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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外衣已掉落在地,里衣也被撕裂,露出晶莹的胴体。她被他狠狠地压倒在卧席上,两人裸身相对时,她没有再反抗,好像也无力反抗了。邢定国的身躯非常壮硕,散发着独特的阳刚之美,仿佛每一个线条都是被大自然雕琢而成,夕鸥脑海中猛地闪过慕遥的身影,但立刻就被这个男人占据了满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敢去想象慕遥在她心中的影像会被抹去,但正和他缠绵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邢定国——一个她怨恨了多年的、大平国的皇子。
第六十九章 蔷薇陷阱(三)
“你的内心,不是一直都在嘲笑我战场上有力,战场下无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我就要让所有的人都对我心服口服,看看我邢定国是不是个男人。”邢定国乘着酒兴,凑到夕鸥耳边低声道。
“不,不要那样……”
“战斗一开始就是你挑起的,你到现在说不要?”
“不是,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粗鲁,我……我害怕……”夕鸥眼角落下的一滴泪,猛然震动了他的心。
天啊,邢定国,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拍拍额头,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卧席上正用薄被遮掩着半个身体的夕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自己承受着无法接受的现实,为何要对一个女子如此?他这不是失去理性的强暴吗?这样一来,自己跟那些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他沮丧地闭上双眼,帐篷里,到处堆积着令人快要窒息的空气。
“夕鸥,对不起……我……”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正在说话,却被身后一个深深的拥抱打断了。夕鸥的双臂紧环住他的身躯,冰凉的手指触到他胸前,仿佛此刻的他,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两个同样无助的人,彼此依赖着对方的体温和味道,或许,蔷薇绽放的瞬息间,即使刺会伤到人,也抵挡不住人心深处的冲动。
邢定国将夕鸥重新搂入怀里,现在的他,动作非常温柔,仿佛若有若无的抚触,和之前的狂野完全不同。夕鸥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他给他的感觉为何这般奇异?好像冰与火的交融,他的手指慢慢地顺着她的锁骨、胸前、腰部下滑,时而将指尖抽离,其实是怕自己伤到她,反倒唤醒了夕鸥灵魂深处的某种渴望,她难以忍受地扭动起身子。
“夕鸥……”他温柔地、深情地唤了她的名字,突然挺身,猛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夕鸥唇边逸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身体向后弓起,只觉得一把火从体内窜上了全身,那种兴奋竟让她再度落下了泪水。
原来男人和女人欢爱,是一种如此神奇的事,足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抹掉心中一切的不快,贪婪地享受这种感觉吗?邢定国看见夕鸥激动的神情,随之激昂,第一次,他无法控制,拼命地索求着、掠夺着,仿佛攻城掠地一样,他想用这种方式征服身下的女子。
夕鸥仰着头,散乱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摇摆如瀑布倾泻般乱舞,双腿紧紧缠住邢定国健硕的腰身,渴求更多的**。
“叫我的名字,夕鸥……”他加快了速度,更凶狠地冲刺着。
“啊……定国……定国……”攀上愉悦顶峰的一刻,她忘情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会在大仇人的儿子身下变成欲望的俘虏。
欢愉之后,是异常的宁静,邢定国搂着夕鸥,将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夕鸥笑吟吟地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你的脸好烫,是对我感觉愧疚了吗?觉得应该对我负责?”
“我……”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不起是吧?你们大平人啊,就是规矩多,我们瀚澜人可不一样,只要两个人彼此之间有那样的感觉,哪怕是一天、半天,甚至一眨眼的工夫也好,就可以这样在一起。瀚澜国的男人,根本不会嫌弃女人是不是处子身,只要感情还在,他们就会很相爱。”
“那如果没有战争,没有和大平国之间的仇恨,我们……就可以一直相爱吗?不是因为这种事,是因为彼此心里都对对方有感情的那种。”他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经历过的男人之中,你的确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一个,刚才……我感受到了从前都没有过的感觉,那算不算特殊呢?”夕鸥倚在他怀里,陶醉似地抚弄着他的胸口,夜色已深,邢定国没得到答案,同样也没发现,少女的笑容中藏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神秘。
“小王爷,您说什么?要带归海夕鸥一起上京?”
一大清早,柱子便听见主人说出这种可以称得上“不着边际”的话,吓了一大跳。
“怎么,不可以吗?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邢定国面无表情。
“唔……您是王爷,当然您是王爷了,不过这种事情,似乎跟您是不是王爷没多大关系……”柱子用手抱着头,似乎随时都准备着被主人敲一下。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带夕鸥上京?”
