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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王氏见他居然吼自己的丈夫,赶忙尖声叫起来:“你吼什么吼,你还有理了,你不是说有很多大户人家公子朋友,有他们帮衬,肯定能把酒楼生意做好,现在就做成了这模样,你还敢吼?”
“闭嘴!”甄老四瞪眼怒喝,“你这个蠢婆娘,让你把肉放进井水里,这么点的小事都能忘了,你怎么没忘记吃饭啊!”
“还怨我了?”王氏也是受不得气的主,顿时跟老四怼起来,“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天天用剩肉给客人吃,生意能好才见鬼了呢,还打客人,客人花钱来吃饭,你还把他们打跑了,你就是个市井小流氓,给你金身银山,你也守不住……”
这下可彻底把老四给激怒了,老四大吼一声:“我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上前弄王氏。
王氏吓得直往老三身后躲,老三赶忙阻拦:“老四,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其他几个伙计也纷纷上前拉住老四,毕竟他们都是老四的朋友,怎么能看着老四跟自己人打架而不阻拦,今天的同福酒楼虽然没客人,但依旧很热闹,又围了一大群人在外面瞧热闹。
隔日,老四跟往常一样开门,自己带着四个伙计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只要一有人路过,就摆出笑脸,拼命招揽:“这位老爷,进来吃饭吗,我们酒楼的菜可是平昌城最好吃的……”
“这位公子,我们酒楼的酒是平昌城最好的,进来尝尝吧……”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过路的行人看他们两眼后,都摇头离开,很显然,他们酒楼的名声已经臭了。
眼看这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最后,老三提议,暂且停业半年,半年之后,等风头过去了,他们再来营业,到时候再慢慢地把酒楼的生意给做起来,老四虽然不甘心,但想想也觉得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和老三商议一番,当天就把厨子给遣散了,准备明天就收拾一番回去。
一想到明天就回去了,三婶忽然酸溜溜地说道:“也不知道甄大力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若是他们父子生意做得好,只怕我们回去要被乡邻笑话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甄建他们的生意做得好,而甄老四他们因为生意太差,而被迫停业回家,他们铁定会被村民们笑话的。
甄老四也觉得三婶的话有道理,便提议道:“三哥,咱们去看看,看二哥的生意做的如何。”
25章:神仙打架()
“嗯,去看看。”甄老三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关上了酒楼的门,朝甄建的平昌小吃店走去。
他们这次可是全员出动,甄老三他们夫妻二人,加上甄老四,再加上老四的四个小弟,一共七人。
沿着街道七弯八绕,最后来到了甄建的小吃店附近,还未靠近,隔着河便能远远地看到小吃店门口排着三条队伍。
甄老四见状一愣,脱口问道:“那不是二哥的店吗,那些人在那排队干嘛,征兵?”
“找人问问便知。”老三说了句。
老四转头朝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弟说道:“黑子,你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好的。”那个皮肤黝黑的家伙顿时快步过了拱桥,朝甄建的小店走去。
黑子来到排队的人群里问了一会儿,便又回来了,甄老四忙问:“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黑子点头道,“他们在那里排队等吃早点。”
“排队等吃早点?”王氏闻言一愣,讶问,“这群人这么闲?难道甄大力店里的早点不要钱吗?还排队等?”
“不是的。”黑子摇头道,“那些排队的人说他们那里的早点比别的地方贵,但却非常好吃。”
“能有多好吃。”王氏闻言翻白眼道,“甄大力做的东西我们又不是没吃过,还不如娘的手艺呢。”
另外一个叫做阿狗的小弟忽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买点过来尝一尝,看看到底有多好吃,能让这么多人排队去买,这生意火得……只怕全平昌城都找不到第二家了。”
老四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他还笑话甄建呢,现在甄建和他爹的生意火爆,而自己却被迫关门停业,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让他有一种被人抽脸的感觉,他哪里还有脸去甄建店里买早点吃,于是他摇头道:“不了,浪费钱。”
王氏这时幽怨道:“他们的生意做得这么好,只怕一个月收入不下十贯,一年就是百贯多,唉,我们这般落魄回去,村邻免不了又要拿我们跟甄大力比,嚼舌根笑话我们了,想想都觉丢人。”
甄老四闻言也是一阵皱眉,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上次分家的事,村邻们已经对他们甄家指指点点了,说甄大力多好多好,反正他听了很不舒服,在他看来,自己人脉关系如此之广,简直就是过江龙,甄大力算哪根葱,就会在地里刨土,要么就是在码头扛包,他凭什么跟自己比,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甄大力的店生意这么好,而他的店已经歇业,那些爱说闲话的村民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拿这个说事,想想都觉得烦躁。
甄老四皱眉沉吟了片刻,忽然咬了咬牙,道:“不能让二哥生意做这么好,不然咱们回去定然被人笑话死。”
“对!”三婶闻言赶忙接话,“那群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嚼舌头!老四,你鬼点子多,快想想办法,有什么好主意,最好让甄大力的生意也做不下!倘若他们父子也跟我们一样,我们回去就不会被人笑话了。”
甄老四闻言摸着下巴蹙眉沉思起来,但想了许久却没什么好主意,忽然,甄老三缓缓道:“若要毁了二哥的生意,其实也不难。”
“怎么弄?”王氏和老四几乎异口同声,双眼放光地望着老三。
老三笑了笑,道:“你们还记得咱们的生意为何会变成这样的吗?”
