,好似金属的声音。

    刘肆登时一颗心吊得老高,他紧张得左右张望,见没有被人发觉,这才放下心来,瞪着江宁与韩致远,看那神情恨不得上来撕了两人,嘴里开始低声不干不净地咒骂起来。

    因为他说的是方言,江宁也懒得去听,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我要是你,早就跑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还敢跟人对骂,你也不怕撞上鬼。”

    韩致远听见这动静,顿时收了满脸的困意,从他身后探过来,一双眼睛暗沉沉的,一本正经与江宁商量:“趁着没人,他又落了单,我们不如把他拖出去打一顿吧?”

    刘肆顿时闭了嘴,他这才发现自己人单势弱,若是真要打起来,自己肯定是讨不了好,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愤愤地大步走了。

    韩致远轻嗤一声,江宁打了个呵欠,扯着他走:“走了,大半夜的,好困。”

    “赶紧睡觉。”韩致远立刻屁颠颠地跟上去了。

    第二日一早,江宁与韩致远起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众人都醒了,一时间,破庙内外都闹哄哄的,好似塞了几千只鸭子似的,嘎嘎的直吵得人脑瓜子疼。

    吃过早餐后,那沈三少爷便吩咐众人将货物装车,准备出发,江宁俯身搬起一箱货物,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又停了下来:“嗯?”

    跟在他身后的韩致远问道:“怎么了?”

    江宁皱眉:“我怎么觉得箱子变重了。”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离开回头一看,果然在刚刚搬起箱子的位置发现了一大滩水迹,江宁面色微变:“糟了!”

    他把箱子放下来,对不远处的沈振招了招手,沈振见了,走过来疑惑道:“发生何事了?”

    江宁指了指地上的水迹,道:“这箱货物似乎被淋湿了。”

    韩致远看了看,道:“我这边也是。”

    沈振面色大变,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明明昨日我与少爷一箱一箱地仔细查看过的!除了两箱受潮以外,并无其他的货物被淋湿,怎么……”

    紧接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两人道:“我去去就来,这两箱货物放在此处休动。”

    他说完,便神色紧张地跑开了。

    江宁神色若有所思,对韩致远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妙的感觉?”

    韩致远想到了昨晚见到的刘肆,深以为然:“要做好被狗反咬一口的准备了。”

    江宁看着不远处正与那位王掌事窃窃私语的刘肆,不由笑了:“那我们也要做好打算才是。”

    两人遂找到了李掌事,低声将货箱被淋的事情告知了,但是绝口不提昨夜见到刘肆的事情。

    李掌事为人虽然固执,但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况且在江宁二人看来,当初他们判断这个商队里面有三拨势力,这位李掌事就应该是单独占一拨,从他平时的行径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肯定与其他的掌事不同,说不定还要高上那么一点,话语权也要重上那么一点。

    李掌事听了这事之后,又验看了那两箱货物,果然问江宁与韩致远:“你们可有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江宁表现得十分平静,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形迹可疑的人倒是没有,但若说真要说起来,我与兄长昨日起夜时,倒是见到了一个人提了个铜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李掌事皱眉,表情严肃道:“是谁?”

    江宁踌躇片刻,才迟疑着答道:“实在抱歉,因着夜色太暗,看不太分明,只看到他腰上挂了一串银色的饰物,不知到底是谁,我也不好妄下断言。”

    李掌事又问韩致远:“你可看清楚了?”

    韩致远自然也是摇头:“天色太黑,不曾看清楚,不过他见到我们时,似乎认得出我们,手里拎的铜壶还掉到地上了,唔……那铜壶似乎摔断了壶嘴,李掌事或许可以到廊下查看一番。”

    李掌事点点头,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们先不要声张。”两人都应了,待他走远,江宁暗暗给韩致远点赞,无声夸道,机智的小伙伴!

    韩致远神色带笑,挑了挑眉。

    果然不出几分钟,那位沈三少爷一声令下,所有装上车的货箱又被搬了下来,众人皆是莫名其妙,然而待开箱查看时,大为震惊,里面几乎有一半多的药材都被水泡湿了!

    几位掌事登时惊得冷汗直流,这一趟的药材都是非常贵重的,就算是凑了他们的家底也只够赔个零头,要不然东家也不会特意派了一位少爷来走商,这下全泡了水,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沈三少爷也是面色铁青,但还是坚持将几十箱药材全部查看完毕,一共六十箱药材,其中有三十八箱泡了水,虽然没有都彻底浸透,但是也差不离了,他表情难看地道:“昨日我亲自查看过,除了两箱药材受潮以外,其他的都没有问题,怎么今天一起来,就全泡了水?”

