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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懂得的，她们身前有夫君身后有母族，如果是个得宠的，势必会左右父君及母族的决定。”
南姑姑看了一眼念休，她以为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定也是在盘算着联姻，只是不知道哪国的公主能够配得上她的二哥哥。莫邪老老实实地待在念休怀里，歪着头来回看着，被念休抚着身上的羽毛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觉得我的主意还不错的话，可以让莫邪传递消息给我，我有办法跟楚国那边的皇族取得联系，相信他们也很乐意与南国结亲。念休，其实有时候我有些佩服你，你考虑事情总把各国的子民放在第一位，对于那些掌权者算不算热忱，善于弄权却不媚权，如果我有你这胸襟，估计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光景。”
念休有些后悔，也许自己之前的做法确实没有考虑到他们这些当权者的感受，南姑姑做出的牺牲她不会忘记，却已是无法改变现状。
“南姑姑，念休能有你的支持虽不能说是三生有幸，也是幸运之至。我能理解南姑姑那么说的意思，可是南姑姑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通过联姻来巩固政权，那以后这个女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有可能成亲以后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的良人，奈何已成定局，为了所谓的两国友好不得不坚持着，忍受着，一旦两国之间有了矛盾，自己便是那个受伤害最大的。其实我想给二哥哥找的强大后盾并非必须是因为一个女人带来一个小国的支持，如果能有几个出生入死至死不弃的兄弟，二哥哥或许会变得顺遂一些。念休替二哥哥谢过南姑姑好意，只不过二哥哥有他挚爱的人，念休不想让他牺牲他的幸福去成全自己的前程。”
皇族中人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这让南姑姑多少有些惊讶，能做到不互相伤害便已是不错，念休与二皇子竟然可以像寻常人家的兄妹一般互敬互爱，以对方的幸福为出发点。
念休将筒打开，里边只有一根蓝色的丝带，念休皱了皱眉将丝带拈起拉开，这条丝带比一般的丝带要长上许多。渊兮只手附在念休耳侧，双眼瞟了一下那条丝带。
“姑娘，小的时候您喜欢打双结，有时喜欢将丝带编入头发，所以用的丝带也比别人的要长。之前二皇子提醒过您，说这丝带是不可编入发丝的，只有当一个女子的夫婿或未婚夫婿亡故，女子打算再嫁之时方将这彩色的丝带与发丝编在一起。可是您不信那些，二皇子也便由着您的性子，默默为您准备了许多长长的丝带。”
念休双眸中含泪，咬了咬嘴唇，眼圈也越来越红。南姑姑见状伸手拂了拂衣袖，将茶杯往里推了一推，站起身来，屈膝福了福。
“我明白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落下话柄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念休转过头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起身还了一礼，渊兮湛兮便将念休扶了起来，送南姑姑到了大门口。
“南姑姑，此次一别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万事保重，切勿为了帮助念休而自损，不然念休怕是会懊悔不已了。这儿的天下是众人的天下，南姑姑身为这天下人中的一员莫不可有所缺失。”
念休两次提及南姑姑自身安危，南姑姑觉得很是受用，在念休的心里她的安危远比自己能顺利完成任务要重要的多，从来没有一个外人会将自己的生死看得这么重。
“多谢！”
南姑姑转身对着念休再次施了一礼，抬起头来之时脸前满是笑容，如六月骄阳般让念休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有一位男子如同南姑姑这般身带光环，让她一时挪不开双眼，那时的自己便以为能与他并肩而立该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当自己足以与他比肩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一切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他不完美，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伟岸，甚至有时候有些阴险，那种若有若无的痞气使得自己有些恐惧与他对视。
“南姑姑！”
南姑姑听到唤声回过头来，念休却已经低下头去，从袖口拿出一个棕色的瓶子，在手心里仔细检查了一番，方握着瓶子走向南姑姑。
第322章 谋39（）
