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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美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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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奶娘抬手指着绣婆子,“是你,是你?”似在证实,似在质问。

绣婆子带着讥讽的笑,“柳儿,你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任是哪家都不会轻饶。”

蔡大太太将头扭向一边,冷冷地吐出一字,“着人打杀!将她女儿贱卖!”她的目光锁定在阿翠身上,“你们别仗着我的外孙女年纪小就轻视、怠慢,欺上瞒下。你家夫人特此写了信来,我们蔡家有打杀钱塘萧府所有犯过下人的权力!拉下去,打杀!”

所谓打杀,便是杖责至死。

这是给犯有大过的家奴、家婢最重的惩罚。

要不是云罗与老太太、二太太属相犯冲相克,她又何置要送云罗回钱塘萧府。

蔡大/奶奶比划了一个手势。

婆子们会意,围涌过去,几下就将柳奶娘剥得只余中衣,身上落下一个布包,卫婆子拾起递给蔡大/奶奶。

她缓缓打开,竟是二千多两银票,“婆母。”

蔡大太太瞧了一眼,冷声道:“只怕是云儿屋里的银钱。”

杏子倏地跳起身,正要往外面冲,“我要找小姐,我要去找小姐,你们不能打杀我娘,也不能把我贱卖了,不能……”已一把被绣婆子给扯住,下手狠毒,重重的捏在她的胳膊上,对左右婆子道:“还不把她与那几个小厮、丫头关在一处,回头一并卖掉。”

085 不容沙子

085不容沙子

杏子还想大叫,换来的直接是卫婆子狠毒的两记耳光,“臭丫头,你还当这里是萧府东阁么,由着你这个贱婢之女欺负起小姐来……”杏子两颊火辣辣地疼痛着。

两名粗壮的婆子押走了柳奶娘,三两下将柳奶娘绑在条凳上,重重的杖笞声传出,如同她娘在厨房里敲打猪肉丸子的声音。她娘每次做肉丸不是用刀,而是用棍子拍,不久之后,那肉竟成了粉沫。

阿翠从未想过,自己从钱塘过来,还未休憩好,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幕:柳奶娘被处以打杀之刑。

柳奶娘痛苦的求救着,还没到片刻的工夫,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而婆子、小厮的棍子未歇。

阿翠有些哆嗦,随后胸腹部慢慢抽搐。无边的恐惧像浪潮,如失了光明的暗夜包裹而来,她不敢求情,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只看到那棍棒像无情的雨滴,似冰雹落下,即便柳奶娘不再呼,不再动,还在飞舞着。

不知过了多久,卫婆子上前探着鼻息,一路快奔到了大房花厅,朗声禀道:“回大太太,柳儿咽气了。”

蔡大太太只有悖怒,并不多想、多看“抛到城外乱葬岗去!此等恶奴,喂了野畜也是恩赏。”

两女频频叩首:“求太太开恩,放小女回家。”

蔡大/奶奶问:“婆母,你看……”

“你来处理。”

蔡大/奶奶回应一声“是”,看着这二女,都是好人家的姑娘。

蔡大太太面露倦容,“云小姐醒了,领她来见我,这个孩子怪可怜的。”在绣婆子的搀扶下起身,“把这银票收了,寻了时间给二姑奶奶送去。云儿这孩子身边没个沉稳人服侍,我如何放心得下。”

柳奶娘死了,只得绣婆子、蔡氏知晓云罗的身世。

绣婆子是她身边的人,万不会说出一字,蔡氏更不会砸了自己的脚。

蔡大/奶奶垂首起身:“恭送婆母!”她领着二女及卫婆子出得院子,“她们的来路可与桂牙婆问清楚了?”

卫婆子轻声道:“桂牙婆招认:这两个姑娘是从钱塘城的地痞、无赖手里买的,又转卖给她。原没有卖身契,为了好脱身,便让无赖冒充她们的兄长写了《卖身契》。”

蔡大/奶奶吐了口气,二女衣衫还算得体,“回去后,可知如何说?”

