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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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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杯斟满先哲的遗言

我们边饮边谈

酒杯是一种道具

话题与它无关

餐桌上的鸡把我们啃完之后

已经是凌晨两点

你突然要打电话给我,虽然

我们近在咫尺之间

好多话并非当面能讲,你说

当面讲出的,都是化了妆的语言

又是占线

为了拨通这次电话

你储备了足够的时间

坐在你的对面,我等待着

如锤的铃声

再次响起,打碎一切

然后,进入另一个空间

听我们的先哲,把话说完

坐在自己的对面,显然有两层涵义:一是两个我之间的见面,二是我坐在我自己的对立面。这两个既统一又对立的我,就这样说着一些先哲的遗言,开始了酒饮。他们饮的是酒,更是各自的心愿。为了心愿的一致,电话终于响了,或者说是希望响了。可惜占线,不是时候。是听自己的呢?还是听先哲的呢?好吧,还是先听先哲把话讲完再说吧。整首诗,都是用了隐幻。就像“对影成三人”一样,用了隐幻。这种隐幻的效果,显然是似真非真,若隐若现。

我寻找那位敲门的朋友

空空。门上绕着余响

空空。我跑上大街

捧着从我耳朵里不断掉出的敲门声

空空……

这是我的《有人敲门》。是在梦中敲门,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有人敲错了门……反正是有人敲门。去寻找那个敲门的人,却四处空空。“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捕风,一切都是虚空,空而又空……”我想说的,其实就是《圣经》里的这层意思。所谓的实在,只不过是一种“隐幻”。隐幻,而已。

我在楼梯的一隅,睡着了

三天后醒来,身上生满了洞

一群可爱的蚂蚁正从那里爬进爬出

你是谁?

我盯着那个生满了洞的陌生人

问,你为什么盗走了我的身体,连同我的衣服?

他一个劲儿地摇头

摇落的目光在地板上敲出了许多莫明的音符

我将他送上楼去

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惊愕之际,他早已脱下衣服

且指着自己,这全部还给你!

我说不出是悲是喜

只是呆若木鸡

转瞬,我已被锁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时候,床上的那个人

早已打点好行装,重新上路

这是我的《熟悉的我和陌生的自己》。不用我多解释,你也知道了,写的是那个永恒的哲学命题“认识自己”。是老话题,也是不朽的问题。所有的哲学,其实都是围绕着这一个问题一点一点展开的,艺术也不例外,只不过是变了形式而已。后来,我又把这首诗“翻译”成了一篇小说,是在一个叫“实验小说”的栏目里发的。当时就在想,一首诗,如果加进了人物,加进了情节,就是小说了。诗歌是小说的隐幻,小说也是诗歌的隐幻,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以上举的《影子和我去赶宴》、《坐在自己的对面》、《有人敲门》、《熟悉的我和陌生的自己》,都是我20年前的旧作,全部收在我的诗集《涸辙之芒》里。并不是它们写得有多好,只是拿出来作为几个例子。

超现实主义诗歌,魔幻现实主义诗歌,现代派诗歌,后现代派诗歌,未来派诗歌……很多都带有隐幻的影子。这个影子,是一个神秘的影子,迷人的影子。

把语言的信念推至极致(四)

4、变形

变形艺术,我们肯定都不陌生。比如毕加索、达利等等的绘画,再比如我们中国的京剧脸谱,还比如现在电脑里用的变形艺术字……在诗歌世界里,它也同样有天地。

变形,简单地说,就是改变意象的形式,使意象偏离自然形成的或惯常的形态。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促使意象产生更大的表现力和审美力。比如形状、大小、色彩等,用“变形”改变它们之间的自然联系之后,就会和诗人的“心理变形”形成一种同构关系了。这种同构关系,自然也更加接近艺术。

看看奥克塔维奥帕斯的《鸟儿》——

我知道死亡是一支箭

从一只陌生的手中放飞

我们在一只眼睛的忽闪中死去

“死亡”本是没有形状的,帕斯却通过变形,赋予了它一支箭的形状;命运本是没有手的,也被赋予了一只陌生的手。这样一来,诗就有了立体感,就像立体主义绘画了。

再看斯托尔沃西的《杏树》——

你将一直锁在你的体内。

唉,我也一直被锁在我的体内。

让我们将彼此挖掘出来。

生活让两个彼此倾慕的人变了形,并各自锁在了自己的体内,不得挣脱。“将彼此挖掘出来”,或将彼此拯救出来,显然这是惟一的办法。诗的画面感极强,仿佛让我们看到了在他们各自的生命中挣扎的另外两个生命,失望但又怀着希望的生命。如果斯托尔沃西说“你也爱我我也爱你,让我们最终走到一起”,那就毫无诗意,成了口水诗或流行歌词了。