渊兮湛兮有些不解，为何姑娘会给南姑姑这种药丸，那是湛兮琢磨了那么久才炼制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总共也不过那么几颗，如今给了南姑姑一颗，她们便所剩无几。
“姑娘！”
渊兮低声叫了一声，皱着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念休将手覆上渊兮的手背，拍了拍。
“我自有我的原因，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南姑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那个棕色的瓶子接了过去。
“南姑姑，这颗药丸是让人有假死之效。虽然算不得十分珍贵，也是湛兮研制了许久方才炼制了那么几颗，如果南姑姑觉得有必要，在服下前让莫邪给我传递个讯息，我们会想办法将您救回。宫里如今怕是九死一生，姑姑回去可要万事小心！”
姑姑？！南姑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刚才自己并未饮酒，又未曾困乏失神，那两个字真真切切的传入自己的耳朵。
“念休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服下的，既然这么珍贵，那我一定要收藏好了。”
南姑姑将药丸收好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渊兮看着南姑姑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姑娘竟然还是这么感性。
“姑娘，咱们也该回府了，今天九丫头跟三丫头说想吃桂花糖，一会儿正好顺路给她们带回去一些。明儿个还有一些人需要您亲自去接待，都是前段时间便已约好了的，看样子那些人是不太放心我们，怕我们打着您的招牌在外边虚张声势。”
“好，也该见一见他们那些老家伙了，总以为只有他们男儿才能做出一番事业，也是时候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实力了。湛兮，明儿个带上几瓶急救的药丸，可别让他们都待在咱们府上回不去了，到时候我可不想挨个儿的将他们给送回去。过尚贤与郑旭这一走，怕是有些功勋在身的都会坐不住，咱们这个皇上可是要腹背受敌了。如果他不对我下手，我还会一如既往的将大衍放在第一位，也不会到反他的地步，谁都不希望做个乱臣贼子不是？就像咱们院子里的青竹，虽然如今同处在这个院子里，不能因为它们是晚来的，便以为只有那些松柏才是属于这个院子里的。”
念休回过头看着院子里依旧郁郁葱葱的松柏，那些刚栽种不久的青竹竟然被它们给比下去了，毕竟那些松柏已经待在这个院子多时。可终有一日，那些青竹会长得比那些松柏还要高还要青翠可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那些松柏又能骄傲到几时？
渊兮抿嘴一笑，低头的瞬间瞧见地上有张纸条，看样子是南姑姑不经意讲掉落的，屈膝将那张纸条捡了起来。渊兮打开纸条看了几眼，脸瞬间便变了颜色，慌张将纸条折好塞入袖中。念休转身瞧见渊兮往袖子里塞着什么一时没有在意，转而瞧见了渊兮脸上的一抹恐慌，不禁有些疑惑。
“渊兮，怎么了？”
“姑娘……”
渊兮抬了一下头，猛然间又将头低下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说出来是对还是错，面对念休逼问的眼神，不得已慢腾腾从袖口中将纸条取了出来，递给了对面的念休。
“见字如面，一别数日，方知相思苦。奈何时光匆匆，流年辗转，造化弄人，终不得长相厮守。”
只是开头，念休念得便有些辛苦，接下来只能在心里默念着，任由那一个个小字在心里积压，慢慢堵塞堆满，让人窒息。过尚贤吗？为什么会是他？这会是他写给谁的，还需要南姑姑去传递？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东西都找不到答案，也许这本身便不会有什么答案。人，朝三暮四者常有，谁会认认真真的去逼问出一个为什么来让自己伤心？自寻苦吃的事她念休不会做，之前的小岱不会做，之前的重玄也不会做。
不会做那些傻孩子才会做的吗？为何自己还是想要立马追过去，与他面对面好好问个清楚？那种冲动就像是恶魔，分分秒秒都在蛊惑着自己。
念休嘴角扯了扯，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滚落出眼眶，将纸条抛给了渊兮。渊兮双手接住，安安静静站在念休身侧，扯了一下湛兮的衣角，瞪了一眼打算问个究竟的湛兮。
“渊兮，你是怕我会伤心是不是？怎么连你也变得如此感性起来？过尚贤的妻子是玄牝，就算看到这张纸条有人会生气，会愤恨不平，那也该是睡在他枕侧的人。既然我已听从二哥哥的意思改名换姓，那便应该与从前的自己彻底告别了不是吗？好了，以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便不要再拿到我的跟前了，过尚贤的事会有人去管，而我念休要做的是让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不再流离失所。”
“姑娘……”
