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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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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里英洛却发起了烧,整日烧得迷迷糊糊。

起先夏友并未当一回事。发点小烧,他还不手到病除?但英洛这一烧,却是三天三夜,差点没烧成个傻子。

这场病,由来已久。

在那个时空,英洛是出了名的铁打的人,什么病痛都可以咬牙过去,跌落这个时空的时候本来报着必死的心,凡尘心事已了,前二十年活得太辛苦,她不想后几十年也如此辛苦,哪知道懵懵懂懂来到了这个世界,紧绷着一根弦做人,这次到底是病倒了,抵不过这副身子,躺在床上她还迷迷糊糊的感叹:到底还是原装的好啊!

不管如何怀念原装的身体,眼下是回不去了,只有忍着。

然而,身体的病痛能忍,眼下一个人确是不能忍,那就是夏友。

就在谭文来回走动了约有五十几圈之后,帘子轻起,进来一个人,正是英洛不能忍着的夏友。

夏友那日将英洛痛揍一顿,本来也是想让她反抗的,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必定是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双眼被怒火燃烧的亮晶晶的,很是吸引人。

不知道为何,他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越气眼睛越亮他心里越欢喜。

这一次却教他失望了,眼看着她反抗不动,失血过多,左臂疼痛,能走动已经是很辛苦了,这会被他拣没伤的地方下手,却连眼睛也不抬一下,只是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营中士兵都说夏军营性情古怪,反复无常,这话不假。他高兴起来可以跟你称兄道弟,不论你官阶如何低微,价值万金的疗伤圣品也会随手送人,要是吝啬起来,一文钱的草药都不舍得往你身上用。这样反复无常的人,其实也没几个人敢惹他。

但今日却是被英洛给惹毛了!

惹毛了的人不顾后果将英洛一顿痛揍!

其实在他心里,并未将那五坛酒放在眼里,酒嘛,喝完了可以再酿,可是英洛的这种态度,却是大大的惹怒了他!说穿了,他也很再乎那五坛酒的去向,如果是被她一个人喝了,他会稍微开心点,他甚直可以酿一辈子比这更好的酒给她喝,但她却一言不发偷了他的酒送人了!

如果她要,那怕是不可一世的口气:“喂,你的酒给我五坛子!”

虽然他肯定会恶毒的回她一句:“你是什么东西?也想要我的酒?”

但一定不会不给她!

可是她没有要,偷了,还死不承认!

在英洛发烧的这三天里,他想了很多,最后肯定:这是态度问题!

一个人跟你的亲密程度,端看她对你的态度如何!

英洛躺了这些日子,他也进进出出,但那张脸,就跟石雕的一般。谭文看他这种脸色,早溜了,一半原因也是心虚。

帐子里只剩了两个人,那人板着一张石雕脸过来,硬梆梆扔过来俩字:“换药!”

英洛心内将丁灿那套训兽论复习了一遍,是怎么说的来着?先摸摸,对,那就先摸摸。

待得那人站在床前靠近过来,往日要将左半身侧起来的英洛这会子却不闻不动,只拿盈盈双眸盯着他。

还能如何?他只得再靠前一些,上半身尽量前倾,双臂才能够得着她平放在床里面的左胳膊。

这些日子为了方便换药,英洛的左袖早被她拿刀割了,只缠着白布。这会儿他弯下了腰,将那圈白布逐一取下之时,脸也便在她胸前,鼻息浅浅,目若星辰,侧面的线条优美之极,英洛一时有些看呆了。

那人将布条取下,转身在床沿上的药箱里翻腾,再把伤口一番清洗,拿药跟白布,轻轻将药粉撒上去,剑眉微蹙:她的伤口恢复的并不是很好,再这样下去,恐怕胳膊上会留下一条刀印……

那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想着的却是: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右手轻轻摸上来,抚上了他的下巴,想到这个姿势极为不妥,竟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招牌动作,轻轻再移,手便移至那白玉般的耳朵。

此时倘若夏友大喝一声:“作什么?”她必吓得一跳,早早将手拿开。可惜了此时此人正将全副心思放在了她的伤处,忽觉得下巴上挨上来一处肌肤,还没反应过来,那触摸又到了耳朵上,他的肤色本来就白,耳垂尤其是圆润可爱,尤记得五岁的时候祖母还摸着他的小耳朵念叨:“软耳朵,怕老婆!”

