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说大理寺经讯审太子、齐王、燕儿三人涉嫌鸩毒李世民一案,历时两个多月,终于整理了厚厚的一叠卷宗,再整理成精要奏表上呈李渊皇帝,李渊皇帝阅表御批道:“从速审理,依律严惩。”
大理寺接旨后,翌日开堂审理。
这天,大理寺正门对着的长安街和里安巷交叉地段行人阻绝,军岗密布,因审理鸩毒李世民案涉及皇家体面,堂上之人除主审官、陪审官、涉嫌人犯、受害者和证人以及朝中几位大人外,其余人等一概不得旁听。
这一天李世民起得很早,自从燕儿进了天牢,他身边便没有了侍候的人,其实,秦府上上下下侍候主子的侍女有十来位,但李世民习惯了燕儿的侍候,长孙氏和杨氏几次提起从她们身边调去侍女,李世民都拒绝了。
这天早起,长孙氏和杨氏都没有起床,李世民自个到院中井边打水洗漱,自个到厨房里弄了点吃的,回寝间穿戴整齐,便出了府门,自个朝大理寺徒步走去。他知道今天的会审关系着燕儿的生死存亡,驳理辩讲十分重要,稍有差池便会铸成大错。
他把该说的话已经想了上百遍,这时,他一边走着,一边重温着想好的辩词,走到大理寺门前,已是早上辰时时分。
他住了步,看见大理寺大门已敞开着,大门两边至数长外都有兵丁把持。李世民心想,果然今天的会审非同寻常,遂整了整衣冠,迈着稳重的步子朝大理寺内堂走去。
那时候大堂上一端坐着大理寺的主审官和刑部的监审官,见李世民走进大堂,皆忙匆匆的从案桌后站起,迅步走上前来迎候李世民。那主审官未至李世民跟前便谗着笑脸道:“秦王殿下,下官今天身负皇命主审此案,不能出门迎候殿下大驾,望殿下恕罪。”
李世民道:“今天在这堂上,没有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鄙人只作为被害人出庭,该如何审你们就如何审,不必拘礼。”
主审官应道:“是,下官一定秉公执法。”
说着,朝一旁衙卒道:“给殿下看座。”说完,转身步至主审席一屁股坐定。
看李世民也端坐一旁,遂重重一声唤道:“升堂———”
衙卒跟着一阵长声吆喝过后,大堂顿时静得鸦鹊无声,主审官故意让大堂好一会的肃静,那气氛森严,仿佛有股寒气沁人心骨,才断喝道:“带人犯!”
随着主审官这一声断喝,从大堂侧室先走出俩位衣冠楚楚,行为飘逸的人犯,李世民看这俩人正是太子和元吉。
太子建成和元吉走至堂上,拱手朝主审官和李世民行了礼,便恭恭敬敬的在堂上跪下,吓得那主审官急忙站起身来阻止道:“太子和齐王就不必跪了。”
说着朝衙卒喝道:“快给太子和齐王看座。”
那太子和元吉目光都注视主审官,看去那神态自若,目光栩栩生光。那李元吉微笑着说道:“我等身为疑犯,理应跪着听审,就不必拘礼了。”
李世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目光凌厉,目光和那俩位兄弟碰到一处的时候,他毫无表情,冷若冰霜。
他此刻看着那俩位趾高气扬的兄弟的模样,和那种挑战性的目光便有点鄙夷不屑,但是他此刻却没有过多去考虑俩位同胞兄弟在这场官司中有个什么样的结局,他此刻心里想得更多的是燕儿。
这么些天不见,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一定瘦了,她一定很伤心,她或许在怨恨着他,那无助的眼神流露着悲哀李世民想着这些心里便一阵酸痛。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种响声从大堂侧室传来,他仔细听了,知道那是镣铐锁链的声音,再朝那声音传来的侧室的门口望去,看见俩位狱卒押着一位带着项枷,脚上套着脚链的年轻女囚蹒跚的朝堂中走来。
李世民朝那位女囚看去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她的眼睛碰到一处,他大吃一惊,他几乎认不出她来了,才两个月的功夫,她瘦的脱了人形,头发蓬乱,一套宽大的囚衣罩住她赢弱的身子。
她的脸色苍白,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第一三九章 伤天害理的法官()
李世民感到愕然,他心里骤然变得没有头绪,他用一只手掌按住额头,痛苦的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他的身份和地位与这样的表情极不相称,他便急忙抬起头来,尽量的不去看燕儿,尽量避免看见她那哀怨的模样引起他更大的痛楚。
突然,他听见惊堂木沉重的响声,紧接着是主审官的一声断喝:“堂下所跪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这一声响和这一声断喝让他感到心惊胆颤,仿佛正受审的不是燕儿而是他自己。他是位大英雄,他杀人无数,疆场上伏尸百万流血成河他都未曾眨过眼,但今天在燕儿面前,他却感到了软弱。此刻,他确实心绪撩乱,胡思乱想。
