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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不若过几日,我和两位堂兄一起,先回江州吧。”王姒轻爬在男子的胸前,闷声说道。
不是她矫情,只是在这个时空,若是未婚夫妻一起去女方家求亲,恐怕会吓坏了家里人吧。
再说了,这样毕竟于礼不合。更何况,她所在的江州王家还是那样的一个讲究礼仪规矩的名门世家。
“为何?”李元澈侧目。她的轻轻回娘家,为何要兄长相送?
他李元澈的妻
子,自然是应该由他护送回去,又何需他人帮忙。
“因为,”女子双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冲着下方的男子,眨了眨眼。
“……我也会害羞!”(。)
第三百二十九章 香囊()
京郊行宫十里外,官道旁的一处小树林中。
衣衫褴褛做乞丐流民打扮的崔大老爷,拉了拉头顶的破草帽,伸手在地上扣了一块污泥,抹花了一张老脸,才低头拐向了一旁的官道。
不过,崔大老爷并没有直接奔上官道,反而在临近官道时,快速转身向后,藏在了一颗大树之后。
崔大老爷机警的向外探出了脑袋,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树林,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身后空无一人。
看来,他终于摆脱了李家派来的追杀之人,成功的从清河逃了出来。
如今,京郊行宫眼看在即。崔大老爷相信,只要他顺利的逃到了行宫,看在还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张太后也不会不管他的死活。
靠在大树背后的崔大老爷,想起了行宫中的荣华富贵,想起了太后张氏那风韵犹存玲珑有致的身体,还有那即将出世的孩子,不由笑了。
如今,他终于不用在担惊受怕的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而此时,隐藏在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树冠上的武求,也笑了。他费尽了心思,做足了模样,终于把崔玉送到了行宫门口。
接下来,他也终于可以松口气,冷眼看上一场好戏了。想到这里,武求裂开了嘴,掏出了怀中的竹筒。
随着轻微的“嗤”的一声,竹筒直射上天,提醒着坠在身后不知几里外的同伴。
万里无云的高空中,微微红光一闪而没,快速的隐入天际。
“宁姑,四哥发来信号了。”十三娘收回了仰天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巫宁。
此次她听从小姐的吩咐,以婢女的身份随在巫宁的身边,却是有重任在身。
如今,四哥的戏演完了,也该她和宁姑登场了。
“好,我们加快些步伐,争取在到达行宫之前,赶上对方。”此时,早就换了一副面容,做富贵老夫人打扮的巫宁,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马鞭飞扬,破空声响。
官道上,一队劲装护卫拱卫着一辆双骑马车,飞快的向前疾驰赶路。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队人马便赶超了步履蹒跚的崔大老爷,看似随意的停在了他前方的不远处。
车队后方的崔大老爷,眼看刚刚才从他的身边疾驰而过的车队,停在了前方,不由心中一紧,眯起了眼,停住了脚步。
来人为何停下,却又正巧停在了他的面前。眼看行宫近在眼前的崔大老爷不由迟疑了起来。
前方的人马,不会是针对自己来的吧?会不会这么巧?
可是,行宫就在前方,他已无路可绕,不论如何,他都必须上前。
想到这里,崔大老爷垂下了眼,将头顶的破草帽再次拉低后,才重新上前。
此时,官道的一旁,一身雍容华贵的巫宁,在婢女的服侍下,威严的步下了马车,就那么巧的,刚好转头,看向了崔大老爷的方向。
崔大老爷见此刚刚一惊,正准备停步转身时,却发现前面的老夫人已经转过了身,坐到了路边的大石上,再也没有看上自己一眼。
看来是虚惊一场!崔大老爷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张泥脸,顿时更加脏乱不堪,看不出原先半分的儒雅模样。
“十三娘啊,还有多久到行宫?”端坐在大石上的老夫人,接过婢女双手呈上的水袋,优雅的抿了一口。
“回老夫人的话,前面就到了。”十三娘看似低眉顺眼低头回话,眼角的余光却果然看到崔大老爷脚下的步伐一顿。
崔大老爷的步伐不得不顿。他没有想到,前方的这一行人竟然也是前往行宫的?
