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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花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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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把书蒙给你?”

    “那能说明什么?他还给你起过好听的外呢,不是喊你白雪公主吗?难道也是喜欢你?按你的理解,就是喜欢你了!”我回击她。

    “也是啊,他才不能喜欢我,当然我也不会喜欢他,就他那样的,总是欺负弱小同学,谁不烦他?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没杆称啊!你看他这次被学校开除,多少人在鼓掌!早就该滚了!”肖下雪不留情面的说。

    这一节是历史课,我的同桌孙民遇打起了嗑睡,老师偏偏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只是在睡梦中慌乱的听到老师点名,然后睡眼惺忪的就站了起来,面对老师的提问,他一脸的茫然,那表情象只懒散的哈巴狗,我笑了,是嘲笑!但是我决定帮他,我马上在书上找到答案,然后指给他看,他就照着念。

    没想到老师又接着问了他一道题,他又一怔,显然根本不知道答案在何方?我想自己就好事做到底吧,在我的帮助下,他嗑嗑吧吧的念完,一下了爆露了他语文也没学好,竟然还有大白字,也就是说小学时就没学好语文。本以为,这一次老师会让他坐下,没想到老师又接着问了他第三道题。

    他急得满头大汗,手慌乱的翻着历史书,看着他那窘迫的模样,我苦涩的笑了笑,唉,这就是我有生以来第三个男孩,好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记得还很时候,我就和他同桌过。

    那时第一次和他是同桌,满腹的开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骂人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刚刚离开金增钢这个同桌,烦透了他骂人!

    “我不骂人,但是我气人!”

    当时,孙民遇沉稳而挑衅的说。不管怎么样,我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只要他不骂人,我都能容忍。最后才发现,不能容忍他的笨与学习不好,还有对秋芍药的恋恋情怀!而我的这些心思,想必他永远也不知道!虽然他学习不好,可是曾经有一个女学霸还曾经暗恋过他,虽然是那种浅显而迷蒙的,而且时间也没有太长,但是果真是事实!

    曾经的情份,我开始给他找第三道题的答案,然后他又照着我用手指指着的读着,终于回答完了,这一次,老师让他坐下了!其实我帮助他,老师和同学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老师为什么连问他三个问题?估计是看到他睡觉了,想让他多站一会儿,好让嗜睡虫离他远一点儿吧!每个老师都是希望学生们能够好好学习!

    经历了这三道题的事儿,我对孙民遇彻底死心了,甚至是开始讨厌他!最后让我讨厌到极点的事情是我发现他竟然好几天没刷牙,牙齿上挂着食物残渣,然后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和我说东谈西,而我意趣全无,刻意的回避他,当然我的态度完全被他捕获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过了一些天,他竟然不念书了!退学了!

    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这出乎我的意料!

    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也不是一个孩子能做出来的决定,还是家长的决定或者是家长了他的想法!

    在农村,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机会念书,也并不是每对父母都孩子念书,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男耕女织”上面,仿佛会种地就行,反正祖祖辈辈都如此守着一亩三分地,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乐呵着,这就是他们要守住的幸福!至于别的,他们没领略过,也不认同,而且认为除了种地,干什么都不保靠!我的父母也如此,而我之所以一直能念书,得感谢哥哥不念书,还有妹妹搞体育。

    “出事了,出事了,有人被砸死了!”不知道谁喊的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回应着,然后大家一起往门口拥挤。

    当我和肖下雪赶到现场,已经围了好几层的学生,还有老师们。

    是一个男生,我们上一届的,他们在踢足球,瞎踢,反正球踢进了正在新盖的教学楼现场,现场是扯着红绳的,并且每隔几米有警示语:闲人禁止入场!入场请戴安全帽!

    平时这里干活的人,来来往往,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故!

    这群男生把球踢进去,并没有请求里面的工作人员帮忙捡回,其中的这个男生自告奋勇的进去捡球,当然也没有人拦住他,然而就在他进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高处一块跳板掉落,正好砸中他的脑袋,当场死亡……

    这就是他的命吗?

    该他死的时候,他逃不脱!

    我是那样的好奇,肖下雪也如此,我们俩见缝插针的往里面钻,许多男生表示愤怒,可是一看到两张俏脸,就作罢了!这样,我们还算轻松的挤到了前面,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血腥的场面:脑袋被拍成了馅饼似的,五官挪移、变形,泡在血水和脑浆里……

    顿时,我觉得很后悔往前挤!