    李掌事也没想到这损失如此惨重,他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厉声道:“总不能是这水自己跑进去的吧?到底是谁,心思如此险恶,自己站出来罢!若是让李某来使手段,可就不会善了了。”

    众人一瞬间沉默下来,自然是没有谁认这种黑锅的,大殿内一时难得的安静无比,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高声道:“我知道是谁做下的!”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刘肆分开人群,走了过来,笑容狡诈,眼神透着阴毒,指着江宁与韩致远道:“我昨夜看到他们二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货箱旁做什么,今天货箱便淋了水,可见一定是他们二人干的!”

第18章 打脸啦() 
随着刘肆那句话一出口,一时间,江宁与韩致远周遭的人顿时唰唰后退了几步,好像跟他们站在一起都会连累自己被怀疑一般,动作整齐无比。

    江宁浑不在意地一笑,韩致远甚至连目光都懒得施舍一个。

    刘肆见他们如此情形,便当他们无话可说了,神色中闪过一丝得意,道:“我昨夜亲眼所见,难道你们还想狡辩?”他转向几位掌事道:“他们二人已经无话可说了,可见就是心里有鬼。”

    王掌事面上的肥肉登时抖动起来,破口大骂道:“狗贼子!其心可诛!快将他们捆起来,拉去见官!”

    “王掌事且慢,”沈三少爷抬了手阻止,神色倒是十分冷静,道:“我觉得仅凭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实在不太公道,你说是不是?”

    王掌事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又不好反驳,只得憋着气道:“是……少爷说得有理……”

    沈三少爷闻言,瞥了他一眼,半点不给他面子,口中淡声提醒道:“我现在是商队主事,王掌事下次不要叫错了。”

    王掌事一张脸又由红转青,短短几息之间,好似开了染坊似的,其他几位掌事眼见着事态局面走向不对,也是神色各异,更加闭紧了嘴巴,以防多说多错。

    沈三少爷转向江宁二人,问道:“刘肆方才说的,可是属实?”

    江宁想了想,回道:“一半一半。”

    “此话怎讲?”

    江宁还未来得及开口,韩致远便出声道:“我们昨夜确实起来了,不过却没有到货箱旁边去,也碰到了一个行迹鬼祟的人,大半夜拎着铜壶从外边进来,本来还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现在是知道了。”

    听他的话,这里面竟然还有隐情,周遭众人顿时便议论纷纷起来,平静的大殿里好似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刘肆见势不对,登时就有点着慌,眼神闪闪躲躲,语气也有些外强中干:“胡说八道!此事定是你们杜撰的!还想狡辩。”

    这时李掌事却忽然出声道:“刘肆,你腰上挂的是什么?”

    这话问的倒是风马牛不相及,众人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刘肆“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这才躬身答道:“回李掌事,是小人做的一个铜偶,小玩意罢了。”

    李掌事的目光冷厉地扫过他,向沈三少爷道:“我去看过了,货箱顶部是干的,可见这水并不是从上面倒进去的,此人不仅知道货箱内部涂了防水的桐油,药材裹了油纸,还特意拿了钥匙去开箱倒水,可见是筹谋已久,这两人是我从桐城雇来的短工,万万没有那等本事,再说这钥匙么,我有一份,主事一份,其余各位掌事一份。”

    沈三少爷面色一沉,将那些掌事一个个看过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说来正巧,有一样事情你们或许不知道,我昨夜开箱验货时,见货箱上的锁都长了锈,便让小厮挨个涂上了桐油,既然是拿了钥匙去开箱,钥匙上必然沾了不少桐油,不如几位掌事都将钥匙拿出来一看,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此事由我来起个头。”

    他说完,便将身上的钥匙取出来,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枚钥匙上沾有桐油,李掌事见了,也拿出自己的钥匙,也是如出一辙,王掌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色有点紧张。

    其余的几位掌事都面面相觑,迟疑了片刻,都一一取出了自己的钥匙,查看之后,都没有问题,最后只剩下不停擦汗的王掌事了,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掌事出声唤他:“王掌事。”

    “啊?!”王掌事吓了一跳,神色紧张地道:“什、什么?”

    李掌事平静道:“请取出你的钥匙一观。”

    王掌事摸了摸衣裳,不自然地笑,言辞闪烁:“钥、钥匙?我似乎不记得忘在哪里了,不如我去找找?”

    “果真不见了?”李掌事沉声质问:“那你可还记得,商队有规矩,掌事丢了钥匙,与丢了货物无异,需要按照货物本钱的八成赔偿。”

    王掌事听了,大惊失色道:“不不不,没有丢,我记错了!没有丢。”

    “那就请取出来一观。”李掌事摊开手。

    王掌事摸着胸口衣襟,不知所措,还想垂死挣扎,嗫嚅道:“私以为,主事这个方法不太……”

    沈三少爷微笑不语,李掌事却不耐烦他这副婆婆妈妈的模样,厉声喝道:“王掌事!”

    王掌事吓得脸上的肥肉都是狠狠一抖,江宁瞅着他神经都快要绷断了似的,无比可怜,他面色冷汗直流,不大一会,衣襟都湿透了一片,原本已然绝望了,目光突然放到了刘肆身上,登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昨夜是他偷了我的钥匙!”