看这一行人的穿着打扮,便知来人是非富即贵。这样的一队人,又是去往行宫,莫非是张太后的故人?
崔大老爷眉头一挑,心中一动,不由放缓了脚步。
“快到了吗?”一旁端坐的老夫人似乎有些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出口的话语却让一旁的崔玉立时停住了脚步。
“我已经离开镇国公府,消失在人前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娇娘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娇娘?张氏娇娘正是张太后的闺名!崔大老爷此时不由大喜,来人既然能得知张太后的闺名,又提到了镇国公府,看来必定是张太后亲近之人。
只是,这位通身气派的老夫人,到底是何身份,他却是不知了。
崔大老爷正犹豫着是否要表明身份开口相问,却又听老夫人一旁的婢女俏生生的开了口。
“老夫人,您不必多虑。您是超一品的镇国太夫人,又是从小看着张太后长大的,她自然是认得你的。”
什么?来人竟然是镇国太夫人!崔大老爷不由大惊抬头。
据他所致,齐家的太夫人早在二十多年就已经身故,那面前的老夫人又是何人?他不由想起刚才这老夫人口中所言
离开镇国公府,消失在人前二十多年
莫非,当年的事情有隐情!崔大老爷大喜,不由上前迈出了几步,在一旁的护卫反应过来之前,疾步奔到了路旁的大石前。
“敢问,您可是齐太夫人?”
半个时辰后,行宫宫门之前。
已经和齐老夫人表明过身份的崔大老爷,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主动在齐家的人面前,抢先上前,走向了宫门外的侍卫。
却不想
“滚开,哪里来的乞丐?”宫门的侍卫,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挥舞起了手中的刀鞘,一副他不离开,就要立马动手的样子。
“放肆!”闻言涨红了一张老脸的崔大老爷,大感失了脸面,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老夫乃是崔玉,还不快大开宫门,让我去见太后。”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崔大老爷见一旁的侍卫一脸的嘲笑不信,不由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宫规制式的香囊。
这个香囊,是当初张氏为了她母子二人能够顺利进京,特意托人从益州送到他手里的信物,也是他二人情定结盟的信物。
一旁值守的禁军小队长,见此不由一愣。
面前的老乞丐手中所拿的,竟然真的是宫中之物!
难道,他真的是小队长还在犹豫不决,却在见远处的马车内,已经走下了一位年轻的姑
娘。
“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人,要面见太后。”
言闭,十三娘从袖笼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随手一扔,破为盛世凌人的样子。(。) <;/p>;
第三百三十章 宫中旧事 (收藏100+)()
行宫,雨花阁。
即将临盆的张太后看着下首的齐老夫人,扶着宫人的手,骤然一沉,不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伯母,真的是您”张太后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此时此地,看到了镇国公府的太夫人。
那个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众所周知已经亡故了的齐家太夫人。
“娘娘,确实是老身。”巫宁起身,点了点头,却并未跪下。
于公,她是超一品的国夫人,按照大晋礼制可见天子而免跪;于私,齐张两家乃是世交的通家之好,她是看着张氏长大的长辈,自然也不用下跪。
“齐伯母,您怎么”张太后此时脑子一片凌乱,似乎还弄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逝去了二十多年的故人,为何会出现在行宫,站在她的面前?
“娇娘,”似乎是看出了张太后的疑虑,巫宁不由叫出了张氏的闺名,“娇娘,如今,您又要生了吗?”
言罢,巫宁就一脸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张太后的肚子。
此时,张太后已经怀胎九月有余,肚大如球,一副即将临盆之像。
“是啊。”张太后闻言,不由一愣。
还真是巧啊,当年信儿出生的时候,也是齐伯母在宫中陪着她
等等,张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她记得,当年似乎正是在信儿出生之后,齐伯母出宫几日,就突然暴病而亡了。
难道当年齐伯母的死和信儿的出生有关?那信儿岂不是张太后不由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肚子,睁大了双眼,看向了一旁的老夫人。
“娇娘,看来你都猜到了。”巫宁见此,却只是暗叹了一声,摇头不再说话。
张太后见此却后退了一步,无力的坐到了身后的软塌之上。
她猜到了,她猜到了什么?
