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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刚刚入狱的时侯,被牢头狠狠的来了一顿“杀威棒”,揍到我鼻青脸肿,口鼻出血,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在牢头把一泡热尿屙在我脸上说是为我消毒、而且硬让我忍着巨痛爬起来喝下他的骚尿的时侯,我想到的是,我一旦走出牢子,我就一刀子捅了翟玲,并且把她碎尸万段。也正是对这个结果的梦寐以求,让我挺过了三年的牢狱生涯。然而,当我从监狱出来进入田大林的公司之后,我突然发现这个结果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更为渴望一种在你翟玲的眼皮下面证明我并不是她想象的一无是处。就在翟玲几次想挤走我都被她老公硬生生顶着之后,我得到了心理的极大满足……后来,翟玲的亲侄女英子,带着她的处女之身走进我的生活。就在我的DD进入英子的肉锅,并且听到英子一声尖服务生上了两瓶XO,翟玲抬起一瓶,一仰脖,咕咕噜噜就开灌。我本来想阻止她,但一想到这也许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就彼此任性而为吧。于是,我也一口扛了半瓶。
一瓶酒下去,翟玲脸颊飞红,左脸上刚才被我掴出的五个指印,这时就更加凸显,我顿时竟心升一种隐隐的愧疚……“在我很小的时侯,”在把那瓶酒灌下去之后,翟玲似乎沉静了许多,她吸了一口烟,说:“我家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有—次,我看见几条邻居家的狗,在院子里疯狂的追逐抢夺一只黑乎乎的东西,相互追咬、撕扯,谁也不让谁。开始我以为那只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棵猪骨头。而当狗们都追抢得累了、伤了,把那只黑乎乎的东西扔在一边各自散去的时侯,我走近一看,黑乎乎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烂木头……”
翟玲一口一口不停的吸着香烟,一缕缕淡白色的烟雾,始终萦绕在她的脸前,让她那张美丽的脸看起来有几分迷漓、虚幻。我不忍打断她说话,因为从她此刻的神态与她所导入的那个故事中,她正在试图打开心灵的隐秘……“在大学里,我和张静是最要好的朋友,两个很骄傲的女孩。就在张静认识田大林之后,我们的关糸就渐渐的开始疏远。我受不了她成天在我的面前显摆田大林给她买的名贵衣服、首饰。每到周末,田大林的奔驰车侯在校门外的那棵大槐树下等她,她总喜欢拉上我,我知道她那是想引起我对她的妒嫉,她们在车上亲热,接吻,简直当我不存在。有一次,张静过生日,田大林在贵州饭店为她设宴,她几乎把全班的同学都请了去。那天她打扮得非常华贵,当着同学们的面,她说:‘大林特意去香港为我买的这一身,你们猜猜多少钱?嘻嘻,我说出来怕吓死你们。’当时,听了她这话后,我就想借故离开。可被她死死的留着,还说:‘大林在上面为我开了一间套房,今晚我俩就住这里吧。’”
翟玲停了一下,继续说:“原本以为那套房就我和张静住,谁知晚上田大林来了。那时侯,我刚刚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张静对我说:‘翟玲,大林来了,先开始他没说要来,我才留你陪我,他现在来了,你还是回学校睡吧,你在这里我们不方便……’”
“我跑出贵州饭店的时侯,天上正在下很大的雨,我没有躲闪,任随那生硬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在黑夜里,我一人站在公交车站上等最后一班中巴车,来来往往急驰的车掀起路上的积水,溅到我的身上,我哭了,哭得很伤心,而且发誓,一定要把田大林从张静手里夺过来,不夺过来誓不做人……”
说到这里,翟玲沉吟了片刻,然后,冲站在旁边的服务生说:“再来一瓶XO!”
“翟玲,你还行吗?”我问,口气很关切。
“很久没醉了,今天想一醉方休!”
服务生把酒拿上来,翟玲又是一仰脖,我急忙夺过她手上的酒瓶,说:“翟玲,你不能再喝了!”
