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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二十一世纪的青年穿越到了异世大楚一个普通农户少年身上,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经商,挣钱。然而他却发现,国家积弱,朝廷昏暗,外有强敌环饲,胡虏掠地,内有奸臣当道,竖子横行。纵然自己富甲天下,那又如何,一朝国家崩塌,百姓受蛮夷欺辱,所有的一切都会湮没在胡人的铁骑之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小掌柜有大气魄,身为一个穿越者,他毅然决然踏上了救国救民之路……花间书友Q群:336757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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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苦逼的穿越()
五月,又是一年收获的季节,皎洁的月光下,两个身影坐在麦田边喝水,身旁还放着镰刀,显然这二人割麦子割累了,坐下来喝碗水休息一下。左边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右边的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
一阵和风拂过,茫茫麦田起起伏伏,宛若波澜,少年搁下水碗,忽然转头看向中年人,道:“爹啊,问你个事呗。”
中年汉子停下了喝水动作,道:“问呗。”
“那我可问啦。”少年忽然扁了扁嘴,郁闷地问道,“爹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初替我取名的时候,是不是闹着玩的?”
中年人搁下水碗,睁大了眼睛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给你取名这么大事,爹怎能闹着玩。”
少年皱眉道:“那为什么我的名字跟闹着玩似的,甄建,甄建耶!”
汉子瞪起了眼睛道:“甄建怎么啦,这可是我特地去镇里找韩学究替你讨的这个名字,韩学究说呀,取名不能马虎,也别取什么贱名,什么狗呀,猪呀,太难听,男人就该建功立业,做大事,所以给你取名甄建。”
“切。”甄建翻了白眼,不满地嘟哝,“我就觉得我这名字真的很贱。”
他说完抬起头望向天空明月,心中暗想:“我前世叫夏健,现在叫甄建,唉……两辈子与贱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上上辈子会是啥名字呢?赫建?范建?……”
甄建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穿越者,来自二十一世纪,是医学院的一个在校大学生,名叫夏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发生了传说中的穿越,一穿就穿到了这个地方,灵魂寄宿在这个叫做甄建的少年身上。
他穿越过来已经有好几天了,继承了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部分记忆,知道了现在所在的国家叫楚国,年号是永熙十三年,然而他实在想不起来,古代历史上除了战国时期之外,还有什么楚国,一听永熙十三年,显然是皇帝制,而不是什么诸侯国,这让他很费解,或许这个朝代在历史上根本不存在,那恐怕就是异世了。
他们这个村子叫做杨树村,身旁的这个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就是他的爹,叫甄大力,人如其名,长得很壮实,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了,毕竟这个躯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少年郎。
又是一阵风吹过,这次的风有点凉,甄建不禁打了个哆嗦,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郁闷地望向他爹,问道:“爹啊,我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趁夜割麦子,而且还要把衣服脱光了割。”
甄大力道:“去年不是跟你说过了嘛,白天日头太晒,夜里割麦子凉快,不穿衣服是为了不让衣服汗湿,衣服若是汗湿了,就得洗,洗多了就容易破,多浪费衣服啊。”
甄建闻言一阵懵,虽然他知道自己穿越的这个家庭条件不算好,但节省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他一边挠大腿,一边郁闷道:“可是这麦芒扎得我浑身痒啊,我卵皮都快挠破了。”
“没事,爹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慢慢你就习惯了。”
甄建:……
父子二人休息了一会儿,又持着镰刀走进了田里,继续割麦,割了约有两个时辰,甄大力抬头看了看东方,道:“好啦,天快亮了,咱们回去吧,不然待会该有人来了。”
甄建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未干过农活的他今天居然割了一夜的麦子,又累又饿不说,居然还是光屁股割麦子,上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他好想回到原来的现代化世界啊。
二人就这么光着屁股手持镰刀往回走去,甄大力边走边道:“小建,回去吃完早饭你就睡觉吧,爷爷吃完早饭后会去田里割到晚上,下午爹还要去割,晚上你再来跟我一起割,忙个四五天,这十二亩地就能割完了。”
甄建闻言讶问:“怎么三叔和四叔不割吗?”
