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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似水年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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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是秋收伪造的。

又是一个秘密?

秘密?

她想起了钱灵临死前说的秘密——钱灵!

对,记得在她们的中学时代,两个女孩很要好,经常彼此摹仿对方的笔迹,尤其是钱灵模仿地惟妙惟肖,简直能以假乱真!

小麦再低头仔细看那行字,果然在一些笔划的细节,发现了难以察觉的破绽。

这张纸条是钱灵写的!

秋收哪能想到是钱灵呢?除了小麦以外,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想不到啊!

这就是他说的遗忘的记忆——十年前,他就已经被她杀死了!

不,如果纸条真的能够杀人,那也是钱灵杀了他!一切都是这个错误造成的?也是钱灵死前来不及说出的秘密?

泪水,温热的大大的泪水,打湿了这张死党冒充她写的纸条。

又一阵寒冷的风袭来,气温想必已接近零度。小麦穿着办公室里的毛衣,再坐下去就真的要感冒了。她把这张纸条捏在手心,匆匆地低头跑回写字楼。

回到温暖的办公桌前,她立即上网打开淘宝,也顾不得旁边有上司经过,直接进入了“魔女区”网店。

然而,这一次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魔女区”首页已不见任何宝贝,底下黑色页面全是空白,只有一条简单的公告——

〖本店从即日起关闭,亲爱的用户们,所有货物都已经发清,如有需要退款或退货,请与古飞联系。〗

下面是古飞的阿里旺旺、QQ、MSN、手机号码。

“魔女区”关门大吉?就像十年前学校对面的小超市,在小麦最想找到他时人去楼空?

她痴痴地看着电脑屏幕,丝毫不理会身后上司铁青的脸色。

第九章

最后的“魔女区”。

走进即将拆除的废墟,满地乱石与枯黄野草,头顶高耸的烟囱遥遥欲坠,似乎多年来又矮下去几米?绕过一片瓦砾堆,走进破旧不堪的厂房,开裂的屋顶倾泻寒冬的阳光,如同白色的剑刺入眼底。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有条通往地下的水泥阶梯,他很熟悉地走下去,一直来到地底的那道舱门前。

他并未推开紧闭的铁门,而是把耳朵贴在冰冷锈蚀的门上,仿佛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时间,漫长时间的回声。

静静地听了几秒,终于听到一个声音,却是他自己的声音,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十年前的自己。

十年后,这里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地方。

他的颤抖,耳朵在颤抖,双手在颤抖,身体在颤抖,记忆也在颤抖。

2000年,夏天,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守在早已消失的小超市,痴痴等待他的小麦出现。自从地铁站前广场的分别,已经快一周没见到她了。凌晨,他在学校墙后拼命弹唱吉它,希望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在他要翻越围墙时,却被闻声赶来的门卫痛打了一顿。

周五,炎热的下午,他看着对面学校大门里,陆续出来许多回家的学生。

他渴望看到小麦,却意外地看到了钱灵。更意外的是钱灵走过马路,径直进入了小超市。

父亲在后面的屋子睡午觉,只有他一个人守着收银台。钱灵背着书包准备回家,从冰柜里拿了个冰激凌,来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却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

店里还有其他高中生,他也不敢跟钱灵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找了钱。等到她离去后,他才紧张地打开纸条,看到一行小麦的字迹——

〖对不起,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注定不可能跨越那条深沟。下午,我就要回家准备高考了,四点钟我会在舱门里等你,当面和你说清楚!〗

原本充满热情的心,瞬间,凉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纸条,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似是小麦亲手写上去的字——

没错,这就是她的意思,也是他早就说过的话“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注定不可能跨越那条深沟”。

咬着嘴唇几分钟后,他凄凉地苦笑了一声,在心底对自己说:总会有这一天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立即冲出小超市的门口,对着刚刚走过马路的钱灵大喊起来:“喂!请一等!”

钱灵微微颤抖一下,回过头来很是害怕。

他飞快地跑过了马路,还差点被一辆大卡车撞到,依然什么都不顾地来到钱灵跟前。他从背后摸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将纸垫在学校的外墙上,草草写下几个字——

〖我心里难受你〗

写完他把这张纸条塞到钱灵手里说:“请务必把这个交给小麦!求求你了!”

