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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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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新拍了拍我的肩头:“或许你是太疲倦了,今天早上你来找我,态度就不怎么正常,你说甚么一只和细菌大小的小狐狸  ”

我叫了起来:“那是真的!”

博新叹了一声:“你的情形或者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在脑神经错乱的症状之中,有一种是将子虚乌有的事情,认作真有其事,或者情形恰好相反,明明有的东西,他会觉得不存在,例如一个有这种症状的人,会忽然以为自己失去了双手!”

博新讲得十分正经,可是我听了,却不知道是笑好,还是生气好。

我等他讲完,才道:“你说,我像不像一个神经病者?”

博新也不禁笑了起来,他道:“你当然不像,可是,你可能不自觉地间歇有那种症状!”

我道:“好,说来说去,我还是神经病!”

博新叹了一声:“可是,请原谅我,你想,你讲的那一切,有谁会相信,你甚至以为,我的屋子之中,有一道铁门!”

我挥了挥手,还想分辨说那是真的,因为我还记得那天博新如何取钥匙的情形。但是,我却终于未曾说甚么,只是叹了一声。

因为不论我说甚么,他都是不会相信,他甚至以为我患了脑神经分裂症!

如果我是一个肯接受挫折的人,那么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一定放弃这件事了,我可以完全忘记这件事,以后,我仍然可以正常地生活。

但是我却不是这样的人,打击愈是大,挫折愈是深,事情愈是不可思议,我愈是要探索究竟。

是以虽然博新已经以一连串的小动作,在暗示著我应该离去,但是我还是道:“以前的一切不去说他,现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博新叹了一声:“你也已经麻烦得我够了。”

我不理会他的不耐烦,仍然继续著:“我要住在你这里,对你这所房子,作进一步观察。”

博新皱起了眉:“这,不太过分一些么?”

我承认过分一些,但是我却仍然坚持著:“是的,对这个要求,你或者有困难,然而就算你不答应,我还是要不断偷进来察看究竟。”

博新并没有说甚么,只是背负著双手,走来走去。

我又道:“为了证明我所说的一切不是假的,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博新抬起头来。

我立时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一问出这个问题之际,便全神贯注地望著博新,看他的反应。

因为当晚,我们几个朋友在他的家中,只不过谈到了宇宙间的一切全在扩张的问题,他的情绪便已显得那么不平静。

照说,他在听到了我那样尖锐的问题时,应该有尖锐的反应才是。

我看到他的双眉,倏地蹙在一起,那种神情,好像是他在一听到了我的问题之后,在刹那之间,想到了一件甚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但是,接著,他紧蹙的双眉,便舒展了开来,他道:“你这问题太奇怪了,你说我的父亲?他自然是病死的,人老了,总会病死的。”

我冷笑著:“你父亲的情形,只怕有些不同吧,他的身子在每天缩小一半,你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

博新望了我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摇著头:“你又来了!”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便将我所说的一切,全都推翻了。

我也只好叹了一声,博新又道:“我习惯一个人住在一间大屋子,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却也不想因你而破坏我的生活习惯,所以  ”

我在这时候,挥著手,打断了他的话题:“博新,你有甚么事隐瞒著我?为了甚么?我想如果你不对我实说,那是十分不智!”

博新大摇其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甚么!”

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到达了这一个地步,实在是没有甚么可以说下去的了,我道:“好的,那我告辞了,我尽可能以后不再来麻烦你,但是到有一天,忽然想起要我帮助的话,不妨来找我。”

他拍著我的肩头:“我也有一个忠告,你应该去找一个脑科医生,检查一下!”

如果不是我和他是老朋友,又如果不是我看出他在那样说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狡猾的神情,我真想狠狠地给他一拳!

但是我虽然未曾打他,脸上的神情,也决计不会好看到甚么地方去,我一转身,就向外走去。

当我来到了街道上的时候,街道上静得一个人也没有,晚风吹来,我感到了一丝寒意。

来到了车边,停了片刻,我将整件事的经过,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当我想到博新说,要我到脑科医生处好好地去检查一下时,我也不禁苦笑了起来。

我想,博新的话,或者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所遇到的一切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假设可以解释这一切事。

那么,这是不是真有可能,我将自己的幻想当怍了事实?也就是说,我是不是真已有了脑神经分裂的症状呢?