甄大力答道:“你三叔是读书人,他可是秀才,怎会这田地里的劳力活呢。”
“四叔呢,他又不是读书人。”
“你四叔……他还小……”甄大力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嗤——我才十四岁,就跟你下地干活了,他二十岁了还小?”甄建闻言一阵冷笑,虽然他来这个世界才几天,但他对现在的这个家庭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的爷爷奶奶是典型的偏心,偏心老三和老幺(老四),有钱先给他们两个用,有好的先给他们两个吃,买布了先给他们两个做新衣裳,有农活了,几乎都是甄大力干,谁让甄大力既不识字,又老实巴交呢,这个世界从古自今都这样,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们不一样。”对于甄建的抱怨,甄大力无奈地解释,“你四叔从小就体弱多病,最近这几年才有了好转,你不一样,你从小就力气大,天生就是个干活的料,将来一定是田里的一把好手……”
甄建闻言郁闷嘟哝:“力气大怪我咯?”
他寄宿的这个身体是真的挺不错,挺壮实,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吃苦耐劳长大的。
回到家中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太阳也从东方天际露出了头,甄建和他爹用水擦拭了一下身子,便穿上衣服,这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甄建和爹来到西厢的厨房吃饭,下地干活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但一到吃饭时间,人都来了,一共八口人,分别是甄建的爷爷奶奶,三叔三婶,三叔的儿子,四叔,还有他们父子俩,现在除了爷爷还没到,其他人都来了。
他们家不是什么大户,早饭自然简单,一锅粥,一碗咸菜,由于是农忙期间,所以每人加个大馒头,扛饿,但甄建搞不懂,三叔和四叔屁事都不用做,为啥要加馒头,三婶和奶奶就没馒头吃,因为她们不用下地干活呀。
他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规矩不小,爷爷没到的话,任何人不许动筷子,否则肯定要被爷爷奶奶训斥。
今天爷爷起得有点晚,大家都坐在桌子旁等着,甄建望着馒头和碗里的粥直流口水,没办法,饿呀,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天,饥饿感就一直没离开过,因为没有一顿是吃饱的,而且饭菜也没油水,能不饿吗。
奶奶在锅灶前忙活了一阵,来到桌前,道:“你们爹就快来了,别着急啊。”说话间,她熟练地把什么东西偷偷塞给了老四和老三。
甄建眼尖,他看到了,那是鸡蛋,三个鸡蛋,老四一个,老三拿了两个,想来是老三和他那胖儿子一人一个吧。
甄建看得暗暗生气,他是未来人,自然很难接受这种偏心的行为,不用想也知道,在他穿越到这里之前,奶奶经常这么做,瞧那手法多熟练。
甄建手按桌子站起来,就准备问奶奶,为什么他和他爹没有鸡蛋,要知道,他和他爹割了一夜的麦子,已经饿得两眼发花了,碗里锅里的一切粮食,都是他爹种出来的,凭什么他们父子要遭受这种待遇。
但他刚站起来,甄大力就发现了他的异状,猛然一把将他按得坐回到凳子上,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坐下!你爷爷就要来了,你干嘛?”
甄建看到爹板着的一张脸,莫名心疼,看来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早已对这种事情麻木了,自己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满,再怎么想争取,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无奈叹息。
终于,爷爷来了,爷爷年纪不大,也就五十多岁,但古人寿命较短,加上爷爷多年从事农活劳动,劳累过度,才五十来岁就已头发花白,满面皱纹了,看起来很显老。
爷爷刚坐下,就问甄大力:“老二,这一夜割多少了?”
甄大力答道:“已经割了两亩了,爹。”
“嗯,不错,比去年快。”爷爷点了点头,然后便道,“大家吃饭吧。”
刹那间,碗筷碰撞的叮叮叮声音此起彼伏,甄建望着大家吃饭时候这猴急模样,再想想自己和爹光屁股割麦子时的辛苦而又狼狈的模样,顿时心头发酸,端起粥碗一顿猛喝,连咸菜都不需要,一口气喝完,然后搁下碗,拿起馒头,道:“我吃完了,回去睡觉了,下午我和爹爹一起割麦。”说完转身而去。
甄建心里憋屈,他现在唯一能帮他爹做的,就是为他爹分担农活,让他爹少吃点苦,所以就算割麦子再怎么苦,他也要帮他爹,他以前没割过麦子,没事,他可以学,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只要能吃苦耐劳便成。
爷爷看到甄建离去时神色不大对,蹙眉问甄大力:“老二,小建情绪不大对?”
