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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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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伫立在白雪中,瘦弱的身子,在纷纷雪花中,像是一缕随时要消失的魂魄。

白雪在她脸上融了,如泪,却冰冷透心。

那冷,在身子里蔓延著,一点一滴的夺去了她的体温,但她却不想躲,那寒冷夺去了她的知觉,带走了心中的痛,所以她还是站著。

直到那些冰雪,将她心头那刮骨蚀心的疼痛尽皆麻痹,将她所有的感觉全部带走。

终於,她体力不支,缓缓倒卧白雪中。

雪花落下,一片又一片,一阵又一阵,逐渐掩没了她。

她闭上双眼,梦见了南国、梦见那个岩洞、那个夏季、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她作了个梦。

她作了个美梦。

梦中,他与她执手相牵,她怀里抱著他们的孩子,他跟孩子的笑,冲淡那场误会,他们之间再也不剩半点阴霾……

雪花无声的,覆盖了她。

兰儿。

她彷佛听见他的叫唤。

我保证,永远不会再伤害你。

夏季。

别怕。

紫棠花。

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那麽,往後,我就只穿你做的衣裳。

这是我从不离身的戒指。

为我收下这枚戎指。

收下这枚戒指後,就代表你是我的妻了。

兰儿。

兰儿。

兰儿……

声音愈来愈模糊,而那些承诺,也像是雪花一般,逐一逐一的消失,彷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瘦弱的身子,微微一动。

她的梦醒了。

美梦,只是梦;美梦,总是要醒。

她的梦醒了,只剩一片荒凉。而阴霾,还在。

梦,碎了,支离破碎。当初醉人的甜言蜜语,都变成了刮骨蚀心的毒药。她睁开眼睛,雪地上只有她独自一人。

一切都远去,逐渐逐渐模糊。

南国。

夏日。

岩洞。

亲吻。

欢爱。

她深爱的男人。

那个男人。

模糊。

雪花一阵阵飘落。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她在冰冷的雪地上,闭上了双眼,吐出最後一口温暖的气息。

*********

担忧不己的巴娜,眼睁睁看著金凛将幽兰抱回石屋。

她不敢睡,始终提心吊胆,只能在大厅里来回走著。她听见楼上传来怒吼咆哮,却不曾听见幽兰的声音。

半晌之後,当金凛下楼时,他脸上阴沈的神色,吓退了所有人。他站在火旁,紧抿著唇,全身仍散发著戾气。

直到天边选出晨光,巴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蹑手蹑足的,无声往楼上走去。她亲眼看见,发怒时的金凛有多麽可怕,她实在担心,他会在盛怒之中伤了那个柔弱的小女人。

门被从外锁著。

巴娜打开门锁,推开房门。她看见凌乱的床铺,闻见空气之中有著男女交缠之後,所残留的气味。

凌乱的床铺上,有著被撕裂的破布,看来像是女人的单衣。巴娜深深叹息,知道她最担忧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幽兰,你还好吗?」她轻声问著,心中满是不舍。虽然,对於族长的所作所为,她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但是,这样伤害一个女人……

黑暗之中,没有半点声音。

巴娜的手,掀开了兽皮,却赫然发现,床上没有半个人。她急忙下床,点亮蜡烛,却到处都瞧不见幽兰的身影。

糟了!

她大惊失色,匆匆下楼,赶到金凛身旁,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著,好一会儿之後,才能开口说话。

「族长,那小妮子她——她——」

黑眸扫来,在锐利之中,还藏著深深的疲惫。「她怎麽了?」

「她不见了。」

高大的身躯,倏地起身。

「不可能。」门是他亲手锁上的!

「是、是真的,我进了房,四处都找过了,就是没见到她的踪影。」巴娜抚著胸口,咽下喘息。就连她也想不出,被伤害过的幽兰能上哪里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进她的脑中。瞬间,她脸色刷白。

「我、我忘了察看窗子。」巴娜的声音颤抖著。「她会不会——会不会——从窗子——」

金凛的双眸一黯,迅速跨步,往楼上奔去。

他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跟那扇早先被他摧毁的窗。某种力量,在措手不及的瞬间,牢握了他的心口,他忘了呼吸。

缓缓的,金凛举步,朝阳台走去。几个时辰前,他亲手拆了窗框,从阳台上一耀而下,阻止了她的逃离。

他能从这样的高度,一跃而下,依旧安然无事。

那麽,幽兰呢?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直到要路上阳台前的那一刻,才发现掩埋在白雪下的小小人儿。她双眼紧闭,面无血色,几乎被白雪覆盖。

他一惊,忙踏进积满白雪的阳台上,在她身边蹲下,试图叫唤她,但她每一寸肌肤都是冰冷的,不剩任何温度。

「醒过来!」他伸手,轻拍著她的脸儿。

没有反应。

她像是睡著了,一动也不动。

「该死,醒来!」金凛咬牙低吼,抱起轻如羽毛的她,将她放回床铺上。雪块从她发间、指上,一路掉落粉碎,留下一道雪白的痕迹。

他握著她的手,却几乎探不到她的脉搏。他俯下身,靠在她胸前,只听见一声比一声更无力而缓慢的心跳。

她快被冻死了!