小家碧玉一脸茫色。

秀才女儿灵机一动,临安蔡家、钱塘萧家都是权贵之家,轻声道:“回太太,小女会说,钱塘城的桂牙婆自称是萧府管事婆子,在外招摇撞骗损害萧府名声,蔡大爷彻查此事,无意间救下了小女,送小女还家。”

蔡大/奶奶目含赞许,“每人赠送五百文路资,请大爷从官府挑可靠的差衙送其还家。”她扬了扬头,“要是我听到任何半句不利萧家、蔡家,不利我外甥女的言辞,重惩不怠。”

两女被人搭救,得与家人团聚,自是感激。

阿翠直吓得一脸煞白,人显得痴呆胆怯,四肢发软,脑子里全是蔡家婆子、小厮杖毙柳奶娘的画面,她死了,杏子也被着令贱卖,就连桂牙婆也要因此移交官府处置。钱塘大牢归蔡大爷管,蔡大太太、蔡大爷对这事甚是动怒,桂牙婆一进去不死也是丢掉半条命。柳奶娘服侍云罗也算尽心尽力,不该背着云罗做了人牙子的行当。

大房闺阁内,云罗睡熟,蔡诗华倚窗绣着丝帕。

阿翠失魂落魄地进了院子。

莺儿轻呼:“阿翠,云小姐歇下了,你快过去服侍吧。”

阿翠眼神呆滞,想到柳奶娘的死,阿翠不由得浑身一阵哆嗦。莺儿扯住阿翠,她不由得惨叫一声,竟如有人用锥刺她一般。

莺儿被她吓了一跳,斥道:“你这是怎了?竟吓成了这般?”

阿翠回过神,拽着莺儿,惊魂未定地道:“死了,柳奶娘……”不等她说完,莺儿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心地指着蔡诗华的房间,又望向云罗那儿,拉了阿翠到她屋里。

阿翠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惊慌,浑身颤栗如秋风中的落叶,无助的、柔弱的,嘴里反反复复地道:“蔡家大太太、大奶奶下令打杀柳奶娘,小厮、婆子四五人将她绑在条凳上……”

莺儿是知道柳奶娘犯的过,“这也怨不得大太太、大奶奶,她也着实不成个样子,借着萧府的名头在外买卖良家女、还任意拿了小姐的银钱在外做为非作歹的事,这是她自找的。云小姐虽小,在江南还有大太太、大爷在呢,他们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

阿翠泪眼朦胧。

莺儿倒了盏茶,“喝些吧。”

阿翠道:“大太太会不会也打杀、贱卖了我?”她如果离开了,妹妹会怎样,还有她娘可都在萧府呢,她最大的心愿便与母亲、妹妹在一处平安顺遂地生活下去。

莺儿要说的正是这个,审视四下,“大太太为什么背着云小姐处置柳奶娘母女,是不想脏了她的眼。对于萧府的事,我家大太太、大爷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谁对云小姐是真心服侍、一片忠诚,谁又在耍奸弄权,可不都是知晓的。”

云罗在蔡家长辈眼里就是个孩子,需要他们的呵护、疼爱。

莺儿抬头看着外面,“但凡你用心服侍,莫在云小姐身边耍心眼,我家大太太是不会处罚的。”有人进了院门,粗使丫头琴儿迎了过去,却是卫婆子到了,她笑眼微微:“阿翠可在?”

琴儿指着莺儿住的屋子,“看见她和莺儿姐姐说话。”

阿翠生怕有所怠慢,立时走出屋子,欠身道:“卫婆子找我?”

卫婆子看了左右,琴儿与莺儿示意,各自忙去。

卫婆子虽在笑着,落到阿翠眼里却比刀剑更为犀厉。

阿翠垂首不语,胆颤心惊,生怕自己就落了柳奶娘的下场,越发小心地立在一边。

卫婆子伸过手来,刚拉到阿翠的手,她整个都如被烫一般,盼着惊恐的目光“卫婆子找奴婢……有何事?”

