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骨对甄建来说并不难,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在他外公的医馆里替人接过骨了,不过那时候工具齐全,现在条件有点简陋而已,替曾嶙接上骨,又用四块木板固定短腿,用布带扎了七八道,固定好,甄建这才起身,道:“好了,先这样,断腿千万不要乱动,等事情忙完后,我给你打石膏。”他忽然想起来,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石膏,不过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只要能固定断腿就可以了。
甄建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一片狼藉的店铺和那四个地痞,心中暗恨,不用想也知道,这四个家伙肯定是老四派来砸场子的,既然他如此挑衅,自己若不回敬一壶,怎么对得起他的暴脾气,他决定了,这次一定要狠狠地讹甄老四一笔,讹到他吐血当内裤,四个地痞在这呢,不怕他不承认。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兴奋高叫:“衙差来了!衙差来了!”
一听到这话,四个地痞顿时脸色如土,而甄建则上前把甄大力和李咸鱼手中的板凳腿夺过来,丢在地上,然后又把双截棍丢进柜台,还从柜台拿了一些碎银子。
人群分开,一群捕快大步走了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捕快进来便高喝:“发生什么事了。”
甄建赶忙上前,一脸激动无比的样子,见面便跟这个说话的人握手,道:“官大哥,官大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可就要被这四个流氓打死啦!”说话间,手里握着的四两碎银子悄无声息地塞到了这个捕快手中。
这个捕快双眼一亮,默不作声地收起了银子,一脸严肃地问:“我乃平昌县衙的捕头,何小刀,你是……店里的伙计?”
“不不不,何捕头。”甄建赶忙道,“我是这里的掌柜,甄建。”
“哦,这么年轻的掌柜。”何小刀看了一眼甄建,又转头看了看狼藉的四周,问道,“听说这里有人持械斗殴,差点就要出人命了,是谁在作案?”
“是他们!”甄建指着那四个地痞,道,“何捕头,他们把我的店砸成这样,你也看到了,而且还打伤了我的账房先生,你看看,腿都断啦!”他说着把何小刀带到曾嶙面前。
曾嶙也很会演,立刻哎哟哎哟地狂叫起来,虽然腿还是疼,但他叫得实在有点夸张。
何小刀查看了一下曾嶙的伤腿,然后阴沉着脸走到那四个地痞面前,冷声喝问:“是你们干的?”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门外的群众纷纷大叫:“就是他们,我们都看到了,都是他们干的!”
大家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真的了,何小刀也不再审问了,直接朝后面招手:“兄弟们,把这四人锁上,带回去。”
甄建道:“何大哥,我要状告他们,他们行凶伤人,打断了我的账房先生的腿,还砸了我的店,我损失惨重。”他倒是会攀关系,这就叫上何大哥了。
何小刀既然收了他的钱,自然要为甄建稍微做点事,便点头道:“好,跟我一起去衙门。”
于是甄建便让甄大力和其他人留下来照看曾嶙,并让他们找一个梯子来,好让楼上的客人下楼,不然难道让他们跳下来吗,楼上的那些可是他们店的会员用户啊,安排好一切之后,甄建这才和捕快们离开。
27章:打官司()
刚出店门没多远,后方许多人跟了过来,是刚才在店里的顾客们,他们全都跟了过来,说要去衙门瞧热闹,甄建一听大喜,赶忙装作一副愁苦的模样,朝他们行了个礼,说道:“各位叔伯婶婶,晚辈是乡下人,来平昌城开店不容易,没想到遭人蓄意捣乱,待会各位去瞧热闹时,不知可否上堂去给晚辈做个见证,若是晚辈拿不到赔偿,晚辈这个店也开不下去啦。”
众人闻言尽都哗然,这个小吃店若是关门了,那以后他们岂不是吃不到美味可口的早点了,这怎么行,众人纷纷叫嚣,只要甄建愿意,一定上堂给他做见证。
甄建闻言顿时躬身行礼道谢,转身得意一笑,三两步追上何小刀,一起去衙门。
到了衙门,甄建立刻击鸣冤鼓,县令陈长青正在后衙整理公文,一听有人击鸣冤鼓,立刻下令升堂。
甄建在何小刀和衙役的带领下踏过仪门来到大堂外,陈长青穿着官袍在衙堂座位上坐下,头顶上方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
惊堂木一拍,陈长青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鸣冤!”