“不是不能带她,而是您带她一起去蟾州,您给她安的是什么名儿,如果是重要的战俘呢,不但不会出状况,还可能得到皇上和太后额外的赏赐。”
“我说你这是在装糊涂吧?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居然还跟我说这种话。”
“小王爷,不是柱子不懂分寸,而是您大概还不知道,您和归海夕鸥的事从您抓到她那天起,就引起相当多将士的不满了。如今您又不是要把她当成战俘,偏偏想带她一同上京,不是故意跟皇上和太后作对吗?小人不知道您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小人只是担心,您一意孤行,领功不成,反而激怒圣上,可就……”
“你不用说了,我决定的事,就没有更改的可能。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安分地闭上嘴,准备跟我上京!”邢定国一掀身后的斗篷,头也不回地骑上战马,驰向无边的大草原。
第六十九章 蔷薇陷阱(四)
大平京城蟾州,皇宫里到处洋溢着喜气,前方来报,说是淳王邢定国将在当日抵京,冷星桓与邢定天母子早已下旨举办庆功宴为他接风。
“娘,四哥要回京真是太好了,我都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想必他长得比三哥还壮吧,当年他也是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个子最大的呢!”邢定霜站在冷星桓身后,一边给母亲捶背,一边望望宫门的方向。
“是啊,定国难得回一次京,定天也想把这个庆功宴办得风风光光。”
“您看到处都张灯结彩的,弄得好像四哥要娶王妃一样。”
“你还甭说,定国迟早都要娶王妃的,我那儿其实早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冷星桓微笑着,撩起额前的一缕发丝。
“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那位小姐跟定国和他母亲惠妃渊源颇深,她是我妹妹靖儿和当年的烈洛大领龙骏彪的独生女儿,叫做龙琪。”
“娘的妹妹?姓龙的?怎么以前从来没听您说过?”
“等定国回来,同意了这门亲事,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对了,霜儿,娘想问你一件事,前次你跟我一同去霜华治理水患,曾经跟我说,你愿意接受我和你大伯母当年的提议,招承威做驸马。娘想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乐意吗?”
邢定霜听了这话,双手不禁轻轻颤抖,却故作平静地继续给母亲捶背。“当然是真的乐意了,那时候不是女儿主动跟娘提出这件事的么?再说,我也这么大了,不是每天都在成长吗?从前跟慕遥糊里糊涂地拜了天地,根本不算是成亲,与其永远沉浸在一段不可能相爱的痛苦中,还不如干脆接受承威,接受新的生活,我本来就不是个喜欢痛苦的人,娘您知道的,不是吗?”
“太后,定霜,淳王殿下回来了!已经进宫啦!”
蓝儿欢欣的呼声,打破了园中异常的气氛。邢定霜借故向母亲说了声“我去接四哥”,便飞快地朝园外奔去。
庆功宴的前几天,正逢皇宫一年一度的品茗日。自当年邢震洲被封为平武王以来,为对赐号“诚武大妃”的冷星桓表示尊敬,特地在每年四月四日邀请亲友、臣子前来王府聚会。邢定邦称帝之后,品茗日也自然而然进了皇宫,举办得更加盛大。此次品茗日之后,又遇淳王邢定国归来,可谓双喜临门。
宴会设在西首的浮云宫,各路大臣、宾朋纷至沓来,宫女、管事们恭敬地将他们一一引入宫内,到各位的席位上坐定。邢定国在两个妹妹定珠、定霜的陪同下,走进了浮云宫,他的神情看起来既不特别欢喜,也不带任何异常,出奇的平静,当日见过邢定天,只道他变得成熟稳重,并未想到别的事。
“定国,你在外征战,之前没能参加到品茗会,照理不合规矩,必须要饮一杯茶才行。”
酒过三巡,冷星桓忽然唤来蓝儿,为邢定国斟上一杯茶水,微笑着示意他品尝。
“不是什么绝世名茶,是为娘最喜欢的苦丁茶,就当是咱们娘儿俩交换一份心意,你说好不好?”
“是,母后。”邢定国端起茶杯,像喝烈洛奶酒一般,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忽然道了声“好苦”。
冷星桓见他的表情有些怪异,笑道:“觉得很苦吗?也难怪,你长年居住在雁口,大概是还没有习惯品茶,更加品不到这苦丁茶中独特的甘味。所以,定国将来的王妃,一定要是会喝奶酒的女孩子,而不是喜欢品茶的,不是吗?”
