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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就着烛光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你找了丑婆婆?改变样貌进京,为何?还有顾兄呢?听说他在湘国与韩今是一战中”
阿秀手执蒲扇,扇着茶炉跳动的火,闻言一怔:“那你呢,拿了天兵志,跑到上京,为何?”
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络腮胡面颊,一双眼闪亮有神,似笑非笑地往书案前圈椅中一坐。
“你们俩不是要浪迹天涯去了?那天兵志对顾兄来说就没用了,从此逍遥红尘外,远离风波里。可我不一样,我还有事情要做,才借了天兵志。你是为追究这个事情来的?”
阿秀摇摇头:“我是来助你重掌天下的,孟千秋。”
孟千秋的脸色忽的变了,似在思量阿秀话中之意,他坐直身来,眼神如电盯着阿秀的脸,半晌方道:“你好像有些不同了?”
阿秀手拂过脸,一张薄薄的面皮握在手中,露出国色天香的真容,却是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冷似冰:“我来此,是要找天宗算账,她们拿了阴阳石。”
孟千秋猝不及防见到这张脸,心中隐隐作痛,转瞬又压抑下去,道:“那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为何顾兄又没和你一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八章 复国与复仇()
阿秀站起身,冲了茶,碧绿澄明的西湖龙井,将小小一盏白釉彩绘碧江垂钓杯,隔空往孟千秋身前一抛。
孟千秋还未来得及反应,见那茶杯稳稳当当落在书案上,滴水未洒,他心头疑问更多,一双虎眼睁得更大,瞪着阿秀。
阿秀早已想好了,如何和他解释这一切,淡淡道:“阴阳石被盗之前,激活了我体内的阴阳之气,我本是有功夫的,阴阳宗,还记得吗?阴差阳错,功夫回来了。”
孟千秋瞪着眼睛点点头。
“天宗的人,非把我当月娘,将我赶尽杀绝,又夺了阴阳石,我当然要报复。于是一查,查出了两件事,一个,就是你的身份,叫千秋的人并不多,最为人知晓的,当然就是大孟前太子,孟千秋。这样一来,你拿走天兵志的举动,就可以理解了。你本来想借助顾因之力,占了湘国,你再回孟夺权,可惜,顾因的拒绝,扰乱了你的计划,你只好只身回来,寻找机会。”
孟千秋静静听着,渐渐平静下来,点点头:“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便是天宗的秘密。你可还记得月娘是天宗的人?”
孟千秋再点点头。
“天宗和柳相早已勾结在一起,月娘,还有一个身份,是柳相的长女。”
孟千秋失声道:“月娘,是柳相女儿?怎么可能!”
阿秀脸上略过一丝苦涩:“千真万确。你当年被冤狱,想来也是柳相与月娘的阴谋。”
孟千秋站起身来,双手握拳,走到窗前,他从来不曾怀疑雨良,她既然这么说,必是有十分把握的。
手扶着窗棂,不由微微颤抖道:“这么说,月娘进宫,是早就有预谋的?这么说,月娘对我”
阿秀看着他的背影,熟悉的雄伟的背脊,以他的聪敏,应该想到了,想明白了,自以为是的一往情深,不过是人家的棋子而已。
她轻轻掐了掐虎口,控制出自己,装作无察觉他异样的情绪,继续道:“不仅如此,她们还是韩今是背后的控制者。也就是说,天宗,已暗地里控制了湘国与孟国。”
孟千秋猛地转过身来,除了双目微红,脸上看不出异样:“可是,要夺权,必须洗清我的罪名,我在京中探查几个月,却毫无所获。如今知道和柳相有关,你准备如何助我?”
阿秀在心中轻叹,不愧是孟千秋,就算再儿女情长,遇到大事,自当不乱。
“我的计划很简单,先对付天宗,再对付柳相。至于洗清罪名,只要人们愿意相信的人,说你是无罪的,那你自然就是无罪的。”
“人们愿意相信的人?”
“当年谁认定你有罪呢?”
“父王。”孟千秋冷冰冰道。
“没错,只要皇上说你有罪,就是有罪,但皇上说你没罪,便是没罪。”
“你有办法让那七岁的小孩儿说我没罪?他现在可是在柳相手中。”
“不用着急,我会有办法让他说的。至于柳相嘛,他现在比我们更急一统天下,你且去助他一臂之力,等时机到了,你再出面,接收果实即可。”
孟千秋一双眼亮起来:“我自然信仙姑的,雨良,我说你怎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你终于开始入世了!早这样多好,要是顾兄在,就更好了,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他怎么舍得放你走?他可是。”
“我现在叫阿秀。”阿秀打断他的话,一双眼冷冰冰地扫过去。
孟千秋竟觉得在这夏夜,忽然凉意沁骨,见她不想说,也不再问,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往圈椅上一坐,晃悠着身子道:“阴阳宗的功夫,确实厉害,好,我们现在,又是同盟了!你说,如何对付天宗?”