主审官有很长一段时间仔细地听取太子和元吉俩人的陈述,在这段时间,李世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他终于还是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了。
那时候他听得俩位同胞兄弟把他李世民中毒的过程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也据理力辩,推脱的一干二净。让他李世民听起来,找不到一丝一毫可击之隙。
他那个时候想,难道这两个畜生真的会这样推脱得无罪了吗?这样之话,罪责不就落在燕儿身上了吗?他想着这些,不禁气得脸色通红。然而,主审官的目光很快便落在燕儿脸上。
“你叫燕儿吗?”主审官严厉的问道。
“我叫燕儿。”燕儿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对你的供词还有什么辩解吗?”主审官盯住燕儿的脸道。
“大人,冤枉呀!我没有鸩毒秦王殿下。”燕儿忽然失声哭道。
李世民听这哭声,他的心几乎要撕裂了。他听主审官一再追问燕儿,主审官那双目光像鹰隼般,阴森森透着冷气,那声音低沉,暗藏杀机。
“你能找出什么证据说明你确实没有鸩毒秦王殿下吗?”主审官道。
“大人,我冤枉,我真的没有鸩毒秦王殿下。”燕儿哭着道。
“你既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没有鸩毒,那么,本官按律可以认定你是有罪的。”主审官道。
那燕儿一直说的都是一句话,她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她无罪,她本来就没有罪,她根本不知道要证明些什么?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辩解和证明她无罪。
李世民听得清楚,她的供词里最要害的是供认了为他李世民煎药的情节,对这子乎乌有的供词,李世民听了早已满腔怒火。
一个弱女子,严刑之下焉能不供!燕儿本来就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如今大堂之上,套枷带锁,原本就没有据理雄辩之能,如今连吓带怕,哪里能说出半句辩词!
李世民越听越气,他“嚯”一声站起来,走至堂中,直视主审官说道:“主审官、陪审大人,鄙人作为受害者,在一旁听得很清楚,在这案子审理的过程中,前俩位嫌疑人巧舌如簧,已经把罪责推脱的一干二净,后一位嫌疑人是一位弱女子,一位毫无心计,没有丝毫辩解能力的弱女子。我看不出她鸩毒本王是出于什么动机?因为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鸩毒本王。我想问一问,主审官大人,你给燕儿定罪的理由仅是依靠燕儿的供词和燕儿无法证明她无罪吗?”
“是的,根据案情审理情况,这一点就足够了。”主审官道。
“但是,燕儿鸩毒本王究竟出于什么动机,没有查明也没有审明,我以为这样的审理便给燕儿定罪,缺乏足够的依据和合理的推理。根据案情所述,说那天早上是燕儿给本王煎的药,但事实上,那天早上并不是燕儿给本王煎的药,从这点上看,可知案情的审理如此的荒唐!既然没有查明燕儿鸩毒本王的动机,审理的案由又如此荒唐,给燕儿定罪的证据有何确凿可言呢?”李世民慷慨陈辩道。
主审官听了李世民的辩词,沉吟半晌,问道:“请问秦王殿下,哪天是谁为殿下煎药的?又是谁侍候殿下喝下汤药的?”
李世民稍一犹豫,说道:“是本王自己煎药,自己喝下的。”
主审官听了微微笑道:“秦王向来恩待下属,或许碰巧哪天燕儿没为秦王殿下煎药,是秦王殿下自己煎药自己喝下的,但根源不在于是谁煎药,而是在于配药。太医院诊定秦王殿下中毒是由药剂引起,从太医院的档案记载可知,近一年来为秦王到太医院抓药的都是燕儿,按秦府规矩,关系到主人健康的饮食、疗理、药剂等都是由贴身侍人经手,其他侍人从不能插手,秦王中毒既然由药剂引起,那么配药之人只有燕儿一人,因此,鸩毒罪责,燕儿无法推脱。可从太医院所开药剂看,没有可致毒药物,那么,致毒药物只有燕儿额外添加。由此可知,燕儿鸩毒秦王是早有预谋的,至于作案动机,燕儿宁死不说,本官也无从查考,但鸩毒事实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便足可给燕儿定罪的。”
李世民听得仔细,主审官给燕儿定罪的理由就是缘于他李世民在宴席上杜撰喝了汤药这一事实。
想不到当时为了推辞喝酒,不意件间杜撰的这句话不但开脱了两个畜生的罪责,还害了燕儿。如今要救燕儿,唯一办法就是否定自己喝过汤药。
然而,已经说出的话怎么能够收回呢?尤其像他这样的身份,在朝庭内外都举足轻重的人,莫说金口玉言,也算得一言九鼎,一说出的话便是板上钉了钉子。
李世民此刻感到他在这方面的软弱了。
他统率千军万马,出生入死,面对尸横遍野的战场,他从容若定,从来没有惧怕过,但面对这狡猾的法律,却无计可施,甚至明知是怨案,却无法辩驳!
