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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出什么事啦?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正在此时,海上忽然漂来一条小船,邢定霜还没开口,夕鸥却带着惊喜叫喊起来:“二哥!是我啊!”
“夕鸥?你……你怎么来了?”慕遥走下船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在夕鸥身后的一群人齐声叫着“参见二王子”,就势跪倒在沙滩上。
夕鸥上前拉住他的手,撒娇似地蹭着他的肩膀,“二哥,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回国了?我明白你不想见大哥,但我始终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从前总说妹妹最宝贝,你那么那么疼我,可你跟大哥一吵架,这一走就是五年,阿妈的眼睛都哭肿了,我的心也难受了五年,你真是坏透了!这次就算我求你,你跟我回去,就当是看阿妈好不好?好不好嘛?”
“慕遥,这个归海夕鸥……真是你的亲妹妹?”
一个颤抖的声音,忽地传到慕遥耳中,他猛然回头,却见邢定霜站在那棵高大的树下,神情恍惚,背靠在树旁,好像一离开那棵树,就会跌倒。他一把挣脱夕鸥的手,疾奔上前扶住她的身躯,她的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热度,悲哀的眼神,像钢针般刺穿了他的心。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夕鸥对她做了什么?
“夕鸥,你刚才在岛上干了什么好事?”他转过头,朝妹妹怒喝。
夕鸥见他如此关心邢定霜,已然傻了眼,“二哥,你竟然护着那个大平国的女人,凶神恶煞地对你妹妹大吼大叫?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她比我还重要吗?”
“她是我新婚的妻子!是你的嫂子!”
慕遥斩钉截铁地说着话,一手扶着邢定霜,一手紧紧捏着拳头。
“你别以为你说谎能骗得了我,大哥从小就想着要为阿爹报仇,和大平国开战,凡是有反对他的人,都会被他处死;凡是在海上遇到大平国的人,他都会把他们抓回去做奴隶,那些俘虏一不顺他的意,就会被送上人祭坛,活活绞死、烧死。我之所以离开瀚澜,就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嗜杀成性,我在海上漂泊,不等于我就不知道大哥在做什么,他让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做他的左右手,去攻打大平国!”
“所以……你故意和大哥作对,偏要娶个大平国的女人做妻子?二哥,你太天真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父亲是平武帝邢震洲,她母亲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诚武太后冷星桓!”
第六十章 孽缘错爱(五)
夕鸥不顾一切地叫喊着,而当一切的真相被揭开时,她自己也已控制不住心头的痛,紧咬住下唇,眼泪随着流下了脸庞。她凝望着哥哥,眼神充满了哀怨,她最爱的那个二哥,竟然和杀父仇人的女儿成了两夫妻,那在潍岛战场上被大平军的铁蹄践踏得尸骨无存父亲归海崇浪和战士们,怕是全都死不瞑目!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宿命?老天为何非要把人捉弄到这步田地不可呢?
“霜儿,你告诉我……夕鸥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告诉我,你不是诚武太后的女儿……”慕遥抓着邢定霜的肩膀,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双手不停颤抖。
邢定霜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好半天才翕动嘴唇,眼角落下一滴无助的泪珠。“慕遥,你妹妹说的话不假,也许她的想法同样是对的……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天真,我们一心想逃脱命运的束缚,草草地在这岛上拜了天地,却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清楚,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呢?”
“霜儿,我……”
“我已经知道了,你是瀚澜国的二王子,你的大名叫做归海慕遥,而我……我姓邢,名字叫定霜。十六年前,瀚澜侵犯我国海疆,我爹中了你父亲归海崇浪的箭,受了重伤,葬身海底,令我娘青年守寡,痛彻心肺。于是,那时还怀着我的母亲,为了给我爹报仇,不惜拖着那样不便的身体,亲自率领大军奇袭潍岛,誓要和瀚澜军殊死搏斗,那座岛进而变成了你爹的绝地。我终于明白,我一直以来的不安究竟是什么,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偏偏在我和你拜天地之后的第二天,就让我从天堂的最高点掉进地狱的最底层呢?”
慕遥强忍住内心的震撼,握住她的双手,沉下声调,坚定地道:“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当我听夕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震撼不比你小。可是霜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从来就没赞成过我大哥慕远的意思,我只想看到一个和平安定的瀚澜国。正因为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才一个人背井离乡,在海上独自漂泊了整整五年,我更不想做什么王子,你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吗?既然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为什么就一定要因为上一代的仇恨而分开?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大哥,让他知道瀚澜国王子和大平国公主已经成亲,两国不能交战,应该和睦共处,用你们大平人的话说——化干戈为玉帛吧!”
