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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娘亲生气罚我抄写医书,是阿诺站出来承认错误,所以罚的就是他,狠狠的抄了一夜的书,我就陪着他熬夜,给他做好吃的,让他不要生我的气,结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是唯一的男子汉,自然要好好保护我和娘亲,那时候他才五岁,就懂这些,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小老头变得。”
听着木忆一字一句的讲着过去的事情,沈懿心里更多的是还原了一个嬉笑怒骂的木清,她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他,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子,后来嫁给了他,只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就是漫长的误会,禁足,争吵和死心,只用想的都知道她夜里流过多少次眼泪,一定也怨恨过他。
可很多事情,他有他的无奈,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和那人抗衡,才会由着他如此操纵自己的命。
但木忆和木诺不行,无论怎样他都会尽力让他们离开这个漩涡之地,不在和这些是是非非纠缠在一起,要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
“阿妩,你和阿诺怪爹吗?”沈懿突然说起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木忆有些吃惊。
怪吗?当然怪。
可是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里面的无可奈何和悲伤,她又如何去怪?
“以前怪过,以后不会了。”
“嗯,那就好。”
“你的娘亲和我,在未生下你们之前就曾经说过,不会让你们受苦,但我食言了。你们的儿时我从未参与过,尽管有很多的原因,但我却是不是个好父亲。那时候一直在想,只要我再强大一些,就可以带着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自己的日子去,可是还没等我安排好这一切,你娘就离开了。我知道,她这是在怪我,但我暂时还不能去请罪,我要把你们都安排好,那样才对得起她。”
“爹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阿妩,今日过后我又是那个冷漠的父亲,而你还是要继续恨我知道吗?有些眼睛还没有拔出掉,戏就要继续演。你们有宝林和程嗣照看着,我放心。所以不管怎样,一定要活得开开心心的,知道吗?这是我和你娘最大的盼望了。”
木忆不知道为何他会再次提起这些话,仿佛交代后事一般,她有些心慌了。
沈懿看出了她的心思,第一次朝她笑笑,轻声说着,“放心吧,我还是侯府的沈侯爷,不会做什么轻生的事。”
那就好。
“好了,你和阿诺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爹爹,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在侯府里女儿不能时时向您请安,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这,也是娘亲的心愿。”
“嗯,为父知道。”
告别了父亲和宝林妙人,木忆和木诺又换好行头离开了山谷,在谷口处顺利的和王辛汇合,奔着祠堂赶去。
而另一边,宝林和妙人把接下来几日的瓜果都准备好,也就离开了,剩下沈懿一人在那里守着木清和他们共同的回忆。
马车上,妙人依靠着宝林在小憩,而宝林,脑子里都是这些日子中看到的事情,和木忆的对话。
这番过来看到沈懿的样子,更是明白了要珍惜眼前人的道理,如是真心爱护她就应该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下定了决心就同妙人说话。
“妙人,妙人……”
妙人刚刚有点疲惫,听到宝林的声音又回神过来同他讲话。
“怎么了?”
“妙人,这次回曲城,我就跟伯父说,让我把你娶了吧。”
妙人有些震惊,不是一直说着要等上两年吗?更何况木清夫人去世才一年,她早就做好准备是等孝期过了才能再议婚嫁之事了,如今说这些事到底是为何?