甄大力笑了笑,道:“没有,他只是太累了,睡一觉便好了。”
“哦。”爷爷点了点头,继续喝粥。
三婶却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他二伯呀,你可别嫌弟妹我唠叨,你家小建要好好管教一下了,太没规矩,爹还在这里呢,哪有招呼都不打一声,吃完就走的道理,这样下去,他将来娶媳妇都难啊。”
奶奶闻言点头赞同道:“蕙兰说得没错,老二啊,小建方才是欠规矩了,你有空说教说教。”
甄大力赶忙点头:“好的,娘,我有空好好数落数落他。”
2章:偏心的奶奶()
甄建回到东厢自己的屋里便睡觉了,馒头留着,下午下田干活之前吃,那样比较扛饿,忙活了一夜,浑身都快累散架了,正好吃完了早饭容易犯困,他刚上床一会儿,便睡着了。
没一会儿,甄大力走进了甄建的房间,看到儿子睡得挺沉,便也没扰他,上前轻轻地替甄建盖上了毯子,唯恐把甄建惊醒,然后便踮着脚尖走出房,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甄建一觉醒来的时候,大约是中午,因为古时候没有钟,唯一能判断时辰的东西就是日晷,但乡下没有这个条件,看时辰完全是根据太阳的方位猜时辰,来了好几天了,甄建也基本掌握了这门技巧,看现在太阳有点偏西,大约是下午一点,他约是早上六点睡的,睡到现在,也算睡够了,就是肚子似乎有点饿了,古代有个很讨厌的地方,那就是一天只吃两顿,第一顿是朝食,乡下俗称早饭,大概是在上午九点的时候,第二顿是哺食,乡下俗称晚饭,约是在下午四点。
然而现在是农忙时间,为了不耽误干活和休息,大多数农民暂时把吃饭时间改了,早饭往前挪到了早上五点多,晚饭往后推到了七点,中午的时候,加一顿稀米粥,毕竟农忙是农民的大事,虽然会比平时多消耗点粮食,但丰收了,大家都开心啊。
甄建拿着自己的宝贝馒头来到厨房,奶奶和三叔的儿子甄怀仁正好在厨房,一见甄建过来,奶奶便端了一碗粥给他,道:“快点吃,吃完去田里帮你爹割麦子。”
甄建接过碗,一看,只有大半碗粥,他转眼看到胖胖的甄怀仁碗里满满一碗粥,同样是亲孙子,待遇差别真的好大,而且待会他还要下田干活呢,那甄怀仁才八岁而已,生在如此贫农之家,居然能长这么胖,可想而知是吃了多少小灶。
甄建虽然暗恼,但又没法发泄出来,他要是敢跟奶奶耍脾气,等老爹回来铁定给他一顿抽,他只能郁闷地端起粥碗一顿猛喝,喝完扭头就走,到院子里的磨盘旁拎起镰刀戴上斗笠往村外走去,边走边啃心爱的馒头,不过他还是留了一半,准备留给他爹。
甄建到了自家的田地里,只见父亲正在田地快捷地割着麦子,镰刀舞得飞快。
甄建走过去问了声:“爹,吃过了吗?”
甄建头都不抬,道:“吃过了,跟你爷爷一起吃的。”
“我这留了半个馒头,你吃吧。”甄建把馒头递过去。
甄大力手中不停地割麦,道:“你自己吃吧,忙着呢。”
“哦。”甄建其实也挺想自己吃的,毕竟他还没饱,既然爹不吃,他便把馒头大口大口吃完,喝了一口水,然后挥舞起镰刀疯狂地割麦子。
一直忙到日落西山,甄建和父亲回来吃晚饭,二人先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去厨房吃晚饭。
眼看就快吃完了,老四忽然道:“对了,娘,后天我镇上的一个好友要过诞辰,我要去送礼吃酒,给我点钱吧。”
奶奶闻言手一哆嗦,穷人家最怕孩子伸手要钱,但奶奶最疼这个小儿子了,便问道:“要多少?”
“三贯。”老四竖起了三根指头。
“这么多!”奶奶和小三婶闻言同时失声惊呼。
三婶王氏瞪大眼睛叫道:“老四你要送什么礼?要三贯这么多?这也太多了!”
