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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当铺-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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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安妮立刻抽出手臂,推搡了一记傅书朗:“哥,你真是的!太讨厌了!”

    李小曼看着这一对活宝一样的兄妹,“噗嗤”笑出声来,要是她也有一个哥哥,或许在家里也会像是这般热闹。

    想着这里,李小曼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苹果肌微微羞红。

    不过,要是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淮宁哥的话,或许不会这么热闹,但至少没了孤独,就算只是坐在一起,不说话,她也觉得挺满足的。

第四百零一章() 
“小曼,你笑什么呢?快过来帮我,我哥这么欺负我,你都不帮我一下!”

    正在李小曼失神的空档,傅安妮一声把她从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出来,再看那一对兄妹,说句不违心的话,她是真的很羡慕。

    “哎呀,你们俩快别闹了!”

    傅安妮躲在李小曼身后,抓着李小曼当挡箭牌,手还时不时地朝李小曼身前的傅书朗挑衅两下,李小曼被夹在中间,是真被折腾得不行,连连叫他们俩休战。

    “安妮,别闹了,小曼的病才刚好”

    “还不都是因为你?”傅安妮这才想起李小曼是有旧疾在身的,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忙噘着嘴,把过错全都推到了哥哥傅书朗身上。

    傅书朗失笑,对于这个妹妹,他是真的无可奈何:“行行行,是我的错,我给傅二小姐赔不是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哥,你还真是听小曼的话,小曼现在还不是我嫂子呢,你就这么忠犬了?”

    说话间,傅安妮偷偷瞟了瞟那两个人,居然不约而同地都红了脸,却又好像只是因为她这句话而感到尴尬。

    刚刚出来之前,她都听到了,妈想让小曼嫁到傅家来,而且李伯伯也好像并不反对,只要他们俩愿意,这事就成了。

    哥哥傅书朗的心里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但是小曼心里是有了人的,这亲事怕是成不了。

    “咳咳”傅书朗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下午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下午,段淮宁又约他去梨花苑听戏,他面上不好推辞,但父亲向来不喜欢他与商人有过密的往来,就算是李伯伯,跟父亲之间的交集也是甚少。

    不过,梨花苑这个地方,他倒是很久没有去过了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模糊的人影,心里一惊,立刻甩了甩脑袋,挥散而去。

    “傅少爷!你赏光!楼上请,楼上请!”赵班主似乎知道今天傅书朗要来,一早就在那候着,这位小爷也不是省油的灯,生怕招呼不周,惹了麻烦。

    段淮宁就在邻座,也不招摇,只是朝着傅书朗笑着点了点头,当是招呼过了。

    人物都到了,这戏台子上才算正式开场。

    “不知道先生请我来这,有何用意?不会只是为了听戏吧?”傅书朗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也不回过头去看段淮宁的脸色。

    段淮宁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让站在一旁的段年也坐下,段年脸上的伤还没好,不过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倒也看不出什么。

    随后,段淮宁瞥了一眼戏台子上出现的“虞姬”,笑了笑才道:“对,今儿请少爷出来,就只听戏。”

    傅书朗不明白段淮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很快,目光就被戏台上的那个人吸引住了。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痛苦颠连”

    是秋倌。

    “先生这是何意?”他这么久都没来梨花苑,还不就是为了躲着秋倌?难道说,段淮宁知道了什么?

    段淮宁笑笑,跟台下的人一起鼓着掌:“早就听闻令尊大人爱听戏,傅少爷何不投其所好,多来这戏园子里逛逛?”

    傅书朗不说话,他的父亲爱听戏,他自然比谁都清楚,过去,也不是没想过用这个来讨傅恺庭的欢心,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他这几个月都不来梨花苑,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如果只是听戏,那我就不奉陪了”

    傅书朗起身要走,却被段淮宁拦下:“傅少爷刚来就要走?”

    “枪挑了汉营数员上将,怎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此天亡我楚,非战之罪也。”

    “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以消烦闷。”

    傅书朗回头的时候,刚好撞上秋倌的视线,心里一沉,立刻别过头去,犹豫了几下,又坐了下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过两天,戚五爷设宴,傅少爷去吗?”