渊兮低呼一声，她并不相信自家姑娘会那么容易便能将一个人放下，不然怎么会在大冬日里将那人送的折扇一直佩戴在身侧？姑娘的命也着实有些苦，爱上一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都说心怀天下者必定会得善终，她不相信她真的会孤苦一生。
念休淡然一笑，手从折扇上划过，却未曾在折扇上停留，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将手负在身后。随着身影远去，身后留下一阵阵浓郁的桂花香气，在这冬日里像是拥有着催生万物的能力一般。
见字如面，见字如面，如果真的能见字如面也便罢了，可如今见字后却不知道那人身在何处，那心里堵着的怨气，想问却问不出口的话都在腹中压着，好重……
“湛兮，回去以后准备些疏肝理气的汤药，姑娘这样下去怕是要不好了。”
渊兮捏着湛兮的手腕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湛兮的手腕都被捏得通红，一用劲儿将渊兮的手甩了出去。
“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汤药岂是随便乱喝的？就算要给姑娘开方子熬制汤药也该号了脉，仔细斟酌之后再开药方子抓药，疏肝理气的汤药方子多了去了，要是喝坏了可怎么办？”
第323章 谋40（）
那些久居朝堂深受皇恩如今却胆战心惊的大臣，一大早便围堵在念休的府门口，从府里的高楼上远远望去，那队伍就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绕了几圈才到她的府门口。
不到半日功夫，那些队伍便从念休的府上消失不见，不知道念休用了什么办法说了什么话，那些人出了府门后心情甚是愉悦，与来时判若两人。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入宫里，皇上听到过大为震怒，将那些去过念休府上的官员挨个训斥了一遍，最后还不忘罚了他们半年的俸禄。
又过了十来天，黎国传回过尚贤与郑旭安然到达黎国的讯息，并让使臣随过郑二人回大衍商量具体事宜。大衍皇上很是高兴，当夜便让那些暗卫出了城，埋伏在了回城的路上，只待过郑二人的到来。
帝都城内都传着当今皇上有失仁德，容不下有功的臣子，过尚贤郑旭如今怕是回不了帝都。当皇上知道后不得已将暗卫调了回来，并让人拟旨封赏过郑二人，火气却是抑制不住，接连摔了宫里几十个花瓶。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外边的迎春开罢又谢了，梨花满树时自己埋首在一片片的纸片中抬不起头，桃花谢了的时候自己身边依旧满是被莫邪带回来的讯息。
念休看着外边传过来的消息，心里很是欣慰，终于离成功越来越近，青竹马上便要与那松柏一较高下了，暮然抬头，窗外已是一片春色。湛兮端来一碗褐色的汤药放到念休身侧，念休往后躲了躲，捏着鼻子将那些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湛兮方满意地将盛汤药的碗收了，将装有果脯蜜饯的碟子推到念休跟前。
“湛兮，以后这果子什么的甜食就不要再端来了，吃着苦的东西，便觉得心里没那么苦了，反而有些甜，你说奇怪不奇怪？”
湛兮知道自家姑娘是在调笑，用镊子夹了一颗蜜饯塞进了念休的嘴里，直到看着念休将碟子里的果脯蜜饯吃了个差不多方才作罢。
“姑娘，不要小瞧这些果脯蜜饯，我可是用药浸过的，与这汤药可是缺一不可的，如果姑娘真的那么喜欢那苦汤药，看来以后我也不用研究怎么做药膳了。这都快夏天了，今年姑娘的寒症不知道会不会比往年好些。”
“好了好了，我这不都已经在乖乖地喝药吃你特制的蜜饯果脯了吗？再这么啰嗦下去小心你家小魔君不搭理你了。唉？！最近怎么没有瞧见那个烛盏，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不要动不动就给人家扎上几针，就算是好好的人也会被你扎坏的。”
湛兮撇了撇嘴，将盛蜜饯的碟子收进了食盒里。
“姑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家不叫烛盏，焰盏焰盏。他的腿长在他身上，又不是旁人能左右得了的，再说了人家如今可是个大忙人，哪里能整天跟我这种不入流的小狐仙厮混在一起。”
念休一听，也便没再打趣她，或许是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或许是俩人闹别扭，语气里满是酸味儿。渊兮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捧了一大捧花儿，看样子是新摘来献宝的。
“姑娘，今儿个外边天气特别好，瞧着你最近也懒得走动，不如咱们去后边花圃边随意逛逛，如今这花儿开得正盛，争奇斗艳的，好不漂亮。刚一进屋便闻见一股子的酸味儿，看来有人打翻了醋碟子，还是让渊兮陪着您出去透透气，换换新鲜样儿，兴许一会儿这屋里的酸气便不见了。”
湛兮低着头忙活着，将食盒里的东西用帕子挨个儿擦拭了一遍，拿出来又放进去，来来回回倒腾了好几遍，最后干脆负气往前一推，坐在了椅子上。
“姑娘，跟你说个新奇事儿，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瞧见魔君打门口经过……”