    惊悚,太吓人了!

    浑身发抖、冒冷汗……

    我终于为好奇付出了代价!

    从此,我终生都在思索着死亡!

    虽然之前在上小学的时候,我也会想关于死亡的一切,那是受父母的影响,他俩感情不好,经常打架,打得死去活来,然后的抱怨,就从来没离开过死,尤其是妈妈经常这样说她自己:生不如死!早死早享福!一死百了!什么时候能死呢?早死早托生!快点死了得了……

    父母之间关于死亡的咒骂让我对死产生过许多浮想,这种想法经常在睡梦中来找我,所以小学时,我经常梦到坟墓和陵园,还有棺材……

    而这一次,我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死人,而且是刚死的,死相又是那么的恐怖与惊心,尽管我内心惶恐,但是我看起来却很冷漠,而肖下雪已经躲到了我的怀里,而我就象一个老人一样搂着她……

    许多女生逃也似的走开了,只有我和肖下雪夹杂在这群男生中!

    其实我也想走,我也想挪动脚步,但是我发现我就象被什么力量定住了,我的腿脚根本不听使唤,如果我要生硬的搬弄双脚,我有一种意识,那就是我会倒下!

    不倒下,我只能故作镇静的站着,可是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我动弹不得?

    就象中了梦魇!

    可是我并非在睡梦中!

第十三章 第一次爱() 
冬天来了,中国的北方11月份供暖季节,可是我们的学校没有暖气,需要我们自己生炉子,听说明年的夏天教学楼就可以盖好了,那时冬天就有暖气了!

    学校煤和炉具,老师按照学,每天安排一个人生炉子,同时这个人还要照看炉子一天,我的学在后面的后面,所以轮到我生炉子时,已经是第二年的一月份了,这时我的虚岁是十五岁了!

    这一天轮到我生炉子了,我提早一天把引火用的大木柴拿来了,放在书桌里。班里只来了几个人,这时生活委员亦是我的好朋友余小妮走过来,对我说:“我帮你生炉子啊!”

    她如此主动又诚恳的帮助我,我怎么会拒绝呢?

    “你带没带木头?”她关心的询问我。

    “带了,昨天就拿来了,放在我的书桌里!”

    “没有啊,放哪了?”余小妮对我说。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放在自己的书桌里了!”

    “找到了,不过,不是在你的书桌里,是在前面的书桌里。估计是谁把桌子弄串了,反正这些桌子长得都一样!”余小妮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卡着这些木头段,向我走来。

    “放这里吧!”我说。

    “你光带木头,是点不着火的!还得有一些小细木枝什么的,你等着,我去帮你弄一些!”说完,她就走了。

    我开始掏炉渣,这活对于我而言是轻车熟路,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生炉子、和煤、倒炉渣了,就是这样,妈妈还嫌弃我懒呢!没办法,面对父母的责难,作为子女只能受着,谁让自己欠他们一条命呢?还欠着那永远还不清的奶水钱,还有养育之恩!

    我打开炉盖,先浇了一些水,以免起灰,呛人倒是小事,关键教室里也会满是灰尘。这炉子是老式的站炉,数根等距离的铁条将炉膛分成了上下两部分,体积较小的下部分是通风口,体积较大的上部分就是烧煤的地方了。

    我捡了几块大的炉渣放回去,这样可以避免小煤块没燃烧完就掉到通风口里。这时,余小妮回来了,她两手卡着一大把的杂草与小树枝,我真佩服她,在大冬天里,还能找到这些东西,真是辛苦她了!

    “你知道不,帮你弄这些东西,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她的语气完全是一种讨赏的感觉,如此一说,也是让我感激她吧!这时,我却变得不善言辞了,但是她的情义,我心领神会,我感受到了她的友爱,温暖着我的心!

    按照以往在家生炉子的经验,我先放了一层纸团,然后放的那些小树枝和杂草,接着放那些木头块,最上面放的是煤块。万事俱备,只需点火了!我轻轻的擦亮火柴,燃起一张纸,然后伸到通风口里,它会点燃那些纸团,然后一层接着一层的燃烧起来!

    炉子烧起来吧!

