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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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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洛此际坐卧难安,只觉这席上四人各各目色灼灼,毫不含糊,心头打鼓。这些人又不比别人,目下担着她夫婿的名位,打不得骂不得,怒不得臊不得,唯有耐下性子来哄方可使得………………可四位一席,要她先从哪一个开始哄起呢?

不啻为一桩天大的难事!

更兼着易数离别之际,笑意深含,擦身而过之际,在她耳边模糊一句:“洞房花烛夜呢,将军可得珍重……”

英洛猛然转头去看,心跳骤急,只觉腰间揣着的那枚玉佩烫得硌人,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那晚之人所留之玉佩她是万不会戴在颈上,但若是就此撂下,失了踪迹,是大大的不划算,唯有揣在腰间,刻不离身,再作道理。此时闻得易数如是说,她将目光紧盯着那人潇洒离去的背影,面上神色变幻莫测,身旁四夫婿见她“专注留恋”的神色,齐齐冷哼一声。

偏生英洛想得出神,未曾留意四人的情绪,耳边只听得一把清柔的声音幽幽道:“我二弟生的妍丽吧?”

英洛满腹心事,皆想着那夜的事,随口应道:“是啊是啊。”

那夜那人到底身高多少呢?

“那娶来给你做夫郎好不好?”

那人身形是胖是瘦呢?

有没有同易数有点相似之处呢?

“好啊好啊!”耳边恍惚听得被人问话,她只随口敷衍,心内还在揣测,这易数走得太快了,转眼不见,难道是做贼心虚?

直到易数不见,她方将目光收回来,只觉席上温度骤凉,她也不以为意,特特挟了酥香凤爪,为四位夫君小碟子里各添了一只,末了,自己捞起最后一只方要张口咬下,竟见这四人不约而同将自己碟子里酥香凤爪扔进了桌上盘里,头上更是吃了一个暴栗,始作俑者正是身侧易柏。

他面上虽无怒色,只是笑容越发清淡,眸子里含冰压雪,并无一丝一毫暖意,冷冷道:“能不能把你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毛病给改改?”

她筷子上的凤爪应声而掉。

其余三人皆盯着她看,似是忍不住要为易柏这句话拍手称道,不防他再追一句,那些人面上赞赏之意立时便被抹平。

他道:“我累了,这几日折腾的够呛,你陪我回房休息!………………三位哥哥还请宽坐用膳。”

英洛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色咽了咽口水,唯有狠心镇压下举箸的念头。最近筹备婚事,府中再无节余,这饮食可就差了很多,难得今天菜色齐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她原本准备不顾形象大吃一顿,看看桌上不动如松端坐的三个男人与站起来的新郎倌,只感觉头疼无比,差点要冲着远处桌上的英田喊一声:爹啊,您老可害苦女儿了!这几个人,岂是我能摆平的?

易柏哪容得她有反驳的余地,手一伸,牢牢将她一侧手腕扣住,淡笑道:“各位慢用!”拖着她正欲离开,却见门口进来一年轻护卫,俯在华彻耳边说了些什么,但见他眉头紧皱,失声道:“大哥……”

那侍卫亦是紧紧盯着周峥,华彻正与周峥耳语,门口又奔进来一队禁卫军服色的兵士,内中一人上前来亦是小声禀报一番。英洛本注目那队人,突见易柏凝神细听,面色乍变。她手腕被扣,只得拿另一只手去捅他腰侧,小声道:“他们说什么?”

这小动作却是亲昵之极。

易柏回过头来,面上笑意不减,且微弯下身来,将唇搭在她耳畔,几乎算得上是肌肤相贴,凉凉的气息扫过她幼细滑润的颈子,平地惊雷道:“他们说,太上皇李晏找到了……………………”

英洛昨日为这事忙得昏了头,此时哪管人多处正有好几十双眼睛看着她们,旁的人不说,那三夫均冷冷瞧过来,她一时也未曾留意,遽然转头,只感觉唇上触着了什么冷凉软润的东西,还未反应过来,剩下那只手也忙忙揪着易柏的胳膊,小声急切道:“在哪?”

