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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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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强撑着抬起手,抚过那如玉娇颜,轻轻呢喃:“洛洛……洛洛……”

忽见他面上浮上可疑的一层潮红,眸光大亮,轻声道:“真的是你?洛洛……我不是在作梦罢?”旁边夏友暗道声不好,这竟是回光返照的光景。

旦 夕

怀中人衣甲生寒,凤眸中眷恋目光渐渐稀薄,抚在英洛面上的手无力地下垂着,她心中,突然开始发痛,毫无预兆地……

这个人,曾经携着她的手,跋山涉水,不惧祸福生死,共赴患难,她如何不惜?

这个人,成亲之时,郑而重之,然两人同寝共枕,却不越雷池半步,只为等她某日的心甘情愿……她如何不知?

那些共度的日夕黄昏,眉眼轻抬,便能看得见对方的默默相守,她如何能忘?

不觉地拥紧了怀中的他,紧些,再紧些,眼泪大颗大颗无声地滑落,心,似乎痛得更甚,却又是为何?对于感情,她从来懵懂。不曾刻骨铭心飞蛾扑火般爱过,不曾彻夜难眠殷切地思念期盼过,不曾痛彻心扉心如死水般地顿悟过!

身旁夏友见着英洛的眼泪,不由得就是一呆,心内五味杂陈。他从来没敢忘,当年,她那近乎执拗的热情,一味痴粘着周峥的目光,几乎抛却自尊,卑微却又坚韧无比的一路追随……他曾经一度以为,从敌营历经生死归来后,她已然在心中将那份情放下了,将那个人真正地给搁置在内心之中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了,他让自己试着去相信……然而,亲眼见着她抱着周峥,眼中不容错辩的那份深深的怜惜,自己的心中,为何还是这般的酸痛啊?

然而此时此境,哪容得了他多想?

眼见着周峥性命不保,他如何还能袖手旁观?

旁边诸人只见得那年轻男子急速上前,连点周峥身上大穴,止了血,低低道:“洛洛,我给你的那小瓶呢?”

泪流满面的女子呆呆看了他一眼,似不能明了他话中之意,显见得伤心已极。他只好顾不得身旁诸将心思,将手伸进她怀中一摸,轻巧拿出了那薄胎细瓷小白瓶,捏开周峥的下颔,将里面剩下的药液一股脑儿倒进了他的嘴里。还未扔下瓶子,突听脑后风声而至,不远处诸将本被他从英将军怀中熟稔的取药瓶的样子给惊呆了,正在那感叹此人真正胆,猜测他二人关系,那料变故突起,来不及搭救。

好一个夏友,脑袋转侧,避过风声,却在那物刚过耳旁,眼瞧着便要击上周峥面门之际,一把抓住了它的去势,这才看清…………………………原来是瞎木征手中长枪。

此人不打招呼便来攻击,着实可恨!………………………他丹田内力流转,一掌劈上那密实的白腊杆长枪,竟将那长枪一劈两半。…………………………在场俱是战场驰骋的武将,如何不知白腊枪杆是绝佳的长枪杆料,要想将之一折两半,非得天神神力不可!见这年轻男子如此力量,俱敬佩不已!

瞎木征武器已失,不禁大怒,扑上来便要与夏友拼命。自他征战数年,未曾得今日之耻,当真怒不可遏。夏友身形轻逸优美,站在这瞎木征之前还低了一个头,但他偏不肯硬碰硬,只在瞎木征身周游走,窥得空隙,便攻他一掌。

这瞎木征本是马上战将,平地功夫也是实打实的,碰上夏友这种轻功绝步的人,直如一只大笨熊围着一只飞来飞去的蜜蜂转悠,如何能抓到实处?几次攻击均落了空,面上青赤,对着后面护卫大声喊了两句吐蕃语,只见那些护卫一涌而上,要将夏友当场剁成肉泥。