    说起正事,傅书朗才镇静下来:“家父虽然也收到了邀请,不过我看他兴致乏乏,我也就不方便前去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段淮宁失笑,“既然傅少爷有意要脱离傅长官的影子,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又何不抓住这次机会,多结交一些‘朋友’呢?”

    傅书朗没有回答,心里暗道,段淮宁知道什么?父亲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上次的经济交流大会,就已经是看在母亲周芳兰多次劝导的面上,才带着他一起出席了活动。

    这一次,怕是没那个可能了。

    “傅少爷若是顾虑令尊大人的意思,那大可宽心,傅长官一定会答应您过去的。”段淮宁说得笃定,似乎早有打算。

    可这却让傅书朗感到莫名的烦躁:“先生凭什么这么说?”

    “傅少爷当真想要知道?”

    “当然!”

    坐在一旁的段年,目光越过段淮宁,盯着傅书朗,已经能明显察觉到他烦闷的心情。忙推了一记段淮宁,叫他别再这么故弄玄虚下去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别真把这位少爷给逼急了。

    “少爷可认识陆青?”

    陆青?

    傅书朗回忆了一下,可不就是那个在大会当天,遭人暗算的商人吗?

    “听人说起过,怎么?他不是死了吗?这是还能跟他有关系?”

    段淮宁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傅书朗,笑道:“这关系可就大了。傅少爷有所不知,那个陆青就是个大烟贩子,这几年靠贩大烟赚了不少油水,前不久,你的一把火,少了一群小虾米,这个陆青急了,就想找戚五爷做靠山。这事成没成?不清楚,不过,看戚五爷的反应,这次设宴跟陆青的死讯挨得这么近,恐怕是想撇清与陆青之间的关系。您说呢?”

    傅书朗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这跟我去赴宴有什么关系?我跟那位五爷可没什么交情。”

    “原因有二。”段淮宁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一来,五爷既然要撇清跟陆青的关系,自然就是要做给有头面的人物看的。令尊没那个兴致去,可少爷您也姓傅,有令尊的身份在那,五爷必当是欢迎的。”

    傅书朗听这话,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却也觉得无力反驳,毕竟一直以来,他确实都是仰仗着父亲的声名活着:“那还有呢?”

    “那还有呢?”

    “二来,傅少爷现在也该知道,咱这夜城,谁才是贩大烟的幕后老大,陆青的死,虽然并不足以摧毁他的一切,可多少会有影响。为了填补陆青的死带来的损失,他一定会想到要和有军方政府背景的人搞好关系,令尊大人不行,那么目标自然而然就会放在傅少爷身上。”

    段淮宁说话的时候,微微歪过头去,看了看傅书朗的表情。

    要说起来,傅恺庭这样的人,倒还真是难得,要换做别人,巴不得跟李邱生有交易往来,从中捞一笔油水,可傅恺庭倒好,虽说见他跟李邱生有些往来,可也没听说他跟李邱生有过什么合作。

    名声在外,连李邱生都搞不定的人,其他的小虾米,自然会把那个心思都收敛起来。

    不过,傅长官他们搞不定,可傅长官的儿子傅书朗,可不一定能像老子那样耿直,年轻气盛的,总归会经不住一些诱惑。

    何况,贩大烟的案子,是由傅书朗开始查的,但凡沾到边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讨好他,而没碰过那种东西的人,更会趋之若鹜地扑上去。

    傅书朗现在,可真是成了香饽饽了。

    “你是说,李邱生和那个戚五爷,都想要我去赴宴?”傅书朗斟酌了一会,便站了起来,“今天的戏就听到这里,承蒙先生提醒,我也该有所准备才是了。”

    这一回,段淮宁没有再拦着他,只是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

    戏台子上,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部分,下面的叫好声迭起。

    这都快四个月了,四个月来,这是秋倌第一回见到傅书朗,他知道,这位少爷是在故意躲着他,可今儿既然来了,他就没有不见上一面的道理。

    心里这么盘算着,唱曲的时候,自然就是心不在焉了,所以懂戏的行家轻易就能发现,今儿秋倌是不在状态的,目光还时不时往楼上的雅座瞧。更有甚者,在看见傅书朗的座位空了时,秋倌一惊,差点忘了唱词,砸了场子。

    他怎么走了?就这么不愿意见自己吗?

    一下台,秋倌连妆都没来得及洗,就从后台跑了出去,可傅书朗早已走远,哪还有影子?