看着她眼中的疑惑,宝林更加心疼。
抱她在怀里就说道,“本来我打算过了干娘的孝期再说这些,但是阿妩说的对,你的年纪若真是等到那时,确实对你不公平,再想想就这么让你和我住在宜都,曲城的祖母和伯父心中定然也不好受,这几日在山谷中陪干娘的时候更是懂得了要珍惜眼前人的道理,所以,妙人,我不打算再等了,我一定要八抬大轿的把你娶回来,让你能够过的开心。”
妙人从未想过,不懂甜言蜜语的宝林竟然会这样对她说,心中的感动已经没法用言语表达,只能哭着点头,宝林拭去她眼角的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守灵(四)()
木忆一行人匆匆赶回祠堂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一直呆着屋子里看经书的程嗣听到门口王辛的声音,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打开门看见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和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实在没顾忌上就把木忆抱在怀里,嘴里还念念不停的说着,“总算上回来了。”
木忆有点惊讶他的这番举动,不过还是默许了这行为。
王辛和木诺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有点尴尬,只能把门关上,让他们好好倾诉一下相思之苦,转而去了木诺的院子中,换王陵出来透透气,这几日都躺在床上,王陵都快被躺废了,见着木诺回来的时候,一把老泪纵横啊,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易容了,实在不舒服。
哗的一声,把盖在脸上的易容皮撕了下来,“总算不用再戴着这皮囊了,每次看镜子都觉得怪怪的。虽说沈少爷这脸好看,但还是自己的脸舒服。”
“王陵,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沈少爷的脸不如你的咯?”王辛故意挖坑给他跳。
王陵看着他不说话,只邪邪的笑了起啦,“三日不见,你是骨头痒了?连哥哥也敢打趣了?小子,下午就带你去松松筋骨,正好这几日躺的我身子都酥了。”
听着他们打趣,木诺是真的喜欢,也就这种沙场练出来的人,才会有这样硬朗的气质和虽然斗嘴但关键时刻会拼死保护他们的心性。
正开玩笑呢,就见门口有了敲门声,“谁?”王陵一下子绷紧了脑子,态度也严肃了起来。
“是我,我来给你送饭。”原来是绿意姑姑。
王辛离门近一些,就开了门,本来还没什么情绪的绿意看见木诺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时,情绪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阿诺,你回来了?那阿妩呢?”
“阿姐,在程大哥的房里说话。”木诺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还是说话比较妥当些。
王辛对此不发表看法,反正只有一个信念,只要程嗣高兴,他们就高兴。
“哦,这样,那你们赶紧吃东西吧,我去看看。”
王辛生怕这绿意姑姑打扰了程嗣的好事,一下子拖住她就开始“撒娇”。
“姑姑,你说我们这赶回来也有好几个时辰了,都饿着肚子呢,这点哪够我们吃啊。姑姑人好,能不能再给我们要点东西来啊?至于沈小姐和我家将军,等他们说完话来自然也饿了,姑姑是不是更应该多准备一些呢?”
绿意一听这话有理,就连忙说是,转身离开就奔小厨房去了。
“这绿意姑姑倒也好哄,几句话就忘了要去找沈小姐的事情了。”
“哼,姑姑是心里记挂着阿姐没吃饭,不然,有你好受的。”
王辛瘪瘪嘴,他还不是为了自家的将军,能聚一会是一会呗。
三人就着眼前的这点饭,吃了起来,而另一边的木忆还被抱了个严严实实的。
“程嗣,你再不放开我要喘不上来气了。”木忆抱怨道,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只抱得死死的在怀里,真的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程嗣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说,“没事吧,我习惯了力气大,有没有伤到你?”
“没事,只是头被捂在你怀里,有些憋闷。”
“那就好,这次去还顺利吗?”
“嗯,王辛很尽责,一直护送我们到谷口,又等我们出来,路上也很安全,没遇着什么人。”
“王辛和王陵两人平日里虽然话多些,但办事还是很牢靠的。”
“看出来了,跟你一副德行,果然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他俩在战时是我的左右先锋,在平日里是我的贴身护卫,但实际上我过命的兄弟,有一次和北牧国开战,若不是他们拼了性命,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所以,我信得过。”
听着程嗣对他们的解释,木忆心里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没经历过血战沙场的日子,但是一起打过战的兄弟,自然是更亲密一些,再加上俩人的年纪比他们姐弟要大上几岁,所以对待他们就跟对待宝林似的,很敬重。
“对了,这几日有没有什么问题?修姑姑没看出破绽来吧。”
“放心,王陵和那姑娘压根就没出过房门,一直是绿意姑姑在送饭,只有一次故意让修姑姑看了个背影,说你们在休息呢。只要今日让修姑姑再看上你们一眼也就没事了。”
“那就好,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阿妩,别跟我那么客气,你这样说我反倒有些慌张了。”
木忆知道程嗣的心,为她这么多的事情,她心中自然是感动的,也有意与他好好试一试,但又碍于姑娘面子薄,有些话自然是难以说出口的。
几番纠结下,才和他吐露了点真心。
“程嗣,我……”
“你若不介意的话,叫我西林吧,家中父亲母亲都唤我作西林。”
“西林?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小的时候生过一次大病,后来有道士说要改名叫西林才能挡灾,所以就一直叫我小西林小西林的。”
“原来是这样,好,那我以后叫你西林吧。”
听到木忆喊出西林二字的时候,程嗣心里是十分高兴的,毕竟这样亲密的称谓只有家中人才知道,她这样喊出口的时候,就仿佛也是一家人一般。
“阿妩,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木忆正打算开口呢,就听门口传来王辛的声音,“咳咳,将军,沈小姐,绿意姑姑送饭来了,你们吃点?”
