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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华除了在雍州安定郡修筑了平凉、高平(修复)、百泉城,迁关东流民充实其中以稳定安定郡外,还在安定郡北修建萧关(今宁夏同心南)、三水(今宁夏同心东)、方渠(今甘肃环县东南)城和毛穆之遥遥呼应。不过这些城都修得非常简单,跟一个堡子差不多。但是它们标示着镇北军向北进发的开始和轨迹。
永和七年四月,在知道谢艾开始经略上郡后,毛穆之按照曾华地命令亲自坐镇金城,指挥魏兴国、乐常山、狐奴养率领一万步军、两万飞羽骑军向北推进。
乐常山比魏兴国醒目,利用自己一直压制魏兴国的“优势”,让魏兴国留在了靖远,防御凉州和巩固中卫等地,自己却和狐奴养带着飞羽骑军沿河继续北上,试探北地郡灵武。
“狐奴养,你知道吗?前面的富平县(今宁夏吴忠西南)是前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设置修建的,到现在已经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了。”乐常山指着前面破烂不堪的城池卖弄地说道。
看到狐奴养策马站在旁边倾听,乐常山以为他被自己镇住了,继续意气风发地说道:“这富平县东北方向有灵武,沿河北边有廉县(今银川市),都是前汉时期设置的,前者是前汉惠帝四年(公元前191年)置,后者是前汉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置。这里地势平坦,有秦渠、汉渠引河水灌溉,本来是富庶耕种之地,现在却想不到荒草连天,如此破落荒凉,真是沧海桑田。”
想不到最后乐常山会象他最爱“讽刺打击”的文人墨客一样发出历史的感慨,深深了解他的狐奴养不由噗哧一声笑,打断了乐常山追古感今的思绪。
顶着乐常山恶狠狠盯过来的眼神,狐奴养依
地一笑,然后缓缓地说道:“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大人那?”
乐常山一下子语塞了,脸也难得的有点泛红。他喏喏了好一会最后看着狐奴养说道:“当然是毛大人那听来地。你这狐奴养,真不知你是真憨还是假憨?”
待两人带着部众入得富平城,只见夯土修建的城墙在上百年的风雨中已经被刀削斧劈般残缺不全。低矮的屋子在烈日和风中摇摇欲塌,中间的道路坑坑洼洼,数百名在烈日下还穿着破烂皮祅的百姓目光呆滞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乐常山和狐奴养,一言不发。
乐常山策马走上前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问道:“你们这里管事的是谁?”
这时,一个一身旧长衫袍但好歹穿地稍微整齐地中年人扬身站了出来。向乐常山弯腰拱手施礼“拜见将军大人!”
“你是谁?”
“我是这里地县令。叫章。”
“县令?这破地方还有县令?是谁任命的?”乐常山感到奇怪了。这个破地方还有县令?而且这里以前南不靠雍州,北不靠漠南,东不靠并州,西不靠凉州,谁统领这里?还任命了县令?
“回将军,是平北将军,左贤王刘务桓刘大人任命的。”章老老实实地答道。
“他娘的。刘豹子的手居然伸到这里来了。”乐常山恨恨地骂了一句。
既然要北上占地盘,当然要搞清楚北边有哪些势力。根据最新的情报,金城郡、安定郡以北多是鲜卑、北羌和少数匈奴的部落,大约有数百部,各自为营,游荡在这两河东西千里之地。再北是前河套和后河套地区,那里是河西匈奴,也可以叫铁弗部地地盘。他们的首领就是刘务桓。
当年南匈奴有左右贤王。左贤王是刘豹,其子刘渊刘元海在平阳立汉国,其孙刘聪攻破洛阳俘晋怀帝。
右贤王是刘去卑。其子是刘诰升爰(刘训兜),其孙是刘乌路孤(刘虎)。怀帝永嘉三年(公元309年),刘虎继其父匈奴北部帅的职位,因母亲一族属鲜卑,曾一度归附鲜卑族,并打出了“铁弗”部的旗号。后又依仗自己控制的匈奴势力,起兵反叛,结果受到拓拔鲜卑首领拓跋郁律和晋朝并州刺史刘的联合讨伐。刘虎连连大败,不得已率部投奔汉国皇帝、同宗刘聪。刘虎的率众来归,受到刘聪的热烈欢迎。不久,刘虎就以宗室成员地身份被任命为匈奴国地安北将军、监鲜卑诸军事、丁零中郎将,封楼烦公。刘兵败后,刘虎就雄踞并州的定襄、雁门。此后,刘虎曾多次率部攻打死敌拓拔鲜卑,但每次都被鲜卑军队大败,结果被从并州赶了出来,渡河西去,落户朔方。
咸康七年(公元341年),刘虎又被拓拔鲜卑打得大败,只得出奔塞外,最后不知死在哪里了,其子刘务桓继位。刘务桓一继位就立即遣使向代国求和,代主拓跋什翼为了稳定自己的西南边,就将女儿嫁给他。后来刘务桓又向北赵朝贡,结果给石虎任命为平北将军、左贤王。
刘务桓和他地铁弗部雄据河套地区,是镇北军向北发展迟早要遇到的势力,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不过乐常山想了想也觉得很正常,从后套地区沿着河水很容易就南下了,虽然刘务桓可以不把北地郡地区当成重点,但是不代表人家不会顺势把手伸过来。
“哪个谁,哦,章,”乐常山在狐奴养地提醒下终于叫出了章的名字,“这周围都有些什么部众?”