    一石惊起千层浪,风向变得太快,众人哗然,议论纷纷,刘肆眼见着这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一下子就着了慌,口不择言道:“不是我!明明是你!是你听了大少爷的话,指使我做下的!”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江宁忍住笑意,好家伙,这下子把东家那点家务破事全给抖搂出来了,谁也没得跑。

    王掌事瞪着一双血红血红的眼,那模样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了他,刘肆索性豁出去了,一边跳脚,一边嘴里大骂道:“老匹夫!狗畜|生!你自己舔着脸向沈府大少爷应下了这事,最后好处都是你拿了,只肯给我三两银子,如今出了事却要我来顶锅,你良心被狗吃了!”

    王掌事霎时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颤,最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刘肆还兀自在那里大骂不休,各种方言官话轮着来,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沈三少爷一个眼神,沈振使人拿了绳子,捆的捆,堵的堵,将两人严严实实地捆了起来,扔上了车,最后还不忘冲江宁二人眨眼,虚虚抱了一个拳,面上露出小小的得意。

    江宁:“……”

    韩致远:“……”原来还真有不怕事大的。

    货物虽然毁了一半,但还是要运回汴州,于是众人装了车,继续赶路,江宁坐在马车后边,一路颠簸晃悠,昏昏欲睡,韩致远敲了敲车上货箱的锁,轻嗤道:“铜锁也会长锈?还真有人信。”

    江宁一手遮着眼睛,听了这话,笑道:“兵不厌诈,好手段。”

    韩致远哼了一声,撇过脸,道:“诡诈之人,不是个好东西。”

    江宁:“……”他索性爬起来,问道:“你似乎对这位沈三少爷很有意见?”

    韩致远冷漠脸:“我有吗?我都不想看到他。”

    江宁:“……”真是一个任性的boy。

    车队一路南行,又因为药材被淋湿,遇到大晴天还得停下来打开货箱晾一晾,总算是没有彻底发霉,车队走了将近十天,终于到达了他们离开桐城之后的第一个城市,渔阳城。

    因为听说商队是从北方来的,还经过了宿州,是以他们入城时就遇到了不小的困难,虽然在江宁看来,能用钱摆平的困难那都不叫困难,折腾了半天,他们终于进入了渔阳城。

    从这一点上推断,宿州的瘟疫还未得到解决,拖得时间太久,甚至使得周边的州府都开始人心惶惶,谨慎万分了。

    进了城,在客栈投宿之后,李掌事便让众人去休息,第二天再启程。

    正好是下午,江宁便打算与韩致远出门逛逛,好好见识一下古代的城市是什么样的,然而刚一出大堂,就听见沈振在后面喊他们二人的名字,江宁正欲回身,韩致远当机立断,半声不吭,一把掰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扯住手臂,直接把人给架走了。

    江宁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他从高中开始就没有和人这样勾肩搭背拉拉扯扯过了好吗?走在大街上,他忽然生出了一种两个人正在压马路的错觉,简直迷之羞耻。

    古代的城市街道上并没有两人想象中的繁华,至少行人很少,主道两旁也没有店铺,更没有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只有秋风卷着落叶满地打滚,萧萧瑟瑟,可见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中毒已深的江宁瞬间失望极了。

    韩致远想了想,道:“我记得古代是有专门卖东西的集市的。”

    江宁眼前一亮:“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然后两人一路找了过去,果然,越靠近城西,行人越多,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商贩一路走,一路沿街叫卖。

    等到了市集,眼前的景象把江宁看得有点发怔:“这里的人……有点太多了吧。”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道路两旁店铺林立,鳞次栉比,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才是江宁想象中的集市啊。

    韩致远推了推他:“进去看看。”

    集市里有各种货摊和店铺,布行,鱼行,食肆和货行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江宁摸着空空如也的兜,遗憾地感叹:“可惜没有钱。”

    韩致远看看江宁遗憾的神情,正犹豫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安慰一下,江宁又打起精神来:“没钱看看也好,长长见识。”

    韩致远:“……”你开心就好。

    两人便绕着这集市逛了半天,看了不少新奇事物,也是颇有所得,正准备回去时,江宁无意间瞥到一家店门紧闭的铺子,上面挂着的对联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一字一字地念道:“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江宁笑了起来:“这广告不错,有深度,古人的智慧。”

    韩致远看了看,道:“是个药店吧?”

    江宁抬头看了看匾额,那确实是个药店,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营业,江宁盯着那对联又看了会儿,翻来覆去念了几遍,这才扯了韩致远:“走了。”

第19章 啦啦啦() 
两人回到客栈时,正巧碰上端着碗的沈振,江宁被他一把抓住,沈振道:“刚刚我叫你们,怎么不应答?”

    韩致远一脸事不关己,抬头望天,于是江宁只好干笑:“是吗?或许是大堂内声音嘈杂,我们没有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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