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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大明-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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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房外面,那些乱兵们的喧哗之声,也渐渐小了起来,大概是这一轮炮响震撼住了他们,或者是,才从这武库里侥幸逃得性命出去的乱兵们,正在给他们的头目讲述着这武库里面的情形,总之,外面突然之间就消停了下来。
    这种寂静让王彦忠感到心里有些悸然,再看看面前这位年轻的佥事大人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幸亏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小看这位从京里来的大人,这种情况下,还这般沉得住气的人,又岂是能小看得了的,原来以为自己坐镇一方,自己就是一个人物了,没想到这人和人,终究还是不能比的。这大抵就是人家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自己的上司,而自己熬了二十多年,也不过是一个千户而已。
    比起先前的惊慌,王彦忠此刻心里已经镇定了许多,刚刚这一番厮杀,大炮的动静连屋顶的瓦片都掀落了无数,乱兵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但是至少让他们暂时有了一个喘息的时间,在那些乱兵们没想到对付这神武大炮的法子之前,这些乱兵,想来不会白白的前来送命了。
    他转头看看窗外,院落里四处散落的人体残骸,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情罢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那些乱兵们冲了进来,这被大卸八块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对着这些死了的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看的是窗外的天色,在外面四四方方的天空中,一片低矮的乌云,在它们背后的夕阳照射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寸金边。
    “要下雨了!”王彦忠喃喃的说道。
    钱无病听得此话,眉毛就是一挑,要下雨好啊,他看到这满屋子的火药,正在担心贼兵用火攻呢,真要是几十个不要么的乱兵冲了进来,只要有一个人将他们手中的火把往这库房里头一丢,那在北京的吴嫣然和孙倩,可就成了****了。
    将自己想的一说,王彦忠登时急了:“大人,这下雨一点都不好,乱兵们要用火攻,那么得能够冲得进来,至少要冲到能丢火把的地方,镇东卫装备的是火铳,可没有弓箭,这个咱们倒是不用多担心,但是真要下雨了,这乱兵们在雨中进攻咱们,咱们赖以保命的火铳,那可就成了烧火棍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听的他这么一说,钱无病反而笑了起来:“咱们总不能让老天爷也听咱们的号令对不!”
    “王大人,这距离镇东卫最近的县城到这里不过二十余里,在县城里,你们福建卫的人,还留有人手么?”裘草儿缓了一阵子,好像回复了点精神:“咱们被堵在了这里,一没有食物,二没有清水,他们不用冲进来,只是就这么围着咱们,饿也饿死咱们了!”
    她看了看钱无病,又看了看王彦忠:“得派人出去求救!将镇东卫作乱的消息传出去!”
    钱无病点点头,这地方上的官府,他的确是信不过了,还是锦衣卫的人靠谱一些,镇东卫在此地驻防,若是和官府没有来往,那才是叫有鬼呢,谁知道这事情,这当地官府有没有份。
    “待到天黑再说,若是真的下雨,也更容易潜逃出去……”
    外面想起一阵霹雳般的巨响,登时就将钱无病的话淹没了,钱无病立刻闭上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有人在跑动,将前面发射完的火铳带到内院来,再将已经填充好的火铳带了出去,雁九等人,一人身边至少三支火铳,照着这个速度,等到他们手中的火铳哑火,只怕乱兵们不死上百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火铳的声音并没有钱无病想象中持续的那么长,在发现门里把守的锦衣卫手中的火铳,几乎没有间歇的时候,试图从围墙上攀爬过来的乱兵们,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再度缩了回去。
    “和咱们玩心眼,他们还嫩着呢,我看见他们将棉被丢上墙头,就知道他们打的这主意!”雁九得意洋洋的朝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吹嘘道:“这火铳真带劲,刚刚你们看见么,那个贼兵的脑袋被我打得跟烂西瓜一样,嘭的一声就炸开了,这回头这事情完了,得找大人要几支耍耍!”
    钱无病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回过头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外面的情形,似乎不用现在多担心,他相信雁九不会让他失望。
    “大人,我去!”裘草儿抿了抿嘴,在这里厮杀,她根本上派不上用场,加上她是女人,比起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更不容易引人注目一些。
    “你?”钱无病摇摇头:“你就呆在我身边吧,咱们同生共死!”