她不过是一直想不通,当年太医都说她怀的是公主,可为何她生下的却是皇子?
她想不通,为何她在生下信儿,进位贵妃宠冠六宫之后,父亲却要辞官归家,致死也不肯踏入京城一步!
她想不通,为何先帝多年来,表面宠爱她的儿子,可到了最后,却仍要置她们母子二人于死地!
此时,在看到死而复生的齐太夫人之后,她之前想不通的太多事情,竟然都隐隐的露出了苗头。只是,这个结果,她又该如何接受
“齐伯母,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半响之后,张太后已经振作了起来,坐直了上身。
巫宁不由暗地点头,这张氏,到底是当了太后的人,果然反应得够快。
“娘娘,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巫宁却没有接过话头,反而低头一叹,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娘娘,此次老身在入宫之前,倒是碰到了一个人。”巫宁端起了茶盏,向一旁的十三娘递了个眼色。
“那人自称是清河崔氏的大老爷,让老身替他转交一物与您。”言罢,便见十三娘双手呈上了一个香囊。
张太后本还在为当年之事,有些猜测不定,此时突然见到这个香囊,不由回过神来。
这个香囊,确实是她送给崔玉的。
当日,陈氏那个贱人的儿子在宫中**,而后,崔家抢先攻入京城。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为了能让信儿顺利进京,就亲自取了这个香囊,派人送到了崔玉的手上
此时,再次见到这个香囊,张太后不由百感交集。没有这个香囊,她进不了京,也不会再和崔玉苟合,自然也就不会再有腹中的这个孩子
张太后想到孩子,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着肚子。也许,这个孩子,才是她唯一亲生的骨肉!
“齐伯母,那崔玉,如今人在哪里?”不过片刻,张太后就回过了神。
“人就在行宫之外。”巫宁看着张太后点了点头。她放下茶盏的手,却微不可见的向身后的十三娘,比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崔玉回来了吗?张太后一愣,他人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直接回宫,反而要齐太夫人替他传信?
“来人,”张太后随即扬声道,“去空门口接崔大老爷进来。”
在张氏看来,虽然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不一定是崔玉的,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能不替自己的亲生骨肉考虑了。
不管怎么样,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有了清河做靠山,哪怕将来信儿不喜这个孩子,也总能保他一世荣华,衣食无忧了。
此时,一直深居在行宫,安心养胎的她,暂时还不知道清河崔氏已经在两日之前,向李元澈投诚的消息。
眼见心腹太监退出了大殿,张太后这才转头看向了巫宁。
“伯母,这些年来,您都去了哪里?可和京城的故人,还有联系?”她虽疑心当年的事,可内心到底还有着几分算计。
如今,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比如,宫里的信儿
“娘娘,自从当年皇上出生后,老身便隐居回了乡间。”巫宁拿起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嘴角,不动声色的暗示着当年的事情。
“这些年来,老身一直不曾回过京城,故人倒是没有了联系,只不过”说到这里,巫静故意停了下来。
只不过?张太后不由抬眼看了过去,难道京城还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
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还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那宫中的信儿呢?会不会已经听到了一丝风声,也做了其他的打算?
“只不过,老身终究是舍不得正儿。”巫宁却是没有看向张氏,反而重重一叹,才接着说道,“这些年来,老身也不过是只和正儿联系过几次。”
齐正?张太后闻言不由微怔。当年,若不是因为她偷窥天颜,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如今,她恐怕已经是齐正的妻子了。
想到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张太后不由有些后悔。若当年的自己选择做了齐家妇,如今是不是已经儿女成群,承欢膝下了呢?