甄老四不悦皱眉望向老三:“三哥你这个时候还追究这事,什么意思?编排我?”
“不是编排你。”老三摆手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店是因为打架而吓跑了客人,咱们也可以用这个法子让二哥的生意做不下去。”
老四闻言顿时转怒为喜,道:“三哥,继续说,具体怎么做。”
“你们都凑过来。”老三招了招手,老四和三婶凑上前。
老三又朝老四的四个小弟招了招手,道:“你们也一起过来,待会这个计划就靠你们呢。”
四个人闻言一阵兴奋,也纷纷凑了过来,七个人围成一团,头靠着头,老三嘀嘀咕咕说了一阵,众人纷纷点头,说完之后,老四直起身来,露出开心的笑容,道:“这主意不错,就算不能毁了二哥的生意,也能让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咱们再多搞两次,他的生意就彻底完蛋了。”
王氏则挽着老三的胳膊,开心地说道:“还是我夫君聪明,想出了这么一个好办法,不愧是我们村里最聪明的人。”
老四转头面朝自己的四个小弟,给了他们一把铜钱,道:“都听到刚才的计划了吧,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商量,赶紧去吧。”
“好嘞!这可是我们最拿手的,大哥您瞧好吧!”四个人兴奋地说着,然后便走过拱桥,朝甄建的店铺走去。
甄建虽然是店里的掌柜,但他一般不站柜台,因为柜台有曾嶙,曾嶙腿脚不方便,往柜台那一坐,最适合他了,不过这个工作也不轻松,若是生意一般,倒还好,但按照他们现在的火爆生意,曾嶙几乎一刻都不得停,因为结账的人接二连三,而且还不能算错,左手拨算盘,右手持笔,两只手根本停不下来。
甄建的工作不固定,有的时候在厨房,有的时候跑堂,有的时候巡台,他就是店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今天他的工作是坐镇会员专用窗口,这个活比较轻松,毕竟会员比普通顾客要少很多。
甄建刚给一个会员打包了两盒小笼汤包,忽然看到前厅的几个客人吵嚷了起来,甄建透过窗口一看,顿时愣了,吵架的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他都认识,正是老四的几个地痞流氓朋友,他们不是应该在老四的店里做伙计吗,怎么跑到自己店里来吃东西了,还吵了起来?
甄建怀着满心疑惑走到了客厅,问向巡台的周淮:“周淮,这是怎么回事?”
周淮答道:“掌柜的,两个客人在这里吃东西,吃完还在聊天,不腾出桌子,另外两个客人等得着急,就呛了几句,然后他们便吵起来了。”
甄建闻言顿时皱眉,倘若是一般的客人,他还真信了,但这四个人相互之间明明都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吵起来,这里面明显有蹊跷。
他正在寻思着,那四个人已经打了起来,吓得其他客人纷纷往外跑,只见这四个人操起各种道具乱打乱砸,乒乒乓乓,甄建看得皱了皱眉,他终于知道有什么蹊跷了,这四个人是故意来他这里打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砸店,打架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因为他看到这四个人打砸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一下是打中人的,他的店却遭殃了。
甄建直接转头,对周淮道:“周淮,速去衙门报案,就说我们店里有人在持械斗殴,恐怕要出人命了。”
“啊?”周淮觉得甄建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但甄建也没办法,不这么说,他怕衙门不重视啊。
甄建皱眉喝道:“愣着做什么,快去,就按照我的话去说!”
