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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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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柳树胡同口,那测字的丁秀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上朝() 
镇国将军府内,周大将军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屋外烈日炎炎,屋内盛了四个冰盆,分放四角,窗棂上的湘竹帘半卷,隔开了明晃晃的日头。

    鸡翅木罗汉榻上铺了竹织凉覃,周大将军坐上去,再喝一碗丫鬟端上的冰镇酸梅汤,浑身通体生凉,刚刚下朝赶路的炎热焦躁一扫而空。

    他定了定心,朝立在下首的周管家道:“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周管家哈着腰道:“并不是。老家来信说的那人为一女子,此人却是个年轻男子。不过,据说当时那女子,救了一个秀才,带上一块儿走了。小的已经给老家去信,问问那女子带走的秀才,是不是姓丁?”

    周大将军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区区算命的说法,竟在他心中盘桓这么久,像一团乌云,要么来团风给吹走,要么化成大雨哗哗落下来,偏没有。

    就这样堵在心口,他要不找人来问个明白,就真个儿不死心。

    “这样。”他松松领口,开口道:“你先把那丁秀才带来,既是高人,问他也无妨。”

    “是!”周管家退下。

    周大将军坐在榻上发呆,四周静下来,刚刚朝堂上的一幕又涌上心头。

    若说他之前完全当那女子说法为无稽之谈,可刚才的事情,让他觉得,隐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还是,是自己多虑了呢?

    忠亲王,瘫了四年的忠亲王,腿好了!

    竟然自己来上朝谢恩了!

    他来上朝又怎样?一个空架子王,无权无财无子嗣,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威风八面的将军王爷了!

    可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不太对劲,似笑非笑,掩藏了许多东西。

    还有柳相,他以为他会下朝后留他说几句话,可他什么也没说。

    那这事儿,真的是没有事儿?

    对自己这个亲家,他有点怕,有点敬,更多的是看不透。

    自己能坐上这个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一方面当然是自己有这个本事,另一方面,不可否认,也看他这个亲家的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若当年忠亲王不倒,他也没机会坐这个位置。

    忠亲王是怎么倒的,他不是十分清楚,却知道,和自己那个亲家,脱不了关系。

    那忠亲王也应该知道,他现在腿好了,会不会想要报仇?怎么报?

    虽然现在是柳相当权,可天下明面上还姓孟!

    这是孟朝!

    若他要报仇,会拿谁开刀?自己?忠亲王虽倒了,可他在军中经营多年,旧部芸芸,要想给自己下刀子,也不是没可能!

    他胡乱想着,心头又燥热起来。

    干脆起身,叫过小厮:“走,到相国府去。”

    柳相府坐落在宫城东边长善坊内,自仁宗九年他升丞相开始,柳府就一直安在这里。

    小孟王登基之后,封了相国,赐了新泉胡同占地近百亩的大宅。柳相虽受了恩,却一直未曾搬家,依然住在这里。

    周大将军的软轿直抬近园内洛川堂,在院门口停下来,周大将军三步并两步跨入厅内。

    厅中一扇十二幅云纹象牙屏风,将正厅与侧厅隔开来,周大将军轻车熟路转过屏风,来到一间敞厅书房。

    身着靛蓝团纹锦袍常服的柳相,正在一架紫檀书案前挥墨,书案后的墙上,挂了一张六尺横幅隶书大字:宁静致远。

    笔力遒劲刚健,如金钩铁划,细看笔锋,端严而峻逸,方整秀丽兼有,正是柳相亲笔之书。

    周大将军却顾不上赏字,抱拳见礼,略定定神,道:“相国大人。”

    柳相面白须黑,及胸长髯,长眉端目,鼻梁高挺,儒雅翩翩,只抬眼略看了看周大将军欲言又止的模样,将笔搁在寿山石雕五峰笔架上,净了手,道:“亲家请坐!”

    转眼有婢女来奉了茶,不待柳相出声,均一律退下。

    周大将军见柳相不急也不问,只端了茶用杯盖细抚,自坐不住,开口道:“不知这忠亲王,相国大人,有何看法?”

    柳相一脸平静,放下茶盏,沉声道:“忠亲王有此后福,能去疾康全,我等当然是恭喜有嘉。”

    周大将军见柳相言语含糊,言而无物,直接道:“可他,直接上朝来谢恩,是什么意思?”

    柳相依然不急不缓:“他家中四贫,能走得动了,当然想来讨点封赏,好安度晚年。此事自有皇上审度,亲家公为何着急?”

