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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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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冽伸手,制止大夫再说下去。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由我负责。」

大夫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无法再坚持下去。他只得脱下衣袍,将衣袍的内衬翻出。在衣角处,有一处牢靠的补丁,看来与寻常的补丁没有差别。大夫拿了刀,仔细的挑开缝线,巴娜跟金冽这才发现,那块补丁其实是块皮革。

皮革是两片相叠,再用铁丝绞合。大夫跟金冽借了匕首,然后小心翼翼的一一划开铁丝,将皮革摊开。

皮革上头,有十个凹痕,凹痕上各有一颗药丸,色泽嫣红,还有着淡淡的香气。凹痕容纳了药丸,也保护了药丸,当皮革密合时,这些药丸能保存长达数年之久。

就连巴娜,也不知道丈夫的身上,竟藏着这些药。

金冽微微偏头,示意大夫上前,用这些药去救人。大夫拿着药,咬了咬牙,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走到床边。

「族长,这是——」

话还没说完,迎面而来的重拳就将他揍退。他呻吟着,捂着鼻子后退,绊着破碎的窗框,整个人惊险的往后倾。

「滚!全给我滚开!」床上的金凛,抱紧丁幽兰,双目赤红的咆哮着。「谁都不准带走她。」他的神智已乱,把所有靠过来的人,都当成要带走她的牛头马面。

她是他的!他要守着她!只要他守着,她就不会被带走!

金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心那些药!」

他飞身扑了过去,及时救了大夫,也救了那些药,没让这些救命奇药全撒到窗外去。

挨揍的大夫,也顾不得疼,才刚站好,就收握掌心,小心护着那些药。

金冽抓着头发,低咒一声。

这下子可好了,救命的药是有了,但是却喂不进幽兰嘴里,她还是只剩死路一条。

金冽只能走上前去,用最平静的声音,试图说服他的哥哥。

「哥,听我说,你必须放开她。」

回答他的,是狂乱粗野的咆哮。

「不!滚!给我滚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滚——」

金冽用手撑着头,只觉得头痛极了。他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再度看着金凛。

「你不要逼我,只有——」

这次,金凛猛地挥拳。

「该死的!」金冽咒骂着,利落的躲过拳头。「你这个疯子,是你逼我的!」他发出一声狂吼,用尽全力,撞向床上的金凛。

巨大的碰撞声以及咒骂声,在同时间爆发。

金凛因为那强大的冲撞力,被逼得不得不放手。他揪住弟弟的肩头,怒吼着回击,两个人同时滚到床下去,像是猛兽般缠斗在一起。

他们是兄弟,有着相同的背景,甚至受过相同的训练。他们的肌肉同样结实有力,但金凛为了幽兰,已经几日不吃不睡,这让金冽占了上风。

金凛抓着弟弟,猛地往墙上摔,再挥出一拳,却被他利落的闪开。金冽发出一声野蛮的咆哮,半蹲着身子,接着突然冲上前,用臂弯勾住金凛的颈项,成功的把他撂倒。

两个男人,同时摔跌倒地。

只是,金凛是重重跌在石地上,而金冽则是摔在他的胸膛上。

「该死的,你冷静一点!」金冽喊叫着。铁般的拳头,再度挥了过来,要不是他闪得快,肯定会被揍昏。「金凛,你听我说!我们要救她!」

又是一拳。

「该死!」

金冽用尽全力,抓起兄长的肩,重重的往地上砸,砸出他胸中的空气。「我叫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他吼着。

金冽吼了回去。

「可以!」他扼住金凛的脖子,跟他四目相接,一字一句的说道:「等大夫替她喂了药,救了她之后,我就放开你。」

言语很慢很慢的,才在金凛混乱的脑子里起了作用。他不再挣扎,逐渐静了下来,满是血丝的眼里,浮现了怀疑,还有希望。

「你能够救她?」

「是!」金冽刚回答,又猛地摇头。「妈的,我都被你搞乱了!不是我,是大夫!他有药能够救她。」至少,暂时能够救她。

金凛转过头去,看见巴娜将某种药丸,仔细研磨成粉,才小心翼翼的拿到床边。大夫取出银针,用针尖沾取了药粉,而后逐一将染了药粉的银针,灸入幽兰的周身大穴。

随着药粉进入她的身体,原本轻浅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直到这个时候,金冽才松开手,放开了金凛。

金凛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用颤抖的双手,轻抚着她的发、她的轮廓,双眼却蒙眬得看不清她的面容。

「兰儿?兰儿?」

她还是没有回答,但原本微弱的心跳,的确变得比先前有力些了。

「她有救了?」他低语问着,视线却还是盯着她。

大夫垂首,退到几步之外。

「这些药,能保住她的性命。」

那么,一旦等到药用完了之后呢?