身子一僵,转头看那躺着的人,却见她前倾了身子,轻轻捻了一下他的耳珠,就像在他耳朵上点了一把花,双耳腾的烧红了起来。

那人嘻嘻一笑,带着五分痞五分邪,偎了上来,递上那因着失血有点浅粉色的樱唇,轻轻在他转得正正的唇上一吻,随即撤离,定定看着他!

下一刻,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感觉自己的脸刷得热了起来,连药箱也没顾得上拿,落荒而逃!

身后是那人嚣张的大笑,可恶之极!

他一路逃回自己的医帐,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心里像擂着战鼓,气血激昂。

半个胳膊还晾在外面没来得及包扎的英洛狂笑:丁灿啊丁灿,想不到你这招这么灵!早知道这几日何苦遭他荼毒?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今二皇女远来边关,亲传圣旨,以示圣心嘉许,周峥钟瞳这一干战将们都要忙着迎接二皇女凤仪,摆酒设宴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更兼着二皇女带着许多赏赐,美酒钱帛那是不消说,同来的还有礼部尚书的大公子英乔,除了周峥,那钟瞳与英乔也是旧识,几人重叙前情,各畅胸怀,也顾不得二皇女在此,一顿酒喝得和美。

酒至半酣,二皇女听得那江南富商义送粮草,忙忙得传易小三儿进见。

易小三儿也是个凑趣儿的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什么国之强民则富,什么边关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她区区一介商人甘尽绵薄之力等等,将那精忠报国冠冕堂皇的话拣二皇女喜欢听得说,只喜得二皇女一叠声的叫赏,随后想起不在京师,带来的钱帛早早分了诸将士,且她是商人,别的没有,钱帛必是不少得,将贴身佩着的一块古玉赏了给她。

易小三儿那是什么眼睛,早一眼看出这是个好东西,半分推辞都不打就急急的揣进了怀里。

这种场面,不想热烈也难!

第二日二皇女酒醒之后,肉痛得不行!这才后悔昨晚喝高了,下面都坐着些热血儿郎,不小心拿出了京里的皇女作派,将这从不离身的古玉送了个奸滑商人,追悔莫及。

前营里闹了一夜,英洛却睡得香甜,丝毫不知英乔已经来到了营中。

被她突变的态度搞得一夜不得安枕的夏军医顶着两只黑眼圈,盯着帐顶子看了一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相见欢

英洛看着手里的桃红色洒金小笺,上面的字风流妩媚,正与易小三儿行事相衬,只是不明白,一大早的,这转交到她手上的辞别笺竟让她无端生起些许惆怅……

惆怅这个词,大约在她身上很难出现罢,即使现在顶着一张别人的脸,一早被一位冲进帐中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连人带被搂进怀中,颇为动情的叫着:“洛洛……洛洛……”她还是维持着这难得惆怅的表情。

手上的桃色小笺不小心掉到了地下,那男子奇道:“咦——谁家少年跟我们洛洛鱼雁传情了?你难道放弃了你的追夫大计了?”

这可是从何说起啊?!

英洛一头黑线,那男子却道:“没关系,那洛洛就多娶几个夫郎好了,哥哥养的起!”

也不顾她反对,将她从被子里面揪出来,套上长衫,按到凳子上坐下,帮她梳了头发,细细端详:“洛洛长大了,只是,小夏做的这张脸太丑了!”两手在她脸上使劲揉搓。

夏友阴沉着一张脸从帐外进来,没好气答:“一张脸要那么漂亮做什么?”