一时间,殿中再无人说话,倒是安静了下来。
直到宫人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张太后才回过神来。
罢了,往事已不可追忆!如今再想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p>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为了孩子()
脚步声停,话音响起。中 文Δ 网
“娘娘,”已经简单梳洗过后崔大老爷,几步就奔了上来,跪倒在了张太后脚边。
如今,投靠了李元澈清河,已经没有了他立足之地,崔大老爷当然要牢牢抱紧张太后大腿了。
“崔卿家,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张太后见此,不由邹眉,有些避嫌呵斥了一句。
毕竟巫宁还坐在她面前,面对这个差点就成了她婆母长辈,张太后怎好意思当面和崔玉二人打情骂俏
崔玉闻言,却有些怔住了。
难道他才离开行宫一个月,便已经失**了吗若是那样,那自己今后岂不是要
崔大老爷刚想再哭诉些什么,见却上张太后冲着自己,递了个颜色。
他顺着张太后视线,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端坐在侧老夫人,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原来,张氏不让他亲近,乃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想到这位在行宫门口与他相遇老夫人,崔大老爷瞬间就想起了对方身份。
这位镇国公府齐太夫人在场,张氏确实是需要收敛一些。也难怪,她刚才对自己如此态度了。
幸好,自己还未失**想明白过来崔大老爷,一时间,有些尴尬而庆幸低下了头。
巫宁见此,却是心下一笑,径直起身站了起来,冲着上二人,点了点头。
“娘娘,想必您和崔大老爷,还有要事要谈,老身就先行告退了。”
言毕,巫宁不待张太后挽留,就扶着十三娘手臂,退出了大殿。
如今,她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还要等自己儿子前来,才能继续演下去了。
眼看巫宁主仆二人离开,大殿上没有了外人,崔大老爷这才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张太后肚子。
如今,对于失去了清河一切他而言,肚子里这个孩子,可是他唯一护身符啊。
“娇娘,”崔玉手顺势而下,扶住了张太后腰,一张老嘴就这样凑了上去,“我不在这段时间,肚子里孩子可还听话”
张太后本欲伸手拂开崔玉,可眼见对方提起了孩子,动作不由一缓。
如今宫里信儿很可能已经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生世流言蜚语,那她就不得不为肚子里这个孩子着想了。
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张太后面色一转,顿时便由阴转晴,风情万种起来。
“崔郎,你可回来了。”张太后覆上了崔大老爷手,就势靠在了她怀里,眼神却看向了一旁随侍在侧宫人。
片刻之后,待大殿上只剩下张太后和崔玉二人时,她才主动凑上了自己香吻。
一个欲语还休,存心**;一个心急火燎,故意逢迎。
说得好听些,这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说难听些,便是再浇油,狗男女色急无耻。
不过瞬间,一个本意不过是一点而过香吻,便变成了一个久别重逢长吻。
“崔郎”张太后终究还是顾忌着肚子里孩子,在意乱情迷之际,伸手握住了崔到老爷覆在她胸前手。
“不行,崔郎,为了孩子。”是啊,都是为了孩子,否则,她又何必在此时**上这个老男人。
“娇娘,我知道。”呼吸特意加重崔大老爷,当然知道,是为了这个孩子。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他又何必放下身段,匍匐在她身下
要知道,再美女人,见得多了,也就这样。更何况,这张太后毕竟也是上了年纪,崔玉哪怕再迷恋她身体,也不会如此色急。
他此时,如此特意好,取悦张氏,为当然也是这个孩子,这个可以继续带给他无上地位,荣华富贵孩子。
一炷香之后,崔大老爷从张太后身下,抬起了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自己舌头,一脸情深看向了平躺在软塌上张氏。
“娇娘,可还满意”崔玉躺到了娇喘连连张太后身边,握住了对方一双玉手。
“崔郎,你何时也学会这招了”张太后回头,媚眼如丝,语带旖旎,显然是满意。
崔大老爷见此,自然就更加满意了。只要张氏满意,再加上她腹中这个孩子,这行宫之中,自然便会有他一席之地。
而此时,京城皇宫之中,刚刚才收到秘折乾帝宇文信,不由再次愤怒掀翻了面前龙案。
一旁值守小太监福全,闻声跪倒,匍匐在地,战战兢兢收拾了起来。
哎,小太监一声暗叹,这已经是今日第五次、还是第六次了陛下火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出生秀才之家,本就认识几个字福全,看着散落在地上,打开着秘折,不由眼孔一缩,顿觉脖子上一篇冰凉。
这镇国公齐正,昨夜才离开京城,去往京郊,怎么今日就有了这样折子上奏天听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在宫里已经待了近十年福全,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