甄建在门外朝里面行礼:“回大人,是草民。”
“进堂来!”甄建快步走了进去,在堂心站定,向陈长青行礼,“草民甄建,拜见知县大人。”同时偷看了一眼陈长青,发现他眉目之间确实与陈芸芝有点相似,果然那个小姑娘没有骗他,陈芸芝估计真的是这县令的女儿。
陈长青问道:“甄建,你有何冤屈?又状告何人?”
甄建道:“回大人,草民要状告四个地痞,草民是平昌小吃店的掌柜,但就在方才,四个地痞跑到草民店中一段乱砸,把草民的店砸得稀巴烂,还打断了草民店里一位账房先生的腿。”
“哦?平昌小吃店?”陈长青闻言一阵动容,平昌小吃店被砸了?那以后岂不是没有小笼汤包吃了?陈长青不贪不腐,但唯独喜欢吃美食,自从吃了小笼汤包之后,一天不吃便觉得浑身不得劲,四个流氓居然把他的店给砸了,害得他以后没有小笼汤包吃了,岂有此理。
陈长青立刻问道:“那四个地痞现在何处?”
何小刀忽然带着捕快们押着四个人走进堂来,高声道:“回大人,卑职已经将这四个地痞逮捕归案。”
“嗯,何捕头做得好!”陈长青点了点头,然后猛一拍惊堂木,叱声大喝,“跪下!”
四个地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一阵连响,四个人尽都跪了下来,口中连呼:“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陈长青瞪眼喝问:“本官问你们话,你们老实回答,若敢遮掩或是虚言,大刑伺候!”
“是是是……”四个家伙点头如捣蒜。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张力,李二狗,陈大黑,张虎。”
陈长青又问:“平昌小吃店的掌柜甄建说你们砸毁了他的店,还打伤了他的人,把人腿都打断了,可有此事!”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快说!”陈长青怒声大喝,同时猛拍惊堂木,吓得这四个家伙一激灵。
虽然知道说谎会大刑伺候,但如果不说谎,他们就直接完啦,把店砸成那样,还把人腿给打断了,估计至少也要赔一大笔钱,赔不上钱的话,估计要坐牢。
于是李二狗决定反咬一口,赶忙道:“大人,店铺不是我们砸的,我们只是去吃东西的,是甄建他打我们,我们打不过,四处逃,才把店给弄成那样的,那个人的腿也是甄建弄断的,他上去想要拦住甄建,被甄建一把甩开,那人摔倒,腿就断了,跟我们无关啊!”
“是啊!是啊!与我们无关啊,大人明察……”另外三人纷纷附和。
甄建闻言皱眉,这三个混蛋,还敢当堂说谎,幸好当时有无数双眼睛看到了。
这时,陈长青问向甄建:“甄建,他们否认你方才的说法,还说你打他们,可有此事?”
甄建摇头:“回大人,绝无此事,草民只是个半大少年,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四个人。”
张力赶忙高叫:“大人,他确实打我们了,拿一根很奇怪的棍子,我们都被打伤了……”
“验伤!”陈长青大喝一声,派衙役上前验伤。
衙役上去问他们哪里受伤了,他们指着一些被双截棍击打的地方,衙役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到任何伤痕,没办法,甄建是用橡胶双截棍打得他们,这玩意打出来的伤,那都是暗伤,虽然很疼,但从表面看不出来。
衙役验完伤,行礼道:“大人,并未查到任何明显伤痕。”
“啊?”四个人闻言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掀起衣服看,真的没伤痕,这就奇了怪了。
陈长青脸色很不好,甄建这时说话了:“大人,外面许多百姓当时正在草民店里吃东西,可以为小人作证,就是他们砸毁了草民的店,还打伤了草民的账房先生。”
陈长青望向殿外,道:“何人愿意上堂来作证?”
“我!”
“我!”
“还有我!”
……
七八个人踊跃上前,他们已经决定了,必须帮甄建一把,否则甄建的店要是关门,以后他们可就吃不到那些美味的小吃了。
七八个人走到堂中,陈长青询问了他们姓名之后,让他们说出证词,所有人纷纷指认这四个地痞撒谎,就是他们砸店打伤人的。
陈长青让这几个证人退下,然后怒瞪四个地痞,一拍惊堂木,沉声大喝:“你们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当堂撒谎,颠倒黑白,来人!每人掌嘴二十!”