随英洛一起来的诸人见状,如何肯罢休?立时扑上去与这群护卫缠斗在了一处。

城楼之上本就逼仄,如此大规模的混战,英洛与周峥坐在地上,不免有被误伤的危险。夏友心内发急,却突的见有一吐蕃男子提着把大刀竟朝英洛身后砍去,面色狰狞,说不出的可怖。同一时间,瞎木征似乎发现了他的分神,桀桀怪笑着扑了上来。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夏友形如鬼魅,竟是平生未见的快捷,扑至英洛身侧,合身抱住了英洛,脚下旋踢,竟将那吐蕃男子踢下了城楼。

英洛伤心之余,虽听得周围兵器之声,但周峥靠在自己怀中,如何还能起身迎敌?不过片刻,突觉自己眼前一花,身后贴上一具温暖的躯体,熟悉已极,却听他闷哼了一声,止不住的颤抖,关心所致,不由使劲转头去看…………………只见那熟悉的星眸盛满了忍耐的痛苦,轻声在她耳边道:“洛洛,我知道……………………你始终忘不了周将军……但我也忘不了你,放不下你……怎么办?”

那人如此痛苦的神色,眸中映着甘州城内通明大火,英洛唯觉心痛复心惊,事到如今,她越觉茫然,竟想不出一个两全的解决办法。轻轻将周峥放在地下,起身去看夏友,却见他身背已经血淋淋一片,那吐蕃军士一刀砍将过来,将他后背切下一道长两尺左右的刀口,深可见骨,若非他见机得快,将那人忍痛踢下城楼,早被劈为两半。

夏友痛得止不住颤抖,面上冷汗大颗流下,然而眼神温柔,唯望着英洛。本与他缠斗的瞎木征目标已失,不过眨眼,已追了上来,一拳便要打将过来,旁边有周军阻挡,但哪是他的对手?眼见着危难之机,却是英洛就地躺倒,一脚结结实实踢在瞎木征胫骨之上,那人奔跑之际不防此招,竟是踉跄跌倒,跌了个狗吃屎。………………………………旁边周军笑得前仰后合,连架也顾不得打了。吐蕃军从来敬他若神明,几时见瞎木征吃过瘪?且是这种无赖的驴打滚招数?

一时想上前去扶他起来,又怕被他迁怒,尽竟停了打斗,在远处观望。

瞎木征倒地之时,见那女子乌发披面,头盔也早已脱落,双眸娇润清澈,眼周有些微红肿,风姿仪态丝毫不乱,就是形象太过狼狈,躺倒在地还未来得及爬起来,旁边那星眸男子焦灼的眼神明显暧昧。………………………他征战吐蕃大小部落十余年,从十六岁开始今后,还未跌得如此狼狈,不知为何,他只感觉到了一阵好笑。

于是,在一众注目的眼光之中,吐蕃历来最为英明调兵遣将无一不娴熟的瞎木征王子躺倒在地,忍不住长笑出声,吓呆了一众吐蕃将士。

夏友趁此机会将自己背上伤口摸索着略作止血处理,众人只注目场中那躺倒的一男一女,若见得他二人有反应,也好及时做出应对。

就在这静默的片刻,突听得城外传来奔腾马蹄声,震得大地颤动。那倒地的二人爬起来便往城墙旁边去看。

城外一条几十里的火龙,绵延而来,火把之下映着旌旗之上的狼头,竟是突厥大军的旗号。英洛回望一眼瞎木征,只见那人笑意早凝,面色沉重,低沉吐出三个字:“狼突厥!”