    周大将军乃武将出身,最不擅长绕弯子,急得一脑袋汗,干脆道:“他不会对我们有何不利吧?”

    柳相长眉一挑,眼睛略过一丝不可察的寒意:“何出此言?忠亲王当年与前太子相斗,两败俱伤,皇上念在自家骨血,保他一命,他怎能以怨报德?再说,你堂堂一品大将军,还用怕谁?”

    周大将军心头一堵,这个亲家,万事不留痕迹,表面看过去,抓不到他丁点儿错处,哪怕他猜到他想要取孟王而代之,也从不敢说出口,吐露这个意思都不行。

    即时是亲家关系,他也总是对自己打着官腔,甚少交心。

    见他此时答得不明不白,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答复,要不要合作对付那忠亲王?

    心头不由堆了一股怨气,道:“大人说的是,当然不怕他。”

    柳相看出他心头情绪,轻言道:“听说金左傥下了狱,这人,当初和忠亲王,倒是有不少过节。”

    周大将军眉头一跳,他此时提金左傥做什么?

    儿子周宓早与金左傥不和,此次抢了金左傥的军功,将他下狱拿进上京,他是知道的。他也担心儿子此举会惹恼柳相,毕竟现在战事四起,正是用将之时。

    心头不由埋怨儿子做事不周,不如直接在战场上将那金左傥杀了,报一个敌阵身亡即可,现在拿进京,是杀是放,他可不敢做主。

    柳相见他似乎没领会自己意思,无奈接着道:“周家一门三名将才,已是兵权大握,可也要留点人,去扛旗带兵才行。一统天下之后,再做清算,也不迟。若无将带兵,那忠亲王若请命上战场,圣上可不一定不准。”

    周大将军额头滴下汗来,终于懂了,这金左傥,杀不得!有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挑拨() 
周大将军离开之后,柳相仍端坐太师椅上不动。

    屏风后转过一个袅娜的身影,高髻乌发,裙袂轻摇:“查出来了吗?忠亲王的腿,是谁治好的?”

    柳相摇头:“早已撤了他身边的眼线,没想到,死灰也让他燃起来。”

    那女子正是天宗宗主凤姑。

    凤姑坐到柳相身侧另一把太师椅上:“他双腿乃月娘所伤,要修复天元真气的伤害,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我没猜错,月娘,来了京城。”

    柳相脸色白了一瞬,刹那又恢复如常:“她来又如何?送死而已。一次死不了,那就两次。”

    凤姑轻笑数声,如清风遇铃:“她已恨透了天宗,只怕你这父亲,她也不留半分情面了。”

    柳相轻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喝道:“来人,换茶!”

    再转话题道:“阴阳石的奥秘,究竟解开没有。”

    凤姑停了笑,缓缓摇头:“没有,一块石头,真有那么厉害?恐怕,也只有月娘能解。”

    柳相端起新茶,抿了数口:“你就这么放心湘国那边?”

    凤姑自信满满道:“你放心吧,韩今是,很好打发,只要你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再许他个世袭爵位,他保管整个湘国乖乖奉上。”

    柳相稍微松口气,他做事一向有万分把握才进行,甚少冒险,对于所有敌人,必要牢牢握在手中,再行出手。

    可这次,他有点急,有点怕,怕那个自己杀过一次的女儿,作出什么乱来。毕竟,她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

    想及此,他不由憎恶道:“那个周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抢了金左傥的功,反而倒打一耙,若不是我派人相护,只怕金左傥就死在襄阳了。杨昌烈未去,他区区一个周宓就敢自己跟梁扛上?真是自不量力!”

    凤姑斜睨他一眼,似是猜到了他心头所想:“放心吧,我们的人早已经盯着了,若月娘现身,必逃不了的。你不如,先吞了越和湘,直接与梁打硬仗,岂不更好?”

    柳相手指微弯,扣着桌面,沉声道:“越,是他们的,既然许出去了,他们会不会帮我们对付梁,还不好说。湘国嘛,韩今是是个废物,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暗处,拖拖后退,分散分散梁的注意力。只要灭了杨昌烈,梁王,跪下求我们还来不及。”

    凤姑点点头:“你既然心里有定数,那就尽快吧。小皇上,今年可就八岁了。”

    柳相面髯轻动:“拿下梁之前,孟不能乱。若有必要,忠亲王,也是可以用的。”

    “还是得先查出治好他的究竟是谁?我总觉得,和月娘脱不了关系。”凤姑噙着娥眉。

    说来说去,关键点还是月娘。

    柳相捋着长须,眼神森寒,本来慈祥的面目带上几分煞气:“你放心吧,宫老大不日就到上京,我跟他们也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丁巳在镇国大将军府上呆了一个时辰,才见到请他来的周大将军。