邢定霜凝视着他的眼睛,却像是痴傻了一样,没有丝毫反应。她的心已经乱了,她不知自己此刻是该为慕遥少有的认真而感动,还是该为这段在短短两天之中经历了天堂和地狱的感情而悲哀。朦胧之中,她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想起了母亲的面容,也许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自己不应该那样让母亲生气。冷星桓,这位一心为国的太后,从来没愧对过她“诚武”的封号,她早已发觉瀚澜有意再侵犯大平,才会将所有的情感都摆在了国家之后。可是,面对如此爱她的慕遥,她又该怎么办?
“霜儿,跟我走,我保证有我在,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慕遥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她就朝海边走去。
“二哥,放开她!我来接的是你一个人,可没说过准许你带上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若是执意要把邢定霜一起带去瀚澜,那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夕鸥倔强地拦在他高大的身前,一脸视死如归的坚强。
“你……”慕遥举起右手,似乎想给妹妹一耳光,但手悬在半空中,却迟迟无法落下,他如何能忍心打痛自己宝贝的妹妹?
邢定霜呆呆地望着他,希望究竟有多大,她已知晓,她和慕遥只是两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他们的力量即使加在一起,也斗不过威力无边的老天爷。她突然不想再接触他的目光,侧过头去,却发现树后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她认得,那个黑衣的蒙面女子是母亲身边的影破萱萱。
“定霜,我是奉太后之命,来寻你回去的,既然已经找到了你,我就等着你尽快作出决定。”萱萱的声调如同鬼魅,在漆黑的乌云下,回荡林间,充斥着冷漠。
“我出走之后,娘她……有什么反应?”她低声问。
“太后不会轻易作出反应,自先皇驾崩之后,她就把所有的伤痛全都藏在了内心最深的地方,你若还是她的女儿,根本不用问我这个无聊的问题。”
萱萱冷冷地道。
“我临行之前,太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要我转告给你——真正坚强的人,绝非为了享受幸福,更多则是为了见证残酷,逃避只是懦弱的表现,直面这个世界,才是勇者。”
“萱萱,我跟你回去!”
邢定霜鼓起勇气喊出声来,慕遥顿时觉得浑身几乎都失去了力气,她回头,她转身,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向前的脚步已无法再折回。诚武太后——这个曾经让他父亲战死疆场的女人,仅仅是一句话,就能震慑在场的所有人,这个女子的气魄绝不逊于七尺男儿,甚至她的语言,让人全然无力反驳。而更可怕的是,瀚澜和大平的导火索,已经被点燃,注定无法熄灭了……
第七卷 鸣动 第六十一章 暗里筹谋(一)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征服全世界?谁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战争不会在这个世上消失,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和战争相辅相成而存在的东西,交替重现,仅仅控制着时间的长短,这就是历史——散发着各色光芒的历史。而人在历史的海洋中唱着自己的歌,回声中往往折射着一种无常的意味,为什么,我们都要那般身不由己?◆
“水蕴深深碧,
舌偕寸寸香。
何消吟味苦?
半世似泉汤……”
灵堂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妇人的吟诗声,树上的鸟儿都像是听懂了其中的含义,站在树梢上一动也不动,只不时地晃着小脑袋。
前天,大平国皇帝邢定天的大婚诏告天下,大典进行得非常顺利。尽管是一场令人欢腾的大婚,冷星桓心头却仍然有些失落,大典的宴席上,唯独少了邢定霜——她与邢震洲唯一的亲生女儿。
“太后,您已经在这里站了半日,该回去用膳了。”
“你让人把膳食端来就行,今儿一整天我都想呆在这里。”
她回头望望蓝儿,声调十分平静。
“对了,昨天我让你替我准备出巡的细软,都准备好了么?”
“您真打算要微服出巡?”
“蓝儿,你跟了我十多年,我的性格难道你还不清楚?定天刚登基不久,国内就发生水患,而且偏偏发生在霜华,沧原县是我的故乡,我如何能眼看着百姓受尽灾害的折磨而置之不理?我之所以没有现在就出宫,是因为我还在等一个人罢了,你不要多问,还是下去吧。”
蓝儿不解地摇着头,却不能违背太后的意思,转身走出灵堂,不料迎面撞上一个人,她顿时惊呆了。“定霜?你……你回来了?”