四个人还想求饶,只见四个衙役已经手持四块木板上来,左手揪住他们的头发,右手抡起木牌左右开弓,可劲儿抽,一时间,大堂上只听见“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甄建看得惊呆了,这刑罚……真给劲,看得老爽了。
甄建记得自己上次被甄大力抽了一巴掌,脸上就火辣辣地疼,现在这群家伙是被抽二十下啊,而且还是用木牌抽,明显比甄大力抽得卖力多了,抽完二十下,估计他们要变成猪头了。
掌嘴二十之后,四个人的脸颊通红,嘴里已经流血,估计是牙被抽掉了。
四个地痞捂脸嚎哭,没办法啊,太疼了,根本止不住泪腺。
陈长青望着四个地痞,冷哼道:“砸人店铺,打伤人,按照律法,你们四个需要赔偿甄建的损失!否则便是牢狱之刑!”
甄建这时问道:“大人,这赔偿的数目,是不是由草民说了算?”
“没错。”陈长青闻言点头,但随即又道,“你不可借机讹人胡乱要价。”
“草民怎敢。”甄建淡笑回答。
陈长青摊手道:“说吧,你需要多少赔偿?本县会为你做主的。”
甄建赶忙行礼:“多谢大人,且让草民算一算。”
陈长青点头同意:“好,你仔细算一算。”
甄建装模作样地在那算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道:“大人,草民已经算出来了,此次他们需赔偿草民五百贯。”
“五百贯!?”陈长青震惊了,四个地痞震惊了,就连在衙堂外瞧热闹的众人也纷纷惊呼起来。
“大……大……大人,他狮子大开口,他讹人!”李二狗急得大叫起来,他原本是想让甄老四花点钱赔偿一下就算了,毕竟他们是为甄老四办事的,可现在倒好,甄建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要五百贯,甄老四哪有这么多钱!
陈长青闻言也皱眉不悦道:“甄建,本县方才说了,你不可借机讹人!”
甄建不慌不忙道:“回大人,草民没有讹人,大人若不信,草民可以把具体账目说出来。”
陈长青见他如此一本正经,不禁微讶,点头道:“好,你说,本官倒要听听,你如何损失了五百贯。”
甄建开始说起来:“首先,砸毁我的店铺,店铺重新装修,需要三十贯。”
陈长青点头,虽然他对店铺装修的价目不太懂,但猜想三十贯应该差不多。
接下来,甄建又道:“重新装修期间,草民的店铺是无法做生意的,大人您说,这算不算损失?”
陈长青仔细一想,对啊,人家店铺被毁了,没法做生意了,这也是损失啊,便点头道:“算。”
甄建嘿嘿一笑,道:“大人,重新装修的话,没有二十天是无法完成的,眼下草民的小店每日净赚十二贯,二十天,便是二百四十贯了。”
李二狗闻言瞪眼惊叫:“怎么可能!你的小店一天能赚十二贯?你骗鬼呢!”
“闭嘴!”陈长青瞪视李二狗,冷喝一声,然后望向甄建,道,“甄建,公堂之上,不可说谎,你的店铺当真每日净赚十二贯钱?”
“草民不敢撒谎。”甄建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账簿,高高举起,道,“这是本店的账簿,所有账目皆在其中,请大人过目。”
师爷走下去将账本接了过来,递给陈长青,陈长青翻开仔细看了许久,合上账本,难以置信道:“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小吃店,每日居然能净赚十二贯,甄掌柜小小年纪,但做生意却是很有天分啊。”
“大人过奖了。”甄建礼貌性地谦虚了一下。
陈长青将账本还给甄建,然后道:“二百四十贯,加上三十贯,已经是二百七十贯了,剩下的二百三十贯呢?”
甄建道:“回大人,剩下的二百三十贯,是对账房先生的补偿。”
张虎闻言着急大叫:“大人,我们只是打断了那个账房先生一条腿而已,二百三十贯太多了!”
陈长青也望向甄建,问道:“甄建,二百三十贯是否太多了?”
甄建坦然道:“若是他们四个觉得太多,也行,大人不妨将他们四个人每人敲断一条腿,这二百三十贯便不用赔啦。”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要求……真的让人很无语,但又不得不说,还有点道理。
李二狗赶忙叫起来:“他只断了一条腿!我们是四条腿!他一条腿怎么能换我们四个人的腿!”