    裘草儿发白的脸上,突然出现除了一朵红晕,这钱大人肯定不是在言语中占她的便宜,但是这话……也太令人误会了。
    “还是属下去吧!”王彦忠一咬牙,横心说道:“裘百户就是出去求救,对我福建的官员衙门,也不是太熟悉,而属下好歹在福建厮混了这么多年,不说人脉,至少人头还是熟悉的,若是大人放心得属下,天黑之后,属下从后面悄悄混出去!”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钱无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算起来,咱们这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今日之事过后,若是再有人说,咱们福建的千户所,和这镇东卫有一丁点儿关联,那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王彦忠鼻子微微一酸,尼玛,我要的就这句话,大人啊,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得多辛苦了,这一瞬间,他觉得外面的那些乱兵,似乎也没那么可恶了,若是没有这个机会,只怕在这位钱大人心里,自己始终都还是不可信的那种,在锦衣卫里,若是被打上“不可信”的标签,那几乎就是被闲置的代名词了。当然,如果外面的那些乱兵,不是琢磨着要他的性命,那就更好了。
    裘草儿的肤色并不是太白,和朱云娘的粉雕玉琢不同,她是一种常年暴露在日光下的健康肤色,这让她的脸在平时看起来,有些“黝黑”的味道。
    但是,从她在门口吐得一个天昏地暗再走进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却是有着微微发白,好在她的五官长得比较精致,看起来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只是看惯了她平时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的钱无病,转身看到她白着小脸的样子,微微有些莞尔而已。
    钱无病没有笑话她,在库房里的其他人,根本就没功夫笑话她,除了王彦忠,每个人手中都在不停的忙乎着,忙着给一杆杆火铳装上火药,填上弹丸,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门边,等待着外面的人取用。
    库房外面,那些乱兵们的喧哗之声,也渐渐小了起来,大概是这一轮炮响震撼住了他们,或者是,才从这武库里侥幸逃得性命出去的乱兵们,正在给他们的头目讲述着这武库里面的情形,总之,外面突然之间就消停了下来。
    这种寂静让王彦忠感到心里有些悸然,再看看面前这位年轻的佥事大人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幸亏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小看这位从京里来的大人,这种情况下,还这般沉得住气的人,又岂是能小看得了的,原来以为自己坐镇一方,自己就是一个人物了,没想到这人和人,终究还是不能比的。这大抵就是人家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自己的上司,而自己熬了二十多年,也不过是一个千户而已。
    比起先前的惊慌,王彦忠此刻心里已经镇定了许多,刚刚这一番厮杀,大炮的动静连屋顶的瓦片都掀落了无数,乱兵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但是至少让他们暂时有了一个喘息的时间,在那些乱兵们没想到对付这神武大炮的法子之前,这些乱兵,想来不会白白的前来送命了。
    他转头看看窗外,院落里四处散落的人体残骸,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情罢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那些乱兵们冲了进来,这被大卸八块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对着这些死了的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看的是窗外的天色,在外面四四方方的天空中,一片低矮的乌云,在它们背后的夕阳照射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寸金边。
    “要下雨了!”王彦忠喃喃的说道。
    钱无病听得此话,眉毛就是一挑,要下雨好啊,他看到这满屋子的火药,正在担心贼兵用火攻呢,真要是几十个不要么的乱兵冲了进来,只要有一个人将他们手中的火把往这库房里头一丢,那在北京的吴嫣然和孙倩,可就成了****了。
    将自己想的一说,王彦忠登时急了:“大人,这下雨一点都不好,乱兵们要用火攻,那么得能够冲得进来,至少要冲到能丢火把的地方,镇东卫装备的是火铳,可没有弓箭,这个咱们倒是不用多担心,但是真要下雨了,这乱兵们在雨中进攻咱们,咱们赖以保命的火铳,那可就成了烧火棍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听的他这么一说,钱无病反而笑了起来:“咱们总不能让老天爷也听咱们的号令对不!”
    “王大人,这距离镇东卫最近的县城到这里不过二十余里,在县城里,你们福建卫的人,还留有人手么?”裘草儿缓了一阵子,好像回复了点精神:“咱们被堵在了这里,一没有食物,二没有清水,他们不用冲进来,只是就这么围着咱们,饿也饿死咱们了!”
    她看了看钱无病,又看了看王彦忠:“得派人出去求救!将镇东卫作乱的消息传出去!”