程嗣这才想起来,她们匆匆赶回来还没吃上口饭呢。
“快进来。”对着门外就喊道,转头又看向木忆,心疼的问道,“饿坏了吧。”
“还好。”这肚子饿啊是不能说的,一说就饿,木忆本来就挺能吃的,现如今看着这满桌的菜色倒是把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给忘记了,先吃饱再说。
绿意吩咐厨房做了不少的东西,虽然简单,但是有了她自己的手艺,再平常的食材也变的美味了。
“小姐,你尝尝我做的这个粉丝,你不是最喜欢了吗?”绿意姑姑一边布菜一边说话。
“姑姑,你也赶紧吃吧,大家都饿了呢。”木忆说这话的时候王辛和王陵正吃的起劲,感情这意思是说他们吃相不好看?像饿了几顿似的?王辛还有借口,毕竟在山谷口能吃什么,这王陵就很尴尬了。
“呵呵,绿意姑姑手艺了得啊,这菜做的十分入口,将军,你快尝尝啊。”王陵企图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反而这话一出口更尴尬了。
“无妨,你们多吃点,这几日躺在床上辛苦了。”程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句话噎得王陵都不知道怎么去接话了。
“好了,大家都饿了,赶快吃吧,吃完了就休息一会儿。”木忆开口给大家都解围了,也就其乐融融的开始吃这午饭。
午饭过后,她没什么事情就打算回房睡觉,这几日都没能好好休息,一直奔波,着实有些累了。
绿意姑姑懂她,在她吃饭的时候就把床铺重新换成了新的,虽然没有侯府的舒服柔软,但也干净。
躺在上面不多会儿就睡过去。
过了一个时辰,还在好梦的她突然觉得有些不适,手上凉凉的,还以为是什么呢,未睁眼就摸了上去,滑滑的手感,怎么有点奇怪,就听见滋滋的声音,不对,是蛇!
一睁眼看见的果然是蛇,一条小黑色,头顶盘了条红纹,猩红的眼睛正盯着她看,木忆两世人了,还没被蛇这么吓唬过,反射作用的就大喊了一声,这一叫也惊的这蛇一口咬上她雪白的手臂,而本来在打坐运功的程嗣一听声音是木忆房间传来的,拔腿就朝着那里跑去。
刚推开门就见那蛇已经咬伤了木忆企图逃跑,藏在腰间的软剑,几剑下去就把这蛇砍了个稀巴烂,还从它的身体里把蛇胆挑了出来。
守灵(五)()
看着那雪白的手臂上已经乌黑一片,程嗣眼睛都吓红了。
“阿妩,阿妩你没事吧。”赶忙把手里的蛇胆塞到她嘴里,可木忆被吓得有点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以愣住了。
听着这么大动静纷纷冲过来的众人看见眼前的一幕都被吓到了。
程嗣一看情况不对,张口就朝着那伤口去了,要帮她把毒吸出来。
“不要。”这嘴还没凑到伤口前,木忆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小声在他耳朵旁说了句,“我百毒不侵。”然后就晕了过去。
这着实吓到程嗣了,木忆该不会骗他的,可是这晕倒又是怎么回事?