易柏瞳孔瞬时放大,身体一僵,眼角处见那三夫面色越发不善,他反倒放下心来,偏要做出那亲昵甜蜜之态来,将她纤腰轻揽,小声在她耳边道:“我也不知道。”

“你?!”英洛气结,后知后觉发现二人贴的极近,自个儿纤腰正握在他手中,他空出一只手来,只沿着她尾椎骨缓缓抚摸,虽说隔着十月的夹衫,她犹觉后背火烫,只急出一身热汗来。

猛听得椅子刺目的响声,却是夏友面色铁青,率先站了起来,华彻随后,唯周峥颇停顿了一回,方缓缓站了起来,招手道:“洛洛,过来,有要紧事。”

英洛被易柏搂在怀中,挣得几挣却未挣开,遂向他怒目相向。谁知其人云淡风清一笑,端的润雅舒柔,君子之仪。旁的人看起来,这新婚夫妻恩爱和美,眉言含嗔传情,新郎倌不舍的将新娘牵过去,谁人会知他暗地里动了手脚,英洛早半个身子无故酥麻,心内暗恨,却不得不倚在他身上缓缓走过去。

这一夜腥风血雨。

《大周历代帝王史》载,宣熙元年十月初九朝,宣熙帝李晏失其踪,御林军大肆寻找,未果。向晚,禁中军士在帝京外城南门明德门外十五里地寻得其踪。惜哉宣熙帝,手足耽耽。先帝二皇女李安趁少帝年幼,欲行篡位专权之野心,将宣熙帝挟持至此,帝本身染重疾,至此香消玉殒,一代帝王丧于手足之手。忠勇候周峥临危受命,射杀逆贼李安,使其与帝同丧于明德门外。

至于真正的历史,从来不在那几页薄薄的书册之中,而是掩藏在那深邈辽远的星辰之后。英洛后来每每读到这一段传记,便要忍不住冷笑,脑中不由便浮现出了那夜的情形。

当日禁军与华彻的暗人前来报讯之时,天色已昏,英府座中宴席已近尾声。她五人向在座尊长告罪,便退回了后院,部署一番,从后门而出,真奔明德门。府内座中之人只以为这四夫一妻定是回后院打这眉眼官司去了,也只笑叹,到底是年轻夫妻,爱怨痴愁俱在浓烈时候。

易柏既是嫁进了英府,周峥虽心内有怨,待人却向来磊落,易柏既知一言半语,他遂将此行危惧提及,哪知易柏却道:“我既嫁进英府,便是府中一份子,妻主危难,我岂有趋吉避劫之理?今日大喜之日,当然夫妻一体,福祸共担同进退。”

他旁边站着刚被他解了禁制的英洛,闻听此言不免嘴角暗抽,正巧被他看在眼里,却是暗里又添了一层思量。

周峥既是正夫,素来又擅决胜之事,余下四人俱听他作安排。华彻胜在属下可用,但本身却只会点拳脚功夫,不过是纨绔子弟拿来装点门面的,只强调观赏性而非实用性,便被留在府内看家护院。

夏友于医药一途造诣高深,方菲既死,那下毒之人久不露面,也唯有夏友与苗家四女可用。四女被夏友安排留守府中看顾,虽得阿然再三争取,也未得获准同行,英洛只见阿然气哼哼冲着夏友咕噜一串苗语,其余三姝面色尴尬,偷看英洛,夏友怔得一怔,还是冷冷道:“师命不可违!你老老实实呆在此间!”

阿然面色青白,怒气冲冲夺门而去。

却是易柏似笑非笑,催促道:“二哥但有别事,尽可留在此间,事不宜迟,还是出发罢!”

周峥一声令下,一行人离府而去。

等得他们到得明德门外之时,夜色之中火把将天空照得通红,但见两军对峙,却是李安人马与三千禁卫军厮杀,眼见要杀出一条血路来。时李安军中有一辆四轮马车,紧随李安身后,驾车之人着鲜红热烈的衣衫,眉目娇丽矜傲,驾车技术娴熟,正是失踪多时的朱嫣。

易柏来时路上已得周峥叮嘱,言道李安手下可能有用毒高手,宜见机行事。此时见得朱嫣,不由叹道:“用毒之人正是她!”