    他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浑浑噩噩的,秋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子,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

    没错,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他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堂堂都统的长子,有着高贵的身份、锦绣的前程,哪是他一个戏子能够高攀得起的?

    呵呵呵他可真是可笑至极,居然会以为,傅书朗今天是来看他的。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才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

    “秋倌,段先生来了,快把门打开。”是师傅,赵班主的声音。

    秋倌这才过去把门打开,而一直靠在一边不吭声的黎塘也才站了起来。

    再怎么着,戏子就是戏子,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有爷来捧场,那就得客气伺候着,哪怕黎塘这会儿只是装的,那也得把工夫做足了。

    “段老板,您捧场!”黎塘一早就发现了秋倌情绪不对,要不然照他的性子,一回屋子,就该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哪会像刚刚那样,跟丢了魂似的?心里暗叹了一声后,黎塘忙出来打着圆场。

    而段淮宁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说话的这个人,就是那天与阿凝起冲突的男人,也就是那个被称作“唐远宁”的人。

    黑色的短发,秀气的面孔有一些男生女相的意思,却也一点都不觉得别扭,或许是因为目光里透出来的凌厉,将那男人不该有的阴柔美给中和了过去。

    而当段淮宁瞥见他眼角下的那一颗泪痣时,脑子里如同有一根弦崩断了一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差没走上去一把拽着人问个清楚,多亏段年即使拽住了他,才不至于在人前失态。

    可段淮宁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激动,却被黎塘捕捉得一干二净。

    “赵班主,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与秋倌单独待一会?”

    此话一出口,赵班主就有些犹豫了,来回瞧着秋倌和段淮宁的脸色,猜不到段淮宁这笑意下面隐藏的是什么目的。

    “赵班主放心,我只是想跟秋倌坐下来聊聊天,不会拿您的角儿怎么样的?难不成,赵班主还怕我这病秧子能把您的角儿给拐跑了?”

    段淮宁说笑着,这么一来,赵班主也不好再推脱,来者便是爷,哪有让爷不舒坦的道理?

    “段老板这是说的什么话?真是见外了,您看得起我们秋倌,那便是秋倌的福分,有什么想聊的,您随意。”

    赵班主心里盘算着,这段淮宁说得也不错,他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何况,秋倌还有戚五爷的支持,给谁还不得给戚五爷一个面子?

    “不知道段老板想聊些什么?”人都走光后,秋倌才在段淮宁的对面坐下,也不急着把妆给洗了,就这么坐着。

    段淮宁先是笑,半晌才开口:“秋倌老板这虞姬倒是真的入了化境,段某不禁想问问,您可曾找着了您的霸王?”

    霸王?

    秋倌朝着段淮宁扫视了一番,突然笑出声来:“段老板真爱开玩笑,戏就是戏,秋倌我扮得再像,也不是那个从一而终的虞姬,更找不到那慷慨悲壮的楚霸王。”

    话音过后,心里却是另一番落寞,他不是虞姬,自然就不奢求能有个霸王,可他却连喜欢一个人,都被当做是肮脏不堪的行径,这是何等的悲哀和可笑?

    喜欢男人怎么了?正如浅生所说,不是他的错,是这个世道有太多的偏见,容不得他罢了。

    “是找不着?还是得不到?”段淮宁的话,如同又是一根针,扎在他掩藏起来的柔软处。

    秋倌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段淮宁,他大抵也该猜出来了,段淮宁之所以回来这的原因。

    “秋倌老板觉得,傅大少爷如何?”段淮宁冷不丁问了这样一句。

    秋倌心里虽是一紧,却也没过多表现出来,似是冷笑了一声后,道:“人中龙凤,前程锦绣。”

第四百零二章() 
“秋倌老板觉得,傅大少爷如何?”

    秋倌只是冷笑了一声,才道:“人中龙凤,前程锦绣。”

    “傅姓家世清白,傅长官又是身居高职,确实是人中龙凤;而前段日子下来,傅少爷对大烟一案的查办,足以见得傅少爷的能力,前程锦绣也是当然。加之,傅少爷为人耿直仗义,胸怀远志”

    “你究竟想说什么?”秋倌突然拔高了嗓音,打断了段淮宁,过后才意识到失礼了,放软了声音赔不是,“秋倌今儿有些乏了,说话不知轻重,冲撞了段老板,还请不要见怪。”

    段淮宁说的这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觉得绝望,才会明白卑贱如他,配不上傅书朗这个人。

    可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能怎么样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恋而恋之,明知不可思而思之。情到深处,由不得自己。

    段淮宁看着秋倌变换着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傅少爷注定是要登上顶峰的人,他的一生都容不得污点。这么说,秋倌老板能明白段某的意思了吗?”