“你能代表逍遥宗吗?”阿秀忽然道。
孟千秋一愣:“你连这都知道?不过,宗主只是教过我几天功夫,我并不算逍遥宗的人,李昱怀可以,他们,暂时是站在我这边的。”
阿秀颔首:“有逍遥宗就好办了。当日你知道李昱怀身份后,便秘密通过他,联系上了宗主,有了逍遥宗的支持,你才敢回京,对吗?”
孟千秋嘻嘻一笑:“果然是仙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没以前可爱了。”
阿秀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们现在是同盟,你那边的情况,也最好一丝不漏的告诉我。还有,把胡须剃了吧,你这个样子,也没以前好看。”
“婆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丁巳百无聊赖,跑到后院找丑婆婆。
丑婆婆闲不下来,在后院花圃中恳了一块地,种上豌豆苗、白菜苗,日日浇水松土。
丁巳点亮小油灯,扶着婆婆从地里走出来,二人在院中石桌旁坐下。
忠亲王很贴心,送来的,是两个哑婢,不会说话,做事却很勤快利索。
哑婢给二人奉了茶,便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丑婆婆接过茶碗,大口喝了,才擦擦额上的汗道:“姑娘说了是朋友,自然就是朋友,你不放心?”
丁巳摇摇头:“我看那人气度非凡,虽一身夜行衣,却潇洒磊落,丝毫没有偷摸猥琐之气。”
“姑娘的朋友,当然不是普通人。”丑婆婆瘪着嘴笑道:“还有更不凡的,你还没见过呢。”
送走了孟千秋,阿秀独自坐在灯影里发呆。
计划又扣上了一环,忠亲王,孟千秋,逍遥宗,这几个力量,已能让她在上京站稳脚跟。
还有一个金左傥,必须让他为他们所用,在这个时代,兵权才是最重要的。
首先,开始对付周家吧。
只是那人,那人到底在哪里,生死又如何呢?
要是他在多好,领兵打仗,他似有天赋一般,天生的将领之风,加上天兵志的奇兵险阵,若是他在,灭湘挫梁,收服越国,都不是难事吧。
还有柳相,暂时不对付他,还是先查查吧,若查出来什么,她也好死心了。
正想着,院门外响起脚步声。
她连忙将手中面皮往脸上一抹,她动作之迅速,似一阵风掠过,眨眼间,雪肤玉肌便被掩盖起来。
“师父,有南阳的客人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章 周家()
前院正厅内,候着两个脸容陌生的男子,年轻的站着,年长的那个正坐在厅内圆墩上,端着一杯茶。
见阿秀进来,立马放下茶站起身,拱手抱拳道:“小的聚源陈通,见过姑娘!”
阿秀还过礼,请两人坐下,带着丁巳坐到上首长背椅上,询问道:“陈掌柜可是李二公子派来的?金矿可还顺利?”
那陈通满面喜色,略欠欠身回道:“小的只是矿上一名小小管事,托姑娘的福,如今矿上一切顺利,陈某出发前,已经出了第一批矿。李二公子特意排陈某,为姑娘送文书来。”
阿秀微愣,什么文书?
陈通向那年轻男子点头示意,那人立即从怀中掏出一盒长方木匣,递给陈通。陈通再恭恭敬敬奉到阿秀面前:“请姑娘过目。”
阿秀带着疑惑,拿出木匣内一卷牙黄毛边纸,展开来。
丁巳见师父没有回避自己,也探着大头往这边一瞟,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那是一份金矿份子书!
写着南阳金矿,位于何处,分制十份股,官家五份,聚源四份,还有这份文书占一份!文书上所有人姓名为空,其他官押章印一律齐全。
也就是说,只要阿秀愿意,她填谁的名字都可以!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丁巳虽不知这金矿是哪儿冒出来的,但见对方对师父如此恭敬,知道师父一定是出过力的。
阿秀却茫茫然,倒不是利的问题。对于金钱,她虽不贪图,却也知道,现在要做的事,离不开这铜臭之物。
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道,不受钱财所累,不遭金银之罪。心自坦然。
只是,她该填什么名字?