卫婆子道:“我家大爷、大奶奶知道你是个用心的好丫头,大奶奶说让你去绣房,给你做两身秋裳。”

给她做新衣,阿翠从受恐至惊到受宠若惊,一时间悲喜交织,只化成更为夸张的瞪眼、张嘴,半晌也不知如何应对。

086 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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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婆子道:“大奶奶说,你好歹是卫国大将军嫡小姐的服侍丫头,得比旁的侍女穿得更光鲜,后日就要过节了,你身上的衣裳虽好,却有失身份,得连夜着绣坊给你另做一身。”

阿翠还是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地道:“大奶奶给我做衣服……”

卫婆子拉了她就走,出了院门,颇是热情地道:“可不是真的么。柳奶娘被打杀了……”

生怕累及到她,她还有母亲和妹妹,一人事小,全家事大,她不能惹上这麻烦。阿翠忙道:“这原是她自个乱了规矩,欺主、瞒主,又在外做了有伤天良的事。”柳奶娘犯的过错,在蔡家大太太下令打杀前,是说了她犯的罪,便是说到外头去,打杀了她也是有理的。

卫婆子露出欣慰的笑:“你是个知事晓理的,大太太、大奶奶对你甚是满意。”依旧拉着阿翠的手,一脸热络,“云小姐身子弱,一会儿她醒了,要是问起来……”

阿翠眸光转动,快速地想着说辞,“奴婢就告诉她,说柳奶娘知她爱吃玫瑰酥、绿豆糕,去了临安府几家酒楼学做糕点,担心杏子吵到她,一并带杏子去了。”

卫婆子微微笑着,“真是个好孩子。”对这个理由似乎有不满意,“你怎不说柳奶娘母女赎身离开了?”

阿翠忙道:“我们母女三人,又有柳奶娘母女,《卖身契》原是在小姐手里的。”

云罗手里握有《卖身契》,柳奶娘依旧如此,若是没有,只怕更为猖狂。

卫婆子道:“先与她这么说,回头再想个更好的说辞。”领了阿翠去蔡家大绣房,让绣娘们给阿翠新做两身大丫头的衣裳,虽是大丫头却用了漂亮的茧绸,阿翠面上笑着,忆起柳奶娘的死还是心有余悸。

云罗醒来时,只看到阿翠坐在一边绣香囊,一针一线很是认真。

不等云罗问,阿翠便先道:“柳奶娘说要去寻城里会做玫瑰酥的厨师,要学了玫瑰酥做给小姐吃呢,杏子贪玩也一并跟去了。”

云罗诧诧然地,她还没问,倒先说上了。“人不熟,只怕人家不肯教呢。”

坐了两日船,虽然那是大商船,可身上也是疲乏的,难不成只她这个病秧子身体才累,旁人个个都像阿翠一样的神采奕奕。想到这儿,云罗定睛细瞧:阿翠面容微白,眸光里多了一些什么,是欢喜?不像。是落漠,也不像。一时间,她竟瞧不出来。

阿翠道:“柳奶娘拿定主意要学,又哪里肯听别人的,好歹让她试试。”她不敢看云罗的眼睛,生怕泄露了秘密,走到床前:“小姐可要起来?”

云罗道:“把书给我取来,我先看会儿书。”她看着阿翠,“蔡府不是萧府,你说话做事……”

云罗手里有她的卖身契,还是她母女三人的主子,这自不能得罪。而蔡家人也不能得罪,柳奶娘便是得罪了蔡家人,照样被打杀。

阿翠道:“来时小姐叮嘱过,奴婢不会乱说话。”

云罗生怕她们不晓轻重,唤了柳奶娘和阿翠,又重申了一回“到了蔡家,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关于东阁的事,比如我和李大爷是义兄妹,还有我与李大爷一起开铺子、做生意的事,换句话说,只要是牵涉我与李大爷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能说的,是我的病、我的喜好及府里的吃饭穿衣的琐事……”

柳奶娘和阿翠应知分轻重,云罗不疑阿翠的话,道:“若柳奶娘回来,与我说一声。”