英洛终于肯定,这个一脸笑咪咪,对着她说话颇有唐僧风范的帅哥便是此身体的哥哥英乔了,好在周峥曾经冒用过这个名字,她还不至于不记得。

只不过没想到昨日被她调戏跑了的夏友今日一脸如常的走了进来,心下还是慨叹了一番:这孩子,心理建设做得不错嘛!想到她二十五岁的“高龄”调戏了小她六七岁的少年,若是被丁灿知道,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她却忘了,自己这具身体,也才不过十七。

夏友见她笑的古怪,不断看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无奈,英乔在此,只得耐着性子将手中一碗汤药递上去。

英洛接了,手指不小心触到他的指尖,却见他闪电般缩回去,极快的瞥了她一眼,紧抿了唇角不吭声。

英乔倒没察觉这一切,见英洛喝药,将床下跌落的小笺捡起来,边笑:“小夏,你将洛洛的脸做得再丑,也有少年专情于她!”口气完全是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喜。

夏友闻听此言,劈手夺过英洛喝空的药碗,竟将兄妹二人晾在房内,黑着脸转头出去了。

英乔一脸好奇:“妹妹和他怎么啦?”

“没怎么!”英洛淡淡道。

“是吗?”英乔摆明了不相信。

要不怎么说,有好多女孩子都喜欢有个哥哥呢?两天来,英洛两世为人,终于体会到了有个哥哥的好处,衣食住行,他一样样张罗的妥妥帖贴,将他带来的手下指使的团团转,都围着英洛。不厌其烦的将兄妹二人小时候的事情讲了一遍又一遍,拜他所赐,英洛终于知道了自己家里的人口:礼部尚书英田丧妻,膝下只一儿一女,便是英洛与英乔,府上还有一位姨娘,却不是英田妻妾,乃是英洛故去母亲的小妹。英田发妻自生了英洛便身体不好,拖了没到一年便过世了,是这位名唤燕婉的小姨照料长大。英洛自小顽劣,常作男装,是以京城内外,众人皆知尚书府二公子,而不知其为小姐。

看这两日情形,放在现代英乔怕是有强烈的恋妹情结,对于这位小他六岁的妹妹,真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她这两年的军旅生涯,心疼至极。

这两日几人不时聚在一起,钟瞳,周峥,薛嘉,谭文,捎带着二皇女,英家两兄妹,走马喝酒,既是敌军已退,有时就出得雁门关来,四处驰骋。

二皇女也是个豪爽的女子,同一众男儿将方圆之地骑马踏过,同一众武将谈得热络。反倒是英洛兄妹,一位是同行探弟而来,一位是无名小校尉,自是比不得周峥他们,二皇女的态度虽然迂尊降贵,与将同乐,无形中对待他二人的态度便是淡了许多。

英乔倒是不计较,只是马前马后围着妹妹转,英洛是无所谓,瞅个空子兄妹二人就落在了众人身后。

“哥……哥,二皇女此次来到边疆,是不是有笼络周将军的意思?”这声哥哥,倒是两天来第一次出口。

英乔惊喜的双眼放光,“洛洛,再叫声哥哥,你摔坏了脑袋,哥哥来了这两天,竟是一声哥哥都没叫过。”

拗不过他暖暖的笑容,只得再叫一声:“哥哥!”

心下叹了一口气,这种恋妹的热情,她还真是招架不住。想来那个去了的英洛怕是对这位哥哥也是放在心上的吧,她何不遂了她们兄妹的意呢,就当一切都没变吧。

英乔同英洛长得有几分像,只是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看着英洛笑起来的样子如一块暖玉,让人挪不开眼。

“洛洛是说二皇女啊,你猜的不错,她此行怕是向平狄将军示好的,京中要有风雨了。”

两人下了马,边走边谈。

英乔不忘摸摸英洛的脑袋:“这些事情,都与我们英家无涉,妹妹是个小校尉,哥哥也只挂个闲职,爹爹虽是个尚书,不过是礼部尚书,与权利无涉,洛洛大可放心!”脸上不免又挂起那种欣慰的笑:“洛洛真是长大了,也知道挂念家里的事了!”