“回将军,这周围多是鲜卑、北羌部落,西边的贺兰山和北边就多是匈奴人,而富平、灵武和廉县多是早年从关陇迁过来的百姓,总共加在一起不过两万余人。”章缓缓地答道。
“这样,你祖籍何处?”乐常山继续问道。
“回将军,我原是雍州扶风人,祖上为了避难就举家迁来富平,已经有五、六十年了。”
“不如这样,我上书长安请表你为假北地郡守,替我们安抚这富平周边的部落和百姓,如何?”乐常山露出难得的笑脸向章说道。
“回将军,恐小的才学浅薄,难当如此大任。不如将军另外择良人任事,免得耽误将军大事和惊扰百姓生活。”章躬身连连推辞。
“先生不要推辞了,就这么说定了。先生大才厚德。得百姓推崇,应当担此大任。”乐常山已经翻身下马,诚恳地拉住章的手,死活要他担任还没有正式成立地北地郡守。这章一身的士人“气质”,应该是从扶风逃到此地的世家子弟;在数千兵甲面前居然不畏惧不心慌,有问必答,不卑不亢,谈吐有度。这份见识和胆识自然不是常人能比得。而那些百姓都萎萎缩缩地站立在他的身后。以他为首。看上去在这里是德高望重。乐常山在曾华、毛穆之、车胤身边呆了这么久,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就真的不好意思出来混了。
看到章还想推辞,旁边的狐奴养不由补了一句:“先生,不说别的,就为了三城上万百姓先生也该替身而出。”
章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明显象羌人地将领,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也罢!章某就恭据此位吧。”
“我们首要任务就是修复这富平、灵武和廉县三城,有了城池为依靠我们才能收拢百姓。凝聚力量,然后再开始疏通秦渠、汉渠,重新引河水灌
地富庶之地。”当天晚上,在乐常山、狐奴养、章会上,乐常山非常有魄力地说道。
“如此恐怕不妥。北地三城现在人口不足两万,早已经是地疲民穷,如何再承担得起修城地重任呢?还有将军属下的这一万多将士的粮草更是问题。”章皱着眉毛说道。
“先生不必担心!”乐常山乐呵呵地说道,“我军的粮草先生不必担心。我们早就做好了长期驻守这里的打算。自己带了牛羊和马匹过来。这里和西边的贺兰山水美草肥。就是放上几十万只牛羊也没有问题。”
“如此甚好!”章点头赞道,揪着的心放了一半。
“至于这筑城反而对北地郡百姓是件好事。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北府辖下修筑城池、道路、桥梁都不是随意发征民夫。而是用钱粮招募百姓去做。”
听到这里章不由怔住了,自古还没有听说过这样地政策,修公事不是征发民夫而是招募,这不是明摆着给百姓送钱粮吗?如此一来,只要官府用钱粮招募民夫修筑城池、渠沟,这散落在四周的百姓,不管是晋人、鲜卑、北羌还是匈奴,都不抢着来?这样既可以把散在各地的百姓收拢在三城,又可以利用大修公事的机会发粮给百姓,让他们可以略饱饥腹。
不过这粮食够吗?要是给到一半又不给了,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混乱,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不给。既然这关陇都是招募行事,这关陇这么大,又百废待兴,肯定是到处在大兴土木,再多的钱粮也不够用呀。
“这钱粮够吗?”章犹豫地问道。
“说实话,这钱粮关陇自己都不够,还要靠用钱从荆襄等地购粮食。每年北府为了修建这些公事到年底都是库空见底。”乐常山实话实说。
章几乎郁闷地想哭,大哥,你不是拿我开涮吗?
“不过关陇给不了钱粮,有别处给呀!”乐常山看到章的脸色不好看,连忙把底牌亮出来。“上月,凉州张祚送了一大批粮草和牛羊进献给关陇,秦州刺史毛大人已经得到长安曾大人地书信,这批粮草和牛羊全部用于北地郡,过两日就会押送上来,这些粮草和牛羊足够我们两、三万人过上一年地。要不然我怎么敢跟你这么说呢?”