李世民心里微微颤栗着,他不相信他竟救不了燕儿的命,他搜肠刮肚,看看仍能为燕儿说些什么话,但他想了好久,仍找不到更好的辩词。
那时侯主审官说道:“堂下被害人、嫌疑人还有何话可说?”
李世民沉吟半刻,仍说道:“主审官给燕儿定罪,说燕儿早有预谋,但又说不清她的动机,又怎能证明鸩毒案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呢?”
主审官道:“大唐法著:‘御汤剂、舟船、饮食虽误者皆死。’仅凭这一条法律,就不用再说清楚燕儿作案动机。殿下贵为皇侯,是皇家嫡子,燕儿一个下人,鸩毒主人,大逆不道,即使不仿此律条,也罪可当诛!”
李世民听着,心底里狠很的骂道:“你这个浑蛋,算是个好法官,但却是个伤天害理的法官!看来还是找父皇网开一面才能救得燕儿的命了。”
第一四0章 李世民不知所措()
李世民不知何时来到了垂拱殿,他感到不知所措,他心里矛盾重重。
他觉得这样去求父皇是自己的一种耻辱,但是,要救燕儿的命,不找父皇根本办不到。
可是找了父皇又该如何说话呢?
李世民为在父皇面前说什么话思来想去,却没定个主意。
其实,他很难定这个主意,他心乱如麻,他知道他只有照实说话,说他在齐府饮宴时说过假话,说他根本没有喝过汤药,燕儿鸩毒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
但是,要这样说了,他所有的好形象便因此而损坏,他作为一个王公殿下,一个南征北战战功赫赫的英雄,一个统帅百万大军,功高日月的元帅,便会背着说谎的坏名声!
但是,也只有这么说,这么地承认自己说了谎言,才有足够的理由让燕儿洗刷冤屈!
李世民即使矛盾重重,即使经历了许多次犹豫,他在他的名声和燕儿的生命两者之间作了选择,但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即使名声扫地也在所不惜。
他觉得他不能为自己的名声而毁掉一个无辜的生命,尤其不能毁掉一个他心爱的女人,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的生命!
他觉得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而让燕儿去死,这样伤天害理,这样会让他愧疚不安,他会终生受良心的谴责!
同时,他倘若不把真相说出来,鸩毒他的俩位兄弟,想致他于死命的那俩个罪人便会逍遥法外!
于是,他在垂拱殿门外徘徊有半个时辰功夫后,便昂着头走进了垂拱殿。
那时侯他看见那个垂老的父亲正坐在龙椅上伏案批阅奏章,他俯身跪下来,有好一会儿的沉默,他的父亲没有抬起头来,仿佛没有意识到他走进来,他也俯身跪伏地上,沉默着不敢说话。
有一刻钟功夫,李渊终于抬起头来,看见俯身跪在案前的李世民。
“是世民吗?有啥事便说,跪着干啥。”那时侯李渊的目光盯着俯身跪着的李世民道。
李世民感到有些颤栗。这个时候他仍然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他想说的话,结果又沉默了一会儿,又听李渊说道:“有事便说嘛,起来坐着说。”李世民听李渊这声音,他听出了父皇的不耐烦,心里不禁又一阵颤栗。
“父皇,儿臣有罪!”李世民终于说话了,他感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由自主。他继续说道:“儿臣说了谎话。”李世民说到这里却反感到理直气壮了。
“你说了啥谎话?”李渊漫不经心说道。
“臣儿赴齐王府侄子生日宴那天说了谎话。臣儿早就料到太子和齐王沆瀣一气,想方设法致臣儿于死地,臣儿担心太子和齐王借机鸩毒臣儿,本不打算赴宴,可后来传父皇的话,臣儿不能不赴宴。臣儿为了避免宴上饮酒,便推说身有微恙,说早上刚喝过汤药,其实臣儿当时身体很好,也根本没有喝什么汤药,只是以此为托词,敷衍推托太子和齐王敬的酒。那时,太子和齐王看看无法劝臣儿喝酒,便装得十分戚情悲伤,或许当时父皇不知是计,为调和我们兄弟情谊,竟端起酒杯要代喝,那时侯,臣儿也顾不了许多,情急间抢了父皇酒杯饮下那杯酒。想不到就那么一杯酒,差点就送了儿臣性命!”