「巴娜!」吼叫声响起,他抓起床上的兽皮,胡乱的摩擦著她全身冰冷的肌肤。

「巴娜——」他心急如焚的狂吼著。

焦急的巴娜听见那声叫唤,奔跑得更急,匆忙进了石屋。

「爷——怎麽回事?」她一进门,就看到幽兰躺在床上,全身青白,僵硬得像个死人。

「去烧热水来!愈多愈好!」他吼道,继续摩擦著幽兰。

看见那从窗前散落到床上残留的白雪,巴娜领悟过来,立刻回身跑了出去,边朝大夥喊道:「烧热水!快!」

脚步声远去,金凛头也不抬,双手没有停下来。他脱去她的单衣,抹乾冰冷的雪水,试图用体温去暖和她的身子。

她的体温愈来愈低。

她要死了!

就要死在他的面前了!

他无法忍受!

「醒过来!该死的你!」金凛咆哮著,摇晃著她。「给我醒过来!你是我的!就算想死,也要看我准不准!」他怒叫著,双手握牢了她的双肩,却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生命就在他的指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幽兰毫无反应,赤裸的肌肤,因为他不死心的摩擦,终於有了些许血色。只是,她仍昏迷不醒,呼吸也愈来愈微弱。

她要死了!

恐惧攫住金凛,他全身僵硬,瞪著眼前的小女人。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惊觉,他无法承受她即将死去的事实。

为什麽会这样?她对他来说,只是个骗子;只是关靖手下,一个最诱人的诱饵,他甚至为了这个女人,付出最沈重的代价。

但是,他就是无法看著她死去!

「巴娜!」金凛再度大吼。

「来了来了!」巴娜急切的应道,不但提来一桶热水,甚至还把睡梦中的丈夫挖了起来。她把床单扯下,浸在热水里,待温度不再烫人後,才迅速盖上幽兰,而後再将保暖的兽皮,覆盖在床单上。

金凛抱著幽兰,不肯松手。巴娜的丈夫,只得皱著眉头,走上前来,按住幽兰的脉搏,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几乎探不到她的脉搏。

「她怎麽了?」

大夫低下头。

「呃,受冻过久,已是气若游丝——」

「住口!」金凛低吼,另一手抓起大夫的衣襟。「废话少说,我只要你救活她!」

「但是——」

「要是她死了,你也别想活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黑眸亮得有如火焚。

大夫丝毫不敢怀疑金凛所说的话。他跟妻子互看一眼,才先回房去,拿来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摊开。

布包里头,是长长短短、光芒闪耀的银针。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战战兢兢的取出一针,先稳住幽兰的心脉。接著,再逐一用银针,刺激她全身大穴,活络她的血气,逼退那些寒气;又要人在房里生火,以药气蒸其脉络。

半晌之後,再探她的脉搏,总算稍微回稳。

「爷,我暂时稳住了她的状况。」他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搁在脖子上的刀,像是刚刚被挪开。