柳月颜?她虽应该随父亲姓柳,但她从未以这个姓生活过,存在过,连柳家宗谱内,也不会有她的名字,除了父亲,生母早死,柳家再无人知道她的存在。
杨月颜?她以这个名字这个身份活了最久,可杨月颜是已死之人,早已销户。
良雨良?无命谷的人,都是世外之人,世间户牒文书,一概没有,如何在官府立户?
阿秀?更是借尸还魂一般的人,顶着这个名字,做些未竟之事。
活了二十年,茫茫天下,原来却无根无靠。
陈通见她发呆,轻咳一声,再转身从年轻男子手中捧过一个大方盒:“这是开山之利,还请姑娘先收下!”
丁巳接过来,也不打开,规规矩矩放在案几上。
阿秀方从思量中回过神来,眼神一片茫然:“谢陈管事,公子客气了!”
却没有拒绝。
陈管事见已交付成功,又说了一些矿上之事,遂带着年轻男子告辞而出。
一出门,那年轻男子微带不屑道:“七叔,这姑娘倒实在,一点儿不推辞。”
陈管事敲了他一指头爆栗:“这算什么?咱们那金矿,可是这姑娘送的!”
与此同时,镇国大将军府内,却气氛压抑。
周夫人鲍氏在厢房内,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绕着檀木圆桌踱着步子,头上珠翠互撞,叮咚作响。
忽门开了,闪进来一个身影。
“夫人,有消息了!”
周夫人忙拉了来人进了侧厅,坐到窗前炕上,只留了身边最常服饰的大丫鬟,悄声道:“快说!”
那丫鬟跑得杏脸通红,喘着气道:“刚刚周管家跟老爷说话的时候,老爷身边的梅香进去送
茶,听得老爷说,真是他?他是柳相国的学生,那必定是柳相的意思了。”
“周管家点头说是,说金左傥的案子柳相交代了刑部左大人亲审!还说左大人也是柳相提上来的,摆明要放金左傥一马!”
周夫人越听,脸上神情越欢喜:“那周宓,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哼,他一向胆大妄为,仗着老爷的名头,在军中胡作非为,也该让他受受苦!”
她说着,站起身来,含着一丝冷笑道:“不行,我得走一趟,劝劝老爷,提点提点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周夫人带着人匆匆往周将军书房去,刚到门口,迎面出来一个哭哭啼啼的身影,正是周宓生母,黄姨娘。
见到周夫人,不由一怔。
“哟,姨娘这是怎么了?”周夫人出乎意料的没等她行过礼,便主动开口。
黄姨娘心里明白,夫人定是知道了消息,过来落井下石的,却无奈,拿绢帕擦了擦眼角,福道:“夫人万安!奴婢身子不适,现行告退了。”
说完不再多言,忙带人走了。
周夫人心中熨帖万分,更加昂首挺胸,走进周将军书房。
那周宓还想以军功,袭老爷的爵位,哼,自己女儿周宁可是柳家的媳妇儿!这次他惹了祸,让女儿再在亲家那边吹吹风,治了他的罪,看他还拿什么袭位!
周大将军正坐在书案前寻思,如何补上柳相心中的嫌隙,脸色阴晴不定。
周夫人亲自捧了茶盏,递到将军手上,柔声道:“老爷在忧虑何事,这么晚还不歇息,刚刚在门口,还碰见了黄姨娘,可是她惹恼了您?”
周将军接过茶,听见黄姨娘,冷哼一声:“当初说把宓儿放你在房中养,她不肯你也不肯,现在好了,竟给我办好事儿!”
周夫人给周将军亲自捏着双肩,委委屈屈道:“老爷,那时候,宇儿还小,奴家哪有功夫再养个小子。再说,您不是,也顺着黄姨娘嘛!她不给养,我也不能强要啊!”
周将军伸手拍拍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叹息一声:“哎,要是宇儿还在多好!”
周宇是他周家长子,也是周夫人所出,十四岁跟着父亲出征,十六岁即带兵平北蛮,是孟朝著名的少年将军,十八岁即收封为宁远将军称号。
可惜二十岁那年,孤军在山东抗倭,亡于阵前。
周家如今封将封侯,有一半功劳,也是这个周家长子所赐。
周宓虽也勇猛彪悍,领着南路军镇守襄阳,可眼浅心狭,好功逐名。为了争功,生生灭了一个西路将军,不仅如此,还让人抓到把柄得罪了人!
而这个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前权倾天下一人当政的柳相国!
虽然这个人是他亲家,可他的手段,他的想法,周将军从来都看不透!他怎能不怕!