英洛点点头,恬不知耻的道:“哥哥也知道这两年我在外面磨砺,离家日久,很是挂念爹爹跟哥哥,自然是想的多一点了。”本来是没有感情,这会顺口而谈,竟无半点心虚。虽然决定了要好好待这英洛的家人,但她向来和丁灿胡说八道惯了,真的假的,张嘴就来,到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是感激有人如此对自己殷殷以盼切切以待,还是假意感动。

第三日,除留守将士外,周峥钟瞳英洛薛嘉夏友皆随二皇女回京谢赏述职。

行路半月,英乔总巴巴紧随英洛身旁,他身后跟着那眉清目秀的侍儿看来也是习以为常,神色不动。想是英乔这做哥哥的护在妹妹身旁做出这种担惊受怕的表情他也见的多了。

薛嘉是个淘气的,最是见不得英乔,一路之上,本也有些摩拳擦掌放开了淘的意思,还想调唆着英洛一起淘,结果每次到了英洛面前,都被英乔推过去:“你个小毛孩子乱窜什么?”

薛嘉暴跳:“整天把你弟弟当个娘们儿护着,也不嫌丢人?”

书画双绝的英乔英公子,当然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儿,听了薛嘉这话,微微一笑,拿眼风扫一眼同桌而食的二皇女,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二皇女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娘们儿啊!

随手把英洛摁在周峥左边的凳子之上,自己坐在了妹妹旁边。

薛嘉一头冷汗捡了个离二皇女与英乔都远一点的桌角坐了,埋头苦吃。

英乔身后侍立的侍儿额角抽抽,翻个白眼,公子就是这种德性。

几日下来,薛嘉倒是发现,无论何时,英乔总喜欢把英洛往周峥旁边推,同桌而食,倘若二皇女坐在周峥右边,英洛总是被英乔按在周峥左边落座。倘然是夜宿驿馆,英乔总会想法将英洛的房间安排到周峥隔壁。

而英洛,总是笑微微逆来顺受的模样,最奇怪的要属他一向敬若神明的大将军周峥了。从前他总是想法避着英校尉,这回竟是不忌不避,神态自若。

薛嘉脑海中,不由浮上两个字:断袖!

难道大将军,终于被英校尉痴缠的无力抵挡,成了断袖了么?

这一日行至半路,薛嘉蔫头蔫脑,无精打采落在了队尾,将自己这惊人的推断在心里确认了十几遍,心灵备受摧残。虽说他薛嘉还是个小毛孩子,但怎么说也在男人堆里打滚两三年了吧,那种荤荤素素的笑话十个也有八个听得懂了,这会怎么不为周大将军心忧如焚呢?

可惜周将军本人,并未意识到自己在下属方面的形象问题,几人陪着二皇女快马而行。深秋已至,树木萧杀,百花俱谢,一岁荣枯业已近尾。官道林中有时冒出只兔子,二皇女便展颜一笑:“听闻钟都尉骑射皆佳,斩射突厥军无数,今日能否让本宫见识一番?!

少年骑马弯弓,箭去如风,将那只冒失的兔子钉死在了地下,犹不尽兴,搭弓仰望长空,将天上一只苍鹰射下。这般锋芒毕露,那斯文秀气的少年也只是微微一笑,面上笑涡一现便没了踪影,口中犹在谦逊:“二皇女谬赞!谁人不知,周将军马上功夫,天下第一!比起将军来,钟瞳犹在末节!”

周峥微微一笑:“二皇女有所不知,论起弓马,钟瞳不逊于我!”此言却是真心赞赏。他对麾下这员力将,行军布阵,武功谋略,没一样不欣赏的。

二皇女长笑:“母皇天下,得众将守护,是我大周之幸!”