“我喝不喝关你屁事,把酒瓶还给我!!”翟玲又把我手上的酒瓶抢了过去,一抬头又下去半瓶,然后,我看到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朦胧、游离。她冲我嚷道:“你不是要告诉田大林关于张静的事吗?你告诉去吧,现在就去,如果不去,你李果就不是男人!哈哈哈哈,”翟玲一阵狂笑之后说:“如果你与我之间的了断,就是想毁掉我,那你去找田大林吧,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
看着分明已经醉了的翟玲,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悲哀,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翟玲,抑或是为做人本身?于是,我对翟玲说:“翟玲,如果我真的想毁掉你,关于张静的事我早告诉了田大林。然而,我没有,就在刚才我已经按下了田大林的电话号码,我仍然没有发送。你知道为什么吗?从出狱至今,我都在等待,等待你对我、对张静发自内心的忏悔……但是,现在看来,就算你忏悔了,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这里,我抬起桌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站起来对翟玲说:“好了,我得走了,你多多保重吧!”
当我刚走到餐厅门口,翟玲大声的喊住了我:“李果,好好对英子,不要把她作为你报复我的牺牲品,算我翟玲最后一次求你!”
我头也没回,走出了柏顿酒店。
【大结局】
走出柏顿,人潮与喧嚣一下子朝我拥来,瞬时便有一种被淹没的感觉。在人流的推搡中,我突然想起翟玲所说的那个关于狗的故事,人活着总是在拼命追逐着一些东西,当人疲马翻的追到最后,可能我们才会真正发现,那东西不过是一截“烂木头”……我突然想给英子打电话,于是掏出手机,拔了英子的号码,我对英子说:“英子,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是在大街上吧,把话说大声一点!”英子在电话里嚷道。
“英子,”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电话喊:“我、们、结、婚、吧!”
“真的吗?”
“嗯!”
“李果,你不能骗我!”我又一次听到英子在电话里喜极而泣。
“骗、你、是、小、狗!!”
当我如一个疯子一般在人流中喊完这一句后,我突然发现自已轻松了很多。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象是河流中掠过的一艘艘不知驶往何处的船只,我想,这些劳顿的船只,总有靠岸的时侯。那一刻,我是那么强烈的需要一个家让我靠靠,我是真的真的累了……我终于走进了英子的家门。在她的父母对我一番“政审”以后,提到了我为何辞职的事,我说:“我已经具备了自己做老板的经验、能力与社会关糸圈,我想创建自己的公司,从小做起。”
英子的母亲对我的说法表示担心,而英子的父母则认为年轻人应该有闯劲,经过一番交流,英子的父母基本同意了我的想法。
“听英子说,”英子的母亲说:“你刚才在电话里向她求婚了?”
“是的,我年纪不小了,应该有个家了。”
“你知道,我和英子的父亲当初是竭力反对英子和你好。但是,英子对爱情的执著,以及你在英子受伤期间对她的悉心照料,我和她的父亲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我们应该应该尊重这样的感情。英子从医院回家之后,我收掉了她的手机,不允许她与你联糸,让她思考十天时间给我一个答复,昨天晚上她告诉我说:妈,我非李果不嫁。既然如此,所以我们今天就把你请到家里来吃个晚饭。”
“小李啊,”英子的母亲话音刚落,英子的父亲又接上了话头,说:“你们今天能走在一起也实属不易,你看看,短短的半年多时间经历了多少磨难。所以,我们希望你能信守你跪在我们面前立下的誓言,好好待英子。英子打小娇生惯养,有时侯很认性,你年龄比她大,多多牵让她……”
在英子家吃完饭,又和英子以及英子的父母聊了一会之后,我便起身准备回家。英子母亲说:“等英子再恢复—年,选个日子,你们就结婚。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把你父母请来我家,让我们彼此认识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有几年没回家了,现在辞了职,今后做什么行业一时半会又没想好,所以我想过几天回家去一段时间,一是陪陪我的父母,二是想想今后做什么。在这段时间里,就有劳二老照顾英子了。我每天会给她打电话的。”
“这样也好,英子的事你就尽管放心吧。代我们向你的父母问好,欢迎他们到贵阳来作客”英子的父亲说。
就在我跨出家门的时侯,英子的父亲叫住了我,对我说:“小李,心胸开阔一点,原谅我和英子的母亲以前的诸多不是。”
第二天,我回到了娄山关脚下的我的家乡,回到了我父母的身边。那时侯,我弟弟新建的一个工业硅冶炼厂刚刚上马,听说我在贵阳辞了职。于是非要让我帮他负责销售上的事,父母也劝我说:“你弟这厂投资不小,把家里的房子全抵押给银行贷了不少款,你就帮他一段时间吧。”
我打了电话给英子,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我就留在了我弟的厂里。一呆就是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回过四次贵阳,每次就是陪陪英子又急匆匆的赶回弟的厂里。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刘彤的电话,她几乎是哭着在电话里说:“小梅出事了!”