阿翠奉了一本书,她拿在手里一页页地翻看。

*

八月十五一早,云罗与蔡诗华结伴去大房给蔡大太太、蔡大老爷请安。

蔡大老爷一脸慈祥地审视着云罗,云罗的头发长有二寸来长,不知是那些日子剃了十多回的缘故,亦会是李郎中做的黑发液管用,头发变黑、变粗,黑亮得如同鸦羽一般。蔡诗华和阿翠给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戴了顶好看的花绸帽,方缓缓往大房花厅移去。

云罗款款叩首:“初云拜见外公,祝外公身体康健、吉祥如意!初云给外婆磕头,愿外婆明年更年轻……”嫩嫩的声音,直惹得蔡大太太哈哈大笑起来,伸手道:“阿翠,快扶你家小姐起来。”

蔡大老爷笑道:“来,外公抱抱。”

云罗也不推辞,坐在他的怀里。

蔡大老爷问道:“听说,你每月都要给你父母写信?”

云罗伸出小手,要抓他的胡子玩,蔡大太太立马道:“云儿,可不能玩你外公的胡子。”

蔡大老爷道:“让她玩儿。”

云罗冲蔡大太太扮了个鬼脸,蔡大太太说了句“瞧这孩子”,云罗与蔡家越亲近,对他们的帮助越大。

“母亲常说,蔡家祖上是出名士才子的,云儿也想做个像文姬夫人那样的女子呢。”

阿翠垂首,小心翼翼地禀道:“回大太太、大老爷,我家小姐每月会给京城写两封信,初一一封,十五再写一封,每月如此。多是大将军回信,偶尔京城的大爷、二爷和大小姐也会写信来。那时,小姐也要给她们回信的。”

蔡大老爷将她搂得更紧了,虽在病中,近来日渐好转,尤其是两个嫡子都有了出息,这病也就见好大半。

因着云罗在,一屋子的人都很有说有笑。

院子里,一名青褂婆子静立在中央,人未到,声先至:“大太太,老太太想念云表小姐,着老奴过来带她过去。”

云罗一脸茫色,好奇地闪着眸光:“外公,可是要我去见老祖宗?”

蔡大老爷笑了一下,“你到了临安,该去见见你老祖宗。”

云罗嘟着小嘴,嚅嚅地道:“都说我和她老人家的属相犯克,我原是想去的,可我又怕万一冲撞了她老家,云儿便当真不孝……”能不去最好不去。

连着蔡大/奶奶和蔡诗华,笑容凝住。

蔡大太太只不说话,面露忧色,生怕当真如此。

087 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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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老爷道:“婆子也是府里的老人,怎不劝着老太太,你先回去吧。”虽没有明着拒绝,但他的意思明显,云罗好不容易来府里过节,千万不能生出任何差错来。

绣子婆子出了花厅,笑着对青褂婆子道:“劳你在老太太面前说几句好话,云小姐的话可在理呢。”随手塞了一枚银锞子给她。

青褂婆子得了钱,笑着离去。

大房花厅里,蔡大爷正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一回府就到了花厅。

蔡大老爷正笑容满面的抱着云罗,瞧那样子,竟没了久病时的憔悴,神采奕奕,虽还有些消瘦,倒像个康复之人。

蔡诗华见了礼,“爹爹今儿怎这么高兴?”

云罗甜甜地唤了声“大舅。”

蔡大爷说“乖”,对着蔡大太太、蔡大老爷抱拳见礼,“父亲、母亲,大喜事呀!从京城传来消息,萧妹婿晋为二等嘉勇伯。”

蔡大老爷顿时笑容更为灿烂,之前是阳光,这会子变成了炎夏的烈日,笑得脸上出现了一道道的皱纹。

蔡大/奶奶斟了杯水递给他,他浅呷了一口:“今儿一早,城南郭大爷到官衙拜访,这个喜讯是听他说的。”

城南郭家,与宁国公府交好,尤其这郭大爷是在宁国公府做过先生的人物,虽未入仕,在江南一带颇有声望,与江南四大才子也是朋友。

蔡大老爷扭头看着蔡大太太,欢喜之色难以言表。

“萧妹婿打点好吏部关节,给朱大爷谋到了扬州州同一职,过几日吏部文书就要送达临安府。”

扬州自古繁华,齐聚文人墨客、天下名伎,扬州州同虽是从六品的官职,却比旁处的更有油水。

蔡诗华喜道:“若是消息可靠,还得尽早派人去朱家报信儿呢,让表叔他们亦高兴一场。”

蔡大爷道:“回府时,遣了小厮报信。问过郭大爷,是宁国公府打听到的消息,应是可靠的。”笑微微地看着云罗,“听说云儿拜了益州杜先生为师?”