杏树,在诗里,显然只是一个客观对应物。

再看看北岛的《结局和开始》——

我站在这里

代替另一个被杀害的人

为了每当太阳升起

让沉重的影子像道路

穿过整个国土

“道路”,是“沉重的影子”变形之后形成的。在这里,“影子”的物理形态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正是这种艺术上的变异,使得我们的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憾,感到自己的身影也像被扭曲或拉长了一样。甚至,还看到了张志新那用生命铺成的道路,穿过整个国土的精神之路。

我有许多诗也是用了变形手法的,比如《槛内》——

教堂的钟声如善飞的鸽子

驮着雪白的阳光,驮着

玛丽亚柔纱下祈者的圣歌,驮着圣歌里

耶和华手中的杯子

在飞,飞向槛内你的唱片

是写一个人在听弥撒曲时的场景和感受。槛内,就是屋子,刚刚受洗之后的屋子。那些弥撒曲,是从教堂飞向唱片,然后又从唱片飞向心灵的。我写这首诗的时候,还没有VCD,因此就写到了唱片。钟声本来是没有形状的,阳光也是没有形状的,圣歌更是没有形状的,在这里,都被赋予了形状。在运用了通感的同时,我也运用了变形。可能是因为它比较典型的原因吧,它先后被编进了吴开晋先生主编的《新时期诗潮论》和毛翰主编的《诗美创造学》等书里。

说到了这里,你就应该深入理解了,变形是包括诗人在内的艺术家为了达到某种特殊艺术效果而在创作过程中有意将所写对象加以改变、加以扭曲的有点儿“畸形”的表现形式。它们往往都带有立体派、未来派、全息派的色彩。

5、反讽

这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艺术手法。它的“有意思”体现在,装疯卖傻,尽做疯事,尽说

傻话,却并不疯并不傻,因为最终证明这些疯傻都是可爱的,而且是真理。这点,就有点类似我国古代的“佯狂”和“言非所指”了。

最早,“反讽”是希腊戏剧中的一种角色;后来,经过一再地演变,演变到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便落到了英美新批评派的手里,并从此成了他们手里的一件宝。美国批评家布鲁克斯是这样说的:“反讽,就是承受语境的压力。”丹麦宗教哲学家克尔凯郭尔是这样说的:“在更高的意义上,反讽不是指向这个或者那个具体的存在,而是指向某个时间或情状下的整个现实……它不是这个或者那个现象,而是经验的整体。”反讽之所以被许多人津津乐道,并被我国第三代诗人广泛地运用,以至后来成为一种时尚,无非是它具有体现语境的有机组合和张力,而且始终对所把握的事体保持着一种距离,一种客观,体现着居高临下的“反讽精神”。无疑,这是一种现代意义上的哲学姿态。

好,来看例子——

这个世界就是有趣

有房子的人常常出去流浪

把身体塞进车厢

装出一副

无家可归的样子

这是我的老朋友车前子写的《日常生活》。语气,是无所谓的语气;态度,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当然,是佯装无所谓。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有钱了又怎么样呢?当然,它的涵义远远不止这些,更多的,已经像盐一样融于水中了。大有“水中月镜中花”之意,“意有尽而无穷”之味。这是克制陈述式反讽所带来的语言效果。

反讽的类型,除了克制陈述式,还有夸大陈述式、悖论反讽式、浪漫反讽式、正话反说式等。

再来看我的一首《先生》——

别叫我先生

我不是先生。更别叫我

“我的先生”,我不是我的先生

你马上改口就说

尊贵的先生——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盖在我的头上,该遮住多少光明

我的光明本来就不多

算了吧,你拿去吧,留给你自己用

或许你会更高兴

口是心非的“先生”,谁都不稀罕。你客气,我也客气,但客气中却包含着“不客气”。这种不动声色、以静制动的效果,显然就是反讽的效果。里面既有克制陈述式,也有正话反说式。