钱灵恐惧地点了点头,便把纸条塞进口袋里,飞快地逃进了学校。

此刻,南明高中的门卫正警惕地看着他。

他退回到小超市的收银台,祈祷田小麦能看到他写的小纸条。

等到将近四点,他把收银台交给父亲,跑出了小超市。经过那片夏日的荒野,心底越来越难过,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到无法叫喊出来。

希望不是最后一面。

来到废弃的旧工厂,他已经对此熟门熟路,进入那个破烂厂房,找到神秘的地道走下去。

打开厚厚的舱门,他向黑暗深处喊了一声:“小麦!”

只听到自己的回音,小心地走进门里,摸索黑暗的墙壁,期望能摸到那个温暖的身体。

突然,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当他紧张地回头,才发现舱门已被人关上!

转身冲回门口,沉重的舱门已被关紧,外面响起旋转把手的声音——那种船舱里才的旋转把手,一旦旋紧就连海水的压力也难以冲开!

“开门!小麦,别开这种玩笑!”

他大声叫喊起来,用手拍打着舱门,发出肉体与金属的碰撞声。

然而,那道舱门再也纹丝不动了,显然已被彻底旋紧,从内部是绝对无法打开的!

“小麦!小麦!你干什么啊?快点开门!”

无论怎么声嘶力竭地叫喊,门外再没有任何动静,恐怕小麦早就跑远了吧。

他发出愤怒与绝望的吼声,但在这空旷荒凉的破工厂,除了那些孤魂野鬼,又有谁能听到呢?

大叫大嚷了不知多久,反正也看不到日出日落,永远是无边无尽的黑夜,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倒在这片曾经生起过篝火,拥抱过那个温暖身体的地方。

在地上苦思冥想半天,嘴唇开始剧烈颤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也不知有谁会来发现自己?真后悔出门前没告诉父亲去哪里?现在老爸大概正在到处找他吧?除非——小麦自己会回来开门。

他开始默默祈祷,默默祈祷那个少女的出现。她可以永远地离开他,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不知道在没见面的几天里,她发生了什么变化?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老师?还是她的那个传纸条的死党?大概就是她们两个合谋来害他的吧?

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有一种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反正,在这个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眼睛仅仅只是一种装饰品。

时间,已成了奢侈的幻觉,只感觉腹中饥饿难忍,过很久饿过了头,停顿许久又感到饿了——如此周而复始许多个轮回,力量渐渐消失,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地上绝望地爬行。

秋收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明白现在只要睡着,就永远无法醒来了。

就在他又饿又渴几近昏迷时,忽然发现靠近舱门的地方,渗透进来一小滩水——外面想必下起倾盆大雨,许多积水流入地道,才会渗进几乎密封的舱门。渴得几乎烧起来的他,再也顾不上是否卫生,趴在地上喝起那些水。

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等到雨水完全消失,他才感到了真正的绝望。

没有水,更没有任何吃的,他又不是神仙,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僵尸。

小麦没料到这样的后果吗?或者她以为会有人来救他的?还是吓得再也不敢回来了?

于是,他从地上捡起石块,在墙上刻起田小麦的名字,刻了一个又一个,反正也看不到刻成什么样?许多个名字后面加了标点符号,有的“田小麦”三个字上面还有大叉!

他恨她。

终于,他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只待死神将他接收到另一个世界……

他也梦到了那条深深的沟。

幸运的是,最终来迎接他的并非死神,而是一个流浪汉——想在这片废墟里搭个窝,出于好奇拧开地下室的舱门,才发现奄奄一息的少年。

流浪汉是个善良的中年人,因为家乡土地被强行征用,导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一路乞讨流浪到上海郊区。流浪汉把身上仅有的馒头给了少年,还给他弄来干净的水,总算从死神唇边救活了他。

等到少年恢复过来,便跑回阳光底下,眼睛差点被光刺瞎,只能半睁半闭摸回小超市。

然而,他才知道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父亲焦虑地到处寻找他,结果在南明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

同时,当他看到日历才知道——自己被关在地底超过了三天三夜!