想到了这里,我更感到了一股寒意,身子也不由自主,发了一下颤,我钻进了车中,驶著车缓缓回家去。

第二天上午,我就来到了一个著名的脑科医生那里,去作详细检查。那位脑科医生在听了我的叙述之后,也认为我的症状,十分严重,他又打电话叫了两个神经病科的专家来。

两个专家,对我做了种种的检查、测听,在那三小时之中,我简直被他们弄得头昏脑胀。

但是三小时下来,那三位专家又会商了十几分钟,他们的结论却是:我一切都正常。

我一切都正常,那就是说,我不会将我自己的幻想,当作事实,也就是说,我所遭遇到的那一切稀奇古怪的事,全是真的。

当我听到了三位专家的结论之后,我著实有啼笑皆非的感觉,因为我宁愿那是我脑神经分裂,也比有著那一连串无可解释的怪事藏在心中好得多。

离开了医务所之后,既已肯定我的一切正常,那么,这一切怪事,毛病自然出在酒博新身上。于是我有了一个新的决定,我的新决定是,我要监视、跟踪博新。

因为看来唯有这一个办法,才可以解开博新何以忽然改口,抹杀一切事实之谜。

我回到了家中,将自己化装成一个看来已上了年纪的人,然后,我还带了望远镜、红外线远程摄影机,驱车来到半山的一条道路上。

距离博新的屋子大约两百码,可以看到他屋子的全部情形,而且,那地方很僻静,就算我将车子停上几天,也不会有好管闲事的人来干涉我。

当然,要观察博新在家中的一切活动,最好是等天黑,天黑了之后,屋中亮起了灯光,自然就可以看到博新在做些甚么了。

我在车厢中支起了两个三脚架,一个是装置望远镜的,另一个装置摄影机。

我准备将博新的可疑活动,拍成照片,那样,就可以使得他在确凿的证据之前,无法再狡赖。

虽然我认识了博新很多年,而且,我也当他是好朋友,可是现在事情却太蹊跷,那叫我不得不对他作重新的评价。

我是黄昏时分在那偏僻的山路上停下车子的,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但是我并不急于行动,我放下了车中的座位,躺了下来。

我睡了两个多钟头,等到我睡醒,坐起身来时,我看到那幢屋子的一个窗口中,有著灯光

我连忙从望远镜中看出去,有灯光透出来的是二楼,博新的书房。

我也看到,博新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在看电视,我甚至可以看到,电视上在播演甚么节目。

博新好像看得很聚精会神,我也一直注视著他,他看了十五分钟左右,站了起来,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坐下来看电视。

他足足看了一小时电视,在那一小时中,我不舒服到了极点,局在车厢中,而且,还要专心一意地注意著他!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再看电视了,站了起来,关掉了电视机,然后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走出去干甚么,只看到他卧室的灯光,曾亮了一亮,然后立即熄灭,好像是他曾到卧室之中,去打了一个转。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卧室中做甚么,他的卧室的几个窗子中,都落著窗帘。博新立时又回到了他的书房中,他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那时,他的脸正对著窗口,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他紧蹙著眉,好像在想甚么,他虽然坐在桌前,但是却甚么也不做,只是坐著。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猜是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因为博新拿起了电话听筒,并没有拨号码,就讲起话来。

这时候,我不禁十分后悔,没有事先在博新的屋子中,放置几具偷听器,如果有了偷听器,那么,我就可以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以及他在讲些甚么!

这时,我自然不知他是在和甚么人通电话,可是,我却注意到了他的一个十分奇异的动作,他一面讲著电话,一面不断抬头向上瞧著。

他是不断抬头在望著天花板,但是,在天花板上,却又甚么也没有。

我起先,不明白他那样是甚么意思,我还以为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可是接著,我便又发现,他在每次抬头望向天花板的时候,脸上总现出十分惊恐的神色。

可是,天花板上并没有甚么东西值得他惊恐,我心中犹豫了好一会,突然之间,我心中一动,想到是为了甚么。

他的书房在二楼,在他的书房之上,就是三楼的那间杂物室。

从博新这时的动作来看,他一定是听到了在三楼的废物室中,有甚么声响传了下来!