    周大将军顶着日头跑了半个京城,又没落到准信,一颗心在肚子里七上八下,一时担心忠亲王有动静,一时担心金左傥的事处置不好,柳相国怪罪下来。

    见到丁巳,也没什么好气,又看其一副落魄秀才样,一袭杨柳青薄绸夏衫,穿在他身上晃晃悠悠,没点肉。

    “给丁先生看茶。”见丁巳恭恭敬敬地见了礼,他方瓮声瓮气道。

    桌上的霍山黄芽换成了上等的洞庭碧螺春。

    丁巳扬着笑脸,盯着周大将军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通红的脸,想起阿秀说过的话,心中安定几分。

    “丁先生笑什么?”周大将军瞪他一眼,这小子,胆儿还挺肥。

    外面的人见了他,莫说怕,至少敬畏是有的,谁敢像眼前这人一样,无品无阶,还敢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丁巳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敢作弄许昌城外的周家二爷。此时有了阿秀撑腰,更是哪怕见了皇帝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看着周大将军道:“小的笑大将军,祸到门前还不自知。”

    周大将军横眉怒对,一掌拍在茶案上:“大胆!我周家门楣,何时轮到你一个江湖算命小子胡言乱语!不过是看在你有几分名的份上,尊你一句先生,请你一杯清茶,你竟敢如此妄言!”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绑了!”

    丁巳神色镇定自若,状似遗憾地摇摇头:“周大将军,您在怕什么?我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是什么祸?祸又怎么免?”

    周大将军顾不得茶烫,端起来一饮而尽,那热气又让心口温度上了几分,涨红着脸道:“我听你说,说了,再杀你不迟。”

    丁巳淡淡道:“在等将军的时候,丁某卜了个卦,不妨让丁某先说说,将军此时所虑何事?”

    周大将军冷哼一声:“说吧。”

    “将军此时,面临混沌深渊,一个不谨慎,可就不止是粉身碎骨。若要保命,必看清身边人才行。”

    周大将军想起那女子说的周家两年必亡之语,盯着丁巳道:“你和那算命的女子,有何关系?”

    丁巳晃着脑袋:“将军勿急,请听在下说完。”

    “将军心中,目前有两根刺。一根刺,和故人有关,这个人,对将军,暂时无害而且有利。还有一根刺,与将军亲人有关,这个人,却是陷将军于险境的关键。”

    周大将军哑口无言,还真说准了!

    一个忠亲王,一个儿子惹出的金左傥,这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那么神?

    他心头冒出几丝凉气,将那暑热压下几许,脸色也缓了很多:“你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丁巳摇摇头:“卦象卦象,只看其象,究竟是何事何人,想必将军心中清楚。只是这卦象之外,还有一个关键之点,决定了将军命运。”

    “是什么?”周大将军忘记了自己刚才说他胡言乱语,急切问道。

    “将军家去年是否有一桩喜事?”

    周大将军点点头,这喜事,自然就是和柳相结亲一事了。

    “这便是那卦象的关键,将军家的这喜事,暗藏灾厄,包藏祸心,是周家衰落之源,望将军深思。”

    周大将军的眉头又突突跳了起来:“大胆狂徒,原来是来挑拨我周家与相国关系的,来人,拖下去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千秋() 
丁巳叹口气,对冲进来拉自己的随丁不拒不拦:“将军若有疑,不如先看看,你们周家想害的人,是谁想护,就知道丁某说得对不对了?”

    周大将军闻言,挥手止了随丁,阴鹜地眼神盯紧丁巳不放:“你什么意思?这些事,是你算出来的?还是你打听出来的?”

    丁巳两手一摊:“小的初来乍到,又穷到只能摆摊测字赚铜子儿,上哪儿打听大人们的事?不过是将军有所求,小的便能算,算出来的象,必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大将军心中千百个疑问,难道真如这小子所说,自己和柳相因为这金左傥结下了梁子?可自己好歹是柳家姻亲,就算害了一个金左傥,也没杀他,事情还来得及挽回,怎么说,也说不到粉身碎骨上面去啊。

    他沉下心来,道:“你继续说,言无不尽。”

    丁巳嘻嘻笑道:“只要大人别动不动就要绑我砍我的,小的当然会说。按当前卦象推算,将军这祸源,算是埋下了,但这祸引,却是从兵势上起,现在还看不出来,再等两三个月,将军必将有所醒觉。只是这将来的事,小的说了,将军也无法印证。不如先等等看,若是觉得小的说得准,将军再请小的继续来说道说道,如何?”