    一切应该在意料之中,炉面上会升起一些烟,然后炉膛里就会火光一片!从来没有失手过!可是这一次,炉面上闪起一些烟之后,却不见火苗?怎么了?为什么?我等了又等,我想很快就会有火苗了,可是依旧没有,太意外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赶紧抽出那张引火的纸,发现它只烧了一半就灭了!

    怎么会这样?

    太丢人了!

    怎么可能呢?

    我简直不相信!盯着那张半截纸愣神了,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和气、友好、温暖、善良的声音:“来,我帮你点!”

    声音来自我的后方,我猛的一回头,看见了一张帅脸,沉重而修长的眉毛够宽,大大的眼睛,双眼皮,那么长的睫毛还那样密,高挺的鼻子,一张宽厚而性感的嘴唇,仿佛中东的帅哥到访!

    这是谁?是谁?我竟然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是他能出现在这个教室,说明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可是我与他是那样的生疏!

    不过,生疏已成过去式!一听如故!他的一句:“来,我帮你点!”就象一把利剑刺透了我的心,确切的说,是丘比特的神箭把我的心钉死了!

    此生非他不嫁!

    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坏了自己!

    这就是我第一次爱的男孩,我的第一次爱!

    从此之后,直到自己的老公出现,从没爱过人,但是人很多,却不是爱!

    原本我是一个排斥男孩帮助我的人,因为我觉得我并不比男孩差!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可能就是因为父母太重男轻女了,导致我甚至喜欢与男生挑战,其实我就是想证明:谁说好女不如男?只不过这种挑战,只有自己清楚,也只是表演给了自己看,每个人都活在自己主观意识的世界里!

    他的声音如此的富有磁性,那是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魔力,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来,我帮你点!”就象一柄烛光照亮了黑暗中前行的我我感觉到了来自异性的温暖!

    他的语气怎么可以那么温柔?

    我从来没有体味过的温柔我如此感动与激动!

    因为从小到大,爸爸对我总是喝来喝去的,就象唤一头猪或喊一条狗,基本没把我当人看,所以通过爸爸,我一直认为男人很坏,都很坏!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好男人!我永远顶多喜欢一个男孩,但是爱上一个男孩!

    然而,他出现了,我一下子就爱上了他!

    爱的感觉就是我无法拒绝他!于是我手一松,火柴便落在了他的手上,我的手也碰到了他的手,那一刻,我感觉好甜蜜与羞涩,但是我竟然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径直走回了自己的书桌。然后这一天,我都忘记了是我生炉子,需要我照看炉子一天,这一天,是谁帮我照看了炉子?是他!他叫艾本充!

    爱的感觉就是震撼!让自己的心灵震撼,并且终生无法释怀与忘怀!

    爱的感觉就是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盯到他的肉里,盯到他的血液里,盯到他的骨髓里!

    爱的感觉就是不停的打量他,不停的瞅,怎么瞅,也瞅不够!

    爱的感觉就是分分秒秒他,无论大事、小事,眼睛追踪着他的身影!

    爱的感觉就是说不出口,但是刻骨铭心!

    爱的感觉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分开就不行!

    我是真的爱上了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可是我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只能悄悄的把这份爱掩藏!因为我要学习,而且要好好学习,否则又能怎么样?

    这是我的第一次爱,也是唯一的爱!我这样的想着,正证明了我不过仅仅十五岁罢了!虽然幼稚,但是很真实,也很纯洁与天真!

第十四章 心灵补丁() 
其实,当时,我对艾本充既没有产生主观意识上的喜欢,也没有产生主观意识上的爱,为什么会这样呢?而在他之前,我已经在主观意识上去喜欢过三个男孩子,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没有了自我意识?

    我只是记住了他对我的好,记住了他给我的感觉!直到高中被一个丑男生追的时候,我依然没有想起艾本充,甚至我假装去喜欢那个丑男生的同桌,依旧没有想起艾本充,可是我喜欢那个丑男生同桌本身是令我痛苦的,因为事实上自己并不喜欢他,可是却认为自己喜欢,这是一种认知错位,算不算得了一种精神病呢?