周将军尚在左思右想,周夫人听到提起英年早逝的长子,不由悲从中来,眼角噙着泪,低声道:“老爷又何苦提宇儿,来惹奴家伤心!只是不知宓儿惹了何事,想来他也是要袭老爷爵位之人,不会犯什么大错!”
周将军将手中茶盏狠狠往桌上一放:“他还袭爵位?休想!这次我能放过他,柳相能放过他,金左傥要是起复了,能放过他?”
周夫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吓得往后一退,忙跪道周将军身旁:“老爷,究竟出了何事,竟牵扯到柳相?要不要宁儿那边,跟柳相说说?”
“胡闹!”周将军拉了周夫人起身,压抑着怒气道:“内宅妇人,就不要乱插手外宅之事了!你让宁儿好生将养,早点生下柳家骨血才是正经!”
他忽然想起一事,喃喃自语道:“明天,再请丁先生来问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战败()
第二日一大早,还没等周将军着人去请丁先生,更可怕的消息传来。
梁王重新启用杨昌烈,为报战败之仇,轻甲骑兵两万人于襄阳城外突袭孟军大营,周宓仓惶率军迎战,不敌,伤亡惨重,带残兵退回襄阳城内!
柳相国一早得知这个消息,早膳都推了,将一口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一直不顺了!
先是孟梁之约被毁,谣传杨昌烈投孟,接着湘国内乱,为助韩今是夺权,孟军也费了不少力气。
孟梁若要战,也就战了,反正趁着杨昌烈被召回,孟军有金左傥,还有个周宓是能打仗的,总该能占到便宜。
没想到,那周宓,梁国余火未灭,先抢功灭己,自断臂膀!眼界如此狭隘,自私自利,有何大将之风!
他又想到周家,娶他周家女儿,就是看中周家在军中的实力,没想到,却如此拖自己后腿!
现在好了,要想再和梁结盟,不是那么顺利的事!梁王也放弃了以女和亲,转对孟利刀相向,看来,是启用下一颗棋子的时候了!
还有金左傥,得速速安抚了他,让他重新上阵去,若丢了襄阳,南阳也就危险了!
想到此,朝屋外道:“备轿,去大理寺!”
大理寺后的刑狱,刚走出一个身着文士七品官服的人,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随从。
二人走出大理寺,转过两道侧巷,巷内四下无人,二人对视一眼,文官反而朝那随从恭敬一拜,那随从翻身上马,文官上了轿,二人一东一西分道扬镳而去。
那随从模样的人抬起头来,满脸黑髯,只露一双眼,格外明亮。
他这般模样,就是以前熟识他的人,都要仔细思量一番,再敢认,何况这么多年,这京中大街上,也没几个熟悉他的了。他又是已死之人,就算从他的脸想到什么,怕也不敢认。
因此,孟千秋昂着头,自由自在地让马驰骋起来。
马儿沿着清平河河岸大街一路向西,迎面走过来三个人,一高瘦老者与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与孟千秋的枣红大马擦肩而过。
那老者身形一顿,闪电般回身,低声道:“你们先去客栈等我!”说完,遥遥缀着枣红马而去。
大街上行人只觉此人行路迅速,匆匆从身侧而过,却不察此人脚踏奇步,暗施轻功,竟能不被快马撇下。
孟千秋心中快慰,丝毫不觉有人跟着自己。
快马到了一处河岸码头,停下来。孟千秋翻身下马,进了河岸旁一处上题“桃花坞”的高头门院。
院内便是个渡口,正是清平河的支流落霞溪,此溪上流为溪,中端连着几个大池塘,下流宽阔更似河。
落霞的名字,也正因中间有个大塘,水静波幽,芦苇丛丛,杨柳依依,正对西边远山,落日观霞,如火如画,美不胜收,故名落霞湖。此溪,也被称为,落霞溪。
孟千秋上了渡口一艘小船,小船再载着他,往落霞湖的方向而去。湖口边上,杨柳成荫,湖岸一大片桃树林,岸边,一长排黑漆油亮的敞口船停驻水上,摇曳生波。
这便是“桃花坞”了。以水上船只为席,为客人供膳,此法据说借鉴了江南的花船,只不过便成了小船,一船一桌,既得了水趣,享了美食,又各自为营,藏了**。
因而,特别为京中贵人所喜,尤其是春看桃花秋赏落霞,一船难求,此值夏日,又是晌午,倒是人烟往来稀疏。
孟千秋上了其中一条小船,掀开船舱纱帘,步入舱内。
他身后紧跟着另一条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