金凛不敢问。

他只能注视着床上的小女人,缓缓的爬上床,陪着她一同躺在床上,将娇小的她纳入胸怀,因为感受到她的心跳而颤抖狂喜着。

金凛圈抱着幽兰,将脸埋进她的发中。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的热泪濡湿了她的发。

直到知道即将失去她的时候,他才醒悟,自己不能失去她。

只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

几天之后,雷泽回来了。

他不是独自回来的,他还带回了一个人,一个知悉真相的人。

金凛原本不想离开石屋,但又不愿意谈话的声音惊扰了幽兰。他考虑了一会儿,才决定下楼,在离开之前,还在她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等我。」他低语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打开房门,走出了数日不曾踏出的石屋,首度留下幽兰独处,下楼去见雷泽。

大厅里烧着炉火,驱逐了寒意。

雷泽站在火边,上半身赤裸着,他的兽皮衣穿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坐在炉火边,虽然穿着兽皮衣,却仍频频颤抖着。

「爷。」

瞧见金凛,雷泽恭敬颔首,巨大的身躯上,似乎又多出了不少伤痕。那些伤痕虽然止了血,但仍可以看见红色的血肉。

「受伤了?」

「不碍事。」雷泽耸肩。

「我要你查的事情呢?」金凛问道,神情显得疲惫不已。

事到如今,真相是什么,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就算幽兰真的欺骗他,他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但,倘若事实并非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

他觉得全身发冷。

雷泽没有吭声,只是用最轻的动作,为身旁的人掀开盖在头脸上的兽皮。一张苍白的小脸,暴露在火光之下。

金凛拧起浓眉,注视着那张脸。

他见过这个女人,但偏又一时想不起来;他记得她的眉目,但又觉得,自己所记忆的该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你是北国鹰族的族长。」她主动开口,声音平静。「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小珠,兰姑娘的贴身丫鬟。」她自动说出身分。

纵然是说出了身分,但眼前这个女人,跟金凛记忆中,那个活泼多嘴、大胆倔强的小珠截然不同。或许,她们的眉目有些相似,但眼中所流露出的神态却是截然不同。

这个女人,眼里只剩一片死寂的灰暗。

看出金凛的怀疑,小珠伸手,抚着自己憔悴的脸,露出一抹苦笑。「我变了不少,对吧?」这段日子对她来说,实在太漫长了。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也与你跟兰姑娘有关。」小珠慢慢说道,转过头去,伸手指着雷泽。「是你的人,把我从西疆的军营里救了出来。自从你被抓进窟牢后,我就被送进那里。」连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在那可怕的地方,待了多少时日。

金凛的表情,有瞬间紧绷。直到如今,他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会在短短数年内,改变了这么多。

「是谁送妳去那里的?」

「关靖。」小珠抬起头来,徐声说道。「是关靖。」想起那个人,她就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情不报。」小珠苦笑。「三年前,他跟踪兰姑娘,发现了你的行踪,也发现你们之间的事。当晚,他先找了我去问话,但我坚持不说,只告诉他,兰姑娘对你一往情深。」

金凛紧握双拳,甚至没有察觉,指尖已经陷入掌心。有一瞬间,他几乎想逃走,但他的双腿却沉重得无法移动,不许他懦弱的逃避。

小珠的苦笑,听来是那么的苦涩。

「我知情不报,是大罪。但是,我一直怀疑,我说的那句话,才是触怒关靖的真正原因。」她闭起眼睛,回想着那个噩梦开始的夜晚。「然后,他聚集了附近的侍卫,甚至用最快的速度,从莫归城里调遣精兵,出发前往岩洞。」

之后的事情,金凛也记得一清二楚。

无数的士兵,包围了岩洞,他打倒了一批,就有另外一批涌上,无数的士兵,消耗着他的体力,直到他气力衰竭,无法再战,关靖才出手打败他,捕获他送往窟牢。

「这些事情,兰儿她——」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僵硬。「她知情吗?」

小珠摇头。

「不。」

这个字痛击着他,教他晕眩地几乎站不住脚。

「兰姑娘完全不知情。这些事情,全是瞒着她进行的。」

小珠疲累清冷的声音,继续传来,淡淡的回荡在大厅。那简单的几句话,却比刀剑更锐利,深深刺入金凛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他握紧双拳,直到拳缝渗出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染红石地。