英洛浑身激起一阵冷汗,见机得快,厉声喝道:“关城门!”下面混战的吐蕃军与大周军竟是收起屠刀,争先恐后去关门。突称大军堪堪驰近城楼,大门刚关,极是惊险。

瞎木征将面前女子深深看了一眼,道:“英将军,此次怕是我们都再劫难逃了。这应该是阿史那达曼的王骑军。”原来是西突厥军队。

只听那女子清越之声道:“王子高见!如此形势之下,你我势必得达成城头之盟。……………………虽然,我大周百姓恨你如骨,但你看看…………………”她纤长手指径自朝那火光冲天之地指道:“那里……那里,尸积成山。但,我不能让我手下这三万大好儿郎葬身此地!今日,我英洛在此发誓,有朝一日,我必要王子你偿还今日犯下的累累罪行!”旁边大周诸人,闻听此言,皆露赞赏之色。

瞎木征轩眉轻挑,居然痛快答道:“古来征战,哪有不血流成河的道理?从来就是成王败寇。英将军未免妇人之仁了些!不过,今日我二人也唯有联手一策,才能将这狼突厥拒于门外!”

英洛讽道:“王子须得明白,这门乃是我大周的门,而非你吐蕃的大门!我英洛可从不做前门拒狼,后门迎虎的买卖!”

二人结盟已毕,遣各自部下前去传令,令城内诸停止战斗,火速在城门之前集合。

城外火把连营,那些突厥军来势凶猛,瞎木征十万大军的营帐刚好做了他们今夜的宿地。眼见已到子时,火光映得中天星子惨亮,只见半日之前还是吐蕃大营,现下已做了突厥狼部之地,正中王帐灯火通明,竟传来莺歌燕舞。瞎木征与英洛各自在心中揣测,难道是西突厥大汗阿史那达曼御驾亲征?否则这大营之中敌军阵前,还有谁能如此胆大,竟敢公然歌舞调笑取乐?

城楼之下吐蕃军与大周军分列两地。皆注目城楼之上的两军将领。

英洛见突厥军一时不急攻城,招呼手下去城中寻得那些受伤的战马,杀了取来食用。受伤之人将伤处草草包扎。半个时辰之前两国人马还斗得你死我活,此时却各自分开,去民居寻得铁锅来,炖食马肉。谁也不能确定,天亮之后,这座孤城是否还守得住?且两国敌军,此时阵前结盟,诸将虽口中不说,难免心中各有所思,一时不能表述。

也有饿得狠了的人,将火旁那烧得焦香的马肉直接撕来食用。城楼风大,更有兵士从没有着火的民居之内取得被褥来,铺在城楼之上。英洛既得了空,自是同夏友一起,将周峥衣甲尽除,检查身上伤口,一一包扎。周峥早已气息奄奄,昏昏沉沉,旦夕之间,便有性命之忧,令英洛焦心不已。

清 醒

甘州城的秋夜甚是寒凉,英洛就地而坐,紧握着周峥长满了老茧的大手,他全身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却仍然 没有要醒来的先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生命的迹像在他身上越来越淡,几乎要消失不见,英洛的心渐渐的下沉,掉进了一个深深的无底洞……

夏友强撑着挪过来,柔声劝道:“洛洛,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她似乎吓着了,秀美的眸子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清醒了般,轻轻地放开周峥的手:“衡,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他微微向后躲了一躲,事到如今,见她细心的团坐在周峥身边,甚直,那种茫然无措的神情,都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紧缩成团。后背的痛楚早已麻木,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城下远远跑来一面目焦黑的少年,神情仓惶,脚步如风,一叠声道:“少将军……少将军……”

那声音有点熟悉,他猛然记起,这少年,不正是周峥的陪嫁小厮,名唤文英的?

英洛也已看见了那少年。

但见她急急地伸出手去,欲探触夏友额头,在他后退闪避之际,又朝前迈进了些,不容置喙地贴近了他,一摸之下,吃惊道:“衡,你发烧了?”