    钱无病点点头,这地方上的官府,他的确是信不过了,还是锦衣卫的人靠谱一些,镇东卫在此地驻防,若是和官府没有来往,那才是叫有鬼呢,谁知道这事情,这当地官府有没有份。
    “待到天黑再说,若是真的下雨,也更容易潜逃出去……”
    外面想起一阵霹雳般的巨响,登时就将钱无病的话淹没了,钱无病立刻闭上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有人在跑动,将前面发射完的火铳带到内院来,再将已经填充好的火铳带了出去,雁九等人,一人身边至少三支火铳,照着这个速度,等到他们手中的火铳哑火,只怕乱兵们不死上百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火铳的声音并没有钱无病想象中持续的那么长,在发现门里把守的锦衣卫手中的火铳,几乎没有间歇的时候,试图从围墙上攀爬过来的乱兵们,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再度缩了回去。
    “和咱们玩心眼,他们还嫩着呢,我看见他们将棉被丢上墙头,就知道他们打的这主意!”雁九得意洋洋的朝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吹嘘道:“这火铳真带劲,刚刚你们看见么,那个贼兵的脑袋被我打得跟烂西瓜一样,嘭的一声就炸开了,这回头这事情完了,得找大人要几支耍耍!”
    钱无病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回过头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外面的情形,似乎不用现在多担心,他相信雁九不会让他失望。
    “大人,我去!”裘草儿抿了抿嘴,在这里厮杀,她根本上派不上用场,加上她是女人,比起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更不容易引人注目一些。
    “你?”钱无病摇摇头:“你就呆在我身边吧,咱们同生共死!”
    裘草儿发白的脸上,突然出现除了一朵红晕,这钱大人肯定不是在言语中占她的便宜,但是这话……也太令人误会了。
    “还是属下去吧!”王彦忠一咬牙,横心说道:“裘百户就是出去求救,对我福建的官员衙门,也不是太熟悉,而属下好歹在福建厮混了这么多年,不说人脉,至少人头还是熟悉的,若是大人放心得属下,天黑之后,属下从后面悄悄混出去!”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钱无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算起来,咱们这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今日之事过后,若是再有人说,咱们福建的千户所,和这镇东卫有一丁点儿关联,那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王彦忠鼻子微微一酸,尼玛,我要的就这句话,大人啊,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得多辛苦了,这一瞬间,他觉得外面的那些乱兵,似乎也没那么可恶了,若是没有这个机会,只怕在这位钱大人心里,自己始终都还是不可信的那种,在锦衣卫里,若是被打上“不可信”的标签,那几乎就是被闲置的代名词了。当然,如果外面的那些乱兵,不是琢磨着要他的性命,那就更好了。

368。第368章 乱兵们不见了
    雨是在入夜之后,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的。
    慢慢的,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就开始夹杂着米粒大黄豆大的一颗颗的雪粒,这让武库里所有悬着一颗心思的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瓢泼大雨就好,这小雨加雪,还是将火铳点燃的火绳淋湿不了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场雨对这库房里的人有没有影响一样,在天黑的时候,外面的乱兵再次发起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但是,却是被雁九的火铳手们,毫不留情的打了回去。然后,钱无病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内院,小雨夹雪虽然片刻之间打湿不了火绳,但是拿着火铳站在这雨中,也是不成的,反正这个天气,也不担心对方打着火把强攻,不如索性将外面的院子的人手全部撤回来,就留下几个人观察外面的动静就好。
    挨着武库越近,这火铳装填轮换的速度就越快,而且,没有了火药受潮或者火绳点不着的状况会发生,火力也更加密集,即使乱兵们趁着雪雨来强攻,和白天的攻击,其实根本就没多大的差别。
    王彦忠在天黑时的那一阵混乱中从后院的墙头翻了过去,他脱掉了身上的飞鱼服,穿着一身从院子里死去的乱兵身上的号服,混身的泥泞不说,脸上更是血迹斑斑,估计这个形象的乱兵,在外头也不少,他能不能混到乱兵当中去,那就得看他的运气如何了,若是一翻过墙头,就被人逮了个正着,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当然,也救了不武库里所有的人。
    在武库里头,是一片漆黑,屋檐下,抱着火铳坐在那里的,是郦人锦衣卫们,在屋子里面,是王彦忠的手下们,紧张忙碌了一个下午,这个时候,他们也疲惫不堪互相靠在一起。
    气温下降的很快,偶尔有人起身,跺了跺有些僵硬的脚,或者将冻僵了的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提议生火。不是没有火折子,在外头,随时准备点火发射火铳和火炮的郦人们,手中都有火种,可是这屋子里头,别说生火,就算是点灯,也没有人提起,谁都清楚,眼下他们就是在一个巨大的火药堆上,屋子里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将他们直接给炸到阴曹地府去,冷点不怕,若是和性命相比,那冷热这点事情,就不值得一提了。
    “我怎么觉得这安静得有些古怪呢?”裘草儿抱着自己的绣春刀,和钱无病背靠背的坐在地下,“难道这些乱兵,真的打算困死咱们吗?也不知道王千户这个时候,逃了出去没有!”