还有我的这首《眼前有个太极图》——

这个世界就是阴阳怪气

许多人就是阴阳怪气

怪不得,到处都是阴阳:男和女,雄和雌,顺和逆,得和失

有和无,虚和实,利和弊,喜和怒,进和出,生和死……

到处都是怪里怪气,姓怪名气……

宇宙的本质,生命的本质,全在这里了。有君子的地方就有小人,有光明的地方就有影子,世界莫过如此。夸大陈述式,悖论反讽式,便可窥一斑了。

谢谢红投了我一票

谢谢绿也投了我一票

谢谢赤橙红绿青蓝紫都投了我一票

你们的话音刚落,我就发现

唱票的玩忽职守,把票唱错了

这是我的《我投了自己一票》。写的是人性的复杂和人心的微妙。诗中的这个“我”,当然并非就是我,只不过是借“我”来说事儿,是典型的正话反说式反讽。

有人曾说,无诗不反讽。这话,就有点把反讽泛化了。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反讽的能力,他的诗根本就构不成反讽的效果,硬要说是反讽,那就有点儿硬往门槛里挤了。

6、反论

反论,乍一听起来好像有些难解,似乎这个“论”字在作怪。那么,我们先来看看例子再说吧——

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在死地上

养育出了丁香,扰乱了

回忆和欲望,用春雨

惊醒了迟钝的根。

冬天使我们温暖,用健忘的雪

把大地覆盖,用干瘪的根茎

喂养微弱的生命。

没错,这是艾略特的《荒原》中的开篇。一开始,它就让我们嗅到了荒原的气息,通过“残忍”和“月份”、“死地”和“丁香”、“春雨”和“迟钝”、“冬天”和“温暖”、“干瘪”和“生命”等一系列的反论。一个荒诞不经的时间的荒原,矛盾丛生的心灵的荒原,便立体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了。从而,为下一步进一步描写西方现代文明的混乱定下了基调。

艾略特的另一句名言“自由是牢狱和痛苦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也是典型的反论。

好了,现在我们该回过头来看看“反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艺术手法了。先看一下众人的论述,然后我们再来总结好了。

19世纪德国批评家施勒格尔和英国作家德昆西都一致地认为,反论客观地反映了现实世界的种种矛盾和层层冲突,是诗歌不可缺少的重要表现手段。美国批评家布鲁克斯认为,反论是对同一陈述语或固定观念的巧妙修正。是诗人为了避开直抒胸臆,更好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智性的一种戏剧性手法。目的就是为了改变陈腐的概念,打破理解的惯性。后来,布鲁克斯把他的这些理论装在了他的《精制的瓮》中。再后来,20世纪的西方诗人们便纷纷把反论作为自己的黄金手法了,因为这种黄金手法可以增强讽刺和幽默的效果,使诗歌更加有色彩有意味。

这样一说,反论的定义自然也就很清晰了:它是一种意外的、与常理相悖的艺术手法。貌似荒唐,实则真知闪烁;看似沉滞,实则意味深长。简洁性,明确性,强调性,突出性,尖锐性,也便成了反论的几个特点。

反论不仅在诗歌文本中常见,在其他文本中也常见,比如英国诗人王尔德的小说中就曾出现过这样的句子:“躲开诱惑的最好方式,就是背叛诱惑。”法国作家法郎士的小说中也曾这样写过:“基督教为爱情做了许多事,它一再地宣布爱情是一桩罪孽。”

有人曾把“反论”译作“悖论”。其实,反论和悖论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悖论除了艺术悖论外,还有哲学悖论等,比反论的外延要宽。因此,我们还是采用“反论”这个说法。

6、移情

“当一只麻雀落在我的窗前,我便进入它的存在,也啄起石头来。”这便是移情。这是英国诗人济慈谈到移情时所说的一句话。很显然,这里所说的移情,并不是“移情别恋”的那个移情。

简单地说,移情,就是将人的感情移植到某一个具体的事物中,使物也有了人的感情。看见花开,心就和它一起开;看见鸟飞,心就和它一起飞;看见灯亮,心就和它一起亮;看见火灭,心就和它一起灭……再也简单不过。

“移情”这个概念,最早是由罗伯特费肖尔在他的《视觉的形式感》一文中提出来的。他强调,写作者应该把自己的感情渗到里面去。这个“里面”,自然就是文字了。后来,维柯也说,“要把有生命的事物的生命移交给物体”,“把自己转化到事物里边去,变成那些事物”,说的是同样的一个意思。

其实,移情这种手法,我国古代早就就有了,比如欧阳修的“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李白的“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金圣叹的“人看花,花看人。人看花,人到花里去,花看人,花到人里来”等等,都是最好的例证。