湛兮猛然间抬起头，看渊兮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便一动不动地听着，生怕弄出一丝响动而听不见渊兮的声音。渊兮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将手里的花儿找了个瓶子插好，用手随意摆弄了几下，瞧着样子差不多便往花朵儿上洒了一些水。
湛兮见渊兮只顾着忙活自己的，刚说了个开头便打住不再继续，心里很是着急却又不好意思催她继续。转眼看向念休，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本经书有模有样的看着，纤长的手指时而抵住下巴沉思，时而轻捻起书页翻动，看样子并未注意听渊兮说的话。
“渊兮，听说溯洄从宫里捎带出来一些荼蘼花酒，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跟之前喝过的一样香醇，不然一会儿你让厨房准备些小菜摆在岫岩亭内，我想小酌几杯。邢姑姑好像从南方带来了些稀罕的菌菇，正好准备个奶油菌菇甜汤，自打知道邢姑姑回来，我这胃便一日也不想迁就了。”
“姑娘的心思邢姑姑想必也知晓一二，一回来便一头扎进了厨房里给姑娘准备些稀罕吃食，到时候咱们也能跟着解解馋。只不过怕是要晚会儿才能用饭了，姑娘可是饿了，不然先吃些糕点垫补一下，一会儿等人来了一块儿吃。”
湛兮趴在桌子上没有心思理会她俩，用手指蘸着水在桌子上划着，不一会儿便字迹全无，然后再蘸水重新划一遍。渊兮冲念休怒了努嘴，念休从经书上边探出头来偷偷笑着，然后摇了摇头示意渊兮不用理会她。
渊兮拿起梳子为念休梳理着头发，手指灵巧的在念休头上翻飞，不一会儿便将发丝挽成一个好看的堕马髻。不知道为何最近姑娘对堕马髻尤其钟爱，斜插一根碧玉簪子，显得有些慵懒又不失端庄。
念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冲着铜镜里边瞧了瞧，看着很是顺眼，顺着垂下的发丝捋了下来，一根原本扎在发根处的蓝色丝带便被念休握在了手心里。渊兮瞧着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之前二皇子曾让莫邪带回来一个竹筒，里边便是一条长长的蓝色丝带。
第324章 谋41（）
“姑娘，是渊兮一时忘了，竟然拿了这根丝带，渊兮这便为您换一根。”
说着渊兮便伸手在妆奁里翻找着，念休将那条丝带重新递给了渊兮，渊兮一愣还是接了过去。
“还是用这根吧，刚才乍一看到竟然想起二哥哥，不知道此刻我送去的人是否合他的意。原本想着以后他要是能安然无恙也便罢了，可父君与大皇兄始终不肯放过他，逼得他只能铤而走险。渊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颗灾星？凡是跟我有关联的人好像都受到了牵连，就连……”
渊兮用手按了一下念休的双肩，念休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里有些诡异。念休拿起妆奁里的素银簪子，伸手一甩咚的一声簪子扎进了房梁上，有个人影从房梁处将簪子拔了下来，飞身落在了念休跟前。
“好大的脾气，不知道今儿个又是谁惹您生气了？一进来便瞧见你脸上很是不悦的样子，心不在焉的连有人进来都不曾发觉，要是搁在平日里，怕是早就将我揪出来了。”
湛兮听见声音满脸的欣喜，抬起头来之时正是那人手握着素银簪子站在屋子中间，于念休不远处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在胸前转动着那根素银簪子，一脸痞气地坏笑着。
渊兮将丝带重新给念休扎好，又顺手理了理垂下来的发丝，取了几个绒花簪在一侧的发髻上，用手按压了几下便将妆奁收拾妥当，垂手站到了一侧。念休起身与那人面对面站着，凑近之时那人明显往后一躲，念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堂堂的魔君难道还会怕我一个弱女子非礼你吗？刚才渊兮还说瞧见你打我们府门口经过，没想到这么快便不知不觉的进了我们府里，竟然没有知道，看来我这府里是时候加强一下防备了。”
“哪有？我只是怕将来姐姐骂我罢了，上次要不是因为你，姐姐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将我关了那么多天。”
焰盏将负在身后的手拿到了身前，摸了摸鼻子，刚才还一脸坏笑的他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不自然。
“湛兮渊兮准备茶点，别让咱们烛盏大人受了委屈还饿肚子。”
“是，姑娘！”
渊兮湛兮屈膝福了福往后院走去，焰盏撞了一下念休的肩膀，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痞痞的样子。
“小念念，以后别老是叫错我的名字，人家叫焰盏不是烛盏，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主动认错坚决不改呢？问你件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