李渊仔细听了李世民说话,他有些激动,他听出了李世民是为燕儿说情来了。
这个燕儿,李渊听主审官说过,她是世民的贴身侍女,却是鸩毒世民的元凶,可这世民为何又替她说情来呢?
细听这世民说话,和刑部、大理寺反映的案情截然两样。按世民说话,这燕儿不但没有罪,她根本与这案子没有丝毫沾边。这么一来,罪便落在太子和齐王身上。
他李渊是个明白人,心想这燕儿是世民的贴身侍女,要真是她鸩毒世民,世民还会替她说情吗?
可一转想,这么一来,建成和元吉便难脱罪责!
这几个畜生,鸡猪狗斗,你恨不得一口吃了我,我恨不得也一口吃了你,手足之情早已寒如冰镐。如今世民受此鸩毒,幸而不死,可将来总难免以刃相残,刀兵相见,若有此局面,皇族势必分崩离析,大唐江山能不摇摇欲坠?
李渊这么一想,一时计上心头,倘若让世民往东都洛阳,自陕以东,皆为其主张,可效汉梁考王,树天子旗帜,自成一统,如此一来,便可免其兄弟相残之悲惨局面。
李渊如此一想,便又想道:“太子、元吉二人合谋鸩毒世民,皆因不能相容,让其东西两都分治,权力、利益不再纷争,必能相安无事,何必再治建成、元吉之罪呢?”
如此想来,遂装一脸怒容,手指李世民骂道:“逆子如此不成器,朕往往看你功高显赫,文韬武略,胸怀过人,想不到你竟为一个贴身侍女而不顾手足之情,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刑部、和大理寺早将案情上奏于朕,朕心里早已明察秋毫,怎容你为一个贴身侍女而让皇家自伤骨肉?你出去,不容再提此事!”
李世民想不到李渊突然起怒,竟一口拒绝他为燕儿申辩。听着父皇这一番话,竟如五雷轰顶,一时懵住了,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第一四一章 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你还不下去,还要干什么?朕不想见到你!”李渊见李世民一直跪着不肯起来,生怕李世民再作申辩,无话可答,又装着一脸怒容斥道。
那李世民感到微微的颤栗,他知道李渊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他沟通的,但是,他仍然倔强的说道:“父皇,燕儿冤枉!”
李渊却背过脸去,不再说话,他希望李世民很快的走开,剩下的事情他会尽快的处理,他也明白李世民的心里有莫大的委屈,但是,他知道他只能这样做,他不能因为一个侍女的冤屈而不顾皇家的名声,更不能因为一个侍女而让他的俩个儿子接受刑罚!
李世民看着李渊一直背着脸,他以为只能等父皇消了怒气后再来为燕儿说话了,在这种情况下再说下去也是适得其反,于是他颤栗着站起来,他在转身朝殿外走去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了李渊一眼,那时李渊已回过身来,他看着李世民那双哀怨的目光,心如刀绞,在李世民回头走到殿门的时候,他又把他叫住了。
“唉———你们兄弟水火不容,建成欠谋,元吉狡诈,唯有你胸有韬略,志远心高。这些年来,削平宇内,奠定大唐基业多是你的功劳,朕曾有心立你为嗣,可建成年长,为嗣日久,朕不忍废掉他,今你兄弟同处京都,看来确难相容,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刀兵相见。朕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派你往东都洛阳,自陕以东让你主统,仍命你如汉梁孝王一般,可树天子旗帜,你可择吉日,尽早起行。”
李世民听着,背身木然站于殿门片刻,心想父皇此虑必思量日久,看来父意难违,再细想,如此一来却能避免兄弟相残,可又转想那燕儿,怨不能伸,岂不命休矣!遂又转身朝李渊跪道:“臣儿听父皇命,可那燕儿确实冤枉,请父皇三思!”说完站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垂拱殿。
不想当晚刑部奉旨于狱中处死燕儿,此事传来,李世民悔恨交加,悔之当初因一句推搪喝酒的谎话便断送了燕儿性命,恨自己虽贵为王侯,手握重兵,竟无能保护一个弱女子!可既成事实,又能耐何呢!只能偷偷忍痛掩泪,让府人为燕儿收尸,厚葬了事。
太子建成和元吉看着刑部和大理寺果然判了燕儿死罪,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张婕妤听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