一定是的,我立即肯定自己的推想,一定是三楼那间房间中有甚么异样的声音传了出来!

而三楼的那间房间,是一切神秘事情的泉源,它本来是书房,我在那里看到过细菌大小的狐狸和只有半吋大小的死人,我也曾在那里偷过那标本片,也是那房间,当我第三次去的时候,变成了杂物室,而在我第四次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会突然消失的人!

一切怪事,全在那一间房间中发生,而如今,那房间中一定又发生了甚么事,有奇异的声响传出来,所以才令得博新频频抬头,向上望去。

我十分紧张,先将望远镜的镜头,向上移了移,移到了三楼的那个窗口,那窗口黑沉沉地,甚么也看不到,我又去看二楼的窗口,博新放下了电话,他又抬头向上呆望了半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又看不到他去做甚么了,我的心中十分焦急,手心也在冒著汗。

紧接著,我看到三楼的那间神秘房间突然亮起了灯光,这时候,我的心几乎从口腔中直跳了出来,我一定可以有极大的收获了。

我紧盯著那窗口,要命的是,那房间的窗上,虽然未曾拉上窗帘,但是窗口的积尘却很厚,我看不清楚房间中的详细情形。我所能看到的,只是朦胧的一些影子。

我看到,房门已经打开,在房门口,站著一个人,从那人的身形看来,我断定他是博新。

我看到他在门口站了极短的时间,便走进了房中,我的心跳得更剧烈了!

虽然,房间中的情形,我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也可以看出,他是在走向一张椅子,而在那椅子上,坐著一个人!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背对著他的!

而博新只是向前走著,来到了离椅子有三四呎处,就停了下来。

他可能在讲话,但我当然无法看到他口唇是不是在动,然而他没有别的动作,足以证明他在进了那房间,看到了那人之后,并不是十分惊讶,他并没有突如其来吃惊的大动作。

如今那样的情形,只说明了一点:他早知房中有人!

第六部:神秘大火毁灭一切

博新果然有事瞒著我!他早知道这房间中有人!

刹那之间,不知有多少问题,涌上了我的心头,但是我一个问题也不细想,因为我正忙著,将我可以看到的情形,拍成照片。

博新在那人的身后,站了五分钟左右,才转身向门口走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灯熄了。

我呆了半晌,我已摄到了博新看到那人的照片,虽然照片洗出来之后,可能很模糊,但是在经过放大之后,总可以看到是有一个人坐在椅上,他再也不能否认另外有一个人在他的屋子之中!

我总算已有了收获,可是我心中的疑惑却更甚,我不明白那人和博新是甚么关系。

现在,照情形看来,那个神秘人物是一切神秘事件的中心!

我曾见过那神秘人物,而且曾和他讲过话,那神秘人物,还曾被我打过一拳!他自称是那屋子的主人,而那屋子又是博新祖传下来的!

我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因为看来事情愈来愈复杂了!

我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我已看到博新又在二楼的书房中,他来回踱著步,手放在背后,腰弯得很低。从他这种样子看来,一望而知,他有著十分沉重的心事。

他踱了好久,我又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当他坐在书桌前,以手撑著头的时候,他脸上那种茫然失措的神情,令我也替他感到了难过!

我看到他好几次拿起电话听筒来,也不知道他想打电话给甚么人,但是每一次,拿起了又放下,最后一次,他已拨了一个号码,但结果,还是放下了电话。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表示他的心中有著极其重大的心事!

在他那样犹豫不决、想打电话又不打的时候,我又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在他站了起来、望著天花板发怔的时候,我又拍了几张,博新站了起来之后,就走出了书房,书房的灯熄了。

接著,他卧室的灯便亮了起来,我看不清他卧室中的情形,过了十分钟,卧室中的灯也熄了,我又等了半小时,那幢屋子中一丝光亮也没有,我知道博新一定已经睡著了,我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甚么结果,而且,今晚我的收获也已够大的了。

我跑回家,在黑房中,又工作了一小时,将照片冲了出来,并且拣几张较为清晰的放大,那几张照片中,以博新望著天花板发怔的那张最好,在三楼那间神秘房间中的几张,都很模糊,我拣了一张比较清楚些的,在那一张中,可以看到博新站立著,那张安乐椅上也确实是坐著一个人。

我认为满意了,将照片夹了起来,才去睡觉,那时候,天已快亮了。

我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先去看那些照片,因为整件事实在太神秘了,我在沉睡中,便曾做了一个噩梦:那些照片,忽然变成一片空白!