「她没事了?」

「不,寒气伤她颇重,五脏可能都有损伤,得再经过一段时间观察,才能够下定论。」大夫垂首回答。「她现在身子还冷著,除了保暖之外,最好也让她喝些热汤——」

话还没说完,金凛已经喊道:「巴娜!」

巴娜连应也没应,转过身子,急呼呼的就往楼下冲。没一会儿,她就煮好了热汤,匆匆端了进来。

「爷,来了来了!汤来了!」她喊著,指尖已经被烫得发红,才刚踏进门,就往床头冲,匆匆把汤碗搁下。

金凛拿起调羹,舀了半匙热汤,撬开幽兰的口唇,将温热的液体,喂入她的口中。

热汤滑入她的口中。下一瞬间,单薄的身子剧烈颤抖,她在昏迷之中,咳出那口热汤。

金凛深吸一口气。

他不肯放弃,再度舀了热汤,逼著她吞咽下去。

又是颤抖。

又是剧咳。

即使昏迷不醒,她的身子还是拒绝食物。她再无求生意志,只是一心求死。

「不!」他摇晃著她,怒声咆哮著。「我不允许你死,听到没有!醒过来!我不许你死!」他抓住汤碗,将热场含进嘴里,而後低下身,执意将热汤哺进她的嘴里。

幽兰的反应,是更剧烈、严重的呛咳。她咳出的热汤里,甚至混著些许的血丝。

巴娜实在看不过去,胆怯的走上前。「爷,不能这麽灌的,她——」

「住口!」

大夫扶住妻子,也硬著头皮开口。「爷,您再这麽灌她,她会噎死的。」那可怕的景象,让他这个做大夫的都无法再看下去。

黑亮的眸子,瞪视著夫妻两人。此刻的金凛,像是失去理智的兽,神智早已被恐惧与焦虑侵蚀。

大夫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爷,我看,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你先离开,到楼下歇会儿。」

「不——」

「爷,我能救她的。」只要金凛不再试图噎死这个小女人。

高大的身躯,先是僵硬,许久之後才逐渐放松。他低下头来,看著脸色惨白的幽兰,因为心中难言的情绪,几乎就要濒临疯狂。

「爷。」巴娜也开口劝著。

深幽的视线,滑过她的发、她的眼、她的唇、她瘦得彷佛轻轻一捏就要断裂的四肢。就连聪颖如他,在此时此刻,也辨认不出,心中充塞的到底是什麽情绪。

半晌之後,他才松开手,将幽兰交给巴娜。

「照顾她。」

「我会的。」巴娜允诺。

如火般的眸子,最後再看了那张小脸一眼,而後才转过身去,大步的离开了石屋。

*********

一天一夜,过去了。

巴娜夫妇已经离开,金凛再度回到石屋中。

幽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双眼已经睁开,但那双眸子里,却空洞得像是没有灵魂,简直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他坐在床边的木椅上,静静看著她。

她被救活了。

只是,幽兰已没了求生的意志,众人的努力,虽然暂时保住她的命,却没能救回她的神魂。她躺在那儿,像是一朵被摧残过後的花,正在一点一滴的枯萎,眼睛里不剩半点的光芒。

他伸手,触碰她。

她毫无反应。

复仇的烈焰,已经烤炙她太久,将她的希望燃烧殆尽。她的肉体与心灵,再也压榨不出分毫的疼痛,或是一点一滴的泪。

她的心只剩下一片焦土。

复仇的心,是种不出花朵的。

当他心中只存在复仇时,她只能枯萎。

金凛坐在床前,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有如火烧。

这是仇恨。

他反覆告诉自己:他恨她,恨这个欺骗他的女人,所以他惩罚她、凌辱她,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都是为了仇恨。他牢牢记住这件事。

只是,亲眼看著幽兰生命流逝,看她因为他的报复而枯萎,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快厌。

只有痛苦。

报复是这麽痛苦的一件事吗?

看著床上的小女人,金凛的表情,在黎明的光辉中扭曲。

为什麽复仇不能让他感到满足?

他把脸埋进掌中,像头落入陷阱的兽,在心中发出痛苦的低咆。

为什麽?

第十一章

枯萎。

她的身躯是冷的,双眼是死寂的,苍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仿佛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灵魂已经退缩在无人可以触及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的枯萎、死去。

数个日夜里,金凛从不离开她身边。

他先是焦虑,在屋内踱步,黑眸中满是怒火,愤怒的咒骂她。

「妳这是在报复我吗?」他咆哮着,跨身上床,抓住她的肩头,猛力的摇晃着。「告诉妳,这没有用!我不在乎妳,我根本就不在乎妳!无论妳对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他怒吼着。

幽兰软弱的任由他摆布,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双眼是睁开的,但是神智却退缩到一处最隐密的地方。

在那里,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再也没有那么磨人的爱情、那么伤人的仇恨、那么多泪水,以及绝望。

只有虚无。

金凛感觉得到,她的生命之火即将要熄灭。痛苦揪紧他的胸口,他已经失去理智,更用力的摇晃她、逼迫她。

「该死,醒过来!」他咆哮着。「看着我!看着我!我命令妳,关幽兰,我不许妳死,妳看着我!」巨大的声音,回荡在石屋内,甚至从窗口传出,惊动了所有的族人。

从白昼到深夜,那些咆哮没有停止过。

那声音逐渐嘶哑,就像是绝望的兽,用尽全力,在呼唤着牠的伴侣,凄厉得让人不忍听闻。

终于,大夫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去,看着濒临崩溃的金凛,鼓起勇气,无奈的开口:「族长,她已经不行了,您就让她安静的去吧!」