相信我……

她曾这般恳切的哀求着,他却被仇恨蒙蔽了眼。

相信我……我爱你……

她温柔的声音在脑海里回绕着。

幽兰不知情。

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切都是关靖的计谋。

她与关靖的所作所为无关。

她没有欺骗他。

她始终都在等他。

凛,相信我。她不断的告诉他。我爱你。

而,老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

金凛闭上双眼,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都被打碎了。他从未尝过这样的痛楚,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瞬间老了千百岁,任何轻微的动作,都可能让他碎为粉末。

小珠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情绪。

「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每天每天,我无数次的想寻死,只想用死来解脱。」她轻声说道。「但是,我有预感,关靖的所作所为,迟早会牵连到兰姑娘。为了兰姑娘,我不能死。」所以,她才苟活到了今天。

雷泽的眼角,微微的抽动。

小珠又说。

「我很高兴,你的人找到了我,我才有机会能告诉你这些。」她露出微笑,表情终于变得轻松。「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说完,她取下发簪,笔直的往颈间刺去。

她的动作太快,连金凛都反应不及。

离她最近的雷泽,虽然抢在最快的时间,夺下她手里的簪子,但她死意坚决,早已在颈间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泉涌而出,洒落在石地上。

金凛疾声下令:「救她!」

雷泽抱起小珠,注视着族长,徐缓的点了点头。

「我不会让她死的。」

说完,他抱着小珠,快步走出了大厅。那巨大的身躯,拥抱着那憔悴的身躯,就像是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牢牢守护着她。

*********

她不知情。

这就是真相。

幽兰并不知情,她就如同她所说的那么无辜。

金凛将脸埋进手中,想起她一次又一次,对他倾诉着、恳求着的神情。而他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狠狠的羞辱她、咒骂她、伤害她。

是他,毫不留情的打击她,直到她眼中的希望,逐渐的消失、熄灭,终于变成一片死寂。

是他,亲手伤害了那个用生命爱着他的女人。

是他,用言语、用行动,逼得她生不如死。

是他……是他……是他……

金凛全身战栗,因痛苦而低咆着。他在掌中,尝到温热湿咸,却分辨不出那是他的血,或是他悔恨的泪。

他该怎么面对她?

他该怎么告诉她?

他抬起头来,绝望的黑眸望着楼上的石屋。

她会愿意,听他道歉吗?

她会愿意,听他忏悔吗?

她会……她会……她会原谅他吗?

噢,老天,在他对她做尽了那么多罪该万死的伤害后,他怎么还能够奢求她的原谅?!

缓缓的,金凛站起身,一步步朝石屋走去。他走得很慢,彷佛每跨出一步,就要耗去他全身的力气。短短的一段路,他却走了许久许久。

他不断思索着,该要告诉幽兰什么。

他要告诉她,他已经知道真相。

他要告诉她,他是最不可饶恕的人。

他要告诉她,他有多么懊悔、多么惭愧。

然后,他还要恳求她活下去。

金凛走到门前,握住门把。他咬紧牙关,闭眼抵奇Qisuu。сom书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吸气。

好半晌之后,他终于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去面对那个他亏欠了太多太多的女人。

屋内,空无一人。

金凛倏地一惊。

「兰儿!」他呼吼着,扑向床铺,掀开兽皮,却还是寻不到她的身影。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那么虚弱,别说是离开石屋了,甚至不可能独自下床。他焦急的在房内搜寻,却在窗边的积雪上,看见了众多脚印。

那些脚印,都深陷在雪中,代表着那些人抱着或背着重物。

金凛冲到阳台,却看见雪上的鞋印一路延伸出去,纷纷的大雪几已将其湮灭。

他冲出去,翻墙而下,试图追踪着那些被大雪掩盖的脚印,但出城没有几步,那些脚印便全失了踪影。

狂乱的雪,掩藏了来人的形迹。

他颓然跪倒在地,看着远方那片雪白的荒原。

冷风,吹乱了他的发,白雪累积在他的肩头,他却仍没有离开,只是继续看着遥远的南方,因为这可怕的事实而无法动弹。

幽兰消失了。

她被偷走了。

第十二章

夕阳,损落于天际。

沉沉的夜幕,吞去黄昏最后一丝彩霞。

凤城内,静懿庄严的关家府邸,即使在黑夜中,依然被点上的灯火照得明亮如白昼,也让戒备森严的武装守卫一览无遗。

凤城里的人,本来就对把持朝政的关氏父子心怀畏惧。这几日以来,即便私家军队全数赶来,将宅邸四周围得密不透风,也没人敢多看一眼,抑或有任何怨言。

所以,当一名男人策马而来,并大胆疾停在关府大门前时,连门前的护卫都为之一愣。

男人翻身下马,还没落地,十数把锋利的刀刃,已经将他围住。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禁区?」