来看看莎士比亚《维拉斯和阿多尼斯》中的一节——

又像给碰伤了柔嫩的触角,那蜗牛

痛苦地把身子缩进了甲壳的黑洞

蜷伏在一片阴暗里,气都不敢透

好久好久还害怕在外面探索

蜗牛的“痛苦”和“害怕”,诗人是怎么知道的?很显然,这里用的就是移情了,是诗人把自己的感情移植给了蜗牛,在传达诗人自己的感情。

移情有“正移情”和“负移情”之分。将友好、满意、喜爱、依恋、顺从、敬仰等等的感情移植到某一个具体的事物中,就是正移情;将敌对、不满、厌恶、逃避、抵抗、不屑等等的情绪移植到某一个具体的事物中,就是负移情。无论是正移情还是负移情,其实都是庄子的“物我为一”的佐证,也是狄尔泰的“只有生命才能了解生命,精神才能了解精神”的旁解。

与“移情”有些相通的,是“共感”。但移情是以融合为主,共感是以并列为主。因此,批评家们就经常地拿“共感”来作为衡量一个文本好坏的标准之一。

7、跨行

跨行,是现代诗歌中经常出现的一种艺术现象。最早,在英语、法语、德语诗歌中比较流行;再后来,就在我国的诗歌中也广泛使用了。它主要用来改变诗句的结构和节奏,从而营造一种紧迫、连绵、流转的诗歌氛围。英国诗人弥尔顿、霍普金斯,美国诗人威廉斯,等等,都是这方面的能手。

来看看叶芝的《丽达与天鹅》——

突然袭击:在踉跄的少女身上,

一双巨翅还在乱扑,一双黑蹼

抚弄她的大腿,鹅喙衔着她的颈项,

他的胸脯紧压她无计脱身的胸脯。

手指啊,被惊呆了,哪还有能力

从松开的腿间推开那白羽的荣耀?

身体呀,翻倒在雪白的灯心草里,

感到的惟有其中那奇异的心跳!

腰股内一阵颤栗。竟从中生出

断垣残壁、城楼上的浓烟烈焰

和阿伽门农之死。

当她被占有之时

当地如此被天空的野蛮热血制服

直到那冷漠的喙把她放开之前,

她是否获取了他的威力,他的知识?

都知道,叶芝的这首《丽达与天鹅》是象征主义的里程碑式文本,取材于希腊神话,讲的是宙斯幻化成天鹅与他心中的美神丽达结合并生下两个女儿的故事——这两个女儿,一个是著名的海伦,也就是引发特洛伊战争的那一个;另一个是克吕泰涅斯特拉,也就是希腊军队统帅阿迦门农的妻子。这一母题在西方文学作品中曾反复出现,叶芝之所以重复它,其实就是在重复“历史变化的根源在于性爱和战争”、“历史是人类的创造力和破坏力共同作用的结果”等等涵义。这些,且不去讲它了,我们还是先来看看其中的“跨行”——

“一双黑蹼”、“哪还有能力”、“竟从中生出”、“浓烟烈焰”本来是和下一句相互连结的,却在中间断开了,下一句“跨行”了,很显然,这是为了营造一种紧迫、连绵、流转的诗歌氛围,使诗句的结构和节奏,也就是语感,产生变化。这样的变化更容易形成意象、符号、情感、思想的重叠交融,引起读者的迫切期待。最终,在读者的期待视野里输送的,当然还是那个希腊神话所蕴含的寓意。这样,自然也就打破了“一贯到底”的语言模式,增添了许多的意味。

再来看看谢默斯希尼的《挖掘》——

有一回我把牛奶放进瓶里带给他,

只胡乱地用纸塞住瓶口。他挺起腰

喝完奶,然后又立刻弯下身子

干净利落地击、切,把草泥

高高地甩过肩头,再弯呵弯地

继续切割草皮。挖掘着。

……

就在堤防底下肚皮肥大的蛙们堆挤在

草皮上;它们宽松的脖子像船帆一样鼓动着。有些在跳跃:

击掌声和扑通入水声是淫秽的威胁。有些坐着

活像泥制的手榴弹。它们鲁钝的头放出不好闻的气。

我作呕,转身,跑开。这些伟大的黏液国王们

聚集在那儿准备复仇,而我知道

如果我把手浸入水中蛙卵会将它一把抓住。

仔细地辨认一下,你就知道其中使用了多少“跨行”了。“语感”之于诗,切切地重要。“跨行”就是帮助诗人解决“语感”的部分问题。一位优秀的诗人,不可能会避开“语感”这个问题的。

与“跨行”相近的,是“抛词法”。就是将一个完整的诗句后边的词抛到下一个句子中。比如瓦雷里的《蛇》一诗中就有这样两行——

它那巨大的躯体沉浸在阳光中

摇动着,从中升起了让人着迷的梦!

“摇动”,就是被抛在下面的。这样做的目的,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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