“哦,是!”周淮赶忙拔腿出门,拨开瞧热闹的人群,去衙门报案去了。
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出来了,全都来到甄建身畔,甄大力望着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店铺,顿时着急叫起来:“小建啊,快让他们住手啊,瞧把咱们店弄成什么样了……”
甄建装模作样地叫了几声:“别打了!别打了……”
那四个人明显不可能听他的话,继续打,把木制楼梯都给砸塌了,楼上包间里的一群富商站在二楼,手扶栏杆往下看,郁闷无比,他们在想,待会怎么下去。
甄大力实在是心疼自己的店铺,就想上去阻拦这四个人,甄建一把将他拉住,问道:“爹,你想干什么?”
甄大力急得直跳脚:“我去拦住他们啊,不能再让他们打下去了,店都要被拆啦。”
甄建皱眉道:“爹你可千万别去!他们跟疯子似的,一不小心打伤了你可咋办。”
甄大力见他居然还能如此淡定,气急败坏道:“难道就看着他们这样打下去?店还要不要了?”
甄建一脸淡定地说道:“爹,他们是顾客嘛,他们喜欢在我们店里打架,说明他们觉得我们店里的风水好,适合打架,就让他们打呗,咱们开门做生意的,一定要让顾客享受到最好的服务,顾客就是上帝嘛。”
旁边的范贤一脸懵逼地问:“上帝是什么?”
“上帝就是……”甄建翻着眼睛想了想,道,“上帝就是天上的神仙。”
“哦。”范贤点头,“顾客就是神仙,是不是就是让我们把顾客当做神仙一样供着?”
甄建笑眯眯地赞道:“你很有慧根。”
甄大力见甄建居然还笑,几乎要炸了,瞪眼大叫:“什么神仙,你说的这群神仙,他们在打架啊!快把我们的店拆了!你居然不去阻拦!还笑!”
甄建一本正经道:“神仙打架,那就是诸神之战,我们凡人,不便参与。”
甄大力:……
26章:快使用双截棍()
很明显,甄建的这番话雷到甄大力了,甄大力已经无语了,瞪眼望着甄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缓缓抬起右手,准备抽甄建。
甄建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见甄大力抬起巴掌,他赶忙道:“爹你先别激动,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待会就让他们把砸掉的东西如数赔偿。”
“真的假的?”甄大力不置信地望着他。
“真的,爹你相信我。”甄建转头朝范贤说道,“范贤,去我房间,把我床头柜上的两个连在一起的红色棍棍(橡胶双截棍)拿过来。”
“哦。”范贤二话不说,转头就去后院了,没一会儿就把双截棍拿了回来,递给甄建。
甄建把双截棍塞在腰间,用衣服挡好,甄大力问道:“你拿这玩意做什么?”
“这是武器,待会揍他们用的。”
甄大力瞪眼讶问:“你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吗?”言下之意,既然要把顾客当神仙一样供着,你还敢揍他们?
甄建用冷笑望向那四个还在到处乱砸的人,道:“哼!给钱了才是上帝,不给钱就是来砸场子的!”
就在这说话的档口,曾嶙已经跑了上去,他虽然腿脚不利索,但甄建有大恩于他,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把甄建的店砸成这样。
甄建见状皱眉,赶忙喝道:“曾嶙,回来!不要管他们!”
“掌柜的,不能再让他们打下去了!”曾嶙回头说了句,继续走向那群人。
甄建见状无奈咂嘴,快步冲过去,准备将他拉回来,他刚踏出三步,就看到半截板凳朝曾嶙飞来,甄建顿时惊呼:“小心啊!”
曾嶙也看到了,本能地想要闪躲,然而他腿脚不利索,根本来躲不开,被板凳砸在腿上,然后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啊啊”直叫,而他的左腿,以一个看得清的角度折断了,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甄建赶忙冲上去,蹲下身按住曾嶙,道:“别动,千万别动!”
曾盈峥知道外面打架,原本躲在厨房不敢出来,但看到自己的爹受伤了,顿时哭喊着冲了出来,蹲在曾嶙身畔直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四个地痞见居然把人的腿给打断了,心里顿时怕了,赶忙停手,想要溜走,甄建怎会让他如愿,快步走到门口,张臂将门拦住,冷然大喝:“一个都不许走!”
外面瞧热闹的众人也纷纷高呼:“对,不能让他们走!把店打成了这样,还把人的腿给打断了,想溜走,想得美!”