邢定霜面容憔悴,满身尘土,仿佛打蔫的小草一样,没说一句话,只缓步朝前走着,进了灵堂,呆滞的目光盯着地面。
“定霜,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蓝儿正要上前扶她,谁知冷星桓提高了声调道:“蓝儿,刚才我吩咐过你什么?还不下去?”
蓝儿无奈,只好离开。邢定霜见母亲转过头来,也不知是没有了力气,还是怎么的,她瘫软着跪拜在地,用细如蚊虫的声音说了声:“娘,女儿回来了。”
“娘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冷星桓上前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尽管眼中看不到多少贴心的怜爱,少女却似乎能感觉到从母亲手心传来的热度。
“您……知道我会回来?”少女抬起头,凝望着母亲的脸庞。
“霜儿,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思?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向往外面的世界,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是精彩,但是很快的,精彩之外的无奈也随之而来,甚至会变成你脚下的荆棘。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你究竟碰到了什么事,可我能猜到,你一定是从某件事中得知了意想不到的真相,才会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不是吗?”
邢定霜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抹着眼泪,将她和慕遥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冷星桓听闻后,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朝着邢震洲的灵位再拜了一拜。头顶上这片青天,竟让自己的女儿和仇人的儿子相爱,莫非是对她和邢震洲当年建立新国家所造的杀孽施行的惩罚?也许最庆幸的是,邢定霜与慕遥都还是两个思想不太成熟的孩子,万一铸成大错,就不只如此简单了吧。
“娘,都是我不好,我从小到大都把您的话当耳边风,才会弄成这样……可是,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萱萱带我回来的路上,我脑子里、心里全是慕遥的影子,怎么都抹不掉,我已经拼命想把他忘记了……”
“其实我并不反对你喜欢上什么人,我也没让你一定要忘记归海崇浪的儿子。”
“您说什么?”
“当年我和你爹之间,同样是你的外祖父被祖父间接害死,我心里也因为这样,一直打着个死结。然而,你爹却从没放弃过和我在一起的理想,终于打开了我心中的结,他虽然背负过英名,也背负过恶名,可他对我的心始终如一,这也是娘为何能坚强地活到现在的原因。霜儿,如果你和慕遥是真心相爱,你们就必须经得起考验,就算这考验是两国开战,你都必须准备好去全力承受。”
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邢定霜心中不能不说受到了强大的震撼,可仍然不敢相信。“您这么说,就是不会把我当成政策联姻的物品嫁掉了?那三哥和雪吟……”
“霜儿,你的确不了解娘啊。你三哥的性情最像你爹,虽然他表面看来风流,但只有对雪吟,他才是一片深情,他们俩从小就爱鸿雁传书,早在少年时代就已定情,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但是娘知道这件事,于是就跟你大舅舅从中穿针引线,一方面加固蟾州的皇权力量,另一方面也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你对娘的误会太深……不,也许我那时我们母女俩将一切都讲明,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冷星桓扶起女儿,走出灵堂,正逢邢定天携带新皇后奉雪吟前来。
看到邢定霜归来,小两口都是万分惊喜,邢定天甚至说要摆宴为妹妹洗尘。冷星桓忙上前道:“定天,雪吟,霜儿的事你们不必操心,另外,我正好想把她带在身边,一同前往霜华。”
第六十一章 暗里筹谋(二,有H)
“娘,您说要带我去霜华?”邢定霜不由惊讶。
邢定天闻听此言,觉得不大对劲,即刻上前道:“母后,如今的皇帝是我,当然水患方面也应交给我来处理,劳您大驾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已经很担心。可您现在又说还要带妹妹一起去,您这不是……”
冷星桓微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定天,相信瀚澜国的情况,你那边多少有一些情报。如果你这个皇帝不驻守蟾州,万一外敌前来袭击,被人得知蟾州无君,敌人岂不是会更加嚣张?那些瀚澜人一旦士气高涨,自然就会直捣都城,所以这里可缺不得你这个皇帝。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该相信为娘,这才像是平武帝邢震洲的儿子。”