木诺看着这一切,还有木忆晕倒前的眼神就明白了,嗖的一下就冲出了门,没过多会儿就提着一个腿被打断的人进来,嘴里都是血,“他想跑,被我把脚打断了,还想自杀,嘴里的毒也被我打出来了。”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晕倒的木忆突然清醒了过来。
那里有一丝中毒的迹象,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伤口也还在乌黑,但是竟然不流血了,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木忆和木诺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把众人惊的一愣一愣。
王陵咽了咽口水,推了旁边的王辛一把,“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剧毒的蛇吧,为何这沈小姐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
“阿妩你……”程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震惊到了,木忆来不及说什么,就冲他讲了句,“待会儿和你解释”,然后就看向下面睡着的那个人。
一身朴素的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附近的农夫。
“良人派你来的吧。”
那人听了这话,猛烈的在摇头,似乎想把良人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
“你以为你摇头我就能不信?你是觉得我蠢?还是觉得你自己聪明?我活到现在,唯一得罪的就是她了,这么些年来,她有多想弄死我和阿诺,难道我会不知道?所以别摇头了,我又不蠢。”
木忆的话说的轻巧,但是听在程嗣耳朵里就不是滋味,也知道他们处境艰难,但没想到从小都活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可能就见不到这样巧盼生姿的她了,不由得眼睛一聚,把眼前这人当成是良人的走狗一样恨。
“可惜啊,我没中毒,你是不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木忆笑的跟个妖精似的,盯着那人看得他浑身发麻。
“想不明白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说你是哪里来的人?南疆吗?”
那人本来还一副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泄漏秘密的样子,王陵和王辛见惯了这种所谓的宁死不屈,上去就是咔咔咔,那人的双腿都被折断了,完全没有平日里嬉笑怒骂的样子,身上都充满了杀气,跟地狱来的恶鬼一般模样。
吓得绿意瑟瑟发抖,还要佯装镇定,木忆看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姑姑,你先回房吧,我没事的。”
“可……”绿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人哼哼唧唧的模样着实吓人,知道有他们在场,姐弟俩不会有事,也就离开了,她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实在有些经受不住了。
绿意走后,程嗣扶着木忆,“你还好吧。”
“放心,我可不怕这些。”
“你若是再不说,可就连手都保不住了,知道吗?”
“我说我说。”那人疼的实在不行,只能期望说出真相后,他们能放过他。
“我是南疆人,从小就跟着我婆婆养蛇,这蛇是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养成的,唤做眉心红,只要被它咬伤一口,即刻就会暴毙,但是你为何?”
“哼,谁找你来的。”
“锦心,她娘是我们的族人。”
“看不出来锦心还有这样的背景,难怪会找得到你。那你会养蛊吗?”
“蛊毒?不会,那只有老一辈的婆婆们才会,有一次我见锦心跟我婆婆要来一蛊,但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哼,能做什么,加害于我们啊。只不过以后没用了。”
“为何?”
“这种事情你无需知道,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这祠堂。”
“是一老妇,从后门放了我进来。”
“老妇?可是着一身素衣,额头有一颗痣的那人?”
“你怎么知道?”
修姑姑,竟然是修姑姑!木忆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修姑姑,那人看着不像是会害他们的人啊。
程嗣听到这里就朝王陵使了个眼色,王陵点点头,出门就朝着修姑姑的房间走去,没一会就把人提了过来。
一进门看见被打的满身伤痕的那人,修姑姑心里就慌了,跪倒在地久朝着木忆磕头。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
“修姑姑,我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要伙同这人下毒害我?”
“不是的大小姐,是良姨娘身边的锦心姑姑,她绑了我的闺女要挟我一定要听她的话,不然就要杀了她,我也是没办法啊,求求大小姐,饶命啊。”
这锦心果然是良人的一条好狗,什么事情都做得如此狠绝。
“哼,那你为何今日才放他进来?”
“前几日我看绿意姑姑和程少爷都盯得特别紧,不敢轻举妄动,今日才有所放松,所以……”
“修姑姑,真是难为你了,对我们如此关心。”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我真的是怕我的小灵儿出事,才会这样做的,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
木忆理清了这些事情后也就不想再过多的问了,程嗣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挥挥手让王辛和王陵把两人拖了下去,怕他们喊叫,直接打晕了。
“阿妩,还好吗?”
“没事,我娘在死之前一直用身体养蛊,以血喂养我和阿诺四年,所以我们都百毒不侵,但娘亲却因为这而去世了。她本来还有半月的时间同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