邢定国听到这话,心不自觉地跳了两下。而坐在母亲身旁的邢定天,悄悄侧过头望了望冷星桓,未看出任何古怪,但之前的一番话,却似乎暗藏玄机,令人琢磨不透。
冷星桓转眼看看两个儿子,眉梢轻扬,放下手里的茶杯道:“趁着这个大喜的日子,当着满座宾朋的面,本宫不妨就再给定国一个奖赏吧。皇上和皇后在今年就将诞下皇嗣,定国是皇上之弟,也到了应该娶王妃的年纪。定国啊,为娘想替你作个主,为你挑选一位和你一样有烈洛民族血统的王妃,也好追赶追赶你的皇兄……”
“不!母后,孩儿不要指婚!”邢定国猛然从席间站了起来,说出这句话后,才发现自己很失态,连忙出席拜伏在地。
他这一举动,满座宾客都大吃一惊,开始窃窃私语。在如此重要的宴席上,唱主角的淳王竟然打断太后的话,表示出极端的不满,实在有失身份。
“定国,你也太失礼了吧?母后的话还没说完,为何大声打断?”邢定天皱起眉头,喝斥着弟弟。
邢定国跪在地上,抬起头来,脸涨得通红,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母后,皇兄,定国适才莽撞,请恕罪。但对于娶王妃的事,的确太过突然,定国如今还没有这个打算。”
冷星桓扬起嘴角,淡淡地道:“恐怕你不是没这个打算,而是你想要自己来告诉为娘和你皇兄,你想娶的王妃是瀚澜国的公主吧?”
“什么?瀚澜国公主?”
“淳王殿下喜欢上了敌国的公主?不是吧?”
席间一片哗然,邢定国睁大眼睛看着冷星桓,顿时惊呆了。
第六十九章 蔷薇陷阱(五)
邢定天和邢定霜也是一阵目瞪口呆,谁都想不到冷星桓会道出这种令人瞠目结舌之事。
邢定霜着实为四哥捏了一把汗,难怪宴会之前,母亲和自己说到什么娶亲的事,莫非冷星桓一直安排了探子秘密监视着邢定国的一举一动?可是,这种监视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慢着,瀚澜国公主……不就是慕遥的妹妹——那个曾经恨不得杀了她的归海夕鸥?她怎么会和四哥扯上了关系?
“母后,您一直……都在注意我的行动?”邢定国失落地歪着头,冷星桓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瞬间刺痛了他的心。
“没错,从你十四岁赴雁口起,我便安排了人在你身边担任近侍,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传书到蟾州,向我汇报你生活中的情形。只有如此,我才能知道,你在雁口过得好不好。你这孩子虽然正直、善良,可这些也同样是你的缺点,此次我之所以派你上战场,就是希望你能在战争中更好地成长,但是你却偏偏让我得知,你爱上了归海慕远的妹妹!”
冷星桓的目光陡然变得严肃。
“定国,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别的事,才会这样做?”
“难道不是吗?”
邢定国终于按捺不住,将心头埋藏许久的话一口爆发了出来。
“母后,您派人监视我,分明就是不相信我,怕我有一天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会对皇兄倒戈相向,对吗?您不想让我爱上敌国的公主,是不是很怕我和夕鸥会变成父皇跟我亲娘那样?”
“你说什么?”冷星桓惊得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宴会厅中央。
“我全都知道了,无意间听到蓝淑仪和索师傅的谈话,全部都知道了……母后,为什么?您和父皇当年为什么要攻打烈洛?为什么要害我的亲娘抱着妹妹出走?”邢定国咬着下唇,眼中滚落两行热泪。
冷星桓迟迟没有开口,邢定天见宾客还在,忙下旨宣布宴会结束,让管事、宫女们送客。一群群人忙碌了大半天,才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只留下了看来失意的几个人。
“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从前不是说惠妃娘娘生下定国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吗?”邢定天抓住母亲的手臂,这件事实在来得太过突然,连他也不知道,更不消说小妹邢定霜了。
冷星桓没有回答他,只上前蹲下身子,握住邢定国的手,强忍住眼底的泪水。“定国,你说的这件事,其实我已经打算等你回京之后,慢慢地告诉你,可你偏在这种时候知道了,也许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会觉得那些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所以,此刻我想对你说的,只有一句话——人欲成大业,就必须有所牺牲,英雄断不可因一时妇人之仁,失去了绝佳的机会。”
“因此,我娘也变成了牺牲品,是吗?”