    “怎么,怕了?”钱无病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听钱无病这个腔调的话声,裘草儿仿佛看见他脸上露出的那一丝调侃的微笑,尽管,她眼前是一片漆黑。
    “怕到是没什么怕的,我孤家寡人一个,了无牵挂,和大人比起来,我这条性命就算没了,也不值一晒!”
    “自己的性命,是最金贵的!”钱无病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性命就是性命,哪里有高下之分,每个人就一条,丢了,可就再也没有了,所以,还是要珍惜一点的好!”
    “那不同,大人的性命比起咱们的贱命,肯定是要金贵百倍的,别得不说,就说外面的雁百户,我敢说,贼人若要大人的性命,只怕要从他的尸体上他过去才成,若是大人的性命不比他珍贵,他为什么要如此为大人效命!”
    “雁九今年娶的媳妇,听说他媳妇眼下肚子里可是有了他的种,这个当口,雁九可不认为自己的性命一点都不在乎,能活的好好的,谁愿意死啊!”钱无病微微叹息了一声。至于雁九会不会为他如此效命,他却是含糊的略过了。
    “咳咳……”外面传来雁九的声音,显然,钱无病和裘草儿这点说话可瞒不过听到耳目:“大人,我出去巡视一遍,别叫这些贼兵们钻了空子!”
    裘草儿微微一笑,和雁九她没什么深交,在她印象中,那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今天的厮杀,更是显露出他的铁血男儿的本色,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忸怩的一面。她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新娶的娘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我都说了,跟着我来福建,未必是什么好差事吧,若不然,眼下你没准在你那小村子里,舒舒服服的当着你的带头大姐呢!”钱无病有点困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睡着,也许,多说说话,能够驱散这寒冷和睡意。
    “怎么不算好差事!”反正大家都看不见,裘草儿不担心钱无病看见她脸上的红晕:“我跟着大人同生共死了呢,这日后,大人能够亏待得了我吗?”
    钱无病晒然,这日间一时不慎用错了词,没想到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呢,这个时候,居然拿出来调侃自己。
    “什么人!!”外面传来雁九的声音,所有的人,一下都激灵了一下,纷纷站起来,握住手中的兵器。
    “是我,雁百户,我王彦忠!”王彦忠的声音从大门外面传了进来,钱无病走了出来,看着自己如临大敌的手下们,心里登时一片疑云。
    “去两个人,上梯子看一看,给他们一个火把!”钱无病吩咐道,很快,有人噌噌噌的爬上了梯子,在梯子下面,有人点燃了火把,递给了他。
    而所有拿着火铳的锦衣卫们,无须任何人的命令,手中的火铳都指向了大门的方向,一直偎着的火折子,也纷纷的吹燃了起来,准备时刻点燃几门大炮的引线。
    “看的不大清楚,大人,就看见王大人一个人,外面看不到那些乱兵们!”爬上墙头的锦衣卫,回过头来大喊道。
    “看仔细些!”裘草儿喝到:“莫要被人诈开了门!”
    钱无病和裘草儿虽然没有说明,但是,王彦忠在大门外面叫门,两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王彦忠被人抓住了,这被人逼着来诈门呢,这吩咐在墙头的锦衣卫看仔细些,这只不过是验证他们心中的想法而已。
    “大人,的确只有王大人一个人,二三十步内都看不到人影,再远就看得不大清楚了!”
    与此同时,雁九也在和大门外的王彦忠说话。
    “王大人,你怎么到这门外去了,你这是在变戏法么?”雁九嘴里说笑着,脸上可没有一点笑意,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门缝里头,朝着外面看去。
    “乱兵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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