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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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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扭着身子去躲,终于破涕为笑,“格格”乐个不停。

哭闹了许久,又让宁微逗着笑了一会儿,宁次渐渐困了,窝在宁微怀中不多时便睡去。

宁微重新坐下,垂眸看着宁次的面容微微出神。这孩子长得多像她,那眉眼、脸型、举止神态还有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她。

有时他甚至以为那天晚上躺在他身下的人就是她,有时他甚至以为,宁次就是他和她的孩子,她为他生的儿子。宁次长得这般像她,这般黏她,怎么可能不是她的?

可是,宁次确实不是她的。

宁微想,如果宁次是她生的该多好,如果他们将来有了孩子,一定也是宁次这样的吧。

只是,他们还有将来吗?

宁微唇畔又溢出那种让人不看透的笑意,会的,他们会有将来,没有人能阻止。阻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加更。

咳咳,宁微要出手了,望教主保重吧,不想着搞倒男主的男配不是好男配~~~

妹纸们端午节快乐,吃粽子时请不要纠结它是甜的还是咸的~~

☆、第37章 夜色温柔

夜色笼罩,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如帘幕般垂落,隔绝人的视线。无星无月,今晚的夜特别得黑。

秦嫣两人一直行向院落深处,那里有扇不起眼的房门静静掩着。块块剥落的油漆,褪了色的门板,满阶蔓延的荒草。有风吹来,荒草窸窣而动,门板吱呀作响,让人心生寒意。

于门前站定,秦嫣忍不住抱怨:“漠迟的思路真是不同常人,把机关设在这种地方,寒气森森,还要人大半夜才能来,搞得跟进鬼屋似的。”

楚江摇头笑笑,仰望墨黑夜空,轻声道:“依照你上次闯关经验,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能救出他们五人。”

秦嫣迟疑道:“恐怕没这么快。虽说本门主武功尚可,但漠迟的机关之术精进不少,连闯二十五关没那么容易,至少要明天中午吧。”

楚江笑了笑,不置一词。

秦嫣举手触上门板,扭头向他道:“教主,你在这里接应卫凌他们。万一有人受伤,你帮忙处理一下。漠迟性格不定,凡事小心。”语毕,她欲推门进去。

骨节分明的温暖手掌覆上她的手。秦嫣心中一惊,忙回头去望,只见楚江轻轻一笑,笑容掩在夜色中不甚分明,“我们一起吧。”

面上发烫,心跳骤然加速,秦嫣垂了眼,嗫嚅道:“我、我自己就行。再说外面也要有人守着……”心几乎从嗓子中跳出来,她推脱的话再说不下去。

因为他抬起另一只胳臂,揽上她纤细的腰肢,自背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唇摩挲于她耳后。呼吸喷洒,那温热酥麻的气息顿时让她面红耳赤。

他的手掌收紧,带着她的手一同自门板上慢慢垂落,落于她腰际。细细碎碎的吻自耳后缓缓蔓延开,滑至柔美的侧脸,辗转于温软的唇畔。他吻得很缓慢,很温柔,一点点品尝着她的味道,不放过途中任何一处。

她只觉他的吻若烈火般炙烫,烫得人面颊如灼烧,烫得人浑身力气全消,几乎瘫软在他怀中。

辗转于唇畔流连,却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一点点收紧双臂,那么紧,紧得几乎让她窒息,紧得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中。

夜色漆黑,无星无月。

黑暗让人恐惧,因为没有光亮,因为看不清周围,看不清彼此,因为未知。

黑暗让人大胆,因为没有光亮,因为看不清周围,看不清彼此,因为未知。

凉丝丝的夜风吹拂而过,她恢复些许理智,喘着气轻轻推他:“楚江……”

像是为她吐出的这两字所鼓励,他终于不再徘徊,唇压上她的唇,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温软的舌长驱直入。

她说,楚江。

她知道是他,她终于不再把他当作另一个男人。

他心下万般滋味,情绪翻涌无可发泄。唯有紧紧地拥着她,唇舌相缠,他吻得猛烈,猛烈而疯狂,汲取每一丝让人沉溺的味道。

什么都不再想,任脑中空白一片,她反抓了他的手,靠于他怀中,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夜深了,夜凉了。凉风习习,夜色无边。

她喘息不定,羞红了脸,转身埋头在他怀中,半晌不敢抬眼,握拳轻擂他胸膛,小声道:“你、你占我便宜。”

他附耳轻声一笑,语含戏谑:“是在下的错。”顿了顿,他摇头,“不不,是夜的错,今晚夜色太好太迷人。”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总是让人容易冲动,而冲动过后又必将恢复平静。所以,没有多久,两人相继自如梦幻般的温存中平静下来。他们还有要事尚需处理。

于是,秦嫣抬起头,自他怀中缓缓退出,举手推开那扇门,迈步而入。只是……

她转眼望他,挑眉道:“你还不进来?”