众人皆道些客气话。唯英洛将疑惑的眼光向英乔投去一眼,钟瞳这番作为,比之平日在二皇女面前的不作为,真是让人疑惑。英笑柔和一笑,骑在马上犹能伸过左臂摸摸英洛的脑袋,一脸宠溺,无半丝担心。

这个人,胳膊当真长得可以!

英洛心里,着实是不喜与人如此接近,肢体相触,这是上一世的习惯,一个杀手,早将自身以外的任何人的肢体划为危险范畴,多年以来,她已经放弃了信任任何人,亲力亲为。

就连亲近如丁灿者,何曾于她勾肩搭背过?

没想到在这古代的战场之上,先是周峥,后是夏友,精明算计的易小三儿,薛佳那个缠人的小鬼,大着嗓门喜欢拍人肩膀留守雁门的谭文,最后一个,也是最无可奈何避也避不开的英乔,跟这些人都曾亲近过。

特别是英乔,每次看着她的那种眼神,慈爱的能将冰块都给化了,若是开初叫哥哥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这会也是心甘情愿了——只除了这位哥哥太过紧张她这位妹妹,行动坐卧,恨不得尽皆放在眼底才放心,那中老母鸡般的眼神,总令英洛心内的某个角落,微微的有些酸涩与无措。

保证书

英田是位儒雅的中年男子,长须美髯,面目谦和,语声轻柔。身为二品大员的他,今日着青色常服,坐在书桌前却有些神思不属。

推门进来的燕婉将一盏银耳莲子汤递上:“姐夫是在挂念洛洛么?有乔儿跟着,还有何不放心之处?”

英田喝一口甜汤,说是甜汤,里面并未半粒糖粒,这是多年习惯,他不喜甜食。搁了汤匙,嘱咐燕婉:“洛洛喜欢吃甜食,记得一定要放糖!将她喜欢的都准备一些,随时备着,估摸着这两日也就到了。”

燕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前男子,轻轻点点头,推门出去了。她是十五岁进府来侍候两位外甥的,韶华易逝,如今,也是三十有一的女人了,却仍是小姑独处。当年她本有无数成亲的机会,但她却毅然同范姓男子退婚,进了英府照顾两名外甥,对之后上门求亲者坚决推拒,在英府一待便是一十六年。

有时候自己也疑惑,已经有那么久了么?为何姐夫卧房里面挂着的姐姐的画像一如昨日般栩栩如生?镜子里的自己依然眉目如画,如二十许人?

黄昏的时候,仆役们一声声惊喜的呼唤:“少爷们回来了——”

英田匆匆走出书房,沿着花园的青色小径将身后随身小侍抛在身后,年迈的老管家英南在后面紧紧追随:“老爷,老爷您慢点……”

七月,前方战报,平狄将军周峥与校尉英洛陷落敌营,英田几乎一夜白发!

穿过中庭,大堂,大开中门,黑色骏马之上端坐如松,身形纤细,风尘仆仆的少年几乎要想上一想,几番犹豫才下了马,旁边骑在白马之上面如暖玉的男子早早下了马,拉了她的手,在耳边稍稍提点:“这就是爹爹,后面的是小姨母。”

少年方要上前跪见礼,脑中几经思虑的说词就要脱口而出时,英田上前一步,将少年死死搂在怀中,同英乔极为相似的凤眸一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身后的英乔同样红了眼眶,不止,还有英田身后的燕婉,两串长泪沿着如画眉目缓缓而落,却并未出声上前,老管家气嘣吁吁的赶了上来,老泪纵横,拿袖子直擦眼角:“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啊!”

要到这一刻英洛才能体会到英乔这半月相随的点点温情在她有生之年是如何珍贵,而面前几乎要控制不住发抖的中年男子那一声无语凝噎:“洛洛,我的洛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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