「不!」

那声愤怒的怒吼,震得大夫狼狈的连退数步,被金凛那狰狞的神情,吓得差点跌倒。

他的双手,把她圈抱得更紧,紧紧护卫在胸前。

「去哪里?她要去哪里?」

他低下头来,神情欲狂,厉声警告怀里的人儿。「收了那枚戒指,妳就是我的妻。我去哪里,妳就得去哪里,没有我的同意,妳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有?妳哪里都不许去。」他用颤抖的手,把串在金炼上的戒指,放进她的掌心。

苍白的小手,软弱无力的垂下,再也握不住那枚戒指。

金凛紧绷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他抱着逐渐冰冷、毫无反应的幽兰,一次又一次的摇晃她。

「醒过来!快醒过来,妳还没有解释清楚。」

他摇晃着她。

「说话啊,我还没有相信妳。」

他怒叫着,声音嘶哑。

「妳胆敢就这样放弃?!妳敢?!」

滚烫的热泪,滑下深刻的五宫,落在他的手上、她的肩上,他却浑然不觉,执意要唤醒她。

在死生之前,爱恨就模糊了。

或者,更清晰。

金凛的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只一心一意的,抱着毫无反应的幽兰,对着她一再的怒吼、咆哮、威胁、咒骂,甚至哀求。

他不要她死!

他不允许她死!

他不能忍受她死!

谁来告诉他,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的痛?

为什么会因为即将失去她而浑身欲裂?

他不是恨她吗?

他恨她啊……

我爱你……

她温柔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响应着他的恨。

「回来!妳给我回来!醒过来……」

他的呼喊、命令、诅咒,全都唤不回她任何回应。

热泪滚落,一滴滴落在她脸上,却滋润不了她已经干枯的心。

金凛抱紧了她,把脸埋进她的发里,发出模糊的号叫。

始终守在一旁的巴娜,亲眼看着金凛濒临崩溃,甚至落下泪来。她捣着嘴,心乱如麻,既恐慌又难过。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看过金凛落泪。他始终是那么果敢、坚决,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倒他,就连前任族长遇袭过世时,他也没有落下一滴泪,而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统领鹰族出兵,为族长复仇。

金凛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的英雄。

但,巴娜万万想不到,竟会亲眼看见,一个即将死去的南国女子,彻底的击溃了他们伟大的族长。

恐惧让她手脚冰冷。

她听着金凛那一声又一声,语无伦次的咆哮与低喊,看着他难以抑止的泪,她多么害怕,万一幽兰真的死了,族长即使不会跟着死去,只怕也会发疯吧!

慌乱的巴娜,只能转过身,对着丈夫求援。她扯着丈夫的衣袖,急切的催促着:「你再救救她吧!」

「救不了的。」大夫叹气。

「不,你可以的,就像是先前那样,为她下针,刺激她的穴道……」

「那只能暂时让她回过气来,最多只是再多拖得一天。」

巴娜哀求着。

「一天也好!」

大夫低下头来,看着妻子,满脸的疲惫。「妳该知道,那只是让她多痛苦一天。」

巴娜咬着唇,抹干了泪。「就算我自私吧,只要你可以,无论她是不是痛苦,我都希望她能活下去。」

大夫注视着妻子。

「巴娜,这样下去,不只是她痛苦,族长也痛苦。」

「但是——」巴娜不知所措,慌得没了主意。

低沈的声音,陡然响起。

「大夫,你一定还有办法的。」金冽倚靠在门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你也听到了,那个南国女人不只是个人质,还是我老哥的妻子。这中间,肯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大夫皱起眉头,看着金凛怀中的幽兰。

「您的意思是?」

金冽走了过来。

「真相尚未明朗之前,这个女人不能死。」他看着大夫,表情变得严肃。「如果我记得没错,在你手上,有着能够延命的奇药。」他观察了几日,才作了判断,知道保住幽兰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大夫的表情,变得万分谨慎。

这是鹰族内的秘密,族内的大夫,手中确实拥有奇药。但此药珍稀,炼制过程更是艰难,又旷日废时,往往花费十年的光景,也只能制出几颗。

这么珍稀的药,通常是为了族长所留,只有在族长身受重伤时,才能够拿出来使用。

「把药拿出来吧!」金冽淡淡的说道。

「爷!」

「拿出来吧!」

「但是,我手边仅有十颗药。照这个女人的状况,这些药撑不了几天。」大夫满脸为难,作梦也想不到,这珍奇的药物,竟会用在一个南国女人身上。「况且,要是把药全给了这个女人,往后要是族长,或是您,发生了什么事——」

金冽伸手,制止大夫再说下去。

「不论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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