楚江轻声而笑:“我在这里接应他们,外面也要有人守着不是。”

她抚平衣裳的折痕,淡淡道:“不好意思,外面不再需要人守着。而且你占了我便宜,本门主的便宜是那么容易占的吗?你必须付出些代价才是。”

他拿出无赖模样:“如果我拒绝呢?”

她美目轻眯,一字一句道:“本门主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再奸,还要让兄弟们轮了你。”

一阵恶寒,他忙不迭跳入门内,轻咳一声道:“外面风真大。”

她冷哼一声,松开抵在门板上的手。房门自动关闭,无声无息,尔后“啪”的一下反锁上。

房内亦是同样的无声无息,一片寂静,静得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黑暗,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比外面的夜还要黑还要暗。

秦嫣突然紧张起来,胃一阵紧缩,口干舌燥。这般的环境中,人对未知的恐惧会被放大,对事物的判断会出现偏差。夏漠迟正是利用这种心理,削弱人的战斗力,从而相对加强机关暗器的准确度和杀伤力。

正在她无措之际,有熟悉的气息靠近。楚江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在。”

仅仅两个字,两个平淡无奇的字,便将她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去。一个人面对未知总是容易恐惧的,而如果有个能依靠能信赖的人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却也很容易生出勇气。这样说来,或许我们恐惧的并不是未知,而是未知中的孤独,一个人坚守一个人战斗一个人受伤甚至死亡却无人知晓与慰安的孤独。

秦嫣反手握了握,同样轻声道:“我也在。”

每个人都是接受者,每个人都是施予者,每个人都害怕未知与孤独。恐惧是人的本性,无人例外。

程浮曾说,有那样一种人,他们只要相见,就注定会被彼此吸引,性格与气质使然。

因为他们彼此相知彼此懂得,不仅能懂对方的坚强,亦能懂对方的软弱,吸引他们的不仅是对方耀眼的光芒,还有掩在光芒背后的黯淡。

他们接受的是完完全全的整个人,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年轻还是衰老,都愿永远爱护彼此,陪伴彼此,不离不弃。这,本就是爱情。

十指相扣,他们伫立于黑暗中静静等待,许久许久。

然而,想象中的危险并没有降临。只是两人额际的冷汗却是点点渗出,这种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威胁远比真正的危险要可怕。它比拼的不是力量与速度,而是意志与精神。

“咻”,一道几不可察的破空声打破死寂。未等两人有所动作,四周骤起万千破空声,仿佛漫天落雨。

两道精光一闪而过,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耀人眼目。秦嫣和楚江同时拔剑,背对背而立,一瞬挥出无数剑,环绕两人织出牢不可破的光墙。

暗器撞上壁垒,纷纷坠落于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借着犀利的剑光,他们看出此次飞出的暗器是轻便隐蔽的袖镖。

一击不中,马上跟上来第二波攻击。

更细更密的暗器从各个方位射出,速度更快,力道更强,让人防不胜防。这次来的是毒针,上面泛着碧色幽光,一旦被其沾身,后果不堪设想。

秦嫣两人仍是以不变应万变,两把剑使得密不透风,将此次攻击尽皆挡下。

第三波攻击于一刻钟之后降临。

一张充满整个房间的银色大网倏然展开,自屋顶迅疾下落,与此同时,两人所立地面蓦地裂开,地板下面密密麻麻的刀剑凛然排列,与那银网成合围之势。

在地面裂开的一瞬,两人拔地而起,冲上银网挥剑削去。不料,一阵火花四溅,那网却是未损丝毫。

上有银网,下有刀山。两人似乎已成困兽,只能束手待毙。

千钧一发之际,楚江高声道:“下面。”

秦嫣当即会意,随他一路下落,即将靠近那刀山剑海之时,两人身形一闪交错而过,俯身齐齐削向那排排刀剑。

听得一阵金属相击声,两排刀剑被拦腰斩断。尔后,两人阔袖一甩,断刀残剑一同倒飞而去,撞上银网,硬生生将那下落的银网钉入房顶。

同一时刻,两人手中剑飞出,刺入左右墙壁,足尖借力一点,飘然落于各自的剑身之上,躲开了下方危险。

未等他们喘息平定,两边墙壁忽然传来隆隆响动,紧接着墙壁裂开,一排排长矛交横刺出,虽然速度与密度不及前面的袖镖与毒针,但长矛刺出的力量却不是那剑气织成的壁垒所能抵御。他们只得翻身疾躲。