“报官!小掌柜,必须报官啊!”
……
这四个人顿时慌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来假装打架,乱砸一通,然后夺门而逃,甄老四跟他们说,甄大力是个软蛋,绝不敢将他们怎么样的,现在倒好,甄大力的儿子拦住了他们,而且外面看热闹的这群人把门给堵住了,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们离开,还有人说要报官,这事若是捅到官府,他们可就完了,毕竟他们把人的腿给打断了,这可不是小事啊,官府肯定要问罪的。
阿狗一阵慌张,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凶狠,瞪眼喝道:“小子,别挡路!我们可是客人!”
甄建冷哼道:“你们算屁的客人,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就是甄老四的狐朋狗友,串通一气跑来我店里打架,为的就是砸我的店!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谁也逃不了,我已经报官了,衙役很快就来了!”
一听这话,这四个人顿时脸色大变,甄老四明明说过,甄大力和甄建不认识他们的,毕竟他们一直都是在镇上混,从来就没跟甄大力照过面,就算是甄建,也只有阿狗见过他一次,怎么可能一眼就能记住了,而且还把他们的计划全都猜出来,最重要的是,这货居然报官了!
一听说已经报官了,四个人急得不行,得赶紧离开,逃离平昌城,否则肯定要被官府抓走问罪的,阿狗等不及了,大喝一声:“滚开!”说着便上前推甄建。
甄建故意站着让他推,被推得一阵踉跄,然后叫起来:“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说罢从腰间抽出橡胶双截棍,猛然一甩,直接砸在阿狗的脑门上,阿狗顿时捂头直退,鬼叫起来,橡胶双截棍虽然是橡胶的,但打人还是很疼的,之所以做成橡胶,就是怕练习者误伤了自己,甄建打这些家伙,自然不留手,下手很重,这一棍子砸在阿狗的头上,阿狗感觉脑袋嗡嗡直响,眼睛都发花了,有脑震荡的症状。
其他三个人见状纷纷朝甄建冲来,甄建连退两步,双截棍连甩,啪!一个,啪!两个,啪!三个,没想到还挺有威力,甄大力原本还准备上去帮忙呢,生怕自己儿子受伤,但看这个架势,似乎用不上他了。
甄建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截棍虽然练了很久了,但从来没有实战过,没想到实战效果这么溜,得意之下,他飞快地耍了一套双截棍的花把式,并且还唱了起来:“快使用双截棍呼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呼呼哈嘿!”门外和楼上的人顿时齐声喝彩叫好,毕竟在他们看来,甄建这一套花把式很炫目,从来没有见过,很有视觉冲击感,给个喝彩不过分。
阿狗他们虽然被打了,但伤得不重,四人再次欺身上前,要对付甄建,甄建现在信心高涨,手持双截棍就迎了上去,一阵狂打,人多又怎么样,我有双截棍,打得四个人鬼哭狼嚎,没一会儿,四个人被打得蹲坐在地,不敢起来了,他们知道,今天这门,只怕是出不去了。
“爹,李咸鱼,看好他们四个,谁敢乱动,就是一棍子!”甄建找了两条板凳腿分别递给李咸鱼和甄大力,甄大力和李咸鱼手持板凳腿,站在四个地痞身畔,四个地痞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甄建来到曾嶙身旁,摸了摸曾嶙的断腿,曾嶙顿时咬牙发出低吼,浑身颤抖,显然非常疼。
“忍着点。”甄建说了一句,继续摸,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曾嶙,你好像是旧伤处断了。”
曾嶙问道:“掌柜你还懂医术?”
甄建咧嘴一笑,挑眉道:“略懂,你有福了,这一次,说不定能让你的腿完好如初,以后正常走路。”
“当真么?”曾嶙闻言双眼放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有可能吧,我尽力试试,你忍着疼痛。”
“嗯!”曾嶙用力点头。
甄建找来四块短板和布带,用剪刀将曾嶙的裤管给剪掉,然后开始给曾嶙接骨,这样不打麻药接骨,那疼痛是可想而知的,曾嶙颤抖不止,身上衣服已被汗水汗湿,曾盈峥在一旁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就没停止过。
曾嶙硬是强忍着,心中想着将来就可以正常走路了,一股强大的信念撑着他,愣是没叫一声。
接骨对甄建来说并不难,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在他外公的医馆里替人接过骨了,不过那时候工具齐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