他知道所有学生都回家准备高考了,他也没再去找小麦——就算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呢?能换回父亲的生命吗?他没有去惊动居委会,好像自己依然在外失踪,任由别人把店里的东西搬空。他只是去了一趟殡仪馆,悄悄接走父亲的骨灰,带着父亲和伤心的记忆,头也不回地离开上海,踏上回乡的道路。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来……

第十章

傍晚,下班时间。

田小麦跟顶头上司吵了一架,就拎起包冲出公司。依然打不通老丁的电话,再次挤进沙丁鱼罐头似的地铁。她依照昨天走过的线路,来到群租着无数蚁族的工人新村。

刚走到那条楼道口,《FIRST LOVE》的铃声就响了,接起来却是盛赞的声音:“小麦,你还好吗?”

听到“男朋友”充满温暖的关心,她却感到极度愧疚,看着还残留戒痕的无名指,支支吾吾道:“哦,我,我还好啊。对了,你爸爸怎么样了?”

“哎!一言难尽!”

“怎么了?”

这回她的关心是真心诚意的。

“还是没有找到!在整个淀山湖打捞了三天,今天却在湖面上捞起一条丝巾。”

“丝巾?”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颜色的?”

“紫色的——对了,就跟你戴过的那条一样!”

小麦的心脏再次遭受刺激:“啊?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把那条丝巾带出来啊。”

“我又没有怀疑你!不过,在丝巾上检出了父亲残留的毛发,警方并不排除……”说到这里,电话中的盛赞有些哽咽,“并不排除……父亲……已被人谋杀的可能!”

“不,不会的!”

“我也希望不会这样,可是我妈妈却说——他恐怕已经死了!”

还是女人的第六感厉害,或者说是妻子对丈夫的第六感更强烈,小麦已不知怎么安慰他了,言不由衷地说:“亲爱的,你在哪里?我明天过来找你?”

“我还在度假村,你不用过来,我们会处理好的。”

“盛赞,你要挺住,要坚强!再见!”

挂完这个电话,小麦心乱如麻,看来盛先生很可能死了——他极可能是“魔女区”的买家。湖面上发现的那条紫色丝巾,会不会是在看到田小麦戴的神秘丝巾后,盛先生出于对这种紫色丝巾的喜爱,也找到“魔女区”买了一条相同的呢?就在他与“魔女”在黑暗中交易时,他……

“魔女”?还是,用丝巾杀人的魔鬼?

她恐惧地抬头看三楼窗户——无论他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定要再找到他!

鼓足勇气走进昏暗肮脏的楼道,当她刚刚走上三楼,却发现那扇房门开了。

门里出来的是古飞,他背着一个又大又沉的旅行包,似乎把所有家当都背在了身上。

楼道昏暗的灯光下,他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又是你?”

“你——你要出远门?”

小麦狐疑地看着他这副装扮,而他走下楼梯说:“是,我要去火车站。”

房门已被他牢牢锁住,秋收不可能在里面,她便跟在古飞身后追问:“你要离开上海?”

“是!”他停下来叹息道,“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

“你没在网上看到公告吗?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魔女区’也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了。”

他继续往楼下走去,小麦跟着问道:“那么秋收呢?”

“我不知道。”

古飞已走到楼下,正好底楼麻将房开着灯,照亮了他复杂的表情。

小麦跟着他往小区门口走去,这是她唯一知道秋收所在的地方,如果古飞就此搬走的话,她就可能再也找不到秋收了!

临到马路边上,古飞厌烦地回头说:“拜托你,别再跟着我好吗?”

“请告诉我,你离开的原因?‘魔女区’关门的原因?”

“因为,这座城市不属于我,即便我为之流汗流泪甚至流血,依然不属于我!甚至也不属于你,而属于另外一些人。”他对着月光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因为阿秋,一年多前我就应该离开这里了。”

小麦还是抓着他不放:“请把秋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不行!”

眼看着一辆出租车过来,古飞拦车就要离开时,小麦疯狂地紧紧抓住他,在他外套口袋上摸来摸去,引来街边许多人围观。古飞不好意思对女人动粗,大声嚷着:“别动!你干嘛!放手!”

终于,她摸到古飞的手机,不顾一切地掏出来,转身向后跑去。

“哎,她抢我手机!”