幸而还好,我的噩梦未曾变成事实,那些照片很好,乾了之后,比湿的时候,看来更为清楚些。

我洗了脸,略为吃了一点东西,先和博新通了一个电话,我在电话中道:“我想来看看你!”

博新呆了一会:“如果你再像前两次那样胡言乱语,那么,我不欢迎。”

我笑著:“这一次不会了,你知道么?昨天,我离开你的屋子之后,先去找了几个脑科、神经病科的专家,然后又做了不少事,才决定今天再来看你的。”

博新又呆了半晌,才道:“医生怎么说?”

“见面详谈好么?”我提出要求。

这一次,博新犹豫了好久,才十分勉强地答应道:“好的,你来吧!”

我放下了电话,用一只牛皮纸袋,装起了那些照片,然后上了车,二十分钟之后,我已将车停在博新屋子的门口,博新走出来,打开了铁门让我进去,到了他的客厅中,他又问道:“你说去找过医生,医生怎么说?”

我坐了下来:“三个著名的专家,对我作了详细的检查和测验,他们一致认为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博新的反应很冷淡,他只是“哦”地一声:“其实,你可以在电话中将这个结果告诉我。”

我望著他:“你明白么,我正常,那就是说,我绝不会将幻想当成事实,也就是说,我在你屋子之中  ”

我才讲到这里,博新已现出极其愤怒的神色来,他挥著手,吼叫道:“我的屋子中,没有铁门,除我之外,也没有别的人,更不会有甚么细菌大小的狐狸,而当你离开之后,也不会再有疯子!”

我笑著,伸指在放照片的牛皮纸袋上,弹了一下,发出了“拍”地一声,道:“你猜猜,我带来了甚么,或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却是在说谎,这里是几张可以揭穿你谎言的照片!”

博新睁大了眼,望著我,他显然还不明白“照片”是甚么意思。

我已经打开牛皮纸袋,先抽出了一张照片来,向他递了过去。

我在将照片递给他的时候:“这是你自三楼下来后,坐著发怔时摄的。”

博新接过了照片,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又将第二张照片,交到了他的手中,又道:“这是你在踱步,你看来心事重重!”

博新接过了第二张照片来,他只看了一眼,便将两张照片,一起抛在地上,用力地践踏著,狠狠地道:“原来你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

我摊了摊手:“没有办法,完全是被逼的。”

博新的面色铁青,他的声音,也变得很尖利,他叫道:“你想凭这两张照片,证明甚么?”

“这两张照片,并不能证明甚么,可是这一张,就大不相同了!”我又将最后一张照片,抽了出来,那张照片,是博新站在那神秘人物后面的那张。

照片上看出来的情形很模糊,然而我也相信,足够使博新感到明白。

我而且立即知道,博新已经明白了。

因为博新才一接过照片来,他的面色,在一秒钟之内,就变得灰败。

他本来一直是站著的,这时,他向后退出了一步,坐了下来。他的手在剧烈地发著抖:“你……昨晚……做了不少工作!”

我并不感到有任何高兴,我缓缓地道:“在医生和专家证明了我正常之后,我总得找一点证据才行,这个人是甚么人?”

博新闭上了眼睛,我看到他的额上和鼻尖上,都渗出了一颗一颗的汗珠来,他用手抹著脸上的汗,我则耐著性子等著。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之久,博新的手,才离开了他的脸,他挥著手,现出很疲倦的神态来:“你走吧,这完全是我的私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禁一怔,因为我未曾想到博新会有那样的回答!

可是,事实又的确如此!

就算我弄明白了他屋中有另外一个人,就算我证明了他屋中本来有一道铁门,后来又拆去了,那又怎样呢?这全是他的事,我凭甚么干涉他?

我呆了半晌,才道:“作为一个朋友  ”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博新便已挥著手:“走!走!我不要你这样的朋友,你帮得了我甚么?除了多管闲事之外?你还会做甚么?天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多管闲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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