劲风擦过脸颊,割得人肌肤生疼。

没有落脚点,没有借力处,这样任谁也躲不了几下就要因气力耗尽而落入下面的刀山剑海中。

四目相视,彼此会意。

又是一排长矛刺出。两人手中剑迅疾而动,这次非但没躲,反而直直冲上去,长剑斜挑,剑招迭出,迫使那排长矛方向偏离,斜斜钉入左右墙壁的暗器出口,堵住了后续攻击。

地面缓缓合上,屋顶银网收回。“噗噗”几声响动,四壁亮起灯光,照亮整个房间。

紧接着,一个不明物自屋顶垂落。待两人眼睛适应光亮,这才看清那正是一个丝网,里面裹着一个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五官还未完全长开,稍显青涩稚气,正是六侍颜戈。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险境温情

两人解救下颜戈并送至门外,随后进入第二关、第三关、第四关。其间,虽然惊险重重,但皆在两人默契的联手下化险为夷,成功解救出彭古意、卫凌和欧若吟。

现在还有最后一关,还有最后一个人——米辞。

闯关过程颇为顺利,两人心下稍安,调息片刻,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迅速进入下一关状态。

相继踏上房间正中凸起的那块地板。因为那地板面积只容一人站立,楚江伸出双臂揽了她的腰,让她踩在自己脚面上。秦嫣只得回抱住他,轻轻靠在他胸膛前。

指尖缠上她乌黑柔顺的秀发,鼻口溢满她淡淡的幽香,他只觉一阵心驰神荡。不过,下一秒忙敛气回神,集中精力,屏退脑中绮念。楚江暗暗叫苦,夏漠迟心理战术倒有两下。

夏漠迟定是看出他对秦嫣有意,于是设计出这般暧昧场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消融他的斗志。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

“轰隆”一声响动,那地板开始急速下降,途中带起嗖嗖冷风,让人遍体生寒。过了许久,它才“砰”地着落。两人落至未知地点,屏气凝息等待最后一关的开始。

“咔咔咔”一阵机关启动声清晰传入耳中。两人忙背抵背站定,齐齐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第一波攻击开始。

一个巨大火球激射而出,两人忙飞身闪开。火球四处乱撞,激起火花四溅。两人随之腾跃翻身,不敢稍有停顿。没多久便气喘吁吁,耗去不少内力。

一味闪躲不是办法。两人正欲双剑合璧击破那火球之时,突然发现这滚动的火球存在一个小小破绽,即有处墙角不在它的攻击范围内。

他们当即反应过来,对视一眼,翻身闪至那角落之中。挥剑击破巨大火球太耗力气,而且一不小心易被伤到,若有便宜途径应对,没有理由不选。

现在只需调息等待,待那火球气势降低,两人再联手同力破阵,也便能胜券在握。

然而不多时,他们便察觉不对。燃烧的火球让周围环境不断升温。而那墙角甚为狭窄,两人相拥才能勉强落脚。

环境温度越来越高,身体温度也在逐渐攀升。瞳孔犹如映入那火,两人眼中不可抑制地腾起簇簇火苗,额角渗出密密汗水。

幽香扑鼻,乱人心神。楚江垂眸望着紧紧靠于他怀中的她,只觉意荡神摇,下意识地捧起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畔。那温软香柔的丹唇,滑腻灵巧的小舌,他刚刚品尝没多久,口中似还残留着她诱人的味道。

她察觉他的异样,顿时飞红了脸,小声推拒道:“楚江,你、你别这样。”

她说,楚江。

她知道是他。

没有比这两个字再能引人沉沦的了。

碧眸中火苗腾地大盛,他再控制不得,捧着她的脸颊俯身吻下去。

他的气息迎面扑来,直冲心底,她脑中顿时乱成一锅粥。空间太窄,脚下站立不稳,她踮起脚,玉臂勾了他的脖颈,什么都想不起来,唯觉他是依靠,唯觉他是拯救。

他吻得愈加深入。眼中**攀爬,不可遏制。掌心贴上她的纤腰,尾指轻挑去解她腰间系带,一只手探入她的香颈间,慢慢向下滑去。她的衣裙一点点松散下来。

火球狠狠撞上墙壁,引起一阵颤动。些许神志回笼,她撤身向后,气喘吁吁道:“不对,那火不对。楚江,楚江,别……”

抽手而出,替她掩了衣襟,他一拳砸向那墙,不由爆粗口:“吾靠!不要叫我的名字。”没有比这两个字再能引人沉沦的了。

那火确实不对。夏漠迟设计的机关怎么会有这般明显破绽,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夏漠迟算准了的。

楚江为她重新系好腰间系带,额角滴着汗,喘息道:“不用再等了,必须破了这阵。”