少年眼神中透着无比的痛楚。
“母后,您把我当成亲生儿子,让索师傅从小照顾我,我真的非常感激,感激到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回报您的大恩。可是,我本来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如今却发现我有个如此残缺的家,疼爱我的继母竟然是让我亲娘抱着妹妹出走、至今下落不明的人,让我如何接受?”
“定国……”
“您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此次回京,早已作好了准备,不管是不是要跟我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我明早离开这座京城,就再也不会重新踏进这片土地半步。请母后和皇兄成全我这个心愿,你们放心,我邢定国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绝不会对有恩于我的人举起反旗。”邢定国说罢,叩头起身就要离去。
“定国!”邢定天喊着弟弟的名字,想要阻止他,却被冷星桓一把拉住。
“不要阻止,让他走!”
“娘!您怎么能这样无情?四哥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不回来,就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邢定霜也奔上前来,焦急地抓住母亲的衣袖。
“我说过,谁都不许挽留他!”冷星桓转头望向两人,厉声呼喝。
邢定天和邢定霜猛然怔住了,只看见走到宫门前的邢定国停顿了一下脚步,似乎想要回头,但终究没有转身,径自离去,身影消失在刚刚降临的夜幕中。
“这到底为什么?我们家究竟是怎么了?先是大哥遇上齐家的表妹,英年早逝;接着是定霜和归海慕遥糊里糊涂私奔,发现对方竟是仇人之子;现在,这台闹剧的主角又变成了定国,邢家的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遭受无情的打击,本来好好的一次庆功宴,居然变成了让文武百官看我们邢家家族分裂的笑柄……真是天大的讽刺,真是幻灭。”邢定天叹息着,走到窗边,几乎不愿再看母亲的脸。
“定天,不想看见娘也罢,只是不要被迷雾蒙蔽了双眼。”
冷星桓忽然侧过头,眼眸半启,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定国有什么缺点,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次发生这种事,或许还能给他一个教训和认清自己的机会。没错,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没有任何罪过,但却不能保证另一件事,他身边隐藏着的,恐怕是一朵黑色的蔷薇。”
第七十章 认祖归宗(一)
◆流浪的终点,果真终结了一生吗?非也,很多时候,那只是另一个开始,要人去重新面对另一个自己。◆
“觉得困扰吗?”
静静的深夜里,夕鸥将头倚在邢定国宽阔的胸脯上,低声问着。
“为什么不说话?跟我在一起,真的不会让你觉得困扰吗?”
邢定国吸了口气,半晌才轻轻摇摇头。怀中的夕鸥虽然在说话,但之前欢爱巅峰时的余韵仿佛犹存,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颤,好像仍在贪婪地享受那种独特韵味。然而,他和她的感受并不一样,也许只有在那种时候,他才会忘记一切,尽情地向她索求更多,可那种快乐一旦结束,他心中立刻就变得异常空洞。
“夕鸥,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不再是大平国的王子了。”
“啊?”
“我当着母后和三哥的面,搞砸了一场本来为我举办的庆功宴,也提到了你的事。这样一来,他们一定觉得大平国皇室的脸面被我丢尽,我离开皇宫的时候,三哥和妹妹想要挽留我,母后却很生硬地阻拦了他们。”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心头不禁涌上一阵寒意。
“是这样吗?似乎我大哥说得很对,诚武太后根本就是冷血的人。”夕鸥此话,像是在为他感到不平。
“不,母后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是我自己无法接受当年亲娘被逼走的事实,我怨母后的,仅仅是她多年来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我……”
“那么,你依然一点也不恨你的继母了?”
“不是恨,是觉得心里很凉,好像浑身的血都要凝固成冰一样。”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夕鸥紧贴上他的身躯,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柔声道:“难道……我还不足以把你的心里的冰融化?定国,既然你已经觉得天下难有容身之所,不如跟我一起去瀚澜国吧。”
“跟你去瀚澜国?你想让我投靠归海慕远?”他猛然一惊。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像我大哥那样的人,我一点也不留恋。我想和你在一起,像我二哥以前那样,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你不当王子,我也不做公主,我们就过平淡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你真的想跟我一起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因为我们现在这种关系……让你觉得可以填补一时的空虚?不因为我有的地方像你二哥?”他越发惊讶地望着她。
“你也把女人想得太……”夕鸥脸上一热。
“啊?我,我的意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