夏友本身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又能如何不知?但眼下这火光冲天的甘州城,兵慌马乱强敌环伺着的,一时之间哪里找医治自己的药材呢?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之中,他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冰凉 的怀抱,盔甲碜人,然而那气息让他不由浮上满足的笑容,甚至将那突然而至的少年愤怒的脸置于脑后,安安心心的昏了过去。

文英抹了一把脸上黑灰和着血泪,愤怒道:“少夫人,你……你……”

话未说完,瞥见一旁静静躺着的周峥,忙扑上去探他鼻息,口中连呼“将军……将军……”,耳边传来那女子冰凉无力的声音:“他还活着……………………”心中猛的一松,却听她又接着道:“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文英忍了又忍,终于没能忍住,轻轻将周峥置于被褥之上,转头高声气道:“少夫人,枉费将军每日里思念盼望着你,你倒好,现下……现下他生死难测,你却与那夏公子在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既是与我家少将军成了亲,就该一心一意对他,怎能如此的水性扬花,你……你……将他置之何地?”

却见那女子英丽秀艳的面容之上甚是冷漠,淡淡道:“文英,将峥哥哥照顾好!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便也陪他去吧!”不知为何,明明很温柔的语气,文英却在其中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与杀气,心中暗暗思量,现下不是治气的时候,且等我家将军醒来再作计较,满腹怒气与怨气强逼着咽下。

不过一刻,便有兵士端着热水与肉汤而来,那女子头都未抬,吩咐道:“文英,喂水给他喝,若是喝不下去,就撬开他的牙关。过会再喂点肉汤。”

那少年恨恨瞪她一眼,乖乖地依言照做了。

英洛将怀中男子放置在地下趴着,翻开他的衣裳,将后背露了出来,文英眼尖,瞧见那男子后背露出一条两尺左右的刀伤,皮肉外翻,森森白骨依稀可见,煞是惊心。边上有侍卫端来淡盐水,欲为他擦拭?此时却无干净绵布,只见她起身去了城楼背风之处,不过片刻,便拿着团白布而来,展开看时,似是她的亵衣,文英不禁面上一红,她倒是自然得很,一把抓住衣角,用力扯成一条条的,留一点碎布沾着淡盐水将那伤口拭擦一遍,地下躺着的男子虽已昏睡过去,在梦中犹自颤抖,呻吟不绝,可见定是极痛的,却不见她显露半分的怜惜,面无表情,手法娴熟,飞快地将伤口清理干净,包扎了起来。

这样的少夫人,文英从未见过。在英府住了近半年时间,每日里只见这位少夫人言笑晏晏,从未有过什么不悦的表情。今晚的她冷漠之中犹带着些疏离,整个人硬梆梆地,泛着残忍的血腥之气,让人看着有些莫名地不寒而粟。

旁边端着肉汤喝的正香的瞎木征兴致盎然看着这一切,大周军虽不敢大声议论这位英将军的怪异之处,但吐蕃军可不会客气。有人小声用吐蕃语议论着英洛,打赌她身下脱了亵衣还有什么?内容猥琐污秽,不堪入耳。大周军虽不懂吐蕃语,但从那些军士脸上的表情便能猜到一二。瞎木征本来就在看热闹,如何还会管这些人?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那女子身上,只见她沉静的将夏友打理好,示意身边愤怒的侍卫将夏友放在周峥躺着的被褥之上。两侍卫悯然相望这年轻女将,依言照作。

年轻的女子站了起来,目光忽的一寒,领头议论的那吐蕃军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颈间已是一寒,身首异处。原来是那女子起身之时,已从身边侍卫手中捉过一把刀,一击得手。

瞎木征手中汤碗险险掉在地下,苦笑道:“英将军,你这是何苦呢?这个,少说也是本王身边得脸的奴才吧?”

面色青白憔悴的年轻女子浓密的睫毛轻轻下垂,在双目之下投下一圈模糊的暗影,让人看不清她心中所想。却听她厉声对着那把正在滴血的刀说:“王子应该明白,多嘴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想阵前毁盟,英洛奉陪到底!”