“啊……宗浦,不要,不要啦……停……停下……”
瀚澜王庭深处,寝宫中不时传来女子娇媚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每个夜里,路过的人几乎都会为这种声音感到心惊胆战,也许这个夜晚,倒算是较为平静的一夜。
一张宽大的、染着各种花纹的卧席上,归海慕远正像一头贪婪的野兽般贴在一具赤裸的女体之上,狂野地嗅着女子身上的馨香。他酷爱饮酒,而每次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就会疯狂地需要女人来解决灵魂深处高涨的欲火。如今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他最宠爱的虞妃,或许还是瀚澜国本土的女人,更能对上他的胃口。虞妃的身体并未完全赤裸,只有胸前的衣襟敞开着,任凭慕远有力的大手揉弄她的酥胸,在男人身下像水蛇一样地扭动,更唤起男人的情欲。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啊?我的虞儿,你这模样,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浪呢,说吧,你知道我想叫你说什么的。”慕远使坏地将手游移到她雪白的双腿间,惹得虞妃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背,指甲陷入了男人的肌肤里。
“嗯……宗浦,讨厌啦,人家想要您……想要您快些……快些爱人家……”
“好啦,真乖,这就给你吧。”慕远邪邪地一笑,猛地侵入了她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虞妃放浪地高声吟叫起来,慕远越发兴奋,加快身下的律动,任欲望之火狂热地燃烧。也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燥热才得到了释放,到达欢愉顶端的慕远低吼着倒在席上,闭上了双眼。
“宗浦,您不知道,您刚才好神勇……我……我可以还要一次吗?”还未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的虞妃,撒着娇将脸贴在他壮硕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还在不安地游走,想挑起又一波的欢爱。
“怎么,都已经那么久了,你还没要够吗?可我似乎暂时没那兴趣了。”慕远并未睁开眼睛,懒洋洋地躺着,就要睡去。
“嗯,坏死了,不是宗浦您说那些大平国的姑娘不会服侍您,还是虞儿最好吗?我啊,还巴不得被您爱到下不了床呢。”虞妃的声音越来越柔软,若是寻常男人遇到她,非得连骨头都被化掉不可。
“真是天生的小浪蹄子……”
慕远这才半启双眸,把她拥入怀里。
“虞儿,你刚才说巴不得被我爱到下不了床,那么如果我要你死,你又肯不肯呢?”
虞妃故作羞涩地捶着他的胸口,“宗浦坏死了,明明就还想要虞儿,偏偏开这种玩笑,我还不了解您吗?说什么没兴趣,那都是骗人的。”
这句话无疑再次激起了慕远的征服欲,他正想和爱妃再度缠绵一番,不想外面的侍卫不识趣地敲起了门。“禀报宗浦,二王子回来了,说要面见宗浦。”
“慕遥?”原本还以为是侍卫故意扰他春宵,然而一听说弟弟回国,慕远挺身站了起来,披上浴衣便要往外走。
“宗浦,您不是一向都很讨厌慕遥么?干脆别见他了。”虞妃从后环住他的腰,似乎一点也不舍得他离开。
“急什么?我去见了那家伙,自然会回来,你等着就行。”慕远回头朝她蹙了蹙眉,虞妃撇着嘴不服气地重新坐到卧席上,眼看着他走出了寝宫大门。
后厅之中,慕遥果然等在那里。数年未见大哥,一抬头却看到慕远衣衫不整地走了进来,小伙子心里一阵恶寒。归来途中,他已向妹妹夕鸥问过国内的情形,知慕远经常抓捕大平人,男人当苦力,女人任意玩弄,若此人不是他的血亲兄长,恐怕他早已对其拔刀相向。
“大哥。”半晌,慕远在面前坐定,慕遥才生硬地叫了他一声。
慕远乜斜着眼睛,没好气地看了看弟弟。“你肯叫我声大哥,我是不是应该就已经很欣慰了呢?瞧你那种眼神,就算你嘴上认我,心里却压根儿就不是那么想的吧。夕鸥那丫头我清楚得很,她那张嘴从来都包不住话,我似乎也没必要证明,今晚我是在虞妃那里过夜。”
慕遥蹙起眉头,“大哥,我为什么会答应夕鸥返回瀚澜王庭,你不是也该比谁都清楚其中原因吗?何必还要故意扯开话题?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向你妥协,而是要明确地对你说,我想按瀚澜国和大平国的规矩,正式迎娶大平国公主邢定霜。”
“臭小子!”慕远掀翻桌台,横眉怒目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弟弟的衣领。
“想杀了我吗?”慕遥目光中流露着无限坦然,苦涩地笑着。
第六十一章 暗里筹谋(三)
慕远生气地哼了一声,放开手将弟弟推开。他非常明白,若是和慕遥硬碰硬,他的武艺始终逊弟弟一筹。只因为他是长子,从小仗着父母的宠爱,无比骄横,才会让人都怕他,可唯独这个弟弟,从来没有畏惧过他。若非慕遥生性爱好自由,毫无争夺宗浦之位的野心,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