蔡诗华道:“我们刚到钱塘时杜先生原在府里,因云妹妹犯了病,杜先生便去江南访友。临走时留了一大堆的书给云妹妹,又布置了功课。”

蔡大爷勾唇一笑,“郭大爷毛遂自荐想做云儿的先生。”

他原是教授过宁国公的几个孙子少爷的,而今竟说要做云罗的先生。

云罗低头嚅嚅地道:“要是杜先生回来,许会不乐。”

蔡大老爷朗声大笑了起来,颇是赞赏云罗对杜绎的用心。“若是郭大爷肯入府教世荃也是件幸事,到时候唤了三房、四房的几位公子一处读书。”

蔡大太太连连轻咳,早前因着二太太的缘故,连二爷也有诸多地方对他们大房不敬。如今大房的人总算扬眉吐气了,连着老太太都有了关切之意,关怀之心。

琴儿进了院门,立在花厅外,禀道:“大小姐,朱府的婉小姐、娟小姐到了,来找你和云小姐玩儿。”

蔡诗华小心地看着祖母、母亲。

蔡大太太道:“且带了你云妹妹去,现在风大,莫让她着了风。”

蔡大/奶奶笑容烂漫,如同春日阳光下荼蘼盛开的桃花,“你是姐姐,要处处照顾好妹妹。”

云罗歪头道:“华姐姐待我最好了。”

蔡诗华牵了云罗的小手,告退出来。

蔡大爷遣了小厮去朱府报信,朱家人一听立时欢喜起来,原指望谋到江南某地的知县就好,不想竟谋到了扬州州同的职,这就是说,朱大爷候补十几年后,竟升了一级,还得了个光鲜的职位,且扬州是个富得冒油的地方。

朱大爷补了实缺,朱家就更应与蔡家、云罗亲近了。

蔡大太太喜逐颜开,她妹妹的儿子谋到了实缺,又在扬州,离临安府不远,可不是真真的好差使么,从扬州到临安府也不过一两日的路程,要是回家倒也方便。

蔡大爷道:“钱塘知州纪骏的大公子与我家世藩同岁,我瞧着倒与朱婉年岁相当。”

蔡大老爷脱口道:“诗芬与诗华同岁,我瞧说诗芬更合适。”自家人不说,为甚要说朱家的小姐,回头老太太又该埋怨了。

蔡大/奶奶搁下茶盏,“要是朱婉与纪大公子的亲事成了,朱婉最是个心细的,让她常去萧府照顾云儿倒也合适。”微微停顿了一下,“八月十八,婉丫头及笄。”

蔡大爷看着蔡大太太,“母亲要是觉得合适,让大奶奶做个中人说合,上回在钱塘,我试探过纪骏的意思,他有意在江南官宦小姐中寻个合宜的结儿女亲家。”

蔡大太太想着,朱大爷不过是从六品的州同,配钱塘知州纪骏的儿子正好,自来都是高嫁低娶,况且朱大爷是她亲外甥,她们姐妹同嫁临安,这几十年来感情笃厚,可不跟她自个儿的孙女差不多。

未时二刻,蔡老太太遣了婆子到大房传话:“老太太令,今儿是中秋佳节,两房人到后花园一处过节。”

往年,老太太嫌太吵,或去佛堂烧香,或陪二太太过节。

二老爷因在湘郡任上,二太太这些年与两个嫡子一起过活。老太太担心二太太寂寞,每年这个时候,便陪她一道过节。

蔡诗华令丫头们将从钱塘买回来的跑马灯一只送到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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