他风尘仆仆、满脸疲倦,黑瞳却异于平常的炯炯有神,虽被十几个护卫围住,仍不畏不惧,只是开口扬声。

「我是北国鹰族族长,金凛。」

男人声若洪钟的宣告,让众人心头大惊,纷纷变了脸色,把手里的刀剑握得更紧。

金凛扬首,没有理会那些几乎抵到他身上的刀尖,只是对着那扇厚实、紧闭的大门,扬声再道。

「我来见关中堂。去告诉他,我有药跟药方,能救他的妹妹。只有这一帖药,能替她延命!」

护卫们惊疑不定,一方面诧异这个北国族长,竟敢单枪匹马前来,这样的举动,无异是送死。另一方面却又怀疑,他的手上,是不是真有能救关家掌上明珠的灵药。

一个护卫往后退,入内去通报。其它的护卫们,则是持刀不动,没有撤掉包围,却也没有上前攻击,只维持优势,等候内府的消息。

在重重武卫包围下,金凛仍不动如山,黑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前方那扇紧闭的黑门。

他等着。

心焦如焚的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色的大门,终于往内缓缓敞开。

关府之内,到处灯火通明,地上青色的石板,被人擦磨得光滑洁净,反射着灯光。一名黑衣老仆,就站在门内正中。

老仆微微扬眉,看着那大胆闯入敌营的男人,沈声开口。

「你要什么?」

「我要见兰儿。」金凛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冲进去找人的冲动。「我可以把药和药方都给关靖,只要让我见她一面!」

老仆耸眉,却依然负手。不一会儿,一个小童从后堂跑出,穿庭过院,来到大门,凑到俯身的老者耳边说话。

老仆的白眉耸得更高。

小童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仆挺直了背脊,看着金凛,然后朝护卫们抬起了手。

「让他进来。」

护卫们闻言,立时将银亮的大刀全收入刀鞘。而金凛,根本等不及护卫退开,径自穿过刀阵,就大步的走进关府大门。

黑衣的老仆,领着他穿堂过院,走过他数个月之前,劫掳幽兰的时候曾经走过的路,一路来到她所住的清幽院落。

只是,才来到院落大门,金凛就被人挡下。

雅致的庭院里,铺着青石板,一路铺到了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扉前。素色的宫灯沿着青石板道两旁,高高挂着,让一切皆暴露在灯光下。每一盏宫灯之下,都站着一名持刀武卫。

他急欲上前,却被老仆阻止。

「你只能到这里。」

金凛脸色一寒,正准备开口,前方的雕花门扉却被人打开了。

屋子里的花厅,摆设一如先前。只是,这一回,屋内亮着灯火,而花厅角落,那张铺着绫罗软褥的湘妃榻上,正坐着一个俊美异常的黑衣男人。他的怀里,轻拥着一个纤弱苍白、气若游丝的小女人。

幽兰。

双眼无神的她,穿着雪白的蚕丝所织成的衣裳,黑发被梳得光滑盈亮,被打扮得美如天仙,却仍像是个瓷娃娃般毫无生气,任由关靖抱着。

金凛握紧了双拳,冲动的想上前,却又该死的明白,是他自愿来到南国。一旦人到了南国,他就身不由己,一切都得按关靖的规则来。

「你说,你有药?」关靖轻声问道,手里抚着妹妹的发,连看也不看金凛一眼。「药呢?」

「在我身上。」

「拿来。」

金凛从怀里掏出药,举步就要上前。

关靖却在这个时候开口。

「等等。」

此话一出,那些环伺在旁、手握大刀的护卫,立刻持刀上前。

金凛停下脚步,敛住怒气,徐声问道:「你不想救她吗?」

闻言,关靖那张俊美的脸,蓦地变得狰狞扭曲,冷冽的杀意,穿过院落,直逼金凛而来。

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救?我当然想救。」关靖挑起俊目,冷冷的审视着他,然后嘴角勾起淡淡的、骇人的微笑。「话说回来。虽然,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但是,我却还是要谢谢你。」

金凛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无比苍白。他握紧了拳,只听到关靖再度开口,一字一句的说:「原本,她的心都在你身上。她对你用情之深,让我更加恨你。不过,现在可好了,是你自己毁了一切。」他轻声说着,用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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