“那就好!那就好!”章心中大喜,心里的石头全落了地。虽然他知道凉州去年被关陇打得屁滚尿流,但是不清楚为什么凉州会进献如此重礼给关陇。有粮草牛羊就行,管它的呢!
张祚拥张重华年少地长子张曜灵继位,向江左朝廷再次称臣。张曜灵被封为凉公,拜侍中,持节,镇西大将军,都督凉州、西域诸军事,凉州牧,而张祚拜抚军将军,和赵长继续把持凉州内外大权。但是张祚并不满足于此,还想更上一层楼。但是他想篡位最大的障碍是东边随时都可以开过来的关陇镇北军。
于是张祚就派使者到长安屡屡试探曾华的态度。既然来了肯定不能空着手,而且也不能太小气了,每次晋见曾华都是大包小包的上下打点。凉州地处中原、西域要道,闭门生息了数十年,积累了足够多的钱粮和牛羊让张祚来送礼。
而曾华的态度在每次“笑纳”之后都会往好的方向松一点。这年三月,张祚又遣使者备了大量的钱粮和牛羊再一次攻关曾华。曾华再一次将空前巨多的钱粮和牛羊笑纳后,终于答应表张祚为凉州牧,持节、镇西大将军、都督凉州、西域诸军事,只给张曜灵留个凉公的空爵位。
在张祚使者大喜回去之后,曾华下令将凉州给的钱押回长安,准备去他处购买粮食和其他物资,粮食和牛羊就划给正在经略的北地郡,所以乐常山也这么有底气。
五月中开始,假北地郡守章开始招募了各族百姓,无论老少男女,统统上工地修城墙,挖渠道,挣粮食和牛羊。而一万五千飞羽军也分成三部分,一部帮助百姓修建公事,一部在三城附近巡视警戒,另一部出兵贺兰山,降服那里的匈奴各部,并和北边的几支铁弗骑兵打了几场,但是却一直没有看到乐常山预想的刘务桓率大军南下的状况。
六月底,姜楠率领六千飞羽骑军突然赶到北地郡,带来了最新的情报。原来谢艾摸清了自己北边的最大敌人是刘务桓的铁弗部,而且势力横跨整个两个河套。为了避免被铁弗各个击破,谢艾就在卢震开始向奢延水北进发时派姜楠沿着奢延水西进,经过奢延城(今陕西靖边西北)和奢延泽后很快就来到了北地郡,而且也接到了谢艾传达的曾华最新命令。雍州新设北地郡和上郡,以奢延泽为东西界,乐常山和狐奴养领一万步军、两万飞羽军负责北地郡经略,卢震、侯明、当煎涂领一万步军、一万五千飞羽军负责上郡经略,姜楠、巩唐休和当须者率领一万飞羽军游戈奢延城,负责两郡连接部。谢艾和江逌领一万步军坐镇延安城,负责全局指挥。曾华除了调拨粮草、牛羊补给之外,还增派了一万步军和五千飞羽军,补足他们现在兵力部署的缺口。
听到这个消息,乐常山和狐奴养那个乐,尤其是乐常山,紧紧地握着姜楠的手说道:“姜校尉,你来的真是时候,难怪我一大早听到喜鹊叫。”
姜楠笑了笑,没有反驳乐常山,因为这荒凉的富平除了乌鸦根本没有喜鹊。
第八十八章 … 王师北伐(一)
去砍了!”桓冲暴跳如雷地喝道,几名亲兵连忙应声在那里的王舒揪住了手臂。浑身上下都是血的王舒垂头丧气地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任由左右身后的亲兵将自己的双臂高高地扭住。
很快就冷静下来的桓冲看见王舒跪在自己的跟前,头上的头盔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包头发的布巾也已经随着头发垂落下来,跟着低垂的长发掉落在地上。头发和布巾上满是黑斑血块,身上的铁鳞甲上满是破痕,如同破帘子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地披落在地上。
看到王舒那闭目待死的样子,桓冲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正准备把王舒拉扯起来拖出去的亲兵说道:“算了,把王将军扶下去好好休息吧。”
亲兵们一愣,但在一转息间带头的亲兵队长反应过来了,连忙应道:“是,我们马上扶王将军下去!”然后一丢眼色,和手下的亲兵马上变揪为扶,动作自然流畅。
但是这个时候刚才还跪在那里丢魂失魄的王舒在被拉起来的时候却突然被激醒了一般,扬身起来扑了上来,扑通又跪在桓冲跟前。
“武卫将军,我该死呀!五千弟兄攻了十天十夜,死伤过半,都已经登上了鲁阳城楼了可就是攻不下来,两千多弟兄的性命就这样白白丢在鲁阳城下,将军,我该如何去面对那些丢了子弟的荆襄父老乡亲呀!将军你就让我跟着兄弟们一起去了吧!”