遥指乱军之中左突右闪的马车之上火红衫子的女子,旁边英洛失声道:“朱嫣?!”

乱军之中的女子许是感知到了不远之处的目光,猛然扭头看来,恰恰撞上禁卫军中高坐骏马之上的男子,只因并未着护身软甲,在一群禁卫军中尤其突出,仿如陌上冶游,意态悠然,嘴角噙笑,正款款看过来。

她的心脏停止跳动。

手足僵软。

只一刻。

下一刻,连她自己也未曾意识到,便足尖一点,如飞鸟投林,踏过几名军士头顶,便向着禁卫军飞来。

禁中不乏弓孥好手,箭矢连珠而发,那红衣女子却如风中烈焰行踪飘忽,眨眼间停在今日的新郎倌马前。

已有大批禁军围了过来,将她圈在其中,却听她恍如梦游,结结巴巴道:“公子……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今日……没有成亲?是了,你定是喜欢我的,所以来此间找我……”

英洛纳罕,心下确也有些不是滋味,只觉今日自己彻底沦为禁军的笑柄,新婚之日新郎当着众人的面与别的女子暗通……………不,明通款曲,简直是升斗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这朱嫣与易柏之事她从来未知,此时亦不好作妒妇前去插手,唯有制止周围禁军且先不忙取那女子性命。

不远处李安手执长枪,左右支拙,大声呼救:“朱嫣………………朱嫣……………………你说过会帮我的…………………”

被呼之人充耳不闻,双眸亮如赤焰,灼人肌肤,只紧盯着马上男子,只盼他发一言半语。他确也不负她的企盼,当真开口解释,认识至今唯一的一次解释,未语先笑,道:“今日确是我成婚,喜宴也不过刚刚结束!”

朱嫣五官立时扭曲,声如厉鬼,道:“不…………你骗我!你穿成这样子,明明是前来寻我的!”

英洛坐骑紧在易柏身侧,正看得入神,不防腰间被一道软鞭紧缠,天眩地转之时,便到了易柏怀中,被他紧紧搂在身前,稍定下神来之后她不由嚷:“哦,你居然是使软鞭的?!”

身后之人轻笑一声,亲昵道:“傻丫头,只不过是随手拿来一用,怎么就让你激动成了这样?”他身量挺拨似松,比英洛高了一个头,此时将下巴抵在英洛肩窝处,叹道:“朱嫣,你怎么还没明白呢?我已经嫁给了这个昏昏噩噩的傻丫头了!”

朱嫣不顾一切,怒道:“你那日跟我说,要想娶你,得有资格!她哪一点比得上我?身体残损,怕是连生养都有问题,不能为你绵延子嗣,最多只能陪你十年,十年之后你正值壮年,壮年丧妻,又有什么好的?且她除你之外更有三夫,并不如我待你般一心一意。她唯一比我强的一点,不过是有个当官的老爹,混了个将军当当,打起仗来恐怕也是躲在忠勇候身后!谁能信你会嫁这样的女子?莫非你是贪图她家权势,官商勾结可获得更大利益?我左思右想,唯有这一点我比不上她!”

英洛在易柏怀中只觉身后那人肌肤渐渐僵硬,冰冷如石,她侧头偷偷去看之时,果见他唇角微翘,似笑非笑,似讥非讥,目中蕴着大风暴一般,手指捏得她腰侧生疼,不远之处李安已挂彩,身上衣袍染了血渍,发丝披面,竟是在垂死挣扎一般,口中依旧不肯放弃,一声声喊“朱嫣……”