    污点?

    哦,他明白了,段淮宁今天是来当说客的。

    那位傅大少爷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勇攀高峰,立足于谁都无法比拟的高位,自然是容不得他这样的污点成为丑闻的。

    只是

    秋倌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平静了下来:“是他让你来的吗?这些话,他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段淮宁面上平静着,其实心里却也有些不忍心,“秋倌老板可是名角,将来与傅少爷之间免不得要有撞面,何必撕破脸皮,叫彼此都难堪?”

    “呵呵如此说来,倒是秋倌不识大体了。”秋倌低笑了几声,说出来的话,却极具讽刺,“有劳段老板挂心此事,话说到这份上,秋倌我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若真是傅少爷的意思,我自然不会再死缠烂打,砸了自个儿的颜面。”

    “都说秋倌老板是个明白人,果不其然。”段淮宁这才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坐皱的衣裳,“那段某言尽于此,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改明儿再见。”

    “等等!”见段淮宁要走,秋倌突然站了起来,头上挂着的金步摇发出一串清脆的撞击声,“既然他能让你来找我,就一定是信你,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希望你都能陪着他,不要让他失望和为难。”

    “定不辱所托。”

    “还有,你且回去告诉他,从今往后,秋倌就只是秋倌,只管唱自己的戏,他傅大少爷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我再无干系。若他看得起我,愿意来捧个场,自是欢迎,但也仅此而已。”

    止于唇齿,掩于岁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就当是他错了吧,不该有这样的妄想,其实他早该放下,不该有那样的执着,他怎么能奢求那位傅大少爷抛下世俗的成见,跟他这样下九流的人物在一起?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秋倌老板,且自珍重。”段淮宁回身最后道了一声别后,就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个秋倌是如传言中所说那样,是个骄纵蛮横的主,所以来之前,段淮宁就做好了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打算,却没想到,事情竟进行得如此顺利。

    或许,真是他冒犯了,秋倌虽是戏子,可对傅书朗的感情,却是不掺一丝利益的单纯。

    这世上很多事情,本就没有对与错之分,只有利与不利之别,秋倌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与傅书朗有结果。

    傅书朗需要的应该是一个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妻子,而不是会给他招来麻烦与丑闻的伴侣。

    “琴老板留步!”

    正当里面交谈得火热的时候,外面也并不平静。

    段年刚跟赵班主和黎塘一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立刻叫住了黎塘,这一留,没把黎塘吓到,却把一旁的赵班主给惊到了。

    赵班主心里犯着嘀咕,这姓段的两兄弟,今儿是怎么回事?一人抓着一个角儿不放,可别出什么乱子。

    “段”

    可赵班主才刚开口,就被段年抬手拦了下来:“赵班主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跟琴老板聊两句,并无恶意。不知道琴老板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黎塘只是看着段年,不置可否。他记得,阿凝当初是跟着两个年轻人走的,而其中一个就是眼前这个段年。

    段氏两兄弟的名号,他也听人说起过,一个经商,一个行医;一个能文,一个会武,在夜城待了有些年月了,混得也算是风生水起。

    “这说的哪里的话?您捧场,哪有不给您面子的说法?”段年都这么说了,赵班主自然没有赶爷走的道理,忙换了副嘴脸,笑着道,“只是咱浅生怕生,不太懂规矩,怕是会冒犯了您。”

    “如此甚好。琴老板看上去与我差不多年纪,要是太拘泥于规矩,倒是没法说下去了。”段年同样笑着,目光时不时扫两下黎塘,心里忖度着――这个人,真的会是淮宁的弟弟吗?

    赵班主见状,便也不好再推脱,拱手告辞:“那我就不打搅您二位了!”临了,路过黎塘的时候,又悄悄交代了一句,“别忘了分寸。”

    黎塘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叫琴浅生,是赵班主打小便培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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