王舒泪流满面,将黑乎乎地脸上冲刷出一条条沟壑痕迹。再衬托着他那嘶哑嗓门发出来的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哀伤和凄凉。
桓冲黯然无神地看着王舒,心里乱如麻。前十几日里,王舒率领五千精兵日夜不停地利用楼车、云梯等攻城,几次都已经控制住了一段城墙,结果还是被城里的守军给反击出来,十几日来,城上城下的尸首已经堆积如山。但是这该死的鲁阳城还是屹立不动。
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曾经要纵马河洛、修复祖宗陵园的壮志在这座不大却足够险要地鲁阳城下被击得粉碎。三万兵马围着这里日夜攻打,一连换了三拨攻城地将领和军队,荆襄最勇猛地将领和最精良的士兵都被派上去了,但是却依然只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饮恨兵退。
想到这里桓冲就一阵子火起,为什么人家西取益州蜀中、北讨关陇就能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比吃块豆腐还容易。可是自己第一次领兵出击就一头撞了大包。桓冲本来认为自己第一次单独领军就碰上了王师北伐是件大幸事,原本打算在这次“举世瞩目”的北伐中一鸣惊人,让别人知道江表朝廷里除了自己兄长和曾镇北能征善战外,自己也是一位名将。
可是一连一个多月的苦战,从三月打到四月底,桓冲在鲁阳城下硬是难再进一步。巨大的失败让一向冷静多智的桓冲脾气变得暴躁,已经借机斩掉了几个不长眼睛的亲兵和军士地脑袋,大家看着桓冲的模样。以为王舒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战败被砍下脑袋的将领。
在大帐左右两排将领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桓冲无可奈何地挥挥手,无力地说道:“王将军,这不怨你。扶王将军下去休息吧!”亲兵们连忙连拉带拽地将一直在哭嚎的王舒扶出了大帐。
听着王舒的哭喊声在耳边越来越远,最后如同掉了线的风筝一样如隐如现地飘荡在天外,桓冲萎然地跪坐到正中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挥挥手让站在那里地部将都跪坐下来,一边低头思考着。
在沉寂许久之后,桓冲终于抬起了头,然后低声问诸将道:“你们看该如何办?这鲁阳城该如何攻下来?”
部将们听到这语气低迷地声音,再仔细一看,发现一向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武卫将军眼中居然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的眼神,就如同一个迷路地孩子在祈求帮助一样。
众将心中一凛,都不由黯然长叹起来。做为桓温的心腹部下,他们都知道桓温最器重自己这个弟弟,这次北伐,桓温留在南阳调度,遣桓冲为主将在前面指挥,就是要给桓冲一个立大功的机会,让他借机而起。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桓温和桓冲没有想到这鲁阳城居然如此顽固,让数万北伐大军挫于城下一个多月,要是按照这种打法,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打到河洛,收复故都。
桓冲抬起头,看到部将都端坐在那里,目光神情复杂,但是却无一人开口出言。桓冲不由一阵怒火从心底涌起,身上的血骤然变热,刚才还迷漫在身上的失望、失败感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杀气。
桓冲扬身而起,噌的一声拔出宝剑,一剑就砍下桌角,然后环视众将大声说道:“明日我亲自督战,各将各领其部攻城,但凡后退不前者杀!”
“大人,我清点过了,今日兄弟们损失了五百余,我们能战的兄弟只剩下不到三千了。大人,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鲁阳城里,周厉武将军步连萨忧心忡忡地问道。
“援军?连萨呀,我们带领七千将士赶到鲁阳城后有多久了?”鲁阳守将、周散骑常侍程朴幽幽地问道。一个多月坚苦的守城战熬干了这位四十多岁男人的心血和精气,他已经从上月那飘逸、洒脱的中年文士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小老头,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大人,有一个月十一天了。”步连萨算了算答道。
“一个月十一天,北边除了运来几批粮草器械之外可曾说过援军?”程朴咳嗽几声又问道。
“没有!”步连萨有点明白了。鲁阳城北靠伏牛山,南有瀜水。刚好卡在北上的谷口上。因此南来地晋军无法完全包围鲁阳城,而鲁阳城可以依靠北边的山谷直通梁县,得到源源不断的补给和支援,这也是桓冲无法攻下鲁阳城的最大原因。
“连萨,我们来到鲁阳城就应该做好回不去的准备,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们的作用吗?”程朴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听上去声音一直是那样不缓不急,不轻不重。在混暗的屋里显得有些诡异。
“大人。你的意思是?”
“连萨。陛下地布局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先东后中。我们最大地任务是挡住中路桓温大军,让丞相(苻雄)有足够地时间去打败东路的殷浩北伐军。”程朴继续说道。
“大
的意思是,意思是我们没有援军来了?”步连萨虽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