可惜朱嫣色迷心窍,从易柏出现的那刻目中再无他人。突见易柏马前坐着的女子“呸”一声,道:“朱嫣,枉我高看了你!你只以为自己一心一意待人便是珍之重之?你连他所思所想都不知一二,还枉想与他作鸳侣齐飞?简直是痴人作梦!易大哥所说,有娶他的资格的,当然是知他懂他,爱他敬他的女子方有的殊荣!不错你是喜欢他,但未见得就是敬他!你若敬他,就该信他,不该暗里生那龌龊心思,揣测他贪慕权贵!你若信他,当知他高洁人品。我英府虽是一门官员,但从未生出鱼肉乡里的贪官来,并无被你指责之处!至于我英洛的军功,你若有机会在西北军中了解过,当知…………………那是老娘一刀一枪凭真本事挣来的!”英洛边说边暗中留意身后紧贴着自己的那具躯体,只感觉他的身体渐渐柔软,心内雀跃:看来这些话还是有几分说到他心坎里了!

朱嫣失神的呆立当地,喃喃道:“大公子,我只想听你一句话,你是真心想嫁给她的吗?在你眼里,她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不远之处李安凄厉的呼唤,只见那四轮马车失了驱驰之人,顿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突见车内摇摇摆摆出来一人,衣饰齐整,却状如疯颠,呆呆傻傻站在车辕之处,摇摇欲坠之际伸臂似飞,惊险万分。她的耳边此际恰正传来声嗤笑,易柏道:“她不过是一个有些孤勇的傻丫头罢了!”

她猛的回头,面前清凉的眸子里不知是怜惜还是温柔,只见那人目光温软,直能抵达人心,英洛心尖不由为之一颤。

但听李安一声凄厉的呼喊:“不…………………”却见那车辕之上的李晏一步步走上前去,渐渐踩在马背之上,她却如一个五岁的幼童找到了世上最可心的游戏一般,面上挂着欣喜的笑容。

……………………………最后的一步,她踩在了马脖子上。

李晏的一生从来矜贵,生为皇长女,亦是太女,父族尊贵,虽不得母宠却是整个大周天下子民仰望的高坐在云端里的未来储君,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失足落下马背,被乱军之中的马蹄踏成了肉泥,零落成尘。

李安见状,身形亦是摇摇欲坠,目光却如淬了毒药的暗器,说不出的愤恨不甘,遥遥而望,禁卫军但听得忠勇候周峥中气十足,声竭五里:“禁卫军听令,先皇女李安私挟太上皇,欲行叛逆之事。太上皇既已身故,我等更应擒杀贼首,以慰太上皇在天之灵!”缓拉手中长弓,连珠三箭去如流星,但见李安摇得几下,身形缓缓坠落,箭尾白羽一簇没入她眉心,一处没入咽喉,一处没入心脏。

先帝两女,皆命丧于此。

二皇女既被射杀,禁卫军中又不乏好手,一时之间两军捉对厮杀,眨眼血流成河。英洛正坐在易柏马前,朱嫣如梦初醒,眼见大势已去,便撒出一把药粉,将最近的几名禁卫军毒倒,眼见那些兵士撒了手中兵器,立时满地打滚,痛苦不堪,不过是挣所得一下,满面黑紫,俱都命丧黄泉。

易柏怒道:“朱嫣,你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之人,当真不想活了吗?”

“今日我既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但见她仰头大笑,声色怪戾,以鬼魅般的身法眨眼间窜到了易柏马前,手中星芒点点,却是淬了毒的暗器,漫天漫地,兜头向英洛罩下。

英洛面前鞭影绰绰,只闻得叮叮咚咚,便见散了一地闪着蓝色幽光的暗器。她只觉易柏身后飞出一人,玄色衣衫,面目秀雅俊逸,戴一双闪着荧光的白色手套,贴身而上与朱嫣缠斗在了一处,正是夏友。

周围两军厮杀,血肉横飞,英洛欲回自己马背御敌,却被易柏紧紧搂在怀中,他的鞭影所过之处,无不带起一片血雨狼藉,耳边听得他淡淡道:“你且安坐。”

英洛被他这霸道的话给钉在了原座,竟自坐在马背看众人杀敌。李晏既死,禁卫军如狼似虎,李安所领这支人马本是钟瞳数年暗里经营的亲卫军,他留在洞庭湖水寨休养,便将这支人马交予李安调度,约有五千人众,自此全军覆没。

空中两道身影缠斗不休,却是朱嫣与夏友。朱嫣善使淬毒暗器,无奈夏友手中手套却是防毒利器,将她甩出的暗器通通接过来,随手装入腰中蛇皮口袋。朱嫣往常仗着小巧轻功与暗器,拳脚之上未免懒怠,一时不防被夏友一脚踢下地来,禁卫军一哄而上,欲将她斩杀,幸得英洛大喊:“留下她!”