一听刘彤这话,我脑袋里便嗡地一声,但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对刘彤说:“刘彤,你说清楚,小梅究竟出了什么事?”
“某某银行行长刘大林在别的案子上被人牵了进去,他又招供了小梅与他在收购大鹰服装厂的过程中侵吞国有资产的事……”
刘肜这么一说,我衣服也没换,驾上我弟的帕萨特,心急如焚的连夜赶回了贵阳。回到贵阳之后,我便托各种关糸打听湘妹被关押在哪里,费了不少周折,才打听到她被关押在离贵阳六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县看守所。但是看守很严,根本不能接近。我在那个县城里整整侯了十天,想尽了各种办法,始终无法进到看守所去,我只好回到贵阳等消息……在那样的日子里我度日如年,我为湘妹担忧,我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大的罪,会被判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消牢狱里那种非人的日子?她还很年轻,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能不能扛得住?每一天,这样的问号始终缠绕着我,以至于常常让我在睡梦中惊醒,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我也说不清究竟我等待了多久,一位在检查院的朋友告诉我说可以去探监了,我便带了很多食品赶往看守所。
我在犯人会客室等了很久,终于看见湘妹穿着犯人服—步一步走了出来。湘妹瘦了很多,以往丰润的脸颊变得惨白,以往灵动的眼神也变得憔悴。她一见我,我就隔着厚厚的玻璃看见她眼中闪烁着的泪花……而此刻的我,鼻子也阵阵发酸,说实话,如果不是隔着那厚厚的玻璃墙,哪怕犯天大的罪,我也会冲上去紧紧的抱抱她……我们拿着对讲电话,站在玻璃墙的两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看见湘妹的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浸漫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滚动……我也是无法隐忍,任眼泪刷然而下……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监听的管教吼了一声:“还有一分钟!”
我突然意识到时间不多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从荷包里掏出那把湘妹送给我的房屋钥匙,对湘妹说:“小梅,你曾经说过,一个人只有有了自己的房子才算是有了一个家。小梅,在监狱的外面,有—个叫贵阳的地方,有你的家,有一个爱着你的哥,无论多久,我和这个家都等着你回来!!!”
盛华花园的那幢房产,在湘妹把它给我之后,我一直没有去过,我无法从心理上接受这笔财产。我不是不喜欢钱,而是有一些钱掂在手上会让人觉得特别的阳萎,精神头举不起来,比如这套房产,它让我有一种是我卖了湘妹的感觉,住在这样的房屋里,内心根本无法得到安宁……直到有一天,物管公司给我来电,说我已经歉了半年多的屋管费,我才懵懵懂懂去看了一眼。在贵阳市,盛华花园被认为是富人社区,它与贵州省最高首脑机关隔河相望,风水极佳。南明河水沿社区悠然而过,无论是植被还是社区功能,都是贵阳市最经典的。
当我推门进到那幢房屋的时侯,我惊呆了:整个装修和齐备的电器、家俱,完全可以冠之奢华二字。我不知道当初湘妹在设计这个房屋时是一种怎样的理念在支持着她,但我今天所看到的实际效果是:她在拿狗R的钱撒气!
站在宽大的阳台上,可以看见甲秀楼与南明河。开发商刻意打造的这爿土地,试图营造一种高贵而且高傲的气质,把那近在咫尺但嘈杂的街道,从理念上远远的隔开来,给人一种不可随意靠近之感,于是,从这里看出去,那些奔忙的人流显得细碎如蚂蚁,仿佛有一阵不经意的风就会把他们吹到任何一个角落里去……说实话,老子厌恶这种感觉,好象自己上错了车、排错了队。尽管业主栏上赫然写着“李果”这个名字,我总有一种象是偷来的意思。这时,我似乎开始理解湘妹当初买下这楼盘的动机了,一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人,她需要这种感觉,不惜动用巨款给自己曾经的恋人买一份高贵的难受……我站在盛华花园的阳台上看世景的那天,正是我到看守所第一次看望湘妹后的第五天,也是我答应英子父母与英子准备去领取结婚证的前两天。那天的天气很好,但我情绪很糟。英子一大清早就给我电话,说:“我都很久没出门了,我要你今天带我出去玩,我们去飞山街吃丝娃娃,然后去你家,人家都好久没那个了。”
我知道她指的“那个”是什么,一口肉锅闲置了大半年,不长青苔可能也生诱了,帮她上上油、打磨打磨,于情于理是说得过去的,问题是,阴森森的高墙之内,另一个女人还蹲在某一个角落里哭成了泪人而我又无从帮她,我能坦坦然然挺进那大逼山吗?