“不不不。”甄建摇头道,“你们四个人的腿加起来也没他值钱,你们可能不知道,我那账房先生,他是个秀才,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草民绝不敢在公堂之上撒谎的。”
“哗……”大堂之上再次爆发惊呼声。
秀才是古代特有的产物,自古以来褒贬不一,但在这个时代,秀才的确高人一等,这是国家规定的,也是社会现状决定的,秀才懂学问,每一个秀才都有可能考上举人或者进士,只不过是概率问题,若是考中,那就是鲤鱼跳龙门,所以普通老百姓和秀才之间,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
曾嶙这个人比较低调,第一次见甄建的时候,并没有说自己是秀才,只说自己读过书,直到几天前,甄建才知道他是个秀才,沦落到乞讨的境地也是无可奈何,人总有走背运的时候,可能那就是曾嶙的低谷期。
而四个地痞一听说他们居然打断了一个秀才的腿,顿时都懵了,秀才的腿,确实很值钱。
望着四个傻愣在那里的地痞,只见四个人脸肿得像猪头,红通通的,配合那惊愣的表情,呆萌呆萌,甄建微笑道:“四位,可想好了,是赔钱,还是每个人打断一条腿?”
陈长青并没有驳斥甄建的意思,他毕竟也曾是秀才,所以对于读书人都十分珍惜,一个秀才被四个地痞打断了腿,落下了终生残疾,这几乎是毁了一个秀才的一生,无论是赔偿二百三十贯还是打断这四个人的腿,陈长青认为,都不足以弥补那位被打断腿的秀才。
见陈长青默许了甄建的话,四个地痞慌的一塌糊涂,照这个架势,似乎真的要敲断他们每人一条腿啊,而且还要赔偿二百七十贯钱,天哪!
李二狗赶忙惊叫起来:“大人,我们是受人指使的,是我们东家指使我们去砸店的。”
甄建闻言开心得笑起来,终于啊,这群家伙终于出卖甄老四了,他早就看出来,这四个家伙是没有节操的。
陈长青闻言惊愕,赶忙问:“你们东家是谁?”
李二狗道:“我们东家是同福酒楼的掌柜,甄武!还有他哥哥甄文,她嫂子王氏,这次的坏主意就是他们三人出的,大老爷,我们也不想的,都是他们逼我们干的,大老爷开恩啊!”
陈长青闻言顿时虎起了脸,高声大喝:“何捕头,速去同福酒楼,逮捕甄文甄武以及王氏归案!”
何小刀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又来了,兴奋大喝一声,赶紧带着一帮捕快出发,前去同福酒楼拿人。
28章:打官司(下)()
同福酒楼内,老三老四还有王氏正在匆忙地收拾行囊,因为他们刚才躲在甄建的小吃店附近看到捕快带走了那四个人,他们害怕这四个人把他们招供出来,所以赶紧收拾包袱准备开溜。
然而王氏和老四太过贪心,这个东西要带走,那个东西要带走,恨不得把酒楼都搬走,收拾行囊就忙了半天,以至于,何小刀带着捕快找来的时候,他们才背着行囊匆忙从酒楼出来,双方正好撞见了。
何小刀当场就把他们拿下,老四和王氏挣扎反抗,还是老三懂得多,赶紧让他们别反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不堪设想了,惹怒了这群捕快,捕快完全可以把他们一顿揍,然后还扣上个拒捕的大帽子,吃不了兜着走。
老四和王氏这下怂了,被他们带回了衙门。
到了公堂上,老四和王氏因为是嫌犯,只能跪着,而老三因为秀才功名在身,所以站着,这个世界并不像古装剧里那样,见到官老爷要下跪,甄建就礼数这个问题问过曾嶙,曾嶙的回答是,见到再高的官,哪怕是见到皇帝,都不用下跪,但有些人除外,比如身在奴籍之人,还有就是罪犯,嫌犯虽然不是罪犯,但在公堂上的时候,必须跪着。
现在所有人到齐了,陈长青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甄文,甄武,王氏,你们可认识这四人?”
甄老四刚想说不认识,但甄老三已经抢先一步道:“回大人,他们是我们酒楼里的伙计,我们自然认识。”甄老三到底是读过书的,有点见识,知道在公堂上撒谎会是什么后果,就算要撒谎,也不能撒那种一下子就会被识破的谎。
“好!”陈长青道,“此四人打砸了甄建的店铺,还打伤了人,致使甄建店里的账房先生断了一条腿,他们四人一致指认,说是你们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甄老三摇头否认,这种事怎么能承认,一承认就完了,铁定要赔钱,而且他估计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李二狗闻言顿时叫起来:“大人,真的是他们指使我们干的,我们跟甄建无冤无仇,干么要去砸他的店,就是因为甄文和甄武的酒楼经营不下去了,想要回家,却又怕村里人笑话,才想到去砸了甄建的店。”
陈长青皱眉道:“怕村里人笑话?这跟砸他店铺有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