禁卫军见她发话,俱都站在不远之处。原来朱嫣跌落下来之时,不成想崴了脚,不良于行,偏她性子激昂,又不肯领英洛这份情,怒道:“英洛,你别以为我会领你这份情。那日你与周峥在密室之内,若非当时还未找到另一个出口,我早一把毒药将你夫妇二人毒杀!”

英洛猛然相顾,四处搜寻周峥,见他正在不远之处,触得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暗叹侥幸。

偏英洛也是个古怪的性子,突听她扬声道:“衡,你袋里若有奇毒,最难解的那种,给这位朱姑娘喂一粒,让她在这世上多活几日。我偏要她看着我同易大哥好好活在这世上,做对恩爱夫妻。”感觉腰侧的手紧了紧,她亦不再挣扎,只抬眼抿着嘴儿对着周峥与夏友而笑。那两人也忒是奇怪,心腹大患解决了,居然吝啬到面上连一丝笑意也不肯多出来一点。

朱嫣被夏友强喂了一粒药丸,禁卫军让开一条道来,牵了一匹无主战马,仰长而去。

是夜, 英洛将一身血渍清洗干净,复将怀中之物揣起来,出来之时,但见易大公子乌发垂于肩后,眉目清恬,铺就了宣纸挥毫泼墨。

见得英洛收拾干净进来,便将手中狼毫净洗,笑盈盈过来,柔声道:“妻主大人,我来服侍你安寝吧?”

英洛被他这谦恭的态度吓着了,不由后退了一步,那人一步逼近,面上温柔笑意虽浸染,但英洛却无端觉得一股危险,不由结结巴巴道:“你……你练字,我自己来。”

二人以夫妻身份同居一屋,她方发现,面前这人太过强势,他虽眉目不动,浅笑依旧,一但剥去他外面这层伪装的壳子,英洛悲哀的发现,面前这家伙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他既说了服侍英洛休息,自然上前替她解衣服。英洛虽成亲四次,但今日初次畏畏缩缩,死命揪了领口,不肯如他所愿。

易柏讽笑:“英大小姐,我记得当日你扒我领口之时可不是这么畏葸不前的啊?我易柏虽不容易嫁人,但嫁一回总得有个洞房花烛夜吧?”

英洛被他这话激起了仅存的愧疚之心,手下不由一松,便被他顺手一把扯开了长衫领子,一痕雪肤露在桃红色肚兜之外,因了这鲜艳的色彩,仿佛她全身肌肤都隐含香气,芳香玉露,凝脂天成。

易柏见机行事,揽腰将她抱起,轻掷上床,在英洛尚自懵懂之时抽出她腰带,竟是如法炮制,将她双手缚在床头。

“你……做什么?”英洛挣扎了两下,试图脱困,不料此人打结手法高超,用的又是英洛那条特制的腰带,想如挣开,难如登天。

“你说我要做什么?”易柏从容盘膝在她身侧坐定,手下不停,将她长衫三两下扒下来,英洛状如蚕蛹,扭来扭去,却不能躲开他的手。闻听得嗒一声,床上掉下来一物,却是一块极为润泽的羊脂玉,形如满月,无任何雕饰,金线串起,显是颈中系挂之物。

“不要拿我的东西!”英洛急道。但见易柏将那块玉放在灯下细细察看一番,在手心摩挲一番,淡淡道:“这是你的东西?”不知为何,英洛直觉之前易柏的笑容除了调侃还是有一丝温柔怜惜,但自见了这块玉,面上虽挂着浅笑,那笑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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