    周大将军闻之有理,是了,且看看,若这小子说得不准,那周家之前途,当不可忧;但如果说准了,就再来求方不迟。

    遂点点头:“你小子嘴巴闭紧一点,若今日之事泄露半分,你这小命就不用留了。”

    丁巳回到柳树胡同时,日已偏西。

    院内除了许三爷送来的两个小厮,还有忠亲王送来的两个婢女,主要照顾婆婆起居。

    阿秀凡事亲力亲为,拒绝有人近身伺候。

    丁巳也孤身自在惯了,喝茶饮水,更衣出门,统统自己动手。

    此时回到院内,便被阿秀叫进二进院西侧厢房外的书房。

    这个院落做了主宅,婆婆住东厢房,阿秀住西厢房,丁巳则住前院。

    书房紧挨阿秀闺房,不论书房还是闺房,布置均简单至极,除了必须的桌椅家具,其他装饰一概皆无。

    阿秀亲自给丁巳添了茶,不笑不急道:“如何?”

    丁巳笑着捧过茶杯,将他与周大将军的对话重复一遍,他记性好,竟是一字不差,说完道:“姑娘真是神人,连他的反应都猜个正着,我这小命差点丢了两次,不过每次都是虚张声势,幸亏有姑娘提醒在前,我才不怕。”

    “他已答应下来,过几个月,看是不是印证了我的说法,再做处置。不过姑娘,咱们说得那么隐晦,他能不能懂啊?”

    阿秀平静道:“他就算暂时不懂,也会去查。按照周宓的习性,怎会放金左傥一条生路?必是有人暗中做保,才全了金左傥性命。能有从周宓手下保人之力,除了柳相,还没别人。”

    她顿一顿,嘴角透处一丝隐约的笑意:“若周大将军发现,自己儿子要杀的人,是自己亲家保下来的,他会如何呢?”

    丁巳愣愣地看着阿秀,只觉得她的笑容也太诡异了,颇有点肉笑皮不动的感觉,回过神方道:“那姑娘如何就能确定,金左傥就是柳相保的呢?”

    阿秀不答,因为她懂他的手段。

    天下四分五裂,在他意料之外,若他只想得一个乱世小国,又何必牺牲自己女儿,辛苦经营数十年?

    他要的,是一统太平,是名正言顺,是百官朝贺,是万人称颂。

    所以,他从来都是在暗处诡动谋算,露出来的是为国为民的胸怀大业,而将自己这样的棋子,摆在万人唾骂的位置上。

    正是“奸雄欺世,纵似挥霍,全没半点真心”!

    如今他迟迟不夺位,只不过时机未到,必是想,利用孟的声势,一统天下,再行其计。

    可周宓,损了金左傥,便是损了他一统天下的计划。与梁国对决,凭一个周宓,怕是拿不下来。

    他怎能不保金左傥?

    这些,阿秀却不能说,要怎么对付他,她还犹疑,她只想将这江山还归和平,还归孟国,并不想毁了那人,毕竟,那人是父亲。

    于是只沉吟道:“算出来的。”

    丁巳正欲开口,只见阿秀头一侧,静静道:“有客人来了。”

    “谁?”丁巳站起身,走到门口张望去。

    阿秀扬声:“进来吧!”

    丁巳莫名其妙地看着前院。

    一个人影忽然从屋顶翻下来,如影子一样落在院子里。黑衣黑裤,脸罩黑布,正是日头降落时,院中光影朦胧,此人一身黑魆魆,如鬼魅一般。

    丁巳吓得往屋里退两步,见阿秀一脸镇定,才没那么慌,看着那人道:“你是谁?为何要偷翻屋顶进来?”

    那人却不答话,看着屋内,疑惑般问道:“雨良?真是你?”

    丁巳不解地看看阿秀,正要开口,阿秀道:“丁巳,你去前院看看。”

    丁巳有点迟疑道:“师父,没事吧?”

    阿秀点点头:“是朋友。”

    丁巳方放了心,与那黑衣人擦肩而过,往前院走去。

    师父身上有很多秘密,他知道,不过师父不说,他就不问,该让他知道的,他就会知道。他百分百信任师父。

    黑衣人走进屋内,夜幕已临。

    阿秀取过火石,点了烛,再点了门口壁上两盏油灯。

    黑衣人就着烛光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你找了丑婆婆?改变样貌进京,为何?还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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