对于英子的提议,我没拒绝,一个即将成为我老婆的人,大半年要求你交一次公粮,我没口拒绝。至于到时这公粮能否交得出,就见机行事吧,侍候女人的活计,我在A片里学得不少,应该凑合够用。
就在我从盛华花园出来,正准备打车去英子家接英子的时侯,刘彤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急抓抓把说:“李果,小梅在监狱里自杀了!”
139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挺能扛事的人,但就在刘彤告知我湘妹在狱中自杀那一刹,眼前便陡然一黑,脑袋里轰地一声,随即便如飘在了太空里,眼前全是星星。待我稍稍镇定之后,我悬着一颗心问刘彤:“她不在了?”
“你怎么说话的?望她不在你就省心啦?”刘彤对我的措辞很不满,给我来了一梭子,说:“监狱的干警刚把她送来,还在我们医院抢救,估计问题不大,你赶紧过来看看她吧。”
“刘彤,我CAO你姥姥,听你刚才那急抓抓的口气就象小梅已经死了,你差点把老子儿魂都吓脱了,你知道不?”知道湘妹没死,我舒了一口长,也就下意识的对刘彤出了粗口,然后,我挂了电话就直奔省医。
在省医的急救室里,湘妹正在抢救,门口站了两个警察,我想冲进去,被一位满脸长满骚疙瘩的警察拦着,盯着一双牛卵子大的眼珠子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进去看我婆娘。”
“看婆娘回家去,里面正在抢救的是个自杀未遂的女犯人。”
“女犯人就是我婆娘!”我冲那骚疙瘩警察嚷了一嗓子,而那丫的也盯着一对牛卵子看着我。在这当口,刘彤走了过来,她跟骚疙瘩交涉半天,无果而终。
“你检察院有熟人吗?”走出急救室后,刘彤问我。
“有。”
“请他给你想想办法吧,”刘彤说:“小梅这样子,心里一定有天大的想不开,就算这次把她抢救回来,也还可能有下次,下次谁还能救得了她?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她了,你看在以往你们的情份上,你就帮她一把吧。”
我点了点头,急忙掏出手机,给我那位在检察院工作的哥们打了一电话。从口气上,听出哥们很为难,“大鹰服装厂收购案”没有揭案,还处于敏感期,谁惹上没准就惹上一身骚。
哥们在电话里只叹气不哼声,我就急了,对他说:“兄弟,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我,我必须见见她,否则,今后真说不清楚会出什么大事。”
“我不是不帮你,这事真是……”
“你他niang的少糍粑了,你就说帮不帮吧。帮,你和我赌钱差我两万多的赌资一笔勾销;不帮,老子就把你娃和我在遵义嫖娼的事抖给你老婆,你选吧。”
没容哥们吭声,我就把电话挂了,我深信我的话对他是有影响力的。
别看丫的在外披着一块检察官的皮,吆三喝四、人五人六的,在他老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即便夹不住非放不可,都得捂严实了生怕闹出动静来。在当今社会,男人怕老婆是美德,怕一个官宦家庭或者财主家庭出生的其丑无比的婆娘,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别有用心了。我那哥们显然属于后者,身高一米八,英俊潇洒。而他老婆又黑又矮又胖,象一只冬瓜掉进了煤坑里。说实话,一到夜晚,任随这么一只煤球在自己身上滚来滚去,还不时发嗲、哼哼,我真不知那丫是怎么把这苦日子给熬过来的。有时我也蛮同情他,大凡是那种相对比较安全的场合,我也不时带他去泡泡妞,尝试一下除了煤球之外不同的感觉。
他没想到的是,我的一番美意竟让把柄落在了我手里。我知道我这一招很下三烂,我不也是急得没辙了吗,狗急了都跳墙哩,还不兴我急了咬口人啊?
果不出所料,半个小时以后,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在省医特护病房门口等我。其实我一直没有离开省医,坐在省医的花池旁发愣,一听他这么说,跃身而起,直奔特护病房。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一见我,哥们的脸色极难看,说话也冷冰冰的:“不能谈及关于案件的任何话题。”
“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转身往病房里走。
就在这时,他喊住了我:“李果,你等等。”
我回过头来,他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递给我一张农行的金穗卡,说:“这是欠你的两万块钱,我们两清了。”
说完,丫的头也不回径直走了,无论我怎么喊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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