老四道:“送什么礼还没想好,到镇上再说吧,我那好友可是镇上有头有脸的大户,家里开着粮铺布店呢,还有两百亩的良地,他过二十岁的诞辰,送礼可不能寒碜,三贯我还觉得不够呢!其他人送的礼肯定不止三贯。”
甄建闻言暗自冷笑,老四的情况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这货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蛀虫,专门喜欢跟镇上的一些地痞流氓还有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厮混,这几天甄建去镇里逛了两次,第一次去的时候看到老四跟地痞混混欺负人,第二次看到他跟一些商户地主的儿子在那瞎混,其实人家哪里看得上他,只不过把他当小弟使唤罢了,听闻这些年老四为了结交这些人,没少跟家里要钱,打肿脸充胖子,这个家之所以这么穷,钱都让老四和老三用了,老三读书也很耗钱的,但老三起码能捞个秀才功名,可以免去家里的赋税,老四呢,简直就是个蛀虫。
奶奶一听儿子结识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心中也有点开心,虽然还是心疼钱,犹豫了片刻后,点头道:“你等等,娘去给你拿。”
“娘,等一下!”三婶忽然叫起来,道,“娘,你顺便多拿点吧,甄文和怀仁也要用钱了,甄文过几天要去县里与几个秀才朋友游学,怀仁的束脩(学费)也该给先生送去了。”
老太太闻言顿时手再次哆嗦,问道:“要……要多少?”
三婶装模作样地算了算,然后道:“约要五贯呢!”
“五……五贯!”奶奶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甄建看得心中一阵暗叹:有这两个货在,这个家能不穷吗。
“我……我先去看看有多少。”奶奶说着便朝主屋走去。
待奶奶走后,爷爷忽然问道:“老三,这游学……有什么用吗,若是用处不大,咱就不去了吧,家里的钱啊……实在紧张。”
老三淡淡一笑,道:“爹,你没读过书,可能不懂,这游学啊,十分重要,这是跟其他的学子们切磋文章学问,大家讨论每次科考遇到的试题,对科考是很有帮助的,若是运气好,还会遇到一些进士老爷呢,进士老爷可是随时有可能做官的,若是能跟他们攀上了关系,孩儿以后的前程就是一片坦途了。”
“哦,原来如此,那确实很重要,必须去,必须去。”爷爷闻言连连点头。
甄建在一旁却暗自冷笑,游学?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和一帮附庸风雅的读书人出去游玩喝酒,喝酒的时候吟几句歪诗酸词。这原本也没什么,但做什么事情要量力而行,家里如此贫困了,甄文(老三)还要用家里仅有的这点钱出去游学,如果让甄建来评价,那只有四个字…没有人性。
很快,奶奶从主屋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自己缝的钱袋,走到饭桌前,把钱袋里的钱全都倒出来,哗啦啦一阵响,好多钱,有铜钱,还有碎银子,甄建来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钱,没想到自己家里还是有点存款的,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不是很高,一个烧饼三文钱,他们家种地的话,一年约赚八贯,加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收入,一年能赚十二贯左右,这里有好几百文,还有好多碎银子,能买多少吃的啊,可惜他知道,这些钱,奶奶不会给他。
奶奶小心翼翼地开始数钱,数了第一遍,五两二百三十二文,数第二遍,还是这么多,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约折合铜钱一千文,也就是一贯钱。
奶奶看了看老四,又看了看老三,愁眉苦脸道:“只有五两二百多文,不够呢。”
爷爷想了想,道:“给老三吧,老三的事情比较重要。”虽然老四和老三都比较得宠,但爷爷更喜欢老三,因为他是秀才,懂学问,有前途,奶奶则更加偏心老四,因为老四从小就体弱多病,她偏心习惯了,加上老四嘴又甜,会哄她开心,至于甄大力,呵呵。
三婶闻言立刻开心得咧起了嘴。
老四则瞪眼叫起来:“凭什么,我的事也很重要啊。”
爷爷瞪了他一眼,摆出了架子,道:“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老四还想跟爷爷顶嘴,奶奶赶忙拦住了他,道:“别急,娘给你想办法。”
然后她转头看向甄大力,道:“大力呀,娘知道你有钱,能不能……先借三贯给娘。”
三婶闻言立刻瞪眼尖声叫起来:“什么,娘你什么时候偷偷给二伯塞钱了!”
甄大力赶忙摇头道:“没有,娘没给我塞钱,那是我农闲时候去码头扛包挣的钱。”
三婶眯了眯眼,狐疑道:“扛包赚这么多?那可是三贯钱啊!”
甄大力道:“真的是扛包挣的,我攒了一年呢,才攒了三贯钱。”
奶奶道:“大力呀,你平常也用不上什么钱,不如先借给娘吧,娘有钱了就还你。”
甄大力蹙眉为难道:“可是……娘,那是我准备给小建读书用的钱,我不想小建跟我一样,将来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
三婶闻言嘲笑道:“二伯,甄建都十四岁了,还上什么学呀,也不怕被人笑话,你若说这钱是给甄建娶媳妇用,倒还说得过去一点。”
老四这时也笑嘻嘻道:“小建啊,听四叔一句劝,你呀根本不是个读书的料,别看你三叔考上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