古飞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着,目瞪口呆地追了出去。虽然,旁边围观了许多人,但都以为是恋人吵架,谁都不敢上来干涉。

小麦像母鹿般快捷,轻巧地钻进一条小巷,趁着夜色躲入楼房之间,很快就从小区另一边逃了出去。

她确信背着沉重旅行包的古飞,不可能在黑夜的小巷追上自己,放心地来到另一条马路,打上一辆出租车离去。

手心里,仍然牢牢捏着古飞的手机。

坐在飞驰的出租车上,她完全忘记了饥饿,翻出这台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阿秋”的电话号码。

谢天谢地!她赶紧把这个号码存储到自己手机上,然后就用古飞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半天,他却没接电话——可能,阿飞已用街边电话通知了他。

小麦又试着拨了几次,开始是不接电话,后来干脆是“现在无法接听”,显然被拒绝来电。

她激动地喘息,迅速打开自己的手机,给秋收发了条短信——

“秋收,我看到那张纸条——太可怕了!那张纸条不是我写的!钱灵冒充了我的笔迹!高中时我们互相摹仿对方笔迹,都能以假乱真!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请你相信我,那天下午,我是坐在爸爸的警车上被带走的,根本没机会去舱门等你——到底发生过什么?”

发完这条自我救赎的短信,牙齿不断打着冷战,看着口中呵出的团团热气,仿佛身体和心脏都已冻僵。无论如何,必须当面说清楚,纵然他听完就转身离去永远不会再见——只要能让他知道,那不是她写给他的纸条,甚至也不全是钱灵的错,而是命运给他们开的玩笑。

沉默了十分钟,还没有收到秋收的回复,她再次发出一条短信——

“我的一生,只爱过一个人。”

第十一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中文互联网〗

火车站,寒冷拥挤的站台。

白色灯光打在秋收脸上,他已在寒风中站了好久,终于看到背着行囊的古飞。

“阿飞!”

他深深拥抱了一下古飞,就像拥抱自己的手足兄弟。

“阿秋!”古飞也有些伤感地抱着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我的手机被她抢走了,我实在追不到她。”

“算了,她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还发过短信。”

临别的古飞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阿秋,我想告诉你,那个漂亮的女生,真的很喜欢你,也很在乎你!”

秋收,无语了许久,抬头看着苍茫的夜空。

“我想,她的心是真的。”

古飞又补充了一句,可是秋收继续沉默着。

“我很羡慕你!”古飞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能有这样一个女孩,不顾一切地喜欢我就好了!我在这呆了那么多年,没有一个上海女孩看得上我,当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就连来自家乡的女朋友也离开了。现在,我很难再真正喜欢一个女孩了。”

“我更羡慕你。”秋收爽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这些被羡慕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兄弟,快点上车吧,祝你一路顺风!”

古飞微笑着点点头:“阿秋,能在生命中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随后,他攀上北行的列车,向秋收挥手告别。

这辆车将穿越冬天的大地,碾过白雪皑皑的北国,带着一个破碎的梦回到家乡。

送别古飞以后,秋收低头离开站台,穿过长长的地道,回到火车站前的广场。

还是这个宽阔的广场,四周树立着霓虹灯与广告牌,中间是不计其数行色匆匆的旅人们——身边走过一群刚出站的年轻人,他们可能第一次来到这里,放射忐忑与憧憬的目光,渴望在这座城市圆梦。另一些人却是面目灰暗垂头丧气,有的已不再年轻,脸上充满岁月刻画;有的依然保留孩子气的脸,却再没有孩子天真的目光,他们背着沉重的行囊,带着无数已经破碎的梦,像个失败者逃离这座城市。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留多久?

1995年的夏夜,十三岁的少年秋收,同样茫然地来到上海,紧张而兴奋地仰视这座城市——只是当年到车站迎接他的妈妈,就在那个夜晚被人杀死在他的眼前。

妈妈,早已化作幽灵的妈妈!已经十五年过去了,似乎再也记不清她的容颜,唯一记得的是那条紫色丝巾。

虽然,妈妈的脸记不清了,爸爸的脸却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他被关在地下舱门里想念最多的脸。

十八岁的夏天,秋收捧着父亲的骨灰回到老家安葬。

不久,他收到了撞死父亲的司机的赔偿款,他用这笔钱给父母修葺了坟墓,偿还了父亲遗留下来的所有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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