城楼之上一片静默之声,远处传来突厥大营莺声乐语,靡靡之音不歇,如果不是甘州城之内尸横遍野,听那声音真是盛世绮音,说不出的舒逸安闲。

那倒地不起的吐蕃军身旁另有一人挑衅的说了一句吐蕃语,瞎木征脸色一变,却已阻止不及,那女子快速上来,利落一刀,又是一颗大好头颅跌落在地上。

她抬起衣袖,将这把刀身之上热血慢慢拭擦,轻叹口气,似对着情人耳语般呢喃道:“早闻王子御下有方,哪知道身边尽是些多嘴多舌的人!如果王子心慈手软,下不去手,那本将军就替王子料理一二,为着大局着想,还望王子莫怪!”

她这哪里是莫怪的气势,明明是生怕他不肯怪罪!

瞎木征心中泛上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女子如此轻描淡写般道来,他却觉得她今日恰是在豁出命来,不顾一切将这一局搅乱!至于二人阵前结盟,似乎在她眼中,这约成与不成,悉听尊便,与她无涉!

城下突厥军十里连营,瞎木征头一次尝到了内外交困的滋味。身后有侍卫怒不可遏,若得他一声令下,立时扑上去与那女子拼命。耳边他却只听得自己沉稳的声音道:“所有人,管好你们的嘴,否则,别怪英将军割下你们的舌头来,本王可不管!”

一众人等,噤若寒蝉。

这一夜注定漫长。

文英一次次将水缓缓给周峥喂下,过个一个时辰便会少量的给他喂点肉汤。周峥身旁的夏友一直趴着,身体滚烫的惊人。之前那冷凝肃杀的女子早已敛了杀意,侧坐在他二人身边,一遍遍替夏友换着身上降温用的布巾。眼神动作,无一不温柔,无一不体贴。文英虽替周峥不值,但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闷头干活。

天将大亮之时,突厥大营终于停止了歌舞喧闹,王帐内的烛火早熄,这异样的平静反而像深海的暗礁,某处必定藏着深不可测的危机。然而又不能探得明白,这恐惧便扩散了十倍不止。

甘州城内的大火终天渐渐沉寂,只余零星的火苗,闪闪烁烁,众人如置身旷野。如此城池,守与不守,其实已经毫无分别。

骄阳初起,城下大营之中排兵列阵,西突厥大军乌压压而来。当中留开一条大道,一骑黑马缓缓而来,马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身上所缀宝石熠熠生辉,其人身旁,分立两位高大健美的突厥女子,轻纱掩面,分骑白马而来。身上衣衫皆华美异常,金线暗纹,光华流转。

阿史那达曼,年二十五。十六岁之时初登汗位,三年之内平定西突厥诸部叛乱。传闻中英俊异于常人,体健貌伟,性好渔色,尤喜打猎,行军之时,必有四美貌侍女随侍左右。………………………………英洛目光凝重,对这易大公子的情报网再无一丝疑虑。

看这位年轻可汗的样子,似乎昨晚来甘州之行,竟是打猎的样子。

只是猎物,非是什么野物,怕正是城内这两国近十万军士。

突听得身后一直守候的文英急道:“少夫人,少将军醒了!”

英洛猛的转身,平躺在地的周峥双手正微微的动着,凤眸轻掩,其下眸子似有所动,眼皮轻颤,显是将要醒转。

她急奔回去,握紧他的手,哽咽道:“峥哥哥……峥哥哥……”

昏睡着的人轻轻嗯了一声,虽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然那双眸子是终于睁开来了。目光清明,正静静看着她。

英洛凝望他许久,却只道出了一句话:“你安心休养,一切有我!”初阳洒在女子精致的眉眼之上,只不过是一瞬,她的眉眼忽的舒展开来,几乎要算得上神彩飞扬,令人目不能移了。

静躺着的盯着她看了又看,手被握在一双柔软的小手里,无力抬起,只听他喃喃道:“原来……真的不是我做梦!你,还是来了!”面上忽的绽开了一抹笑颜,夹着苦涩,竟是略有嘲意。

她将他的手紧紧握定,柔声道:“你好好休息!”

然后,松开了他的大手,转头跑回了城墙之前。

城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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