    艾本充在初中的时候令我产生的念头是:他喜欢我!但是很快我又产生的念头是:他又没说!因为他没说喜欢我,所以我否定自己的感觉,也就是说他喜欢我未必是真的,我也不能当真!可是我并没有产生我喜欢他的念头!不过,我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闵向兰是个小花痴,她把我们这个年级的三个帅气而明朗的校草名字刻在了自己的书桌上,这遭来了很多同学的嘲笑,但是她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

    闵向兰何止是年级排名前三的三个大帅哥,她也喜欢着她的同桌:帅哥学霸艾本充!只不过她不善于表达,但是眼神与动作和言语早就泄露了她内心的秘密!

    赵年涓觉得她非常可笑,就在她的书桌上刻下了一个字:贱!

    大家都知道是赵年涓刻的,唯独闵向兰不知道,她就以为是艾本充刻的,尽管艾本充解释了与自己无关,但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同年级的小混混哥哥闵向志!

    “谁叫艾本充?”

    我们班的教室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口站着一个小矮个男生,很瘦,但是很结实的身板,肌肉很发达,是隔壁班的闵向志,打架很有名的小混混。

    其实闵向志并不认识艾本充,这样,艾本充完全可以装聋作哑不出去。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艾本充竟然站了起来,还大声说:“我就是!”然后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比艾本充矮半个头的闵向志说:“就是你噢!”

    “对,我就是!”艾本充竟然理直气壮的说。

    “你怎么回事?你!”说完,闵向志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艾本充不假思索的一个拳头回击了过去,两个人扭打到一起,闵向志竟然不是艾本充的对手,可是闵向志带来了一帮兄弟,他一招呼,这群人立刻围拢过来,群殴起艾本充,结果可想而知,好汉难故四手!

    天冷,门被关上了,坐在教室里,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艾本充走了进来,他受伤了,鼻子和嘴角都挂着血,但是两眼有神,满是无畏、坚强、隐忍!他们虽然令他的身体受伤,却丝毫没有击垮他的灵魂!他是那样的傲骨翩翩!一下子又震撼了我的心灵,我的眼睛定定的盯视着他,然而我竟然没有得出结论:我是喜欢他的!我爱上了他!没有这种想法,而事实上,却是如此!至此,为什么?我丢失了我的主观能动性?为什么我对自己的情感失察了?

    因为这是真爱,所以我才害怕!害怕自己不能承受的一切!比如会被父母批评与谩骂,会被老师教训,也可能会被同学们讥笑,然后是不是也会弄出很多卑鄙、龌龊的谣言呢?比如上小学的时候,我和佟龙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性接触,但是竟然被人骂与他***还被骂怀了谁的孩子……当时是,这些,我不能承受,但却默默承受了!然后我就变得无比内向与自责、自卑,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嫌弃我与唾弃我!

    对于老师、父母,我早就失望了,他们什么都帮不上我,甚至还会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对我只有伤害,永无休止的伤害,所以什么事情,我不会告诉他们,甚至还要瞒着他们,同时活着似乎需要得到他们的批准似的,所以我一直在竭力的讨好他们,就是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我完全没有认真的想过学习其实是为我自己而学,仿佛就是父母和老师而学,只有这样才能换来他们微薄的喜欢与欣赏!

    基于小学时痛苦的心理路程,我的灵魂是残缺的,关于情感的认知一点点的,随着时间的推进完全丧失了!这将引起全身各系统的瘫痪!在初中的时候,之所以“自己”这个身体还能勉强运转,比如保持了学习的能力,只是因为还没有遭遇到情感上的导火索!

    初中,还没有出现一个坏男生纠缠我!所以我的心不需要一个安定的归宿,我对情感是否能正确认知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这是一个隐患!从小学时开始,就已经埋下的隐患!

    早恋并不是一种错,也不是一种罪,它来了,就认真的对待它,承认它、接受它、拥抱它、享有它,只有这样才不会影响到其它方面,甚至也能处理好与学习的关系!反倒是否定它、排斥它、否定它更牵涉精力,更折磨自己,进而影响了学习!这是一种情商!

    情商好的孩子能处理好早恋与学习的关系,所以学习不会受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有许多学习好的初中生和高中生都是一边考出好成绩,一边谈着恋爱的!

    而我是一个情商不好的孩子,我一直认为早恋是万恶不赦的,是不检点的,是作风不好的……为什么会这么想?全拜父母所赐,他们是这样认为的,然后也这样传递给了我!这就是让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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