她脸颊红透,点头应允。

楚江转开眼不敢再看,持剑冲出去。秦嫣紧随其后。

双剑驭起,剑气激昂,连绵不断的剑光袭向那四处滚动的火球,仿佛一张光网将那火球牢牢捆缚。两人同时双手一握,齐齐喝道:“破。”

听得一声震天炸响,那火球陡然裂开,火花飞溅犹如流星落雨。而这时,自裂开的火球中相继跳出七个金黄铜人,排成北斗七星阵势。

第二波攻击开始。

这七个铜人攻击速度并不快,力道也不甚强,只是七位一体相连而动,让人难以招架。最重要的是这铜人目的似乎并不是攻击他们,而是让两人处处肌肤相亲。幽火虽然散去,但那诱人沉沦的药性仍在体内蠢蠢欲动。

双目通红,**只增不减。楚江一拳击上其中一个铜人,几乎跳脚,低吼道:“本教主要宰了夏漠迟。”

夏漠迟已意识到自己的机关压根困不住两人联手,于是想了这损招玩弄他们,犹如猫戏老鼠。

好容易击退那铜人阵,秦嫣和楚江都被折腾得够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背对背而立,他们共同面对接下来的危险,却又不得不尽量避免接触对方,以防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

楚江握紧手中的剑,集中心神感知四方。

秦嫣香汗淋漓,咬破丹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心中暗悔,早知道如此,不若自己独身闯关,或许能更轻松些。漠迟这次怎么也这般胡闹?

正在两人百般警惕,等待下一波攻击时,其中一面墙壁豁然洞开,原来上面镶嵌着一道石门。不过,这次没有任何机关启动,只有氤氲冷气自门外淡淡弥漫而来。

两人沉沉对视,楚江跨出一步挡于她身前,冲她点点头,接着缓步穿过那石门。秦嫣横剑而起以防不测,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十丈见方,泉水清澈,冒着丝丝寒气。泉池上方于东南西北角落分别安置有龙头状喷水口,不断有寒气森森的泉水流入池中,而池中的水高却是不变。龙眼处放置着夜明珠,照得整个石洞亮如白昼。

四目相视,彼此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纠结神色。他们竟然被传至彭古意那边的冷泉。两人默默扶额,实在不懂夏漠迟这是何意。

攻击久久不来,他们唯有苦笑,难不成是中场休息?

不过,这冷泉算来亦是两人亟需。秦嫣觑了楚江几眼后,楚江会意,盘膝而坐,背对她阖目调息。

咬了咬唇,她褪去裙衫,缓缓步入泉中浸泡,以祛除体内残余药性。

楚江专心调息,此时倒是一副君子做派。

待药性消散殆尽,秦嫣自水中行出,着上衣裙,换楚江入泉,自己盘坐调息。

没有人说话,因为不需要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对方明白时,言语已经失去了它的存在价值。空气湿冷,让凌乱的心绪渐渐平定。

半晌,两人终于恢复至常态。而言语举止之间亦有了疏离,仿佛之前的亲密行为全都不曾发生过。或许,那些冲动本就是幻觉,是梦境,梦醒了,一切又回到现实。

秦嫣缓缓起身,蹙眉淡淡道:“漠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闯关算结束了么?”

楚江轻轻摇头,同样淡淡道:“没有吧,不然应该能见到米辞。”

秦嫣道:“教主,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楚江道:“等。”

处于被动境况之时,等,未尝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佳选。

他们并没有等上太久,约一刻钟后,两人听到先前那房间内起了轻微响动,忙返身察看。只见又有一道墙壁上洞开了石门。

他们迟疑着转入其中。这次石门后没有冷泉,却有一个狭窄甬道,仅容一人通过。甬道内无一丝光亮,触目所及皆是黑暗。

楚江在前,秦嫣在后。他伸出手,很自然握住她的手,她亦不扭捏,坦然受之。尔后两人一齐前行。

是不是只有黑暗能让人大胆?是不是只有看不见彼此时,才能看得见自己的内心?

两只手交握于一起,彼此温暖,彼此慰安。没有人说话,因为此时不需要语言。

行至甬道尽头,最后一道石门应脚步声而开。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光亮之下,然后很自然地放手。

甬道尽头是苍茫山林,放眼望去绿意葱葱。此时正是破晓,东方天际灰白,朝阳欲升不升,林间鸟雀跃上枝头喳喳鸣了几声,尔后又振着翅膀飞离。

这地方距城中心已颇有些距离,两人一时想不出夏漠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夏漠迟这种非常人的存在本来就没有常人思维,所以他们虽然郁闷,但也表示理解与接受。

举目四顾,秦嫣蹙眉道:“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最后一渣出场~~~十渣即将出场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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